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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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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这句话之前,他的心被不胖搅得很乱,可是当他坐在班青身边时,心就变静了。
  班青犹豫的问:“那你现在……心里现在有我吗?”
  仲聆被他问的都愣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牵起他的手:“你这问题……问的真是傻。”
  仲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在心里说,你不放开我,我就不放开你。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话,不跟着一个郑重的承诺,太显轻浮。
  等他见到房坞,就要跟哥说明,他也找到想一起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了。
  那就还差一步重要的仪式——成亲。
  班青把他手中九福记的袋子递了过来,难过的说:“都被我捏碎了。”
  仲聆接了过来:“没事儿,我就喜欢吃碎的。”
  他挑出一块勉强囫囵个的桃花酥,塞到了班青的嘴里,自己又拿了一块碎的,吃了起来。
  他俩吃了一会儿,仲聆问:“你是不是十年前听到,我喜欢吃这个的缘故,你才开始吃的桃花酥?”
  班青:“你那么聪明,总是一猜就准。”
  仲聆听了后很高兴:“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这东西怎么做,我亲自做给你吃。”
  他俩在街边坐了半天,因为有仲聆这个大号光源在身边,他们从来都不缺人关注。
  仲聆见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堪其扰。
  他说:“班青,咱们回去。”
  班青乖乖的:“好。”
  但仲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班青站起来,不由得纳闷问:“你怎么了?”
  班青:“脚麻了。”
  仲聆:“……真是拿你没办法。”
  仲聆手伸过班青的膝盖,把他直接抱了起来。
  班青:“……哈?”
  围观群众集体向后退了一步,面露惊悚。
  这绝色美人一副娇柔妩媚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大力气,好吓人啊!
  仲聆还是一身娇滴滴的女子打扮,抱起这么大一个成年男子,就跟玩儿似的,脸上一点勉强的神色都没有。
  然后他稳稳的迈开步子就走了。
  所经之处,万众瞩目,鸦雀无声。
  后来这一天,班青和仲聆就呆在客栈里,哪儿都没去。
  仲聆心中挂念着房坞,反反复复想着今天与不胖相遇,不胖给他透露的那些信息。
  他心中虽担忧着哥哥,却始终没忘记照顾班青的情绪。
  他不知班青的不安从何而来,但他愿意陪在班青身边,慢慢消除他的焦虑。
  班青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了半天,不知怎么问,也没敢问仲聆过去的事。
  他想,反正还有时间,等他以后做好准备,再和仲聆谈一谈。
  可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总是没有人能预料。
  第二天早上,仲聆像往常待在元港城一样,早起去江边,给班青买些新鲜的鱼虾做早餐。
  他买了条刚打出来的鱼,还新鲜的活蹦乱跳,他拿了个带盖的木桶装着,正拿着往回走的时候,却见到了江对面来的一批船。
  那船插着官旗,是皇帝派来的人。
  仲聆本不想理会,躲了开去,奈何那边人嗓门太大。
  皇帝派来的人一上岸,就铺开告示,大声宣告:“逆贼之子,房坞伏诛!房坞伏诛!”
  仲聆手里的木桶掉在地上,鱼滑了出去。
  那些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起起伏伏,忽远忽近。
  仲聆一时感到目眩神晕。
  “罪臣之子——房坞,畏罪潜逃二十余年……”
  声音仍在继续。
  他掉在地上的鱼,混乱中已不知被谁捡了去。
  仲聆迈过地上的木桶。
  他袖子里的刀划到了手中,他的手缩在袖子里,向那天子派来的人走了过去。
  可是他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
  班青小声说:“仲聆,别冲动!”
  往常这个时候,班青还在睡觉,他怎会跟着自己来到了港口?
  仲聆惊诧的这一瞬间,班青已经拖着他,躲到了旁边的楼侧,用墙壁挡住了他们。
  仲聆声音很轻:“班青,你放开我,我要去问问他们。”
  班青急道:“你拿着刀去问谁呢?那可是天子派来的人,在这港口让你杀了,这么多人都看着!”
  “房邬,乃罪人房图之后,然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皇室……”
  皇帝派来的人声音传来,班青听了也是大惊,全身一震。
  但是仲聆没有注意到。
  因为仲聆的身体,比班青颤抖的还要厉害。
  班青死死抱着他,不让仲聆冲出去。
  他们躲在暗处,看着那趾高气昂的天子使者,在街上招摇而过,一遍遍诵读着檄文,颠倒着黑白是非,将他的父亲和兄长,骂得那样不堪入耳。
  旧时画面在眼前重叠,仲聆一时晕眩得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这个时候,房邬的声音,仿佛在他身边忽远忽近的飘着。
  “仲聆,答应哥一件事。”
  “什么?”
  那一年,房坞和仲聆两人在野外露宿,那晚是房坞守夜,仲聆披着衣服窝在篝火边,昏昏欲睡。
  他就要睡着的时候,房坞突然和他说话。
  “咱们房家……有没有沉冤昭雪的一日,哥不确定。但是,哥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哥要给你留一条后路。”
  房邬英俊的眉目在火中深邃而专注。
  “房家现在就剩咱哥俩了,如果你先走了,哥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报仇。”
  “可是如果是哥先死了……答应我,仲聆,你就放弃仇恨,放弃一切,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自此隐姓埋名。”
  快睡着的仲聆,瞬间就精神了。
  房邬慢慢的说:“不要想着给哥报仇,哥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年仲聆的回答是什么?
  他说:“哥,我不答应。”
  “我们谁都不要死,一起活下去,不好吗?”
  天子的人,终于走远了。
  仲聆不再挣扎。
  他转过身,班青看着他的眼睛红的吓人,却没有一滴泪水。
  仲聆对他说:“你不要跟着我,回石楠山去。”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去?你跟我一起回村子里!”
  仲聆看着江边:“我要过江。”
  班青抱着他的腰:“我们一起过去!”
  仲聆失控道:“跟着我干什么?走啊,好好活着不好吗!?”
  班青声音哑的厉害:“你知道我怎么过来了吗?因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仲聆昏昏噩噩的脑子才终于匀出一丝清明。
  他看见班青还穿着单薄的睡衣,显是匆匆忙忙追着出来的。
  班青说:“我梦到十年前,那场宽江大火。”
  “只是这次……不是我掉在水里了,而是你掉在水里,你身后的伯魏,把我一脚踢进江里,他叫我不要睡了,起来去救你。”
  仲聆一下就安静了。
  班青拖着他往回走:“我绝对不能让你独自过江,你若是非去不可,我便陪你一起,这事儿没得商量!”
  仲聆被他拖了一会儿,突然说:“班青,你跟我去个地方。”
  仲聆挣开他,向江边跑去,万幸的是,他已经恢复了理智,没有直奔港口而去。
  这让班青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了那么一点。
  他去了昨日步庞引他去的那栋民居。
  仲聆到了那屋子前,见锁被重新锁上,直接徒手劈了那锁,率先走了进去。
  步庞早已不在了。
  而屋子里却有微弱的声音。
  仲聆推开门,见屋中桌上,居然有一只捕雀夹,夹子里,有一只受了伤的小麻雀。
  班青立刻把这屋子里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才快速的回到了仲聆身边。
  仲聆拿起了那只捕雀夹。
  若不是有人来,恐怕这只小麻雀,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这就是一只非常常见的捕雀夹,石楠村的孩子们有时也会做来玩。
  那麻雀,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只是麻雀不知被捉来多久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
  仲聆想起了步庞在这里说过的话。
  原来房邬的事……他昨日就知道了。
  可他为什么会在自己走后,在这不知会不会有人来的屋子里,放一只麻雀?
  步庞昨日对他说了一句话,“见雀张罗,雀可自投”。
  如今细细想来,竟暗藏玄机。
  仲聆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
  江对面,天罗地网已设下,就是为了捕捉房邬残党的。
  他一直在暗处做事,房坞把他保护得太好,皇帝的人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却没能摸到一丝痕迹。
  不胖是来救他的。
  房坞遇害之事,无论真假……
  他都不能渡江。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好气哦,我这缸醋还没吃完呢,作者就又不按套路出牌了,害我娘子这样伤心。
  —————————
  文中声讨房邬的檄文,“然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引自《讨贼檄文》,原作陈琳


第63章 
  “大万,‘伯魏’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先生跟我们说过,这是房邬公子的字。”
  班青一时沉默。
  大万问他:“房坞公子的事怎么办?”
  班青郁闷道:“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吧。”
  大万说:“死不见尸,就无需盖棺定论,毕竟皇帝这些年以为死了的人,有多少都还是活着的?”
  班青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是江那边,和我们这里不一样。更何况这次弄出来的阵势,实在不像是假的。”
  班青问:“对了,老计都走了快二十天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正是学堂午休的时候,大万专心弄着自己中午的饭,一边回答:“他去雁城,一去一回,差不多就要二十天,他好不容易能去见那个小大夫了,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班青偷了一块大万的土豆片:“你做饭,比老计好吃。”
  他看着大万吃了午饭,两人又聊了一会,过了午休后,孩子们重新聚了过来,下午的课就要开始了。
  班青道别:“兄弟我先走了,你忙着。”
  班青最近,有点着急。
  仲聆跟他回来,已经三天都忘记做饭了。
  当然,重点不是仲聆忘记做饭,而是他自己都忘记吃饭了。
  仲聆就在西山的院子里不下来了。
  他每天都抱着那把剑,除了冥想,就是练武,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班青非常担心他的状态。
  仲聆皮肤白,一天休息不好,就会出现黑眼圈。可是这几天,他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班青估计他是一晚上都没睡。
  但是,首先任务是让他吃饭。
  班青吭哧吭哧,把自己的厨房搬到了西山的院子。
  他一进西山院子,进去就发现仲聆盘腿坐在后院的地上。
  他穿着一身黑颜色,头发随便束着,脸色苍白。
  仲聆身上那些鲜艳的色彩,仿佛在得知房坞耗时,就一并消失了。
  他甚至不太说话。
  班青心疼的不行,却也不知该如何劝。
  当他看到仲聆的反应时,其实也不是很难猜了。
  人死不能复生,班青没想到自己的“情敌”,居然会是他敬重多年的房邬公子。
  他们在不胖院子里救回来的那只麻雀,因为受伤不能飞,被班青一并带回了村子。
  却没想到他的辣鸡,和那只麻雀处的极好,那麻雀把辣鸡的脑袋当成窝,让辣鸡驼着它四处跑。
  辣鸡跟着班青一起上山,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仲聆,讨好的过去,舔他的手。
  它一低头,那只小麻雀滑了下来,也在仲聆手边跳来跳去。
  见畜生们都这么有眼力见了,班青更是不甘落后。
  “仲聆,你得吃点东西。”
  仲聆没理他。
  班青叹了口气:“仲聆,你三天没给我做饭了,我好饿呀。”
  仲聆终于有了反应。
  他起身,淡淡道:“走吧。”
  班青把他厨房里的东西,全都搬到山上来了,麻溜利索的帮仲聆生了火。
  仲聆想吃饭的兴致不太常有,难得他有这个意思,班青要分秒必争。
  仲聆一进厨房,就看见厨房里切好的菜,剁好的肉,和蒸好的米饭,一切都被班青提前准备了。
  仲聆只一想就明白了,叹了一句:“你啊。”
  不愿意违了班青的一片心思,仲聆强打精神,弄了一顿饭菜出来。
  他两人在西山的院子里,吃了这顿饭。
  仲聆没心情做饭,水平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但他就算发挥失常,也比班青做的好吃太多。
  班青这几天饿坏了,好不容易重新吃到娘子做的饭,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他脚边的辣鸡,抱着狗食盆子,和麻雀一起分粮食,吃得和主人一样投入。
  只有仲聆还是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依然没什么食欲的样子。
  班青吃的差不多了,想和仲聆说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在那里十分纠结。
  仲聆看在眼里,主动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如果要过江,定会和你说的。”
  班青:“你就留在我们村子里吧,大家都很喜欢你。”
  仲聆只是说:“谢谢你,只是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去哪里。”
  班青狠狠扒了两口饭。
  仲聆:“等计夫子回来了,你去和他聊聊吧。”
  班青不知道仲聆为什么会这样说。
  等到傍晚,老计风尘仆仆赶回村子时,他终于明白了仲聆的意思。
  帮计夫子代课的大万,刚刚下了课,送孩子们出去,就看见计夫子冲了回来。
  他冲进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全给喝了。
  大万看他这样,也是惊讶:“你回来的好快……你怎么了?嘴上都起泡了?”
  计夫子没理他,喝了水就冲出学堂,站在门口,气沉丹田的大吼了一声:“班青,给我过来!”
  班青正在村子里,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解释仲聆最近的状况。
  要说仲聆最近这模样,班青是最心疼的那一个,那村子里的姑娘们,就是第二心疼的了。
  大家正说着话,却不想计夫子小旋风一样的跑过来,把班青给揪走了。
  学堂的孩子都回家了,只剩下石楠山这三个主事的。
  大万:“老计,你回来的比我预期的要早,发生什么事了?”
  计夫子脸色不对:“班青,你闯出来的祸!”
  班青:“我又咋啦?”
  “你抢回来的娘子,你知不知道你抢了谁的亲?从雁城出嫁,又经过了咱们这边的山路,还摆出这种排场……”
  计夫子一脸惊怒:“那是关丞相的嫡女,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送进宫给皇帝做贵妃的,被你给抢到咱们土匪窝里来了!你想抢什么不行,你怎么抢了皇帝的人?你嫌咱们活得不够长吗?”
  班青的重点显然是抓错了,他勃然大怒道:“皇帝那老混蛋,敢觊觎我的娘子?!”
  计夫子气得直接动手打人,被大万给拦住了。
  大万严肃的问:“怎么回事?仲聆不是男人吗?怎么会和关家、和皇帝扯上关系?”
  计夫子没好气道:“这就得去问你的好娘子了!他在哪儿呢?走,去问他!”
  班青不高兴的拦人:“这又不是仲聆的错,你去找他做什么?”
  计夫子一听就疯了:“你还装起英雄来了?都变成我是坏人了?我总是告诉你,要谨慎,咱们村子里这么多人的命,都在咱们身上。!”
  “我们做这么多年的土匪,不就是为了掩饰这边山上的动静,让旁的人不敢随便过来吗?这下倒好了,皇帝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要打过来,你说我们是现在就收拾铺盖逃跑,还是怎么办?
  班青没说话。
  计夫子气得肝疼:“我就是要去问问这个仲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身份复杂,自己心里没数吗?凭什么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怎么来的怎么去,叫他自己把皇帝搞定去!”
  班青大吼一声:“他是我抢回山的,也是我拦着不让他走的!事到如今,你来追究什么责任,来处置我啊!”
  班青十分少见的发了怒:“有点男子汉担当,我们的成员有了麻烦,为什么你们第一个想的,是把仲聆推出去?而不是我们一起来渡过难关?”
  计夫子被班青吼愣了,大万没说话,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就算皇帝派人来,又能怎么样?早看皇帝不顺眼了!整个北地山脉都是我们的地盘,有本事,他来!我们就让他有去无回!”
  大万冷静道:“大当家的,可是你不能让兄弟们,为了你的情人去送命。”
  班青转头对他说:“那你又要仲聆怎么办?你们把他推出去,难道皇帝就不会找我算账了吗?人是我抢回来的呀!”
  班青据理力争:“老计,你有点良心!你天天来我们家蹭饭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仲聆有事了,你会是这样的反应!”
  计夫子一下子说不出话了,他委屈不甘道:“我不愿意仲聆出事,也不愿意你出事,我不愿意咱们村子里任何一个人遭遇不幸,这也有错吗!?”
  学堂的门被推开了。
  屋里的三个男人向外望去,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娘子军。
  为首的胖丫,抬手扔了一只锅铲。
  计夫子连忙躲开,那锅铲贴着他的脸,插丨进了他身后的墙壁。
  计夫子:“……”
  胖丫朗声道:“老计,你像个男人,有点骨气!就像大当家说的,仲聆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遇到这种困难,我们怎能随便把他扔出去顶罪?皇帝来便来,怕他做什么?”
  “村子里的兄弟们,一个人能打他十个,我们女人,一个人打三个,轻松不是事!”
  女人们纷纷扬起自己手中的筷子、铁锅、绣花针,高声呼道:“来一个,打一个!仲聆是我们的!”
  “这种美人绝不能送给皇帝,必须内部消化!”
  “姐妹们,我们上啊!”
  三个男人:“……”
  计夫子一脸懵圈,看着姐妹们同仇敌忾的眼光,一时悲从中来:“这怎么就都变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们整齐的口号突然停了,不知道有谁尖叫了一声:“快看!仲聆来了。”
  仲聆从西山的院子飘下来了。
  他一身黑衣,快得像一团影子。
  他没有像往常走地上的路,而是在屋子上跳跃,几个呼吸间,他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落在了计夫子的学堂里。
  他飞檐走壁,没发出任何声音,这一手功夫让人震惊。
  仲聆抱着剑,语气冷漠:“我十二岁时,曾以一当百,连斩三百余胡人。如今我愈发精进,以一当千没试过,但是真到了这一步,我应该没问题。”
  “我不会害你们,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帝的人,踏上石楠山半步。”
  学院内外,鸦雀无声。
  片刻后,娘子军尖叫着蜂拥而上。
  仲聆:“……”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自从和班青在一起后,我也向着帅不过三秒靠拢了。
  ————————


第64章 
  采蕨楼。
  韩老板:“我的人联络上房邬公子在江那边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皇帝最近出兵的打算,他是要往咱们江北来。”
  仲聆忙问:“我哥有消息了?”
  韩老板也是愁容:“还没有,大家都在暗处躲藏,等待着房邬公子的消息。”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仲聆喝了一口茶:“尘埃落定之前,什么都不要相信……我相信我哥的实力,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皇帝做掉。”
  看着仲聆毫不惊慌,仿佛给韩老板吃了一颗定心丸。
  仲聆接着问:“皇帝派了谁领军?”
  “皇帝分了两队兵,一队是步庞挂帅,一队交给了张卧能……小仲,好好的,皇帝干嘛派兵过来,还说什么剿匪?北地山脉这边连守军都没有,突然剿什么匪,他是不是知道了你的存在啊?”
  仲聆对皇帝为何出兵,基本心里有数:“就是想杀我,也不用派军队过来,那也太瞧得起我了。”
  “其中有一支队伍按兵不动,似乎是准备随时应对西雁关的骚乱。另一队,直接发兵江北。”
  仲聆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和韩老板谈过,也和飘儿见了一面。
  他稳住了这两个女人,尽管他心里并没有底。
  走出采蕨楼,他才发现,他在不知不觉间,模仿了房邬的反应。
  无论如何面临何种困境,房邬总是能做到,给人成竹在胸的感觉。
  他永远不慌,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仲聆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将最新的情报带回了石楠村。
  在西山的院子里,土匪窝的三个男人,加上他一个仲聆,四个人开始制定起严密的计划。
  计夫子:“还是要看来的是谁。如果来的是张窝囊呢,我们可能连计划都不需要制定,随便打打就能碾压。”
  “那如果来的是步庞呢?”
  仲聆说:“如果来的是不胖,我负责解决,他如果执意动手,我不会让他活着进山。”
  班青是知道仲聆和不胖有交情的人,他担忧的看向仲聆。
  仲聆分析的有条有理:“张窝囊贪图享乐,钻营权术,唯独不会的就是练兵训兵,和领兵打仗。所以说,他带三千人,和带一万人,本质的区别并不大。”
  虽是与仲聆第一共事,但大万和计夫子都没小瞧他,此时见他发言,听得仔细。
  “但是不能小瞧不胖。他亲自训出来的精兵,不会是乌合之众,如果真来的是不胖,当要擒贼先擒王。”
  一窝子山贼,此时在商量着怎么做掉朝廷的“贼王”。
  大万问:“仲聆公子,千军之中取人项上人头,你有几成把握?”
  仲聆:“开阔平原,五成把握。山中七、八成。如果暗杀……十成。”
  大万显然是有些震惊,他重新打量起仲聆,仿佛是在询问自己的兄弟,这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班青没心思理会大万的眼神交流,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桌前铺开的地图。
  三大卷地图,将石楠村以及北地山脉的地势,绘制得十分详细。
  仲聆是跟着班青学过怎么进山的,此时看着那地图,也不由得赞叹:“地图很厉害,是哪位师傅画的?”
  大万答道:“公子谬赞,不过是我和老计偶尔所绘,也不算什么。”
  这村子里……谁都不是寻常人。
  这个时候,仲聆突然想到了他和班青冬猎时,在北边小村庄里见到的胡人。
  那一次,班青提前结束了冬猎,回来就消失了几天。
  他曾经问过班青,这些胡人要怎么处理?
  彼时班青给他的回答是,暂时还不需担心。
  仲聆身负房家家训,曾有一次下了山,按照记忆的方位,独自一人过去。
  但是他惊讶的看到,那一村子的胡人,已经被严密的监视起来。
  仲聆没有引起监视者的注意,但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这土匪窝比他想象的很有能耐。
  仲聆已经不着急去问了,因为,他很快就可以亲自目睹了。
  计夫子突然笑了:“不是来了三千人吗?咱们给他们找点活儿干吧。既然说是来剿匪,那就剿点该剿的匪。”
  计夫子在地图上标出了五个点。
  “这五处,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胡人。咱们派点手脚利索的弟兄,把张窝囊直接引过去,叫他们去做点为国为民的好事。”
  计夫子问:“大万,你的人一直监视着,发现什么异常状况了吗?”
  大万:“暂时没有。”
  班青摩拳擦掌:“我原先还在想,我们把这些胡子留着过年干什么?现在终于有了合适的机会,这就去宰了他们。”
  仲聆突然插嘴:“一千多胡人,张窝囊这三千兵怕不是对手。打草惊蛇,你们完全不怕胡人反扑?”
  计夫子和大万对望一眼,只有班青给出了回答:“不怕,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
  计夫子翻了个白眼。
  仲聆这种身手的,何须班青来保护?
  他就不该这么早回山上来,他就该留在雁城,多和小池大夫说几天话!
  有了具体方针,大家心中安稳不少。
  断绝了卖队友的退路,大家就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了。
  连日紧张的计夫子,都放松了些。
  几日后,皇帝圣旨过了江。
  他派来的是张卧能。
  接下来的会议变得更加轻松,他们针对山里的地势,提出了十几种将朝廷军引到胡人那边的路线。
  班青最后一拍板结束了会议:“就凭张窝弄的本事,他能找到咱们山头,我都算他赢!”
  但事实证明,有些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满。
  半月后,张窝囊率军前来。
  他一进入北地山脉,就向着石楠山的方向进发,竟然一点弯路没走。
  上山的路非常不好走,暗藏着不少阵法术法,若是没有熟知阵法的人带着,他只可能在外围转来转去。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自从张窝囊入了阵,就一路向石楠村腹地逼近。
  山上的计夫子惊得拍案而起:“这怎么可能!”
  大万一直在山下盯着,根据他派回兄弟们的回报,确实张窝囊一条岔路都没走,一直在正确的路径上,一路深入。
  照这个速度,再过一个多时辰,他就到了。
  谁都没想到,之前商定的种种计策,居然一个都用不上。
  计夫子急得团团转:“怎么就直接要硬碰硬的干上了?我们进山的路线怎么可能泄露?”
  班青沉着道:“兄弟们,跟我下山。”
  计夫子抓起自己的鞭子:“走了,不能让战斗发生在咱的山头,仓促就仓促,先打他个出其不意。”
  他们带着村子里最精锐的一批弟兄,潜行下山了。
  山间地势十分隐蔽,这对于熟悉这片山林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遮蔽。
  当仲聆和班青,看到大万和他身边的兄弟的时候,不远处的千人军队,已经进入视野。
  班青打了个手势,兄弟们四处分散开,成半包围圈,随时准备突袭。
  这里山陡,上山路口狭窄,可以将敌军的军队打散,造成重伤。
  先行军开路,大名鼎鼎的张窝囊就在后面。
  这一侧登山的路不能骑马,张窝囊不步行就算了,他太肥胖,在皇都就鲜少运动,此时居然还让人整了个小轿子,抬着他上山。
  小轿子边有人端茶倒水,还有一个给张窝囊擦汗的。
  班青震惊道:“这是哪门子的将军?”
  远远的,张窝囊的手下又来请示:“将军,咱们接下来是往哪儿走?”
  张窝囊面不改色的一抬手,指的确实就是正确方向。
  计夫子喃喃道:“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路?”
  军队离他们愈发近了。
  兄弟们心情紧张的抓紧了手中武器,只等班青一声令下,大家就突袭上去。
  可是没走几步,张窝囊居然又停下了。
  他的狗腿子再次凑过来:“将军,这山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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