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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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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清洺也不惊讶,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水荷神色恍惚,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我同三殿下逃命的时候是遇见了一个人的,哥哥你也见过,就是在浙地同我打过一场的,那个狼国的皇子。他说的……他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喜欢三皇女的。”
  韩清洺回想了一下。
  狼国?
  ……
  是狼屠国的七皇子吧。
  他道,“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可知道喜欢是什么感情?”
  “我知道的!”水荷叫道,“见到就欢喜,见不到就想念,她说话的时候我只想听她说,她不说话的时候我也想陪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胡思乱想,不知道她的想法我却心慌……”
  韩水荷垂了泪,道,“这不叫喜欢叫什么?”
  “我又不小了,你也从不拘着我看话本传记……我自然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是爱情。”
  韩清洺:“……你和三皇女,是不可能的。”
  韩水荷心中一痛,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看着从小活泼的妹妹脸色惨白,韩清洺知道,太晚了……
  他应该早些下手,要么引开妹妹注意,要么断了妹妹同三皇女的联系,如今妹妹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感情,再要淡化她的感情,难了……
  “我……”韩水荷突然哭了,“我也知道的……”
  韩清洺心里酸痛,不知道是该怨妹妹傻还是该怨三皇女,坐起来,把妹妹搂紧怀里,轻拍她的背。
  “哭吧……”
  “愿而不得的感情,是最伤人的……”
  
  第102章 花宴
  
  “水荷,你知道你和殿下是不可能的,”韩清洺道,“摆脱一段情伤最快的方法,便是找到一段新的感情,我帮你安排相看吧……”
  水荷猛地抬起头,“我不想……”她看到哥哥沉静的眼神,却闭了嘴。
  韩清洺微微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她,“你想继续为一个不可能的人伤心,让哥哥姐姐也为你担心吗?”
  水荷不言语,只是将脸扭开。
  韩清洺叹气,“乖,听哥哥的。自古情事最伤人,你若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愈来愈思念三殿下,最后积郁,还不知未来会如何。”
  “那也不用嫁人……”水荷小声道。
  韩清洺轻抚她的头顶,道,“哥哥不希望你走上不归路……便是不愿嫁人,也先相看着吧,兴许有你看的顺眼的公子哥儿,能让你分分心。”
  “便是无法恋慕,能让你不要总想着三殿下,也是可以的。”
  水荷沉默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韩清洺这才高兴,安抚的拍着妹妹的背。
  韩府三小姐要相看婚嫁对象了。
  这消息不过三天便在平阳城内传遍了。
  不少大户人家提着礼物,抑或年轻优秀的公子哥儿亲自带着礼品上门,韩清洺大病初愈,也不推辞,披着袍子亲来接待,不过短短时日,便见了十来户人家。
  对于自己妹妹很受欢迎,韩清洺万分自豪,以他的身份,去见那些公子哥时,却也态度温和,叫那些所谓的才俊受宠若惊。
  谁不知道韩清洺是当朝二品大员,下任储相?
  在家中歇了几天,韩清洺便受到通知前去上朝。
  皇帝难得上朝,身边却还跟着御医太监,随身伺候,看着面色蜡黄,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朝堂上众官员都不敢高声言语,生怕一个不慎惊扰了皇帝。
  韩清洺站在队中,静静听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回禀对逆贼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处置。
  皇帝看起来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何想法,吏部尚书讲完后站在原地,许久不闻皇帝声响,不由冷汗涔涔。
  自古最难断莫过于家务事,可这逼宫夺位,既是家务事,又是国事,最最难判……他也是新走马上任,摸不清这位据说英明狠辣的陛下的脾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新上任的吏部尚书站的离韩清洺较近,不由得偷偷递去求救的目光。
  韩清洺注意到那位看着年有二十又四五的官员,悄悄摇摇头,朝御座上的陛下看了眼,然后低头认真站着。
  吏部尚书似懂非懂,便乖乖站在原地,不做其他举动。
  过了几息,皇座上的陛下才缓缓道,“大理寺卿,你怎么看?”
  声音虚弱,却不喜不怒,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意。
  韩清洺上前,道,“依臣看,吏部尚书大人处置中规中矩,却不免太软弱。二皇子五皇子下狱,郑远候赵霁等贼子却应株连,以儆效尤。”
  皇帝似乎喘了口气,道,“便依你所言办。此事交由你负责,莫要出纰漏。”
  “是!”韩清洺道。
  下了朝,于非正跟过来,正要说话,却见新任吏部尚书擦着汗过来,道,“大人,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却不知大人的暗示有何深意?”
  于非正皱眉,显然是嫌弃这人打扰了他们。
  韩清洺道,“只是让大人做好分内事,该做则做,不该做,或不知该如何做,便不做罢了。”又道,“陛下最厌恶臣子勾连,做些不必要的事,你只要知道做好分内之事便罢了。”
  吏部尚书脸青青白白,最后道,“韩大人说的是,只不知今日我的决断可否得当?”
  韩清洺道,“尚可,只是太过优柔。你只要知道,只要按照律法来做,便不会错就是了。”
  吏部尚书喏喏着走了。
  他走远后,于非正道,“你理他作甚?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家伙……这人是周迪选上来的,才华是有,只是太过钻营,上不得台面。”
  韩清洺道,“不过是小聪明过多罢了。我虽不喜这种行为,却也不会碍着人家。”他身份特殊,遭人诟病,惹人嫉恨,但也总招来一些希望能借他东风的人。毕竟……韩清洺笑了,他可是大同无冕之王。
  虽然是皇帝手中的刀,被孤立的心腹,但他也是大同第一巨贾,拥有最多土地的贵胄,是堂堂二品大员。
  于非正道,“你不放在心上便好……陛下也真是,你高烧那般严重,也不让你多歇息两天。”
  韩清洺道,“他那样的身子都拖着来上朝,我又怎好自己在家歇着?”
  “你真要给你那小妹妹相亲?”于非正突然问道。
  韩清洺道,“你不是都知道么?”
  “只是再确认下罢了,”于非正道,“我以为你会觉得妹妹年纪太小,再留几年。而且你大妹妹绯荷不是还没出嫁么?水荷又急的什么?”这段时间他也有事做,论功行赏安排兵将,也有两天没去照顾韩清洺。
  韩清洺道,“水荷和三殿下是不可能的。”
  他慢慢朝家的方向走,“我是不可能让我妹妹为一个不可能、心中也绝不会有她的人伤情一辈子的。”
  于非正叹气,跟了上去。“唉,那我在三皇女那边可难回话了。”
  “怎么?”韩清洺问。
  于非正道,“三殿下叫我来探口风,问水荷是否真的要相看亲事,你又有没有相中的人选。”
  “……”韩清洺皱眉。
  于非正点到即止,“我看三殿下也是用了心的。至于水荷……她心情如何?”
  韩清洺道,“心情郁郁,不过尚可,安静些也好,在家中虽绯荷学些管家女红,也好找婆家。”
  于非正咋舌,“你还真是雷厉风行。”
  本来是准备慢慢来的……韩清洺无奈道,“我总不能让三殿下有机可乘。”
  “这倒是,”于非正道,“她毕竟是皇女……若是寻常身份,我想你也不会阻拦。”
  “那可是我心爱的妹妹,”韩清洺道,“我总是盼着妹妹幸福的。”
  有意的人家许多,其中不少公子哥儿竟是往日水荷的玩水荷见了名帖,还惊奇的不行,不知道这些往日当下手使唤的公子哥儿竟会想娶自己。更惊奇的是,那名帖上的名头。
  当年一起打马偷鸡、被自己鞭子抽的团团转的纨绔们,竟也成了远近有名的某某才子某某青俊了,考了秀才正考秋闱的都有。
  韩清洺心道那当然,我妹妹这般优秀,貌美又聪明,这些家伙每日见着,怎么会不起念想?
  绯荷倒是惊奇的不行。女子婚嫁向来是头等难事,没想到妹妹当年浑玩,竟浑出这么多相公候选,这些公子哥儿当年能和水荷玩到一块,地位家财都是不弱,不乏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
  水荷这两年虽安分下来,却也仍不耐女子间的来往,只闷在家里读书学习,绯荷倒是有个固定的圈子,对皇城里数得上的优秀男子也有所耳闻。
  韩清洺便与绯荷一起商议,选出了几家,问过水荷意见后,在附近一座庄子里办了花会。客人便是那些来访者中出色的公子哥儿。
  那庄子是专门培植花卉的,韩家经营有胭脂水粉店,要用到不少花,这座庄子里有暖棚,也有花圃,四季的鲜花都有。
  便是专门种菊花,如今是初冬,正是百花凋零的时节,虽说晚了些,不过庄子在山上,倒是还暖,不少菊还开着,却能赶一赶末秋的景。
  因着是水荷的相亲宴,因此韩清洺便将这次宴会交给水荷主持,嘱咐道,“可别办砸了,这可是你的名声。”
  水荷白哥哥一眼,说,“放心吧,我这两年的女学可没白上!”
  当日,平阳城外六十里一处山间庄子外,马车辘辘而来,停在山中央。从山脚便开始是庄子的范围,其间穿插着田径房舍,举行宴会的地方却在山顶四方亭。这亭中央是高高六角飞檐亭,周围却是层层回廊。
  亭后有间六进大院,拱门白墙,花园缤纷。
  是当年韩清洺建造来,预备给陛下做别舍的。
  不过陛下终是没来过,倒是方便了这次给水荷招婿。
  众位青俊坐在回廊上设好的矮几后,回廊周围早被摆好了各色开的正艳的菊花,白菊浩然,□□璀璨,粉菊娇艳,紫菊雅致,还有不少杂交出来、或自域外传来的罕见品种,可谓争芳斗艳。
  韩清洺未曾到,他还要工作呢!大理寺卿可不是当着玩的。招呼的是主管家事的大管家。
  酒过一旬,各位公子哥儿面上谈笑宴宴实则内心不断比对,比较着我比谁高一点谁比我有钱一点时,水荷出场了。
  她穿着金银线绣菊园绽春大红的大袖衫,里面是水红的衫和齐腰裙,腰间系着绛红腰带,坠着白玉菊样玉佩,佩下碧绿宮绦,眉用黛墨画了细细弯弯眉梢弯曲的妖娆高挑眉,额间菊花样式的朱红花黄,眼尾淡淡涂了抹红,嘴上是朱红的胭脂。
  一如往日艳丽热烈,却因年纪长大而多了份妖娆。
  纵使曾与她玩的熟的各公子们,也看呆了。
  水荷看着这些已经长成成年男人的公子哥儿们,也禁不住有些害羞了。
  她当年还小,所以才能肆无忌惮与男子们一处野玩,如今长大再看男子,果然和小时不一样了。
  “韩三小姐,”一个公子突然出声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周春啊!小时经常同你一起去别人庄子里偷鸡蛋的那个!”
  
  第103章 一起来恋爱吧
  
  水荷看过去,笑了,“是你呀!我还记得你小时脖子上有一块青色胎记呢,怎的如今没了?还有,那庄子不是别人家的,是我家的!我才不会偷别人家的东西呢!”
  那周春笑了,“原来是这样,倒是我不知道了。”
  “我虽然离平阳了几年,却还是记得你的,现在想想,小时那些玩闹的时光真是可贵。”水荷道。
  周春道,“那是自然。我也是记得韩三小姐的。”
  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立刻欼欼过来,周春却洋洋得意。
  至少他已经引起了韩水荷注意,夺得了先机。
  其他曾与水荷一起玩闹过或者有过交集的公子哥儿立刻纷纷开口,谈起了自己与水荷过去的日子,有的与水荷并不熟识的,便只能被排除在外,不甘心的试图将话题往菊花上引。
  水荷与这些青年才俊聊了许久,忽然觉得无趣。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站在一片菊海中,花香芬芳,她却觉得很没意思。
  站了会儿,她转身回去,却看见菊花海外田径上站着的蒋妱。
  蒋妱穿着藏青鹤纹的袍子,脚蹬黑色朝天靴,头发束起高高的马尾,额间是一块藏蓝红宝抹额,显得人白皙了许多。
  水荷脸色顿时复杂起来。
  她走出菊海,对蒋妱盈盈一福身,“三殿下。”
  蒋妱道,“起来吧。”看着面前褪去青涩的少女,她心里也涌起淡淡苦涩。韩清洺想来是知道了水荷对自己的心思吧?才这么紧锣急鼓的开始相亲。她看着面前的少女,只想着,为什么不在坚持一下?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水荷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蒋妱内心情绪翻涌,面上却滴水不漏,笑道,“听闻你办花宴相亲,特来看看。”
  水荷脸色一白。
  蒋妱道,“请来的公子里……你有喜欢的没?”
  水荷强撑着笑,道,“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与那些公子也不过才见罢了。”
  蒋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疑音,“哦?”她走进水荷,微微俯身在她耳边道,“可我听说,里面不少都是你当初的玩伴,与你很是相熟?”
  蒋妱今日似乎擦了香,沉静而悠然的味道,似有几分檀香的味道,又带点龙涎……熏的水荷有些晃神。
  水荷下意识红了脸,用袖子微微掩着面,“是……是曾经一起玩闹过……不过也有几年未见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何模样。”
  蒋妱苦笑,“想来今日再见,刮目相看,你也对他们改观不少吧?”那些公子哥儿她也认识不少,都曾是平阳有名的纨绔,水荷来信中又提过自己爱玩,想来不少都与水荷颇有渊源。
  水荷道,“他们……也没什么变化吧,”笑了笑,“看着倒是比以前长大了,不过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们还是他们。”
  蒋妱心里满是苦涩。“你这相亲,还要加人吗?”
  水荷摇摇头,“名单是哥哥姐姐定下的,我没过问,不过想来是不会再加了,这些公子据说已经是人中龙凤。”
  蒋妱道,“那真是可惜。”
  “我有个人选,却是想加入进去的。”
  水荷看着一脸惋惜的蒋妱,内心苦涩,“不知,殿下说的是何人?”
  蒋妱道,“是我。”
  韩清洺这天正办完公务回家,下了轿子,在门口,却有一个青年撞上来,扑到他身前大喊,“韩先生!求您再考虑考虑妹婿吧!那个人不是最适合您妹妹的!”
  韩清洺挑眉,停下脚步,看那个衣衫有些乱的年轻人,说,“你说什么?”
  那个年轻人爬起来,整整衣裳,对他拱手一礼,说,“韩大人,我说,求您重新考虑您的妹婿人选,那个人绝不是最适合您妹妹的。”
  韩清洺笑了,“那你认为,谁最适合我妹妹?”
  年轻人一壮烈,道,“我才是。”
  韩清洺挑眉,道,“你?我妹妹贤良淑德,内秀慧中,饱读诗书,便是在平阳城内都有名,一般青俊都配不上,你又凭何觉得,你会是最适合我妹妹的?”
  年轻人道,“我去岁秋闱中了榜眼,今年被外放为官,等闲年纪青俊绝做不到我这样,而且我对绯荷是真心啊!我会疼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韩清洺:“……”
  “你可知道,我如今招婿的妹子,是哪位?”
  “招婿?”年轻人道,“不是订婚了吗?”
  “刘韬,你,你喜欢我妹妹?”
  刘韬转过身,看到韩绯荷,整个人都惊呆了。“绯,绯荷小姐?”
  韩绯荷听到了刘韬的告白,心里要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笑着说,“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跟我妹妹说说,你的人品总归我信得过,不过我们家向来尊重个人意愿,若是她不喜欢你,我也没办法的。”
  刘韬舌头都打结了,“不……不是……”
  韩清洺忍不住勾起了一边嘴角。
  绯荷又看了他一眼,叫韩清洺,“哥哥,走吧,进去吧。”
  韩清洺走过去,和妹妹一起进了府,大门在身后关上,刘韬还能听见绯荷用温柔的声音说,“水荷她今日来信,说是……”
  “等,等等!”刘韬看着闭紧的韩府大门,才回过神,上前扑在门上,“等等,韩二小姐,我喜欢的是你啊!”
  寒风刮过,卷起几片落叶。
  刘韬欲哭无泪。
  韩府里,水荷坐在床上,神情恍惚,连哥哥姐姐进来都不知道。
  水荷将头埋进蒋妱怀里,摇摇头,道,“只要你不骗我,我就不会后悔……”
  今天在花田里,蒋妱向她表了白。
  她当时震惊的无以复加,本来下意识想跑,却被蒋妱抱住,说,“别跑……”
  水荷记得,当时自己当时抬头,说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胆子说的话。“你要拿什么来证明?”
  “水荷。”韩清洺轻轻叫了声。见妹妹这副样子,他心知要遭。“今日三殿下跟你说了什么?”早知道,庄子外便该安排人防守,不让闲杂人进去。
  韩水荷一怔,心里竟有些慌,“没,没什么,”她下意识瞒下蒋妱对她说的事,说,“不过听说我相亲,所以来聊了几句。”
  韩清洺:“……”他叹了口气,却道,“若是你真不愿结婚,便罢了,我去和那些公子说,反正也没有真的相中谁,便说都不合眼缘罢了。”
  水荷惊讶的抬起头,道,“哥哥,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三殿下……”
  韩清洺无奈的道,“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我的妹妹开心幸福。若是三皇女真能给你这些,便是拼了这位子和所有家财……我也会支持你。”
  “哥哥!”
  韩水荷欢叫一声,扑进韩清洺怀里,甜甜撒娇,“哥哥你最好了~”
  韩清洺摇摇头,拧了把他的脸,“臭丫头!”
  绯荷却在前厅接待刘韬。
  自从上次被人骗了后,便变得不动声色的她,此时却满面羞红,用团扇掩着面,道,“刘公子……你,你就这么上门提亲,是不是太唐突了。”心里却想:天哪天哪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不通顺啊……天哪我该说什么?天哪天哪……他,刘公子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啊?
  想着,绯荷又看了刘韬一眼,脸更红了。她还以为,两人只是朋友呢……
  刘韬看着绯荷,也是满面通红。
  幸好他敲开了韩家大门,不然,不知道韩绯荷会怎样误会呢……若真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妹妹,那可糟了。
  韩清洺出来,便见两人都低着头,隔着茶几坐着,两个红脸相对,像是在比谁的脸红。
  韩清洺失笑,“怎么?还不待告诉长辈,合过八字,便要定下来了?”
  绯荷见他出来,叫了声,“哥哥。”
  对面的刘韬却急着道,“韩大人,并非我莽撞,只是一时弄错了实情,请您不要嫌我唐突,下次定当请媒人,携礼前来下聘。”
  韩清洺看了眼绯荷的脸色,道,“下聘之事先另说,”
  绯荷闻言脸色一僵,看向韩清洺,韩清洺又道,“我有事要同你谈,你随我来。”说着,转身朝书房走去。
  刘韬赶忙站起来,跟上去。
  绯荷看着两人背影,脸色担心紧张。
  韩清洺临走前看了眼绯荷的脸色,不由得摇着头感叹,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这人还在家里呢,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拐了。
  
  第104章 大结局
  
  韩清洺坐在椅上,一拂手,“坐。”
  刘韬在对面椅上坐下,有些惴惴的问,“不知韩大人叫我来是有何事?”
  韩清洺悠然道,“九天之上有神仙人,吸风饮露,御风而游,落至穷发之北,见有花圃,其中鲜花竞相开放,不论时节,不论花季,其中有一牡丹,色泽艳丽,花瓣舒展,烂漫可爱。似朝霞映潭、秋月照波,如九凤之起舞,若螮蝀降彩辉。神人见之生喜,欲采之,此时地生一丘,化而为人,道,‘鲜花烂漫,何故采之?’”
  刘韬不知韩清洺是何意,只能静静听着。
  “神仙人曰,此花甚美,吾喜之,欲采下带回九天。”
  韩清洺为两人倒了水,放一杯在刘韬面前,示意他喝,刘韬谢过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杯子轻饮。
  韩清洺继续道,“土地曰,‘花生之于土养于土,方得如此艳丽,汝采之,使其茎断,离于土地滋养,纵佩于鬓耳、插在瓶中,不得水土滋养,天长日久,总会失了颜色,憔悴凋零。何不任其生养,日日花开,年年生色?’”
  他对刘韬道,“你怎么看?”
  刘韬这才恍然,一脸严肃,半晌,认真回道,“鲜花自然是长在土里更好,因此在下并不会采撷鲜花。在下愿做花圃,一生一世让牡丹生长在其中,为其遮风挡雨,让其自由开放。”
  “呵,”韩清洺轻笑。“我家绯荷,每日都要用牛乳净面,吃食都是堪称皇家秘制的菜谱,每季要裁剪十余件衣裳,所用布料每匹可卖数十金。钗环簪子皆是难得的珍宝,胭脂水粉更是特造。你如何敢称,你可以做花圃?”
  刘韬坚定道,“因为我知道,韩大人希望在下做的花圃,不是多有钱、多有权势的,而是希望在下尊重她、爱护她,能让她自由自在做想做的事,能让她无忧无虑度过一生。”
  “……”韩清洺点头,“不错,你没有猜错。你又能保证,你可以让我妹妹快快乐乐度过一生吗?”
  “能!”刘韬眼里仿佛都绽出了光彩,他道,“我从未见过如绯荷这般温婉又有才情的女子,若将她嫁给我,我定会敬她爱她,让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绝不叫她难过。”
  韩清洺点点头,“说的不错,可,花能得几时艳?待她颜色老去,怕你就不是这个想法了。”
  刘韬道,“我发誓,这一生,我只娶她一人,绝不纳妾!”
  韩清洺这才笑了。
  “过几日便是吉时佳日,叫你家人来提亲吧。”
  刘韬大喜,深深一礼,道,“多谢韩大人成全!”
  刘韬走后,韩清洺坐在书房里,深深叹息。
  二管家正来禀报事宜,毕竟韩家小姐要出嫁,做嫁妆的金银庄子铺子要好好分割,便见韩清洺坐在椅子上,一脸郁郁。
  “我家辛苦养出来的漂亮牡丹,”韩清洺缓缓道,“这就要被猪给啃了。”
  二管家:“……”
  这一天,韩清洺上朝,正眯着眼打盹。昨晚于非正那畜生半夜又来了,折腾了许久,他现在后面还隐隐作痛……明明吩咐管家允许他自由来去,这家伙还半夜翻窗,也不知什么破爱好。
  正眯着,殿上皇帝却开口,道,“今日有两件要事,第一,朕要赐婚,韩家三小姐,与我三女,蒋妱。”
  身旁太监高声喊道,“韩大人,还请跪下接旨!”
  韩清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差点抬头去看皇帝。其他朝臣也瞬间哗然。
  韩清洺反应过来,迈出两步,跪下,道,“臣,接旨。”
  太监将印了丹砂印的卷轴交给他,韩清洺双手接过,皇帝声音细弱道,“起身吧……”
  韩清洺便站了回去。
  一位老臣站出,道,“陛下,这有悖常伦……”话音未落,便被皇帝抬手制止。
  “第二事……我准备立储君,不知众位卿家有何人选?”皇帝道。
  朝廷再次哗然。
  之前的赐婚立刻被掩了过去,几位侥幸躲过那次大清洗的老臣互看一眼,纷纷站出上奏,甚至有人提出将二皇子放出,重登大位。
  皇帝听了半晌,却道,“韩卿家,你有何意见?”
  韩清洺默然,站出,道,“禀告陛下,臣以为,九皇子可任大位。”
  “……”
  朝堂一片沉寂,却随后哗然。
  “笑话!九殿下年纪尚幼,怎可登大位?”
  “九皇子才自外寻回不久,便是书都未读得多少,怎能任大位?”
  “九皇子生性腼腆,实在不可堪大任。”
  甚至有人道,“韩大人,便是你是九皇子少师,也不可这样偏颇!”
  御座上的皇帝却睁了睁眼,朝他看来。
  韩清洺被众人盯着,丝毫不怯,坦然自若。
  皇帝示意身边太监,太监高声道,“安静!”
  朝堂安静下来。
  皇帝道,“韩卿家何出此言?”
  韩清洺道,“回禀陛下,二殿下五殿下谋逆,绝不可堪大任,四殿下懦弱,七皇子病弱,只有九皇子可登大任,且九皇子为人谦和有礼,又好学,虽尚年幼,但假以时日,定可成材!”
  皇帝定定看着他。
  韩清洺向来敢说敢做,这种目光,他早经历了许多次,丝毫不惧,神色坦然。
  朝堂顿时分为了两拨人,一波赞同韩清洺,一波反驳他。
  赞同者多为年轻官员,都是大清洗后提拔上来的。韩清洺名声早有远扬,他们作为新鲜一派,又崇拜韩清洺的足智多谋,自然是向他靠拢。
  反驳者多为老臣,其中周迪便在其中。
  皇帝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看韩清洺,又看看据理力争的周迪。许久,他闭上眼,似在沉思。
  反驳、乃至诘问韩清洺的人越来越多,可韩清洺一如既往八风不动,神色坦然。
  最后,皇帝睁眼,道,“便如韩卿家所言,立九殿下为储!张丞相前些日子上奏告老,朕允了,同时,升韩清洺为相!”
  太监得到示意,上前高喊,“退朝!”
  韩清洺露出笑容。
  他赌对了。
  下朝后,走出大殿,韩清洺看着周迪走来。
  周迪道,“没想到,陛下最后还是选了你……”
  韩清洺看他,“你这话,似有深意?”
  周迪摇摇头,苦笑,“若非你是商贾,怕这位置早给了你了。陛下怕你得宠太过锋芒毕露,被他人引歪,又怕你遭人构陷,毁了你这苗子,所以才故意孤立你……至于二皇子逼宫那事,你也知道五殿下对你有意。陛下是早在锦衣卫那得了消息的。”
  韩清洺默然。
  “没想到,陛下还是迈出了那一步……”他摇头,“我是敬佩你的,这天下,也只有你能与我一比。没见到今日朝堂上,那些年轻官员对你的维护?他们可是我一个一个亲自找来的。”
  “你毕竟官位太低。”韩清洺道,“我想,陛下怕是时日不多了。能提拔为相的,自然不能只是一个四品官员。他怕自己死后大乱,所以只好选我。”
  “你不必安慰我,”周迪苦笑,“总归赢了我的是你,我还是服气的。”说着,转身离开了。
  韩清洺继续朝宫门走去,在那里,一个人早早到了,站在一边,朝这边张望。
  韩清洺笑了,朝那人走去。
  于非正搂住走到身前的人,轻轻刮他鼻子,道,“你以后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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