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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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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林地势复杂,他两人又不熟悉,当即决定露宿一晚,等第二天天完全亮的时候,再进林子里探。
他们在林子里耗了差不多一整天。
在班青不知第二十几次即将踩到机关时,仲聆一把把他捞了出来:“小心脚下。”
班青整个人直接跳到仲聆怀里:“娘子,咱们走吧!这里面不是毒蛇,就是蜘蛛,还有猝了毒的暗箭,从天上飞过来、从地下钻出来,怎么这么可怕呀?”
这林子中明明除了他们,没见到人影。
仲聆却抱着班青,郎声道:“艮位、巽位的兄弟,别藏了,出来吧。”
埋伏的人被叫破行踪,顿时大惊。
班青连忙从仲聆怀里离开,警惕的握住了从林子中捡的木棍。
仲聆却一把搂住班青的脑袋,又给塞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声音不大:“没事儿,不是敌人,不用担心。”
安抚了班青,仲聆将自己身上刻了自己名字“洱”字的墨玉牌解了下来,扬声道:“你们看看这个。”
那几人交头接耳半天,派了个人站出来,远远的问:“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
仲聆问:“你们的头儿不在这里?”
那人面露警惕。
仲聆笑了起来:“他是不是往西雁关去了?”
对面脸色大变。
仲聆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开心的笑了出来。
他将自己的墨绿玉牌,系在了树枝上:“把这个拿去给你们的头儿。”
墨绿玉牌系在树枝上,风吹过,吹拂起将玉牌的穗子。
穗子还没落下,仲聆已经抱着班青,从沼林里撤出去了。
班青出去的时候,仍然惊魂未定:“我的妈呀,这里面的机关布置,都快赶上我们老计最厉害的杀阵了。”
他一回头,看到仲聆一脸笑意,不由得征了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少见你这样笑,真好看。仲聆,你就该这样多笑笑。”
仲聆笑着拉起他的手:“咱们找个附近的村镇,今晚好好睡一觉。”
班青愣了一下:“完了?你这就确定了房邬公子的下落?”
仲聆把他抱起来,还转了个圈:“他还活着,而且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哈?”
仲聆依然微笑着:“狗皇帝诬陷我们谋反这么多年,那这次……就真的反给他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房哥:弟,咱们造个反吧。
仲聆微笑:好啊。
在欢声笑语中,帮皇帝打出了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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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晚,明天早上我可能起不来那么早…但如果我四五点起来了,在8点左右发出更新,宝贝们记得夸夸我~
你们要喜欢我加更,也可以夸夸我~
/(//·/ω/·/ /)/
然后~
第80章
风餐露宿许多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有温暖的被褥、有柔软的床铺的城镇里过夜。
这镇子虽然并不如何繁华,但也起码该有的都有,到底是个落脚的地方,为班青和仲聆提供了休息的机会。
他们回到了屋子里,好好洗个澡。
班青依然是那个并不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的,躺在床上,很快就心无旁骛的睡了过去。
只有仲聆睡不着,他还在揣度兄长的意思,并分析着当前朝廷的局势。
西雁关连年清贫,年底的饥荒闹得民怨沸腾,又因为救援物资被贪墨,百姓们对皇帝的愚政再也无法容忍。
再加上这里曾经是他父亲房图将军旧时的属地,这里留下了一批仍然记着房图将军恩德的百姓和军士,房邬做事,会更得心应手。
房邬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他准备走到这一步。
但他们在西雁关住过,现在回想仲聆已经明白,他确实曾经在西雁关为自己留过后路。
张窝囊意外死后,现在的朝廷陷入长时间无序混乱的状态,大臣议论纷纷,皇帝无能的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出兵,向哪里出兵。
这就耽误了步庞最好的、可以起兵镇压西雁关的机会。
现在只要房坞不死,那么以他这一遭在西边饥民中建立起的威望,前往西雁关,以房图之子的名义振臂一呼,他会得到西雁关守军的支持。
能得到多少人的投诚,就要看他自己本事了。
不过面对这个必然结果,皇帝是鞭长莫及,已经管不着他了。
现在房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步庞如果留在皇都,步庞若是带兵殊死反抗,短时间内,房坞只能拿得下西北,却拿不下皇都。
就是要造反,也不能搞出这样的分裂。
关外近来还算安稳,但是江北北地山脉一侧的胡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前些日子,班青又引着朝廷军,去和潜伏在山林里的胡人交战,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胡人很可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撕破脸打过来。
胡人已经暴露了,只要他们但凡有脑子,就不会错过北沐内部交战,自顾不暇的机会,从北边动手。
仲聆深深皱起眉头。
这是他们父亲房图立下的规矩,胡寇若过北地山脉,房家男儿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一个余孽。
否则就算耗上几年,房邬能打下皇都,可是江北一侧却全线沦陷,半壁江山送于胡人手,如果真落到这样的结果,他们房家兄弟反而成了罪人。
仲聆躺在班青身边,盖上了被子,睁着眼睛,想着眼前的时局。
班青睡了一会,似乎是感觉身边来了喜欢的人,就自发自觉的缠了上来。
仲聆一伸手就把他抱个满怀,然后低头看他。
不能把全部指望,放在班青率领的丁将军旧部上。去和胡人战斗,虽然兄弟们个个都是精兵,但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北沐既然有编制军队,就该干军队该干的事儿。
仲聆想,还是得想个办法,让皇帝下定决心,叫步庞去江北。
只要步庞率领大军过江,仲聆就想办法叫他去打胡人。
等步庞的军队在江北,被胡人牵住脚步,就是房坞起兵的机会了。
西雁关急行军,可在半月内兵临皇都。
夜晚漫长又安静,仲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抱着怀里的班青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难得先醒来的是班青。
他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大美人跟他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仲聆睡着的样子,脸上没有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凌厉了,看上去真实又温暖。
班青越看越喜欢,没忍住,上去亲了一口。
但是亲一口就想亲第二口,于是没过一会,仲聆就被亲醒了。
仲聆昨晚睡的极晚,连日奔波劳累,早上难得起不来。结果一睁眼,就看他家小土匪,在对他动手动脚。
仲聆还迷糊着,把班青按下:“大早上的,你在做什么?”
早睡醒了,现在班青可激动了。
大美人在身边,亲一口摸一下,稳赚不亏。
然后仲聆也被他给彻底玩醒了。
早上,本就是容易激动的时候。
在班青的小家伙,不小心抵在仲聆的小腹上时……仲聆脑子也炸了。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把班青按在床上,好好教了他什么叫做亲吻。
这一口气亲没了,班青才侧过头,小口喘着气问:“娘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仲聆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找回两分理智:“我们还要赶路,接下来的事……以后再教你。”
然后仲聆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小小班青。
又过了一会,小土匪爽利了。
班青垂涎着身边的大美人,不禁跃跃欲试:“仲聆,我来帮你呀?”
仲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用了。”
班青此时还并没有察觉仲聆真正的意思,扑到他身上,推着他的身子:“你不用害羞,这么舒服的事,我也想帮你做。”
仲聆慢吞吞道:“这个地方,和舌头还是不太一样。”
班青:“?”
“舌头被咬坏长得快,但这个地方……别冒险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班青:“……”
两人用过早饭后,在小镇的客栈结了帐。
班青以为仲聆是要返回皇都,再从港口过江,走了几天后,却发现仲聆偏离了大路,开始往江边走去。
他们到了江边的一个小渔村里。
仲聆在这里也有认识的人,谈妥价钱后,商定当天夜里,江边的渔民开船带着班青和仲聆偷偷过江。
仍然守在皇都港口边的鬼影,怕是想不到步庞已经露出了他的消息,让仲聆起了警惕,放弃了正常的过江方式,而选择从比较危险的江域,乘船偷渡登陆。
确定好发船时间,离天黑还差几个时辰,仲聆和小土匪稍微休息了一下。
班青饿了,仲聆却控制着不让他多吃,这让班青对他投以委屈的目光。
仲聆对班青的小情绪越来越难以抗拒,差点就说“那你饿了就吃吧”,但理智还是叫他拦住了班青伸向鸡腿的爪子:“你过江容易晕船,吃得太饱,等一会上了船,你会更难受。”
班青收回爪子,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只鸡腿。
仲聆哄道:“乖,今天忍一忍,等回家了,你随便点菜,我都给你做。”
班青暂时被收买了。
过了一会,班青好奇的问:“我还没从不是港口的地方坐船上过岸呢,和港口有什么区别?”
仲聆说:“江底有暗礁,适合靠岸的地方都建立了港口,不适合靠岸的地方,偶尔才会有偷渡的人,从那里冒险上岸。”
这个时候,班青还没能充分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他的注意力,被旁边一户人家刚出炉的红艳艳、香喷喷的烤乳猪给吸引走了。
那乳猪香气飘出几里,颜色是漂亮的琥珀红,皮酥酥的,肉嫩又不腻,入口细腻,相当吸引人了。
正巧仲聆被船家叫走商量事,班青忍了一下,就不想再忍,拿着钱跑去对面,买了只香喷喷的烤乳猪回来。
仲聆一回来,就看到抱着烤乳猪吃得不亦乐乎的班青,也是十分无语了。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自作孽不可活。
几个时辰后,班青靠在船边,吐的天昏地暗。
仲聆心疼得眉头皱了起来:“叫你不要吃的这么撑,看看现在,难受的是不是你自己?你先把胃里吐空了,我一会在给你输点内力。”
班青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痛惜:“可惜了,我的烤乳猪!”
“……等我们回家,我研究一下怎么做。”
班青虚弱的强调:“那你得给我做两只。”
仲聆对他的吃货精神,有了全新的认识:“行行行,祖宗,你先歇着吧。”
吐完了,班青漱了口,仲聆把他扶回船舱内,抱着小土匪躺在膝上,又尽心尽力的给他揉了一路的穴位。
等仲聆浑厚温暖的内力,输进班青的经脉,缓解他的晕船症状时,班青天真的以为,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江上有浪,浪涛汹涌,小船在江中,起起伏伏。
此时站在船边,却已能看到江北的陆地线,出现在视野中。
仲聆脱了外衣,将两人随身带的东西,用防水的油纸包好:“准备吧,咱们要过去了。”
班青站在船边,吓到结巴:“什什什什么?要游游游游游过去?”
看他这个反应,仲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和你说过,这片江底有暗礁,船不能靠太近,会有触礁沉没的风险,船家只能停在这里,然后我们游过去。”
班青两条腿都开始抖了起来。
“如果过江那么容易,还有谁会使用港口?官府又何须设立关口?”
班青已经站不住了,被船一晃,软倒着跪了下来。
他一把抱住旁边仲聆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好娘子,我不会游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深沉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为了烤乳猪,我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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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班青嚎得活像一个在夫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仲聆,带我起飞,带我上岸!你可不能丢下我,我还要和你一起回家呢!”
仲聆:“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带你……唉,你干什么?”
班青蹭过去,将仲聆两条腿都抱住。小船被波流颠波,仲聆刚想迈开一步站稳,就发现腿迈不出去,连忙抓住船上桅杆,稳住自己身体。
仲聆道:“放开我。”
班青一听,抱得更紧了,脸隔着一层衣服蹭在仲聆的屁股上:“不准丢下我!”
这姿势影响太不好,仲聆连忙道:“不丢不丢,你先放手,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把你带过去!”
班青:“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不像你在南方长大,下水跟玩似的。”
仲聆反问道:“谁说我是在南方长大的?我水下功夫也没那么好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就是我第一次下水的时候。”
十年前在水里,掉进水里的班青摸到了仲聆,然后一路挂在仲聆身上,被他携带上岸才获的救。
显然,班青是对上次的经验记忆犹新,连忙继续抱紧仲聆,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找适合自己挂着的位置。
仲聆有点儿不想说,但事实确实令人崩溃:“你以为我水性有多好?这里还比不上元港城那片水域风平浪静,这么急的浪,我自己都在想该怎么游上去。”
班青一听,也愁眉苦脸了:“那怎么办?咱俩都到这儿了,要不让船家开回去?”
仲聆想了一会,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你是怎么抱着我的?”
他俩在船上展开了探讨,正经比划了一会。
最后连船家都看不下去了:“公子啊,你会水,还习武,内息悠长,就深吸一口气,抓着这位小公子游过去就行了。”
仲聆也笑了:“可不是么?那我用一只手游泳,另一只手抓着你,带你过去。”
商量好了姿势,仲聆好说歹说,才哄着班青放开了自己的腿,鼓起勇气进行入水尝试。
班青在跳进江里前,在船上吸了好大一口气,屏住了气。
这会儿班青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好歹也算是年轻一辈的武林高手,吸好气,屏住息,咸鱼挺尸,也可以被仲聆带上岸。
然后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仲聆可以走了。
仲聆把他拉过来,像父母把熊孩子夹在腋下那样,就从船上跳了下去。
眼睛、鼻子、耳朵里都进了水,班青屏息也有些慌张,抓紧了仲聆。
仲聆带着两个人的分量,下水后,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他向水面上倾斜了上身的角度,快速游了起来。这样可以保持他的头露在水面上,随时观察周围的水域环境。
他们速度算得上是非常快了,被仲聆带着游了一会,班青就发现自己脚下已经能踩实了。
仲聆将班青扔了上去,紧接着自己也爬上了岸。
趴在地上吐了一口水,班青翻了个身,把自己鼻子里的水擤出来。
“这么快呀?别说这方法真好用,被你夹着,我在水里也安心许多,然后才感觉出来,这还挺有意思的。”
一点儿都没觉得有意思的的仲聆:“……”
“你游得快了,我在水里跟条鱼似的,也挺爽的。”
仲聆凉凉道:“好玩?那你下次带我也玩玩呗。”
班青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娘子并不是很开心。
他狗腿的靠了过去,给仲聆捶了捶肩膀:“是不是累着了?”
仲聆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模样有些狼狈,却别有一种好看。
他叹了口气:“主要还是担心……我第一次这样带人过江,带的还是你,生怕出什么差错。”
班青假模假样的捏了捏肩,就去玩仲聆撒在肩上湿了的长发。
仲聆把他的爪子抓回来,搭在自己的肩上:“捏这里,你不知道自己在水里多沉,带着你咱俩还一起往水底沉,我怕把你冲走了,夹得我肩膀都疼了。”
这一刻班青的脑子,大概是名副其实的被水泡过了:“怎么会呢?我不沉啊仲聆,是你比我沉啊。”
因为在关键问题上说错了话,班青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中,失去了娘子的宠爱。
回石楠山的一路,仲聆都没怎么理他。
他们从江边上岸的时候正是黎明,太阳刚刚升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晒干了。他们就着日光一点点铺开大地,一路用快速赶回石楠山。
他们离开许多天,仲聆发现自己看到石楠山时,竟然也有些开心的感觉。
大概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这个土匪村,当做自己的家了。
知道仲聆回来了,村里的姑娘夹道欢迎,把路上堵了个水泄不通。
她们后来齐齐让开,不是因为大当家的发威,而是因为路的另外一端,有一只计夫子咆哮着向他们冲了过来。
计夫子风驰电掣的冲到面前:“你俩说走就走,走的那么潇洒,一走又是快一个月!知不知道这边都发生什么事了?都要急死我了!”
计夫子看着班青就想上手抽,班青心虚,没敢躲。
但就是班青配合,计夫子还是没能抽上去。
仲聆脚步一错,瞬间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格挡了计夫子的手,让他连班青的一块油皮都碰不到。
计夫子:“……妈的!”
班青睁眼一看,才明白自己确实找到了靠山,立刻得意起来,挺直了腰板看着老计,假惺惺道:“都是兄弟,好好说话,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计夫子更生气了。
班青知道自己这回当甩手掌柜,自己是很爽,但必然是劳累兄弟了,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连忙从油纸包中,掏出了小池大夫带给他的信,将功请罪道:“这个给你,你看看是谁写的?”
计夫子没好气的一甩头,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认出了写信的人,顿时眼光就挪不动了。
然后他一把抢过信,勉强绷住了一张严肃的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我来。”
计夫子似乎很生气,但仲聆却觉得,计夫子远没有他面上表现的那么着急。
若真是着急,他见到班青的反应,肯定不是颇有闲心的先打上一顿,而是直接带着他们所有人一起冲进屋子里,摊开地图仔细商量了。
张窝囊和胡人交过手,这让北地山脉的胡人开始了动作,他们正集结军资,看这架势要打过来,也是没几日的事了。
更何况土匪窝惹上了皇帝,这又是一颗埋着的炸丨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出来。
计夫子问:“你俩去江北,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皇帝接下来想怎么对付我们?”
这些问题仲聆想了一路,现在计夫子问,仲聆才蓦然发觉,自己可以和他商量了。
班青是个靠不住的,他这一路又没见到房邬,也是独自在心头盘算许久,才在此刻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给计夫子听。
与朋友一起商量,这对仲聆来说,也是和寻常不太一样的体验。
仲聆先将自己对西雁关局势的判断,说给了计夫子:“我们需要给西边多留些时间,让他们有足够的喘息之机,拧成一股更结实的力量。”
计夫子听到西雁关要起兵叛乱,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这谁呀?胆子这么大,连西雁关的兵都能煽动起来……”
他说到这里,突然猜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的看向仲聆。
仲聆点头,眼睛溢出笑意:“我有九成把握,房邬公子没死。他是西雁关背后的关键人物,所以我非常希望,我们能在江北这边做些什么事,把皇帝的注意吸引过来。”
“别的将军不足为惧,许多房将军旧部的都在西雁关,这一部分军队,房邬自己就能处理。我们需要小心的,就是这个步庞。”
计夫子想了想:“不如,我们把胡人引出来?”
仲聆摇头:“不妥,这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之策。先不说这些胡人会伤害多少无辜的百姓,你就说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你要是跟他说,江北这边胡人来了,他是想管还是不想管?”
计夫子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种走向还真是很有可能。
西雁关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造反了,这皇帝还啥都不知道呢,一句“饥民瞎闹”就怼回去了,都不让步庞出兵过去。
“如果房邬公子真活着,他这是想……”计夫子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仲聆微微一笑:“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无论发向哪个方向,都会是必然结局。”
计夫子全身一震,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也好。”
班青坦然多了:“没事老计,咱们不就是造个反吗?北沐始皇帝在当上皇帝之前,不也是一个路子?反正师父教咱们这么多,就是没教咱们一句,要忠于现在的皇帝。”
“老计你想想,这皇帝这么坏,我们干嘛还要替他卖命?他害死房图将军、害死那么多能臣良将还不够吗?村里这八千多兄弟,总得有一个名正言顺活在阳光下的身份吧。”
计夫子重重点头,叹了口气:“我这就传信叫大万回来……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协助西雁关的房邬公子。”
仲聆突然开口:“其实有一个方案,操作起来十分简单,效果很是立竿见影,我保证皇帝知道后,绝对坐不住。”
计夫子和班青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方案?”
隔日,土匪村出了一波精英兄弟,非常嚣张的去了元港城,发了许多小传单,隔江对着皇帝喊话。
这小单子没提及关小姐的名字,也不算坏了关若韵的名声,但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传单是以土匪窝大当家的口吻写成的:
“皇帝,感谢你,赞美你!是你玉成了我和娘子的一段良缘,我们现在在石楠山上,过上了非常幸福快乐的生活!改日陛下来江北,一定请你喝喜酒!”
把皇帝直接气死怕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添个堵让他食不下咽,大概还是没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在检查小伙伴们集思广益的小传单台词时,抽出了一张“不负皇帝隆恩,我和娘子努力努力,争取三年抱俩!”
他困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仲聆一巴掌把传单拍走:“这个你就别想了。”
———————
第82章
他们告诉皇帝,关小姐没死,还当成了压寨夫人。
这一波操作,也是非常嚣张了。
大家伙翘首以盼,在江北殷切的等待着皇帝的反应,要是能盼来什么噩耗,那可真是太好了。
但同时他们也没闲着,去了东山山谷的秘密基地。
大战在即,不排除石楠山兄弟们也要出手的可能,所以最近这段时间,石楠山所有的男人都返回山谷,进行加强训练。
班青去练兵,仲聆也跟着去了。
只是仲聆才去了两天时间,就被山谷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是因为他的容貌,在一群汉子里实在是太显眼。
二是因为他和大当家的关系,让他一举一动,更是备受关注。
兄弟们很好奇,见到仲聆后,不少人都盯着他看。
但是很快,大家都不敢看他了。
仲聆收到班青邀请,过去给枪兵特训。
但是这个大美人看着美则美矣,下手却堪称恐怖,和他们的大当家比起来,他们才知道班青以前是多么的温柔了。
班青练兵间歇过来看,都被仲聆吓了一跳。
仲聆手中拿着枪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练兵,练的是枪兵,而他本就是房家嫡系传人,在枪法上更有发言权。
枪兵列阵排演,仲聆眼力好,一排排的看过去,做不好的都会被仲聆拎出来,加时加量的训练。
他还会所有房系的衍生枪法。
两天时间,他居然教了一套补充枪法,将原有的枪兵能力,在短期内提高。
计夫子都惊讶了,只有班青依然美滋滋,逢人便说他娘子厉害。
步兵队的副队长胖子,也算是仲聆的老熟人了,他提出跟仲聆切磋,仲聆同意了。
胖子是有私心的,他前些日子回了村里一次,发现自己妹子胖丫嘴里三句话,两句都离不开仲聆,便有些不开心。
男的长那么漂亮干什么?怕不是个小白脸,就会勾走村里面姑娘们的心。
大概是胖子一开始有些轻敌,没想到仲聆以往在他面前,都是保留了实力的。所以他上阵后,十招内就被仲聆用枪击败了。
仲聆不仅练兵有一套,他一身武艺,也终于有机会在山谷兄弟面前露出冰山一角,顿时收获眼光无数。
除了这些厉害之处,兄弟们发现,仲聆还能管住他们大当家的。
他把班青摁到雪山流下的湖水里,开始教他闭气游泳。
所以山谷里,在每日练兵的间歇,都能从雪山湖边,听到班青传来哭叽尿嚎的声音。
那声音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竟无人敢靠近。
大概是班青的嚎声实在太有感染力,令人对仲聆肃然起敬,也不知从谁而起,这帮兄弟们开始在背后管仲聆叫“大王”。
为了准备作战,这段时间,计夫子也停了课,他跟着兄弟们一起来到东边山谷,这段时间练武,也是非常勤快。
练兵休息的时候,兄弟们开始起哄,胖子比过了,他们也想叫计夫子跟仲聆比一场。
无人知晓计夫子早就和仲聆在暗地里交过手,对于他们再比一场的结果,算得上是心知肚明。
于是计夫子铿锵有力、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仲聆可是我的朋友,我能对朋友动手吗?当然是不能的了。”
然后计夫子撺掇着大万替他上场了。
大万的功夫,在兄弟里也是一等一的,他在仲聆手下走了近百招才落败。
计夫子笑眯眯的拍了拍大万的肩:“很不错,最近有长进啊,再接再厉。”
大万输了也不恼,反而放纵兄弟们起哄,叫班青上场跟仲聆也比一场。
班青在远处忙别的事,一开始也不知道这边的比试,听到兄弟们声震山谷的喊他的名字,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一溜烟儿的跑了过来。
石楠村里,武功最厉害的就是班青了。
兄弟们对这两人的比试,当然是非常的感兴趣。
“来来来,买定离手,速速下注!”
“大当家会赢!”
“不,我要压大王!”
班青迷迷糊糊的入了场,看着仲聆站在场中,不知这是要比武的意思,摇头摆尾的就跑进去找娘子了。
计夫子嫌弃道:“辣眼睛!”
班青凑到仲聆身边,两人一起聊天
兄弟们已经各自压好了注,连忙起哄道:“动手啊,动手啊。”
“大当家的加油!不能输!”
“大王!上啊!冲啊!”
谈话被打断,仲聆莫名其妙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道:“……大王?”
兄弟们狗腿笑。
仲聆:“我认输,我怎么可能打班青?”
兄弟们:“……”
他揽着班青的肩:“走了,昨天不是说没吃饱吗?中午给你开小灶去。”
目睹着两个人走远,整个山谷的兄弟,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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