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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草为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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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光正迟疑了一番,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还是再等等吧!”

    姚文选松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水早已浸湿里里衣,此时一松,才感觉凉津津的。

    高阳亲自端着热茶递到书案上,沈文抬头对着她笑了笑。

    “帮帮儿子吧……”高阳站在他的身侧,平静的说。

    “这是姜氏和魏氏之间的竞争,与沈家何干?”沈文挑挑嘴角。

    高阳捶了他几下,才说:“你不是一直在等着我说这句话吗?我现在松口了你到是拿起范儿来了!”

    沈文牵着她的手步出书房,外面漆黑一片,偶有仆人提着灯笼走过对着二人见礼。

    “你心甘情愿吗?你也是姜氏的一份子,你这个公主能不能坐稳完全要看姜氏的命数了!”

    高阳一笑:“你以为到现在我还在乎这个吗?我的亲哥哥要取我儿子的性命,我的亲侄儿要放火烧我夫妻二人,你认为我还能坐视不理吗?亲人,我也只有你们父子三人了,至于姜氏一脉,只是可怜我的母后了……”

    “太后会大安的,皇上还算一个孝子。”

    “哈!他要是孝子就不会圈禁他的母亲了!”高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冷冷的说,“这些年你为了朝廷多大贡献我也不细数了,当年为了让他登上皇位母后受了多少苦我也懒得说了,可是,血脉亲缘呐!他竟然是毫不留情!”

    沈文攥紧她的手,看着她:“你还有我和儿女呢,你心冷什么?”

    高阳靠着他的肩膀,说:“我也只有你们三个了……别的,我再不奢想了,只求你们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好了。”

    “担心儿子了?”

    “我何时不担心他?他长大了,翅膀硬了,老想着要飞多远飞多高,早晚跌不疼他!”高阳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

    沈文轻笑,“让我帮他的是你,等着看他笑话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矛盾呢?”

    高阳捏他:“你不知道女人生来就是矛盾的吗?快说,帮不帮?”

    “夫人都如此相逼了我还能怎样?”沈文揽她入怀,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说,“谦儿福大命大,你别太担心。”

    这些日子以来,看着爱妻为了儿子和家族矛盾和忧愁的样子,沈文一点都不好过,可他不能为她做决定,即使他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可他只想让她的妻子不用后悔,不必为了匆忙做下的决定而往后懊悔不已。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呢?我把他捧在手心儿里养了这么多年,哪怕你时常指责我慈母多败儿也好,可我总想着我们的孩子可以不用像我们一般辛苦,让他做个富贵侯爷就好了,不必太……谁知,万事不由人计较啊!”高阳说。

    “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他才能抗摔抗打啊,沈谦这小子,他没在我才这么说的哦,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我来说,他最大的优点便是有一副趋利避害的本事了,你怕是为他白担心一场!”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他在外面一刻我便为他担心一刻,早知如此就让他早些成亲了,生个孙子让我分分神也好啊!”高阳恨自己没有未雨绸缪的本事,贴着丈夫的胸膛哀怨,深觉得自己失策不少。

    “他能乖乖的成亲?”沈文不由的拔高了嗓音,笑着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倒计时啦~

第60章 如此浪漫
    沈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眼就全是前世那些荒谬的场景,心口和这草原的夜色一般,凉凉的。

    一盏小灯的灯光袭来,沈谦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童颜小心翼翼的将灯盏放在桌子上,转过身,说:“公子还是睡不着?贺爷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沈谦摇摇头,贺戚骆骆骆是真龙之命,可上辈子还不是栽在了他的手里?他是一点都不信命这回事了,虚无不说,还尽惹人伤怀!

    “左右是睡不着了,磨墨吧!”沈谦掀开被子下床。

    童颜递上外衣,担忧的说:“公子,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何苦这么劳累呢?要是让夫人老爷知道了,我这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了。”

    沈谦笑他:“你什么时候真挨过板子的?”

    “是…承蒙公子够聪明,奴才帮着做了这么些坏事也没被老爷夫人发现赏顿板子!”童颜苦着一张脸。

    沈谦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然停了声。

    “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沈谦瞪大了眼睛。

    童颜疑惑的瞧了他一眼,盯着地下看了片刻,而后趴到地上侧耳倾听。

    “是马蹄声!”童颜惊呼出声。

    沈谦眼睛一眯,安抚童颜说:“不会是敌人,这马蹄声听来单一,该是只有一人罢了。兴许是前方来送报的小兵,你别慌!”

    童颜点点头,提着一颗心听着马蹄声渐渐逼近,沈谦披好衣服出去察看,他只得稳了稳心神跟了上去。在这样荒凉寂静的夜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撼动人心。

    季康从旁边的帐子里走出来,握着长剑长身玉立,与沈谦对视一眼,他们都在等着对方的逼近。

    哒哒哒……声音越来越近。

    沈谦的心突然慌乱了起来,眉间微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跑出外围看看究竟是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季康盯着他,像是看出他内心所想一般,“不会是他的,统帅怎么可以离开大营……这样太荒唐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自己都觉得那人为了沈谦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来的。

    “开门!”守卫的嗓音在冰凉的夜里响起。

    飞奔而来的贺戚骆骆骆一袭黑衣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谦的时候,他自己才明白了千里奔袭的目的何在,某人见到他的时候眉间的松软就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时刻。

    “我回来了……一切安好!”声音像是砂石的磨砺,又糙又粗,听在沈谦的耳朵里却是仙音。

    季康被童颜拉着离去,沈谦像是木偶一样被贺戚骆骆骆牵入了大帐,温暖的灯光和温热的大手,让他的心瞬间就安稳了下来。

    “你……仗打赢了吗?”

    贺戚骆骆骆惊诧的看着他,沈谦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此不浪漫的话也只有他才能在对方做了如此浪漫的事情下说出来了。

    贺戚骆骆骆低着头吃吃的笑,沈谦的脸开始一点点泛红。

    “你笑什么,我问的是正事!”沈谦有点难为情了,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令人好笑,贺戚骆骆骆刚直的眉眼都是满满的柔情。

    “打赢了,你该怎么奖励我?”贺戚骆骆骆握着他的双肩,嘴角勾起。

    沈谦撩开他的双手走向桌子,斟满了一杯茶水伸手递过来。

    贺戚骆骆骆盯着他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去,在沈谦快忍受不了的时候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人受伤?”沈谦问。

    贺戚骆骆骆突然泄了气,如果指望沈谦懂得久别重逢的浪漫的话,他也就不必辛辛苦苦偷偷摸摸的这么多年了。

    拉过沈谦的手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贺戚骆骆骆牢牢的禁锢住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沈谦如此的眷恋和不舍,还有爱意深沉……

    “怎么了?”沈谦双手搭上他的腰,难得安稳的依靠在他的怀里。

    贺戚骆骆骆叹气:“大概直到我闭眼的时候,看能不能见你为我方寸大乱一回吧!”

    沈谦身子一抖,闭了闭眼。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我不在乎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得多,但我在乎我是不是你最爱的那一个人……”贺戚骆骆骆觉得自己从爱上沈谦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就矫情了。

    沈谦仰着头看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眉眼,久经沙场的老练和稳沉,爱他爱得不行的男人…他如何会无动于衷?或是冷眼相对呢?

    沈谦双手勾住贺戚骆骆骆的脖子将他拉到和自己一般的高度,闭着眼凶狠的吻了上去。

    “宝…”贺戚骆骆骆还未出口的话也淹没在了唇齿之中。

    沈谦气势够足却后劲不行,堵着贺戚骆骆骆的唇齿渐渐的就不行了,双手慢慢的放松却遭遇打了一股强劲的拉力,被压倒在床板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前襟已经被拉开了一块儿。

    沈谦耳根泛红,却面色镇定的和贺戚骆骆骆对视,他知道,在流氓面前害羞就是变相的引诱。

    “你不累?”沈谦岔开话题。

    贺戚骆骆骆幽深的眼眸像是要把他溺毙一样,“你是在怀疑我某方面的能力?”

    沈谦眼皮开始狂跳,当流氓打定主意要耍流氓的时候,推拒和勾引都是不成立的。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远跑回来,放着数万的士兵不顾就是为了给你报喜的吧?”贺戚骆骆骆压着沈谦,嘴角扯动。

    在某些方面,沈谦真是怕了他了。

    “可是这又不是最后的胜利,你这样荒淫无度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贺戚骆骆骆说:“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应该谈不到国家大事上吧?发泄正常的*,人之常情。”

    说着就不规矩了,沈谦头疼的伸手他上下其手,不是他不想,而是恶狼在面对鲜肉的时候永远是没有节制的,如果平时仅仅是一天下不了床,那么在今天过后,他想这一个月他就得坐在软垫上度过了。

    “腿分开…”

    “戚骆…你别说话行不行?”沈谦难堪的歪头。

    贺戚骆骆骆提高他的身子压了上去,“这难道不是情趣?”

    “这是凌迟……”沈谦如实相告。

    贺戚骆骆骆动作更凶猛了,沈谦被摆布得更为夸张了。

第61章 准备正面交锋
    读了沈氏夫妇的来信,贺戚骆骆骆看了沈谦许久,说:“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母亲一定很难受。”

    沈谦摇头:“她是为了我,我知道。”

    贺戚骆骆骆走到沈谦的身后,握着他瘦削的肩膀,说:“我大概已经能够想象他们得知我诱拐了你该有多么震怒了。”

    “现在怕了?”沈谦一笑,眉眼尽是风情。

    贺戚骆骆骆:“一直都很怕,怕他们不愿意把你交给我,怕你因为世俗的束缚和眼光气我而去……”

    沈谦站起来,看着他说:“你似乎总是不相信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最后,你是这样自卑的人吗?”

    “在爱的人面前,我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胸有成竹。”贺戚骆骆骆说,“尤其是在你面前,我所有的顾虑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你才是那个让我失去理智的人。”

    沈谦伸手拂过贺戚骆骆骆的脸庞,他说:“大概只有真的陪你进了坟墓,你才会信我这辈子都和你分不开了吧。”

    贺戚骆骆骆笑着拉他入怀,“是啊,我等着那一天你证明给我看。”

    最温暖的时光不过就是爱人在怀,岁月静好罢了。

    即使,这是在战场……

    童颜悄悄的溜进了帐篷,轻轻咳了一声。

    沈谦放下笔看着他,“你想问杜立德怎么样?”

    童颜仰头看着帐篷顶,说:“我只是想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烦我!”

    “让你失望了,他大概会一直烦着你了。”沈谦低头继续批阅。

    童颜松了一口气,上前将冷掉的茶端走,看着沈谦如此劳碌,不免有些心疼的道:“少爷,既然

    贺爷回来了,你也不必如此辛苦了啊!”

    “我要处理的事跟他回不回来没有关系,你去忙自己的就好。”沈谦头也不抬的道。

    童颜嘟囔:“我有什么可忙的呀。”

    看沈谦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童颜拎着茶壶出了帐篷,他得去问问杜阮小姐可不可以做点好吃的来慰劳一下自家少爷。

    贺戚骆骆骆和季康巡视了一圈营帐后,季康不免担忧的问道:“前方离了主帅没问题吗?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贺戚骆骆骆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心放回肚子里,有宋家两兄弟在,前面后面都不会出问题,现在最

    棘手的已经不是外敌了!”

    “你的意思是要准备挥师入京了?”季康双手握紧,不免有些难耐的激动之情。

    贺戚骆骆骆一笑:“谦儿前面的功夫做得这么好,我相信已经不需要我费多大力了。”

    季康:“他还是太心软了,对付新太子,大概还是需要你在后方坐镇才行!”

    贺戚骆骆骆负手望着前方,“时至今日,我耗得起,他们却已经耗不起了。”

    从得知沈谦站在自己这一侧开始,贺戚骆骆骆早已料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管是当今圣上还是新太

    子姜宸英,姜氏王朝的覆灭已经是大厦将倾的时刻了。

    而远在京城的姜氏父子,确实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

    “马上派人给朕找到沈文,不管是死是活朕都要见到人!”伴随着破碎的笔洗,皇上震怒的吼声回荡在御书房。

    姜宸英现在无比后悔当初没有亲自出手除掉沈谦,酿成今日之大祸,无异于是当初放虎归山惹的祸。

    “父皇,儿臣愿意亲帅大军和魏氏决议死战!”姜宸英掀开袍子跪在地上,掷地有声的说道。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好好好!朕就拨二十万大军命你做主帅,皇儿务必要亲自将魏氏的项上人头给朕取回来!”

    “是,父皇!”姜宸英眼里全是阴鸷之色,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让他显得更为面目可憎。

    “姜宸英?他竟然愿意做枪头鸟?”沈谦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戚骆骆骆。

    将密信递给沈谦,贺戚骆骆骆眼底里全是必胜的雄心,不管是出于为沈谦报仇还是为魏氏一脉征战,他体内的热血都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

    沈谦快速的看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鱼儿竟然主动咬钩?呵呵!”

    “公子,你真的有点吓人了……”童颜抱着干净的换衣裳走进来。

    沈谦还未说什么,贺戚骆骆骆早已斥责他没大没小,童颜吐着舌头一副害怕的表情闪退。

    “你吓他作甚?”沈谦不乐意的盯着他。

    “那你看他是有没有被我吓到呢?”贺戚骆骆骆不满的揉了揉沈谦的双肩,“你少坐在案桌前面,这肩上的肌肉都快硬成一块了。”

    沈谦挺直脊背,晃了晃脖子,抱怨的说:“最近是觉得颈椎有点疼,你再帮我按按。”

    贺戚骆骆骆指了指床,“到那上面去,我给你好好按按。”

    沈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别是憋了什么坏心眼儿吧?”

    贺戚骆骆骆捏了捏沈谦白细的胳膊,拎起来瞧了瞧,说:“我要是想对你做点儿什么你还能反抗不成?”

    “哼!”

    沈谦脱了靴子趴在床上,贺戚骆骆骆却亲手把他剥得只剩亵衣亵裤。

    “好好趴着!”贺戚骆骆骆伸出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够上了床头的柜子,他记得药瓶子是在那里才对。

    沈谦闭着眼睛暗暗的想着怎么对付姜宸英,贺戚骆骆骆卷起沈谦的亵衣,将药油倒在自己的手上,搓了搓按上了沈谦白皙的背部,逆时针开始缓慢揉动。

    “啊!”沈谦几乎要失态的跳起来。

    “别动!”贺戚骆骆骆粗着嗓子把他按下去。

    “疼啊!”沈谦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堆,难受的摆动了一下。

    贺戚骆骆骆却铁着心按着他,继续给他揉背。

    “你偶尔也站起来活动一下啊,我说的话你就没怎么听过是不是?”贺戚骆骆骆伸手掐了一把沈谦纤细的腰肢。

    “呀!你别乱来行不行!”好不容易忍受这力大无穷的某人的按摩,他偏偏还不安分。

    “我今晚不做什么,你安安稳稳的趴着我给你好好按按,听话!”贺戚骆骆骆认真的说。

    “哦…。。”沈谦托着下巴回望过去,他才不会说他其实有点期待晚上可以发生点儿什么呢。毕竟

    贺戚骆骆骆把他全身筋骨都给舒展了一遍,干点儿什么坏事其实也可以的。

    “戚骆,我们…。。”

    “好好放松,不准说话,不准讨价还价!”沈谦还未说完就被贺戚骆骆骆给粗暴的打断了。

    木头!木头!木头!

    沈谦用力握紧拳头,愤恨的转过身去。

第62章 关于归宿和爱情
    “这是什么?”沈谦皱眉接过来。

    一种泛黄的牛皮上用两种语言写着停战协议,贺戚骆骆骆的印章和匈奴王的大章赫赫在目。

    沈谦惊诧的抬头:“匈奴王愿意签?”

    “为什么不愿意?”贺戚骆骆骆反问。

    沈谦再往下看下去,“他愿意助你推到姜氏江山,前提是若你为王开放边境贸易?”

    “正是。”贺戚骆骆骆笑着看他。

    沈谦咽了咽口水,瞪着眼睛失态道:“这一次,我们发了……”

    “不然你觉得我愿意退兵?就华阳他们那个打法,匈奴人今生今世也只得住在漠北那些荒凉的地方了。”贺戚骆骆骆嘴角明显勾起,论指挥大战这一回事,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擅长了,这前半生都耗在了军营,不算白费!

    沈谦摸着牛皮,满意的说:“这个法子不错,不容易销毁!”

    贺戚骆骆骆拉着沈谦走出大帐,望着蓝蓝的天空和碧绿的草原,眉毛一挑:“去跑几圈?”

    “可以!”沈谦淡定的接过童颜递过来的马绳,揉了揉马儿的鬃毛。

    两匹马飞驰而去,季康和童颜相视一笑。

    “大概不久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童颜笑着露出了嘴角的笑涡。

    “你知道?”季康迎着阳光眯着眼问。

    “你不懂公子,他难得心情如此好,必定是要大事发生了!”童颜笑着回望他。

    季康了然的点点头,望着两匹骏马飞驰而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走了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

    宋继宗巡视完营帐,撩开帐篷便看见华阳抱着酒坛等了他许久。

    “怎么?后知后觉的想要庆祝一番?”宋继宗卸下盔甲。

    宋华阳难得没有底气的没有反驳他哥,“喝不喝,杜立德从匈奴人手中搞来的。”

    “抢来的吧!”

    “买的,现在停战了,不讲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了!”宋华阳扯开了封口,倒满大碗。

    宋继宗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是为情所伤了,摸了摸下巴,宋继宗说:“你这是在担心回去的事儿了啊!”

    宋华阳老脸一红,说:“不准笑话我!”

    宋继宗果然哈哈大笑,一点面子都没给。

    ”菀儿要是知道你肚子里的那几根花花肠子,必定得让沈谦来削你,哦,不对,最后削你的一定是大哥,哈哈!”

    宋华阳尴尬的看着他哥,恼羞成怒的说道:“我这是认真的在寻求你的帮助,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要是娶到了菀儿,对你们有益无害好吗!”

    宋继宗挑眉,面色严肃了些,“你说清楚,你想娶沈菀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有家族的原因在里面?”

    “我是一心一意喜欢菀儿的,要打动你这个老古董不得说出点大仁大义来么!”宋华阳气愤的灌了一口酒,“现在谦哥儿和大哥在一起了,想娶菀儿就更难了!”

    宋继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想得很明白嘛小子!”

    “明白是明白,就是束手无策啊!”宋华阳着急的说。

    “你担心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你就算讨好了她八辈儿祖宗都没用!”

    宋华阳气馁的说:“这不是谦哥儿挡在前面,我不敢有所行动吗!”

    宋继宗倒了一碗酒,说道:“谦哥儿宠爱菀儿,要是菀儿执意要嫁的人,他也不会阻拦的!”

    宋华阳双眼一亮,而后又黯淡下去,“可是我不知道菀儿喜不喜欢我……”

    宋继宗无语的看了一下帐篷顶,说:“这件事得回去之后才能实施,过几天就拔营了。总要有人先留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安稳人心……”

    “我不能留下!”宋华阳跳了起来。

    “我是不能留下来的了,至于你和杜立德谁留下来……”

    宋继宗的话音未落,华阳就抱着酒坛子飞奔出去了,只留宋继宗端着一个空碗……

    “臭小子!”

    而远在老家的沈文夫妇过的却是与世隔绝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狡兔三窟,沈文这种老狐狸,谁知道他的退路在哪里呢?

    而沈夫人最近开始操心起沈菀的终身大事起来了,眼瞅着沈菀就快及笄了,这战争一触即发,大肆操办是不能的了,就不知道她这个儿子能不能赶在她妹妹及笄解决完这件事了。

    “这你就不用想了!”沈文一语就破碎了沈夫人的念想。

    “为什么不能,我儿子那么优秀,你也说过戚骆也是个难得的军事天才,造个反还不容易!”沈夫人很是恼火。

    沈文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说:“大概世上能把造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算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沈夫人自从离了京都一直以“沈夫人”自称,“高阳公主”这个称号已经被她遗弃了,如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她乐得称作“沈夫人”。

    “他们不仁休怪我儿不义!”沈夫人瞪眼。

    “好好好,就算能赶在菀儿及笄之前,那你这打算是等她及笄就把她嫁出去了?”沈文反问。

    “那可不行!仅此一乱,京城的世家权贵肯定得重新洗牌,我都没瞧好局势,怎么能擅自把菀儿嫁出去呢!”沈夫人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儿女之事随缘即可,你也得问问菀儿的意思!”沈文劝道。

    “她还小,她懂什么呀?她娘我的眼光还有看走的时候吗?当初一眼就瞧中了你……”

    “咳咳!”

    沈菀尴尬的站在门口,进退不得,“给爹娘请安了!”

    沈夫人收了口,笑眯眯的招手让女儿过来。

    “菀儿哪,你可有什么中意的男子呀?”沈夫人拂着女儿的发丝,笑着问道。

    “咳咳!”沈文握拳在嘴边轻咳。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改改啊!你说要问菀儿的意思我这不是在问吗?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沈夫人不改剽悍本色。

    沈文拿着一本书起身,“你们娘俩说说,我去院子里转悠会儿!”

    沈菀起身送他,沈文笑着离去。

    “娘问你话呢!”沈夫人拉着她坐下,一派促膝长谈的架势。

    “娘……这多不好意思啊!”沈菀说。

    沈夫人笑着说:“你们兄妹俩都憋着劲儿像你们爹爹了,我这爽利的性子你们就是半分也没学来!”

    “娘!这种事情说出口也太轻浮了吧……”沈菀一双大眼睛看着沈夫人,显然也是个机灵的性子。

    沈夫人眼睛一眯:“这言下之意就是有了中意人了?”

    沈菀脸色一红,“额,是有的…。”

    “我就知道!”沈夫人拍桌而起,双颊染上了兴奋的红晕。

    “贺戚骆骆骆还是宋继宗?等等,该不会是杜立德那个小子吧!”沈夫人盯着沈菀,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她的一丝丝表情。

    “都不是呐…。”沈菀绞着帕子,心情忐忑。

第63章 命中一劫
    十日后,魏氏大军正式挥师北上宣布讨伐姜氏,魏王连破十城,于响水坡和姜氏太子正面交战,太子不敌魏氏,败而向北。

    经此一役魏王名声大噪,连获数城将领归降,所向披靡之势令朝廷闻风丧胆,姜氏王朝已于风雨中摇摇欲坠了。

    沈谦却病倒了,他身子底虚,跟着贺戚骆骆骆大半年的南征北战终于吃不消倒下了。若不是季康正巧在一旁,说不准他就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

    魏氏大军士气正盛却逢军师病倒,军营里庆贺的笑声都小了许多,生怕打扰到了沈谦休息,一群糙汉子平时嗓门震天,现在却作小妇人样子小声交谈,想想也是一副好笑的画面。

    贺戚骆骆骆大步流星的撩开大帐,脸上的风尘还未消去,粗粝的大手握着沈谦瘦长的手指心里自责不已。

    “他不该跟我受这些苦的。”贺戚骆骆骆单膝跪在床沿,满心的后悔和担忧。

    崔吉钮看了一眼宋继宗,两相苦笑。

    “公子身子太弱了,不若先将他送回沈侯处可好?”崔吉钮从大夫的角度出发劝道。

    贺戚骆骆骆忽然转过身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继宗骇了一跳,心里不得不感叹大哥的敏捷。即使他们知道可能瞒不过,但是在这样攻城的要紧关头,他不得不隐藏一点点的私心。这天下唾手可得,若是这时候因为受什么干扰而行差踏错岂是扼腕叹息可以言毕的?

    童颜红着眼睛擦了擦沈谦额头的虚汗,说:“公子这是中了蛊毒,我知道!”

    贺戚骆骆骆膝盖一麻,按着童颜的手凌厉的说:“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童颜的眼泪噼里啪啦就留下来了,眼睛模糊不清,但声音却是清清楚楚的。

    “大师以前就说过了,公子命中一劫难以熬过!姜宸英他哪里是败了呢?他要公子这样不生不死的样子躺在这里,他是赢了啊!”

    贺戚骆骆骆脑袋眩晕,单手撑住床沿稳住了心神,宋继宗和崔吉钮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拂开。

    “怎么治?”

    童颜同样绝望的摇摇头,他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公子让歹人近了公子的身,公子要是不行了走了,我也同去罢了!”

    贺戚骆骆骆受不得这些要生要死的话,他一把抓住童颜怒吼道:“你仔细想想能救他的办法,他是愿意死的吗?你死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既然能知道他中了蛊毒难道你就不能想到有谁可以救他吗?”

    宋继宗看不下了,他上前将童颜解救了出来,皱眉说道:“若是只有姜宸英能就他你也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吗?”

    “没有他我拿这江山又有何用呢!”贺戚骆骆骆赤目圆瞪,双手握拳。

    “谦哥儿出事我们都很担心,可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你又对得起谁呢?是对得起你冤死的双亲还是对得起我们这群为你卖命的兄弟呢?荣华富贵我宋家还瞧不起,但外面那些兄弟呢?他们跟你出生入死,你说不要这江山就不要了吗?”宋继宗冷静的看着贺戚骆骆骆,“非生即死,你要大家陪着沈谦一起赴黄泉之路吗?”

    贺戚骆骆骆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沈谦,他重新跪了下来,握起沈谦的双手挨个儿亲吻。

    “你不会死的,即使你要走……”贺戚骆骆骆哑着嗓子说,“你也得先等等我!”

    整个屋子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童颜双目无神的盯着脚踏像是失了魂。崔吉钮愧疚的看着沈谦,

    宋继宗虽劝诫了贺戚骆骆骆,但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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