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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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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非正道,“你怎么知道?”
  苏伟笑的无奈。“韩清洺是被五殿下掳走的,那位大人……我听宫中密使大人道,五殿下似是对韩清洺,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同时不由得冷战,这宫中锦衣卫果真可怕,这等消息都查的到……
  于非正脸色却更难看了。
  苏伟知道为何。他是没了希望的,但这不代表他就愿意心甘情愿的祝福两人。于非正多个对手,他求之不得,只是也很为韩清洺担忧,所以才不多说罢了。
  “陛下有分寸,你且放宽心。”
  虽这么说着,但苏伟本人最清楚他那位城府深沉的陛下是多么喜欢兵行险招,韩清洺只能说性命无渝,别忘了,他如今可是在反贼窝里……
  于非正却不言,坐在地上,双目暗沉的可怕。
  苏伟看了这位将军半天,心底竟有些发寒,半晌,问,“你准备怎么办?”
  于非正拿过一旁佩刀,抽出刀刃,看上面打起的卷,冷冷吐出一字,“战!”
  若要救侣保家国,唯有一字,战!
  
  第99章 喜欢谁?
  
  韩清洺终究是没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蒋炡看着床上面色通红,身体虚弱的韩清洺,脸色冰寒。“韩大人真是好毅力,烧成这样还想着逃出去……只可惜,这附近被重兵把守,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这人也是有毅力,高烧下竟跌跌撞撞跑到了山脚,也是自己疏忽,以为他身体虚弱就不需要太多看守。
  蒋炡道,“韩大人便在此处安心歇息吧。你放心,屋子周围都被我派了重兵把守,你是逃不出去的。”
  韩清洺浑身滚烫,脑子浑噩的躺在床上,迷糊间看到一个村妇给自己喂了药,而蒋炡则在一边冷冷的说什么。
  韩清洺脑子一阵迷糊,也不强撑,干脆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却舒服了很多,只是仍沉重,仿佛灌了铅,头也昏昏沉沉。鼻尖是好闻的馨香,不浓郁,清淡的带着药味,让他感觉精神都略有清明。“呃……”韩清洺动了动,却一阵酸疼,忍不住呻吟了声。
  “明澈。”
  被子下的手被人握住,韩清洺艰难的动了动脑袋,一个人却把头伸过来,好让他看到,“是我。”
  是于非正。
  依旧是深刻而立体的五官,灼灼的眼神,只是似是许久未打理,头发简单的束着,脸上生了稀疏胡茬。
  “结束了……”
  于非正嘴角勾笑,一如往日般看着他。
  “都结束了。”他仿佛知道韩清洺最担心什么,张口便道,“一切都结束了。你放心吧。反贼叛兵皆以伏诛。”
  韩清洺张口,声音嘶哑,“……如何了?”
  于非正离开,倒了杯茶,过来将他扶起,喂到嘴边,“已经安定下来了,朝中小半官员竟都被余孽腐蚀……陛下大怒,差点驾崩,不过到底稳住了。那些官员一一被下狱,张丞相与周大人如今监政,提拔了不少年轻官员,大都是当年陛下笼络的。”
  “大皇子拒捕,业已伏诛,二皇子五皇子如今被关在大理寺,”于非正道,“朝中算是变了天了。”
  杯中是青草茶,加了冰糖,清甜可口,带着丝丝咸。
  韩清洺喝了一杯,又让于非正倒,足足喝了四杯才停下,喘着气说,“水荷绯荷……怎么样了?”
  于非正道,“绯荷已经收拾东西回来了,你现在就在自己房间呢。”
  “水荷她……”
  韩清洺抬眸,道,“水荷怎么了?”
  于非正道,“当日,水荷与三殿下在外游街,不知到去哪里了……如今,也未回来。”
  一阵惊慌感袭上心头,韩清洺眼睛睁大,晃了晃,晕了过去。
  于非正大惊,过去摇他,大喊,“大夫,大夫!!!”
  另一边,一处民宅里,水荷正在给蒋妱包扎伤口。
  蒋妱坐在木板床上,脸上带着干涸的血渍,一身玄色长袍被刀剑劈砍的触触破碎,露出内里白色内衫,她盘腿坐着,脸上肃然,鹰般锐利的目光不时向门外扫去,碎了剑尖的剑就放在一旁,是她自一反贼手中夺来的。
  韩水荷吓的浑身发抖,虽然衣衫略显凌乱,发上压花发钗也没了,却还齐整,未曾受伤,也未曾沾上血迹。
  她们运气不好,当日二皇子逼宫时正在宫门前街上闲逛,不过二皇子的人不曾残杀平民,她们也无事,后来二皇子的人中却有人反水,又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兵马,水荷拉着蒋妱躲进附近一所民宅,却在有人进来搜刮的时候听他们说自己是前朝余孽。
  蒋妱便冲了出去,杀了那几人夺了刀剑,留下一人审问。
  不过终究是暴露了行迹,后面几天,前朝余孽一直在搜索她们,初时两个人还知道方向,后来一路躲一路逃,两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水荷看着闭目休息的蒋妱,心头一阵后怕。
  之前她们差点被追上,蒋妱杀了一人,抱着她一路跑到这里,才躲进这家农院。
  水荷看着蒋妱发白爆皮的嘴唇,说,“你歇着,我去给你打点水。”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蒋妱未阻止,只坐在没有床褥的床上闭目休息。
  她也实在累了。
  这几天一直奔逃,错在她不该掉了身份木牌,那是进宫的凭证。想来是被那些前朝余孽捡到,才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追杀自己和水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蒋妱突然睁开眼,翻身下床,拿起一边的断剑朝外奔去。
  小院里,水荷被捂住嘴,拼命挣扎,却挡不住那几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撕扯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嘿嘿嘿……这小娘皮肉真细嫩,比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白嫩,手感真好。”
  另外一个讥笑了声,说,“别看她身上没配饰,这一身衣裳布料就是卖了你也买不起!想来是那家的大家闺秀,不知怎的落在外面了。”
  “怪道脸这么滑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收回手,意犹未尽的捻了捻手指,笑的比长得还猥琐,“咱们有福气了。先奸了她,再把地方告诉上峰,叫他们去抓那个什么皇女。只不知道那个皇女有没有这么漂亮,好叫咱们一饱口福。”
  一个人道,“别想啦!我见过那皇女,就是个无盐丑女!力气还怪大,妈的……”
  之前开口那人道,“我听说你和几个兄弟抓那皇女不成,反被杀了个七零八落,莫不是也在那皇女手下吃了亏,在这装怂卖大吧!”
  那人啐了一口,“呸!玩完这个娘们你们跟我进去,看看那三皇女是不是无盐女!”说着伸手抓住水荷头发,扯她的衣裳。
  水荷尖叫出声,手被另外两人抓着,无助而绝望。
  殿下,快跑!!!
  就在这时,面前的男人被拽开扔出去,蒋妱出现在韩水荷眼中,提刀两下,水荷身侧的男人脖颈血线飞出,那两人已是死不瞑目。
  蒋妱看着衣衫凌乱,捂住胸口轻轻啜泣的水荷,满脸寒色。她抱起韩水荷,转身就跑出宅院。
  就在两人在小巷里跌跌撞撞跑的时候,一户门悄然打开,一个人倚在门口,笑吟吟的看她俩。
  蒋妱听到声音,转过头,视线与那人相对。
  韩水荷身上披着一件旧衣裳,坐在桌子上,看着对视的两人,心头一阵气愤。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桌子上拿着杯水,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的,却是曾经浙地与韩水荷在酒楼中打过一场的狼屠国王子。
  那人目光放肆而轻佻,尤其与蒋妱之间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熟稔在,让她分外不爽。这人明明曾经出言侮辱过殿下!她还是因此与这人打起来的,只不知为何他竟似与蒋妱相熟,两人之间默契甚至更甚她与蒋妱。
  那据说是异国王子的家伙冲她一笑,道,“我就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什么什么国家的皇子吗?皇子还这么闲?”水荷反口相讥。
  这人嘴一撇,邪肆道,“抱歉,我们国家虽小,却无趣,什么兄弟相残逼宫,都没有,我在自己国家闲的要死,只好出来找找刺激了。”
  水荷气的语结,却无话可反驳,只得恨恨的瞪他。
  这人见状,笑的开怀,气的水荷瞪他更厉害。
  蒋妱无奈,笑道,“你别逗他了。”
  那家伙道,“你这小友可真有趣。”
  蒋妱含笑看向水荷,目光温柔。那人似有所悟。
  蒋妱又问,“你父王又逼你娶妃?”
  那人又撇嘴,道,“是啊……一天到晚唠叨个没完。我还没逍遥够,才不想现在就给自己找个管家婆。”
  蒋妱无奈,道,“你流连花丛这般久,还没安定下来?”
  水荷闻言,气的咬牙。这什么什么王子到底什么人!殿下居然这般关心他?还问他为何不娶妻?
  那王子道,“世间万花迷人眼,我不过流连了这些许,怎舍得就此收手?”
  蒋妱摇头。
  那王子却看水荷一眼,突然揶揄道,“不过,能采得殿下这朵绝世名花,我也算不枉此生。”
  蒋妱笑着看他。
  水荷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他道,“你这登徒子!胡说什么!也不怕烂了嘴?”
  王子却了然了,心里一突,面上仍是一派嚣张,邪笑到,“你不信?”
  水荷却不知该怎么说。
  蒋妱并未反驳,可她若真反问,又怕这人接一句不信你问问本人,一时两面为难,看向蒋妱,都快急哭了。
  蒋妱沉默不语,看向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水荷突然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捂着面跑出去了。
  那人楞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脸,苦笑了。
  蒋妱含笑看他,眼里有几分尽在掌握的沉稳与得色。“怎么?放弃了没?”
  狼屠国七皇子笑了。
  他摇摇头,半真半假道,“第一次动心,第一次真的想娶妻生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说着,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蒋妱道,“你要做什么?”
  狼屠国七皇子回过头,冲她勾唇一笑,“做最后的努力。”
  
  第100章 莫罗嘉
  
  莫罗嘉出了门,看见水荷趴在院中枯井边上,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擒住对方肩头拉过,嘴中却还不干不净道,“小娘子就算心上人被别人上了也不至于这般伤心,瞧这模样,莫非是要自寻短见?”
  水荷正伤心,被这人拉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娇俏的脸上带着泪,却仍是一脸腥风煞气。
  “去你娘的逼!”水荷道,“你心上人才被别人上了!”
  莫罗嘉又被扇了一巴掌,心里却安定了。他摸摸自己已经胀红的右脸蛋,心想自己莫不是犯贱。“呦呦呦,这小娘子够泼辣啊。”伸出舌头舔舔嘴角,他邪笑,“不过我喜欢。”
  水荷冷哼一声,瞪他一眼就往屋里走。
  这人给她感觉很不好,尤其还……想起屋里的蒋妱,水荷眼圈一红,又不想进去了,生生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莫罗嘉走过去,嬉皮笑脸说,“韩姑娘,女子相恋难以融世,你真的不考虑换个人喜欢?比如我。”
  水荷转身,怒道,“我和殿下的事关你什么事!”说着一转身,便要进屋。若非打不过,她真想狠狠抽这人几鞭子!等等!水荷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诧异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莫罗嘉道,“我说,让你考虑考虑我。我狼屠国虽不如你大同国疆广阔,却也是草原上有名的强国,向来团结,我是七皇子,日后也会得到一块封底,你与我同去,便是当地第一号的王子妃。怎么,真的不考虑考虑?”
  水荷却想着他刚才说的“心上人”,突然脸红了,心跳的仿佛要跳出来。她一时心乱如麻,却看见这人嚣张的表情,便冷笑道,“不劳您了,我便是要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你!”说着转身进屋。
  她,她要跟三殿下说一件事!
  莫罗嘉眯着眼看她进屋,半晌叹了口气。
  “好看的花儿都是别人家的啊~”
  水荷走进屋里,看到那个人正坐在桌旁,盯着桌上的纹路出神,神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嘴角不由自主浮起笑,上前两步,却又停住了,脸色惨白。
  是啊,就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又能做什么呢?水荷脑海中突然响起姐姐的话,“殿下毕竟是皇子身份,同我们不同……”
  三殿下,皇女……
  她是皇女啊!
  自己即便是二品大员的妹妹,又如何?还能与皇女双宿双栖不成?
  水荷只觉得自己仿佛天堂地狱走一遭,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蒋妱注意到她进来,抬头一笑,道,“你们说了什么?”
  水荷回过神,慌张道,“没,没什么。”然后失措的出去,说,“殿下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说着趔趄着出去了,出门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蒋妱的笑却淡下来。
  正巧莫罗嘉进来,诧异的看着韩水荷的背影,道,“她怎么了?”
  蒋妱冷着脸,道,“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莫罗嘉撇嘴,“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问问她愿不愿意当我王妃。我可是给你面子了,否则,凭我的作风,直接把人掳走便好,等他哥找着,孩子都一堆了,又岂能不成事?”心里却开始盘算,莫非这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方才被自己点醒?若是如此……
  他暗自勾唇。
  那便有趣了……
  蒋妱只看着他。
  莫罗嘉一脸无辜,睁大了眼睛回望。
  蒋妱寒着脸移开目光。
  “蒋妱,你该不会,对这丫头动了真心吧?”
  蒋妱不言,只不知在想什么。
  莫罗嘉笑了,万分邪肆。“你可要想好,你是皇亲国戚,本来同性之恋便万分艰难,尤其你身份不一般……皇朝天女,国之将军。你若要同那丫头在一起,要面对的可不止家人的成全。”
  蒋妱慢慢道,“这,便不劳阁下费心了。”
  虽看着风轻云淡,但莫罗嘉知道,自己这话,正中对方软肋。他对这位皇女的了解,可远比别人想象中深。
  毕竟,这位也是差点做了他王妃的人。
  莫罗嘉突然摸摸下巴,下流的道,“不过,若你想换个方式,比如与那丫头共侍一夫,成全姐妹之情,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做这个……”
  啪!
  嗖嗖!
  几片碎瓷自他脸边划过,莫罗嘉脸颊一疼,便有液体渗出,流下。痒痒的。
  蒋妱仍坐着,只桌上摆设般的粗瓷杯子少了一只。
  莫罗嘉失笑,“便是不愿意将你那小友人让出去,也不必如此失态。瞧瞧,”他指指自己的脸颊,“将我这俊美的脸颊都划破了,这下子不知道有多少美女闺秀要心疼了。”
  蒋妱悠然道,“大同语说的不好,便不要出来丢人了。”
  莫罗嘉撇嘴,“我母妃便是你大同皇女,自小便教我大同语,父王又派我来大同做质子,你说我大同语好不好?”
  蒋妱不答,只右手放在桌上,中指无意识的叩着桌面。
  莫罗嘉也不恼,知道这是对方静思的小动作,便自桌边拎过凳子,放在墙边倚着墙发呆。
  这民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厨房里只有发霉的米粮,还有只余一层瓯底儿,受潮结块的发黄盐巴,水荷发泄般四处翻找,找出一条藏的严实的腊肉,嗅了嗅,还能吃,只是干的可怕,又在杂草丛生的院儿里找到荠菜,拔了几把,在厨房里一根根择了老的,只留少的可怜的几根嫩的。
  如今已是深秋将冬,连野菜都长老了。
  她跑到隔壁院里,那里也是空宅,不知道这几家人都去了哪里,那边倒是留了些东西,有盐有油还有一点用剩的面,院子里长了蒲公英,井里也有水,水桶井绳就扔在井边。
  她摘了蒲公英,打了水,带着东西回来,用院子里角落里扔着的长了绿毛的玉米棒子烧了火,将野菜洗净切碎和面成浆糊,着油摊成饼子,又用剩下的野菜加切碎的腊肉炒了菜,端进屋里。
  屋里两个人相对无言,都自己想自己的,也不知道做什么。
  不过韩水荷心里有事,也没注意气氛不对。
  若是平日,见这两人这么尴尬,她可是要额手称庆的!
  “吃饭吧。”
  莫罗嘉看过来,神情略显惊讶。这屋子什么都没有,他是知道的,就这,这人居然也能做出饭来?
  看着桌上的面饼和炒菜,他啧啧赞叹,“你们大同有句古语,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看不见得。”
  水荷心里装了事,又知道自己与蒋妱是不可能的,生怕蒋妱看出自己心事,却对莫罗嘉态度好了许多,“若是粒米皆无,却是无法的,只是我同哥哥姐姐幼时也过过苦日子,知道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罢了。”
  蒋妱敏锐的察觉水荷的变化,微微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啧啧,”莫罗嘉拿起一张面饼,随意叠起塞进嘴里,味道竟还不错。面饼软韧可口,虽然油似乎放的少了些,但也香甜。“你手艺真不错,真不考虑随我回狼屠,当个七王妃?我发誓绝不娶侍妾。”
  水荷:“滚。”
  虽然不敢再把那嫉恨的心思表现出来,但这人似乎总有办法引起她的怒气。
  见两人对话,蒋妱又皱了皱眉,不过同样很快松开,她对韩水荷道过谢,也拿过筷子吃起来。
  水荷心不在焉,又觉得心中苦涩,没吃多少,晚上莫罗嘉就趴在桌上,两人则和衣躺在床上相伴入眠。
  往日水荷与蒋妱在外奔逃,有睡觉时总相对入眠,只觉得有这人在面前,再多危险也不怕,可今日……水荷竟觉得与这人呼吸纠缠,叫人莫名心惊,便故作自然的背对着对方睡了。
  蒋妱却是总面朝上睡,姿势四平八稳,一如她为人端正。
  今日却侧过脑袋,看着韩水荷的后脑,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早晨,水荷醒来,见蒋妱正撑着脸,侧着身子看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缩进了对方怀里,蜷着身子。她吓了一跳,赶忙退出来,结结巴巴道,“三,三殿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蒋妱微微一笑,“无妨。”
  莫罗嘉也早醒了,道,“你昨晚可真不老实。”
  “怎,怎么了?”水荷还心有余悸,下意识回了一句。
  莫罗嘉脸色似乎不好,冷笑一声,“又哭又闹,说梦话说了半宿。”接着一甩袖子出门了。
  蒋妱隐晦的瞪了他背影一眼,似在怪他多事,又很快收回目光,温柔的看着韩水荷。
  水荷眨眨眼,看着蒋妱,道,“我……昨晚说梦话了?”
  蒋妱点头。
  水荷突然想起自己的心事,慌张道,“我,我昨晚说什么了?”
  蒋妱淡淡道,“没什么。不过一些心事罢了。”
  水荷追问道,“什么心事?”
  此时莫罗嘉却又进来,道,“你们莫黏糊了,外面太平了。那些反贼似是败了,离开了平阳。三皇女,还不赶紧回去?宫里怕是找你找得快疯了吧?啧啧,难得的战事,战神三皇女却不在,也不知此次你们大同失了多少人力。”
  蒋妱黑了脸,带着怒容看向莫罗嘉,神情不善。
  莫罗嘉却不怕她,邪笑着语焉不详道,“你得了实惠,总要让我占点口头便宜。”说着转身出去了。
  “太,太平了?”水荷念叨着,突然大喜,“那我能回家了?”
  许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她从未觉得如此希望见到哥哥姐姐过。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心事要对哥哥姐姐说。她好想哥哥姐姐啊……
  这几日逃命,便是那日差点被人奸|污,她都没这么委屈过。
  蒋妱看着欣喜的水荷,不知想到什么,脸更黑了。
  
  第101章 哭吧
  
  “三小姐回来了!”
  外面突然传来大管家的声音。
  韩清洺正躺在床上喝药,于非正拿着药碗一勺勺喂他,听见消息,韩清洺眼睛猛地睁开,挣扎着就要出去。
  于非正皱眉,按住他,将他按回床上,道,“你躺着,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叫了丫鬟进来喂药,却见韩清洺仍要起身,便安慰道,“安心歇息吧,我去看。”然后朝外走去,正在门口遇到来找韩清洺的大管家。
  大管家气喘吁吁,被于非正拦在门口,也不硬闯,道,“于将军,三小姐回来了,我正要告诉老爷。”
  于非正道,“他听到了,你先下去准备给三小姐洗尘,我出去看三小姐。”
  “是。”大管家得了命令,便下去了。
  如今于非正在韩家,便如第二个主人,来去自如,亦是言语得用,韩清洺曾半真半假问他怕不怕被言官弹劾,这人却说。
  “如今朝堂大换血,多半言官还是我举荐上去的,他们会弹劾我?”
  韩清洺失笑。
  真正的皇帝心腹可真好啊……
  他也不是怨怼,皇帝毕竟给了他寻常心腹都达不到的地位,只是……自己毕竟劳心劳力了如此久,也足够忠心,皇帝却始终没把他当心腹,始终,是有些抑郁的吧?
  不久,水荷跑了进来,一进屋闻见满屋浓郁的药味便是一惊,扑到床前,慌道,“哥哥,你生病了?”
  于非正也跟了进来。
  “无妨,”韩清洺对她笑道,“不过风邪入体拖的久了些,又身体虚弱罢了。”
  他这次被掳走,可是好好的吃了回苦。
  便是当年落魄时,都未有如此遭遇。
  水荷忙道,“严重吗?屋里药味好苦啊。”
  韩清洺道,“不是很严重,将养两天变好了,倒是你,去哪里了?怎么如今才回来?”
  水荷道,“我和三殿下在外面游玩,却正撞上反贼,殿下掉了牌子,被那些反贼捡到,一直追杀我们,我们为了躲反贼,便跑的远了,不过幸好,如今反贼伏诛,我们终于能回来了!”
  韩清洺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心疼的看着被自己养的唇红齿白的妹妹头发干枯了,脸色也有些暗黄,嘴上全是干皮。
  “委屈你了,怎么,吓到没有?”
  “没有,”水荷忙摇头,怕哥哥担心,道,“我和三殿下在一起,殿下武艺高强,一直保护着我,未曾让我受伤。”
  就在这时,蒋妱自门口进来,似是简单梳洗过,发髻整齐,衣裳整洁,不过韩清洺还能看出衣衫下粗糙的包扎痕迹。
  韩清洺挣扎着要起身,蒋妱忙道,“韩大人莫要起身,安心歇着吧。”
  韩清洺歉疚道,“见过三殿下,恕臣如今有病在身,不方便起身。”
  “无妨,”蒋妱道,“韩大人歇着便是。”
  韩清洺拱手道谢,“我妹妹这几天多亏殿下照顾了,改日定要择厚礼送上。”
  蒋妱忙摆手,推辞道,“韩大人太客气了,令妹与我感情深厚,此次也不过应当罢了,怎好收韩大人的礼?”
  韩清洺道,“要的要的,这可是救命之恩,我怎能不聊表谢意。”
  蒋妱道,“韩大人太过客气,水荷,快劝劝你哥哥。”说着,她看向水荷,神色温柔。
  水荷看着对方溢满了柔情的眼神,只觉一阵恍惚,觉得自己仿佛生了错觉,对面那人也是对自己有情的……她心中隐隐刺痛,抖动着嘴唇,却道,“这是应该的,这几天也麻烦殿下了,若非我在一旁拖累,殿下早该脱身的……这份厚礼,殿下是一定要收下的。”
  蒋妱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韩清洺却敏锐的察觉了什么,心中念头翻滚。他笑道,“舍妹都这么说了,殿下还在推辞什么?改日定要携舍妹上门,亲身答谢。”
  蒋妱笑了笑,道,“不用了,我这次也是闻韩大人被反贼掳走,来看看,既然大人安好,我便先回去了。”说着对一边的韩水荷道,“改日在出去游玩,这次反贼遭俘,下次定不会再如这次般被扰了兴致。”
  水荷柔柔笑道;“怎好麻烦殿下,殿下也有别的事做的,若要同我联系,便书信来往吧?”
  蒋妱右手食指抖了抖,却笑道,“无妨,不碍事的,那,我便告辞了,你同你兄长好好聊。”
  见她离开,水荷下意识跟了几步,却生生停住,小脸煞白。
  韩清洺躺在床上,神色变幻。
  于非正见了,对水荷道,“和你哥哥聊聊吧,我先出去帮你张罗一下。你在外奔走了多日,也该好好休息休息的。”
  水荷这才回神,道,“哦,多谢嫂子了。”
  韩清洺:“……”嫂子?
  于非正道,“嗯,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跟你哥哥聊聊,他很担心你。”说着出去了。
  水荷拿了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兄长,弱弱道,“哥哥……”
  韩清洺已换上了一脸笑,道,“怎么,这几天在外面,吃苦头了没?给我倒杯茶。”
  “哦。”水荷乖乖去倒茶,喂给哥哥喝,“苦死我了,每天都要跑路,我脚上都多了几个泡!还没吃的没喝的,我觉得自己都瘦了!”
  韩清洺注意到她身上衣服不对。粗布的衫子,里面的衣服也不知怎么穿的,鼓起一块块。“衣服是怎么回事?”
  水荷想起那日自己差点被奸|污的事情,嗫嚅道,“也,也没什么……”
  哥哥如今生了病,她可不敢告诉哥哥。
  韩清洺微微蹙眉,苦笑道,“也是,妹妹大了,心事不肯同哥哥说了……”
  水荷放下杯子,道,“怎么会。不过在外面经历的追杀多了,衣服被划破了,就随便找了件不知谁扔了的旧衣服穿上,里面的衣服扎起来防止露出来,这才难看了些。”
  韩清洺道,“辛苦你了。”
  水荷噘嘴,“天灾人祸,谁躲得过呢!”
  韩清洺道,“想要什么,同大管家说一声,让他给你张罗。”
  水荷笑道,“那我要吃莲蓉糕,紫薯山药糕,果酱土豆泥,烤鸭烤鸡套四宝,糖醋里脊鱼香肉丝糖醋鱼,拔丝苹果拔丝山药,还要辣条鸭脖子,嗯……暂时就这么些吧。”
  韩清洺道,“才这么几道菜?少了点……我给你添几道菜。这几天没怎么喝水吧?我给你多点些汤水。甜品够吗?加道水果拼盘和红豆饼吧,再让厨子给你弄点芝麻糊秋梨盅。”
  水荷吐舌,“够啦~吃不下的。”
  “无妨,”韩清洺道,“我妹妹吃了苦头,应该吃顿好的。我让他们做少点,每样做一小碟,你就吃得下了。”
  “嘻嘻~”水荷道,“还是哥哥好!哥哥,我最爱你啦~”
  韩清洺笑道,“哥哥这么好,妹妹怎么有了心事,还不同哥哥说呀?”
  水荷脸一白,道,“哥,哥哥,你知道了?”
  韩清洺叹气。“哥哥是朝堂上练出来的火眼金睛,怎么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你还想瞒过哥哥吗?”
  水荷低头,手搅着衣襟。
  韩清洺也不催,只温柔的看着韩水荷。
  韩水荷将嘴唇咬了又咬,才道,“哥哥,我,我似乎喜欢上三皇女了。”
  韩清洺也不惊讶,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水荷神色恍惚,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日……我同三殿下逃命的时候是遇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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