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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书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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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称经典的一幕出现了。
  当小男孩冲着樊渊喊“爹爹”的时候,樊渊还能很冷静地看着那个年轻女人和这个小男孩,在他细细打量完两个人以后,对小男孩露出一个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茫然地看了身边那女子一眼,小声回答道:“我叫无妄。”
  “名字不错。”樊渊颔首称赞了一声,招来一边的侍从,很淡定地说着,“把人都带下去吧。”
  那女子似乎也很意外,但是不知为何,真的跟着侍从走了。
  婚礼宴席虽然还在照旧,但是大家都在觉得未来可以继续看好戏了。
  

  第一章 此时此刻难为情

  “听说,前面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来找你家樊大人认亲。你家樊大人没有否认,还把人留下来了。”
  程斐瑄平日里的衣服都是暗色,难得会穿这么亮的颜色。焂夜郡主今日谦让成亲的主人公,换了身蓝色的长裙。
  “你不去前面凑热闹,吵我做什么?”程斐瑄不耐烦地向手边探了探,可惜今日他没把剑带在身边,所以探了个空。
  焂夜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点就炸,拔剑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我去前面喝你的喜酒,还不如在这里等着闹洞房,我觉得应该会更有意思。”
  程斐瑄摸出一个馒头,重重啃了一口,也不理她。
  焂夜郡主偏偏胆大得很,不放弃地继续怂恿道:“我们去看看吧,看看那个小男孩长什么样,还有什么样的女子敢冒着得罪你的风险上门挑事?我很好奇,你不好奇吗?”
  “君行自有他的道理。”程斐瑄在言语上坚决抵制诱惑,行动上站起身来推门往外面走,“就只是看看,不准瞎闹。”
  “好奇就好奇,我才不会瞎闹,就怕你等会儿要发火哦。”焂夜郡主连忙跟了上去。
  在看到那个女子和小男孩的一刻,程斐瑄还没怎么样,焂夜郡主先呆了,脱口而出一句:“滚滚!”
  程斐瑄默不作声打量了这位衣着朴素的女子,穿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她长得确实很漂亮,而且是那种毫无侵略性的美,像枝头杨柳一样柔软而优雅,让人看到了不由放松警惕心生好感。
  “无恩见过郡主殿下。”
  “……”焂夜突然往程斐瑄身后默默移了一小步,小声道,“救我。”
  “所以是你惹出来的麻烦?”程斐瑄冷冷地瞅着焂夜。
  焂夜郡主连忙摇头,片刻后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惊讶地看着那边一大一小:“你不会以为今天是我和樊大人成亲吧?”
  这话说的,让程斐瑄瞬间把她从身后拎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焂夜,像是等她一个解释。
  “误会!天大的误会。”焂夜蹦哒起来,语速飞快地说道,“这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那就长话短说。”话音未落,他向后微仰,躲过了短匕的一刺,抓住了来袭者的手,看了眼那把匕首,“匕首是把好匕首,可惜慢了点。”
  这一句话说得平淡,凛冽杀气却已透骨而寒。
  “等等,等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焂夜知道要是再不说,恐怕下一步就要遭殃,“你让我和她说清楚,过会儿我再来给你交待。”
  程斐瑄甩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只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看着她们。
  “咳咳……”焂夜拉着人鬼鬼祟祟地跑到一边去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剩下程斐瑄和那个小男孩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小男孩看了看程斐瑄身上的红色婚服,茫然地眨眨眼,然后试探地喊出:“爹爹?”
  程斐瑄看了眼这个口齿还不甚清晰,似乎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很怀疑是不是有人让他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男性就喊爹。
  程斐瑄蹲下身子,才发现这个小男孩似乎只有一只耳朵。
  “你叫什么?”
  “无妄!”平日里程斐瑄和这种年龄的小孩讲话通常就算不会把他们吓哭,也让他们害怕得说不出话,这个小男孩居然还腼腆地笑了笑,乖乖回答了程斐瑄。
  等焂夜和人沟通完毕的时候,回来就看到齐王殿下在一本正经地和小孩交流。小孩子很多话理解不了,答不出来就笑。两个人对话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总之画面非常诡异。
  庆饮酒多时,天色晚来,樊渊慢步而来。
  “焂夜郡主怎么在这里?”樊渊虽然是在提问,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他们都出现在这里,也没想要回答。
  “樊大人,抱歉。”焂夜赶紧态度诚恳承认错误,得罪一个程斐瑄好说,但是得罪樊渊那就是同时得罪了两个人,“额,其实是以前我救过她,然后她问我该怎么报答我。我当时就随口说了让她真想报答我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被人逼着结婚,就带着个孩子过来在婚礼当天对着新郎喊爹,就算报答我了。”
  樊渊轻轻挑眉,不由感到好笑:“无妨,郡主,你果然很聪明。”
  “不不不。”焂夜郡主连忙摇头否认三连,然后拉着人就打算跑路,“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位务必好好珍惜,别纠结这些小事了。”
  程斐瑄拦住她,指了指那个小男孩:“这个,一起带走。”
  焂夜赶紧一手一个牵着人走,路过樊渊的时候,还特意低声道:“右边第三个柜子,当是赔罪好了。”
  樊渊面不改色地目送三人远去。
  “都不问问渊为何把他们留下吗?”樊渊饶有兴致地拉住程斐瑄的手,牵着他往两个人的新房走。
  程斐瑄跟着往房间走一边坦然答道:“你做事总是有理由的,我就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樊渊笑着看了他一眼:“殿下不许说谎。”
  “真的。”程斐瑄有些虚心地说,“最多顺带确认一下。”
  “哄下母亲大人罢了。”樊渊无所谓地说道,“那个孩子少了一只耳朵,估计也是被亲生父母丢弃的可怜人,要是没什么问题,养了也没事。既然焂夜郡主领回去了,那就让她安排吧。本来还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再随便找一个应付一下。”
  “哦。”程斐瑄当然知道樊家那边看自己很不顺眼,从樊老大人到樊家二哥,从樊老夫人到大嫂,看着他都集体是一种自己拐跑了他们家纯洁无辜的樊渊的眼神。
  不过他确实偷走了樊家的宝贝,也就只有顶着看他们贼的目光认了呗,反正宝贝他是不会还回去的。
  想着,程斐瑄握着樊渊的手又紧了些。
  “殿下还记得颜秀儿吗?”樊渊感觉到程斐瑄这增加的一点点的力道,忽然坏心眼地又想逗逗他。
  果然程斐瑄最怕这个,樊渊说的话他总是会忘了怀疑,即使被逗了好几次,也从来学不会吸取教训。
  “忘了。”程斐瑄一本正经地强调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君行你看着我就可以了。”
  樊渊被他霸道的宣言惹得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你看着渊,渊就看着你。”
  “咳咳,所以她不会出现了吧?”程斐瑄向四周看了两眼,好像生怕又有什么人打扰他的婚礼。
  “我把她送到二哥那里去了,二哥会处理好的。”樊渊能偷懒的时候从来不介意偷懒。
  这个女人缠着樊渊学弹琴过,程斐瑄现在想想还是酸的:“我也要学弹琴。”
  “渊教你琵琶。”樊渊故意凑到程斐瑄耳边,“告诉殿下一个小秘密,其实渊最喜欢的乐器是琵琶,只教殿下。琵琶难入门,殿下有没有耐心学?”
  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程斐瑄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根,讷讷道:“有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
  樊渊推开门,看着点着两支龙凤红烛的新房,也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房间布置得很喜庆,樊渊的心情也很好。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两杯酒,给程斐瑄递了一杯。
  “殿下,先喝了合卺酒吧。”
  接过酒杯挽过手臂,程斐瑄一直看着樊渊,他们的动作一致,然后像是交颈的鸳鸯饮尽杯中酒。
  樊渊今日喝了不少,不过他也一直注意着没喝醉,此时竟有些醉意上头。
  其实在樊渊心里,他已经和程斐瑄洞房过一次了。不过毕竟那一次还没有这么强的仪式感,这次也算弥补遗憾了。
  樊渊的性情在正式情况下,格外认真,连坏心眼都收起来了,所以焂夜郡主的礼物都被他暂时遗忘了。
  洞房的红烛是要烧整夜的,程斐瑄还有点不适应在这么亮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樊渊的吻落在程斐瑄的脊背上,能感觉到他今天很紧张,甚至比平时更敏感。
  “殿下欢喜吗?”樊渊从程斐瑄身后扣住他的手。
  “嗯…欢喜,也很喜欢。”程斐瑄一向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受。
  “渊也喜欢……”
  影含今夜烛,心意几交横。
  今夜是良宵,我们要拉灯。
  唉,河蟹大法好。

  第一章 同行远方全文完

  给樊老夫人敬茶的时候,程斐瑄其实是有点怂的。
  樊夫人保养得好,看上去很年轻,而且可以看出樊渊的五官大多数是随了娘,两人容貌有些相似,大约是女子的关系,樊夫人比樊渊更精致温婉。
  樊夫人接茶喝了一口,就从身后丫鬟端着的盘子上取下一个手镯。
  “这是给渊儿媳妇的镯子,殿下看着收起来吧。”
  这是个女款的手镯,男子的手明显戴进去这个镯子,但是这镯子的意义不一般,早就备着的。樊夫人也没说就不给了,最后想想还是给了出去。
  她心里也愁,樊家子嗣单薄,这个幼子她素来是最宠的,养得他难免有些单纯。她本想着以樊家的关系,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都可以安安稳稳娶妻生子过一辈子。
  结果,皇家把他们渊儿好好的未婚妻给拐跑了,那就算了吧,大不了再找一个,结果皇家可真负责地还了一个回来。
  如果还的是个公主,樊夫人可能还没那么愁。偏偏是前摄政王,那个当年一日之间,一口气下了把整个朝堂清空了一半的斩立决。
  他这么个狠辣的主,从此被困在宅院里,还不得找他们家渊儿的不痛快,万一……
  程斐瑄很高心樊夫人会给他这个东西,他对樊夫人笑了笑,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娘。”
  然后他接过了镯子,当着樊夫人的面把镯子戴上了。
  樊夫人怀疑地看着程斐瑄的手,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总觉得齐王殿下笑起来不怀好意的样子,他不会以为我送她女人的镯子是在折辱他吧。
  想到这里,樊夫人连忙解释道:“殿下不用勉强,能把它收好就行了。这是樊家的传统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我……”程斐瑄还想说些什么。
  “殿下,听娘的话就可以了。”樊渊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默默给他递了个眼神。
  程斐瑄乖乖闭上嘴,果然不说话了。
  樊夫人对这一幕有点惊奇,不知道自家孩子怎么做到让齐王殿下这么给面子的。
  母子二人嘘寒问暖了几句话,都是简单的家常话。
  樊渊“不经意”就提到了淮轩府的云片糕,然后说起齐王殿下做的味道做的和母亲做的有点像。
  然后樊夫人忍不住多问了几句,程斐瑄一一回答了。
  樊夫人这才知道,原来齐王殿下还会下厨!
  两人就樊渊的日常饮食开始了热烈讨论,程斐瑄还非常积极地向樊夫人请教独门秘方,怎么做最正宗的云片糕。
  等聊得差不多了,樊夫人才惊觉自己居然刚刚真的把人家齐王殿下当儿媳妇嘱咐了一堆东西。再看看齐王殿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纸笔,在那里认真记着做菜的菜谱。
  樊夫人偏过头对在旁边看了很久好戏的儿子低声道:“算了,看他好像真的能照顾好你的份上,为娘暂时先认了。要是他为难你了,和家里说,我们樊家还不至于不敢得罪他。”
  樊家当然敢,前世的樊渊因为意外去世,皇帝娶了他的未婚妻,樊家怀疑是皇帝在后面捣鬼,樊家就一直和皇室关系僵硬了五六十年。
  现在的樊渊虽然不是原来那个人,可好歹还有原来的记忆,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放宽心吧娘,孩儿心里有数。”
  —————————
  到底程斐瑄是个男儿媳,樊夫人在樊渊以前住的那个樊家别院去住着,没有留在樊府。
  刚刚正式升级成樊府新主人的程斐瑄快乐极了。陛下给他们放了三天婚假,难得这两个人都闲着,干脆一起偷偷出门玩。
  程斐瑄牵着樊渊给他推荐店铺,仿佛对瑶京所有的吃食分外了解。樊渊怀疑他本来就是个吃货,被饿过了就更爱吃东西了。
  于是,两个人凑一起到处尝美食尝了三天。
  “来来来,尝尝这个!”程斐瑄拿起一串丸子递过去。
  樊渊抓住他的手,就着程斐瑄拿着竹签的姿势,从竹签上咬下一个丸子。然后才接过竹签,用一样的姿势递过去:“殿下要不要也尝尝?”
  程斐瑄也不客气,低头咬下下一个丸子。
  明明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两个人,偏偏要从对方的竹签下咬一口丸子。
  两个对这种无聊的把戏乐此不彼。
  程斐瑄还带着樊渊去了一趟郊外的猎场打猎,两个人就地野炊,打猎也不忘吃美食。
  程斐瑄挽起裤脚去水里捉鱼,樊渊来接鱼的时候,他偷偷朝樊渊泼了一捧水:“君行,要不要来玩?”
  “幼稚。”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水,老干部樊渊拒绝了这个邀请,但是当天晚上他就打开了焂夜郡主送的盒子,翻出来里面的东西,好好陪程斐瑄玩了一玩。
  “……”程斐瑄只能内心泪流满面地想着记仇的樊渊真的很可怕。
  还有焂夜,你带坏了君行!
  焂夜郡主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而这第三天,新的衙门确定建立,圣旨都送了过来,齐王殿下搬到樊府住,那正好就把齐王府改成新衙门办公的地方。
  兜兜转转,流萤尉还是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出现了。
  正好是齐王回门的日子,他是已开府的亲王,这回门回皇宫不太合适,干脆直接回了齐王府。
  程斐瑄很喜欢樊渊提到过的这个名字,想都没想就决定下来了,还夸樊渊这个名字取的好,一点也没有这其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自觉。
  流萤尉的建立本来一开始跌跌撞撞,到后面才日渐完善,由于有樊渊的参与,几个基本的部分倒是很快就确认了,简直像是作弊一样地把框架迅速搭建出来。
  流萤尉的令符在樊渊恢复记忆的时候已经被毁坏了,程斐瑄坚信这是他母嫔在天之灵保佑,虽然遗憾定情信物就这么没了,但是还是在心里默默感谢着。
  樊夫人回去的那天,两人从忙碌里抽身去送人。
  樊夫人拉着樊渊的手絮絮叨叨了很久,最后这位母亲看着程斐瑄温声道:“殿下好自为之。”
  她说得温声细语,不见脾气,但是暗带得那股“别欺负我家儿子”的护犊子的感觉,还是很明确地被表达出来了。
  程斐瑄当场指天发誓“会好好照顾君行的”,然后才送走了樊夫人。
  樊夫人和樊大嫂坐着马车离开了。
  程斐瑄感觉自己都要流冷汗了:“唔,母亲真的好难应付。”
  樊渊好笑地打趣他:“娘只是担心渊,并没有别的用意。是殿下太认真了,那镯子哪里用得着缩骨功戴上,一戴上看着和戴手铐一样,也不嫌勒?”
  这镯子,程斐瑄每天睡前要检查好几遍盒子里锁起来的镯子还在不在,然后心情好的时候还要拿出来戴戴。因为款式的问题,几乎贴着手腕。
  程斐瑄抬抬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手腕。手腕上戴着的,居然真的是那个手镯。那手镯对于程斐瑄来说确实有点紧,像是取不下来一样。不过程斐瑄却很得意:“还好,取下不难,但是我很喜欢啊。”
  对于程斐瑄来说,这可是来自樊渊母亲的承认,他当然要好好保管!
  樊渊看程斐瑄给他表演着取下镯子又戴回去,无奈地看着他:“殿下随意吧。”
  “君行你难道还要试试……唔,可是锁起来真的不太舒服。”程斐瑄自以为委婉地提出意见。
  关键就在于那些东西完全锁不住他,他一挣就断了,为了不被樊渊发现他把东西弄坏了,他还得分心压制住自己的气力,试图让东西别坏得那么彻底,努力维持着自己双手的位置。真心好累(;︵;‘)
  “殿下能说点正经事吗?”樊渊瞅了程斐瑄一眼,提起这个樊渊也不太好意思。
  “说起来,君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程斐瑄立刻说起正经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几天整理文书的时候,看到了那次涉及了樊家云罗纸的刺杀的后续调查。”
  “不是扶罔瑾借二哥的信任,做出来的事?”樊渊收敛了笑意。
  程斐瑄摇摇头:“已经确认过云罗纸是从樊湛那里拿到的,留夏那边的事也是借你二哥的名义。但是刺杀我的,似乎不止是羿族那么简单。我们发现了瑶京里还有一股势力在那一次帮羿族掩藏起来,看上去像是巧合,但是巧合多了,就不巧了。”
  “没有头绪?”樊渊仔细想了想,这意味着,真正通敌叛国的另有其人。方家已经被确定要好好清算一遍了,但瑶京是国都,方家手还没那么长,又是谁能暗中帮助羿族?
  “暂时没有,他们好像已经安静很久了。我也是把所有记录放一起看,才发现不太对劲。”程斐瑄
  “回去一起看看。”樊渊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干脆回去和程斐瑄一起研究研究。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流萤都使,对这种活儿很是熟悉,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一起配合管流萤尉,感觉挺新奇,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一起看。”
  程斐瑄欣然应声:“那就还请君行多多指教了。”
  “嗯。”樊渊唇角露出笑意,仿佛看到很久很久以后的路,这一次,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人同行,应该能走得更远吧?
  the  end
  

  第一章 番外之齐王的表演

  元载七年春,人们千方百计盯着的齐王殿下尚未谋反,反倒是一直以来被视为纨绔的魏王殿下程恪,突然在自己封地起兵造反了。
  那些被元载帝的改革触动利益的中小世家都在暗中支持程恪的谋反。希望借此组织改革的推进。
  元载帝在早朝时大发雷霆,狠狠地骂了一顿。群臣在这样的怒火下不得不团结起来,效率极高地完成了一系列安排。包括从武将里选出平叛的主将,翰林院起草诏书,户部核算物资,礼部准备檄文,兵部下批军令……
  大家都很忙碌的时候,齐王殿下程斐瑄也不轻松,坐在原齐王府现流萤尉衙门的书房里看着送上来的报告。
  “还是那么蠢,本王还以为他会再忍几年。”程斐瑄无情地嘲笑着自家大侄子。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程恪的反军内部情报。
  早在一年前程斐瑄和樊渊就在通过对比所有时间线后,发现了魏王程恪去往封地以后,瑶京里神秘势力就沉寂下来了。
  在发现流萤尉的这一年里,程恪封地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可以说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程恪在封地里招兵买马提拔上来的心腹,没有几个是真的支持他的。
  魏王程恪只比程斐瑄小三岁,当年程斐瑄被他的父皇想起得晚,启蒙也晚了几年,送去读书的时候,就是和自己的侄子们一起念书,程恪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那些同期念书的侄子们被他们的父王造反牵连,绝大多数要不就是被贬为庶民要不干脆命都没有了。
  说起来,那些侄子里除了元载帝,最后混得好一点的,可就是魏王程恪了。
  他母亲是个西狄舞女,虽然是长子,但终究没被先皇放在考虑对象里。元载帝对这个大哥还不错,给的封地也不是什么差地方。程斐瑄真是搞不懂他,混了闲王当当,有吃有喝美滋滋,居然想不开要谋反。
  “把这些送到陛下那里去。”程斐瑄把整理出来的第一手内部信息交待出去,分成两份,指了指另一份,“这些给樊大人送过去。”
  暗卫看着面前两份资料,其中一份还附带着水果盘子,非常想吐槽自家上司以权谋私。办公事的时候让他们送水果。
  “是。”可是上司就是上司,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地当起了免费送货员。
  樊渊在户部另外有自己的事要做。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户部上上下下都在清点平叛物资,划拨给兵部。尤其是兵部还派人来这里交接,讨价还价了很久,场面热闹得宛若在街头砍价买菜。
  樊渊快速阅读了一遍整理出来的东西,对魏王程恪造反的事早有准备的流萤尉,工作效率还算不错,已经把他们的实力里里外外打探清楚了。
  “这么点实力就敢起兵?”樊渊微讶道,“殿下怎么说?”
  “殿下说魏王一直很蠢,让您不用担心,有空吃点水果。”
  樊渊瞥了眼水果盘子,和暗卫交换了一个无奈地眼神。
  “魏王,错过这个机会,他可能没有办法再来一次了。”樊渊摇摇头,想到了在他知道的历史上并没有魏王造反的事发生。大概就是因为元载帝的改革没有这么顺利被推广开,世家的利益并未被损害,所以程恪无法获得经济上的支持,没有起事。他一直在蛰伏,也不知道具体蛰伏了多久。他的子孙后代有没有继承他未完的事业,现在已经无从得知。
  “能忍,却目光短浅,的确蠢。”
  元载七年秋,程恪的起事就被镇压下来了。魏王被生擒压解上京,在朝堂上与元载帝对峙。
  程恪的狼狈,和高坐龙椅的元载帝的高贵,形成了鲜明对比。
  元载帝也许是做做样子,也许是真心发问:“朕自问未曾亏待于你,你又为何造反?”
  程恪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你居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造反还需要什么理由,不过是为了你坐着的这把椅子罢了。”
  元载帝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程恪指着元载帝咆哮道:“你又何必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能坐稳皇帝的位置,不就是有程斐瑄的帮助吗?”
  “程斐瑄,你也是窝囊,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居然也忍了。看看吧,你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他是怎么对你的!”程恪说着又把矛头对准了程斐瑄,话语里的恨意比对元载帝还强上三分,“你就该后悔当初没选我,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程斐瑄一脸漠然地看向程恪,对他的话没有一点表示。
  元载帝用力一拍龙椅的扶手:“住嘴!来人,给朕把他拖出去!”
  “程悭!你这一辈子,可要守好你那位置了!”
  声音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了。
  元载帝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重地深呼吸了两下:“魏王程恪,谋逆犯上,秋后问斩,其子处死,其他家眷流放岭南。”
  “陛下圣明!”群臣高呼,百官顿首。
  元载帝都快忘了,原来自己叫程悭。
  ———————————
  “所以说,当皇帝可真辛苦。”当天晚上,程斐瑄拉着樊渊上房顶喝酒。
  他靠着樊渊,抓着酒坛碰了碰樊渊的杯子。
  樊渊喝酒的姿势可没程斐瑄那么不讲究,那是一定要倒在杯子里喝的。
  “被魏王的话刺激到了?”樊渊摇了摇手里的小杯子,“那陛下可要伤心了。”
  “陛下坚强得很,他会是个好皇帝的。”程斐瑄仰头又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程恪这小子,他居然这么恨我。”
  “是他自己蠢。”樊渊忍不住摸了摸程斐瑄的头,“你没做错什么。”
  “我好烦,好不容易这一年老老实实,盯着我的人少了这么多,结果他这么一折腾,我又要被烦了!”程斐瑄不满地抱怨起来,委屈地向樊渊控诉。
  樊渊无情地一把推开这个家伙,亏他刚刚以为是什么叔侄情受到了伤害,感情这家伙只是想到了麻烦缠身。
  “嘿嘿,月色真好,我们来做些快乐的事吧!”程斐瑄被推开了,又特别无赖地凑了过来。他已经有点醉了,脸上晕开红晕,眼神的焦距涣散开来。
  “什么是快乐的事?”樊渊好笑地看着他,把他扶正,“回答要是让渊满意了,有奖励。”
  快乐很简单,也很复杂。
  程斐瑄双眼一亮,抱住樊渊,却不假思索道:“君行亲亲我就快乐了。”
  樊渊亲了亲程斐瑄的脸颊:“只是亲亲?”
  程斐瑄茫然地想了想,凑过来亲了亲樊渊:“还有我也要亲亲君行,让君行也快乐,这样我就更快乐了。”
  “你醉了。”樊渊捂着被蹭到的额头,无奈地看着程斐瑄。
  程斐瑄摇摇头:“我还清醒着,可能耐了,我还能围着院子里跑圈,还能一挑五,唔……还能自己动!”
  “……”你真的清醒着吗?
  樊渊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斐瑄带着下了屋顶,一副可以示范给你看的架势。
  然后程斐瑄横抱着樊渊,真的围着院子开始跑圈。
  樊渊默默想着:对于齐王殿下你来说,跑圈才是快乐的事吧。
  跑完圈要表扬一挑五的时候,樊渊默默看着他从柴房搬出来斧头和木柴,在院子里开始表演劈柴,嗯,劈了五根柴。
  然后……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程斐瑄把樊渊拉进房间继续开始了他的表演。
  至于他是怎么表演自己动的,这个只有樊渊能知道了。
  反正第二天,程斐瑄没能成功起床,全身酸软得仿佛要散架了,以至于错失了帮樊渊梳头发的机会。
  程斐瑄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看着樊渊自己梳头发,一脸懊恼。
  樊渊:自己作的,与渊无关。
  

  第一章 今日骗更

  《流萤事》
  原曲:《桃花诺》
  编曲:罗锟,陈雪燃
  填词:寒江
  翻唱:樊渊,程斐瑄
  (樊)
  孤城望落日  
  长揖一介布衣士
  雁来迟倾杯就此搁笔
  (程)
  等一生归期 
  迷离冷暖我自知
  恍惚间梦中萤灯解心事
  (樊)
  月初升依稀 
  云低难诉尽相思
  借灵犀写这半阕旧词
  (程)
  经年是隔世 
  寻觅谁知我心事
  藏梦呓夜不冷我情炽
  (樊)
  流萤意流萤痴 
  谁家舟子在横笛
  听一曲  长蒿点开涟漪
  忆朝夕忆点滴  
  忆起清霜染白纸
  正折枝  落梅收在心里
  (程)
  缱绻清风寄  
  此时眼中唯有你
  浊浪濯傲骨情柔绕指 
  (樊)
  蜉蝣于天地 
  微尘留名在青史
  愿盛世山河共赏相依
  (程)
  流萤意流萤痴 
  谁家舟子在横笛
  听一曲  长蒿点开涟漪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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