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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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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聆回神,也抓着绳子,跟着班青爬了上去。
这山很高。
仲聆爬了许久,才勉强到了山一半的位置。
他向下看时,地上那三四人高的树林,已变成一片矮矮的小草。
这样的高度令人有些晕眩,仲聆不再向下看。
仲聆也不记得他爬了多久,直到班青在他面前攀爬的身影,在快到山顶的时候消失,敏捷的跳了上去。
然后班青探出头,向仲聆伸出手,把他拉了上来。
站在山上,仲聆向下看,才知道自己以前在山下所见,竟只是这山的一个面。
这是一排形成合围之势的危山,要攀到顶端,向下俯瞰,才知道这合围之中,别有天地。
他们身边有人说话:“大当家的,这是谁?”
班青说:“是我娘子,从各方面来说,都是自己人。”
仲聆没有说话。
因为他已被这呈包合形的椭圆山谷所吸引了。
这一片山谷腹地,极是开阔。
千余座房子依山而建,有良田百亩。
山上积雪流下,雪水积成湖泊。
班青站在他身边,字句清晰道:“这就是我之前消失时,会来的地方。”
而让仲聆移不开眼的,是在他面前黑压压的人影。
不知多少人排成方阵,以行军之阵,进行操练。
这分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谷中人口六千男丁,村中男丁两千,统共这八千位弟兄,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老计是我军师,大万是我副手,我和大万定期轮岗,驻守东山。”
“这八千兄弟,听我号令。”
班青握住了仲聆的手:“仲聆,这就是我瞒着你的事。”
仲聆看了好一会,才说:“私募军队,形同谋反,按律当斩……并株连九族。”
班青说:“我知道。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身上也有事,咱俩说不好谁的更重一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是一枚军二代、高富帅。
仲聆:“高”字去掉。
班青:……
——
第68章
山峰高耸入云间,积雪与白云连成一面。
初春风暖,雪山下草地冒了芽,一片青青绿意。
天上的云彩飘过去了一大片,金色天光重新撒在地上。
阳光重回山间。
他们站在山顶,俯瞰整个谷中。
“这边是兄弟们住的地方,那个是食堂,那一边是田地,我们种土豆比较多,这边气温偏低,种别的也不好养活。”
他们站在高处,确实感到寒意。
但眼前景象,却让人心中滚烫。
班青说:“仲聆,咱们下去看看,这里冷。”
这一侧的山谷,在山体上凿出了台阶。
台阶很长,但他两人并不着急,慢慢的沿着它走了下去。
班青一边走,一边指给仲聆看。
班青为仲聆介绍着:“这谷里的粮食品种单一,若是想改善伙食,还是要出去买,或者进山林里打猎,但大体上来说,基本可以自给自足,饿还是饿不着的。”
“衣服是石楠村的姑娘们在做,日常生活用品,也都是由石楠来负责出入采买,在城里买好了,再把东西一起送进来。”
仲聆出神道:“怪不得,石楠山上的村子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和孩子,而男人的比例,小得不正常。”
“是啊,我们这里有规定,刚被选入谷中的兄弟,必须待满五年才能离开,而已经练出来的兄弟,一年需要有一半的时间回到这里,进行加强训练。所以我们这里不让家眷随住,是不让兄弟们会分心,无法专注这样艰苦的训练。”
仲聆算了算:“八千人的话,按石楠村的人口来算,大概只有一半的兄弟成了家。”
班青腼腆的指了指自己:“有很多像我这样年轻的兄弟,一直还没找着媳妇儿,当然,现在的我,已经不算在这个行列了。”
这条山道走了一半。
谷中情景愈发清晰。
下面的军阵,已然映入眼中。
仲聆问:“这些都是你练出来的兵?”
班青不好意思的回答:“不是我练出来的,我只是算继续练下去的……仲聆,你看那边。”
“这两千人是弓手,个个拉得开十石的强弓,埋伏在在山林里,从上往下俯射,谁来都能射成筛子。”
靶子插丨得很远,足有百米。下面的弓手列阵,取箭,上弦,动作整齐,千人行动宛若一人。
“你看这边的三千人,训练时也身着全甲,佩戴长丨枪与配剑,尽管他们在山中,也可日行两三百里。”
仲聆没生在好时候,没有机会跟着父亲在军中历练,但是房邬不一样,他被父亲、长辈自小当成将军培养,后来捡回弟弟,也把这一身军中本事,悉心传给了仲聆。
班青说的这些,外人听着热闹,但仲聆却听得明白,心中不住震动。
山中地势复杂,重装出行可日行百里,这样的体力让人惊讶。
纵观北沐全境,这大概是这个北沐朝……最厉害的一支队伍了。
“这支步兵队伍很灵活,在山中打伏击,做突袭,进退皆有方法。副队长是胖子,你是认识他的,他休了三个月,是年前换过来的。”
班青仍然在介绍:“我的这些兄弟,八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可以正正好好的把朝廷打不过的胡人,全都拦在关外。”
“弓手两千,枪兵三千,那还有三千,是做什么的?”
班青:“要绕过这边,你才能看到。”
仲聆回想了一下,了然道:“怪不得北地山脉十年安平,在朝廷为了缩减开支,连守军都撤掉的情况下,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胡人打过来。”
说到这里,班青也是有一点发愁:“已经不安分了,胡人眼瞅着要打过来了,皇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我们是黑户队伍,正面出击太引人注意了。希望这次张窝囊将军遇害的事,能引起朝廷注意……要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仲聆看了他一眼:“张窝囊是我杀的。”
班青却说:“放心吧,无论皇帝怎么查,都是胡人杀的。”
他这样周到,仲聆也很领情,夸了他一句:“你很聪明,还很细心。”
被心上人夸了,班青一下子就老得意了:“我们才是北地山脉的老大,没有我们的同意和默许,不可能有人在北地山脉出进自如。”
班青的神情里,带了一点炫耀之意,显然是非常为山谷里的兄弟感到骄傲。
他们离山下很近了。
班青指给仲聆看向最后一支队伍:“最后三千人,在这边训练。”
仲聆看清了,兄弟们排成阵列,正在练枪。
他们操练的,正是房图将军旧时在军中,流传甚广的一套枪法。
房邬对他说过,他们父亲在军中推广过这套枪法,这套枪法比他们房家家传枪法的入门条件,要简单许多,最适合军中将士使用。
仲聆是房家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所以他愣住了。
“马不够,山里也不适合骑马,他们虽然骑射功夫都很好,却也没有马给他们,因此现在也是枪兵。”
仲聆听出弦外之音:“所以说,这一队以前是骑兵编制?”
“只有一部分是,后来打散重编了,现在虽然没了马,但这三千兄弟的综合能力,是这里面最厉害的,就算是打胡人,也可以以一敌十。我当年,也是从这一队伍里出来的。”
仲聆心中剧烈一震。
班青的意思不难听出来,山谷里有编织骑兵,那他们以前有很大可能……都是从正规军队中退下来的人。
可是这十几年来,自房图、丁将军殁后,朝廷军中,何曾有人练出过这样厉害的精兵?
仲聆神色无比认真,他望着班青的眼睛,不错过他每一个表情,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兵?
班青不好意思:“其实不能说是我的,其中原来有五千,都是我师父的兵。后来的这三千,都是原来这五千弟兄的家眷,投靠过来后,他们的兄弟、儿子长大了,选择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班青笑了一笑,自己说了下去:“我之前一直不敢说,我的师父就是丁将军。”
仲聆大吃一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班青。
“他并不是皇帝以为的那样,十年前与胡人同归于尽了。当年那五千兵也不是全军覆没,师父只是带着他的兄弟们,在北地山脉躲了起来,躲到了这个山谷里。”
“他怕自己重蹈房图将军覆辙,因为手握重兵,又因为获得大胜后,在百姓中日益高涨的声望而被皇帝忌惮,然后随便扣个帽子,被诬陷至死。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皇帝不给他补给军粮后,带着兄弟们假装战死,然后在这里躲了起来,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将信得过的兄弟们亲眷,接到了石楠山上来。”
“我师父曾经说过,房将军在的时候,他忠于房将军。房将军死后,他不想像房将军那样忠于皇帝,他选择忠于百姓、不辜负自己兄弟。那在北边落了家,种种田打打胡人,守住北边疆土安宁,也算得上是忠义两全了。”
仲聆看着他的眼睛是那样的亮。
班青顿了一下,他觉得在仲聆这样的注视下,心都热了起来。
班青说:“世人都以为,我师父在十年前战死江北,而他却偷偷的把兵都带走藏了起来……我们这不是形同谋反,基本算得上是真的谋反了,要是被朝廷发现,死上几回怕是都不够的。”
“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说,在知道你是房邬公子的人后,我才敢和你说的。我会按照师父的意愿,将北地山脉一直守护下去。”
仲聆头一次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会有这样高兴的时候。
他都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班青带着仲聆走下石阶,迎面就是一排不高的树,种的十分整齐。
“这是枣树,旁边那一排是梨子树,现在刚出芽,等结果了,我给你带点吃……”
他正准备穿过果树林,向前面人堆里走去时,被仲聆拉住了。
班青讶道:“仲聆,怎……”
他一回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自从江水化冻后,他好久没见过仲聆笑了。
他笑得这样好看,让班青根本移不开眼。
仲聆的头发被风卷起,又轻柔落下:“我一直怕连累你,不敢给你承诺,可是如今看来……你我都是逆贼,竟然是谁也不会连累谁。”
他走近一步,声音都带着轻松笑意:“能遇上你,就像是天注定的缘分,咱俩在一起,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仲聆就穿了一身样式简单的黑衣服,眼下还有多日奔波、睡不安稳的黑眼圈,身上衣服在刚才攀山时,还刮破了袖口。
这绝对不是仲聆最风华无双的模样。
班青却觉得,这一刻,是他最好看的时候。
比他穿着精致的大红喜服,贴着妩媚妆容的模样,还要更令人心动。
班青傻傻道:“娘子……”
仲聆失笑:“……叫我娘子?”
他抓过班青的胳膊,将他拉到枣树后,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然后他把班青按在树上,低头看了他片刻,吻了上去。
仲聆的脸突然靠近的时候,班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光顾着看娘子的眼睛了。
仲聆眼中的情绪那样厚重,仿佛他的整个世界,所有流转的光芒,都只有班青一个。
班青看直了眼。
所以当他唇上被接触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班青差点“嗷”的一声吼。
但是仲聆自然是不会让他发出声音的。
因为一张嘴,就有柔软的东西滑了进来。
班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呜呜了两声,慌张之下,一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用上了牙。
然后他就把娘子的舌头咬了。
仲聆闷哼了一声,立刻放开他连退两步,疼得捂着嘴蹲在了地上。
班青:“……”
作者有话要说: 石楠山今日头条——年度大型翻车现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速来围观!
第69章
山谷中有一个积雪融化积成的湖,湖水清澈冰凉,是山谷中的水源。
仲聆此时正坐在湖边发呆。
班青拿着伤药,战战兢兢的向他靠近。
仲聆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继续望着湖面。
班青更慌了。
他把伤药拿到仲聆身边,小声的说:“仲聆,还疼的厉害吗?你看看哪个能用得上?”
仲聆也很无奈,平着舌头说:“这都是外用伤药,我伤在这里,涂不了。”
班青赶紧说:“那我给你弄点内服的。”
“……暂时没到那个程度。”
仲聆说话疼,为了发音方便,卷舌的都一滑而过。
他这样说话,调子很软,谁知道却把班青给听上瘾了。
然后班青就勾着他说话。
仲聆:“我一直好奇,丁叔叔怎么把房家的枪法传给了你?据我所知,他当年并没有学过的。”
班青如实回答:“当年房将军被下到牢里时,我师父曾经托人偷偷进去看了他一次。房将军把家传枪法写纸上,交给我师父拿走了。”
“当时房家嫡系旁系全军覆没,房邬公子不知下落。房将军怕枪法失传,就教了我师父。”
仲聆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师父犹豫了好多年,才把枪法传给了我。但是他说,我并没有得到房将军和房公子的认可,不能贸然学了房家的家传绝艺。”
“所以师父没有传我最后三招,他说,若我有一日,能得到房家人的允许,才可以学最后三招,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能碰。”
仲聆轻轻叹了一声:“……丁叔叔。”
他想了一会,对班青说:“你耍一遍房家枪,给我看看。”
现在就算是仲聆叫他跳进湖里,班青为了给他赔礼道歉,也会毫不犹豫的跳,更何况只是叫他耍一次枪法。
于是班青就去借了把枪。
他拿着枪回来,就在雪山下湖边的青草地上,为仲聆走了一套。
班青衣袂飞扬,一招一式都十分沉稳,他扬起的风,带着雪山湖的清冷水气,扑在了仲聆的脸上。
仲聆看的是那样的仔细。
班青打完一套停下,看到仲聆,提着枪走了过去。
仲聆仍然坐在湖边,见班青靠近,就仰头看他,静静的等着班青说话。
班青哪有什么见鬼的话要说?
他就是看娘子坐在湖边,模样那般好看,又想到自己刚才干的蠢事,觉得自己亏大了,想过来补一个亲亲。
他鼓起勇气,搭着仲聆肩膀,就向前凑去。
然后他没成功。
因为仲聆站了起来,他亲不到了。
仲聆脸色竟然有些严肃:“现在哪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班青明显一愣:“哈?”
仲聆接过了班青手中的枪。
班青从来没见过仲聆用枪,仲聆也从来没说自己会用枪。
而仲聆此时抓着枪的姿势,却有一种在他身上很少见的沉静肃穆。
仲聆一手提着枪,一手拉着他,向南跪了下来。
班青愣了:“仲聆,你要干什么?”
仲聆闭着眼,磕了一个头。
他在心中说,爹,我今日将枪法传给班青,这是我心上人,也是丁叔叔的嫡传弟子,教了他,不算逾矩。
仲聆睁开眼:“今日房家枪法,应该传下去了。”
班青说:“不行的,师父不让我练!虽然我知道枪法在哪里,但我要守这个规矩。房图将军不可能答应我,他的后人房邬公子如今……唉,总之,没有房家人答应,我是不能练的!”
仲聆突然开口说:“答应了。”
班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仲聆把他脑袋摁下去:“给房将军磕个头,起来,我教你最后三招。”
班青彻底懵了。
仲聆接过枪,就在他的眼前,摆出房家枪法的起势。
他动了。
仲聆的枪法,比班青要快,每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又灵巧多变,力道正好都在精妙处。
看仲聆在雪山湖边舞枪,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班青目不暇接,不知是该多看会自己的娘子,还是该多看一会娘子的枪。
仲聆突然停了:“专心,看我最后三招。”
他的速度,刻意放慢了。
最后三招正如仲聆之前所讲,是以一敌多,打击范围大的招式。
这就对使用者的个人能力,就有了极大的要求。
仲聆说:“记住看我脚的位置,和我腰部运力的方式。”
“身陷敌营,正面御敌,后方如何兼顾?”
仲聆原地翻空起跳,躲过假想中背后敌人的攻击,在半空中翻转身体出招,一枪挑向身后。
仲聆头发仍然在空中荡着,手中枪却已转一圈,清了后方威胁。
“下一招,看好了。”
他手里枪下放,立在刚刚清空敌人的方位,他撑着手里的枪,把自己的身体弹到了空中。
仲聆在空中道:“这一招要活用,两种用法。”
然后仲聆就展示了第一种用法。
他来了一个撑杆跳,荡出一条标准的弧线,把自己扔到了湖的另外一边。
仲聆落地后跑回来,他的声音连着他的人由远及近:“这是最快的突围方法,这招重来一次,我教你连上最后一招的用法。”
还是立枪起跳,这一次枪带着仲聆的重量,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班青目瞪口呆。
枪头陷入土地,仲聆以枪为轴,扬起了身子与地面平行,像一个陀螺一样,他双手抓着枪杆,双脚在空中蹬了一圈。
就这样悠了几圈之后,仲聆居然能以这个姿势,稳稳的将枪立在地上。
他面向班青说:“脚上要快,还要有劲,把周围的人踩一圈,把他们踢飞,就能借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了。”
班青:“……”
仲聆与地平行的身体,突然卷了回来,
他就这样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收了招,把枪头拔了出来。
班青以为自己在做梦,喃喃道:“娘子。”
仲聆神情一肃:“我是很认真教你的,严肃些!这个时候不要乱叫,你可以叫师兄。”
仲聆将枪送到了班青手上:“你再来一次。”
班青呆呆的重复:“……师兄?”
仲聆轻轻笑了一下:“比你大两岁,当得你的师兄了。不闲聊了,你现在给我走一遍。”
这一天在雪山湖边,他们从正午,一直练到了深夜。
仲聆前所未见的严格:“撑着枪的时候,把握不好自己身体的力量吗?”
班青惭愧道:“是有点儿。”
仲聆本来还严肃,此时抬头看看天空上的月亮,想了想,还是没忍心太狠对他:“那今天就到这儿,明天你开始练习手中抓枪,全身离地的平衡性。”
班青:“嘤。”
仲聆想笑,却还是板住了脸:“我哥当年练我的时候,可比我对你狠太多了。严师才能出高徒,平常我可以宠着你,但这件事,你必须认真。”
天已经这么晚了,两人自然不会返回石楠村,就在这山谷中班青的屋子,对付了一晚。
班青躺在床上,仍然不能入睡。
他心中全是娘子今天教他的最后三招,他把自己没做好的地方,又仔细想了几遍,有了一些新的心得体会。
仲聆为了让他专心,今晚甚至都没有和他睡同一个屋子,给了他充分的时间,进行休息和反思。
他显然是了解班青的。
若是两人一屋住,这小土匪脑子里就只有他了。
班青在心中把今天学的东西过了一遍后,才终于想到了“娘子为什么会用房家枪法”这个关键问题。
他那一点睡意,顿时不翼而飞了。
仲聆为什么精熟房家枪法?他为什么可以给出代房邬答应他,传授最后三招的承诺?
仲聆叫房邬“哥”。
只有房家人才能学这套枪法,难道仲聆是房家的远房亲戚?
……都说了是远房,那自然不是嫡系亲属,应该没有资格学习。
不过房家落败后,若有幸存的支系,又是仲聆这种习武天资极好的,房邬破例教他,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那次他偷听到的,娘子认识的不胖……为什么又说他和房邬之间情分很深呢?
班青睡不着觉了。
他不敢在黑夜里出去,就打开了窗户,打算吹吹风冷静一下。
可是窗户一打开,他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当家的今天过来了,于是就有谷中的兄弟,看上了他房屋附近的清净。
他墙下偷偷来了两个人。
这俩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半天才分开。
班青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心肝儿,再让我亲亲你。”
另一个声音也是男人:“哥,我好想你啊。”
班青:“!!!”
班青愤怒的甩上窗户,发出“嗵”的一声震天响。
私会的小情侣:“……”
班青终于明白了。
房家一脉单传,仲聆总不可能是亲弟弟。
叫哥哥的——果然都是情哥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够明显了吧?我会房家枪,能做主传他枪法,叫房邬哥,还给爹磕头。
仲聆:班青肯定知道我是房邬亲弟弟了,不可能有误会的,嗯。
—————
第70章
房家枪法的最后三招,仲聆带着班青练了整整半个月。
虽然练枪很艰苦,但是班青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因为仲聆一直陪着他,就算只是看着大美人在身边,都特别有满足感。
这段时间里,班青对房邬的心路变化,也十分复杂。
他用了许多年来崇拜房邬公子,就像仲聆是听着父亲的故事长大的一样,班青是听着房图将军、房邬公子两位的故事长大的,从他小的时候,师父就对房邬推崇备至。
朝廷说房邬已死,班青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但他又是盼着出现奇迹,房邬能平安回来,一方面又相当纠结,怕他要真回来了,娘子跟着他跑了可怎么办?
虽然说班青也能感觉到……仲聆比以前还要喜欢自己。
这半个月专心学武的过程中,仲聆为了让他专心,不刻意与他亲近。可是当他学会了,仲聆说他可以出师的时候,仲聆神情那么暖,还主动拥抱了班青。
可是班青还是想要亲亲。
上一次他表现太差,搞得娘子现在都不敢亲他了,似乎还没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可不太妙。
他们现在回到了石楠村。
老计已经知道班青带着仲聆去山谷的事,差点儿没和班青打起来。但班青和他说了事件起末,还给计夫子展示了新学的那三招后,计夫子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疑心最重的老计,也接纳了村子里的第一位外来成员。
日子还是照常过,但是当仲聆教会他枪法后,班青明显感觉到,仲聆在想别的事。
这天,仲聆在西山的院子里,没有下来。
那班青就率领着自己的狗鸟大军,上去找他呗。
仲聆在西山的院子里,正在翻看之前从江对面给他带回来的信件。
张窝囊死前,仲聆从他的嘴里,撬出了“鬼影”的名字,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鬼影,是仲聆的杀父仇人,而房家兄弟两人居然闻所未闻,这就很是蹊跷了。
房邬依然没有消息。
时隔多年后,“鬼影”的名字再次重新浮上水面,仲聆不知道兄长的遇难,会不会和这个人扯上了关系?
班青推开院子的时候,仲聆正坐在一堆书信当中。
辣鸡看到仲聆,高兴的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班青没抓住,怕辣鸡弄坏仲聆的书信,连忙叫它回来。
辣鸡理都没理他。
仲聆一抬眼,对辣鸡说了一句:“站住。”
辣鸡瞬间就一步都不敢动了。
班青怒道:“到底谁是你的主人?谁天天给你饭吃?”
辣鸡小心的踮着爪子,绕过仲聆堆在地上的书简,凑到了仲聆身边,用狗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事实上大部分时候,仲聆都是一个人肩负起,照顾班青屋檐下所有活着喘气的吃食的重任,这件事上,显然辣鸡比班青还看得明白。
辣鸡头上的小麻雀,顺势滑到了仲聆膝头,叽叽咕咕的跳了起来。
这只小麻雀引起了仲聆的注意。
这是不胖留给他的麻雀。
若不是仲聆去救了他,这小麻雀大概早就死了,因此这只小麻雀对仲聆颇为依恋,倒也是有几分灵性。
仲聆一地的机密材料,这一次也没避着班青。
班青捡起来看了看:“这都是什么?”
“都是之前冯丞相书房暗格里的机密文件。”
班青吓了一跳:“这你都有?”
“我在寻找张窝囊口中的那个鬼影,但是这些信件中,似乎都没有提到这个名字。”
仲聆抽出了其中一本信笺:“这上面有一些信息,引起我的注意,冯贼当丞相的时候,曾经对张窝囊提过,有两种药材,他在皇都找不到了,让张窝囊也帮忙在别处找找。”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仲聆回答:“这两种药材并不少见。按理来说,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买得起、买得到,为什么冯贼就说,他买不到这种药了呢?”
班青想了想:“有道理。仲聆,你可真细心。”
“这两种药是江湖人会用到的药,而冯贼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是他长期且大量的需要这些药材,这就很有意思了。”
“冯贼不会武功,张窝囊身为将军,武功差到根本用不上这两种药的地步,那他们为什么又需要去找这种药呢?”
班青也觉得有道理:“那这两种药是什么?都是做什么用的?”
“一为九叶檀花,一为灵石香。但他们具体的药理和药用,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班青自告奋勇:“我去问问老计吧!”
“计夫子懂医术吗?”仲聆有些怀疑。
班青笑了:“这两三年,他可看了不少医书。村里的一些小病,有时候不用下山找大夫,他就能给治了。”
仲聆无可无不可:“那等他下了课,问他试试吧。”
事情说得差不多,仲聆就起身收拾起一地的信件。
班青也帮忙,他俩很快就整理好了。
仲聆去给班青泡了杯茶,班青正好渴了,牛饮而尽。
而坐在他对面的仲聆,则是慢慢的喝。
班青透过热茶的氤氲水雾,看着自己对面的大美人,突然问:“仲聆,你在想什么?”
仲聆放下茶杯,低声道:“我在想以后。班青,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
班青出神的想了想:“我的以后……是你跟我一起在石楠山上,就像现在这样过下去。若是胡人打过来,我就遵守师父的遗训,咱们一起把他们打回去。”
仲聆微微笑了:“我也觉得这样很好。”
班青高兴了:“咱俩就在一起,这样过一辈子吧。”
仲聆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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