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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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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
他揽着班青的肩:“走了,昨天不是说没吃饱吗?中午给你开小灶去。”
目睹着两个人走远,整个山谷的兄弟,怒吃了好几碗狗粮。
到了晚上,他们发现,大王和大当家的,还会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兄弟们化悲痛为冲动,又开了一局赌。
这次赌的是谁上谁下。
兄弟们热火朝天的下注,却见计夫子愤怒的将钱压在了第三个选项上。
兄弟们好奇问:“还有第三种压法?什么呀?”
计夫子咬牙切齿道:“他俩都萎了,不上不下!”
兄弟们:“……”
别管外面的人怎么猜,其实屋子里的两人,只是纯睡觉。
仲聆总觉得,自己缺了一个正式的承诺,也缺了一个仪式。
他和班青在一起,是水到渠成,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平静,却又不平凡。
仔细回想,他似乎并没有对班青承诺过什么。
如今这个时候,他们事情太多,肩上任务太重,仲聆并不想分两个人的心。
毕竟温柔乡最消磨志气,要是只是想着谈恋爱,就没心思做别的事情了。
更何况,房邬没有死,他会和兄长再见面的。
他要把班青正式的介绍给哥哥,这才算是见过家人,才称得上名正言顺,不那么像小情侣私定终身了。
但就是纯睡觉,班青也不老实。
他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仲聆的头发,看着仲聆穿着单薄的雪白亵衣,心痒难耐:“娘子,在想什么?”
仲聆被他这个称呼点醒:“你怎么就开始叫起我娘子的?我又是怎么就开始适应的?”
班青脸红红的:“叫你娘子,是要一辈子疼你的意思,你这么好的人,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仲聆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等你见了我哥,可不能随便叫我娘子了。”
班青立刻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呀?”
仲聆有点为难:“我哥,嗯……”
他想了一下,才找出了一个合适的说法:“因为我以前的经历,我哥特忌讳这个,他要是以为你占我便宜,肯定打你。他大我十多岁,功夫比我熟,我怕到时候拦不住他。”
班青懵懵懂懂:“我是占了你便宜呀,你比我好看这么多。”
仲聆脸红了:“我不是指这个……嗯,先不说了。”
这事,班青越想越郁闷。
房邬公子要造反了,他若是成功了,怕是要去当皇帝的。
可是自古皇帝,哪个不是三宫六院?
娘子这么好看,和房邬公子本来就有过去,万一房公子想吃回头草,又把娘子给惦记上了怎么办?
班青心中起了十分的警惕:“仲聆,你是我的了吧?”
仲聆笑着摸摸他的脸:“当然。”
然后班青有一会儿没说话。
仲聆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班青这是在暗示什么。
他想了一会,慢慢对班青说:“等我哥过来了,咱们忙完眼前这些事,找个良辰吉日,我们……我们……”
仲聆眼睛弯了起来,他眼里的感情如温暖的涛浪来回冲刷,只专注的盯着一个班青,仿佛此他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们……等这些事完了,我再和你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仲聆眼里的神采是那么的夺目绚烂,班青看傻了,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仲聆刚才说的是什么。
然后班青愣了好一会,才傻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仲聆想对他说什么。
但是他看着仲聆注视他的眼睛,觉得自己此刻是那么的开心幸福。
仲聆把班青抱到自己怀里,不让他再看自己:“睡吧,我们以后还长着呢,明天要早起练兵,现在……不聊了。”
班青很听话,他靠着仲聆,一会就入睡了。
仲聆一时睡不着。
从来都是小土匪追在他后面,对他说喜欢他、爱他,到现在为止,他好像还没有认认真真的对班青说一句,自己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
仲聆想,他可要好好的想一想,等度过眼前这些事后,他要找个机会,向班青认真的传递一次自己的心意。
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就连梦也做的香甜。
第二日晨起洗漱后,仲聆正想去练兵,却意外接到了石楠村报过来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把仲聆和班青都惊呆了。
——仲聆的娘亲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请问一下计夫子,不上不下……是个什么体位呢?
计夫子拿出四十米长刀:那个不重要。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只有我是单身狗?
————————
第83章
仲聆吓了一跳,他母亲是登记在册的宗室郡主,生他的时候就死了,那这来的到底是谁?
有了这个插曲,仲聆和班青也不练兵了,迅速从山谷赶回村里。
那是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
来的人是关丞相的夫人,她为了女儿关若韵,居然能一个人找到石楠村。
这位夫人看上去富贵精致,保养得当,脸上有大病初愈的苍白,此时却是十分的焦躁不安。
关夫人抓着面目圆润、胖的十分和善的胖子问:“你不是说会把我女儿带来吗?我女儿呢?还我女儿啊!”
胖子为难道:“你女儿可能还不来了,只能还你个大王了……要不将就将就?”
关夫人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仍然翘首等待着女儿过来。
等回到石楠村,仲聆看到了那位夫人,彼此都是很懵的。
仲聆心想:这谁呀?
关夫人也想:谁家小伙子,怎么也来当了土匪?
于是关夫人把头一扭,继续问胖子:“等了这么久了,你说我女儿过来了,人呢?她被你们抢走,我一直以为她……她跳崖了。”
仲聆明白这位是谁了,不禁有些头疼。
但是说到底,这都是自己造出来的孽,还是得自己解决。
班青惊奇的盯着关夫人,小声问:“仲聆,这是你娘吗?”
“不是,大概是我亲家。”
班青:“?”
虽然不是亲娘,但是嫂子的母亲,仲聆也不能不管。
只是他上前去把这事揽过来的时候,莫名的有点儿心虚。
“您可是关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那妇人竟十分犹豫,看得出面上也有几分胆怯。
她宁愿呆在外面,村子里有女孩,这多少令她感到安心,她不愿意与男人共处一室。
她是一位比较守礼的妇人,为女儿走这一趟,大概是她一生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仲聆想想也就明白了。
关夫人冒险前来,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很可能这一趟出行,从一开始就是瞒着关丞相的。
关丞相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夫人独入龙潭虎穴,但是关夫人实在思念女儿,才偷偷跑了出来。
见关夫人既然不愿进屋,仲聆就把她领到稍微清静的地方,和她解释。
因为哥哥的关系,仲聆对她十分尊敬:“请问关夫人,您怎么会到这边来呢?”
仲聆算了一下,就算是因为他们给皇帝喊话的缘故,关夫人收到信就来了,那她来得确实也太快了。
却没想到关夫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前些日子我重病,女儿又寄了一封信,说她现在没死,还嫁人了,叫我不要太过忧愁,好好养病,日后自有团圆之日,我实在想她,就自己过来了。”
自从去年以来,关夫人得知女儿噩耗后就得了病,一直缠绵病榻。
前些日子,更是一度重病不起,关若韵母女连心,听到母亲病成这样,自然是坐不住了,左思右想,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和她说了自己尚在人世,与情郎私奔之事。
她在信中提及了现在她的相公对她极好,也算得上是逃脱苦海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让母亲宽慰,早日康复。
收到女儿的信,知道关若韵尚在人世,关夫人的病立刻大好了,心里念着赶快养好病去见女儿,竟一日比一日的更有精神了。
等到能行动出门,关夫人就去找关丞相商量,关丞相有政务在身,离不开皇都,关夫人就想自己去一趟。
关若韵也没说能去哪儿能找到她,但是关夫人心想,女儿居然假死脱身,那去她最后离开的土匪村,定能打探出什么来,说不定女儿现在就藏在村里,所以她问过当时护送关若韵的侍卫,一路找了过来。
石楠村岂能是常人进的来的?她理所当然的在树林里迷路了。
关夫人在林子里迷路了一天多,体力不支的晕倒在林中,被石楠山的兄弟看到了,把她给救了回来。
等关夫人苏醒后,这身份一问不得了,村子里的人,连忙就通知在山谷中的仲聆回来。
大家只知道仲聆是大当家抢回来的,抢回来的时候是个新娘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变成男人了,但这个身份经历一核对,全村里也只有仲聆对的上。
毕竟仲聆替嫁、偷换皇妃的清楚经过,村中知道的人极少。
双方亲家见面,小夫妻却都不在场,也是十分尴尬了。
仲聆现在事情很多,安抚亲家这件事,怕是需要很多时间,更何况没有房邬和关若韵的引荐,关夫人定对他的身份十分警惕。
他想出了个好办法——飘儿在云岗城啊。
回到江北后,仲聆和飘儿见过几次面,小丫头在江北历练了几个月,年纪虽小,却有几分模样了。在她知道房邬公子和她家小姐很可能都安然无恙后,这几日高兴得不得了。
飘儿是关小姐原来的贴身丫鬟,关夫人一定是认识她的,让她来说明事件原委,定然也能让关夫人更加相信她。
仲聆便对关夫人说:“您要的答案不在这里,我送您去元港城,带您见一个熟人。”
关夫人十分害怕,警惕的看着仲聆,没有说话。
仲聆让她自己考虑一下,找到了班青:“我去趟元港城,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你不用陪我。现在时间紧张,你回去山谷练兵,补充枪法也教给你了,务必要督促兄弟们尽快练熟。”
“好。”班青答应了:“你回来得早,就直接去山谷找我。”
“我明白。”
既然这个娘亲是假的,班青没有围观到仲聆的真娘,就回去了。
仲聆有耐心劝了一会,护送着关夫人离开了石楠村,前往元港城。
关夫人身体十分虚弱,下山的时候,是仲聆背着她的。
在仲聆背上的关夫人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感叹道:“你这小伙子,人长得这么端正,还这么体贴周全,做什么活计不好?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偏去做了土匪呢?”
仲聆说:“我不这么觉得。我就是因为想明白了,才落户土匪的。”
关夫人自然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元港城,仲聆带着关夫人,去了自己前些日子买下来的住处。
他敲了敲门,飘儿正好也在,欢欢喜喜的给他来开门。
结果这一开门,关夫人和飘儿猝不及防的打了个照面,两人都傻了。
关夫人看到女儿的贴身侍女,不由悲从中来:“若韵呢?飘儿,我女儿在里面吗?”
关夫人心神大震,刚进门就绊了一跤,飘儿连忙扶着她,求助似的望向仲聆。
仲聆对她微笑,递了一个“相信你,请加油”的眼神,关上门跑了。
飘儿:“……”
仲聆对飘儿还是挺放心的,小姑娘人聪明又细心,会看时机说话,又是关家旧仆,自然知道分寸。
仲聆估计这边还要一段时间,就先去元港城,和自己的人接洽了一下江对面的情报。
不出仲聆所料,皇帝犹豫月余,被他前些日子一刺激,终于下定了决心。
后日,步庞就要将率兵渡江。
但是出师的口号,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皇帝不愿意承认自己识人不明,派出的将领在江北全军覆没,居然派不胖过来,用的是以“慰问嘉奖江北守军”的理由。
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到这个程度的,仲聆也是感慨了一下,就连他平生见的也不多。
约莫的时间差不多了,仲聆往回走。
飘儿为他开了门,迅速汇报:“夫人哭累了,我安置她先睡了,二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都和她说什么了?”
“我和夫人说,小姐现在过得非常幸福,但是、但是我没敢跟她直说房邬公子的名字。”
知道女儿和朝廷通缉犯在一起了,关夫人怕是还得昏过去。
仲聆点头,赞同了她的谨慎:“你做的对,过几天我哥要搞个惊喜,到时候你再看时机,和关夫人坦白。”
“飘儿,这几日你负责照顾她,叫上我们在江北的人,一起把关夫人护送回去。”
安顿好了这件事,仲聆赶回石楠村。
他先去看了看村中姑娘们日夜赶制、缝补的护甲,查了一遍村中兄弟的轮岗守卫,才回到自己西山的院子里,准备拿几件换洗衣服,连夜赶往山谷。
西山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看着这黑洞洞的院子,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习惯了班青的陪伴。
他摇着头笑了笑。
然而他的笑容在下一刻停住,收敛了神色。
仲聆关上衣柜门。
这屋子里有人。
他假装去点烛台,想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放在旁边的剑。
藏在屋中的人似乎提前察觉了他的意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
仲聆转身格挡,却没想到那人会那么快。
屋子里一片漆黑,月光透不进来,仲聆看不清对手的模样。
但是交手不过三招,仲聆已然变了脸色。
仲聆虽然习武晚,但是他天资极好,又有房坞一路亲自指导,他的修为非常之高。
这世上比仲聆强的人,屈指可数。
而此人之强,仲聆生平罕见。
仲聆快,但是那人和他一样快,力道还比他霸道,招招袭击仲聆的弱点要害,仲聆一时只能退守,根本找不到主动出击的机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仲聆要被那人逼入墙角了。
那里再没有躲闪的空间,接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了。
仲聆虚晃一招,迅速闪身向外冲去,可是他身影只一动,就被那人精准无比的捕捉到,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膝盖受击,仲聆重重的跪在地上。
喉间一凉。
刀片泛着清冷的微光,卡在了他的要害。
仲聆微微喘息:“阁下何人?我与你有仇?”
那人没说话。
仲聆的手,在黑暗中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腿侧,那里藏着一把涂了毒的小刀。
他同时说话,分散身后之人的注意力:“你可是鬼影?”
无论是或者不是,身后的人就算是不想出声回答,都会在心里过一下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会有短短一刹那的分神。
仲聆等的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摸向那一把刀,向后刺去。
可是对方竟像熟知他路子一样,一把制住了他的手腕。
手上被那人抓过的地方,直接被黏上了一道霸道又奇怪的力道,仲聆仿佛被烫了,灼痛过后,一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他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
自仲聆武艺大成至今许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像今天这样,被人压着打,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喉间的刀刃离他太近了,稍稍一动,就会割断他的气管和血脉。
仲聆无法硬拼,况且现在他一条手都不听使唤了。
他还可以用别的。
仲聆正想去从自己的暗囊当中摸,却突然怔了一下。
他来石楠山住了半年,这段时间的生活安稳平静,和他以前走在刀口剑尖的日子,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身边没有危险,他又是害怕误伤到总对他动手动脚的班青,早就卸下了自己周身的小机关。
以前仲聆独来独往,身上东西从来不少,可如今,除了这一柄带毒的小刀,他身上竟然没有别的杀招。
仲聆心中一片冰凉。
万幸今日班青不在这里。
……但愿这人只是冲他来的。
但对方没有立刻动手杀了他,就是想从他这里获取一些东西。
仲聆心念电转,他是谁,想干什么?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仲聆没有独自猜测太久,因为身后的人已经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在仲聆的身后伸出手,搭在了仲聆的腰上。
仲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
那人摸上了仲聆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这屋子里有人?
作者:不,有鬼。
作者:下一刻,你会感到千千万万只从地狱暗影中摸上来的触手,然后……嘿嘿嘿
仲聆:……。这玩法很新颖,你能叫班青一起来吗?
————————————
第84章
仲聆的身子绷得很紧,心中难得有了一点慌乱。
他长成这模样,早些年还在青楼呆过,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只是跟在房邬身边后,哥哥就教他,遇到这种事不需要忍耐,敢动手动脚,就打得他哭爹喊娘。
还小的时候,他有时遇到打不过的,那房邬就会帮他出气。
再大一些后,再没几个人打得过他,仲聆也就没吃过什么亏。
仲聆垂眼看着,横在自己脖颈前的小刀。
他已经在想自己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在被割喉前,与刀刃拉开距离。
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技不如人……便要任人鱼肉,受人轻侮。
那放在他腰上的手,并没有拉开他的腰带。
腰带上出乎意料的有了重量,片刻后,那只手就收了回去。
仲聆低头一看,惊疑不定的发现,那上面挂了一个什么东西。
仲聆摸了一下,瞬间愕然。
墨绿玉牌刻着他的名字,在夜晚中带着微凉的温度,被重新挂在了他的腰带上。
这是仲聆多年贴身之物,他只摸一下也不会认错。
而不久前,他将自己的玉牌,留在了江对岸西边。
腰上的手已经离开了,那横在脖颈前的小刀,也不知何时被撤走了。
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是鬼影?“
仲聆猛的转身:“哥?”
蹲在他身后的男人,依然看不清脸。
但是传到耳边的声音,却骗不了人:“是我。”
仲聆伸手去碰他,房邬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肩膀,抱了他一下。
刚刚仲聆被狠狠吓过,一转眼又被与哥哥重逢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难得的语无伦次了:“我听到皇帝的告示,以为你……以为你……哥,你怎么都不托人告诉我一声?还有,你是怎么上的山?”
房邬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元港城就跟上你了,一路跟在你身后。仲聆,你竟然毫无察觉。”
仲聆仍跪在地下。
房邬轻叹道:“太懈怠了。”
兄长略带责备的话语,让仲聆非常惭愧。
仲聆怕的人不多,对于自己这位长兄,是又敬又畏。
兄弟俩感情虽深,但是长兄如父,房邬待他一向都非常严格,他板起脸的样子不怒自威,仲聆从小怕他到至今。
“这半年你都在做什么?状态怎么会如此之差?”
他跟一个小土匪好上了。
仲聆没敢现在坦白,只是低着头挨训。
“你武功从小练的就好,但是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得不断进益,不能心生骄矜。”
房邬拉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便如我多年武艺停步不前,因为少遇敌手,便觉得自己已足够了,直到吃了大亏,才后悔自己这些年的怠惰。”
房邬背着手:“今日你受制于敌的心情,希望你不要忘记,日后要勤加修炼。”
仲聆低头的:“是,谨遵兄长教诲。”
房邬点亮了蜡烛,屋子里终于有一份光亮。
房邬侧过身,打量仲聆的模样,稍稍愣了一下。
仲聆气色非常的好,竟然和房邬以往印象中的模样,有了很细微的不一样。
房邬没说话,他已经察觉到了仲聆的变化。
房邬武学一道,多年遭遇瓶颈,仲聆是知道的。
但今日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和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仲聆道:“恭喜兄长大进。”
房邬虽说自己怠惰,但是仲聆却知道,房邬从没有一天搁下过练功。碰到了瓶颈无可奈何,他有许多年的止步不前。
如今只半年间,房邬武艺更上一个台阶,面对同胞弟弟的贺喜,他脸上却殊无喜色。
点亮的蜡烛,只有一簇烛光微弱的摇摆,照不亮整个屋子。
房邬转过身体,露出了一直藏在另一面的脸。
他英俊的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角蔓延至侧脸。伤疤呈红色,显然是一道留下不久的伤疤。
仲聆怔怔问:“……哥,是谁伤的你?”
房邬脸色淡淡:“是给你的信中,提过追查我的那个人。他功夫极阴毒,被扫中一下就半身麻痹。他那一路武功,我竟然从未见过……和他交过手,我不得不假死逃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仲聆握紧了拳头,他已经知道哥哥说的人是谁了。
房邬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跟他交手,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如果你遇到了他,立刻就逃。”
“逃不了的,哥,我们房家和他有仇,不是我们去找他,就是有朝一日,他自己会找过来。”
仲聆咬牙说:“这个人叫鬼影,我查到了一些他的事,我和你说一下。”
房邬面露意外之色:“……就是你刚才叫出来的名字?你怎会知道他?”
“不只是他,这半年,我这边还发生了很多事……哥,我们通一下信息。”
夜半天寒,蜡烛又烧到了底。
仲聆换了几根新蜡烛,兄弟俩一直谈了一整夜。
西雁关的形势,房邬收服的将领。
北地山脉的胡人,朝廷之上的动向,两人分享着第一手消息,商量着对策。
直到天明时分,两人一起去了后院。
房邬腰背笔直,看向东边的山:“这里叫石楠山,丁叔叔一直生活在这里……对吗?”
仲聆点头:“等天亮时,我可以为你引荐。”
“来不及了。”房邬轻叹道:“我看看你功夫,然后你就必须去元港城了。”
兄弟俩面对面,开始了武术教学。
房邬:“鬼影的功夫邪门的紧,这段日子我冥思苦想,倒是对他的功法有些感悟。”
房邬一夜没有休息,虽然十分疲惫,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交手的时候,我被他打伤了,他在我体内留下一道阴气,反而让我发现他那门功夫的一些奥秘。”
仲聆摸着房邬的脉:“你经脉受损了。”
房邬却道:“我知道,特意没去治。他打出来内伤,在我的经脉上撕出一条口子,能让我从小修习的功夫,以不正常的方式外泄。所以现在的我,能模仿他的路子,刻意让内力直接弹出来,有麻痹对手的效果。”
仲聆皱起眉头:“你这样……不行,还是得今早医治。”
“先挺过这一阵子再说,如果再遇上鬼影,我们家的功夫对他不好使。只有用这套法子,才有一击之力……”
房邬重重叹了口气:“仲聆,你没和他交过手,现在我来模仿鬼影的路数,你来感受一下。”
“好。”
房邬唤他:“仲聆。”
仲聆已经摆出防御的姿势,应道:“怎么了?”
“我不是在教你如何和他战斗。”
仲聆愣了。
房邬脸色淡漠:“我是在教你,如果遭遇了鬼影,你该如何避开他的掌力,然后——逃脱,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仲聆默然许久:“哥,你说过,我们房家没有逃兵。”
“可是我也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和他对上一招,可能连逃都逃不掉了。”
房邬按上他的肩膀:“鬼影神出鬼没,我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马上就要变天了,我们熬了这么久,最后关头……哥见不了你出事。”
仲聆轻声重复:“最后关头了……哥,一会我就去元港城,这个任务,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班青在东山的山谷里,等到第二天天亮起了床,发现仲聆还是没有来找他。
他问过仲聆的,仲聆说一天足可以解决,怎么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越想越挂心,班青干脆爬出山谷,风驰电掣的赶回了石楠山。
班青推开西山院子的门,跑到了仲聆的卧室,果不其然,看见放在边上的衣服,和床榻上被子里隆起的人影。
班青跑到床边,高高兴兴的扑了上去:“娘子,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以后可不许说我了!”
被子里的人一把掀开被子,一掌挥开班青,面色冷峻的说:“你是何人?”
班青大惊失色,娘子的床上,居然躺了别的男人!
不过好消息是目前床上只有一个人,班青没看到仲聆,心中起码稍微安心了一点。
他后退几步,摸出了墙角边挂着的长丨枪:“你是谁?我娘子呢?”
房邬愣道:“……你娘子?”
班青快急死了:“我问你,仲聆呢!?”
此话一出,房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叫仲聆娘子?”
房邬从床上下来了。
他个子比仲聆还高,盛怒之下铺开的威压,更是令人膝盖发软,心生畏惧。
班青从没见过气场这样强的男人,尤其是房邬盯着他的眼神,更是叫他心中发慌。
房邬缓缓开口:“我是房邬,仲聆被我派去元港城,他找步庞有些事情要做……你是哪位?”
班青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娘子的情哥哥,出现在了他娘子的床上。
不在屋里的原因,是因为他跑出去见野男人了。
班青悲愤欲绝!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这一场史诗级灾难的会面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我大舅爷。
班青: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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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啊小宝贝们!
吃粽子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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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房邬除了是娘子的情哥哥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是他师父丁将军从小夸到大的房小将军,是他的偶像。
而且,如果他造反了,他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
无论如何,班青总不能和房公子刀剑相向,更何况班青打不过他。
班青手里仍然拿着枪,却垂向地面,不再表示敌意。
房邬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压下了怒气,冷静的问:“看你拿枪的起势,你就是丁叔叔的那个亲传弟子……班青吧?”
仲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哥哥介绍自己和小土匪的关系,但却和他说明了班青的身份,和丁叔叔在此地十数年的苦心经营。
那八千精兵,是绝对的意外之喜。
除了西雁关的军队外,房邬居然在北地山脉,也十拿九稳的拥有了一个亲房派的盟友。
这代表什么,对于即将要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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