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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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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她打开自己的厨房门,对着仲聆非常认真的说:“请。”
  胖丫一把把想跟着仲聆冲进来的班青推了出去,傲然道:“我的厨房,你以为是谁都能进的?”
  看着娘子带着笑意的脸消失在门的另一边,班青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
  他突然察觉,去年胖丫对自己,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唉……谁叫娘子太受欢迎了。
  这么想着,班青又偷偷笑了出来。
  关上门,就是两个超级大厨的行内交流。他们让这顿年夜饭异常丰富,小伙伴们见识了这两位联手的威力。
  就连炒个白菜,都能被大厨们炒出花来。仲聆往里面扔了些腌过的干花瓣,白菜瞬间就多了清清甜甜的花香,和以往吃到的全然不同。
  更别说一桌子的硬菜,仲聆做了一整条松鼠鱼,刀功让胖丫惊叹不已,鱼肉片出来,却仍然连在鱼身上,好看又好吃。
  他还做了江那边的一个家乡特色,他用干荷叶将鸭子包好,浇上甜酱小火炖了,他知道班青爱吃这个,在后厨就给他留了一只入味的大鸭腿。
  尝过仲聆手艺后,当场就有许多人,对计夫子颇有预见性的提前去班青家蹭饭,表示了发自内心的谴责。
  然而当胖丫把她做的炖肘子、小鸡蘑菇、等等好吃的端上来后,大家立刻闷头开吃,暂时不计较了。
  班青在饭里扒出了仲聆留给他的鸭腿,开心的去勾仲聆的手指头,勾住了就没撒手。
  仲聆右手任他勾着,从善如流的把筷子换到了左手。
  饭桌上洞察了一切的计夫子猛地吃了三大口饭,才在这新春佳节保持了体面的模样。
  吃饱喝足,大家一起打麻将、喝酒。
  班青就坐在仲聆身边,班青打牌,仲聆趴在他耳边出主意,他们俩慢慢赢了些钱,一直说说笑笑,不舍得分开。
  北方过年之时要吃饺子,到了差不多时候,仲聆帮着去包饺子了。
  又过了一阵子,胖丫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说:“我跟仲聆包饺子的时候,在五个饺子里放了糖,吃到的人新年会有好运。”
  大家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牌,伸着筷子去抢饺子吃。
  仲聆没吃太多,他偶尔动筷,给班青夹个饺子。
  在吃到第一个带糖的饺子时,班青大声的说了出来,惹得众人羡慕。
  吃到第二个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
  等他吃到第三个饺子的时候,已经有点困惑了。
  仲聆的手在桌子底下伸过来,握住班青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掌心。
  然后班青吃着仲聆夹过来的饺子,吃到了第四个和第五个带着糖的饺子。
  班青:“……”
  在众人一片“胖丫,你到底放没放糖?”的质疑声中,仲聆和班青俩人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了。
  他俩一起出去放了鞭炮,村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红火热闹。
  仲聆一时被这热闹晃了眼,他甚至看到东边的山,都被这里的光点亮了。
  定睛再看时,却只有黑黑的山影了,仲聆笑着摇头,去寻找班青的踪迹。
  仲聆站在雪地里,看班青玩鞭炮的时候,突然间就想到了自己人生二十二年,从来没有像这样的生活过。
  他身边被朋友包围着,还有这一个让他特别挂心的人。
  开心的喝酒,开心的大笑,这样的自在随心。
  玩疯了的班青冲过来,仲聆就一把拉住了他。
  然后班青就乖了,他们两个拉着手,看着这把黑夜都点亮的烟火。
  噼里啪啦声中,仲聆问他:“除了那一首诗外,你师父还教你唱过什么歌?我现在想听你唱歌。”
  班青说:“别的不会呀,就会这一个,每次我一张嘴,老计都来打我,明明我师父和我唱的就是一个调,他总说我跑调。”
  仲聆笑了:“别听他瞎说,你唱的很好听。”
  孩子们从他们身边跑过,叫着:“计夫子说快过年啦,大家准备啊!”
  班青笑着说:“老计算时辰,还是挺准的,仲聆?”
  仲聆俯身,把一个小东西挂在了班青的衣服上。
  那是一个精美的荷包,针脚细密,包面绣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
  “到狗年了,我给你绣一只小狗。”
  听到是仲聆亲手做的,班青简直爱不释手,他把荷包翻过来,看到另一面用青线绣上了“青”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洱”字。
  他正要问,仲聆就在他另一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吉祥如意,岁岁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没想到吧?我不仅听懂了,我还会往下接呢,哈哈哈哈哈!
  ————
  村子里的时间过得有点慢啦,等开了春,要有新的故事啦~
  —————
  文中出现的诗句,引用自《诗经·国风·召南·草虫》(如下)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
  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
  我心则夷。


第57章 
  过了年,仲聆和班青商量着,他们该去一次元港城了。
  仲聆要去给韩老板问个新年好,而班青和仲聆也早就约好了,他俩要去元港城郊外的普陀寺还愿。
  他们临走的时候,计夫子还特地过来了一趟,嘱托他们:“等你们到了元港城,一定帮我问一下,我托人找的那本古医籍,有没有找到?”
  班青知道他的心意,自然是答应下来。
  大年初三时,仲聆和班青一起前往元港城。
  韩老板采蕨楼今日还在歇业,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小美女正坐在台阶上等着他们。
  仲聆把准备的年货送去给韩老板,而小美女就和班青等在外面聊天。
  小美女:“自从上次你们走后,阿妈不仅一直惦记着仲聆公子,还念叨了几次你。”
  班青顿觉意外:“哈哈,真的吗?”
  小美女说:“阿妈说你长得像个好孩子,看着就怪招人疼的,有你跟在仲聆公子身边,阿妈觉得放心。”
  小土匪被夸得不好意思,没敢说他是怎么把大美人抢回村子里成亲的,这如果被韩老板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把刚才夸他的“好孩子”给吃回去。
  但他心里又觉得甜蜜,就坐在那里笑,也不知道回什么话。
  小美女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上次教你的招数,有用吗?”
  “太谢谢你了,真的是非常好使!”
  “哈,不要客气,我觉得也是。”
  仲聆和韩老板谈了一会儿,里面居然传人来说,韩老板叫班青也进去。
  班青一进屋,韩老板就包了个红包递到他手上:“你是小仲的朋友,阿姨给了小仲一个红包,就不能厚此彼薄,把你给落下。”
  班青看向仲聆,仲聆点了点头:“收下吧,毕竟是韩姨的一片心意。”
  班青这才收下,怪不好意思的向韩老板道谢。
  他两人在韩老板的采蕨楼里用了晚饭,才启程返回客栈。
  还是正月,外面天寒风大,韩老板大病初愈,仲聆在里面好好道了别,答应很快会再过来看她,就没让她送出来。
  他俩走出来时,正好听到守在门口的小美女,轻轻的唱着歌。
  她膝盖上堆着一团彩线,正在缝着江北时兴的花样。而她不经意间哼着的调子轻快悠扬,仲聆和班青都熟悉的很,正是《诗经·国风·召南》里的那首曲子。
  两人听她唱的好听,就不约而同的没打扰她,各自听了一会儿。
  而当小美女唱到“陟彼南山,言采其蕨”这一句时,仲明猛的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她头上的匾额。
  采蕨楼。
  仲聆心中猛的一跳。
  小美女唱完了,班青已经非常熟络的和小美女搭上了话:“我们这就走了,过两日再来。”
  小美女看着也很高兴:“行啊,班青哥,仲聆公子,记得常来看看,我送送你们。”
  然而仲聆却没有着急走,他问小美:“你这调子好听,是跟阿妈学的吗?”
  “是啊。”
  “你阿妈怎么会教你这个曲子?这都是十年前江那边流行的,现在过了这么久,你们还在学这个?”
  小美女伶牙俐齿道:“仲聆公子,你十年前也是江那边的,自然知道这曲子当时有多火了,基本上是人人会唱。阿妈偶尔想起来也会哼两句,我听得多了,虽没有特地去学,自然也就记下了,况且这调子也挺好听的。”
  仲聆:“这么说也是。天色不早,你不用送,我们自去休息了。”
  小美女:“仲聆公子、班青哥哥,慢走,常来!”
  等到仲聆和班青两个人走在路上时,班青问他:“仲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这一首歌,小美女会唱,韩姨会唱,你师父会唱,我们都会唱,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班青一想也是,就笑了。
  仲聆貌似不经意的问:“班青,你说你师父故去,是什么时候的事?”
  班青低落道:“是三年前。”
  其实就在刚才,仲聆对班青师父的身份,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如果班青的师父是丁将军,那么班青会使用房家枪法的事情,是不是就有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但是仔细想来,有两个不合理之处。
  第一,时间对不上。
  丁将军在九年前战死江北,而班青的师父,却是三年前才故去的。
  十年前班青与仲聆初见时,他显然还不曾拜师。
  第二,据房坞所知,丁叔叔并没有学过父亲的枪法。
  房坞从军多年,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他的消息是最准确的,他确定在军中时,他房家的枪法没有外传过。
  说到底,今日让仲聆起了疑心的,就是这一首歌。
  为什么韩姨多年念念不忘的曲子,同时也是班青师父常在嘴边哼着的?
  仲聆又想了一会儿,恍然发觉,可能是自己又多心了。
  这首歌十年前确实风靡大江南北,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会唱上几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班青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仲聆摇摇头:“我在想,十年前这曲子有多火,韩姨还取了其中的歌词,做了她现在楼的名字。”
  班青笑眯眯的:“我其实没在想你说的那些,我在想我们。
  我们。
  听班青这样说,仲聆也感到暖心。
  “你在想我们的什么?”
  班青认真道:“明天我们要去普陀寺,可是我最近一直在吃肉,显得不够诚心,在佛祖面前表现不好,怕佛祖不愿意听我说话。”
  仲聆笑着揉了一把班青的脑袋:“没关系,我多捐些香火钱,晚上给你做点素的,做个花生糕,再烧个萝卜。”
  班青看起来非常期待:“好啊,那我今晚明早都不吃肉了。你知道的,我这次来,不只是要还愿,还要祈愿。”
  第二日一大早,仲聆和班青就早早起来了,赶到了普陀寺。
  两人在佛前许愿。
  班青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模样,往日倒是少见。
  佛祖满足了他的愿望,他不仅见到了长大之后的仲聆,甚至还给了他没奢想过的缘分,有了这样亲密无间的日子。
  班青还了愿,磕了头,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在旁边的仲聆。
  班青在心中说,佛祖,可不可以让我和他永远在一起?
  仲聆以前并不太信神佛,今日陪班青前来,看他如此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也有了些触动。
  他学着班青的样子上了香,眼睛里看着班青,在心中说:我希望他能平安幸福。
  顿了一顿,他在心中默默补充:请您保佑我哥一世平安。
  他周围的信众,全都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礼拜。在这样的气氛下,仲聆也生出了几分肃穆。
  班青说,他在这里许的愿望,都实现了。
  于是仲聆就对着佛像磕了一个头,把身上带的银钱,都投到了功德箱里。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日来的要早。
  那约摸是一个半月后,彼时仲聆和班青正好在元港城。
  天气转暖了,积雪化了一些,街边却还堆了不少。所以谁都没想到,宽江会在这个时候融化。
  宽江江面传来一声崩裂巨响,江面出现一条大裂痕。
  紧接着,冰面一片片碎开,如一块无瑕的玉壁,被用力摔在了地面。
  江边的人是最早看到的,他们大声欢呼着庆祝春天的到来,互相奔走相告。
  仲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侯,心中却想的是,他这一段就像偷来一样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这样到头了。
  江面在三日后可以通船。
  这对许多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消息闭塞的南北,重新恢复往来,分离两地的亲朋好友,得以再次相会。
  仲聆留在元港城,推迟了返回石楠山的时间,班青陪着他留了下来。
  很快,从江对面来了第一批船的时候,元港城的人们,几乎是欢呼雀跃的。
  那是第四日的清早,班青还没起来。仲聆独自来到了港口边,想着买一些早上新打出来的鱼虾,为班青做些好吃的东西。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在港口边,见到了第一批过来的人中,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关若韵的侍女飘儿。
  她和仲聆去年入冬时,就是在这里分别,如今开了春,又是相同的港口重逢。
  飘儿抱着一个小包裹,穿着厚厚的衣裳,她从港口边上岸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但她似乎也不是很着急。
  飘儿漫无目的的走了两步,看到了停在她面前的人。
  她抬头看到仲聆,惊喜得眼中发光。
  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什么,还在港口,就要对仲聆行大礼。
  此时人多眼杂,仲聆看出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托住了飘儿,摇了摇头。
  仲聆带着飘儿,回到了他买下的客栈。
  到了仲聆的房间,一关上门,飘儿扑通一声就给仲聆跪了下来。
  她惶恐道:“婢子无知,之前对二公子无礼,还请二公子不要怪罪!”
  作者有话要说:  飘儿:把二公子认成姑娘还不够可怕,更可怕的,是我还把他误认成了大公子的小情人……
  飘儿:现在直属上司换人了,我会被二公子弄死吗?在线等,挺急的!
  —————


第58章 
  仲聆把她拉了起来,问出了自己挂心了整整一冬天的问题:“飘儿,我哥那边怎么样?”
  飘儿还没开口,仲聆看到她脸上神色,心中已是咯噔一下。
  飘儿嗫嚅道:“我、我不是很清楚,我来之前,一直有人在追杀房公子……房公子说,这一次缠上我们的人,比以往要难对付许多。”
  仲聆眉头紧锁:“现在是什么情况?”
  飘儿紧张道:“我也不知道,房公子没和我说,他只是叫我带着东西,过江来找你。”
  说着,飘儿打开了自己的包裹。
  那小小的包裹里,根本就没有几件她自己的东西,她包了一些书简、信件,这些明显是房邬托飘儿之手,送来给仲聆的。
  飘儿又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封信,珍重的递给了仲聆。
  这封信明显和其他的不一样,被飘儿小心的保管着,仲聆拿到手里时,信仍然是热的。
  仲聆翻到正面,信封空白。
  他走开几步,到窗边对着天光,撕开了信。
  信上,房坞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仲聆,见信如晤。
  分离数月,为兄甚是挂念你。初闻你身陷恶匪之处,我恨不得亲赴江北,接你回来。
  只恨宽江冬日不能行船,把我拦在江另一边。
  不过为兄知你本事,你如此作为,定有你的道理。何况凭你实力,无论身在何处,都不难脱身。
  这三个月,我这边发生了许多事情。
  我与关若韵成亲了。
  再过七个月,你就会有一个小侄儿或者小侄女了。”
  仲聆看到这里,不由得展颜微笑。
  可是信上接下来的内容,让仲聆再次把心挂了起来。
  “自从过了年后,皇帝那边派出了一个人,在对我进行追查。
  此人手段极其厉害,十分难缠,我以前从未领教过他的路数,着实令我头疼。
  皇帝能用之人并不多,多数都是草包,并不足为惧。
  唯独此人与众不同,我竟然闻所未闻,最近我仍在确认他的身份,若有进展,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江告诉你。
  我失去了几批手下,现在可用又可信之人太少,只好让若韵侍女与你过去交接,抱歉,哥这边实在派不出更多的人给你用了。
  在江那边,一切靠你自己了。
  之前为兄盼你回来,而现在这里的局势瞬息万变,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要告诉你的是——你留在江北,千万不要回来。
  我所有活动即将转入暗中,你过江后无人接应,贸然行动会有风险,更何况,你怕是连找都找不到我。
  哥不知你在江北留下所图何事,但以哥对你的了解,知道你不会在那里白白呆着。
  若是我这边情况不顺,会将你嫂子送过去,你那边安全,代我照顾好她和孩子。
  哥不在身边,你要记住哥以前教过你的——保持沉着稳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自乱方寸。
  哥在明,你在暗。万事要小心谨慎,保全自身为上,你是我房家隐藏在暗处的希望。
  记住,无我之令,不许回来。
  伯魏。”
  仲聆捏紧了手中的信。
  房坞的字句,带着几分不祥之意。
  到底是骨肉相连、一处相依为命的兄长,仲聆看了信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仲聆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那封信,将字字句句记在心里,就用火石升起火,点燃了那封信。
  他看着信纸被火舌烧成灰烬,在心中默默问道:“哥,你那边到底怎么了?”
  可是,仲聆也知道这件事他急也没用,飘儿终究不知道核心的东西。
  而且,房邬不准许他过江,他不会轻易违背兄长指令。
  看着飘儿一并带过来的其他书简,仲聆随手翻了翻,弄清楚了诸事轻重缓急,知道自己可以晚一点再处理这些,就先放在了一边。
  他问:“飘儿,我哥还让你带什么话了?”
  飘儿老实回答:“没别的了。”
  仲聆还想问一些兄长近况,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仲聆的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了。
  班青的声音传进来:“仲聆,还在睡吗?”
  仲聆去拉开了门,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小土匪放了进来。
  飘儿没有丝毫心里准备的,和土匪窝里大当家打了个照面,吓得寒毛都立了起来,尖叫道:“公子,他怎么在这儿?啊——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公子,是小姐,我家小姐!”
  等等,现在在土匪这里,公子是男人还是女人?
  飘儿肉眼可见的凌乱了。
  班青看到飘儿,彻底精神了:“唉?仲聆,这不是你的婢女吗?她什么时候来的?”
  仲聆对飘儿说:“他知道我是男人了,你正常称呼就好。”
  仲聆压下心中的牵绊和愁绪,微微一笑:“没什么,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
  仲聆清早去港口边,买来的鱼虾还没来得及收拾,他进了厨房,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班青就黏在仲聆旁边,仲聆一低头就看进他的眼睛:“给你做虾饺,想吃吗?”
  班青大声应道:“想。”
  随后赶到厨房的飘儿,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在旁边看着新主子干活,立刻道:“公子,要做什么?您歇着,我来。”
  仲聆问:“虾饺会做吗?”
  飘儿:“……不会。”
  “那鱼肉面呢?”
  “也不会。”
  仲聆点点头:“那你歇着吧,我做完直接开饭。”
  然后仲聆又低头,问班青:“是不是已经饿了?不好意思,你还是要再等一会儿。”
  班青扒着仲聆,黏糊糊道:“没事,你给我做点好吃的。”
  “好。”
  这两人早已对这样的生活模式习以为常,只有飘儿一脸震惊的陷入了怀疑。
  二公子这边的画风,怎么和大公子那边差这么多?
  在飘儿走之前,这两人明明还是成个亲都能闹到跳崖的地步,怎么她渡江过个年回来,二公子和这土匪都已进入过日子的状态了?
  难道二公子……真被这小土匪弄到手了?
  仲聆气定神闲的做菜,班青专心看娘子,两人自成世界。
  徒留被雷劈过的飘儿,焦在地上无法动弹。
  很快菜就做好了。
  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虾饺,一人一碗乳白色鱼汤炖出来的鱼肉细面,让人食欲大振。
  飘儿如今的身份是仲聆的奴婢,本不该让主子动手。但主子不仅动手做菜了,还分给了她一碗。
  她本要推辞,可是一闻到这香味,顿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途奔波她已是又累又饿,矜持不过片刻,端过来喝了一口鱼汤,立刻就加入了班青的小饿死鬼吃饭的行列。
  班青和飘儿吃得香,仲聆却没什么胃口。
  他对江另一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房坞居然在信中,已经将嫂子都托付给他了,这说明他那边面临的困境,与以往全然不一样。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他的忧心,此时也只能藏在心底,在江北被动的等待着房坞的消息。
  得知飘儿是从江对面来的,班青倒是和她聊了起来,这个冬天江对面发生的事情。
  这一问不得了,仲聆这才知道这一个冬天,确实发生了好多事。
  皇帝追封关若韵为皇贵妃,赐了谥号,也多少有些顾念着这位未曾谋面的贵妃的意思,将她父亲关侍郎,提拔到代丞相的位置。
  北沐朝的丞相没了,皇帝自然还得再提拔一个上来,代他处理国事政务。
  谁叫原来的丞相,被仲聆宰了。
  于是,房坞就这样有了一个位同丞相的老丈人。
  更厉害的是,他老丈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尚在人世,还被乱臣贼子给拐走私奔了。
  仲聆结识的不胖,也活的好好的。
  皇帝器重他,这器重的表现就是不愿意放他离开京城,时常带着他一起玩乐。
  皇帝玩的开心,而西雁关那边百姓,因为去年春夏大旱,粮食收成不足,在冬季时就出现了饥荒。
  然而皇帝根本没当回事,派他信任的手下,脑满肠肥的张卧能过去赈灾了。
  张卧能打着赈灾之名,将赈灾金十有八九吞入了自己的口袋,当然,皇帝也是不知道的。
  飘儿当着班青的面,许多她知道的东西,也不敢说得太过详细。
  尤其是当飘儿发现,班青对江对面时政十分有兴趣时,飘儿说话就愈发谨慎。
  仲聆把飘儿的心细如发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对她以后的安排。
  这一天,飘儿又找了个单独的机会,拿出了她过江前,仲聆交给她的玉牌。
  那墨绿玉牌正中央,有个“洱”字。
  飘儿恭敬的还给了仲聆:“房二公子,物归原主。”
  紧接着,她懊恼道:“啊,我不是故意犯公子名讳的!”
  仲聆丝毫没有生气:“不是你的错,当初起名的时候我哥太懒,不想给我想名字,我行二,他给我起名,直接叫房二。后来我长大了,自己改成了房洱。”
  “我字仲聆,这个不是他起的,所以躲过一劫。”
  飘儿:“……”
  仲聆总结道:“所以,以后等嫂子生了,绝对不能让我哥给起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房邬:我信奉简单即实用,名字这东西差不多就行了,随便起一个,长大了还可以让他们自由发挥


第59章 
  走之前,仲聆和飘儿谈了一次。
  元港城这边,虽然仲聆已经有了韩老板为他做事,但是他自己的产业,还一直缺一个信得过的人打理。
  正好飘儿来了,仲聆就准备把这些事情,一起交给飘儿。
  飘儿显然是非常意外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被派过来伺候二公子的,却没想被二公子这样委以重任,小丫头受宠若惊,直接从丫鬟升级成了小老板,感动得差点流眼泪。
  反正仲聆又不准备带她回石楠山。
  他惯常自己生活,从来也用不上什么丫鬟。
  更何况他和班青两个人小日子过的挺好的,突然来了个侍候自己的丫鬟,感觉都变了。
  仲聆与班青在元港城停留了许多天,等回了飘儿,他们才启程返回石楠山。
  这几天的时间,却让他们等到了计夫子托班青拿回来的那一本古医籍。
  这本书计夫子花了不少钱,找了不少人,才辗转把它买了回来。
  计夫子拿到这本书的时候,简直是喜上眉梢。
  他连课都没心思上了,当夫子的比学生还渴望放假,也不管再过两天学堂就要开学了,他晚上拿到这本书,第二天早上就不告而别了。
  过完了年,不只计夫子,班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了。
  他与仲聆告别时,仲聆并没有觉得意外。
  仲聆也只是云淡风轻的问他:“这次你要几天才能回来?”
  班青郑重的说:“五天,第五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于是,仲聆就给班青做了些点心,让他拿着带好。
  然后他亲自送班青出去,他们在村口告别。
  仲聆看着班青往东边去了。
  东边仲聆去过几次,记忆里只有群山环绕,不见人烟。
  看着班青的身影隐没在群山间,终于再看不见时,仲聆才动身回去。
  他用一天的时间,终于将房邬交给他的书简和信件,全部看了一遍。
  仲聆不在的这段时间,房坞一个人查出了一些陈年往事。
  线索来自于仲聆做掉的那个冯丞相。
  房坞在冯丞相暗格里收着的信件中,找到了几封非常重要的信件,这与当年他们的父亲房图将军,有一些联系。
  仲聆看了那几封信冯丞相生前,与当朝将军张卧能的信件往来。
  房家两兄弟知道,父亲是被皇帝下旨砍头的,却不知当时是谁,能制住武艺万人莫敌的房图将军,将他按了罪名,强行下狱。
  张卧能写给冯丞相的信中,有只字片语值得人琢磨,那意思似乎是在暗示,房图将军是在他手里遇害的。
  但这不合理。
  张卧能,人称张窝囊,人如其外号,是脓包一个,不可能有这种实力,将父亲拿下。
  房图将军正当壮年时,武艺造就比仲聆还高,仲聆如今二十二岁的年纪,张窝囊这样的人,就是带上个一千人,仲聆依然有能力脱困。
  更何况是鼎盛时期的房图将军。
  仲聆明白,房坞之所以把这些文件给他送来,就是因为房坞也注意到了不对之处,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但这一次,他不能及时和哥哥商量了。
  这一天的清晨,早起的仲聆,在无人的林中练武。
  哥哥的来信,让过了数月安稳生活的仲聆,骤起危机之感。
  他离开活在刀尖边缘的生活有一阵子了,这让仲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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