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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的反攻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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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若你哪天想通了便来找我。”
萧傲天低哼了声,拂袖离开。萧霖昭眸光黯淡了下来,心中思绪翻涌,同时给自己找个安心的理由:毕莘,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也许……也许哪一天我就真的能狠心杀了你。
萧霖昭抬脚走进御书房,一眼便瞧见父皇半躺在椅上仰着头打呼噜,声音大得像响雷。萧霖昭想了想,还是先等父皇醒了再说,于是便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左右旁顾了下,突然他发现右侧柜子旁似有条缝隙,萧霖昭好奇的走过去,经过青花瓷旁的时候顿住脚步,犹豫着把瓷瓶向左拧了一圈,那暗格“嗖”地一声打开了,出现了一幅画,画上是一名美艳的女子,美目流盼,眸如秋水,肤如凝脂,在后宫中容貌算不得出众,但绝对会让人过目难忘。
萧霖昭定睛一看,发现她的五官很像一个人,好像是……萧霖昭忙拿出袖中的卷轴打开一对照,这相似度简直高达百分之九十五。难道那人是这名女子的儿子么?可是从这画像中女子的衣着服饰来看便知她是皇宫里的某名妃子,为何会跑到桃临城那去了呢?
正思索间,背后冒出一颗脑袋,“你在看什么?”老皇帝问。
萧霖昭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定神道:“是儿臣失礼了,不经父皇的允许便私自入了御书房,本想来问父皇一些事的……”
“让朕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东西?”老皇帝不待他把话说完,一手夺过来,不由得皱眉,质问道:“你这幅画是从哪拿来的?”
“是阁主大人送给儿臣的,而画中的人正是当时与他一同出现在大殿的那名蓝衣人。”萧霖昭答道。
老皇帝惊讶的问:“难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晴妃?”
萧霖昭嘴角抽了抽,道:“他是男的。”
老皇帝不相信,用放大镜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怒道:“嫌你父皇老了,看不懂是吧。朕又不是老眼昏花,画中的人,朕每一条头发都观察过了,绝对是朕的女人没错。想不到多年未见,她竟转投他人怀抱。不过这投得好,朕还可以向她讨点好处。”
萧霖昭脑中灵光一现,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道:“父皇,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您如今向她讨好处,她非但不会给,还有可能会诬赖您,所以说要是这幅画中的人是您儿子的话该有多好,亲情血浓于水,您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他讨要好处。”
“对对对,他是我儿子,”老皇帝指着那幅画中的人道:“他是朕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昭儿,你去向阁主说说,让他过来与朕父子相认,朕要昭告天下……呃……他叫什么名字?”
“叶梓珞。”萧霖昭道。
“不对,他叫萧梓珞,是朕最宝贝的儿子。”
老皇帝神情颇为严肃道:“朕要把这二十多年来他所缺失的父爱统统还给他,让他好好享受何为天伦之乐。”
第九章
这一天,三皇子的寝殿外又聚集了许多人,有些人还搬来了小板凳,悠闲自在的坐在那,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这种场面自是少不了那八卦四人转,分别为暴露狂的清凉妃;全身粉嫩嫩,头上带着兔耳朵的萌妃;占卜算卦,最擅长送魂的道袍妃;无论一年四季,全身都裹得像只粽子似,还拿着小扇子的棉袄妃。
清凉妃今日还是穿着一件透光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轻纱,繁复的花纹恰巧遮住私…密的部位,露出来的是大片白花花的肉,不用花钱也能观赏的美人肉。
“那个三皇子到底去哪鬼混了,连个时间概念都没有,没见到我们这些观众都在等他吗?”露胸又露腿的清凉妃撩开垂在肩上的长发不满道。
“人家三皇子出名了,想耍耍大牌不行啊。”萌妃不以为然的道。
“百事孝为先,可能三皇子去祭奠他母妃了。”道袍妃子道。
“但也要公私分明,更何况让我们这些妃子们等一个皇子本就不合规矩。”棉袄妃摇着扇子反驳道。
道袍妃手持一串佛珠默念着一些听不懂的文字,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从板凳上跳起来,对着虚空大声道:“大将军,你怎的又回来了,难道天堂路不好走么?不对啊,在我的法眼穿透下,这条路早就被修好了……哦,我知道了,你定是个路痴,才找不着路。”
道袍妃这一喊,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名整天勾搭侍卫奴才来滚床单的吟妃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棉袄妃硬把她拽下来坐在板凳上:“我能理解你想当主角的那颗狂热的心,但你也不能为了吸引他人注意而无下限的秀逗,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的。”
“可是大将军还在等我给他指路,所以我现在得立刻开坛祭法。”
道袍妃说着又想站起来,萌妃忙拉住她道:“行了,你的大将军来这肯定是想看戏,你要是把他的魂给送走了,他的愿望没达成,指不定会变成怨灵来找你索命。”
“原来如此,”道袍妃恍然大悟,以45度角仰望天空深情道:“大将军,我会满足你的所有心愿。你残败的身体,破碎的心灵,空洞的灵魂,我都会设法帮你填满修补。”
黑桃,红桃,梅花,方块这四朵金花从清和殿中走出来,向大家鞠躬道:“首先多谢诸位的捧场,实在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三皇子事务繁忙,可能要再等上一炷香的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我们四位姐妹特意排了个剧给大家解解闷。”
红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剧本,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拥抱皇朝;我们是高照的太阳;用生命点燃激情。嘹亮的歌声,唤起了三皇子的觉醒;壮丽的事业,激励着我们继往开来。光荣啊,魅力四金花;光荣啊,魅力四金花。三皇子用扑克牌为我们命名;我们开创新的世界。”
黑桃紧挨着她,暗中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低声道:“不是要演剧吗?怎变成了朗诵诗歌?”
经了黑桃的提醒,红桃认真一看才道:“不好意思,我翻错页了。”
“难道你读的时候没感觉吗?”黑桃骂道。
“人家紧张嘛,毕竟是第一次上场,还有那么多观众在,腿不抖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哪还能用脑子想问题呢?”
梅花无语的望天,方块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看。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这里。”红桃翻过好几页指着某个地方欢喜道。
其他三人很自觉的离她三尺开外,表示我们并不认识此人。
红桃也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和她们站在一块,道:“原来要站在这个位置才合适。”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来了,来了,三皇子终于来了。”
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艳丽红袍的男子,左手扶着腰,右手捶着背,步履有些踉跄的走过来。
“有请我们的三皇子闪亮登场,大家鼓掌欢迎。”黑桃高声道。
周围纷纷爆出热烈的掌声,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娘娘,醒醒,三皇子来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宫女拿着一片雪白的羽毛骚了骚洁妃的耳朵。洁妃不喜欢被人碰,哪怕是碰点衣角也不行,所以小宫女才想到这万能的法子,既能叫醒娘娘,又不会被娘娘责罚。只可惜的是一片羽毛只能碰一次,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当然要随身携带一个装有许多羽毛的盒子。
“来什么来,滚滚滚。”半躺在贵妃椅上的洁妃烦躁的挥手道。
无奈之下,小宫女把双手做成喇叭状对着洁妃的耳朵喊道:“娘娘,是三……皇……子来了。”
全场的人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真正的河东狮吼功了。此功威力无敌,势入破竹,横扫千军。妃子们全都捂住耳朵,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这下,洁妃终于醒了,对着小宫女的脸“啪啪”送上几巴掌,怒道:“再吼就撕烂你的嘴。”
小宫女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三皇子,看你这副被滋润过的表情,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洁妃冷冷一笑,讥讽道。
萧情凤眼一挑,弯起唇角笑道:“原来是洁妃大驾光临,萧情失礼了。但看你一副苦愁深怨的模样,该不会是被某人给抛弃了才来找萧情求安慰。”
洁妃低哼了声,叱道:“萧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不敬?”
萧情道:“我哪敢,洁妃的狠辣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萧情也不敢对洁妃不敬。”
话说到这份上了,洁妃也不好发火,冷笑道:“今日本宫来是想向你讨个说法,八公主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她不怎么待见萧美容,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欺负她的女儿也就相当于拂了她的面子。在这宫里,敢与她抬杠的也只有那个小贱…人的野…种了。
“难道八公主没向你说明情况么?那好,我再解释一遍,当时带她来清和殿,本是让她瞧瞧我买的那箱胭脂,没想到第二天她就跑来撒泼,诬赖我的那些胭脂把她的脸给毁了。你说这怪不怪,我买的那箱胭脂虽说是便宜了点,但起码用着无害。我也试用过,怎么到八公主的手上时便成了毁容药了呢?更何况是八公主偷窃再先,还反过来诬陷我,这又是何居心?”萧情道。
话说得倒好,一句两句全把自己的过错给撇开,洁妃道:“你从集市买来的那些胭脂,我也察看过了,确实无害,但仍洗不清你的嫌疑。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碰巧的事,八公主来你这,第二日便毁容了,谁能肯定不是你在那盒胭脂上做什么手脚,然后颠倒黑白诬陷八公主。明知她是本宫的女儿,偏要去招惹她,这岂不是在与本宫过不去?若本宫没料错的话,你的母妃之死让你记恨上本宫了,进而想要寻机报复。可大家也有目共睹,你的母妃是因何而死,与本宫是一点关系也无,而你却因本宫刚好在场便把恨意转移到本宫的身上。这些年来,本宫扪心自问,待你还是不错的,可你呢?闹出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消口恶气的话,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但你得向八公主道歉。”
向萧美容道歉?这岂不更加坐实了他陷害八公主么?萧情笑道:“凡事要讲个证据,没证据的都是扯谈。想必八公主也让大夫检验过了那盒胭脂,既是没问题又怎能把罪责强加到我身上。你说我与你过不去,记恨你,可有事实依据?而你今日所说的这番话,仅是为了显示你有多宽容大度么?还是想警告我不要妄加动作,否则会死得比我母妃还惨?”
洁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这杂…种留着终究是个祸害,早知当初便不该听信那人的话留他一命。“你若想曲解本宫话里的意思倒也无妨,本宫不会计较,但美容是无辜的人,你要是心里有气便找本宫撒好了,不要殃及他人。”
“我无意对你们母女怎么样,也不屑这么做,只望你们不要再来扰我安宁,搬我是非就好。”
萧情的话一出,四周静默了下来。
“这是不是代表戏到了高…潮?”萌妃小声道。
棉袄妃白了她一眼道:“都快结束了,还高什么潮?”
“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萌妃手撑着腮无趣道。
“这又不是武打戏,不过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大将军的训练场,那里的打斗可精彩了。”道袍妃对她说完后,便抬头对着虚空招了招手,微微一笑。
萌妃和棉袄妃很有默契的闭上嘴巴,深有感触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十章
山路上,缓缓行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坐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位身形瘦削,脸色憔悴,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咳嗽,另一名黄衣人瞧着心疼,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担忧道:“刚刚不是很好的么,怎么一进到马车就咳嗽个不停?”
“可能是马车太颠簸了,有点难受,咳咳……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毕莘转头对外面的夜五道:“不要把马赶得太快,放慢一点。”
夜五表示很郁闷,他都已经让马匹放最慢的速度了,感觉马好像在溜达吃草一样,到底还要慢到怎样的境界,以这样的速度前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山隐寺。要是晚上在这荒山野岭露宿的话,免不了又要受阁主的一番责骂。
这年头,当个侍卫也是挺艰难的,日夜奔波,勤勤恳恳不说,还要看阁主大人的脸色办事。一个月的俸禄就那么点,都不够请兄弟们去百花楼风流一夜。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包吃住,早上啃馒头,晚上睡大树。偶尔有空的时候,才可以去酒楼来几顿好吃的。
要说阁主大人不压榨他们的劳动力,打死他都不信。
在这路上,夜五默默的在心里求遍了各路神仙大佛,保佑这匹好马宝马千里马幸运马顺利到达山隐寺。
可惜马是无辜的,路是长的,山隐寺不懂变身术,所以只能怪你咯。
毕莘扶着叶梓珞走下马车,让他靠在树干上休息,然后转头对夜五道:“你是怎么赶马的?慢得像龟速,本来一天就好的行程硬是被你拖成了两天。”
好吧,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夜五低头默默无语。
“把马车上的凉果拿过来,顺便去打些野味回来。”毕莘吩咐道。
“遵命,阁主。”夜五耷拉着脑袋应道。
叶梓珞身体不舒服,吃什么下去都吐,只能勉勉强强吃了几颗青梅和喝了小半袋水便昏昏欲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夜五捡了个大便宜,自己一个人吞了整整两只烤鸡。
夜五吃完后,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无意间瞥见自家阁主大人投来的不善意的目光,夜五咽了咽口水,僵硬的转过头寻了棵树,飞上去躺在树枝上守夜。
经过两三天后,终于到达山隐寺,毕莘扶着叶梓珞在外歇息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寺庙里面,一位穿着道袍的尼姑跪坐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持着佛珠念念有词。忽然,一个小童跑了进来,对那名尼姑道:“观主,外面有好多人想要见你。”
尼姑无动于衷,仍默诵着经文,小童急得跺脚,大声道:“看他们的行头,好像是江湖人,个个背着大刀,凶神恶煞,似要过来取你的性命。”
尼姑终于睁开了眼睛,平静道:“你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三人便出现在门口。叶梓珞对着那道背影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许是亲情的牵绊,叶梓珞挣开毕莘的怀抱,一步步缓缓的向那背影走去。
“施主,因缘命定,劫难有数,贫尼已了红尘之事,怕是要让施主失望了。”尼姑并未转身,淡淡的道。
听到久违的熟悉嗓音,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叠,起起伏伏,叶梓珞一时悲从心来,哑着嗓子喊了句:“娘亲。”这十几年来,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无数次念着盼着他的娘亲会回来与爹爹他们团聚。可惜,一次次的希望终究转成了奢望,在江湖中沉浮的他身不由己,本是为复仇却反被愁缚,更是爱了个不该爱的人,伤了身也伤了心。
尼姑听了这个称呼时身躯明显震了下,过了许久才转过身:“贫尼已是出家人,取名为忘尘,施主认错人了。”
“不,你是我娘亲,我不会认错。这十几年来,我无时不幻想着能见再见娘亲一面,如今,终于让我如愿了。娘亲,跟我回去吧,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涉红尘事了,可好?”叶梓珞哽咽着声音道。
尼姑悠悠叹了口气:“施主,请回吧,贫尼愿常伴青灯古佛,诵读经文,佑施主一世平安,福寿绵长。”
叶梓珞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凄然道:“娘亲,难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一一离他而去,就连好不容易盼来的娘亲也不要他了,到头来还是只剩自己一个人。
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得来的终究要失去,不曾得到的永远也没有机会拥有。他生来便是个孽障,被命运抛弃的可怜儿,受尽尘世诸苦,最终为尘所忘。
叶梓珞虚弱的身子本就承受不了太大的情绪波动,喘息开始变得艰难起来,眼前发黑,脚步虚浮。
“小珞。”毕莘惊叫了声,快步上前接住已然昏迷的他,看着他苍白如鬼魅,没一丝血色的脸,心里再度泛起波澜。
尼姑双手合十,闭眼道:“阿尼陀佛,愿施主能避此劫难,余生安度。”
“希望如你所愿。”毕莘冷冷道了句便打横抱起叶梓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岁月如梭,世事变幻,人生如同大梦一场,醒来时已是人事皆非。毕莘虽不知他娘亲为何选择那条路,但对于一个一生都活在悲剧中的女人来说,这也许便是她最好的结局。无悲无喜,无乐亦无忧,抛开尘世间的纷繁杂扰,大悟大彻后的心静如止水。
从此,烟尘散,了无牵挂。
马车上,毕莘用斗篷严严实实的盖住叶梓珞的身体然后把他拥入怀中,指尖触上叶梓珞的苍白的脸庞,淡淡的眉眼,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之色,可惜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却再也不会流出一滴眼泪了,即使悲痛至极也只能独自往心里咽。
故作坚强,不想依赖于任何人,把所有的苦与悲闷在心底,留着伤心的记忆不断的折磨自己,这是何苦?可曾心累?
“小珞,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忍不住想要去疼惜。”毕莘抱着叶梓珞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就好像抱了个破碎的瓷娃娃,仿佛自己只要稍微用力抱紧一些,怀中的人很可能会被勒得断了气般。
赶回行宫后,毕莘便派人着手调理叶梓珞的身子,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每天都给他灌下一大碗的补药,过了大概一个多月后,叶梓珞才悠悠转醒。
本以为他会提起他娘亲的事,但他却没有,而是对着虚空发呆,有时候一坐就可以坐上好几个时辰,累了就躺下歇息,话也比以前更少了。但是对于见惯他这幅模样的毕莘来说却没觉得什么,每次叶梓珞受到打击时,都会露出这种表情,不过这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眼神没那么空洞,也不是一问三不答的那种。
这种状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叶梓珞才踏出心底的那道坎,算不上完全跨过去,但心境显然变了好多,偶尔会到外面晒晒太阳,赏赏花草,有时还会主动和毕莘说上几句话,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让吃便吃,让睡便睡。
第十一章
“阁主,太子殿下又来了。”夜五上前拱手道。
“不见。”毕莘坐在案前看着最近新发来的情报,头也不抬的道。
夜五又道:“可是太子殿下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阁主您商量。”
“他能有什么事,只要不来给我添麻烦就得了。”
夜五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对萧霖昭说:“太子殿下,阁主经过了深思熟虑后,觉得与您江湖相忘更为妥当,所以……请回吧。”
萧霖昭仍站着不动,定定的盯着他看。
“太子殿下,我奉劝您还是不要太过痴心绝对,阁主大人他已心有所属。”夜五有点为难道。
萧霖昭黑着一张脸,绕过跨步向阁主那边走去,夜五忙追上去拦住他道:“太子殿下,请您高抬贵脚,放过小的吧,阁主千叮万嘱过不能让您进去,否则就要将我五马分尸。”
“滚!”萧霖昭推开夜五,径自走进阁主的书房,对着毕莘道:“阁主,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现在没心情听,”毕莘道:“你可以在一旁先坐着。”
萧霖昭走到他面前,把那卷轴放在桌案上道:“夜五说这是你送给我的?”
“嗯,有什么问题么?”毕莘翻阅着桌上一叠厚厚的情报,随口问了句。
“定情信物?”
毕莘总算抬起头来,对他笑道:“若是你这样认为也无妨。”
“父皇要我过来问你能否把叶梓珞带进宮来好让他们父子相认。”萧霖昭趁着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说出他今日来此的目的。
毕莘眸光一黯:“如果我说不能呢?”
又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萧霖昭气急反笑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毕莘从左边那叠书籍的最底层抽出一本递给他,“先拿去好好研究,晚上我再教你该怎么做。”
当萧霖昭看到书上那几个大字时,脸黑得像锅底,正要丢回给他时,毕莘开始发话了:“我现在命你从头看到尾看一遍,若是我问你答不出来的话,你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小不忍则乱大谋,萧霖昭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动怒,一定要顺着他的意。
萧霖昭对毕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然后走到窗台旁坐下,勉强把那本书翻了几页后便再也看不下去,里面的那些图画实在是太污了,简直是又黄又暴力。
真不知道毕莘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每次与他见面时总是对自己毛手毛脚,不是要亲亲就是要抱抱。
临到暗夜时,萧霖昭有点坐立不安了,拿着那本书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下,背挺得僵直。毕莘揉了揉眉心,放下那些还未处理完的事务,准备回去睡个好觉。起身朝门口走去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坐在窗台边的萧霖昭。可能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居然忘了这里还有个人。毕莘看他一脸绷紧,神态紧张的模样,觉得挺有趣的,于是朝他招手道:“过来。”
萧霖昭犹豫了许久,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毕莘一手揽过他的腰,感觉到他的身躯明显颤了下,好笑道:“怕了么?”
萧霖昭低头不语,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情愿或是感到恶心,这事迟早都要做,由不得自己拒绝与反抗。
毕莘掰过他脸亲下去,道:“我比较喜欢听话的人,你……做得很好。”
进到房里后,毕莘拍了拍萧霖昭的脸,笑得有点邪恶:“我先去沐浴,你剥光自己在床上躺好,等我回来享用,知道吗?”
萧霖昭一脸怒气,毕莘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把书翻到三十页,再好好研究一下,今晚我们就尝试那个最简单的姿势。”
待毕莘离开后,萧霖昭甩手把那本书扔到地上,觉得还不解气,把摆设在房里的所有名贵玉器瓷瓶给砸了,反正是能移动的东西都被他摔了个遍。不久,整个房间便被萧霖昭弄得乱七八糟,唯一还算完好的是那张大床。
萧霖昭摘掉头上的玉冠,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挪到床的最里边。毕莘沐浴完后回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并没有很惊讶。毕莘唇角弯起一抹笑意,走过去推了推他道:“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怎么睡?”
“那你就不用睡了。”萧霖昭把头闷在被子里,用好似赌气般的语气道。
毕莘把人连着被子抱进自己的怀里,摸着萧霖昭的头发道:“嗯,你这提议不错,今晚我们谁都别睡了,来做运动可好?”
萧霖昭脖子缩了缩,把被子拽得更紧了。毕莘翻身压了上去,捧着他的脸狂亲起来,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再到双唇和脸颊,每个地方都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脸上都沾满了湿漉漉的口水让萧霖昭感到很不舒服,他双手推拒道:“你是属狗吗?舔来舔去烦不烦。”
毕莘一路吻到脖子处,轻咬了下颈侧的皮肤,再用舌尖舔舔,道:“美味的食物当然是要好好品尝才对,要是一下子吃了可就没意思了。”
萧霖昭脸一热,羞怒道:“阁主要做就做,何必要用言语来侮辱我?”
“你把被子裹得这么严实,连衣服也没脱,你让我怎么做?”毕莘道。
“那你不会动手吗?”萧霖昭此时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愿意那啥的,结果毕莘还要他乖乖的自个剥光躺平了任他予取予求。真是受够了,萧霖昭正要爆发自己的怒火时,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略带欣喜的声音:“太子殿下这算是在邀请我?”
萧霖昭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就一时头脑发热说出这种话,遂反悔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睡了吧。”
“正因为天色晚才好办事,难得太子殿下如此盛情相邀,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毕莘扯开横在他们两人间的被子,坏笑道。
第二日,毕莘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而站在他旁边的萧霖昭则神色平常,但眉眼间似藏着一丝窃喜之意。夜五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们俩,按理说应该是阁主大人满面春风,太子殿下愁眉苦脸,羞愤难抑才对,怎会反过来呢?难道阁主是……想到这里时,夜五自个给自己扇了一巴掌,阁主大人如此威猛,所向无敌,怎可能会甘居人下。应该是太子殿下奋力抵抗,死守贞操,不容玷污;阁主无可奈何,心慈手软,顺天应人。
事实上与夜五所料不差,萧霖昭确实反抗过,不过在毕莘的威逼利诱之下屈服了,原本毕莘还以为能顺利的把萧霖昭给吃干抹净,结果在剥光他衣服,做好前戏准备要进入时,却在看到萧霖昭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时顿住了,忍了忍便翻身躺在他身侧,大手一捞把他拥进怀里。他从不愿强迫他人,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也不迟。萧霖昭看他不再动作了便松了口气,推了推他发现他抱得更紧了。
萧霖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算了,只要他不对自己干那事就好。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萧霖昭便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分,蹭来蹭去,把毕莘给蹭得欲…火焚身,毕莘无奈之下用被子把萧霖昭卷成圆筒抱入怀中,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上。一整晚,毕莘被冷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时,看到萧霖昭在他怀里睡得这么香就忍不住多亲几口,但也只能是亲亲而已。
“叶梓珞呢?”萧霖昭临上马车前左右瞧了下,皱眉问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毕莘搂住萧霖昭的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幸好这里除夜五外没其他人,不然他太子的颜面可都被丢光了。萧霖昭平静道:“阁主,你昨日答应过我的,怎可言而无信?”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你什么。”毕莘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轻笑道。
“你!”萧霖昭又羞又怒,话到喉咙处滚了及滚又咽回去,话说昨晚他确实没应他的话,当时他也是太过紧张,一时疏忽才忘了向他要个肯定的答复。
毕莘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下他的唇道:“好了,不逗你了,他在马车上。”
第十二章
马车里比较宽敞,即使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也不嫌挤。毕莘怕叶梓珞再像上次那样感到难受,于是把他抱进怀里。叶梓珞本来有些抗拒的,毕竟这里还有个人在,但实在是忍受不了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感觉,手脚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靠在他怀里尽量让自己感觉好受一点。
说实话,他真的很厌恶现在的自己,整日病怏怏的,力气连小孩都不如,即使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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