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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当县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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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面露疑惑:“那之前的水泥红砖?”
刑甫连忙否认:“那都是老朽一时糊涂,都做不得数,温大人就听个笑话吧。”
温瑜卡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感觉只是睡了一觉,刑甫就跟被下蛊了一番,完全不对劲。
刑甫看温瑜不说话,咬咬牙将身边一个人拉过来:“孽畜!还不过来跟温大人赔罪!”
温瑜仔细一看,得了,原来他还是把邢克敏带过来了,只不过邢克敏今日没穿得那么气派,一身灰扑扑的麻衣,躲在后面温瑜都没认出来。
邢克敏被拉过来,不甘不愿的冲温瑜低头道:“温大人,昨日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礼了。”
“你这孽畜!还不服气是不是!”温瑜还没出声,刑甫又当街给了邢克敏一巴掌,邢克敏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还这样被人打。当即红了眼眶,恶毒的看着温瑜。
温瑜没时间搭理他,当然刑甫打人他也没拦着,他此时还正疑惑着呢,于是开口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刑甫点头,接着又小心翼翼道:“不知温大人可否在巡抚大人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温瑜更加不解了,但却聪明的没多言语,而是一本正经道:“那是自然,刑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刑甫兴奋的道谢,这才让温瑜走了。
温瑜一脸恍惚的回家,越想越不对,此时徐敬正托人做好早饭在家等温瑜。
为了温琼考试方便,兄弟俩并没有住驿站,而是找了一间出租的小院,价格不菲还附带个做饭打扫卫生的老仆。温瑜刚回来,徐敬看得出他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问怎么了。温瑜没忍住,就从头到尾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徐敬含笑听完:“这不是很好吗?”
温瑜摇头:“好是好,但总让人心里觉得毛毛的,你看啊,我昨天这个时候,刑知府还是一脸蛮横,这才一晚,到底因为什么呢……”
温瑜继续沉思,突然看见徐敬的表情,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都不惊讶,这么严重的事,难不成是你……”
“我什么?”徐敬接着问道。
“就是你!难怪你前一阵神神秘秘的,牡丹节都没露面,你是怎么做到的?”温瑜越想越担心,徐敬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想让一府之长低头,这中间又付出了多少努力,想来都怪自己不争气。
徐敬看温瑜神色变幻莫测,就知道他怕是又在胡思乱想了,无奈道:“你别瞎猜,我确实没办法命令刑甫,所以我托人回家拜托家中长辈。”
温瑜还是很疑惑,据他所知徐敬父亲早逝,这个巡检职位就是袭下来的,他有什么势力啊。
徐敬叹了口气:“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家母改嫁我们已有许久不见。”
温瑜点头,确实是这样,当时他还感叹徐敬的母亲在这个时代真是走在前列了,毕竟如今大部分女子都流行守节守寡。
“那人正是如今的吏部尚书,郭峻。”徐敬平静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吏部这个是我瞎编的!大家当架空看,事实上不管哪一朝的六部官员在史书上都能找到非常详细的记载。这里是为了剧情需要。
关于吏部的职位大哥是这样的
吏部尚书 一人 正二品
吏部左侍郎 一人 正三品
吏部右侍郎 一人 正三品
司务 二人 从九品
郎中 一人 正五品
郎中 一人 正五品
郎中 一人 正五品
郎中 一人 正五品
员外郎 一人 从五品
主事 一人 正六品
主事 一人 正六品
主事 一人 正六品
其他几部官职设置都差不多,清朝六部尚书是从一品,明朝时正二品,不过权利都是差不多的。
第48章
此话一处可着实将温瑜吓住了; 这可是刑部尚书啊!六部之首,被人称之为天官的职位; 相当于今天的中央组织部部长兼机构编制办公室主任、人事部部长,掌管大明官员的升迁调度。这么大的官竟然是徐敬的继父?
看到温瑜惊讶的神色,徐敬无奈解释道:“我其实跟他没怎么见过面; 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句。”
温瑜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色,问道:“他对你不好吗?”
徐敬摇头:“原因不在他; 是我母亲。”
温瑜想着这是人家的家事; 看起来季卿不太愿提起; 于是就没再问下去。
徐敬反倒怕他多想:“我母亲本是乡下女子,我爹生前去她们村子里办案,遇到我母亲,当即立志娶她为妻; 两人年轻时感情甚笃。”
徐敬缓缓道来。原来他父亲当时不顾家人意愿,定要迎娶一村姑为妻这种事,已经成为他们全家的笑柄; 他母亲当时在家中处处受辱,徐父干脆就带着她搬出来住。没过多久二人就诞下一子; 就是徐敬。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可惜好景不长; 徐敬八岁那年,徐父在一次任务中丧生,徐母独自抚养儿子。
结果不到三年,徐母就改嫁给现在的郭峻了; 当年他已经官居四品了,同样也是中年丧妻,两个人走到一起。而此时徐敬孝期都没过。况且据传言徐母当年与郭峻本就是同乡,二人青梅竹马,这次本就是旧情复燃,说不定早在徐父还未亡之时他俩就有联系。
“我当时还小,被人挑拨之后没办法理解我娘的选择,一怒之下跑去我爹生前的朋友那里加入巡检司,训练了几年就开始出任务了。”
徐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温瑜却觉得他此时一定有些怅然:“后来长大了,但隔阂已经存在,我也不便去打扰他们。”
温瑜心里难受:“是我对不住你,让你替我操心。”
徐敬摇头,语气竟有一丝轻快:“不,相反的,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何时才能鼓起勇气主动跟家里联系。”
看温瑜依然闷闷不乐,徐敬耐下心解释道:“是真的,这次我写信给我娘,她非常开心,还寄了不少东西给我,要不是路途遥远,怕是就要来看我了。回想起当年,我爹那边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整天来闹事想抢我们家产,我娘改嫁怕也是无奈之举。郭大人为人还是挺靠得住的,这么多年对我娘也始终如一,况且……”
徐敬郑重的看着温瑜:“相识这么久了,正清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睛了,你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为公我是大明官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对大明好对天下苍生好的事情我当然会做,为私……”
“为私怎么样?”温瑜抬眼笑眯眯的看着他,暧昧的空气在二人间涌动。
“徐哥!你怎么来了!来给我府试加油的对不对!不过可惜你来晚我早就考完了,等我院试的时候你再来送我吧!”温琼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出来,维持了他一贯的咋咋呼呼。
“温琼!!!”温瑜面容狰狞:“你这么早起来干嘛!不会继续回去睡吗!”
温琼一脸懵逼,都要日上三竿了,以前大哥不是天天嫌弃自己睡得跟猪一样吗?但温琼经历这么多现在成长了一点,连忙跳回房间:“那我继续睡一会儿啊,大哥你跟徐哥继续说话,别管我!”
说个屁啊!你这么一打断气氛全没了好吧!徐敬好笑的看着这对兄弟的日常,一上午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既然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温琼的成绩又一时半会放不出来,不如早早回蒙阳。温瑜几人准备了马车,缓缓驶出成都府。
虽然现在才时值五月,但不知为何,天气却异常闷热。徐敬看看天,对兄弟二人道:“等下应该是有雨,不如我们在驿站歇一晚,省得连夜赶路不安全。”温瑜温琼自然是没有意见。几人就进入了成都府外的驿站。
明朝时期的驿站其实是一种豪华的官方招待所,像成都驿站就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这里的居住条件甚至不比蒙阳县令府差太多。驿站里除了供来往官员和宾客住的上房之外,还有服务人员管理人员住的大通铺,甚至临时监狱都有。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驿站的经营模式十分诡异。按理来说,温瑜等人入住驿站,应该给驿站的管理人员交食宿费。但其实不然,明朝官员们住驿站非但不用交钱,走的时候还可以凭借各种名义所要银子,如果不给,驿卒甚至驿丞都可能挨打。
那么既然不是靠市场化运营赚钱,难道是国家拨款给驿吗?其实也不是,大明驿站主要靠地方官府直接向民间摊派,用当地人甚至外地人的赋税来养活驿站,至于向百姓们收多少,完全是驿站官员和地方官联合决定。
这也导致了四周百姓被压榨的极为贫苦。最后崇祯皇帝撤销全国驿站,李自成失业造反。
温瑜等人进入驿站之时,天空已经很暗了。驿丞田居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上房。
“我们三个人怎么只有两间?”温琼不满问道,这样他岂不是要跟大哥睡一起了!太恐怖了好吧!
驿丞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们驿丞虽大,但之前已经住了一批人,而且看样子今天有雨,下官担心之后还有人来,多有得罪之处请大人们多多包涵。”
温琼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言语。
温瑜却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一本正经道:“哪那么多要求,既然你这么娇气,那就一个人住吧,我跟你徐哥住一间好了。”温琼还想假意推脱一下,但看着大哥的神色,鬼使神差的领悟到要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几人回房间洗漱整顿一番,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统一在大厅用餐。
果然听徐敬是对的,此时外面早已下起瓢泼大雨。温瑜几人的房间并不是挨着的,当然这也是温琼强烈要求的,他担心万一不小心再撞大哥枪口上怎么办,于是就将房间搬到离温瑜那间稍远的地方。
温琼正要去厅里吃饭,刚一开门跟他对着的一间房就走出一位少年。温琼一直觉得自己单论外貌怎么也是个人中龙凤,但跟着少年一比仿佛整个人都暗淡了。
一点都不夸张,那少年一身大红刺银线的衣裳,这个配色别人穿可能会觉得俗不可耐,但在他身上却只能说勉强配得上此人的美貌。温琼本身就是个爱美之人,看到美人难免多观赏几眼。
那人似乎察觉到温琼的目光,抬头狠狠骂道:“看你娘的蛋!臭小子再看不怕天打雷劈吗!”
温琼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不过是多看两眼,至于这么大火气吗,刚打算开口回嘴。就见那少年屋内走出一名中年文人,对那少年呵斥道:“湘儿!不得无礼!”
温琼定睛一看,大喜道:“卢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那中年文士也认出温琼,笑道:“我陪犬子去考府试,今天会彭县结果遇上大雨,就在这里住一晚。”
此人正是当时牡丹节诗词比赛中的评委,蜀中名士卢奔策,当时正是他力排众议,力挺温琼,结果温琼跟唐寅一起夺冠。
诗词比赛结束后,卢奔策还特意来找温琼对其进行指点,本来温琼说好要去他家小住,结果因为唐寅要跟家人去蒙阳县谈生意,他只能失约去陪小伙伴了。
温琼看看那少年,又看看卢奔策:“先生,这是令公子吗?”
卢奔策回道:“是啊,我儿子卢湘比你大两岁,以前在成都府读书一直不在我身边,这次考完我是特意去接他的。来,湘儿,快跟温公子打声招呼。”
本是普通的一句话,卢湘却一脸不屑:“老不死的谁理你,你愿意拍人马屁自己去拍,别拿我做筏子!”说完转身向大厅走去。
温琼目瞪口呆,他再离经叛道桀骜不驯,但终究是个古人。天地君亲师,他何时见过这种对父亲不尊重的人。
卢奔策苦笑道:“这孩子从小不在我身边,在外面认识了些不好的人,是我管教无方,让温公子见笑了。”
温琼摇头,别人的家事他不好说什么,于是故意岔开话题道:“卢先生你太见外了,怎么说你也教了我一段时间,怎么还叫温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卢奔策点头同意。二人结伴去大厅用饭,此时温瑜跟徐敬已经坐在大厅内,卢湘自己窝在角落里,看到他俩来了,还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温琼懒得理他,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目无尊长脑袋空空的草包。走到温瑜身边,他一脸献宝的将卢奔策介绍给大哥。
卢奔策对温瑜行了一礼,温瑜连忙扶他起身:“早听闻卢先生才高八斗,品性高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之前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承蒙您照顾了。”
卢奔策微笑:“哪里,我才是应感谢温大人,如果不是您主持这个牡丹节,我又哪能遇到温琼这种良才美玉。”他人虽然相貌平平,但却给人一种风轻云淡学识渊博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吧,温瑜感叹。
卢奔策有跟温瑜聊了两句,就回到自己座位上。看样子似乎小声跟卢湘说了什么,卢湘依旧是一脸不耐烦,卢奔策无奈苦笑。
温瑜看弟弟的目光一直瞄向那桌,心中疑惑便跟着望去,自然也被卢湘的美貌惊到了。看向温琼的眼光不由带着一丝探究。
温琼接收到自己大哥的信号,连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之后便把之前的见闻跟温瑜复述了一遍。温瑜这才明白,之后不由感叹,卢湘这种可能就是后世所说的熊孩子吧,十六岁了都,估计跟卢奔策本人的溺爱也有关系。
果然男孩子就要穷养,自己以后对温琼这臭小子还是要严厉点。温琼感受到一股恶意,全身一哆嗦,怎么也想不到这大哥都能扯到他头上。徐敬看着这两兄弟,默不作声的给温瑜夹菜。
可还别说,这驿站虽然偏远,但菜的味道真不错。尤其是这道腊肉炒茼蒿,腊肉香而不腻,特别下饭。
温瑜吃的正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众人抬头一看,三个穿蓑衣的人从暴雨中走来。其中一个带着枷锁,另外两个一身官服,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官兵压着犯人去服役的。
待三人摘下蓑衣,众人眼前都觉得一亮。温瑜心中感叹,今天怎么总能见到好看的人,自己是不是颜值太低了,不过好在季卿不是看脸的人。
在场之人说的好看都是指中间那位带着枷锁的,只见他看上去应该不到二十岁,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皮肤虽然微黑,但这却为他添上一分别样的野性。嘴角玩世不恭的上挑着,看上去有些轻浮,但不得不承认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啪”一声脆响,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开,原来是卢湘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只见卢湘大怒,对着一个驿卒骂道:“什么破茶!就这你们也来招待客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就伸手去打那个驿卒。
驿卒身材十分矮小,被打的直落泪,但又不敢躲开,只能连连告饶。
温琼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抓住卢湘施暴的手,怒骂道:“你疯了是不是!这么点小事你就动手打人!我看你才是欠教训的那个!”说着就挥起拳头要跟卢湘对打。
温瑜卢奔策连将两人分开,期间卢奔策一直在向温瑜告罪。
“噗……”一声轻笑打断几人。
温琼回头恼怒的看着那囚犯少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囚犯少年道:“没什么,我不过看到两只小鸡仔打架觉得有意思,看得我都饿了,杨头儿,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他转身问道那两个官兵中年级稍大的一位。
那个被称为杨头儿的人皱眉道:“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唐峤你这小子又喊饿又喊累的,合着我们两个成你仆人了。”
唐峤嬉皮笑脸道:“哪能啊,杨头儿你就是我亲叔叔一样,等会儿要是能让我吃顿好的,那您就升级成我亲爹了!”杨头儿笑骂一声,将另一个驿卒叫过来点菜。
唐峤还在边上作怪:“要小公鸡啊!给我拿两只!一只清蒸一只红烧!”旋即还对着温琼两人挤眉弄眼。
众人恍然,这不就是温琼卢湘衣服的颜色吗。他两此时穿的一红一白,这就是所谓的清蒸红烧吧。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温琼自己都咧开嘴,唐峤此人虽然嘴欠,但却不讨人厌。
温琼将之前那挨揍的驿卒扶起来,驿卒抹了抹眼泪,露出一张清秀的小圆脸。
温瑜无语,这孩子有十二岁吗,这是压榨童工吧……不过考虑到温琼十三岁都开始有通房了,温瑜也就没说什么。
倒是温琼,看着那小驿丞似乎激发了他的母性?不仅给了他点银子让他去治伤,还对他说,如果以后那边的卢湘还欺负他,让他来找自己。小驿丞怯生生的点头,甜甜的笑了一下。
温瑜看着这小孩不由让他想到了家里的福哥儿,出来好几天还真有点想儿子,等回去之后好好陪孩子几天吧。
众人吃吃喝喝很快一晚上就过去了,晚上回房睡觉。温瑜有些紧张,想来这是他许久以来第一次跟季卿同窗共枕,万一紧张的睡不着怎么办!啊啊啊啊好幸福!
温瑜开心的在床上翻滚,正好此时徐敬从外洗漱回来,推门而入跟翻滚的温瑜眼对眼。
温瑜尴尬的起身:“咳,我看看这床有没有蟑螂。”
徐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是有没有呢?”
“必然是没有。”温瑜老神在在道:“就算是有我刚才也肯定都压死了。”说完两人一起乐出声。
之后又说了半天话,温瑜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徐敬刚躺在他身边,他眼皮就开始犯沉,可能就是因为有徐敬在自己很安心吧。没过一会儿就闭眼睛睡着了。
徐敬看着枕边熟睡的某人,带着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替他盖好被子,吹灭烛火,两人抵足而眠。
贾大是驿站的一名厨子,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是喜好点男风,今日是驿站难得一见的大日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人。
于是就想着半夜去进他们房间偷美人两件贴身之物来聊慰内心。
徐敬跟唐峤他首先是排除了,这二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徐敬,晚上众人用餐的时候,他偷偷趴在外面看了两眼,徐敬似乎察觉到什么,冷冷将目光对准他。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浑身发寒。
而且这二人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就喜欢那种袅袅娜娜的贵公子,在温琼跟卢湘之间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目标锁定在卢湘身上。
温琼虽长得也美,但照卢湘还是差一点,最重要的是,温琼自己亲哥还是个县令。要是真暴露了估计有自己好受的。至于卢湘吗……贾大露出淫,笑,他爹不过是个老秀才,如果小美人睡的熟,自己说不定还能摸两把。
此时外面依然在下着雨,贾大撑着伞,偷偷潜入卢湘房间。虽然卢湘房里的门栓挂着,但贾大以前就是个小偷团伙的头子,这种开门的工作对他来说简直轻车熟路。
只见他拿出一条铁丝,轻轻从门缝穿进去,往里拨弄两下,门栓就打开了。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声音都很轻微。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啊!贾大得意的想着。
开门之后,贾大蹑手蹑脚的走进屋,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忍不住一把抓起,放到鼻子前陶醉的闻了闻。床幔拉着里面没有声音,贾大色胆包天,轻轻拉开床幔,借着十分微弱的月光将手放在床上人的脸上。
“真滑啊”贾大感叹。小美人睡的十分熟,贾大摸了半天,他连呼吸都不曾便一下。于是贾大越来越过分,甚至将手伸进其内衣里。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房间,贾大看见床上之人眼睛睁得老大。面容青紫,样子极为狰狞。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谁知在对方衣服中的手还没抽出来,带动了床上那具尸体,只见那尸体直挺挺的朝贾大身上摔去,青紫的脸庞正对着贾大。贾大吓得一声惨叫划破破夜空“啊!!!!!”
这么大声音温瑜徐敬自然是听见了,二人连忙起身穿衣服。徐敬本来是想着先自己独自去查看,等确定危险了再喊温瑜下来。但是又搞不清什么情况,还是不放心温瑜离开自己身边。温瑜也坚决表示要跟他一起去。
此时外面已有火光,二人顺着光源下到一楼。发现正是卢湘那屋被人团团围住。
见温瑜来了,众人连让出路来,温瑜徐敬走进房间,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上去一看赫然就是卢湘。
那边卢奔策正跟一个人高马大身穿驿卒服装的人扭打咋一起,确切的说是卢奔策在单方面爬到他身上打他。
驿丞田居在旁边努力的将两人拉开,二人滚来滚去的画面实在太过不雅,徐敬接收到温瑜的信号,直接将卢奔策拽起。
卢奔策双目血红,恶狠狠的看着那驿卒:“你这淫、贼!还我儿命来!”
那狱卒,也就是贾大一脸委屈:“不是我!我没杀你儿子!”
温瑜让徐敬拉着卢奔策道一边,也不理他俩,而是蹲下身子一点点查看尸体。此时尸体还有没有完全僵硬,依然有些温度。也没有尸斑,看样子应该是才死亡没多久。
就在几个时辰前,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还在跟大家一同用餐,现在就双目大睁,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温瑜心中一阵沉重。
他实在不忍看卢湘这个样子,于是用手将其眼睛缓缓闭上。那边的卢奔策发出一声痛哭,仿佛失去全身力气瘫坐在地上。
在场之人无不面露悲切之意。虽然此时外面下着雨,温瑜还是让驿丞清点一下人数,看看有没有谁趁夜逃跑。
期间温瑜继续查看现场,他发现卢湘身上又多处细小伤痕,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指印。很明显其实被掐死的。地上散落着衣物,死者又明显衣衫不整,再看看被人压在角落里的贾大,加上驿丞跑过来禀告温瑜其他人一切正常,温瑜觉得案情已经很明显了。
但是出于责任,他还是将贾大叫到一间空房,屏退左右只留徐敬温琼在自己身边,打算最后做个笔录。
贾大现在后悔的要死,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见温瑜问他,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温瑜听完皱眉:“你是说,你进屋的时候卢湘已经死了,门还是在里面反锁的?”
贾大一脸冤屈:“是啊!大人明鉴,那人真不是我杀的,我就想进去头点东西!”
“偷东西把人衣服都扒开?”温琼冷笑:“现在还敢嘴硬!大哥,我看不用审了,犯人就是他!”
温瑜摇头:“你先别说话,贾大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这……这,我虽然拿不出证据,但我真的不敢杀人啊大人!”贾大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一日说不出什么,只能给温瑜跪下不住磕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起标题会剧透……等之后再补上吧
第49章
温瑜听贾大这么说十分无奈; 只能命人将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夜里,温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旁边徐敬看他这样; 干脆起身将蜡烛点燃,陪他说会话。
温瑜不好意思道:“麻烦季卿了,这么晚还要跟我在这熬。”
徐敬摇头:“无妨; 不过你是怎么了?如果雨明天停的话我们还要赶路,这样明天怕你难受啊。”
温瑜对他的关心十分受用; 犹豫了一下道:“不知怎么的; 我就是觉得有点心慌; 这次的案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徐敬给他披了件衣服,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理了理思绪,温瑜慢悠悠的开口:“我刚才问了田居一下,这个贾大年轻的时候是成都府一个盗窃团伙的小头目; 后来他们老大被抓,他因为担心自己被牵连,就连夜逃回乡下老家。再后来; 因为手艺好,驿站之前的厨子年纪又太大了; 所以临时将他带到这里做帮工。”
想起这点温瑜还觉得好笑,田居估计是怕他怪罪; 一再强调贾大的身份,看来古往今来出事都愿意往临时工上推。
徐敬不解:“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贾大本身好男风,驿站里长得稍微好看些的年轻男子都被他骚扰过。又有前科; 他犯罪的话很正常。”
温瑜摇头:“很奇怪啊,我们先说贾大这个人,从他抛弃还不错的生活连夜逃回老家这点来看,此人胆子定然不大。我也询问了一些经常被他骚扰的驿卒,已经证实了他所谓的骚扰也只是言语上比较轻浮,被田居教训了一顿之后也收敛了不少,所以这个人敢动手杀人本身就很奇怪。”
“也许是猥、亵过程中被卢湘发现,卢湘想喊人,他冲动失手将其杀害呢。”
温瑜承认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所以会被惊醒,原因是贾大被卢湘的尸体所惊,喊了一嗓子。假如真是他杀的人,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赶快销毁现场,转身逃跑,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让人发现呢?”
徐敬微顿,半晌凝重道:“你是对的,确实很奇怪,所以打算怎么办?”
温瑜苦笑:“这里毕竟是成都驿站,非我管辖之地,等明天雨一停相信就会有官兵来此将贾大带走,到时候我将疑点跟他们说一声吧,只能这样了。”温瑜叹气,想到这起案子要交给刑甫那种昏官判,不由感到为此感到智熄。
徐敬想了想:“如果你不放心,我在成都府有些旧交,可以让他们关注一下案件进程。”温瑜点头,二人这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温瑜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他跟徐敬连忙穿衣下楼,发现众人都围在驿站门口。“这是怎么了?”温瑜好奇问道。
前面田居看到他,连忙行礼:“回大人,外面的雨下了一夜,早上起来后发现前面的河水暴涨,山上的石头泥土也被冲下来不少,想出去怕是有些困难了。”温瑜走到门口瞧了瞧,的确,如今外面看起来泥泞不堪,更糟糕的是,雨竟然还在下。
温瑜头痛,看来一时半刻是走不了了。不过好在驿站食物充足,房子也建的坚固,他们在这里不愁吃喝也没多大困扰。而且现在正要入夏,水分蒸发的快,等雨停后一两天就可以行路了。
温瑜没多说什么什么,但那边押解犯人的两个狱卒先嚷嚷起来了,那个叫杨头儿的臭着一张脸,另一个则大声叫骂:“真他娘的倒霉,马上要到规定时间了,如果不把这兔崽子送过去,我们兄弟俩岂不是要挨罚!都是你个混账东西!喊什么累的饿的!不然我们连夜赶路现在怕是已经到了!”说着就要抬腿去踢身边的唐峤。
谁知唐峤看上去懒洋洋的,却身手极为敏捷,轻轻一晃身躲开了对方的攻击。那人因着没踢到人,惯性带着他的身体往前倾,直接腿一崴摔到在地,抱着脚疼的嗷嗷叫。
杨头儿连忙去查看,唐峤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怪叫:“不得了了!官爷打人了!哎哟疼死我了!”
地上之人气得满面通红:“你这个……”
“都闭嘴!”杨头儿怒吼一声,两人这次安静下来。
经过检查,那官兵这次确实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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