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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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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的唇瓣像刚熟透的蜜桃,溢出汁水,莹莹地泛着光泽,诱人深尝。谢迢这么想着,牙齿轻合咬住一口,微微用力拉扯。
  赵容忙不迭地伸手推他,压低声音央求道:“珑儿看着呢,你别乱来……孤先让人把珑儿带下去,一会儿全都依你……”


第七章 
  原本正抓着一大推奏折胡乱摆弄的小公主,被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所吸引,好奇地转过头,正看见她父皇被丞相按在怀里啃嘴唇。她咯咯地发笑,奶声奶气地张开胳膊过去抱他,”父皇亲亲……“
  赵容捂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珑儿乖,闭上眼转过去……“
  赵珑乖巧地点点头,摇着一双软乎乎的小手覆在眼睛上,歪歪扭扭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谢丞相要亲亲父皇,珑儿是小孩子,不能看。“
  赵容听见这话,从耳根一直红到后颈,红着眼圈,狠狠瞪了谢迢一眼,“你办的好事……”
  他的嘴唇被谢迢咬破了皮,血丝混着津液黏着在嘴角,无声地控诉着刚才所经历的暴行。
  “陛下仁慈,恕臣罪过。”
  谢迢一本正经地请了罪,把他拽回来按着,不让他乱动,拿过绢布给他擦嘴。结果嘴唇被越擦越红,谢迢又凑上去舔了一口,随即埋怨道,“都怪陛下太甜。”同时手指也跟着挑开他的衣襟,绕到白嫩光滑的后背,指腹摩挲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下摸去。
  赵容身上罩着狐裘,软白蓬松的狐狸毛遮在外头,挡住了里面的荒乱淫靡。他顾忌着赵珑,咬紧下唇,默默忍受着谢迢探到他股间兴风作乱的手指。
  谢迢紧紧贴着他,跟他小声咬耳朵:“公主听着呢,待会臣弄得狠了,陛下别犯骚,轻点儿叫。”
  说完,不等赵容回答,就解了腰带,扶着赵容对准自己胯下的昂扬坐了下去。
  方才扩张得草率,后庭又许久没承过欢,紧致又干涩,赵容最是畏疼,在谢迢进入的一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他不敢出声,只能抱住谢迢的脖子,头埋在谢迢肩上,止不住地流眼泪。
  一开始还好,谢迢只是抵在穴口浅浅地戳弄着,后来越弄越快,精准地寻到甬道深处的敏感点用力顶弄,赵容被肏弄得控制不住发出呻吟,哪怕拼命咬紧嘴唇也无济于事。
  小公主听见她父皇低低地啜泣,害怕地忍不住想回头:“父皇怎么了……”
  赵容约莫也能想象到自己现在这副淫贱的样子,几乎羞愤欲死,他拢紧了身上披着的狐裘,仿佛这样就能掩住此时的狼狈姿态。他低声哀求:
  “珑儿别看好不好,父皇求你……”
  后穴因为紧绷的身体而跟着绞得更紧,谢迢埋在里头的阳根终于出了精,半软着滑了出来。精水顺着穴口流到大腿根,黏黏腻腻地糊在上面。赵容眼睛哭得发肿,下面又黏乎乎的难受,贴着谢迢的大腿不住扭动。
  谢迢动作温柔地替他清理,嗓音低沉,透着吃饱喝够的餍足。
  “陛下再犯骚,臣又要忍不住了。”
  赵容吓得不敢再动,委委屈屈地辩解:“孤没有犯骚……”
  “是臣说错了”,谢迢轻笑,给他穿好裤子,“陛下一点都不骚。”
  赵珑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软着嗓子问“父皇,珑儿能不能转回去?”
  赵容又烧红了脸,兔子似的警惕地支着耳朵。谢迢指指染了一股檀腥味的狐裘,拍着赵容的后背安慰:“好了好了,衣服盖着呢,公主什么都没看见。”
  总是这样,谢迢总是这样。面上温柔得像一江春水,噙着笑唤他“陛下”,骨子里的强势却压迫得他几近窒息。
  朝中之事从来便是谢迢的一言堂,就连在房事上也是一贯的霸道,起了兴致不分场合便要折腾他,绝不肯迁就半分。
  懵懂天真的小公主不明白她的父皇嘴角显而易见的红肿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奇怪气味意味着什么,咯咯地笑着爬过来。
  “父皇不哭,珑儿抱抱……”
  赵容不敢对上小团子的眼睛,拢了拢狐裘,垂着眼软绵无力地应她,声音含糊不清,像含了一颗梅子糖。
  “父皇有些不舒服,珑儿今天先回去。”
  乳母得了诏令,很快便过来将赵珑抱走。小公主恋恋不舍地看向她的父皇,垂头丧气地离开。她虽然不明白父皇到底为什么不跟她一起玩,但心中约莫也能感觉到是谢丞相的缘故。于是临走前凶巴巴地瞪了谢迢一眼,小声嘀咕道“谢丞相大坏蛋”。
  殿中本就安静,这声音自然传到了谢迢耳朵里。他似乎受了刺激,不知道突然发起什么疯,甚至不待赵珑走出寝殿,便欺身过来,反剪着天子的双手,将他压倒在床上,用力啃咬起本就红肿如熟透樱桃的嘴唇。赵容被他近乎疯狂的举动钳制地动弹不得,嘴唇传来的超出忍受范围内的痛感,迫使他不得不用蒙了雾气的双眸发出乞求。
  谢迢舔去他眼角的泪水,终于停止动作。
  交相混杂的衣物摩擦与唇齿交缠之声重新归于平静,像骤然侵袭的狂风暴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谢迢轻轻碰了下他的鼻尖,看似平淡的语气之下,仔细听来竟能捕捉到丝丝委屈。
  “陛下觉得,臣坏吗?”
  赵容猛不丁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才知道谢迢是在跟珑儿离开的的那句“谢丞相大坏蛋”置气。谢迢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状态,永远温和、克制又冷静,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鲜少有过方才那般的失态。
  赵容嘴唇被他一通乱啃,这回彻底肿得不能见人。他头疼得厉害,“谢丞相,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他哪里猜得透谢丞相难以捉摸的心思,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一边手指游移到衣领,重新解开领口繁复的盘扣,一边低声道,“时间还早,还能再做几次……”
  谢迢不置可否,握住身下人白玉似的手指,含到口中吮吸,刚好阻止了赵容解扣子的动作。半晌,忽然说道,“不做了。”
  方才当着珑儿的面,怎么央求都没用,现在珑儿走了,又一脸禁欲看破红尘。赵容心里窝火,他不敢朝着谢迢发作,于是抿着唇别过脸不肯说话。
  谢迢口中还吮着赵容的手指,他的牙齿微微用了些力,磕在赵容精致的指节上。指尖传来的轻微痛感成功将赵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谢迢吐出含住的一截白嫩指尖,继续不依不饶:“臣不跟孩子计较,臣得跟陛下计较。臣想知道,陛下眼里的臣,是什么样子?”
  赵容静默了一会。
  他本不应该沉默的,他应该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讨好地钻进谢迢怀里,用拙劣的吻技献上一个足够真诚的深吻,然后乖顺又淫贱地打开双腿,唤着“孤最喜欢阿迢了”,求谢迢肏进他的屁股。甚至还能呜咽几声装一把可怜,换得谢迢一个安抚的亲吻,就像以往每次一样。
  或者他再不能忍受这种自欺欺人的日子,干脆直接跟谢迢撕破脸。谢迢拿他当兔子,殊不知兔子急了亦会咬人。他动作快一点,豪赌一把,床头暗格里藏着淬了毒的尖刀,未必不能一击致命捅进谢迢的胸膛。
  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做。
  谢迢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晋朝皇室,来显示江表政权的正统,而他需要一个雄才大略的丞相,扶稳身下这张摇摇欲坠的龙椅。
  他只是笑了笑,声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河中的游鱼落入渔人布好的网,衔成并不规则的一串。
  “丞相想听真话还是慌话?”
  谢迢对上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映出一张温顺无害的脸,“真话如何,谎话又如何?”
  赵容歪着头,眨着眼看他,雪白的颈子修长纤细,绷出漂亮的弧线,仿佛手指扣住微微用力便会断折。
  谢迢心底一颤,手指忽然不受控制地抵上他的下唇,“嘘。”
  “不必再回答,臣知道了。”


第八章 
  赵容近来又做了噩梦,半夜时常惊醒过来。
  梦里是漆黑的雨夜,赤红的血水混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俯跪在雨中,衣衫尽湿,透着浓厚的血腥气。染血的尖刀泛着寒光,鲜血不住地从他的兄弟身体中淌出,还带着些许温热,悉数迸溅在他的脸上。谢迢一袭白袍,纤尘不染,执伞立在他身后,声音轻柔得像鸟背上蓬松的羽毛。
  “陛下别怕,再没人能威胁您了。”
  他们全都消失了。
  偌大的宫室异常空荡,昏暗的灯火影影绰绰打在窗前。赵容蜷成一团缩在床角,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恐惧而下意识地不住颤栗。他想着,如果谢迢在这里,大概会吻着他的头发,慢慢进入他的身体,然后无奈又温柔地开口——“陛下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他在陡峭的悬崖边上站着,下面是万丈深渊,唯一能抓住的,是谢迢施舍给他的手。
  而现在谢迁回来了。
  谢迁自那日盛怒之下拂袖而去后再没出现过。赵容心中发怵,差人去将军府打探,这才知道谢迁这些日子一直在康乐坊待着,根本没回过府。
  仅仅是一江之隔,但江表的繁华和混乱割据的江北自不可同日而语。长江天险易守难攻,作为天然屏障阻断北地纷争。北方胡人又彼此牵制,再无余力举兵南下。
  因此江表政权虽然内里风波暗涌,表面上尚可维持着一片祥和。而康乐坊,正是歌舞升平的建康城中最为繁华之地。此处外临京城要道朱雀大街,位置极佳,是出了名的寻欢作乐狎妓宴饮好去处。
  平白无故去那种地方,还彻夜不归,赵容越想越生气,嘴里来回念叨着康乐坊三个字,带了几个侍卫微服出宫,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
  隔着屋门都能听见里面的靡靡之音。
  吴声西曲情意绵绵,妖童媛女身软眼媚,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乐不思蜀。
  赵容气得嘴唇发抖,忍无可忍地踹开了房门。
  谢迁被一群莺莺燕燕围在中间。宽大的衣袍衣襟半敞,脚上趿着双木屐,头发半披着,倚在一个形貌昳丽的美人怀里,就着他手里的酒盅喝酒。
  此时听见踹门的声音,他皱着眉头看过去,染了醉意的眼睛有些许迷离,目光正好触及赵容发红的眼眶。他漠然地收回视线,朝着不知所措的诸位歌伎吩咐道“接着唱”,似乎十分不满歌声被打断。
  赵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年在江北云川城,谁人不知谢家二公子将云川王府的小世子视如珍宝,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要爬到天上替他摘下来。
  现在却当着他的面给他难堪……
  赵容红着眼睛瞪他,一把夺过酒盅,狠狠砸在地上。
  醇香的酒液尽数泼洒,破裂的碎瓷片溅了一地,发出浑浊的闷响,回荡在室中格外清晰。
  谢迁冷笑,遣散室中众人,一脚踹上房门,抓着赵容的衣领步步紧逼,将他困死在墙角。
  “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陛下跟谢迢颠鸾倒凤的时候,想没想过我又是什么心情?”
  谢迁气得发疯,一笔笔跟他重翻旧账,“当着我的面三番五次跟谢迢上床,祭典那日还在文武百官面前让谢迢抱下来,陛下,你自己没长腿是不是!干脆敲断算了!”
  赵容早没了方才砸酒杯的气势,他怕谢迁一时冲动真的敲断他的腿,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环住谢迁的腰身。然后仰头温顺地贴近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软嘟嘟的唇瓣凑近嘴角轻啄。
  “阿迁,孤整个人都是你的……孤都是被逼无奈,孤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原谅孤这次好不好……”
  谢迁偏头,躲过赵容细密的吻,单手撑着墙壁,手指掐着赵容的下巴,逼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既是谢迢逼你,那他是在陛下脖子上架了刀,还是在陛下的御膳里下了毒,才能逼得陛下含泪委身?”
  赵容咬着唇,不自在地避开他的对视,低着头小声支支吾吾,“阿迁……孤……”
  “被逼无奈?谁也没逼过你!”谢迁积累了数日的怒火终于被他这番作态彻底引爆,“陛下,玩弄臣的感情就这么好玩是吗?陛下既然攀上了谢迢,又来招惹臣做什么!”
  赵容被他吓得懵住,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干脆抓着谢迁的手往自己衣领里摸去。
  “孤好想你……阿迁,你别不要我……”
  “陛下,你就这么欠肏是不是?看见男人就恨不得扑上去?”谢迁见不得他这副淫荡模样,反倒更怒,拔出腰间的佩剑,贴着赵容的臀缝将衣料划开。
  赵容裤子被他一通乱划,竟如三岁小儿穿的开裆裤一般,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被丝丝凉意沁得不自觉绷紧。谢迁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将他扛到肩上,朝窗边走去,“臣没记错的话,窗外便是朱雀大街,谢丞相今日会在此迎接羯人来使,陛下既然这么浪,不如叫得声音大一点,让谢丞相也来听听,陛下是怎么被臣干到高潮的。”
  “别在这儿……求求你……别在这儿……”
  赵容连声音都在颤抖,噙着泪拼命摇头,同时双腿不停扑棱,企图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开。
  “阿迁,我们去床上,孤很乖,孤什么都会……”
  “臣倒不知,一年未见,谢迢调教人的本领却是越发精进”,这句话不知怎么又触到了谢迁的逆鳞,他加重声音,“能让陛下什、么、都、会?”
  裤裆完全被利剑划开,紧缩的穴口失去遮掩,不知廉耻地翕张着,似在勾引人前来碰触。谢迁存心要羞辱他,哪里肯轻易放过,掰开他的大腿,将他抵在窗台上,手指摸着穴口探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又干又涩,谢迁嘴上虽然凶狠,心里到底顾念着赵容畏痛的毛病,一时间找不到润滑的东西,也不着急进去,只将手指粗暴地插进赵容嘴里,恶狠狠地凶他,让他舔湿。
  衣襟早已在挣扎中凌乱不堪,几乎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头。谢迁俯身咬着他的衣带向外拉扯,将外袍彻底剥开,叼住挺立的嫣红乳尖吮吸起来。浅浅的一道疤痕在白玉似的肌肤上格外明显,是谢迢强行摘除掉左边胸口上的乳环时留下的。谢迁牙齿故意磕在那处,报复似的用力啃咬。
  赵容颤了颤,极度敏感的身体向后躲闪,不慎失去着力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倾斜到了窗户外头。他口中甚至还含着谢迁的手指,呜咽着发出悲鸣。
  “谢迁你个混蛋……”赵容一直在哭,后腰被窗框硌得青紫,双手死死攀住谢迁脖子,腿也紧紧缠在谢迁腰上,生怕一不小心从窗子里摔出去。
  谢迁的手指早已被温热的口腔舔得湿漉漉一片,这下不再忍耐,摸着股缝伸进赵容后穴里搅弄,不一会儿便开拓的十分湿软。谢迁托着他的臀肉,就着站立的姿势,贯穿他的身体。
  赵容几乎要将下唇咬破,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奈何身下攻势愈加猛烈,不停的冲撞在甬道深处的敏感软肉。他发出猫似的尖细呻吟,眼角溢出几滴咸湿的泪水,有气无力地开口:“混蛋……抱我进去……下面有人看着……”
  谢迁一边更加卖力地顶弄,一边冷着脸凶他:“蠢死了,朱雀大街临的是另一边的窗户,这一侧临的是秋水湖。”
  赵容止了哭声,尚蒙着水雾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谢迁沿着他的锁骨一寸寸向上亲吻,划过纤细的脖颈,微扬的下巴,最后落在小巧而精致的唇珠上。微张的唇瓣软得像雪,透着凉丝丝的寒气,却化成一滩潋滟的春水,融在炙热的激吻中。
  谢迁托着柔嫩的腿根,抱着他离开窗边。
  赵容仰着头被迫承受狂风骤雨般的激吻,沾了露水的海棠似的,颤巍巍地晃着叶子发抖。他的双腿被完全打开,后穴里插着怒涨狰狞的阳物,早已被撑到极致,却因为谢迁走动的动作而进入得更深,几乎顶到甬道的最深处,毫无章法地不住捣弄。
  “啊……太深了……你出去……”
  谢迁根本不理会他的呻吟,反倒托着他的臀瓣又向上颠了颠。不知戳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勾得他哭叫得更狠,话都说不利索,只是胡乱拍打着谢迁的肩膀,抽抽嗒嗒地叫他“混蛋”。


第九章 
  谢迁越发犯浑,更加卖力地抽插,次次精准地撞在方才肠壁那处敏感的软肉上。赵容眼角绯红,绷直了后背,脚趾蜷缩着,几乎要被肏得射出精来。
  床离得不远,谢迁压着他倒过去,握住他的性器根部,手指颇为恶劣地堵在他的铃口,不肯让他出精。
  赵容刚刚得了趣儿,猛地被他掐断了高潮,委屈地直掉眼泪,蹬着小腿踹他。
  “呜……混蛋……”
  谢迁一巴掌扇在雪白的臀肉上,凶巴巴地让他改口。
  “叫相公。”
  赵容想射却被堵住射不出来,白玉似的肌肤莹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难受地来回扭动,噙着泪喊“相公”。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猫尾巴似的轻轻柔柔挠在人身上。
  谢迁被他叫得胯间更硬,松了堵在铃口的手指,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扶着他转过身去,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托着他的腿根,加快了抽插的动作。不一会儿秀气的前端就重新翘起,被刺激得吐出些许淡白的浊液。
  赵容头歪在他肩膀上,发冠早不知摔到了哪里,散乱的发丝如瀑般流泻,若隐若现遮住胸口白似新雪的肌肤。他失神地微微张着小嘴,手掌被谢迁握住,强行覆在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小腹本就饱胀得厉害,被他一通肏弄,竟隐隐有些尿意。赵容打了个激灵,脸烧得通红,强忍着耻意,攀着谢迁的脖子黏乎乎地凑上去,“相公,想尿尿……”
  谢迁起了坏心思,非但不理会,还故意抓着他的手在肚子上轻轻按压。
  赵容尿意愈发强烈,偏偏整个人被谢迁圈住,动弹不得,他急得直哭,企图掰开谢迁桎梏他的手掌,从他怀里逃脱。谢迁哪肯依他,紧锁住他的腰肢,继续粗蛮地埋在他穴里横冲直撞。
  柔软的肠壁仿佛要被猛烈的攻势顶破,赵容挣扎不得,再也抑制不住小腹饱胀的尿意。他绝望地捂住眼睛,前端渗出几滴淡黄的尿液,就这么淅淅沥沥尿了出来。
  淡淡的腥臊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昭示着方才的荒唐。赵容羞愤欲死,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胸口不停重重起伏,哭得要背过气去。
  谢迁拍着他的后背顺气,赵容脸皮子薄,受不得什么花样,以往他都是连哄带骗,温声细语半天,才唬得赵容乖乖由着他欺负。这回他没拿捏好轻重,直接把人给肏到失禁,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手掌包住赵容握紧的小拳头,重重在自己肩膀上砸了几下,放低了声音轻哄。
  “陛下来打臣这个大混蛋,不哭了好不好?”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他拉着云川王府的小世子白日宣淫,青天白日不肯下床,没羞没臊地滚在一起厮混,直把人欺负得软成一滩水。最后总要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地哄回来。
  没想到赵容却哭得更凶,头埋在他胸口不停淌眼泪。
  “阿迁……你还、你还要不要我……”
  “不要你”,谢迁一顿,亲了亲赵容哭肿的眼睛,“还能要谁?”
  “孤还记得,去年同你在云川一别,也约莫是在初春”,赵容揉了揉眼睛,树袋熊一样环缠谢迁身上,“孤和你吵了架,赌气不肯理你,谁知这一分别就是整整一年……”
  “洛阳被攻破,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那时你孤身南下江陵,连封信都没给我留下。”赵容委屈地抬头看他,继续道:“消息传到了云川,洛阳沦陷,江北人心惶惶,阿迢忽然说要带孤渡江。孤给你去了信询问此事,可你竟未回我……”
  没想到谢迁比他更委屈,毕竟他连信的影子都没见到。
  “……陛下可是亲手将信交给了驿使?”
  时间隔得久远,赵容垂眸,仔细想了想,半晌似乎想通了什么,低声讷讷道,“孤不知如何寻你,把信给了阿迢。”转又低声补充,“孤那时侯不知道……他对孤有那种心思,阿迁,你别气……”
  “陛下跟他上过床后,现在知道了?”谢迁冷哼,脸色又黑了下来,恶狠狠地咬他的鼻子。牙齿轻磕在他的鼻尖上,倒也不疼,却弄得鼻尖湿漉漉的,还微微有些发痒。
  赵容闷哼一声,皱着鼻子躲他,晕染着胭脂色的眼尾轻挑,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助与悲伤。
  “汝南王、西阳王、南顿王和彭城王相继渡江南下,孤很害怕,又迟迟收不到你的回信。”
  “丞相说,一旦错过时机,便再无法在江表立足,渡江一事断不能再拖。”
  “母妃执意要留在江北,不肯与孤一同南下,孤劝说不动,只好带着珑儿,上了丞相备好的船……”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缓缓道:“臣遣人去云川找过你。”
  “那时候太乱了,孤、孤不曾见到你派去的人……”
  赵容手心出汗,抱着谢迁的脖子,肩膀极其轻微地颤了颤,偏头的动作刚好避开了谢迁的眼神。
  他撒了谎。
  他没给谢迁去过信。就连谢迁遣来的人,也被他故意躲了去。
  云川的初春比建康更冷,那天落了小雪,细细碎碎铺了一地。他裹着大氅站在回廊里,没戴兜帽,头发和睫毛都沾上纯白的碎雪。谢迢从身后将他环住,带着凉意的下巴轻蹭他的侧脸,探出舌尖舔舐他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唤他“殿下”。
  “殿下,臣弟能给您的,臣能给的更多。”
  “殿下,渡江之事谢家筹划数年,今朝洛阳沦陷,皇室自戕,臣愿拥您建立江表新朝,登基为帝。”
  “殿下,一切交给臣来做,只要您愿意……”
  赵容闭着眼睛,睫毛微闪,将化未化的雪水沁进眼里,莹莹地似泪一般。
  没有人能拒绝皇位的诱惑,没有人。他对自己说。
  谢迢嘴角噙着笑意,将他打横抱起,薄唇浅尝辄止地触了触他的眉心,声音很轻:“可以吗?”
  那是他和谢迢第一次上床。
  有时背叛就是这样轻易,又是这样的艰难。
  他上了贼船,哪怕后悔,也再无退路,只能咬牙走下去。
  人的习惯总是很难改变,比如,赵容撒谎的时候从不敢看人的眼睛。谢迁面无表情,拍拍他的臀尖,没有拆穿他,语气却不受控制地冷了三分。
  “所以陛下就能心无芥蒂地跟臣的兄长上床?”
  “是丞相……强迫的孤,阿迁,你信我好不好,孤心里一直只有你……”赵容抹了抹眼泪,嘟起唇胡乱在谢迁脸上轻啄,“谢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孤不敢反抗他,只能任由他欺凌,孤做梦都盼着你回来,回来救救孤……”
  “陛下是在挑拨离间?”谢迁揉了揉他的头发,扯动嘴角现出一个微妙的表情,“陛下别忘了,臣也姓谢。”
  赵容双手捧着他的脸,只顾着吻他,“阿迁,你和他不一样……”
  谢迁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直至赵容被吻得脸色发红,才松开钳制他的手指。
  “哪里不一样?臣倒觉得,臣不在的日子里,陛下过得滋润得很。”
  赵容还没缓过气来,慢慢直起后背,半跪在床上,湿漉漉的眼睛又要溢出泪来。
  “过得一点也不好……天天想你,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
  “跟谢迢上床的时候也想?”谢迁咬他的耳垂。
  “你——”赵容腰一软,顺势倒在他怀里,闷闷道:“孤都认错了,你还不满意,干脆打我一顿算了。”
  谢迁简直头疼,捞着他的腰,把他掀过来按在大腿上,照着屁股象征性地打了两巴掌。
  巴掌落得极轻,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赵容知道他没真生气,索性闭着眼睛耍赖:“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以后不许给孤甩脸色。”
  “臣只问陛下一句”,谢迁垂眸,“臣和谢迢只能选一个,陛下选谁?”
  赵容反应极快,黏乎乎地攀着谢迁的脖子表忠心。
  “孤当然选你。”赵容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甚至重新祭出了年少时同谢迁私下玩闹的称呼,“二哥哥。”
  “臣兄长在屏风后面。”
  赵容才不上当,翻身骑在谢迁腰上,嘟着唇瓣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啵,期待从他脸上看见戏谑的笑容,“怎么会?丞相不是在接见羯人来使……”
  “骗你的。”
  赵容松了口气,余光却瞥见屏风微微动了动,缝隙中若隐若现透出一截白色衣摆。
  “臣之前那句谢丞相在接见羯人来使,是骗你的。”


第十章 
  “兄长被打翻的酒杯沾湿了衣服,到屏风后更衣,未曾料到陛下竟然正赶上这时候过来。”
  赵容身体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紧紧攥着拳头,脸白得像纸。
  屏风后面的人低低笑了笑,温柔而又倨傲的音色和他的丞相如出一辙。
  “陛下,不如也给臣说说,臣……是怎么强迫您的?”
  是丞相……强迫的孤。
  孤不敢反抗他,只能任由他欺凌。
  孤当然选你,二哥哥。
  赵容回忆完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顿时凉了半截。完了,全都完了,他现在里外不是人。
  赵容深吸一口气,从谢迁腰上翻下来,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朝屏风后面奔过去,抱着谢迢大腿告饶。奈何衣衫早被谢迁拿刀划了个透烂,衣不蔽体地勉强遮在身上,一副刚让人睡过的浪荡模样,反倒更激起谢迢心底莫名的不快。
  他极其疏离地侧身躲开皇帝的碰触。
  “陛下请自重。臣可不敢强迫您。”
  “孤错了。”
  赵容跪在地上,抱着谢迢的大腿,眼泪汪汪的,脸贴在他的侧腰来回轻蹭。
  “孤不知道你在屏风后面……”
  “倒是臣的罪过了,臣不该出现在这里,碍了陛下的眼。”
  谢迢浑身都散发着寒意,无端让人想到初春的新雪,凉薄而又轻软,在顷刻间消融,唯一能证明其存在的,只有灼痛的手心。
  赵容哪敢接他的话,一边继续认错,一边装可怜噙着泪啜泣,同时白玉似的手指不老实地悄悄解开谢迢系得一丝不苟的衣带,低头吻在他的小腹,探出一点嫩红的舌尖向下游走。
  企图转移他的丞相的注意力,借机蒙混过关。
  “阿迢……射在孤脸上好不好……或者你喜欢孤直接咽下去……”
  “臣罪该万死。”
  谢迢推开他,后退一步,将衣带重新一点点系好,这才淡淡扫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万不敢欺凌陛下。”
  “欺凌”二字刻意加重了音,原封不动甩回到赵容脸上。
  偏偏谢迁也来掺一笔,隔着屏风蜷着指节悠悠地在床板上叩了叩,清越之声穿透力极强。
  “陛下要反悔了么?方才可是毫不犹豫要选你的谢二哥哥。”
  赵容难堪地咬着嘴唇,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原本以为只有他与谢迁二人,他才敢放心大胆地在背后编排。而谢迁明知谢迢也在,竟默不作声,由着他当这个跳梁小丑。
  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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