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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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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荣紧紧地咬住牙,心里很来气。这不是父亲第一次因为这件事情,指责他了。可是,这难道是自己的错吗?谁会想得到,林子祥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心中有气,自己的那些想法便也说不出来。而且父亲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顶着林海录的怒火,违逆林海录的意思。

因此,他只能低头不语,默认了林海录的说法。但愿能林子祥还有他的同谋们,只是求财吧。

“大人?”门外传来一声呼唤。

林海录眉毛一皱,扬声道,“什么事?”

“都城里有送信的人,说要面见大人。”

林荣与林海录紧张地对视了一眼,林海录忙道,“让他进来。”

一位文事师爷,领着一位年青男子走了进来,又连忙退了出去……

林海录等文事师爷,完全退出去之后,才看着年青男子。年青男子,浑身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冒雨而来。

轻声地问道,“您是?”

“吴相府里的家人,这是信物……”说罢递出一件精美的饰玉。

林海录一眼便认出,那是前一段时间,自己经办,送到吴府的那批玉器中的一枚。

“快快请坐。这是下官的儿子林荣,尊客有话请讲当面。”吴府居然亲自派了一个人下来,那自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才会这样。林海录也顾不上招呼这人喝茶,休息了,连忙要问他来的目的。

那人也不矫情,揖了一礼,近前几步便道,“家主让小的,转告林大人几句话。”

林海录脸色一紧,郑重地看着那人。

“原话第一句是:二皇子在皇上面前,告了你勾结武陵军,夜抢民宅;”

“啊。”林海录顿时面如死灰。林荣也吓了一大跳。

虽然这是事实,但这却是极隐密的事实,二皇子从哪里知晓。这事才发生多少天?不仅传到了都城,而且还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就算是有点风声传出来,怎么可能有那么快?二皇子又凭什么,敢拿这事,在皇上面前去说?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第二句是:皇上已经下旨,着御史大夫李道明李大人,在考官的同时,代为查实此事。”

林海录听到皇上没有轻信了皇二子的话,感觉好像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回来。这要是直接把自己控制起来问罪,那可就麻烦大了。

“第三句,也是最后一句:二皇子派了他的亲信幕僚杜如悔,正在赶往武陵城。”

林海录气愤地拍着桌子道,“欺人太甚。”

林荣却问那人道,“吴大人,还有什么话交待吗?”

那人摇了摇头,却一拱手道,“信已带到,小子即刻便要回都城复命。”

林海录忙一摆手,林荣便从袖中抽了一张百两银票,塞到那人手里……

那人略推了推,便收了下来,道,“吴大人让小人送到信后,即刻便回,小人不敢抗命……不过,小人在都城也听到一些风声,只怕这件事情,闹得不小。在李钦差没有查实什么之前,只怕我家大人那边,也不敢往上顶。”

林海录忙笑道,“这个,下官省得。”

“另外还有个消息,只怕对林大人会有些用处。听说,李钦差早二日便已朝武陵城赶来了,这个时候只怕,还没有接到圣旨,如果林大人在钦差接到圣旨之前,与钦差大人交好……小人多嘴了。”

“哪里,哪里。这提醒,下官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人便再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林海录看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一屁股跌倒回座椅内,额头上的冷汗,仍然止不住地往外流。

“父亲,事到如今,您还看不出来吗?这事,一定有人在背后策划,否则那事才发生几天?居然皇上那里都知道了,而且圣旨都已经在路上了。什么时候朝延里的效率这么高了?这还不是针对您而来的吗?而且林子祥的事情,不也太巧了一些吗?”

林海录抚了抚额头的冷汗,紧张地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说,林子祥被二皇子的人,给。”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既然二皇子想把父亲从武陵城赶走,那只怕早就想着要对付父亲了……林子祥只怕在李家那件事之前,就与二皇子的人接上了头,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要不然怎么解释二皇子隔着一百多里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晓了这其中的蹊跷?进而大胆在皇上面前,提出这事?”

林海录打了一个冷战。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麻烦了?等钦差来了,二皇子把林子祥还有李家的人,往钦差手里一交,那我岂不是等死?”

这层意思一说破,二人都是一惊。万没有想到,形势已经窘迫到了这种地步……

“这可如何是好?”

林荣面色一寒,走到林海录身边,低声道,“林子祥就算攀咬我们,也必须要有个证据才行……钦差大人那里,未必就信了他的一面之辞。李家人,也可以说是林子祥的指使,推个一干二净……倒是刘子明那里,荣儿有些担心。”

“喔。”

“一旦咱们林家失势,这刘子明眼见移迁无望,说不定会投了二皇子……真要是那样,就彻底完蛋了……”

“那荣儿的意思是?”

林荣做了一个扼脖子的动作,才幽幽地道,“趁刘子明,还不防备,把他给。以绝后患。到时,就算林子祥跳出来咬人,我们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只把这事往刘子明和林子祥头上推便是了。”

“可那些行动的人,都是刘子明的亲信,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不会。只要咱们安排的好一些,把刘子明的死,与咱们撇清关系,那就不怕。就算他们跳出来,那也只是林子祥与刘子明勾结的事情。林子祥的事情,追究起来,也不过就是问咱们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而已;刘子明的事情,那是张合的干系,与咱们扯不上关系。钦差大人那里,纵使有些怀疑,难道他真想来趟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浑水?”

“只要钦差,态度一暧昧,那吴大人那边,就会伸出援手,到时太子再在皇上面前,为父亲说几句话,打消了皇上的疑虑,所有的这些麻烦,就会消失,否则……”

林海录眼睛转来转去,好半天才看着林荣,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136章 犒军

二人正低声商议,要如何布局之时,外面有衙差通报道,“大老爷。城内商家送匾来了,现在就在衙门口,师爷们在请大老爷示下。要如何办理?”

林海录扬声道,“知道了。让他们且候着,本官片刻即来……”

待衙差行远……

林荣才道,“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功劳全部都推到虎头营身上去。”

林海录点点头。“你且先去准备。今天之内,就把这件事情,给做了。在钦差到来之前。”

林荣脸色郑重地点着头,事情成功与否,直接关系着父亲和自己的前程。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万世万物都在变化和发展中,向前演变。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控得了局面。

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未必就是在等待着你的算计……

苏三料定李道明,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能想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江湖术士,也料定他,就算是心中有些疑惑,也肯定弄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在忙完了这段时间,这位李钦差终究是要回金陵的,而自己也大抵是在呆在武陵的,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因此,他做他的御史,自己做自己的百姓,老死不相往来。他只怕也没有机会,知道自己,来找自己戏耍他的麻烦。

看着李钦差的马车渐渐地行得远了……苏三也终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也该是走的时候了。”他撑起雨伞,往雨里走了几步。

“客人。客人。您的卦旗。”牛子在他的身后叫道。

“喔……不要了。被雨淋着了,字都有些花了,不要了。天晴了,再制一幅……”他边说着这话,边在雨里越走越远。

牛子看着远去的苏三,再看了看卦旗。“这字,哪里花了?不是好好的,还能用吗?”

牛子的眼睛,看着这卦旗,脑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拔动了一下……渐渐地想得有些呆住了……

苏三缓缓地在泥地里走着。如果不是这地面有些让人心烦的话,那这一番南国的景色,倒还怡人……

与前一世远不相同的是,这个世界只要稍稍离开城镇,就会变得宁静异常。

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机动车辆,路边的房屋也是鲜见,一切的拥挤,喧嚣,吵闹,都与这个世界相去甚远。

在这里,离开了城市,便处处是一派原生态的大自然风光。

便是这凄风冷雨,若是用一种安静的心情去看它,也能让人心中多出许多不同的情绪。

就仿佛,人的身体会与天,与地,与万物,融为一体,化入这潮潮的湿润之中一般……

他其实并不想涉入这世界……

但事实是,现在的他,却在用积淀了几千年的知识,干涉这世界……

他可以这样宽慰自己说:自己之所以干涉这个世界,那是被林家给逼的。如果他不把林家给打倒在地,那自己栖身的苏家,便会受到伤害,随后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但他的心里却清楚地明白,这只不过是个借口。因为他至始自终都没有甘心失败过。前一世是那样,这一世,也同样。

否则他不会去做那钓具,也不会去鼓捣‘炸鱼块’,更不会把那些诗词搬出来,打上自己的标签……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心,并没有真正的死去,它正在寻找,在这个世界中,它希望存在的位置……

他可以骗自己:自己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样安宁的生活,希望这种生活永永远远地继续下去。

可是他却不肯为这种安宁的生活,而失去他的真心。

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完全可以用局外人的心情,来看待这世间的悲欢离合和世冷情暖。

李家与他何干?苏家与他何干?林家与他何干?

不肯失去真心,潜意识里又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他才会想不要有太多的牵扯。这种心态,多少有些摇摆,却也是他如今真实的心理写照。

和着这秋雨,映衬着他如此的心绪。他自己都有些茫然了。

“还是那句话。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对着空旷的四野叫着。

远处,从城门里,有一支车队,缓缓出了城门……

车队的车上,绑着许多酒坛和许多活生生的家畜。

待车队行到近前,他抬头看去,却认出了领头的一人,便是李月儿的三叔,李老爷子的二弟,李家树。

“这不是三叔吗?”他在路边叫道。

李家树坐在马车的檐下,一脸愁容地看着这秋雨,没有想到,路过会有人招呼他。待他定睛看时,便已认出了苏三。

在李家的家宴中,他见过苏三几次。苏三并不太爱说话,每次都来去匆匆,二人之间,倒没有说过什么话。

上回仲秋节上,苏老爷子亲自登门,提出了二家的亲事,却被李家给婉拒了。自此后,就再也没见苏三上门……

“喔。这不是宁远吗?怎么独自一人,走到了这里来了?”李家树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便笑笑道,“闲着没事,四处走走。三叔这是上哪里去啊?”

“往武陵军军营去……城里的商家,凑了一些银子,要谢一谢武陵军守护武陵城的功劳,原本是只往虎头营送些犒劳的物品便算了。但虎头营隶属武陵军,如果对武陵军没有一些表示,似乎也不太好。所以,便让我代表着,送些东西到城外。”

苏三在看到这支车队是由李家树带队之后,便知道情况就是如此。

犒劳军人的主意,原本就是他临时起意,想出来的,当时没有想到连城外的武陵军也兼顾起来,倒是商人们在商议之下,想得更周到一些。

“那苏三跟三叔一齐去看看?”

“好啊。”李家树,正愁没人陪着说话,便与苏三一齐坐进了马车……

第137章 武陵军营

武陵军军营在狼堡……

靠城北偏西的位置,距城直线距离不过十余里,只是途中有些小山阻道,真正要到达狼堡军营,快马要走上一刻,马车慢慢行来,至少也要多半个时辰。

马车里,李家树先说起李家分家的事情,不免感叹了一回;又说起,明日便是交钱赎人的日子,可这钱,到现在,还没有凑够。

“倒是有些不动产,还有偌大一片房产,真要全部卖出去,再凑几万两银子,也不成问题。只是这些现在就卖出去,一是卖不起价钱;二是,这些都是李家恢复元气的根本所在,真要是卖掉了,李家要想再起来,就有些难了。”

“各家借一借,未必就到了要卖家产的地步?”

“谈何容易。李家虽然以‘广结善缘’为家训,朋友交得也多。但如今家兄生死未卜,敢在这个时候借银子给李家的人,却少得可怜。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几百两地借过来,于普通人来看,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但这钱,于赎回家兄,却于事无补。说到这里,便要感谢苏老爷子的高义了,没有计较仲秋节上的事情,反而愿意帮助李家筹银。”

“原本苏老爷子答应筹借给李家一万两银子的。还好,苏老爷子又想出送匾和劳军的法子,因此府尹大人那里认捐的数字,便省下来了一些,这才勉强又给李家凑了一万。有了这二万两的借银,再加上我和与守一筹措到的现银,大约也有六万两了。虽然离匪人索要的银子,还差了一些,但想来,有六万两打底,匪人那里,也并不是完全说不通的,毕竟他们不换的话,家兄在他们手里,也是没有用处的……”

苏三点了点头,倒没有想到老爷子,在这种时候,还能凑得出二万两银子。

“嗯,宁远以为匪人只是求财,六万与八万,原本相差就不大。能得了这一注大财,他们应该就是开心的,如果不认赎,他们难道就舍得这些银子?……”

“哎,原本应该是如此,但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他们在李家,被虎头营的人,杀了几个人。这账应该也是算在我们李家的头上了,就怕这些银子,打发不走他们。”

李家树有许多的顾虑,那是正常的。

可是他不知道,事实从一开始,就早在他的想象之外,所以他的分析,也就自然不会准确……

真实的情形是,‘匪人’根本交不出李老爷子,而自己也不可能让林家拿到李家的这笔赎银……

“这倒也是。不过这么大一笔钱,在最后交换的时候,应该要慎重。千万不可只身带着银票就去,万一没有亲眼看到李老爷子,反倒让匪人,连银子再人,再绑去一个,那就麻烦了。”

李家树点了点头,认为苏三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是要赎人,那自然是要先见到人,才能赎……倒是匪人会反悔,这一点,不能不注意。真要人没有赎回来,又搭进去一个人,那可太麻烦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想着这些,车队渐渐地靠近了军营……

苏三跟着李家树来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到军营里,来见一下世面。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有没有可能与张合,张将军,见上一面。

从虞凤的那里,他隐约能了解到张合与林海录之间的貌合神离。但是,真实的张合,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却需要亲眼见过,才能判断……

张合虽然在品阶上,比不上林海录。但在武陵城,真正能与林海录抗一抗的,还非张合莫属。

一旦林海录真得狗急跳墙,也只有张合,才能控制得住局面……

到了最后关头,张合的态度,在苏三看来,尤为关键。当所有人,都撕下脸皮之后,真正能取决胜负的,只能是武力。

任何矛盾升级到最后,便是血与泪的洗礼。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随随便便把矛盾升级。

“到了。”李家树看着防务森严的狼堡,轻轻地说了一句。

苏三收回思绪,跟着李家树钻出马车,朝狼堡看去。

只见小山的山谷口,用巨石垒起了一座高墙,高墙上,来来回回地有士兵在上面走动……

二座小山顶上,有二座高高的塔堡,远远看去像极了狼的二只耳朵,而狼堡也因此而得名……

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气势宏大,但用纯军事眼光的角度来看,要攻下这座狼堡也着实不易……

四处山峰险要,俱有精兵把守,入谷的道路,又有石墙拒险。山路里大型器械伸展不开,听说狼堡里又是封朝为数不多的,配备了骑兵的军队。

如果堡中备足粮草,再配以骑兵的机动能力,一万的军队,对敌人的牵制作用,将是巨大的……

李家树见苏三看得仔细,便笑道,“这只是后门。真正的营门,是在北边。那里已经出了岷山,往北去正是一马平川,除了要过一条江之外,便可直抵金陵……把军营设在这里,原本就是兼摄二地的用意。只是平静了这么些年,这个作用也已经慢慢淡化,武陵军也由原来的四万人马,变成了如今的一万人,与北边的那些军队比起来,就差了许多……”

“喔,原来是这样……”

辕门在二人说话的空档,慢慢地打开。

一队衣着鲜明的快马,从辕门里刺泼泼的急行而出。

马队带着万钧之势,冲到劳军的车队之前,骤然分开,形成二路,从整个车队二边穿行而过。

二路骑兵在车队后交叉掉转马头后,从车队后面再次绕上来,把整个马队全部包裹在其中。

这才有一名营头模样的人物,提着马头,孤高地驾马缓行到李家树的身边……

“你是李家树?”

李家树连忙行礼道,“小人便是。”

“跟着我。记住,关照你的人,军营里,不准四处走动……驾。”营头说完这话,便一夹马身,骑到前面,引路。

李家树忙招呼车队车夫赶车,又拉着苏三一齐坐到马车上。

那车夫低声道,“李爷,咱们可是送资军的犒劳来的,他们却这般不客气,把咱们当奸细防备了,这大营里的规矩也太多一些了吧……”

李家树则笑道,“知足吧。若不是事先差人先来通报过了,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等上多久呢?”

又对苏三道,“这张将军治军很严,对部下也管束的紧,没有让我们在军营外把东西卸下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他便笑道,“那张将军这性子,也真是够冷的。”

“谁说不是呢?张将军在城外一呆就是六七年,若不是公务,从来不进城,就是进了城,也从不在城里吃一顿饭或者住一晚上。啧啧,光这份耐性,就足以让人称道了。”

马队领着车队,慢慢穿过石门,视野顿时就开阔了起来。

石门后,便是山谷,而整个山谷,都被军人们夷成了平地,变成了巨大的演武场……演武场的边上,一座座木制的军营,连成了一片,粗略估计下来,可以住上五千人。

不过马队并没有在这片演武场上停留,而是穿过这片军营,又穿过二山之间的一条大路,来到一片更大的军场……

在这里,一座不高的小山,已经被修成了梯田状,耸立在军场的中央。在小山周边的山下,也已经被军人全部铺平,并且铺上了碎石。

军场的右边,还有一个山谷。山谷里,养着许多军马,时不时地能听到马嘶声。

又有许多军营,围在小山四周,一圈一圈的像波浪一般,一层一层的铺开。

看不到小山后面的景象。但可以肯定,小山的背后,还有另一番天地。

只是他们却不可能看到了,因为马队把车队领进军场,便原地停住……

第138章 久仰,久仰

只见那营头一声令下,便有许多士兵结着队从旁边的营舍里钻出来,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车上的东西,搬了个干干净净,整个过程,一点也不杂乱,更没有人大呼小叫……

能把军纪执行到这一步,倒让苏三对张合,不由地有些括目相看。‘看来,这人在治军方面,很有一套,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那营头见东西全部搬完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对李家树道,“你跟我来,去见见将军……”

“我也去。”苏三往李家树的身边走了一步。他来的目的,就是要亲眼见一见这位张大将军,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李家树看到那营头眉头一皱,忙道,“这位是城内苏家的三公子,这次劳军,苏家出得是大头。”

那营头这才眉头一舒。“那你跟我去见将军,你,在这里等着……”

“啊。”李家树没有想到,这营头这么不给面子,自己眼巴巴的跑来劳军,却连人,也不让自己见一下面……

一时也是有些气恼了,便对苏三道,“宁远贤侄去吧。只需把大家的心意带到便可,也没什么大事。这山路也不好走,坡又陡,我正好懒得上去。在山下等候,最好不过。”说罢,冷冷地看了那营头一眼。

苏三只是笑了笑。也没有想到这营头这么矫情?不过他也并不做进一步的要求。

他知道,军队与地方上思考问题的方式,并不一样。有时候,处理问题的方法,看起来是有些不近人情,但真正要是打起仗来,就需要这种不折不扣,准确执行任务的精神……

那营头,却不听二人言语,放下那句话后,愣也没愣,便打头里走了。

苏三与李家树暂别,紧走二步,跟在那军人身后,一路往小山上疾行……

小山开了四条大路上山,分别是东南西北各一条。

小山的山体上,也建了许多房舍,看来是高级军官的住所,一圈一圈的,很像梯田。

小山的顶上,被削平了一块,整理成了平地。

平地上,不仅有一个小武场,还有一座大的营盘,想来便是中军营帐,武陵军的军部所在……

营头是有意放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山顶跑,想拉开与苏三的距离,给苏三这个文弱书生,一个下马威。

却看到苏三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不仅没有喘粗气,而且还一脸轻松的样子,甚至比自己都要轻松许多。不由在心里略略收起,小视的心理。但脸色,却仍然冰冷冷异常……就好像苏三欠了他三百吊一样……

“且在此等候。”说完,那营头快步穿过小武场,朝中军营盘走了进去。

苏三却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原地候着,而是走进小武场,四处观看。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泥地,也就是摆在露天里的武器架子。

用木头做成的武器架,被埋在土里,又用石块给压住,上面倒插着棍棒刀枪之类的长兵器。雨打在这兵器上,水顺着竿子,往下流着。倒显得兵器的主人,并不爱惜它们似的。

上前提起一支棍,却感到手底下微微一沉,才发现这棍,居然是精铁制成,入手十分沉重。

起码得有三四十斤。

这样的棍子,能把一趟棍法,抡完整了,都要费不少力气。普通人,便是提一提,舞一舞,都要气短胸闷,用这武器的人,这气力,端是不俗的……

松开手中的棍子,又把其他的兵器都提了提。俱都是精铁铸就,分量都不轻便……

如果这武器是张合所用,那这张合倒是一员虎将。

“你就是苏三?”闷闷的声音,从小武场的边上传来。

苏三转头去看,便见一名黑脸的中年男子,威猛地立在场边,刚才那营官,正退后二步,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眼睛也是看着苏三……

猜到这黑脸中年男子,便是张合,苏三便笑了笑,遥遥地对着张合行了一礼,扬声道,“小人,正是苏三。对面,可是张将军?”

苏三语气大大咧咧的,身形里却显得稳重,有种落落大方,潇洒飘逸的感觉。

这倒正对了张合的胃口。

其实他是早就听说过苏三其人的。他虽然身在军营,但武陵城的事情,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知道最近,武陵城里,出了个叫苏宁远的才子,很是出了一些风头,所以刚才听了营官回报,这才走到门边看了一眼。

只见苏三走进演武场,似乎对自己的那些兵器,比较感兴趣,他稍稍想了想,便冒着小雨,亲自迎了出来……

原本就是有些亲近的意思,这下又正和着了胃口,心里便有些高兴起来。

有一点意外的是:这苏宁远,年纪虽然轻轻的,但见了自己,却一点也不紧张。神情举止,倒似有大家风范。与时下的那些文人才子,弱不禁风的模样,大不相同。

“正是张某人……”

“久仰,久仰。”苏三呵呵一笑,爽气地拱了拱手。

“哦。久仰?张某一介武夫,有什么地方值得苏大才子久仰的吗?”张合呵呵地笑着,心里想得却要难为难为苏三,听听他为什么久仰自己。

按理说,苏三最多不过是,听过他的名号而已,这‘久仰’二字,哪里扯得上?

久仰,自然是一句客套话。可张合偏偏要在这客套话上较真,苏三一听便知道,张合是要难为难为自己,要看看自己的急智……

他哈哈一笑,自然不会被张合这句反问问倒。

从虞凤那里他早已知晓。这张合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也通晓文理。于诗文一道,虽不精通,但是做几首小诗,还是不在话下的,因此,要说对张合,全无了解,那却是大错特错了的……

刚才自己又一路走来,亲眼看到张合治军的情形。心中早已经有了欣赏的意思,因此,那句‘久仰’的话,也并不是一味地客套。

不过,他也不会一本正经地去解释,为什么‘久仰’,那倒显得自己被张合问住了一般,于是收住笑声道,“于武人中,将军的文采第一;于文人中,将军的武艺第一;这文武双全,耳闻已久,难道不值得久仰?”

张合一愣,继而也大笑起来……

“请。”张合笑过,难得地说出了个请字,让身边的营官,都多看了苏三一眼……

“请!”苏三也干净利落地道。

二人一齐走进营帐。

说是帐,其实是一座木制结构的大房子……

房顶起得高,又开着大窗,就算这里挤满了人,也不会感到气闷。营帐的中间,有一个偌大的沙盘,整个岷山区域,在沙盘中,只占了小小的一角。不远的地方一座城池,便是武陵城,往远处看一些,便是金陵城。

一条大江横亘在金陵与武陵之间……把整个沙盘分割成大小二块……

他看到这大河,不由眉尖一挑。如果可以拒河而守,那武陵与金陵之间,便多了一道天险。

“这是乌江……”张合看到苏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那条大河,便微笑地解释了一下。

张合并不认为,苏三会从沙盘上这条乌江上,看出什么。

当年大封朝迁都金陵的时候,之所以把武陵设成陪都,就是因为有此险可守。当时江上,还设有水师,江边还设有军营。

可事隔多年,国主不思进取,这些也慢慢都形同虚设,便是连岷山中的武陵军大营,也由原来的几万人马,裁撤成如今不足万人。

这些具体的细节,一个文人才子,是不会清楚的。

张合解释完之后,便客气地引着苏三在帐厅里坐下。

张合自己就略通文墨,所以没有一般武人,瞧不起文人的毛病。又因为,知道苏三的才名,所以,才这般礼遇。

苏三一边谢了坐,早已把这帐厅里的其它地方扫了一眼……

帐厅内,除了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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