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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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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治简直气的头顶冒烟,完全拿他没办法。你呵斥他,他立马两眼一翻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你稍微松松口,他立刻得寸进尺,恨不得将你连皮带骨一起拆了吞进肚子里。轻不得重不得,骂他不管用打又打不过,比他这个皇帝还像皇帝,你说气人不气人?
夏治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后宫那么多佳丽,各个慢声细语温柔体贴,连太后赏赐给他的那些男孩子也乖巧伶俐,可惜他偏偏看上个硬骨头,每天气的自己肝疼。
夏治咬紧后槽牙,抓过一旁的裤子正要穿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动作一滞,慌忙喊道:“慢着——”
然而已经晚了。
白大先生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床上混乱的场面上,眉毛狠狠颤抖了两下,快步走到床榻边,咬着后槽牙道:“皇上,世子身上有伤,您怎可在此时行如此荒唐之事?”
夏治臊的满脸通红,正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冷不丁被白大先生这么一教训,脸上登时挂不住,望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气愤道:“朕可没逼他,是他撒着蹄子求欢,强迫了朕!”
“皇上,”林放仰起脖子,两手抓着被子挡在胸口处,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您怎可始乱终弃?”
夏治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快速地将裤子提了上去:“朕明日还要早朝,先行回宫,先生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夏治火速逃离现场,还贴心地替他们将房门关上。
屋内安安静静的,独自面对着白大先生,林放心里头发怵,硬着头皮笑道:“先生为何如此严肃?”
白大先生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声都变了,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人,几乎咬碎一口后槽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仗着小皇帝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林放得意地弯了弯眼睛:“哪有,还是先生最宠我。”
“少给我拍马屁!”白大先生胳膊一抬,便将戒尺抽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冲他胳膊上敲了一记,气急败坏道,“小兔崽子,平日里装可怜扮柔弱,哪次不是老夫替你瞒着?如今倒好,胆子越来越大,撑着病也要风流快活,你怎么不一头碰死算了,也省得我整日里提心吊胆!”
此次林放肩膀上有咬伤,又淋了雨,受了寒,情势一度十分凶险。白大先生为他把脉时,察觉到他脉息平稳,这才松了口气,便没有叫醒他,不料他才回药庐了休息片刻,转眼这混小子就跟小皇帝滚到一块去了,简直就是不把这条命当回事。
“老夫老了,管不了你了,往后你爱怎么糟蹋身体,尽管糟蹋去。哼,等你一命呜呼了,小皇帝三五天便忘了你,再找个知情知趣、懂事听话的孪宠,你就等着他跟别人恩爱去吧。”
白大先生嘴巴果然毒,一句话就叫林放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嬉皮笑脸,老老实实地靠在枕头上由着他把脉、灌药。这次存心是为了教训他,那药苦得差点叫他蹦起来,还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熬出来的。
林放这么乖觉,才总算将白大先生的怒气压下去。可惜白大先生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盯着他喝完药以后,拂袖而去。林放“啧”了一声,没想到先生年纪大了,性子反而比年轻时候更加厉害。
林放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才躺了一会儿就叫了青兰进来,询问这几日的情况。
虽说他此次昏迷了几日,府内倒还算安稳,他那个专爱惹是生非的便宜爹也挺老实的——除了跟白大先生打了一架——这倒是叫人意外。
林放沉思片刻,道:“定国侯此番没闹出幺蛾子,可能有其他阴谋,继续派人盯着。”
“是。”
青兰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林放瞥见她手上包扎的布条,微微一愣。
青兰道:“不小心划伤的,伤口已有先生处理妥当。”遂将青禾的事托盘而出。
林放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得担心起来:“可知人关在何处?”
青兰摇头:“皇上直接下令,由福秀公公亲自押走的,属下并不知情。”
林放拧着眉头琢磨片刻,想不出来夏治会将人关在哪里,稳妥起见,皇宫是首选,可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险。前朝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入了别人的眼睛,青禾与夏治性命关联之事并无几人了解,此等机密自然不能泄漏。
青兰又道:“还有一事,当日在少狩山,主子外出寻找青禾公子,皇上所住的营帐出了事,太监、宫女死伤十数人,御林军统领说,大帐的木桩是被人连根拔起的。此事未有实证,便被皇上压了下去。”
林放神色凝重,手掌微不可见地颤了下,杯中热茶溅出来打在手背上,他却恍若未觉。
那夜夏治醉酒,两人便住在了自己的营帐内,没想到阴差阳错,躲过了这一劫。此事如此凶险,事后夏治却只字未提,若非青兰禀报,只怕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备马,”林放将茶杯往案上一放,沉声道,“我要入宫。”
少狩山秋猎,跟随而去的大臣、侍卫人数众多,竟然有人敢冒着夜雨动手,想来是筹谋已久,只等着要夏治的命,没想到夏治浑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今夜从定国侯府离开,不知身边究竟带了几个护卫,如此粗心大意,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林放神情紧张,青兰一边命人去牵马,一边伺候他穿好衣袍。林放直接取过挂在床头的长剑,挽在腰间便要出门,却与外头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谁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肩膀上一疼,林放冷声呵斥道,待他看清面前的人,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僵硬道,“你来干什么?”
定国侯脸色难看,望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儿子,一时间无话可说。难得他屈尊降贵,跑到这里来看一眼,没想到就这么个待遇,林放眼中的厌恶和鄙夷竟然丝毫也不掩饰。
定国侯两手背在身后,干咳一声:“听闻你在少狩山受了伤,我特地来看看……”
“看我死了没有?”林放讥诮地笑出了声,“不牢你挂心,这里也不欢迎你,且回吧。”
定国侯被他抢白,顿时大怒:“你这个不孝……”
“若要骂不孝子,那你还是省省,去骂你另外两个儿子。”林放皱眉望着他,不屑道,“想要教训我,只怕你侯爷的身份还不够用,让开!”
林放直接推开他,大步而去。
定国侯脸色涨红,平白在一个侍女面前丢了脸,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甩了甩袖子,闷头往自己院子里赶,恼火道:“这个兔崽子,死了算了,什么东西!”
安静的街道上,唯有马蹄声清脆,夏治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一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耳边听着这急促的声响,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强烈的预感。
忽然,他睁开眼睛,抬手打起车后的帘子,便见暗夜中冲出一道身影,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朝他疾驰而来。
☆、第56章 他不是色鬼
夜色太深,一场秋雨过后; 夜空中无星无月; 来人的脸隐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 夏治却觉得; 此人一定是林放。
骏马疾驰到马车旁; 看清马背上的人,夏治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然而笑意还没传到眼角; 便意识到情况不对,皱眉道:“你不在府中安心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林放单腿在马背上一蹬; 抓住马车边缘的桅杆便爬了上来。那匹马倒是有灵性,紧紧跟在马车后头; 仿佛认得出它家主子就在前面。
福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放,在他的目光逼视下; 无奈地叹了口气,笼着袖子从车厢里灰溜溜地爬出来; 跑到前头跟赶车的侍卫坐到一起。
林放道:“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臣掐指一算,如今也算隔了两日; 实在想念; 索性打马而来; 一解相思之苦。”
夏治心底一阵恶寒,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实在被他恶心地不行,唬着脸道:“再不老实,就给朕滚回去。”
林放眯了眯眼睛,打起一旁的帘子看了眼马车外跟随的侍卫,俱是杨振廷身边惯用的人,也算熟识,这才放下心来。
夏治见他举止怪异,不由奇道:“有要事相商?”
林放往他跟前凑了凑,长臂一伸便要将人往怀里揽,却被夏治躲了过去。夏治戒备地望着他,压低声音道:“外头可都是侍卫,你若敢乱来,朕必要治你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林放失笑,万万没料到夏治如今竟然畏他如猛虎,低声笑道:“臣岂敢胡来,实在是担心皇上。”他眉眼低垂,望着夏治的腰侧,后者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试探着朝他靠过来,便被一把拽了过去,跌坐在他怀里。
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了腰间,夏治正要挣扎,却发现他只是在替他捏着酸疼的肌肉,这才松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低声问道:“你此番出来,白大先生可知情?”
林放睁眼说瞎话:“先生若不点头,我哪里出得了侯府大门?”
夏治信以为真,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略显激动道:“如此说来,你身体大好了?”他偏头看了眼身后,但见林放目光幽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脖颈的位置,登时头皮发麻,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自己找补道,“有白大先生在,想来不会出岔子。”
手指状似随意地将衣领往上拉了拉,遮挡住林放肆无忌惮的视线。
林放干咳一声,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替他捏着腰间,略微低头凑到他耳边,敏锐到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身体瞬间绷紧。林放有些想笑,又忍住了,紧贴着他的耳垂低语道:“少狩山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夏治脑子转的慢,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说营帐被人动了手脚的事。说来也是命中注定,偏巧那夜喝醉了酒,与他一夜荒唐,否则这条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那里。如此说来,林放可算得上是他的护身符了。
夏治道:“没抓到人,亦无铁证,告诉你也不过是多个人烦扰,并无益处。如今你养好伤才是头等大事,其他诸事,朕已交由杨振廷办理,你大可安心。”
话到此处,夏治突然明白过来:“你突然追过来,是担心有人会对朕不利?”
林放不答,却已经算是默认。一时间,夏治心里沉甸甸的,本想调侃他一句杞人忧天,话到了嘴边又舍不得说出来,仿佛平白就坏了气氛。
林放道:“京城之中,尚且无人敢如此,只是他们不敢对皇上动手,却未必不敢对别人痛下杀手。”
夏治瞬间反应过来,神色便有些不善,冷哼道:“你是担心青禾?”
“臣是担心皇上。”林放将他的指尖攒进掌心,轻轻握了握,“可青禾的事并非密不透风,若叫有心人察觉,岂非凶险异常?”
“所以朕已命专人看管,怎会出纰漏?”
夏治话中几乎带了呛声,林放无奈,以这两人间的芥蒂,他若再问下去,保不齐夏治立刻跟他翻脸。方才就惹了他不高兴,这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他比较安全。
林放一路将夏治送回皇宫,便火速回府,下令道:“青禾是宫里人押走的,难道府内就无一人知情,给我挨个盘问,总有人看到他们去了哪里。”
林丞相身居高位,整个大雍朝已经没有谁能让他忌惮,他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向来甚少与后宫来往的他,近日却又入了宫,先是去拜见了他的妹妹,可惜在太后宫里碰到了太子,心里头不舒坦,转头去了皇后宫里,见到自己的亲外孙,总算缓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这外孙已经无缘皇位,反而成了乱臣贼子的继子,当真叫人恼火。
皇后问道:“父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丞相道:“我看你对这孩子还算上心,当日为何要将他……”
“父亲,”皇后平静地打断他的话,示意乳娘将孩子抱下去,沉声道,“此事早有定论,您又何必耿耿于怀?”
林丞相很是不满,然而又无可奈何,转而道:“近日小皇帝可有何动作?”
皇后的神情陡然凌厉,目光犀利地望着她的父亲,似笑非笑道:“皇上的行踪岂能泄漏?”
“晴眉!”林丞相眉毛一跳,不悦地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搁,冷声道,“我可是你的父亲,你便如此同我说话?”
“是,”皇后微一欠身,浅笑道,“父亲教训的是,女儿正有一要事与父亲商议。”
“你说。”
“女儿打算开设女学,凡闺阁中愿意读书习字的女儿家,皆可入学,不必拘泥于女工妇德。此事只怕反对者众多,还望父亲倒是能站在我这一边,助我一臂之力。”
林丞相额头上青筋直跳,勃然大怒:“简直荒谬!”
皇后沉默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林丞相:“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身为皇后,将皇位拱手让与他人,如今又闹着开什么‘女学’,为父当年对你的教导你都忘了?”
“正因为女儿不敢忘,才深知女子无才,只能任人欺凌。”
“混账!”林丞相怒不可遏。
“你才是混账,”皇后冷声笑道,“天下间敢于本宫如此说话者,独你一人。丞相既与本宫政见不一,请回吧。”
自那日林放提醒过后,夏治越发小心,雍庆宫外一时间多了好几拨巡视的御林军,只可惜少狩山一事无处可查,只能就此罢手。其实他心中有过怀疑的对象,只是林丞相这只老狐狸,完全滴水不漏,杨振廷派人跟踪了一段时间,一无所获,反而有可能被他察觉,只能作罢。
不过这几日上朝,夏治明显感觉到,林丞相话越来越少,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他悄悄找林放打听过,可惜也没有定论。
下朝的时候,夏治偷偷给林放使了个眼色,林放轻笑着点了点头,夏治立刻兴奋起来,急匆匆地要回雍庆宫,福秀却拦住了他,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请皇上去御花园,说是有要事相商。”
夏治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恨不得长着膀子飞回去见林放,可是皇后派人的宫女就站在不远处,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久等,只能悻悻地跟着她走了。
转眼又快到中秋家宴的时候,记得去年中秋,他与林放一举拿下了夏起,整个局势算是向他倾斜过来,没想到一晃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也未免走得太快了点。
御花园里摆满了秋菊,菊花怒放,娇艳欲滴,夏治却没眼细看,总觉得怪怪的,浑身都不自在,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皇上……”皇后拔高声调提醒道,“皇上以为如何?”
“啊?”夏治拉回思绪,将目光从菊花上移开,“皇后方才说什么?”
皇后轻笑,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菊花丛中玩闹的妃嫔,意有所指道:“美人如花,可惜娇花虽好,却比不过皇上宫里那位。”
夏治心头一梗,分外憋屈。
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菊花,怎么在皇后嘴里就变了味道?他不是色鬼啊,又没有盯着那些妃嫔看个不停——可惜连个解释的地儿都没有。
皇后道:“姐妹们宫中寂寞,臣妾便派人去宫外采买了一些话本诗书,打发时间。”
夏治点头:“如此甚好,如此便辛苦皇后了。”
由皇后带着她们看书练字,没事磕磕瓜子聊聊天,也挺好的,总比她们闲着没事干整天撕逼来得强。
夏治毫不犹豫便称赞起来,倒是叫林晴眉些许意外,同时也让她将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小心试探道:“臣妾有意开办‘女学’,叫天下女子皆能读书习字,不知皇上有何看法?”
夏治蓦地睁大眼睛,瞳孔微微收缩,惊讶地望着身边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她这么大胆的想法,简直是古代的女权先行者。
夏治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妹子,该不会也是穿过来的吧?
☆、第57章 娘娘大触啊
夏治目光奇特地盯着林晴眉,后者心内惴惴; 轻声道:“皇上以为有何不妥?”
他赶忙收回目光; 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自己太多疑了; 哪有那么多穿越过来的; 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并无不妥; ”夏治由衷地佩服道,“皇后有此想法,当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 若有何难处,直接与朕提便是。”自从林晴眉看清夏起的真面目以后,整个人倒是豁达了不少; 心思也从情情爱爱上挪开了,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
林晴眉忽而起身行了个大礼; 朗声道:“臣妾代天下女子谢过皇上大恩。”
一时间,夏治心潮澎湃; 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将皇后扶起来; 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抹鲜嫩的身影; 下意识便将目光移了过去。
不远处的假山旁走出来一个活泼的少女,年纪不大,一张脸倒是漂亮得很; 夏治两眼登时亮了起来; 神情有些激动——这不就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谁谁谁么; 简直长得太像了!
夏治眼睛都看直了,高中的时候他还买过人家的海报,真没想到古时候也有长得那么像的人,果然美女不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是美女。
“皇上。”皇后的低唤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夏治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因为太过心虚,鼻尖上竟然沁出一层汗珠。
那少女如入无人之境,大喇喇地朝夏治他们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个急急奔来的宫女,似乎在劝些什么,随即女孩子就转过脑袋,朝他们望了过来。
“姐姐。”小美女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激动地朝他们跑过来,到了皇后身前,又赶忙停住脚步,欣喜地望着她。
皇后眉头一拧:“书和,不得无礼,还不见过皇上。”
林书和便转身行了一礼,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民女见过皇上。”
夏治赶紧让她起身,越看越觉得她像明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瞥见皇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这才发觉情况不对——皇后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似乎不太欢迎。
周围气氛怪怪的,夏治也没有围观明星的心情了,何况林放还在等着他,便火急火燎地回了宫。
甫一入殿,就见林放坐在龙椅上,一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夏治故意沉下脸:“朕的龙椅你都敢坐,真是胆大包天。”
林放稍稍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连皇上臣都敢睡,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治顿时一噎,脸颊不可控制地烧了起来,好像每次吓唬林放,都会被他反将一军,实在没劲。
“你在写什么?”夏治走过去,低头看了眼,只见纸上一只硕大的乌龟,脑袋上顶着一个绿帽子,他莫名其妙,便听林放道:“御花园里的风景多美,皇上此时回来,只怕寒了别人的心。”
夏治心中咯噔一声,偷偷观望林放的神色,讪讪笑道:“爱卿比她们美多了,朕才看不上她们。”
“那方才看花眼的是谁?”林放道,“我那堂妹想来入了皇上的眼。”
夏治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会知晓?”难不成连他逛个御花园,林放都派人跟着?
林放冷哼一声,抬手在乌龟脖子上画了把剪刀,“咔嚓”一下,便将它的头剪了下来,旁边画出三滴鲜艳的血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治连忙后退一步,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总觉得后脖颈处凉飕飕的。
他眼睛四处乱瞄,看到林放手边放着一本《大学》,连忙拿了起来,迅速岔开话题:“这就是你给朕带的书?”翻开一看,闯入视线中的便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夏治手指一哆嗦,险些将书直接扔出去,又连忙定了定心神,烫手山芋似的捧在手心里。
林放还在与那只乌龟纠缠,夏治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见他无暇顾及自己,便后退两步缩到角落里,眼馋地翻开了书。这书画功了得,姿势也格外吸引人,想来执笔者也是个中高手,比起先前那本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先前福秀烧了《中庸》,夏治还可惜得很,如今一对比,《中庸》就落了下乘。
夏治心脏怦怦乱跳,越往后翻越是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林放,恰好林放回望过来,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立刻擦起了微弱的火花。他激动地指尖颤抖,望着林放舔着唇笑了笑。
林放将手中的毛笔搁在架子上,缓缓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如何?”
夏治眼中带笑,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脸上却乐得开了花,兴奋地望着他。
林放抬手将他手中的书抽了过去,夏治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身体踉跄着向前跨了一步,林放随手将书扔在案上,手掌搭在夏治的肩膀上,而后……轻轻替他掸下肩上的落叶。
夏治神色僵住,僵硬地望着他,嘴角抖动着。
林放道:“想来皇上也乏了,臣先行告退。”
夏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施施然离去,两腿之间胀的难受,身上的热度还没有消退,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咬了咬后槽牙,赌气道:“要是还让你上我的床,我就跟你姓!”
话音未落,忽然察觉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动,夏治一呆,缓缓转过身,便见一个圆溜溜的小屁股从床底下撅了出来,紧接着脑袋也挪了出来,坐在地上,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夏治脸上的表情寸寸皲裂——谁来告诉他,这小东西什么时候钻到床底下去的?
夏治面上一臊,赶忙跑过去捂住他的耳朵,念念有词:“没听见没听见,乖儿子你什么都没听见。”
年幼的太子殿下与他的父皇对望,脑子里不知想到些什么,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屁股在地上扭动着要爬起来。夏治尴尬地望着这个不肯合作的儿子,一阵泄气。
雍和宫内。
林放抬眼扫视一圈:“书和走了?”
皇后不屑地勾了勾唇:“皇上不在此处,她怎会久留?”
林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奇道:“不是娘娘叫她入宫的?”
“如此说来,你是要兴师问罪?”
“不敢。”
皇后道:“我自己都不愿入宫,又怎会让自己的亲妹妹入宫侍奉皇上?只是她年岁大了,心思不安分,父亲又有意助她入宫,想来是要取代我。”
“娘娘严重,”林放道,“叔父向来最敬重娘娘,不知此番所为何事?”
“能为了什么?”皇后道,“不过为这皇位,为了我要开办‘女学’的事。当年父亲一意孤行,送我入宫,可惜我在宫中对他并无裨益,想来他也后悔了。”
林放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当年刺向夏治胸口那一刀何等凶险,若非夏治命大,只怕这天下早已改朝换代,哪里还有他们安然谈话的份,没想到这一切她并不放在心上。
林放收回视线,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如此说来,娘娘召我前来,便是要我阻止书和入宫为妃?”
“不错。”
“此事于我有何益处?平白得罪叔父,岂非得不偿失。”
“你得罪父亲的地方还少么?”皇后笑着拿了一卷画轴出来,缓缓在他面前铺开,“多日不练,画技生疏了,可还算精巧?”
先前只是听侍卫禀报,皇上在御花园内看美人看得不亦乐乎,万万没料到皇后竟会亲自将他画出来。林放对这个堂妹的功力知晓的一清二楚,望着画上栩栩如生的一幕,心底涌起一阵酸意——
好个夏治,盯着书和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满脸垂涎欲滴的模样,看来当初那只乌龟只断了脑袋,这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娘娘技艺了得,”林放面带微笑地夸了一句,转而道,“不知这画可否赏给微臣?”
皇后笑眯眯地将画递给他:“你且拿去吧。”
林放将那画一卷,夹在腋下便出了雍和宫大门,脚下生风地往雍庆宫赶去。
皇后娘娘这一招着实妙的很,她不愿书和进宫,却四两拨千斤,直接将事情推到了他头上,原本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敲着夏治这肆无忌惮的眼神,林放咬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得什么时候,夏治便被娇滴滴的美人勾了魂。
雍庆宫内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太子殿下坐在夏治腿上,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林放轻咳一声,朝一旁的乳娘使了个眼色,乳娘立马上前抱起太子殿下。
夏治奇道:“爱卿怎么去而复返?”
林放反脚踹上宫门,将那幅画往夏治跟前一扔,画卷哗啦啦散开,露出里面的一对璧人。
夏治瞪大双眼,仔仔细细瞅着这幅画,在角落里看到了皇后的印章,心内顿时叫了一声:“卧槽,皇后娘娘大触啊。”
“皇上就没什么想说的?”眼见他眼珠子快要掉到书和身上,林放咬紧了后槽牙。
夏治两手背在身后,状似行家的欣赏一番,道:“画的不错。”余光却见林放在解衣袍上的盘扣,奇道,“你这是作甚?”
林放微笑道:“做方才本该做的事。”
☆、第58章 有一双龙爪
殿外传来太子殿下叽哩咕噜的嘟囔声,明明已经关上了殿门; 这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夏治被林放推倒在床上; 耳边听着童声稚语,顿时一阵心虚; 总觉得隔着一道门做这些厚颜无耻的事; 实在有残害祖国花朵的嫌疑。他拍了拍林放的胳膊; 朝殿外使了个眼色。
林放停下手中动作,凝神细听,立刻会过意来; 笑道:“无碍。”
夏治却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声嘀咕道:“我……我硬不起来……”
甚至还有点想尿尿。
林放:“……”
林放皱紧眉头; 冲殿外吼道:“外头的人全都退下。”
太子殿下的嘟囔声突然停了,几秒钟后; 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夏治连忙推开林放就要起身,却又被按回床上; 他依旧仰着脖子朝外看,被林放狠狠瞪了一眼。
夏治缩了缩脖子; 忍不住腹诽; □□烧身的男人果然没什么理智可言,蛮不讲理!林放粗鲁的举动让他心里不爽,直接往床上一躺; 摆出个“大”字型; 耍无赖道:“朕就是硬不起来; 来吧。”
林放咬了咬牙,眯着眼睛盯着他,眼眸深处暗含着着幽光,看起来分外慑人。
夏治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回视他:“朕可警告你,要是弄疼了,往后你就别想爬上这张床!”
“怎么会疼,皇上不是都准备好了?”
夏治正疑惑不解,就见林放翻身下床,跑到一旁的架子上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圆润的小药瓶。
林放勾唇笑道:“助兴。”
夏治脊背绷紧,脸上无法控制地烧起来:“你怎会知道?”这可是当初他偷偷叫福秀去太医院弄过来的,为的就是在床上能够制住林放,可惜往抽屉里一塞就忘到脑后去了。
林放笑而不语,直接朝他扑过来,取出瓶口的白布,便将里头的药膏挖了一些出来,朝他后面抹去。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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