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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之残废三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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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黎墨突然发问,对方似乎身子一僵,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似有什么摔在地上,身影也不见了。
  黎墨有些紧张,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次,这里的好些人都会功夫,自己却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万一真是歹人,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嘛!
  黎墨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瞥了眼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佩剑,据说唐瑾瑜没残废以前,武功很厉害,这佩剑是他以前随身带的,如今也只能挂在墙上。
  有武器总比空手强,他以难得敏捷的身手拔出了剑,双手握住。
  “出来!”
  借着月光,他用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可那影子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但细听这房里还隐约传出细碎的声音,说明这人还在房里啊!
  黎墨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摸索着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点亮了蜡烛。

  ☆、赴约

  蜡烛点亮后,屋里光线清晰了很多,听不见对方有动作,黎墨顺势又将其他蜡烛点燃。
  屋里霎时通亮,就算有人也藏不住了。
  “你?”
  黎墨看到唐瑾瑜的时候,不禁惊呼出声。
  唐瑾瑜此刻正在离房门不远的位置,整个人坐在地上,上半身倚靠着轮椅作为身体的支撑。
  黎墨愣了几秒,才有些不解的问道,“刚才的人影是你?”
  唐瑾瑜凝眸看着他,抿着唇,没有回答,眼睛里似有说不清的情绪。
  “你刚刚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进贼了!”
  黎墨把剑丢在桌子上,走过去扶他,也许他并不想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所以黎墨也识趣的不再问。
  自那天后,唐瑾瑜总是很晚才回来,慢慢的黎墨便习惯了,以至于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躺在床上他都未察觉!
  “三夫人,有人送一封信给您。”
  “信?谁送的信?”
  “不认识,只说你看了自然就会懂。”
  院里的奴才递过来,黎墨便接在手里,信封上并无署名。
  信里写道:酉时踏雪楼
  这字迹倒像是唐瑾瑜的,只是短短几个字并未写清目的,如果是唐瑾瑜真有什么事,也不应该求助他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纵然心有疑虑,黎墨还是按时去赴约了,这是他来到幕城后第一次踏入踏雪楼,话说这种烟花之地着实让人有些不自在。
  他四处寻觅着唐瑾瑜的身影,忽然周围传来一阵欢呼起哄之声,他便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他被眼前的人惊的怔住了,呆在原地看也不是,退也不是,世间怎会有如此妖娆的男子,身上仅仅披了一件薄纱,白皙的身体几近赤果,那腰间的遮挡摇摇欲坠,墨色的长发随意搭在胸前,若隐若现……
  男子就这么缓缓走向他,丝毫不在意旁边人的视线,包括那些人此刻贪婪肮脏的想法。
  黎墨抬头对上男子碧蓝色的眼眸,那眸中有的不只是妩媚,更有他看不透的意图。
  “公子,是第一次来?”
  漂亮男人开口问道,语气不急不躁,声音轻柔和煦。
  “嗯”
  黎墨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便顺着他的话点头。
  漂亮男人勾起唇角,邪魅动人,“既如此,我定会让公子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黎墨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任由他抓起自己的手腕向里走去,旁边的酒客一个个震惊得不再出声,谁能想到素来不接客的白沐,今天怎的突然相中了一个小白脸。
  黎墨并不知道白沐的身份,只觉得此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抗拒不了。
  白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黎墨带进了内堂,他们消失后,众人才回过神,前堂顿时炸了锅,只不过离开的两人并不知道,更不会在意。
  唐家院内,唐瑾瑜脸色有些难看,恭叔和段闻站在他身后更是不敢发一言,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唐瑾瑜此刻正因为黎墨跑去踏雪楼的事而不悦。
  唐瑾瑜手里拿着黎墨收到的那张字条,指腹不断的摩挲纸上的边角,眼睛却没有瞟过字条一下,目光就这么盯着前面,似乎是因为思考什么而出神,过了半刻才缓缓开口道,“他进去多久了?”
  段闻犹豫了一下应道,“至少也有半个时辰。”
  听了段闻的回答,唐瑾瑜又再一次沉默了,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只是那是白沐的地方。
  他知道这是白沐的有意安排,恐怕目的也是为了引自己过去,他没把握应付,所以迟迟没有动身。
  踏雪楼内阁,黎墨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走偏偏又像定住了身子一般挪不动,只能紧紧盯着对方。
  “啧啧啧,看看这小眼神,楚楚可怜的,怪不得能让小夜上心。”
  白沐坐在他对面,不断的言语撩拨着他。
  黎墨从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跟他来到这,便已后悔不已,可是他从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等小夜来了,你就会知道了。”
  “小夜?”黎墨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白沐看似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他现在应该叫唐,瑾瑜。”
  “什么?”
  “你不必惊讶,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你又何必抓我?”
  白沐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总是躲着我,而你现在既然是他名义上的屋里人,他自然不好坐视不管。”
  黎墨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拿他做诱饵!
  先不说唐瑾瑜现在是否知道他已被绑,就算是知道了,他还未必冒险来救自己。
  “他要是不来呢?”
  “不来也没关系,像你这种楚楚可怜的男人,外面的那群最是喜欢。”
  “……”
  黎墨抿着唇不再说话,这家伙看起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对方和唐瑾瑜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尚不清楚,如果唐瑾瑜不来,保不齐真会拿自己撒气,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踏雪楼已从喧闹归于安静,但唐瑾瑜始终没有出现。
  黎墨也是心大的主,上眼皮和下眼皮打了半天的架,愣是挨不住,直接趴了桌子睡去。
  只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来了”。
  唐瑾瑜深夜才过来,是为了避开所有人,方便行事。
  他到踏雪楼内院的时候,是直接寻着白沐的味道过去的。
  房里,黎墨被挂在墙上,准确的说是被几根白色羽毛穿了袖子钉在墙上,垂着头似乎已经没了意识。
  “你迟迟不来,我还以为这小东西对你来说不重要呢!”
  唐瑾瑜此刻就站在门口,听到白沐的话,他眸色加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用这种卑鄙手段。”
  “只要能见到你,我管它是什么手段!”
  白沐做事素来是为达目的,“不拘小节”。
  唐瑾瑜看到黎墨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血迹和伤痕,便松了口气,坐在桌旁,“你我这些年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突然引我现身,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思念的紧,小夜,你现在这副身体用着可还习惯?”

  ☆、临危不乱

  “这跟你没有关系。”
  唐瑾瑜闪身来到黎墨身旁,将他打横抱起就要离开。
  “等等。”白沐的语气里多了分失落,“他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吗?”
  唐瑾瑜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当初是一时鬼迷心窍害了你,但我知道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着法子想要弥补,你能不能?”
  “都是些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可是……”
  “白沐,你我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异类,如今幕城人心复杂,已不似当初,你好自为之。”
  唐瑾瑜留下话,便带着黎墨消失在夜色中,剩下白沐独自伤感。
  他总想着要是小夜(唐瑾瑜)肯来见他,他一定会想着法的把他留下,就像从前那样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当真的见到他时,愧疚之心让他不能,更不敢。
  黎墨感受着耳边的风声,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只是太过震惊而不敢睁眼,一直在装昏迷。
  假残废?等我?异类?黎墨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唐瑾瑜看着“熟睡”中的黎墨,无声的叹了口气,如果身份暴露,幕城里的人能容得下自己吗?如果让黎墨知道了真相,他会同意自己那么做吗?
  黎墨这几天都没睡好,反复琢磨着他们的对话,而唐瑾瑜又开始早出晚归的,似乎是和唐瑾华策划着什么!黎墨就这么躺在床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好像连到了一起,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呼之欲出。
  他这边正想着,外面就开始喧闹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人,黎墨遇事向来是能躲则躲,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出去多事。
  可这次似乎是想不参合都不行了,眼见着唐瑾瑜带伤回来,黎墨有一刻惊慌,但外面家丁还在搜寻,很快就会查到这的。
  “你快上床,把衣服脱了。”唐瑾瑜看了一眼他,忍着伤痛上床,脱下衣服。
  黎墨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地上的血迹,也上了床,他将唐瑾瑜推躺在床上,血衣随手塞在了他身侧的被子里面。
  随后门就被推开,甚至都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床边便出现很多身影。
  “谁?”黎墨略带惊慌的语气问道。
  床纬挡住了他们,进来的唐瑾铭一脸笃定的掀开床纬,谁知看到的竟是黎墨与唐瑾瑜半裸交缠的模样。
  黎墨看似惊慌的遮住自己和唐瑾瑜,完美的挡住了唐瑾铭怀疑的目光。
  “唐瑾铭,你三更半夜闯进来是何居心,还有没有规矩?”黎墨气愤的指责唐瑾铭。
  唐父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唐瑾铭让出了位置。
  “父亲!”唐瑾瑜一副吃惊的样子,想起来给唐父行礼,奈何废了半天力也未能起身。
  黎墨低头道,“父亲恕罪,瑾瑜他的身体您是知道的,他,他自己起不来。”黎墨似乎想要去搀扶唐瑾瑜,可是又一副担心怕被子落下的样子。
  “罢了,不必拘礼。”
  “谢父亲。”唐瑾瑜微微点头。
  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可是府里的下人都说看到黑衣人往这边来了。
  “你们两个一直都在房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是看到什么人?”
  唐父的问话就带着点试探了,他们要是在房间,黑衣人过来这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唐瑾瑜正准备开口,黎墨便先抢了先,“不瞒父亲说,刚才我与瑾瑜……实在是没法分心,所以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瑾瑜,你听到了吗?”
  “我?”唐瑾瑜摇摇头。
  “哼,你们这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很默契,可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个人就是在这边不见的。”黎翼一副看你怎么狡辩的样子。
  “什么人?什么意思?”黎墨似乎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
  唐瑾瑜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父亲?”
  “没什么,就是进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怕对你们不利过来看看。”唐父倒是精明的很,即便他怀疑谁,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也不会妄断。
  “真是会演,不过你们再怎么装也没用,那个黑衣人可是受了箭伤的,三哥三嫂为了清白,应该不会介意让我们检查一下吧?”
  “笑话!还你们!”黎墨抻了抻被子,“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检查?”
  “不让看就是心虚。”黎翼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黎墨不屑一笑,“该心虚的是你!你与我之间的恩怨,说三天都说不完,打从进唐家门你就没让我安生过,三天两头找我麻烦,这次又想诬赖我什么?”
  “是不是诬赖看了才知道。”
  黎墨看了一眼唐瑾瑜,隐忍着怒火,“好啊!你想看谁?怎么看?是父亲验我们两个小辈的身,还是你们这做兄弟的来验我们夫妻俩?”
  黎墨说着已经挺直了腰身,香肩半露,仿佛下一秒就要扯开被子。
  “黎墨!”唐瑾瑜扯着被子,阻止着黎墨,“你别跟他们生气,都怪我没用,谁叫我是一个残废……”
  唐瑾瑜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就因为自己是个残废,所以都来欺负他,连带着黎墨也跟着受辱。
  “父亲,你要验就验吧,那人伤在什么地方。”
  唐瑾瑜这装可怜装的黎墨都要信了,唐父作为唐瑾瑜的生父,听到他的一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没事就算了,也许那黑衣人早就逃走了,都散了吧!”唐父开口了,其他人便跟着退下了。
  黎墨看着唐瑾瑜冒了一头汗,不禁担心,刚想询问他的伤势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将被子退至腰间,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你?”
  “嘘!”
  唐瑾瑜把他牢牢的固定在怀里,轻生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不让他们看的真切,他们怎会罢休?”
  所以唐父是因为确认了不是他们两个,才离开的?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心狠的父亲,而且,那伤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人没发现异常,便撤回去禀报了。
  “他们走了。”
  听到唐瑾瑜这么说,黎墨低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这姿势还真是……暧昧,他嫌弃的推开了对方。
  唐瑾瑜抬眸看着刚才还一心护着自己的黎墨,现在突然很生气的样子,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竟然是你

  黎墨总算把一些事情彻底串起来,缕清了,他盯着唐瑾瑜质问道,“是不是一直都是你?”
  能在唐府大院内欺辱自己而不被发现的,除了唐瑾瑜还能有谁?
  “你指的是?”
  “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你装……装残废,骗过了所有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怀疑过你!”黎墨怕被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残废的?你还知道什么?”刚才唐瑾瑜还有些奇怪为什么黎墨看到他走路一点也不惊讶。
  黎墨几次被欺辱,被耍的团团转,对方既然还能这么冷静的问他。
  “我知道的很多,怎么,你要杀我灭口?”
  唐瑾瑜轻笑了一声,“我怎舍得杀你?宠你还来不及?”
  “呵呵……唐瑾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骗是吗?给我下药,还让我一个大男人怀了孩子,我当时被推下池塘的时候,我在闭眼之前我就发誓,我做鬼我都得找到他!”
  “对不起……”
  “你当时怎么不说?当时你怎么做的?作为罪魁祸首,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让我对你保住我一条性命,感恩戴德,我真是!”
  “我没有,其实我!”
  “滚开!”黎墨甩开唐瑾瑜想要安抚他的手。
  看着黎墨披上衣服下床,唐瑾瑜想要拦住他,却听到黎墨讽刺的话,“你可别忘了你是个残废。”
  “你别这样,黎墨!黎墨!”
  看着黎墨走出房门,唐瑾瑜没有去追,就像黎墨说的,现在自己是个残废,如果被人发现那么这个院里怕是不会安生了,他自己可以不怕,但黎墨他确实没办法时时护他周全。
  不管白天天气有多么暖和,可是一到了晚上,这里总是冷的紧,黎墨并没有走太远,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很顺风顺水的,没有吃过亏。
  可自打到了这儿,处处有人找茬,骂也忍了,打也挨了,还几次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有个人对自己不错,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积压了这么久,黎墨胸口堵的紧,甚至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他现在想要骂人,想打架,想用尽各种办法来发泄情绪,可到最后他却只能在外面坐了一宿,还冻病了。
  黎墨这一病可急坏了唐瑾瑜,索性什么事都不管了,只守在房里陪黎墨,没人的时候就站在床边盯着。
  可黎墨始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跟他说话,不理;为他喝药,他自己一仰头干了。
  “我知道你现在怪着我,恨着我,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是真生气,打我一顿泄气,我不还手。”
  “呵!”床上的人冷哼一声。
  “打我都不行,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黎墨听到这话把头转了过来,正对上唐瑾瑜的眼睛,此刻唐瑾瑜蹲在床边,手扒着床沿,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
  黎墨并没有配合他,而是皱着眉头说,“是不是在你看来,这都不算什么?”
  听到黎墨这么严肃的问自己,唐瑾瑜收起了笑意,“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
  黎墨摇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黎墨,你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安全。”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现在唐府的形式你也看的清楚。”
  “我看的清,你觉得我是个累赘,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休了我?这样你安全我也安全。”
  “我休你干什么?让你和沈清风去私奔?”
  “我跟沈清风没事,你上次也说相信我。”
  唐瑾瑜起身坐在床边,“既然你这么在乎我的想法,就别跟我怄气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听着对方一副哄人的语气,黎墨这心里反倒怪怪的,有点嫌弃,“你现在想说,但我不想知道!”
  黎墨把唐瑾瑜推下床,自己又开始倒头休息,他是真的难受,心里也好,身体也好,都不舒服。
  唐瑾瑜也知道黎墨需要时间,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了。
  “这几天他那院子有什么动静?”
  “安静着呢,自打我这个弟弟病了,唐瑾瑜连房门都很少出。”
  黎翼漫不经心的应着唐瑾铭的话。
  “那夜闯入的人和唐瑾瑜的身形很像。”
  “我瞧着也像,不过那人身手利落,怎么可能会是唐瑾瑜那个残废,而且他身上也没有伤口啊。”
  唐瑾铭饮了口茶,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夜天黑,我究竟有没有射中那个人还尚不确定。”
  “什么?那你是骗爹的?”
  唐瑾铭嫌弃的呵斥道,“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怕爹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没有把握,又不想错失扳倒的他的机会。”
  “就算再像,也不可能是他,他都残废这么多年了,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难不成还能是装的!”
  黎翼可不相信一个人能装残废装那么些年,还不被人发现。
  “别人或许不能,但是他?还是要找个机会试一试,才能安心。”
  黎翼点头,唐瑾瑜那般的人物,确实不能掉以轻心。
  下人们将饭菜端上来以后,纷纷退下,唐瑾瑜转动轮椅到门口,确定附近没人,便把门关上。
  黎墨看他为了“行动方便”每天鬼鬼祟祟的,哪还是外人眼中那个唐家三公子。
  黎墨这正准备下床,对方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扶他,但被黎墨无情的避开了,“我是受了风寒,不是伤了腿脚。”
  唐瑾瑜无奈的放下了被晾在半空中的手,坐在桌旁给黎墨夹菜。
  “你用不着这样。”
  “我有错在先,陪你哄你是应该的,我只怕你气坏了身子。”
  这几天唐瑾瑜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但是,自己心里如何都不能接受这种关系。
  “我不需要,唐瑾瑜,你有事可以去忙,我只想自己待着。”
  唐瑾瑜收起了表情,“我只怕我若是离开了这个房间,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求得你原谅了!”
  黎墨看向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心中已有了决定,“如若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你能不能放我走?”
  

  ☆、要个孩子

  “我等的人?我从未跟你说过我在等人?”
  “你不用想着骗我,那晚在踏雪楼你和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黎墨是豁出去了,他心里本就藏不住事,与其和唐瑾瑜互相欺骗演戏,倒不如一股脑儿说个清楚,是生路还是死路,他都认了。
  “怪不得,你既然听到了也该知道那是我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你告诉我就不害怕我会因此伤害你?”
  唐瑾瑜皱起眉头,眼神是黎墨从未见过的狠厉。
  “怕!”要不然怎么会装昏迷,“可就因为我怕,我就得继续装傻?稀里糊涂的继续做你的唐三夫人?”
  唐瑾瑜似乎有一点不高兴,“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怪我欺负你,可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又为何那么做?”
  “你喜欢的是黎墨,不是我。”
  “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黎墨。”
  “哦?那你是谁?”
  唐瑾瑜语气平淡,毫不惊讶。
  “我是!我虽然也叫黎墨,但我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黎墨,我也不知道原来黎墨去哪了,我是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然后就成了你的夫人,但我不是黎墨。”
  黎墨努力解释着自己的身份,但对方却仍旧未起半点波澜。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属于这里。”
  “嗯,你不是黎墨。”
  “嗯嗯,对。”黎墨忙不迭的点头。
  “我也不是唐瑾瑜,我们正合适。”
  “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其实唐瑾瑜三年前已经死了。”
  “……难道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唐瑾瑜无语,不是说听到了对话,他到底都听到什么了!
  “我在这里很久了,成为唐瑾瑜只是因缘巧合。”
  “哦。”黎墨呆呆的应着,有点反应不过来。
  唐瑾瑜勾起嘴角,“所以你大可不必胡思乱想,我很清楚我等的是谁,你且先安心做你的唐家三夫人,等我完成了该做的事,我便带你离开这里。”
  “你有办法离开这里?那你能帮我回去?”黎墨想问他能不能回到现代。
  “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
  听到唐瑾瑜这么说,黎墨突然燃起了希望,竟把其他的事全部抛之脑后了。
  唐瑾瑜看着他心里庆幸道,自己这媳妇着实有点傻,傻的惹人疼爱。
  过了不知多少天,黎墨忽然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却对唐瑾瑜的事一无所知,这个人真能把自己送到原来的地方吗?
  话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唐瑾华突然对他们这个院殷勤起来,
  黎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唐瑾华说,“那个,二哥,瑾瑜有事出去了,要不你先回去,等他回来了,我让他过去你院里找你?”
  唐瑾华放下茶碗,“这是在给我下逐客令?”
  “二哥我说话直,你也别不高兴,毕竟瑾瑜不在,只有咱们两个时间长了,恐有不便。”
  唐瑾华点点头,“你提醒的对,那我就不打扰了。”
  以唐瑾华的城府这种小事他会想不到,摆明了是想在他这院里耗着,说是找唐瑾瑜,总觉得更像是监视着他,光明正大的监视他,并且还想从他嘴里套话。
  黎墨知道自己脑子不太灵光,要是说多了难免会走了嘴,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唐瑾华保持距离,尽量少说话。
  “对了,等三弟回来你替我传个话,就说最近父亲越发器重四弟,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好,我记住了。”
  晚上,黎墨把话复述给了唐瑾瑜,可是唐瑾瑜似乎完全没在意。
  躺在床上,黎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唐瑾瑜有太多秘密,而这大宅子里各人怀着个人的心思,他实在是不想久留。
  “唐瑾瑜,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唐瑾瑜看向他,微微蹙眉,“你好像很着急?”
  “嗯。我来到幕城这么久,我的家人朋友一定都急坏了,我想早点见到他们。”
  “想要离开这里并不容易,而且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什么事啊?我能帮上忙吗?”
  “嗯,确实需要你的帮忙。”
  黎墨一听这话立马精神起来,“什么忙?你说!”
  唐瑾瑜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着实吓了黎墨一跳,“你干什么?”
  “你安心在这里待一阵,等我办完了事,就带你走。”
  “啊。”就这事也用不着非得用这个姿势说吧!
  “还有,”唐瑾瑜并没有打算从他身上下去,“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什么!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上一次因为我的疏忽,没能保住孩子,还差点害你送命,我真的很愧疚,很对不起你。”
  “算了,过去的事算了,不要再提,我只想离开这,我可不想在这里生什么孩子!”
  唐瑾瑜按住他反抗的双手,“我需要一个孩子。”
  黎墨看唐瑾瑜要来真的挣扎的更厉害了,“你这是强人所难!你放开我!”
  “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不能!”
  “如果我说,如果没有孩子我就没法带你离开这里呢?”
  黎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对方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你是要拿这个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未必能懂。”
  “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孩子?我是个男人啊,在我们那里,男人根本不可能生下孩子,如果,如果我在这里有了孩子,那孩子要怎么办?”
  不带回去,那是自己的骨血,带回去,他要如何跟父母解释孩子的来历!
  “孩子生下来,自有他的去处,你只需要安全的生下他。”孩子对唐瑾瑜来说至关重要。
  “什么去处?什么意思?”
  唐瑾瑜的话总是说的不清不楚。
  “意思就是……”唐瑾瑜看向他的嘴唇,“怀上再说。”
  “唔!”唐瑾瑜趁黎墨没有防备就这么吻了下去。
  ‘有了孩子才能回去?’黎墨仍旧想不通唐瑾瑜话中的意思,可是他真的很想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挖的坑,再难也得填上

  ☆、唐瑾铭重伤

  自从唐瑾瑜提出有了孩子才能离开后,黎墨半推半就的算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两个人开始努力造人中,只是老天就像故意为难黎墨似的,以前唐瑾瑜用不光彩的手段占有他,就怀上了一个。
  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怀不上了,黎墨扶着腰坐在床上,他是不敢说唐瑾瑜不行的,说了晚上还不得折腾死他,只是心里难免埋怨。
  “孩子也需讲究缘分,这是上天注定你要多留在幕城一些日子。”
  唐瑾瑜不着急,是真的不着急,反正只要有黎墨,他在哪里都一样。
  “一些日子?就算怀上了还得十个月生下来,这一留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何况现在还没个影呢!”
  唐瑾瑜勾起嘴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要是实在着急,我们可以再勤奋些?”
  “呵……呵呵……”黎墨冷笑着远离了这个“禽兽”。
  这事真是急不来,天天这么弄身子也吃不消啊,所以黎墨怂了,请求休息几天。
  “唐瑾华那院似乎很着急,怎么你却一点都不在意?”
  之前看他们明争暗斗的,唐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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