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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一生独宠:难过美人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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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蓉站在旁边奇怪地看着我,不晓得我在做什么,她忍不住劝道:“小姐,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要打自己的脸啊,打肿了多难看啊!”
终于,僵硬的脸颊被我拍得松泛了许多,我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略显轻松的笑。
“费祥回来了是吗?我去看看。”
刚走到拱门口,正巧赶上有人往里走。“哎哟!”一个收势不及我一头撞了上去,失去平衡的我斜斜的往一边歪去。来人疾手将我扶住。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不用抬头我就知道谁了。
果然,费祥的声音在耳畔低哑的响起:“小心!”
我鼻腔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努力把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这才缓缓直起身。费祥没有松开手,反而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什么话也没说。
我感觉得到他的心在发抖,气息粗重而紊乱,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扯动唇角柔声问道:“怎么了?呼耶图他们怎么说?皇上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还在谈,还没定……”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把头埋在我颈项间紧紧的抱着我。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费扬古焦急的叫喊:“阿祥,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幻梦成真:不详的预感
我一抬头,刚好看见费扬古和裕亲王的身影从前院拱门口闪出,几乎是同时,他们也急刹住脚步,错鄂的看着我们。
怎么,难道费祥一进门就急着来找我了吗?费扬古眉宇间浮着一抹令人担忧的神色,似乎急于想知道什么。
我轻轻拍着他后心,哄慰道:“怎么了,阿祥?大哥他们都在看着呢。”
费祥紧紧抱了我一会儿,终于手臂的力道消失,他缓缓松了手。“只是想你了……”他低语,抬起头时顺便在我额头吻了一记。
只是想我才这样,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我岂会不知他的想法,于是轻轻一笑:“想我是好事呀,最好是天天想夜夜想,这样你才没心思去想别人呢。”
原本是个玩笑话,他却扯了下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隐隐泛红的眼底里依然可以看出曾经哭过的痕迹,我心一痛,柔声劝道:“费祥,你也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在你这里,谁也夺不走,明白吗?俗话说好事多磨,也许老天故意让我们吃尽苦头,然后再许给我们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就算眼前有天大的难关我们也要坚强,坚持,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费祥点点头,这才抬眼看向我,手捧着我的脸,眼底渐渐的有了湿意,他嘴唇微颤的想说什么,话没出口,一滴泪水滴落下来掉到我脸上。
我鼻腔一酸,这下再明白不过了,那个梦是真的!皇上真的游说过费祥让他放弃我。皇上的心计远在费祥之上,生怕一个决定影响到这群忠心的臣子,于是单独对费祥进行攻心政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谁也逼不过皇上那番话的攻势吧。
费祥怎么回答的皇上?真的打算放弃我了吗?我好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费祥的泪水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的心缓缓朝无限深渊坠去……
“阿祥,我希望你不要有包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真的。男子汉不要哭,会被人笑话的!”
抱着她想着一个大男人,这叫什么事
我尽量轻柔的安慰他,不希望他为此背上沉重的心里包袱。我以为他会对我说抱歉,说对不起,想等着他说话,等来的却是一记饱含不舍的热吻。
“蓉儿,你是我的生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费祥低哑道。
难道……他没有被皇上劝服么?我们有办法抵抗皇上的圣旨吗?我再没心情多想,心里早已被他的柔情感化得一塌糊涂了,想哭,但又极力强忍着不想被他看出什么。
我微微浅笑:“我知道了,大哥还在等你,去看看他们吧。”
他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牵着我的手朝前院走去。拱门口早已没了费扬古他们的身影,估计不便留在这儿去了前厅吧?
“费祥!”
我们一踏进前厅,就听裕亲王不依的打趣。“没良心的,只顾着自己亲热了,把我忘了吧?”
费祥咧了下嘴,没象以前一样打趣回应,脸上浮着一抹淡笑,拉我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裕亲王察觉到什么似的看了费扬古一眼,费扬古坐在主位上眯缝着黑眸,一言不发的看着费祥。
秋蓉在一一奉茶,厅里出现一时的安静,秋蓉送到费祥面前时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秋蓉朝我看来,我示意她下去,秋蓉便行礼退了下去。
等秋蓉离开关上了门,费祥这才端杯欲喝,淡淡应了一句:“师傅教过,做事要一心一意,看着蓉儿心里想着你这算什么事呀。”
“扑!”正喝水的裕亲王突然将满口的水喷了出去,睁大眼睛看着费祥,一愣愣的。想不到心情郁闷的费祥这时候仍不忘回敬一句。
费扬古淡道:“好现象,能贫嘴就说明事情还没到地步。”
裕亲王用帕子擦了擦嘴,不满地说道:“亏我为你担心了一路,看来是白担心了。当时真应该让你对镜照照,脸白得象纸似的,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皇上单独叫了你去,都说了些什么?”费扬古问。
让她和亲,请先赐死我
一提到这件事,费祥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沉默良久,闷闷不快地说:“没什么,皇上希望我放弃,同意蓉儿和亲。”
“什么?皇上亲口说的?”费扬古惊的叫出声。
裕亲王也吃了一惊,“这么说,皇上意欲和亲的传闻是真的了!”
费祥缓缓闭了眼,沉重地点了下头。裕亲王咬了咬牙,用力一锤桌子,愤然道:“怪不得我瞧着皇上的眼神不对,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原来他有别的心思!”
“那你怎么答复的?”费扬古扭头看向费祥。
费祥下意识的握住了我的手,沉闷地讲出单独跟皇上谈话的经过。随着他缓缓的讲述,我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令人心碎的梦境中,仿佛身临其境般立于乾清殿中——
皇上抱着费祥愧歉的劝道:“费祥,朕若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就不会求你放手了。朕答应你,如果蓉儿在准噶尔过得不幸福,朕一定派人把她接回,绝不让她在那边有一丝半毫的委屈。朕知道你喜欢她,离不开她,朕也不想硬把你们拆散,只是……朕对不起你,如今只有求你点头,事情才有办法解决……”
费祥用力摇头,带着哭腔的说:“不,费祥不答应,绝不答应!”
“费祥!别人不理解朕,你也不理解朕吗?难道,你要逼死朕不成?”少年康熙气急的摇着他的肩,费祥依然固执的摇头,红着眼圈,低哑的说道:“皇上,费祥可以不为官,不要前程,只求你不要打蓉儿的主意,除了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上刀山下火海,费祥可以为了皇上把命豁出去,但是蓉儿……费祥不能让……”
“费祥!”皇上气急败坏的大叫。
费祥慢慢直起身,眼中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字一句地说:“费祥就是死,也绝不答应……”
皇上瞪着如此固执的费祥,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费祥重重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如果你执意要让蓉儿和亲,请先赐死费祥,
阻止和亲的凶险计策
“皇上,如果你执意要让蓉儿和亲,请先赐死费祥,费祥绝不一个人苟活于世……”听到这里,我鼻腔里的酸意骤然变浓,眼一热,眼底随即被泪水打湿,抬眼看向费祥,恰好他也扭头朝我看来,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反正我们的命是系在一起了,费祥愿意陪你生,陪你死。”
我的心一漾,动容的说不出话来,我极力忍住将来夺眶而出的泪,微微一笑,用力握了下他的手。
这时,费扬古不悦的轻哼一声,“哼,说的容易,看来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
“大哥……”
没等费祥说什么,就被费扬古伸手制止,“什么也别说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还有转还的余地,实在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们只好采取最后一步,铤而走险了。”
最后一步?我跟费祥相互对视一眼,还有别的办法?
“我跟裕亲王商量过了。若皇上执意让蓉儿和亲,我和王爷会请缨自荐,亲自率送亲队伍前往准噶尔,皇上心怀愧疚必然应允。此去西方的路上,匪徒流窜凶险万分,难保不出点什么意外……”说到这儿,费扬古的话头停了一下,端茶喝水。
费祥眼睛一亮,惊喜的说:“大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路上凶险,你有听到什么吗?”费扬古黑漆漆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戏谑的眸光。
费祥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我,又转回费扬古那边,“大哥,一旦途中出事皇上会不会怪罪你们。”
“怪罪是在所难免的,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护送的主力是呼耶图他们,到时头疼的应该是他们吧。”
他们的意思是……路上抢亲?这的确是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想不到他们会想出这样一个计策,裕亲王低叹:“只怕以后你们要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了,我们再见面就难了。”
费祥低头想了一会儿,伤感的说道:
坏消息是真是假?
“我也不想放弃这里的生活,不过为了蓉儿,我愿意舍弃现有的一切,就算一辈子窝在山沟里,费祥也不会后悔。”一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大家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费扬古手里一直摸着空茶杯默默的想着心事,裕亲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中的纸扇,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
这时,秋蓉在门外道:“爵爷,门外有位叫张英的人给小姐送来一把扇子。”
“张英?”费扬古一愣。
费祥纳闷的问:“扇子?拿来瞧瞧!”
秋蓉推门进来,把纸扇递给了伸手的费扬古。裕亲王和费祥忙凑过去看,我隔着几米远看见扇子正面有个斗大的黑字,他们围着看了一会儿,相互交换着眼神。
“张英写着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费祥不解的问。末了,费扬古把扇子递给我,我低头一看,纸扇上只写着一个字:鳌。但这个字是倒着写的。
这个小把戏再清楚不过了,我微微扯了下唇角,轻声说道:“鳌拜到了。”
“什么?不可能!”费祥第一个叫起来。“他不是被派往直隶了吗?有巴尔泰绊着他,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本来事情就够棘手的了,鳌拜再来麻烦就更大了。张英的消息可靠吗?”裕亲王皱着眉头问道。
费扬古闻言,对费祥说:“如果他回来了,守城的官兵不可能不知道,让你的人去打听一下,看消息是真是假!”
费祥是八门提督的副手,就连守城官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对费祥来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他猛的一拍额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秋蓉,叫常老三过来!”
常老三一溜烟的跑来,费祥写了一个条子让常老三马上送去给守城官,打发了常老三后,裕亲王头疼的说:“这个鳌拜就爱搅浑水,他巴不得借这个机会把我们搞得一团糟呢!”
“这时候再游说皇上难上加难了,更何况皇上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看来鳌拜真要如愿了。”费扬古沉声道,我心里已有预感,总之前景不容乐观。
游说蒙古人退亲
不久,常老三把守城官的消息带回,说是没有发现鳌拜回京的踪影,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想想裕亲王他们说的那个计策,只能称得上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走那一步,否则就断送了费祥一生前程。
傍黑时分,裕亲王和费扬古兄弟在书房里谈话,他们把声音压得很低,也听不清里面都谈了些。我思忖着,即然皇上已有意和亲,无论他们做何打算也不会让皇上改为主意了,唯今之计只有试试另一个办法……说服蒙古人退出!
我独自出了费府来到蒙古人下榻的驿馆。呼耶图虽说全权代表僧格打理和亲一事,但很多关键问题必然要跟僧格请示,由僧格决定,古代的通信技术那么落后,他们是如何取得联系的呢?
来到驿馆门口,忽听天空传来一声鸟鸣,抬头看去,一只黑色的巨鹰正在天空盘旋,继而收敛羽翼落入院中。鹰?我顿时眼前一亮,听说信鹰的飞行速度远在信鸽之上,原来他们靠的是这个办法呀!
让守卫进去通报,不久我来到了呼耶图房间,呼耶图身着简单的便服在客厅陪我喝茶。
“杜姑娘,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你的来意,可惜,你要失望了,我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呼耶图开门见山的说道。“决定是大汗下的,属下只有服从的份,不能擅自更改大汗的旨意,如果你对大汗的旨意有任何异议,不妨随我们走一趟准噶尔,当面跟大汗说清楚。这样,即不会让属下为难,又可以随了你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你是让我自己请僧格改变决定吗?”听了他的建议,我暗暗思考可行性。准噶尔远在千里之外,来回一趟至少要三个月,即然有更方便的方法我何必要舍近求远呢,我微微一笑:“那就如你所说,帮我给僧格转封信吧?”
呼耶图故作为难的劝道:“杜姑娘,驿站的信件速度不比我们速度快多少,你何不亲自跑一趟,也好说个明白呀!”
“我相信,信鹰的速度要比信件速度更快吧。”我客气的笑。
蒙古大汗娶你娶定了
呼耶图一愣,意外的看着我,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猜到这一点,随即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
“是,杜姑娘有什么话就请写下来,属下转给僧格就是。”
他拿过笔墨在旁伺候,我拿起笔在砚台上沾了沾,执笔在手却又犹豫起来。该写什么好,说点什么能让僧格改变主意呢?
思虑良久,我缓缓写了起来:大汗亲鉴,蓉儿不想去遥远的塞外,你也不想娶一个不爱你的人一起生活吧。除了费祥蓉儿不会再接纳任何人,您的好意蓉儿心领了,恳请您收回成命!蓉儿在此静候佳音。
就这样长话短说吧,我把纸条卷了起来交给呼耶图,呼耶图命人将信鹰带来,然后把纸卷塞在鹰脚上的一个小筒里。
“这只鹰是大汗亲自训练出来的,明日就可收到回复。”
我跟着呼耶图来到院子里,看着他将信鹰放飞,只见信鹰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圈后流星般的飞去了远方。
“杜姑娘,属下了解僧格大汗的脾气,即使看了你的信恐怕也不会有所改变,你何必要徒增烦恼呢。”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事在人为,实在改变不了的话蓉儿只好认了。”我叹了口气,低语。
呼耶图点了下头,“杜姑娘,我相信你只要跟僧格相处一天就会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以前围绕在大汗身边的女子数之不清,可大汗没有对任何姑娘动心,唯独看上了你,象大汗这样的人,属下确信他哪怕用一生的努力争取你的心,也不会放你离开。”
我淡淡的笑:“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喜欢别人,更何况大汗,就算他现在能容忍我,时间长了……”
没等我把话说完,呼耶图自信的接口道:“……时间长了,你会慢慢忘了费祥,慢慢被僧格所打动,时间可以抹掉一切不是吗?”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半年一年他或许可以容忍,五年之后呢,僧格是否还有足够的耐心等我?没有感情的婚姻迟早会出问题,
娶我大汗就要放弃粉黛三千
我没办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白头携老,也不想耽误了僧格一生,如果他现在放手,或许能成就两段美好的姻缘,若坚持的话,对他,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我扯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呼耶图,我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姑娘,僧格若坚持娶我,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娶别的侧室,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朝三暮四呢,我听说准噶尔大汗历来都要娶七室妻妾,他肯为了我改变这个习俗吗?”
给他们下一剂猛药,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妒妇发起急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呼耶图一愣,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这……”
我轻笑:“我或许抗拒不了皇上的旨意,但日后身为大汗的王妃,我有权力掌管事关僧格的所有私事吧,他再想纳妾可就不大可能了,我不能容忍委身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投怀送抱,为了尊严,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故意撇了撇嘴,把自己说的如妒妇一般,果然呼耶图迟疑了,几次频频看向我,不敢相信我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暗暗有些得意,眼见计策起了效果,我决定再加把火。
“麻烦你再转告僧格大汗一句,一定要和亲的话可以,我不但要当大夫人,还要分走他半壁江山以备老来所依。当然,如果他能容忍我一辈子的话,江山还是他的。怎么样?”
呼耶图愣愣的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下去了。“这、这个……属下要知会大汗才能给您答复。”
“好呀,那就问问吧,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才好安心上路呀。”我喝完茶杯里的水,捏着帕子擦了擦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大汗有什么回复及早通知我吧。”呼耶图忙行礼,我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栓着一条狗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冲我大声吠叫,呼耶图解释道:“这是驿馆养的,用来防着夜里有贼的。”
我看着它,有意无意的说道:“放养的狗才会对人友善,长期圈养下去再好脾气的狗也会变了性子,对谁都狂躁的叫,人也一样。”
令人心酸的谈话
说罢,我抬步走了起来。呼耶图又是一愣,今儿他可是见识到了我另一面,伶牙俐齿外加尖酸刻薄,今天给他的意外不小吧?
呼耶图送我出了驿馆门口,跟他告辞后,我转身欲走,谁知一抬头,意外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费祥正站在墙边的阴影下,神色不定的望着我——
“喏,把它喝了,刚烫好的。”我把一碗奶茶端给费祥,费祥默默的接过去仰脖喝尽,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掏出帕子帮他拭去唇边的残迹。
正擦着,费祥握住我的手,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去驿馆做什么?以为呼耶图他们是好说话的人吗?我在外面等着,生怕你被他们扣住,还在寻思着要不要进去找你。还好,你出来了。”
“这是京城,呼耶图又不是鳌拜,能有什么事!”我笑着抽出手,拿帕子去盆里洗。
先前只顾着去驿馆,竟没发现费祥就在身后跟着,怕我出事他一直在驿馆外等着。看他这样对我放心不下,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他呢。费祥坐在床边,痴痴愣愣的望着我,眼底满是抹不去的不安与痛楚。我避开他的视线,不去看他那双令人心伤的眸子,我尽量面带着微笑,柔声细语的安抚。
“给你擦把脸。”我把洗好的帕子递过去。”
费祥懒懒的,很没心情做这些小事,我便拿起他的手认真的擦起来。
“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我们不妨往好里想,兴许皇上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成全我们呢,兴许僧格发现我也不是什么好姑娘改变心意也是说不准的事,反正事在人为,我们努力了,相信老天也看得见,不会让事情一成不变的发生,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要放弃希望,知道吗?你可是你的主心骨,以前你说过的,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我可是一直很相信你,要是你也挎了,我还有什么指望呢,是不是……”费祥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停了下来,缓缓抬眼迎上他的视线:“
朕赐他一生富贵,为了他你走吧
“我喜欢的费祥是个不会被任何事打倒的人,就算困难再多,阻力再大,他也会坚持不懈的努力。所以,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等着你,期待着你一步步朝我靠近……”
这番话说得我鼻腔隐隐发酸,我还是强做笑脸的轻声说着,突然,费祥动容了,一把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是,我不会丢下你!蓉儿,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有你在的地方,一定有我!”
我眼一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的掉落下来。“你千万不要放弃,阿祥,如果你放弃了,我就没有指望了……”
这才是我真正害怕的地方,我是为了他穿越而来的,早就认定他才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如果没有了他,我留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身子在不住的发抖,费祥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恐慌,更紧的抱住我,“别怕,我不会扔下你不管,永远不会!”我知道,其实他也在害怕,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一个时辰之后,费祥睡着了,轻轻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我在床畔坐下来,痴痴的望着他的睡容。我跟他会有结果吗?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如果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梦境里的他又为什么会嚎啕大哭,一想到他披头散发的伏地大哭,满眼泪痕的样子,我的心就阵阵抽痛,鼻子一酸,泪水悄然无息的滑落下来。
老天啊,请让这件事快点过去吧,谁能告诉我结局是什么?
我闭了闭发涩的眼睛,恍惚间仿佛看见僧格骑马而来,他牵住缰绳停在我面前,把手伸给我。
不行,我不能跟他走,我摇着头一步步后退,“蓉儿!”听到费祥的呼喊。
我扭头望去,只见费祥拼命想往这边冲,但两名清兵正牢牢抓着他的手臂,很快一队御林军拦在我和费祥中间,接着,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我面前,是皇上!
“朕答应你,赐他一辈子富贵荣华,你放心的走吧!”
恶梦
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只见一群莺莺燕燕包围了费祥,晃动的重重身影渐渐淹没了他,欢笑声盖住了费祥的呼喊。
只听见皇上在劝:“你若真的喜欢他,就要学会放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你开始新的生活……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身后传来马蹄声,我缓缓扭头看去,僧格仍在等着,放柔了声音在叫我:“蓉儿。”他的黑眸象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牢牢控制着我的心神,我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放到他手掌中,口中喃喃说道:“我跟你走。”
转眼间,我被他托上了马背落入他怀里。就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遥远的地方传来费祥撕心裂肺的叫喊:“蓉儿!”
猛然间,我清醒过来忙用力挣扎,“费祥!费祥!”
“蓉儿!醒一醒!”费祥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清晰了许多。
我猛地睁开眼,喘息未定,抬眼迎上了费祥写满担心的黑眸。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我忍不住依赖地圈上他脖子。费祥低头吻着我额头,轻声说道:“做恶梦了?”
我点了点头,长长呼了口气,把头埋入他肩窝里,也不想说话。不知何时我被他抱到了床上,八成是睡得太沉了,一点知觉也没有。此刻天已大亮,但厚重的帘子遮住了晨曦的阳光,帐内依然昏暗一片。
费祥的手掌轻轻抚弄着我后心,声音低哑地说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太过担心了……”
“别怕,实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就跟你一起走,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上路。”费祥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记。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三刻了。”
“什么?”我意外的一怔,我们睡到到这个点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到午时了。这么晚起怎么也没人叫起呀!费祥低笑,让鼻尖轻轻擦过我面庞,沙哑的低道:“是你睡太沉了,秋蓉来敲过门,我没开,好想这样跟你就这样厮守一辈子,要是让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等待宫里的旨意
“好是好,可大哥他们会笑话我们的,哪有还没成亲就在一起的。”我摸着他面庞,微微一笑。
费祥扯了下嘴角,用额头抵着我额头叹息了一声。我猜到他在想什么,往后很难说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能多留一刻是一刻,想到这儿,我便依入他怀里,静静的搂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清咳,“二爷,小姐,该起了,宫里来人在等了!”
宫里?皇上要下旨意了?我的心禁不住扑嗵起来。隔了一会儿,费祥才回道:“进来吧!”
秋蓉推门进来,我下了床把帘子打起,秋蓉扭头望来,目光飞快的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但见我们衣衫凌乱却又完好的穿在身上,很不理解的走过来把新的衣服交给我们,“我把二爷的衣服也拿过来了。”
费祥很不情愿的坐起来,我微微一笑,“我帮你更衣吧。”往后有没有机会还不知道,就当是尽尽未婚妻的义务吧。费祥没有说话,默声的低着头。我帮他脱了上衣,把新衣套上去,然后是长衫,最后我蹲下身,象秋蓉平日时照顾我那样帮他穿鞋子,上面有点灰尘,也被我用帕子细心的拭去。我一拍手,抿了下唇:“好了,站起来让我看看!”
费祥把头转向另一侧,没有动。
我笑眯眯拉起他,“干嘛,又不是要上刑场,不用这副表情吧。”
秋蓉看了看我们,低声道:“我去准备早饭。”
“不用了,马上要进宫不吃了。”费祥闷声说道。
我打断他的话,哄劝道:“谁说的,天皇老子来了也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你没尝过饿过肚子的滋味吗?饿你几天试试,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啊。”
我陪费祥简单用了点早饭,刚到前院,刚好看见小桂子在跟费扬古打着哈哈说话,齐格儿也陪在旁边。见我们来了,小桂子忙上前打千,“小的给费二爷和杜姑娘请安!两位快着点吧,皇上他们已经在太和殿等了。”
我在准噶尔等你到来
说罢,带头朝门外走去。他竟然没有怪罪我们姗姗来迟,齐格儿捏着帕子担忧的看着我们,最近我的事搅得府里上下人人都提着心,齐格儿也少见的没有发脾气,总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费扬古,好在费扬古最近没什么心情挑她的不是,两人相处得倒也平心静气,连一句绊嘴的话都不曾有。
齐格儿送我们出了府门,我坐上马车,费扬古和费祥各自骑马,一行人朝宫里进发。
“臣费扬古,费祥叩见皇上。”
“民女杜蓉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太和殿里众臣云集,按着文臣分列两侧,呼耶图及部下穿着民族盛装正站在队伍前排扭头看着我们,诺大的太和殿里竟然没有半点杂音,大家似乎都知道到这次和亲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见我们来了,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下台阶,缓缓走到我们面前。“平身。费祥,你可想好了?”
费扬古和我已经站了起来,费祥正要起身但听了皇上的话身形不由一顿,继而跪回原地,沉默了片刻,坚定的回道:“费祥已经回答过皇上了。”言下之意,他仍不想放弃。
皇上扭头看了呼耶图一眼,呼耶图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卷,走到我面前,竟然单膝跪递过来。“杜姑娘,这是我家大汗给姑娘的回信。”
我接过纸卷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你提的要求:准!我在准噶尔等你到来。”
要求?我提了什么要求?细细回想跟昨晚的话,我恍然想起来:'我自认不是一个大方的姑娘,僧格若坚持娶我,只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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