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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末代帝王养包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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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太后与殿中说了些开场话,便看向连大将军下首,眼神都柔和了些,温和道,“翼儿今年都十八了吧,本宫将你召回长安,日后你就在宫中行走吧”
李彧心中不禁一凛,这人,原来竟是赵翼,他竟然没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下子发三章,存血量一下子少了好多(心塞)
☆、4|宫宴
这赵翼,绝对可算李彧前世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中最为讨厌的人,所有人中最为讨厌的人之一!而其中原因是很微妙的。
赵家起于凉州,军功卓著,而至赵翼父亲这一代,也不过三世,算很年轻的门第了。但和帝驾崩后,邓太后将和帝膝下唯一的嫡公主舞阳长公主下嫁给赵翼之父,笼络赵氏镇守边关。舞阳长公主生母为江东王氏,但生下女儿后,身体虚弱不久就去世了,还是婴儿的舞阳公主就养在了当时皇后尹氏的膝下。和帝当初生母为连贵人,生下皇子后却被当时的窦皇后害死,便养在了窦皇后的膝下。如此一来,赵翼外家,几乎可以说家家沾亲,却又超然于外,而血统又更是高贵。
赵翼祖父因军功被章帝封为定襄侯,其父是少有的年轻有为的将军,又尚了公主,被和帝封为云中侯。但赵翼父亲很早便死在战场上,其母也早早去世,膝下只有赵翼一子,赵翼很小便袭了一等侯爵,养在祖父跟前。
因而,由于赵家军功和舞阳长公主的关系,赵翼的身份在整个朝野实际上十分超然。舞阳长公主为和帝嫡女,和帝为连氏之子,又有相似的成长环境,连氏自来对舞阳公主多几分怜惜。舞阳公主养在尹皇后身边,生母又是江东王氏,尹家与王家对舞阳公主更是不必说。更重要的是,赵翼姓赵,身份足够正统尊贵,却干系不了任何掌权者的根本利益。
而赵家军功卓著,在武将和百姓中威望也甚高。赵翼从小养在凉州赵家,到十三岁时,每胡人难以熬过冬天来抢掠时,赵翼便会跟着族叔上战场。
李彧之所以讨厌赵翼,真的比较微妙,他觉得自己都当上了皇帝,但因生母出身教坊,离章帝也隔了好几代,那些老狐狸总对他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赵翼生母是和帝嫡长公主,从他之后,就再没有比他离帝王血脉离得更近的了,那些又老化又庞大还瞧不起他的世家,偏偏都还很亲睐赵翼。只可惜他姓赵。
对李彧来说,当时赵翼可真是个膈应人的存在。不过赵家忠君,赵翼常年驻守边关,连年发生天灾人祸那几年,也替他省了许多事,虽然很膈应,但他相信赵家,赵家也有能耐,便也眼不见为净。
不想这一世,见到这么年轻的赵翼,他倒没认出来了。不过也是,他记得,前世赵翼可是十分严肃冷冽的,经历了战场血腥和边关风沙的将军,和现在的还有些青涩的他,的确区别有点大。
赵翼起身恭敬像连太后行了跪礼,回到,“谨遵太后旨意。”在入京之前,他祖父就给他将这些早早提点过。苍炫玄朝与别的朝代有所不同的是,最高的将领一般都是儒将,不仅武能行兵打仗,文也能治国安邦。十三岁之前,他祖父就将他送到荀家接受当世大儒的教导。
殿中之人各个都是人精,看着云中侯赵翼的目光更加热切。
连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李彧那排前段李乘说道,“清河王世子少年才俊,先帝在天有灵,看着子孙若此,定深感欣慰啊!”
李彧稍低着头,听得不禁心中冷笑,皇室子息薄弱,连太后这番话,是当说与聋子听的么!
李乘还有些年少心性,心中本就对连氏一族不喜,面上不禁稍有些露出来,对连太后的话很勉强地应了。
连太后眼神微暗,李彧知道她这是不太高兴了。她微不可见地又扫了一圈,见到李彧语气柔婉地问道,“这是蠡吾侯家公子吧,生得可真俊俏,可真像你那父亲”李彧父亲李济身为庶子,当初就凭得一副好相貌,博了邓太后的欢喜,奉祀平原王,至今都为许多人所知。当然,是博了邓太后的欢喜,还是邓太后弟弟的欢喜,李彧如今可是明白连太后这番话的微讽之意的。
不过李彧自然装作不知,这点嘲讽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可都会一并记着。总有一天,连氏一族还会像过去那般被连根拔起。
未等李彧回话,连太后就看着他旁边的李元,笑道,“这小娃可生得真可爱,本宫可最喜欢那些小孩子了,可惜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这小娃,长得可真讨喜啊,本宫可喜欢得紧!”
众人听得,其中意思各是猜了几分,无不应和着。李彧见此情势,心中一凛,忙上前答道,“舍弟拙劣,不堪太后厚爱。”是他疏忽了,前世他虽然顺利登基,便没想到这一茬,和他相较,他弟弟四、五岁的年纪,和他出身一样低微,岂不是更好掌控。后来李彧思虑过了头,心神都有些恍惚,小圆子用他胖乎乎的小指头勾了勾他的衣服,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压轴的舞曲要上了,但坐在平阳侯杨实身后的世子杨明,却在连太后跟前将李彧抬出来,“臣有幸得知,这最后的舞曲乃是连家小姐压轴登场。这连家小姐如天上皎月一般,舞姿优美,得有好的琴师相奏才能衬得上。听闻蠡吾侯曾一曲名动京城,蠡吾侯公子想来琴技定也是不差的。”
在场的各个都是人精,但却觉得很正常。毕竟蠡吾侯乃平阳侯姻亲,平阳侯世子给蠡吾侯公子争取这露脸的机会不是再正常不过么。只有李彧心中厌恶得不行,杨家的人向来这般表面斯文有礼,实则阴险,还十分器小。
杨家对杨氏这个嫡幼女疼爱得不行,自是知晓自己这个庶子是怎么长大的。就连个好的先生都没有,哪来的机会学琴。前世倒没有这一幕,大概是醒来后没那么怯懦又有些硬气,惹火了杨氏。不过,前世自入京为帝后,自身年纪也并不大。连家并不会真正放权,倒是给自己找了许多大儒和名士,让自己精力花费在四书五经六艺的学习上。
而他一方面为了做做样子,一方面对琴艺本身也的确很有兴趣,很是耐性地学习过一段时间。自他掌权后,曾有一位名士入京,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艺尤其一绝,他很是心喜,把那人留在宫中又学了许久。不过,那么惊才的一个人物,竟然被一个将军拐跑了。
“平阳侯世子提议甚好。蠡吾侯风采,本宫也是有幸见得一二的。”连太后一句话就拍板了。不过也就顺势而为了,毕竟,这世与前世也不尽一致,他还是要把握好机会,拿下连家小姐大概是最快的捷径了。
永宁宫殿中九根楠木大柱,内五外四。殿中与五根大柱平行有一个物芒形的空间,便是留作歌舞之地。宫人将琴摆在靠柱子的东南方,北向殿门,面向高座上的连太后和众位高官。
永宁殿殿高九尺,上有藻井,雕镂有龙纹、云海和如意等许多繁复尊贵的纹饰,又有九根大柱环绕,琴声一起,余音绕梁,声色很是通透,在开阔的殿中甚有一种涤荡人心的氛围。连太后命人奉上的琴虽不是传世的名琴,却也是宫廷御造,也非凡品。李彧前世攒下的琴艺也可当得上难得一闻,一时间百官莫不是沉于其中。
连太后之妹连月装饰奢华精致,在一群舞女的衬托下尤其夺目,白肤红唇,腰肢柔软,纤足翩跹,琴声缭绕下,只把大殿中许多人看得目瞪口呆,淫思翩翩。
李彧心想这连月果然从来就爱这众人瞩目爱慕的目光,也喜爱奢侈浮华的作派。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在座的邓家、尹家、杨家、袁家这些世家,大概心里是很不齿的。在这些又高傲又表里不一的大族看来,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自家的女儿,像个舞女一样,这样出来现眼的,也只有那些根基浅的、出身低贱的才会这般做,还很享受这样的不凡。但他们一面又忌惮连家如今的威势,一面又很是享受如此的美色。那副道貌岸然又沉溺美色的嘴脸,在李彧看来也是十分好笑。
李彧如今虽然才十三四岁,但这般模样也是翩翩美少年一枚。连月虽比他大了足足四岁,但毕竟年少喜爱颜色,起舞中也频频拿目光瞅李彧的模样。李彧自是发现了,不经意接收连月的视线时,面上显得越发温润如月,微微带些笑和迷恋的模样,很是温柔地看着连月。直把连月看得心如小鹿乱撞,更加面若桃红。
却不想,李彧这幅模样,却也是瞧在了赵翼的眼中。场中也有少数的人,对连月的脾性也是有所了解的,对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便清楚地将这一幕瞧在了眼中,其中便有赵翼和尹放。尹家家主安阳侯乃尹放大伯,曾任司徒,位居三公,其同母兄弟如今也在朝中为官。安阳侯名下五子,早早便将尹放过继了过来。这尹放与赵翼,都是十分精明之人。
不过,尹放会注意到李彧,则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比较偏爱美少年。但李彧虽美则美矣,但像个带刺的玫瑰一般,心思太重,他还是更喜欢单纯点的。而赵翼则是注意到李彧便是那日在八方居门前遇到的少年,从开始的觉得巧合多注意了几眼,到后来发现他那副漂亮的面孔,表里不一,看似面若春风,实则绵里藏针,只觉得不简单。
待到一曲终了,众人不禁在窃窃私语,直叹,“这连家小姐与蠡吾侯公子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太懒了,就只说一遍啦,大家知道就好。不要和历史比较啊,俺对历史不太熟,觉得和历史对号就会特别奇怪。一个人是很复杂的,一个历史上的名古人,更是复杂,绝非现在的作品所刻画的那样模板化搞笑,若是想要了解他,更要去了解许多;但我所知道的,而且笔力也不太好,写出来的东西,若是和古人去对号,就会特别奇怪,简直就是要命。纯属YY!纯属YY!纯属YY!不过就俺这个情况,应该是不需要担心这么多的。
☆、5|邓京
隔日,才过辰时,连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曹甫奉了旨意,赏赐了许多玉石、绸缎、玩物与李彧兄弟。李彧面上自是很给大太监面子,大太监觉得李彧足够识趣,以后少不得有相仗的地方,便一脸谄媚对李彧道,“公子是个有福的人啊!”
李彧与曹甫应付了一番,心里揣磨着大概连家对他也是有意的,但不排除连氏兄妹还是想立个年幼的,而且那些世家的意见也不可能完全不顾。
自入京后,李彧倒也没踏过谁家的门槛,只杨氏派来的管家在杨氏交待下给杨家去过礼。凭杨氏和杨家的秉性,李彧也懒得上杆子去结亲戚,便一直窝着当个别人眼中的小家雀。不过自昨夜宫宴后,李彧也得为自己的打算有所活动了。
因带着李元多有不便,近暮色时分,给小圆子喂好食,哄他早早睡着后,李彧便带上见面礼,命仆人驱车独自前往定阳侯邓府。出了宫城便是三公九卿的府衙,在宫外占地也颇具规模,过了官邸便是世家大族的宅院。离宫城愈近的一般宅院占地更广,主人身份也更高,当然,这也是开朝最初的建制,过了几代王朝,也自是出现了许多颇为炙手可热的新贵族,如连家与赵家。定阳侯府便落在离官邸最近的一条巷子里。这条巷子总共就落了两所宅子,一个是定阳侯邓府,一个便是南阳侯尹府。
两座侯府规制相似,院墙高耸,黑漆四开大门,格局庄重肃穆。李彧递了拜帖后,邓府下人便领着去了厅堂候着。没多久,邓京便出来。李彧见了礼,道,“家父对京中故人甚是挂念,本该早些来拜望邓侯爷。只是对京中不熟,耽搁了些时日。”
邓京神情有些怔忪,“你父亲这些年可还好?”
李彧敛眉低目,很是乖顺的模样,“家父一切安好,托我给邓侯爷带了封亲笔信。”说着从袖中将早准备好的信帖递给定阳侯。这信自然并非李彧父亲李济所写,只不过李彧善模仿他人笔迹,尤其李济的书迹见得多了,写出来更是人鬼难辨。
李彧将李济的脾性也算摸了个一二分,自是知道他父亲从不会在他们面前提起定阳侯,自然更不会让自己儿子带这看似有些暧昧的亲笔信了。而且这多年来,李济都当从未认识过邓京这人一般的模样。
邓京拿过书信,有些发抖的手指泄露了他死命掩饰的激动。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行而已,简单的问候,让邓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顾一下李彧兄弟。李济多年杳无音信,两人仿佛形同陌路一般,邓京一下被李彧带来的亲笔信惊喜得有些昏了头脑。
但稍微多想一下,便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李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初说离开就离开,怎么可能突然来信让自己照料他的儿子。而且这字里行间有些暧昧的语气,也不是那人会有的。不过,看着又像是他的字迹。
邓京掩了初时的激动,冷下面孔来,“世侄今日前来,不知希望本侯如何帮助你?”
李彧不由抬起眼来正视邓京,这人虽已四十多,但模样还很是英挺,只是带了些沧桑。那眉眼间的精明审视,好像将他这个人看透一般。李彧心里暗恼这人果然没那么好骗。不过,也许是父子天性,自他知道与他的关系后,他倒一点也不怵定阳侯,反倒能很冷静的审视目前的状况。他父亲,是这个人的软肋,而这个人,同时也是邓家家主。他相信,定阳侯最终都会站在他一边的。
“今日太后赏赐了诸多东西过来。太后的意思,想必侯爷也大概能得知一二。只是在下庶出,又势单孤弱,还望邓侯爷能给与支持。”
“虽然往日我与你父亲有些私交,但为何要拿邓家帮扶于你呢?而且你也未必能代表蠡吾侯府吧。”
“邓家追随先帝立下首功,被封为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又有邓太后巾帼不让须眉,才有苍迦中兴。如今连家如日中天,即使皇帝的废立也在其股掌之中。即使邓侯爷想低调点,也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若邓侯爷愿相帮于我,我定纳邓家女为妃。”
“呵,不管谁做这皇帝,欲求娶我邓家女的可多的是。再说,你要当这皇帝,定要立连月为后,连又怎么可能让你再纳邓家女为妃?!”
“在下听闻连大将军之妻柳氏甚是貌美,当年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娶到。若在下所知非虚的话,这柳氏乃是携女再嫁之身,而其膝下女儿并非他人,却是邓侯爷庶弟之女。”
“凭连大将军对柳氏的喜爱和依顺,让柳氏女儿入宫为妃,大概并非难事。”
邓京神情变得冷肃起来,当年连松为娶柳氏,害了他二弟邓澜的性命,为讨柳氏欢喜,用强将邓家女儿带走。想到此般,邓京脸色便十分难看。但眼前这十多岁的小孩,竟然知道如此之多!邓京眼神微眯了眯,暗道,看来是他小瞧了这小屁孩。
这小孩与那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让他看到就有些动摇,但性子却与那人相差甚大。邓京抬了抬手,“小公子还是先回去吧,你所说的一切,都要看你能不能当上皇帝再说。”
李彧心下一松,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前世他并未搭上定阳侯邓京,只是在迎娶连月后,有次柳氏携女入宫见到了其女邓燕。邓燕肖似其母,生得十分貌美,初时见也十分娴雅淑静。李彧那时被连月的控制欲烦得不行,又不能随便纳个出身高的妃子。见到邓燕,李彧才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生来克连氏的契锁。
邓燕虽是邓家女,但作为连松的继女,连太后也可算作其姑母。再连松十分看重柳氏,连太后也不得不顾忌连松的意见。
那时李彧已二十及冠,在宫中侵染了那许多年,看着更是气度不凡,更加俊美。邓燕比李彧还小了几岁,在李彧有意的殷勤讨好下,很快便纳了邓燕为妃。其后连月与邓燕斗得鸡飞狗跳更不必说,偏连太后与连松还没得法。
也是后来,李彧才知道邓燕生父被连松害死,强娶了柳氏,邓燕和其母亲心中早有怨恨。有时候李彧想,看着是他利用了邓燕掣肘连氏,又何尝不是她利用自己为生父报仇。呵,女人永远是不能小瞧的。
这世他知道的信息更多,再加上心中清楚邓京毕竟是他生身之父,虽然邓京与李济两人都不知道,但大概心里有所依仗,而且早早获得邓家的支持有必要,李彧便也敢来空口太白狼了。所幸结果还不太坏。在定阳侯处要得几个人在暗里做事,还有其他便宜略过不提。
留李元一人在家,李彧也不太放心,没有耽搁太久,便早早回了府。府里人丁不多,灯盏也点得少,偌大的宅邸又昏暗又空旷,很是寥落。到东厢院时,只见李元小小的身影靠在门框上都睡着了,黑溜溜的脑袋还一点一点的,雪冬在旁边守着。
“怎么让小元在这里睡着了!”这天气,外面干冷得很。
雪冬有些被李彧的怒色唬住了,怯怯回道,“小公子醒后没见着公子,不哭也不闹,就要守在大门口等公子回来。奴才劝了好久,小公子才肯跟这守着。”
李彧微叹了叹气,将李元抱进屋。小小的身子感受到暖意,往李彧怀里缩了缩,“让下面的煮点暖汤端上来。”帮小圆子脱掉厚重的棉服,将他塞在被子里,喃喃自语道,“这么冷的天,别感冒了才好。”
小圆子被折腾得有些迷糊地醒了,见着兄长,用手揉了揉眼睛,撒娇道,“哥哥,你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到院子里了!”说着深处小小的肉胳膊搂住李彧的脖子。李彧心里只觉得一块软软的,哄道,“以后哥哥要出去的话都会给小圆子说好不好?”
小圆子点了点头。
李彧想着,过段日子,大概还是要将小圆子送入学堂的好。有了课业,小圆子也有了事情,便不会一天这么缠着自己缠得紧了。也是到了京城,对小圆子来说陌生的地方,有些不安。哎,男孩子得胆大点才好呢!李彧不禁为自己胆小又黏人的弟弟发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雨,往常坐的两元小三轮都没有,走了一段路还得坐5元的小三轮,心塞···每次下雨就没2元的小三轮,路又堵得要死,公交也过站不停,真是无语啊。。。5元加上地铁费多贵啊,更要命的是,成都还老下雨。。。
☆、6|尹放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诸侯王公子入京后,立帝事宜便被纳上了日程,其中就立清河王世子李乘与蠡吾侯庶长子李彧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支持李乘者以朝中清贵居多,其中又以两代帝师荀楠与当朝大儒伏绾,以及汝阳侯袁安的支持最显。主要意见是先帝无子嗣可继,承嗣者也须从嫡从长者考虑,而贞王本即和帝长子,李乘又是嫡出,身份尊贵。从出身考虑,除?世子李乘外无出其右。当然,就荀楠与伏绾的私下里,也是认为贞王一系积势甚重,李乘年长,已近及冠,可早早亲政,则朝政可早日不被连氏一族把控。而袁家身为李乘的外家,自是私心偏多。
而欲立李彧者,则为连氏、杨家。对于连太后与连大将军而言,李彧明显比李乘是一个好很多的选择,而且李彧早早表示出良好殷勤的姿态,欲求娶连月为妻。而李乘早娶了其母袁氏的娘家侄女为妻了。杨氏虽然是李彧不太正经的外家,但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自然还是要站在李彧这边。
虽然支持李彧的不多,但是连氏对此是喜闻乐见的。在他们看来,李彧背后的力量越是孤弱,便越是好掌控,李彧便也越发只能依靠连家,这样连氏一族的权势才能得以延续。更重要的是,虽然支持李彧的家族和大臣不多,但是反对的也少。对于朝中部分能臣干吏来说,出身并不重要,而且以连家目前的势态来看,逆其锋芒也不是明智的选择。当然,沉默的多数与邓家及尹家的明里暗里的态度自然也有着微妙的关系。
选帝事宜还在胶着,李彧已经将弟弟送到了辟雍学堂读书。辟雍学堂本是皇子和大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只是如今皇室子息薄弱,招生的范围比原先放宽了一些。辟雍学堂位于宫城东南方,取息息日上的方位,占地近千亩,有礼堂、学堂、藏书阁、琴室、骑射场。其礼堂用来节祀供奉、行拜师礼、结业授礼、行大惩戒的场所,很是庄重肃穆。
学堂有石室三间,分别用来稚子启蒙、总角习书、十五志学。稚子启蒙里主要是四五岁到□□岁的幼童,多是教习写字、简易诗歌、基本的数数,然后玩耍。总角习书里则主要是□□岁到十五岁的孩童,便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并初涉六艺,年纪小的当然也主要是背诵并听先生讲解。十五志学便是学生选择某个方向仔细研读并要开始自己思考理解感悟,大部分是选择深研四书五经,但少数有天赋的,也会着重天文、杂家或六艺中的一种。
辟雍学堂可算是整个苍玄王朝最好的学堂,学堂里的先生多是荀、伏两家及其他大儒门生,又有勇将教授骑射武艺,即使是教授数理天文、琴棋书画和其他杂家的先生,也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先辟雍主要是教养皇子的学堂,教授范围要小许多,毕竟数理天文和杂家,皇子要学的少。但到如今,学堂招的学生虽主要是大贵族子弟,但只要是天赋异禀的孩童,皆可入学。
当然,京城中除辟雍外,还有明堂,明堂则主要是供京城及外地优秀学子读书。在京城,只要其父五品之上或其家千金之财的幼童,或者是年十二通过考核的少年,皆可入学。因明堂无身份限制,所收学生要多许多,规模相对辟雍学堂来说更大。
但辟雍学堂无疑是为整个王朝输送金字塔顶的人才,而明堂则是为整个王朝塑造中流砥柱。
管理辟雍学堂的是皇族中的宗伯,名李尧,乃是远系旁支。这人不过三十多近四十,但生得十分年轻,很是俊逸,且有怪才。辟雍学堂便是在其手中变得更为开放包容,培养了许多天才式的人物。
李彧将弟弟送到了辟雍学堂里的稚子堆里启蒙,初时李元每天上学都是要哭不哭的模样,到学堂门口李彧要离开时,都拉着李彧的衣袖,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也不说话,一副小委屈的模样。
等过了几天,李彧就完全瞧不出他弟不舍的模样了。前世李元未及总角之年便早早夭折,如今李彧也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快乐地长大。他重活一世,把他弟放在自己眼前看着,只希望能免去那无妄之灾。
这日,李彧照常去接李元,但没见李元像往日一般等在门口。在马车里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弟的身影,李彧便命车马侯在一边,去学堂寻他弟。
辟雍学堂占地甚广,正门开阔,后有影壁、假山、圆形广场。李彧前世也是来过几次,路倒也熟悉,影壁其后不远,过了一条河,向左边的小径进去几百米,便是稚子启蒙的学堂,名叫葵园。学堂里的植被丰茂,很是幽静。
进了葵园,到学舍的窗前,只见石室里只剩下稀稀寥寥的几个人,李元坐在石室里边靠窗的位置,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捉着李元的小手教他写字。那少年只看得到个背影,听声音很是温柔耐心,“这个字里面有三撇,所以写的时候要留出足够多的地方。”
李元一张小脸严肃地绷着,很是认真,李彧瞧着却莫名觉得有几分喜感。
“你瞧,这样就写成啦,回去再练十遍会写就可以啦!”
李元抬起头来,眼睛乌溜溜的,“谢谢尹师兄!”一转头就见到了站在窗边的李彧,很是惊喜,小身子圆滚滚地就跑出去将李彧牵了进来。
石室里摆了二十多张不大的案桌,案桌前摆了一张小蒲席。教李元写字的少年转过身来,却是尹放。李彧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李彧前世对尹放不可谓不熟悉,尹放过继给其伯父南阳侯后,便是南阳侯世子。其人生得甚是美艳,有很有能耐,前世曾三任尚书令,掌管机要,为李彧身边左膀右臂,后任汝南太守、大司农。
尹放的忠诚与能力,李彧还是很信任的。不过尹放喜欢姿色婉丽的幼童,前世李彧无可无不可,但今日恰巧遇上尹放对他弟殷勤的模样,就不由得警惕起来。
上一世有一次,李彧去南阳侯府寻尹放。那时他伯父早已去世,尹放也未娶妻生子,偌大的侯府就他一个主人。尹放将侯府后院的小水渠拓宽变成蜿蜒曲折的小河,院中蓄了个不大不小的水池,池中建了个亭子,从岸边到亭子中又曲折往复在小河中建了一长水廊。
那时正是春日正好的时节,亭子四周一半以下围了轻粉色的薄纱,迎着吹过水面的微风,轻轻柔柔地飘曳。薄纱之上,只露出尹放斜靠在水榻上慵懒的身子。
李彧一向知道这人有些爱作的癖好,偏又出身尊贵,生得美艳,行事不羁,杀伤力太高,简直就是个妖孽。
初时也没以为亭子里有什么,待走得近时,才见到尹放身下有个十几岁的清丽婉童给他忙活着。那婉童面色绯红,看尹放的眼神很是崇拜迷恋,这番活也让他很是动情。那幅情景,还是让李彧有些赧然。
尹放很快便让那婉童退下,还无比自然地在那婉童脸蛋上亲了一个作为安抚。
如今想起来,李彧只觉得尹放对他弟,哪哪都是坏心思,虽然现在尹放可能还单纯许多,而他弟还那么小。
李彧狐疑地看着尹放,问道,“不知尹公子为何这般清闲竟亲自教导在下弟弟习字?”
自上次宫宴后,尹放还记得李彧,只是看李彧对他这般戒备的样子,觉得他是个多心的。
尹放还未说话,李元便抢道,“哥哥,尹师兄是负责我们的小先生。哥哥,你看,这是我练的字。”李元像献宝一样把学写的自己名字和他哥名字两张纸拿出来,两张纸上面都有尹放俊雅的字迹。
尹放如今十六七岁,早已到了志学的年龄。他天资不错,又兼出身,很受学堂里先生的重视。他这个年纪,在大贵族中一般或者在三公九卿府中寻个位置,做个几年再外放再提拔,或者是放到皇帝跟前行走,再外放。只是如今新帝还未立,便耽搁下来。尹放很喜爱学堂里这些天真可爱的幼童,便主动要了这差事,帮稚子学堂的先生照料这些幼童,先生自然是求之不得。
李彧却只觉得这尹放果然从这么小癖好就显露端倪,只对他的戒备更重。将李元拉到自己怀里,敷衍了几句,便带他弟回去了。留下尹放一个人觉得一脸茫然,想他也是翩翩美少年一枚,这人怎么当他洪水猛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呀存稿箱。。。放假三天,三号我要去青城山啊。。。去了青城后山两次,都没爬玩过,这次买了早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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