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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总想给我赐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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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放刹那间领悟过来,强忍着笑意退回药桶边坐好,一言不发地盯着夏治的后背,目光深沉,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好不容易将身体清理干净,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夏治擦了擦额头,转身想奚落林放两句,却愣住了。
  林放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脑袋微微侧着搁在浴桶上,双眼微合,只是眉头蹙起,想来睡的并不安稳。
  夏治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从浴桶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后便朝林放走去,试了试他那边的水温,还算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林放这一觉睡得很沉,夏治不忍心叫醒他,便让下人放轻了动作,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从药桶里舀些水出去,再添上热水,如此反复,才让药桶里的保持热度。这个法子太过费力,一不小心就可能将人吵醒,中间有好几次林放的眉头狠狠皱起,似乎要被吵醒。
  夏治琢磨着,还是宫里头的温泉好用,让太医院弄点草药进去,就可以随时带着林放去泡澡。
  林放泡在药桶里,情况还算稳定,夏治轻轻摸过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他提到半空中的心便放了下来,看来这次情况不严重。也是,就是在外面淋了点雨,比起上次在姚城被人关在冰窖里,这次算是小事,应当不碍事。
  然而白大先生紧张的神色却让夏治心里头打鼓,他便在定国侯府多呆了一个时辰,看到林放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在暮色四合时匆忙赶回皇宫。
  此次秋猎,本是为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不料在少狩山既遭遇大雨,又遇到狂风,更是丢了十几条人命,分明是大凶之兆。
  夏治下令,所有在少狩山遇难的人皆要厚葬,抚恤派专人送到他们家人手中,受伤者都可休息几日,算是平复他们恐慌的情绪。后宫各处则由皇后前去安抚,务必要将惶惶躁动的人心安抚住。
  新近呈上来的奏折就摆在案上,还没来得及处理,夏治不敢怠慢,连忙翻阅起来。自打发配夏起去守皇陵之后,林丞相仿佛对他服了软,送到他这里的折子已不再是当初“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海清河晏”那一套,总算有了些言之有物的东西。
  此次的折子便是少狩山所在郡的郡守呈上来的,先是请罪,之后便是请求朝廷派兵支援。正是秋收时节,突发暴雨,河道猛涨,大堤难以阻拦,随时有堤毁人亡的危险。
  夏治不禁冷笑,怪不得林丞相将这份折子呈上来,原来是惦记着他手里的兵权,想来从夏起那收缴来的几万兵马,叫他这位老丈人寝食难安了。
  救水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夏治发了一道旨意,命人领一万兵马,带上粮草,前去赈灾护堤。
  又有其他郡县突发大火的折子,总之翻了一遍,不是要钱就是要兵要粮,夏治气急,这是打定注意要将他掏干才肯罢休。
  “皇上,该歇息了。”福秀送了杯热茶进来,小声提醒道。
  “罢罢罢,且先放着吧。”夏治焦头烂额,只将要紧的事情处理完毕,其他无关紧要的便搁在一旁,接过福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身子朝后一倒,便歪在龙椅上,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
  先前林丞相把持朝政,他看不顺眼,如今事情到了自己手上,才知道困难重重,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夏治将茶杯放回桌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福秀立马走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揉起太阳穴。
  夏治道:“世子如何了?”
  福秀道:“奴才派人守在定国侯府,一有消息便会回禀皇上。”
  夏治点点头,脑袋歪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间就要睡过去,突然,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他慌忙坐直了身体。
  福秀满脸诧异:“皇上?”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奔入殿内,跪倒在地:“皇上,林世子不好了——”
  夏治脑子一懵,心脏直往下沉,起身的时候脚底突然发软,险些摔回椅子上。他赶忙扶住椅子把手,稳住身形,等不及听小太监说完,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匆忙就朝殿外跑去。福秀赶紧拿起外袍,快速追了上去。
  夏治已经不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进侯府之前,他还在想,会不会是林放与他开玩笑吓唬他,反正那人也没个正经模样,惯会耍手段逗乐子,先前不就被他骗过两回。
  只是这一次,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下午从定国侯府离开时,林放还神态如常地躺在床上,此时一看,整张脸已经现出惨白的色泽,如同在脸上蒙了一层面具,只要手指轻轻一拨,便能将那层面具拨弄下来。
  夏治心底生畏,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咽的难受,他摸了摸林放的手掌,手背冰冷,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
  “先生,”夏治道,“将他放到热水里如何?”
  白大先生揪住胡子连连摇头:“无甚用处,他这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气,便是架在火上烤也热乎不起来。老夫已将汤药喂他喝下,熬过这一夜便无大碍。”
  夏治道:“先生有几分把握?”
  白大先生叹气:“五分吧,不能再多了。”
  夏治的指尖蓦地收紧,一颗心跌入谷底,林放身上的寒气似乎沿着他的指骨传遍全身,连他的身体也跟着冷了下来。
  夏治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今夜朕便留在这里守着他。”
  “皇上……”福秀轻声唤了一句,想说明日还有早朝,只是看他家主子的神情,只怕劝了也无用,便呐呐地闭了嘴。
  虽说外力无法让林放身上暖和起来,可屋内该有的炭盆、汤婆子一个不少,夏治呆了片刻,身上便起了一层薄汗,林放的额头上也有些汗珠,夏治心头一喜,连忙要替他擦掉,指尖碰到额头,才发觉那些汗珠竟然是冷的,冻得他手指瑟缩了一下。
  夜色渐深,外头的风雨已经停了,秋夜难得静谧下来,夏治叹了口气,靠坐在床头,一手抓着林放的手不敢松开。
  忽然,院内传来一阵嘈杂声,声音越来越近,依稀能听到那是青禾的声音。
  夏治眉头拧起,神色顿时不耐。
  青兰进来请示,说是青禾吵着要见世子。
  夏治冷哼一声,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厉,沉声道:“将他轰走。”若是看到青禾那张脸,他只怕难以控制心底的怒意,想要亲手杀了他!
  “是。”
  院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大约是青兰在劝人,安静了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青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比方才声音更大:“我……世子一面,还请……通融,必得……才好……”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夏治头痛欲裂,难受地咬紧牙关,晃了晃脑袋。
  青兰又匆匆赶了回来:“皇上,青禾公子不肯离开。”
  夏治脸色难看,恰好挂在床头的宝剑在被子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夏治松开林放的手,登即起身抓住宝剑,快速朝院中走去。
  “皇上!”青兰受惊,慌忙追了出去。
  夏治用力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青禾咽喉,冷声道:“朕今日便砍了你!” 

☆、第53章 将他押下去

  薄如蝉翼的剑尖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发出幽冷的寒光。夏治面容森冷; 右手高高抬起; 锐利的剑刃便朝青禾的脖子砍去。
  “不可!”青兰惊叫一声,来不及拔剑; 身体便冲了出去。
  夏治的瞳孔骤然紧缩; 奋力想要收回长剑; 然而惯性使然,剑刃已然朝青禾的脖子落下,青兰来不及犹豫; 仓皇间伸出双手,牢牢握住剑身,鲜血顿时沿着她的手腕滚落下来。
  夏治大惊失色; 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面色苍白。
  青兰两手握拳; 阻止血液的流淌,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 仰头望着夏治,眼中隐有泪光:“皇上三思; 青禾不能杀!”
  “朕知道; 朕都知道,”福秀领着白大先生匆匆赶来,夏治慌忙让开; 着急道; “先生快给青兰姑娘看看。”
  林放如今还病着; 他却伤了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属下,实在不该。青兰此番以身犯险,想来也是林放交代她要看顾好青禾,才闹得如此下场。
  夏治冷眼望着已然吓得瘫软在地的人,心中划过一丝厌恶和不屑。
  如此胆小怕事,只会添乱的人,留在定国侯府又有何用?从青禾出现到现在,已经惹出了无数事端,若再这样下去,只怕还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既然他们两个性命相关,只要保住他的命即可,何必让他四处招摇,徒惹是非?
  夏治下定决心,朝福秀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让侍卫将青禾押了下去。
  青兰掌心处的伤口很整齐,白大先生替她敷了止血药,很快便包扎完毕。伤口未及骨头,对往后用剑不会有妨碍,只是近日沾不得水,不能近身伺候林放。
  青兰道:“方才情急之中冒然出手,还请皇上恕罪。”
  夏治道:“你不过是听从林放的命令,何罪之有。今日朕行事鲁莽,倒是伤了你,你且下去歇着吧,青禾的事你不必忧心,朕自有主张。”
  “是。”
  院内的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福秀悄悄回来,低声问道:“皇上,这青禾公子该如何处置?”
  夏治道:“朕记得当日赏给林放的那些公子,被他放在外头的一处院落养着,你便在隔壁找间院子,派几个侍卫看守,再添些丫鬟伺候,让他安安心心当个主子吧。”
  既不能杀了他,便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总比三天两头的惹事来得强。
  夏治捡起地上的长剑,找了块帕子轻轻地擦掉上面的血迹,把长剑放回剑鞘,紧挨着林放的身体重新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忍不住叹息,就是这张脸生的太好,才勾的别人神魂颠倒,连他也认栽了。
  夏治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脸颊,心里默念了三个字——小白脸,只是这话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再说林放也不算白,只是如今病着,脸色才会如此惨白一片。
  夏治抓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嘴巴贴上去哈了一口热气,喃喃道:“我可是在下面的那个,这生病也是我的特权,怎么你倒躺下了?”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林放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不言不语,自然也不会没脸没皮地拿夏治取笑。
  夏治心里酸涩得发麻,他这才打算破釜沉舟,与林放厮混在一起,却突遭变故,简直比在他胸口剜上一刀还要疼。白大先生说有五分把握,便是极为凶险的意思,夏治不敢想象,若林放真的醒不过来,他该何去何从?
  本就身如浮萍,在这陌生的世界飘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再骤然失去,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四野无声,夏治倚靠在床头,脑海中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
  窗外,一道瘦长的身影悄悄靠近,透过窗户一道狭窄的缝隙,探头朝里面望去,乌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躺在床上那个人。
  “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这人受惊,慌忙回头,就见白大先生正不客气地盯着自己。
  白大先生面色不善,压低声音道:“夜深露重,侯爷怎会来此?”
  定国侯神色很不自然,仰着头将袖子往身后一甩,不屑道:“此乃侯府,本侯爷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置喙?”
  白大先生道:“侯爷不管去哪,都无人敢置喙,只是此乃世子居所,侯爷半夜三更不与小妾躺在一处,跑到这里来,只怕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定国侯怒道:“你此话何意?”
  白大先生阴着脸冷哼一声:“世子体内的毒因何而来,没人比侯爷更清楚。如今他命悬一线,你又赶了过来,究竟意欲何为,还用得着我说?”
  定国侯脸上的肌肉颤抖着,愤怒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曾想过要害他,若不是他那个不知羞耻的娘……”
  “你住口!”白大先生勃然大怒,扯着他的衣领就将人往外拖,一边掏出戒尺,在他后背上重重打了一下,“凭你也配提起她,简直是给她蒙羞!”
  “姓白的你给我放手!”定国侯被他硬生生拖到院外,又被戒尺打了那一下,只觉得颜面扫地,顿时与他撕扯起来。
  定国侯习过武,身手不差,白大先生比他年纪轻,又时常围着药草打转,体力自然不错,一时之间竟然谁也占不了上风。
  喧闹的动静立刻将府内护院引了过来,看清打作一团的两人,竟然不知如何下手——一个是侯爷,一个是连世子爷都敢教训的白大先生,谁敢得罪?
  护院面面相觑,竟然默默围观起来。
  白大先生揪住定国侯头发,费力地想将他往地上甩,定国侯一把薅住他的山羊胡,却被他用戒尺狠狠打在手背上,登时惨叫一声,狼狈地跌在地上。
  定国侯指着他鼻子大叫道:“姓白的你使诈!”
  “哼!”白大先生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进了院子,“砰”一声摔上门。
  定国侯从地上爬起来,气愤地踹了两脚门板,气势冲冲道:“来人,备轿。”
  管家道:“侯爷是要去哪儿?”
  “去丞相府!”
  夜半三更时,一顶轿子快速地进了丞相府,顿时鸡飞狗跳,将睡下不久的林丞相轰了起来。
  外面闹得人仰马翻,夏治对此却毫不知情,一手握紧了林放的手指,仿佛一旦松开,就会彻底失去这个人一样。福秀低声回禀道:“皇上,人已经送走了。”
  夏治将目光从林放身上移开,同样压低了声音:“人可安全?”
  “安全,是世子身边的青竹亲自押送的,看守的御林军都是信得过的人,皇上不必担心。”
  夏治点头,轻轻摆了摆手,福秀立刻闭上嘴,悄悄地退到一旁的角落里。
  照例,夜半时分白大先生要为林放把一次脉,夏治眼尖,一眼就瞥见他脸上一道清晰的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挠出来的,不过他聪明地没有发问,免得自找麻烦。
  夏治道:“如何?”
  白大先生沉郁的脸色稍稍平缓,轻轻地吐了口气出来,摸着山羊胡子沉思起来。夏治心里着急,又不敢催促,生怕打扰他的思索,急的掌心里布满汗意。
  良久,白大先生总算是想完了,高深莫测道:“此乃天意。”
  夏治一头雾水:“何为天意?”
  白大先生道:“时机到了,皇上自然明白。”
  夏治:“……”
  关键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明白啊!怎么就不能给句准话?
  白大先生才不理会小皇帝焦急的眼神,摇头晃脑地出了门,这才嘀咕一句:“兔崽子,又敢耍花招。”
  卧房内。
  夏治神情怔忡地望着床上毫无声息的人,一瞬间仿佛被人判了死刑,万念俱灰。他搓了搓林放的手掌,感觉比方才热乎了不少,然而白大先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摆明了情况没有好转。
  “林放,”夏治指尖颤抖地摸上他的眼睛,指腹从睫毛上轻轻划过,低声道,“你要是真的撑不过这一关,那就是始乱终弃,朕绝对不会让你好看。”
  忽然,指腹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抖动,夏治浑身如同过电,整个人僵硬地靠在床沿上,掌心僵硬地贴在他的脸颊上,好几秒钟的时间,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愣了片刻才抽回手,盯着林放仔细看了几眼,然而床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
  夏治提到胸口的一口气忽而没了着落,轻飘飘地散开,徒留一声叹息,唯有掌心处能感觉到皮肤的热度,与他的体温相差不大。夏治心头起疑,手掌在他脸颊上、额头上摸了摸,人分明已经暖和过来了,可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
  夏治正要叫人喊白大先生过来,突然回想起方才白大先生模棱两可的话,顿时心底有了猜测——难道这回林放又跟他玩什么把戏?
  他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盯着林放那张毫无动静的脸,沉声道:“朕知道你醒了,再不睁眼,朕可不客气了。”
  没有动静。
  夏治喊道:“林放?”
  依旧没有动静。
  福秀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家主子怪异的话,面上满是惶恐,小声劝道:“皇上……”
  “你先出去!”夏治低声命令道。
  福秀不敢不从,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到底是不放心,整个人趴在门框上,瞪大了眼睛听着里头的动静,突然,一声闷哼传了出来,伴随着压抑的痛呼。
  屋内。
  夏治握紧了掌心的东西,望着突然睁开双眼的人,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怎么不继续睡了?” 

☆、第54章 置他于死地

  丞相府。
  定国侯不安地在厅中来回走动,忽然脚步顿住; 食指指尖朝上指了指; 低声问道:“二弟,你何时将他拉下来?”
  “大哥休得胡言!”林丞相正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猛然听到他的暗示; 立刻沉声打断他。定国侯讪讪地缩回手; 嘀咕道:“你那点心思,当我看不出来?”
  林丞相瞧见他脸上的伤痕,没好气道:“嘴上没个把门的; 活该被人揍一顿。”
  “你……”
  “我哪句话说错了?”
  定国侯被他堵住话头,心气不平地坐在椅子上,握着拳头在椅子扶手上捶了捶; 眉头拧成一团,依旧愤愤不平:“姓白的老东西; 仗着有人撑腰,竟敢在侯府内对堂堂侯爷动手; 简直岂有此理。你若是不尽早解决他身后的人,只怕你大哥还要被人欺压!”
  林丞相冷眼看着他; 慢吞吞道:“此事急不得。”
  小皇帝不久前才发落镇平王去守皇陵; 正是士气最盛的时候,此时与他交锋,只怕得不偿失。再者; 他那个宝贝女儿如今越发叫他看不懂; 与镇平王多年私情; 竟突然倒戈,若非如此,夏起怎会如此轻易便中了小皇帝的圈套?难不成这二人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眼看着一只雏鹰羽翼渐丰,渐渐不受掌控,林丞相的心思不由得复杂起来,他最得意的女儿与最出色的侄儿皆向小皇帝靠拢,究竟有何企图?有了这两个人,林氏这条大船若想平稳行进,只怕困难重重。
  “大哥,”林丞相眯起双眼,轻声道,“放儿若是一意孤行,与你我作对,你便大义灭亲吧。”
  定国侯正小声抱怨,冷不丁听见这话,嚯的起身,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林丞相道:“林氏一族的将来不能断送在他手里,他若背叛宗族,没人容得下他。”
  定国侯脸上的肌肉剧烈地跳动了两下,不敢置信道:“他是我亲生骨肉,是你的亲侄子。前些日子你还说他能力出众,比我另外两个儿子都要出息,劝我不可与他闹僵。”
  “那又如何?”林丞相道,“当初你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我那是一时气话!”
  林丞相讥讽地笑出了声:“大哥当真糊涂,当年你给他母亲下了那么歹毒的药,才让放儿自出生起便恶疾缠身,你现在想认回这个儿子,只怕他也未必肯认你这个父亲,与其被他反咬一口,不如快刀斩乱麻,也可保我林氏一族……”
  “你个混帐东西!”定国侯怒不可遏,抓起一旁的茶杯,朝林丞相脑门上扔过去,指着他的鼻尖叫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简直岂有此理!”
  “大哥!”
  “滚——”定国侯气的头壳发晕,一个“滚”字吼出来之后,才想起这是丞相府,连忙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林丞相焦急的声音,他只当没听见,埋头冲出丞相府,上了马车便回府。
  今夜连着被两个人质问当年下毒的事,定国侯急怒攻心,靠在车厢内,一手握拳重重捣着胸口,令人窒息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紧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懊悔。当年若不是听信谗言,又怎会对她痛下杀手?更在她亡故后,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可那白大先生,却一直是他梗在胸口的一根刺……
  定国侯匆忙离府,又火速归来,听说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时脸色都是黑的,白大先生只觉得万分快意。不过当他听说定国侯下令寻找二十年前出入侯府的那个江湖郎中时,不由得皱起眉来。
  当年的事他略有耳闻,定国侯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世子别院。
  “皇上……”林放倒抽一口冷气,手臂伸进被子里,想将夏治的手掌拿出来。
  “爱卿唤朕作甚?”夏治皮笑肉不笑,盯着林放那双含笑的眼睛,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早知这人死性不改,可万万没想到,如此紧要关头,急的人快要食不下咽,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是因为平时对他太好了,再不抖抖威风,过两天林放连皇宫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一定记得。
  “皇上……皇上有话好说……”林放大病初醒,本就没多少力气,关键部位被夏治掌控在手里,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低声向他求饶,“臣有罪,必不敢再犯……求皇上网开一面……”
  夏治还是头一次见到病猫似的林放,看起来特别好欺负,与平日里日天日地的架势完全不同。听着他求饶的话,夏治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指尖忽的用力,便见林放陡然闭上眼睛,脸颊上的肌肉鼓动着,像是难受,又像是在享受,眼皮不断跳动,掌心处温热一片。
  “爱卿既有精力与朕开玩笑,想来身体受得了,那朕便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夏治的手指便动作起来,耳边听着林放渐渐紊乱的呼吸声,指腹猛地一蹭,掌心里便感受到一阵剧烈的跳动,绷紧的身体随着软倒在床上。
  夏治抽回手指,抓过一旁的帕子仔细擦拭指尖,眼睛斜斜地盯着林放瘦削的脸颊。
  林放轻轻吐出一口气,两条手臂抬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尾上挑,目光灼灼地望着夏治,哑声道:“平日里左哄右哄,都不肯让我快活,今夜如此热情,可是想我想得厉害?”
  夏治动作一滞,瞥见他满含深意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气愤道:“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林放侧了侧身,一只手臂支在脑袋下方,舒服地长叹一声,“是你亲手抓着我的宝贝不肯松手,逼着身体不适的我泄了出来,难不成现在又要倒打一耙?皇上,你可不能没良心啊,调戏了小的又翻脸不认人,真是薄情。可怜我一片痴心……”
  “林放!”夏治臊的满脸通红,想都没想,手里的帕子便朝他脸上扔了过去,气急败坏道,“再敢多说一句,朕便治你的罪!”
  “皇上打算如何治我的罪?”林放将帕子从脸上揭下来,凑到鼻尖嗅了嗅,动作中透出一股暧昧,看得夏治头皮发麻,掌心里冒了一层汗,“像方才那样,紧抓着我的……”
  “你给朕闭嘴!”见他又要胡言乱语,夏治只觉得没脸见人,修炼了十几年的厚脸皮在面对林放时都觉得不够用。他干脆动手,直接扑过去捂住了林放那张令人厌恶的嘴巴,不料这人属狗的,张口就朝他掌心舔了一口,一阵令人心悸的颤栗感瞬间沿着神经传到四肢百骸,夏治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突兀地打了个哆嗦,下腹突然一紧,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朝那里涌去。
  任何一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逃不过林放的眼睛,他低笑一声,长臂伸展,揽住夏治的腰身便将人箍到了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夏治脑子里晕晕乎乎,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别扭地扭了扭屁股,道:“放开!”
  “不放。”
  “你给朕让开!”夏治恼羞成怒,手掌直接朝他胸口推过去。不成想林放就是个豆腐做的,掌心才挨到他胸口,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嘴角边泛起苍白的颜色。
  “皇上……”林放声音沙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夏治顿时吓了一跳,僵尸一样躺在床上,半点不敢动弹,小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无事,”林放摇头,“胸口有些疼,大约是太着急了。”
  夏治奇道:“你急什么?”
  林放缓缓吐出一口气,失落道:“当日的洞房花烛夜草草了事,臣心中有愧,哪怕昏过去了,也一直惦记着补偿皇上。如今好不容易睁开眼,自然急着向皇上表明心迹。”
  “你……你不用如此着急……”陡然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夏治顿时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夹紧了屁股。虽说那天他也爽到了,可开始的时候真他妈的疼,到现在都感觉后头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在里面一样。他心虚地笑了笑,“你大病初愈,应当以养伤为主,朕觉得那夜甚好,你不必愧疚。”
  林放不放心地追问道:“你当真觉得那夜甚好?”
  “是!”夏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爽”与“疼”之间挣扎良久,最终发现自己是个怂货,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在替林放的身体着想。
  不料,林放道:“既如此,那臣便陪皇上重温旧梦,如何?”
  什么鬼?
  夏治还没将整个对话捋清楚,就感觉裤子被脱掉了,林放带着凉意的手在他屁股瓣上揉搓着,他心底一颤,慌忙抓住他两只手臂,结巴道:“我……我困了……”
  林放呲着牙笑出了声:“既如此,完事了便让你好好睡一觉。”
  夏治:“……”
  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养伤吗? 

☆、第55章 朕可没逼他

  被翻红浪,浪打行舟。
  夏治瞪着两只死鱼眼; 呆滞地盯着床顶的帐子; 屁股疼得已经失去直觉,好像腰下面就是大腿; 中间缺了一块关键部位。他就说不要做; 不要做; 现在好了,又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林放到底受了伤,胡闹了一番就停了手; 满意地打了个哈欠,手臂环住夏治的腰身,直接将人搂在怀里; 嘴唇亲昵地在他额头上蹭来蹭去。
  夏治欲哭无泪,手指捏了捏酸疼的屁股; 越想越生气,他当初留在这里; 那是担心林放的身体,结果到头来; 反而把自己卖了。林放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简直欺人太甚!
  “放开!”他皱着眉去推林放的胸口,后者几乎条件反射地闷哼一声,一手紧紧捂着胸口; 看起来就像喘不过来气一样; 更让夏治怒火中烧; 冷眼望着他,哼道,“你还装?”
  刚刚还生龙活虎,转眼就成了病秧子,成心就是拿人当猴耍。
  林放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挺尸,睁着两眼瞅着夏治,无力地抱怨道:“方才将微臣榨干,如今便翻脸无情,真叫人伤心。”
  夏治气结,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气愤地质问道:“朕说了,你大病初愈,要好好养伤,是你恬不知耻,手段下流,朕才……”
  “皇上……”林放面上露出一丝失落,沙哑着声音道,“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累出一身臭汗,就不能得你一句夸奖?”
  夏治:“……”
  他要怎么夸?难道赞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还丢不起那个脸!
  夏治简直气的头顶冒烟,完全拿他没办法。你呵斥他,他立马两眼一翻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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