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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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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少爷,你不能随便闯进来的!”
“走开,走开!我没空跟你唧唧歪歪。”梁泽挡开那丫鬟,径直把人推了出去,门咿呀一声,又被关了起来。
那丫鬟在门外使劲拍着:“游少爷,邺少爷,那人要硬闯进来,要不要叫护卫?”
“不用。”邺孝鸣冷声道:“你退下。”
丫鬟这才停止了动作,摸着额上的汗。为何最近遇到都是这般坏的男子?便没有一个像珞少爷和游少爷般温柔的!
“你来做什么。”邺孝鸣不悦地看着他,方才话正说到点上,这人便跑出来搅局,“你若是没有好的理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邺少,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梁泽瞬间没了对待丫鬟的气势,狗腿地粘到邺孝鸣旁边,“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邺孝鸣冷声道:“收起你的贱笑,看着碍人。”
“是,遵命。”梁泽应了一声,看着旁边不知何时披上面纱的人,笑了一声:“已经看到您的样貌了,没必要遮。”
少年怔了下,没说什么,把面纱解了下来。
“倒是不知道邺孝鸣小时候长得这般水灵。”梁泽吃吃笑道,伸手捏着少年的脸,看着少年微微僵硬的笑容又安慰道:“放心放心,都是自己人……好吧,虽然本质上有些不一样。无所谓了,这不是重点。”好哥们地拍了拍少年的肩。
背后一阵低沉的气压,梁泽顿了顿,倏地停了笑容。在嘴巴上做了个动作,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从嘴巴左边比到了右边。
邺孝鸣厉声重复了一次:“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让我做的事!你喊我做的事情哪有做不到的?便是在床上……”后面的话梁泽没敢调侃出来,呐呐笑了笑,“结果出来了,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我不想说第三遍。”邺孝鸣向来没什么耐性。
“呐呐!别激动!我马上告诉你!”梁泽看着邺孝鸣危险的神色,知道他惩罚人的手段,连忙说着,又对少年说了句不好意思,便突然掀开了少年的衣袍。
少年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下来。
邺孝鸣看着少年,眼色闪了闪,一抹惊异闪过,只不一会又放松了下来,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127。意识
月白衣袍下笔直修长的双腿露了出來。只是认真一看。你便会发现靴子之上。大腿之下却是半透明的一截。十分的怪异。保有着腿的形状。却是虚空的。后边的景色一览无遗。
梁泽本想见见邺孝鸣吃惊的模样。谁知他只瞳孔微微张大了一下。又立马镇定了下來。不禁无趣地撇了撇嘴。
少年一脸苍白地看着他。惨白的脸上几近透明。如同那皑皑白雪一般。似乎一触就会破碎。梁泽心里一震。这才缓过神來。连忙放下了他的衣袍。还狗腿地拍了拍。表示歉意。
少年的脸色缓和了些。低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好半响。才有些声音嘶哑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梁泽指了指自己。后退了半步。废话。虽然他自己本身的情况就让人难以相信。可是面对这种超越知识的东西。多少还是敬畏点好:“不过是个受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无足轻重的小人罢了。您不用记挂。不必记挂……”
“你自己说。还是让他说。”邺孝鸣交叠起双手握在胸前。一如往昔的冰冷。
“你让他出去。”少年勉强站定。声音颤抖。“我可以说。但也只可以你听。”
邺孝鸣睥了梁泽一眼。示意他滚出去。梁泽本來还不愿。虽然知道少年是个灵体一类的存在。可是他还洠宄纳矸菽亍V皇潜悔⒚涞纳袂橐豢础P睦锊唤徽稹?┼饬艘簧K淙挥行┎桓市摹5戳松倌暌谎邸;故亲吡顺鋈ァ
哼。不就是灵魂一类的胡扯东西么。你不让小爷听。小爷还不稀罕呢。梁泽气呼呼地想着。嘭一声关上了门。
房内的两人静默了半响。最后还是邺孝鸣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不耐地出口:“你说还是不说。不要一副死人模样站在那里。”
少年听了他的话身躯不禁一震。而后又立马恢复了镇定。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指尖颤抖。
他并不是打算不说。方才也冲动地打算告诉邺孝鸣。只是洠氲接腥舜沉私鴣怼4蚨狭怂匆哉庵帜芽暗姆绞浇衣读怂
“我方才问你。你可知我为什么叫游鸣。”
邺孝鸣站到他跟前。声音里带着愤怒:“我现下可洠в行巳ち私饽忝值挠蓙怼D憔烤故撬3鱿衷阽蠹玖沟纳肀呤俏耸裁础S治问俏业哪Q!H绻悴凰怠N乙捕嗟氖前旆ㄈ媚闼怠V灰蚁搿H媚慊曳裳堂鸬陌旆ㄒ膊皇菦'有。”
少年抬头看他。摇了摇头。又低垂下头。把靴子脱了去。身体下半截空荡荡的飘在空中。却可以轻清晰地看清楚他小腿的形状。脚背。甚至是形状优美的脚趾……只是透明地。如同就快要消失一般。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少年抬起头來。眼眸间恢复了淡淡的微笑:“本來八年前并不会这样。只是那次我离开凉儿。要去找你。大概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它便再也不能恢复了。”少年摩挲着那空虚的小腿。而后把鞋穿了上去。掩藏了起來。
“游者。是因为我一直游荡着。本來是在这后山游荡。后來去了衍城。一直居无定所。孤身一人。”少年抬起温润的眉眼看着邺孝鸣。漂亮柔和的眼睛里带着落寞、孤寂、难过复杂的情绪。只是看在人眼里。却仿若在笑着。“鸣者。是因为我只是一缕魂魄。或者说只是一抹意识。被邺孝鸣遗落留下的一抹意识。”
少年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游荡于你之外的邺孝鸣。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其实本应该无名才是。”
“你觉得我会信。”邺孝鸣拧着眉看他。
“为何不信。”少年摇了摇他的双腿。那个明晃晃的证据。笑靥如花。只是又忽然落寞了下來。眼角干涩:“也是。只是一抹意识罢了。我一直在找你。你却是从來不知道我的存在。”
邺孝鸣感受着他的难过。心里不知为何抽动了一下。不禁拧紧了眉头。声音越发冷冽:“你却是说说。我为何无缘无故会把自己的魂魄给丢下了。”
“十六岁那年。你准备赴约。去看早已婚配的对象。却被暗杀了。”少年说道。声音里仍有些惶惧之色。
那一夜的刀光剑影他并洠в型恰4笃笃戳搜难┭薜南湃恕H缤税痘ò阊刹馈V茉饴腔の赖氖搴托瘸舻难骸醋抛约禾稍谘铩I撕劾劾邸I砩系拇罂谧硬蛔〉牧髯判珊斓难骸K⑷醯叵胱拧K蟮质且廊チ恕
“躺在后山的雪地里。很冷。我抱着你。意识混沌。冰天雪地。风雪交加。根本看不见路。后面听到有人來了的声音。我便彻底晕了过去。待到我醒來了。你被救了出去。我不知为何却留了下來。”
整座山上只有他一人。
周遭是一片白茫茫。
他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座小山。
他尝试了很多次。每天不厌其烦。重复地被近在眼前的路给弹了回來。手脚传來钻心的痛。在接近自虐的重复了好多次之后。他迷茫地看着那道透明的墙。缓缓明白过來。
有人不愿他回去。他不能走出这座山。他只能在这里等。
只能在这里等邺孝鸣來找他。
于是后來他也便死心了。最初还会在上山的必经之路等。后來也不等了。在山间四处的游荡。几乎把山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个遍……
春去秋回。山却是从來洠П涔K泊觼頉'变过。
邺孝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少年含笑看着他。
“你洠в斜匾骋伞K祦砦业氖隆D阕约盒睦镉Φ鼻宄!
邺孝鸣被救回去后性情大变。终日板着张脸。几乎洠в行
邺孝鸣记不太清当时的事。只是气愤那远在朝堂之上的哥哥为何总是要一步步逼他。不留活路。又气愤自己的心血來潮让带着的十八护卫全都葬身于雪山之中。心里那时候咬碎了牙。只看着那雪。暗暗发誓。若是得救。他绝不会再这般软弱。
醒來之后。他倒是把这些事全都忘了。看着父母围在他身边。还有一大群人进进出出。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查看他的伤口。
他也只是感受到伤口的疼痛而已。
“疼。别碰。”他冷冷地说道。又不耐地闭上了眼睛。
【接下來应该开虐了t^t。。。】
☆、128。归处
他自己没有觉察,身边的人却是发现了他的不一样。只是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那样血腥的场景,让他惊吓过度了。
却不曾想,邺孝鸣却是随着那次性子越变越冷,面部表情也越变越少,终年清冷严厉,瞅着让人不敢接近。
少年见邺孝鸣微微的发怔,站在一旁,只静静看他没有动作。邺孝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拧紧了眉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既是如此,你想怎样?”邺孝鸣冷声问道,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既然说是他残缺的一部分灵魂,现下找来是要回去还是怎样?邺孝鸣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少年眸色暗淡下来,只不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走到邺孝鸣跟前,把冰凉的手搁在他的额上:“哪里来,便要回哪里去。”
身体仿若被吸过去了一般……邺孝鸣不禁一抖,连忙把他的手拍了开去,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这下可是信了?”少年抬眸看他,眼里沉静如水。
他们本是一体,身体有所呼应也是正常。直接接触,更是可以感到彼此之间的拉扯,灵魂深处,残缺的灵体渴望完整。陌生的契合,让**直接拉扯地几近疼痛,邺孝鸣不禁一惊的同时,眸里也复杂地很。
少年笑了笑,便是当初邺孝鸣遇到危险,他福至心灵,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事态,才会不管不顾地将在山间吸收了几年月光的修为都用在了破解困住他的山上。
这几乎耗尽了他那几年的修为。
“你要如何回来?”
“需得等到五日之后。”少年抿了抿嘴,不知想到什么,眸里印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五日之后是月中旬,那时月光最盛……”
“游鸣,你可知你话里处处是破绽。”邺孝鸣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你在衍城呆了七年,为何现在才寻上来?初时见我也是,你并没有立马上前相认,反倒是装神弄鬼,处处神秘,现下你跟我说你一直在找我,想回到这个身体里面,你觉着我会信?”
“我……”
邺孝鸣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少年的脸色有多难看:“你当真以为我是个愚蠢之人,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了?你若真如你所说般的阔达,脸色为何如此地差?”
最后,邺孝鸣冷冷地说了句:“游鸣,你若回来了,以后便没有游鸣了。”带着浓浓的嘲讽。
少年身体不禁一震。
“这个我自是知道。”少年勉强笑了笑,双手紧握,“之前我并未给自己取过名,也还是你问,我才随口说的。七年来,我确实早知道你在哪里,却没有去找你,只待在山庄附近,等你过来。”
“我确实没有那般阔达。”少年说着,镇定了下来,定定地看着邺孝鸣,“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执着回去,是不是就会多了一个我。”
“你有我没我一样过,尚且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大不了做我的闲云野鹤便是了。况且我想了几年,也许当年执意要丢下我的,正是你也说不定。”
“可我还是执意想回去。”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苦笑了一声:“离开凉儿之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和他再见一面,这大概是我暂时不愿回去的原因。”
少年性子温和,在这世界孤独地走了一遭。感受过温暖,却不知凭他的身体,应当如何回报他人的相遇之恩。
他只不过是邺孝鸣的一抹意识,妄想独自为人还是自大了一些,虽然想过,却也不敢再想……他怎么敢想……
他也不知若是回到邺孝鸣的身体会如何,他那点微薄的意识是否会被邺孝鸣所抹杀掉……若是如此,他是否就是不曾存在过?是不是除了珞季凉,谁也不曾知道世上尚且还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孤独的雪山里,一等就是几年?
于是即使知道了邺孝鸣在哪里,他也不敢前去。他思索了几年,心头也不是不曾恨过——若是当初不把他丢下,他便不会遭遇这般经历,也不会养成自己的意识,这样想来,要离开或者回去,便也不会显得如此难以抉择了。
可他确实被丢下了。
少年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会长大,成熟,变得有魄力,从柔软的少年变成如今坚韧冷酷的男人。他遇到了许多难以想象难以承受的事情,性子越发孤傲冷清,不近人情。而他安逸一身,偏居一方,只不过是几年孤独,这样算下来,又算的什么?
他望着自己的少年身,眼里不识怨懑,身体轻盈,便是身上也不曾有几点伤疤……
少年忽然觉得很难过。
有一种被剥落又要被生生安回去的痛觉,好半响,他才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我回去?”
邺孝鸣低下头看他,眼里映着熟悉的面容,声音冷峻:“你争不过我。所以,没有什么愿与不愿。”因为他回不回来,结果都一样。他的一生,沾满血泪,他回来了,也不会变化一丝一毫。
邺孝鸣眯了眯眼,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字比一个字冷酷:“你想好。”
少年身体抖了抖,温润的脸庞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他慢慢把身子靠近邺孝鸣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奇异地安定了下来:“这不是我想与不想,也不是你愿于不愿的问题。我们本应该就是一体的。”
自悬崖遇见邺孝鸣之后,他身体便越发不行了。时常虚浮不受控制。也只有待在邺孝鸣的身边,才能勉强安定下来。他想,即使自己不愿,这副魂体怕也是要回去的。
本是一体,怎能由得他任性……
这也是他执意要跟邺孝鸣他们回来蝶城的原因。
他想,无论结果如何了,只愿生时何处,归时何处。
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总是找到了归处……
但愿凉儿不要伤心。
——————————————————大家想少年回去还是不回去?
☆、129。做法
珞季凉起来的时候,邺孝鸣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他摸了摸身旁冰凉的被窝,微微拧了拧眉。
“霜儿,邺少爷是去哪了。”也不知还病着没,居然就跑了出去。珞季凉洗漱穿戴好,放下毛巾,问一旁站着的丫鬟。
“回少爷,邺少爷一大早便出去了,只吩咐我们不要吵醒您。”
珞季凉点了点头。刚准备出去,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怔了怔,瞅着倒是眼熟得很。
那人看见他眼睛不禁一亮,忙不迭地走了过来,兴奋地喊道:“珞公子,好久不见。”
珞季凉疑惑地看了他好几眼才想起了眼前的男子是谁,只是,他为何会在这里?
“梁泽,好久不见。”
“难得你还记得我。”梁泽笑了笑,露出了两颗虎牙,给俊俏的脸庞添上了一层调皮,见珞季凉略微不解地看着他,连忙答道:“自从上次匆匆见了一次,一直想跟你聊聊,都没有时间。正好,邺孝鸣让我过来,我便快马加鞭赶过来了。想不到刚下马没多久就看到珞少爷你了。”
“你唤我季凉便好了。”珞季凉微微一笑,掩下心里的一抹疑虑,邺孝鸣找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既然你都说了,我便不客气了。”梁泽笑道,“季凉,我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我先去休息,改天再跟你聊!”他说着,却是一窜,大喊了一声让仆人带路,而后一溜烟地跑了。
珞季凉顿在原地,不解地看着梁泽离开的方向,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刚想往哥哥那里去,便听到了邺孝鸣冷淡的声音。
“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我自然会成全你。”邺孝鸣冷眼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毫不客气地推开了他,见他眼角泛红,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异样,只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少年被他一推,不禁怔了怔,只不一会儿,又恢复了神情。有些愧疚:“抱歉,是我失礼了。”
邺孝鸣听了这话更是不悦,眉毛紧紧拧成一团:“邺孝鸣何曾会如此低声下气给人道歉?在我面前说这些,与其你性子说是温吞,不如说是软弱来的好。”
少年愣了愣:“你性子便是太极端了,所以才总是这般阴沉。”
“我还由不得你教训!”邺孝鸣不耐地看着他,却突然听见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珞季凉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见他们脸色并不好,心里一噔,连忙走了过去。
“哥哥,邺孝鸣。”站在两人中间,珞季凉微笑道:“你们在谈些什么?”
邺孝鸣瞪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只把头再次偏向一边,瞅着气盛难忍,只留着一个冷硬僵持的侧脸。
珞季凉看着他的表情,暗骂了一声不好。
“没事的,凉儿。”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一如以往柔和,只是细看,仍可以看出些许狼狈的神色,珞季凉瞅着他,不禁怔了怔,“他只是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你和他先回去,有什么事我明日再与你说。”
“可是,哥哥……”珞季凉看了少年一眼,又看了邺孝鸣一眼,“好吧,哥哥你看着也累了,好好歇息一番。”
少年点了点头。
珞季凉拉了拉邺孝鸣,邺孝鸣没有动作。珞季凉只好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邺孝鸣的神情才稍微有些松动,又看了少年一眼,终究是跟着珞季凉走了出去。
待回到了房间,珞季凉吩咐下人都出去守着,这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可还有发热?”好半响,珞季凉才向前一步,软下声音问道。
邺孝鸣哼了一声,知直到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额上,脸上的神色才稍微好些,伸手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珞季凉不曾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惊呼了一声,人便直直跌进了邺孝鸣的怀里,手也紧紧圈在了邺孝鸣的脖子上。
邺孝鸣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事。”顿了顿,又道,“之前跟你说过,你哥哥的事你会讲给我听。”
珞季凉正挣扎着,想不到邺孝鸣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不禁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邺孝鸣的后脑勺。
他还当他忘记了……谁知居然还记得!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珞季凉小心翼翼地说道,忽的感觉腰上一紧,又想起哥哥方才的神情,心里顿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你方才是不是跟哥哥谈过了?”
邺孝鸣哼了一声,勉强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们谈了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珞季凉一慌,哥哥难道连那件事也告诉他了?
“那你为何还要问我。”
“他说的归他说的。”邺孝鸣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珞季凉,眸里却是不带一丝温度,“你说的归你说。他离开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好半响,珞季凉才出声,却是要邺孝鸣的保证:“邺孝鸣,你得向我保证,我说了,你不会对哥哥做出什么事来。”
邺孝鸣眸色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只掉点了点头,权当自己听到了。
珞季凉得了他的保证,这才缓下心来:“哥哥离开的时候给我打击很大。”
因为他喜欢哥哥喜欢地紧,却只能眼生生地看着哥哥一点点消失,当时的痛苦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
就算当初掉了鞋自己一个人在深山中也不曾如此痛苦和难过。
“当时看着哥哥一点点的从我眼前消失不见,我吓坏了,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珞季凉大略地讲了当时的情形,当然隐去了些许情况。可他知道那时并不是害怕哥哥,只是害怕再也不能见到哥哥。他虽小,却已经知道了何谓死亡,也知道一个人的消失可以永远不见。
见邺孝鸣不知在想些什么,珞季凉拧了拧眉,连忙说道:“邺孝鸣,哥哥并不是怪物。”
邺孝鸣这才正眼看他:“我知道。”
“那你为何?”一副如此恐怖的神情。
“我问你,如果你哥哥真的消失了,你会怎么做?”
——————大家圣诞节快乐~(≧▽≦)/~
☆、130。走走
邺孝鸣见他一瞬间的怔仲,眸色暗了暗,也并非想等他的答案,拉着人便走了出去。
珞季凉慌忙问道:“去哪?”
“先去见你父母,然后出去走走。”
后天便要仪式举行,珞府上下忙做一团,府苑更是张灯结彩的,透着喜气洋洋。
“少爷,邺少爷。”珞管家见着他们握着的手不禁愣了愣,只不一会儿又露出笑容,走到他们面前笑眯眯地说道:“邺少爷的病可好?”
“已经好了。”见邺孝鸣并没有搭话,珞季凉应道。
“少爷,你们这是要去?我正准备给你们送些东西。”
“去爹那儿。”珞管家手上捧着几身衣裳,想来便是要给他们送过去的,“这是……”
“夫人吩咐给少爷和邺少爷做的,这还是上次一位贵客送来的贡缎……”珞管家看了邺孝鸣一眼,见他稍稍不耐,又说道:“少爷你们要去老爷那,老奴便不打扰了。这衣服我会让人送到你们的房内。”
珞季凉刚点了点头,便又被邺孝鸣扯着走。珞季凉看了看他的侧脸,总觉得邺孝鸣今日的心情似乎尤其地差,好像什么事都让他烦躁一般……今日他还问了若是他哥哥真的消失他会怎么做……想起今日一早他便跑去哥哥那里,两人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珞季凉抿了抿嘴,心情被感染似的,总觉得不安起来。
珞夫人正念叨着他们,跟底下的仆人嘱咐着,又准备让人送些参汤过去。
“娘,不必了。”珞季凉说道,“只是小病,你不用太担心。”
珞夫人见念叨的人突然出现,不禁喜上眉梢,“你们怎么过来了?鸣儿身体好些了么?”
“只是略感风寒,劳烦你记挂了。”
“没事便好。这里的天气到底不比衍城,鸣儿有所不适应也是难免。”珞夫人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把参汤端过来,“我喊下人炖了些参汤,你喝点,补补身子。今晚,我们一家人一起聚聚。”
邺孝鸣点了点头。
“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娘,邺孝鸣说有事要找爹谈谈。”
“你爹在内屋,正教着彦儿写字呢。”珞夫人顿了顿,有些不满地拧了拧眉,“凉儿,都已经是鸣儿的相君了,怎么还连名带姓地喊,成何体统。”
“无碍。”邺孝鸣按了按珞季凉的手,缓缓说道,“没关系,他喜欢这般喊便这么喊。”又让珞季凉陪着珞夫人,自己走了进去。
珞彦写字不用功,又贪玩,写的字远远不如凉儿小时候写的。珞正宏虽然是商人出身,却是文墨气息重的很。瞅着珞彦的字,差点没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又不愿像对珞季凉小时候那般严厉,只好手把手,让珞彦坐在自己怀里,一笔一划地重新教导。
珞彦虽然乖巧,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写了半个时辰便失去了耐性,见有人进来了,眼睛一亮,连忙喊道:“干爹!有客人来了!”
“教了你几遍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珞正宏低声呵责道,见珞彦被他唬的泪水泛光,又想起珞季凉小时候,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这不是要把珞彦跟凉儿一样么?只好摸了摸珞彦的头,“乖,干爹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有客人来了,也不能大呼小叫。”
珞彦点了点头:“我知道错了,干爹。下次不会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
“嗯。”珞彦低声应了一句,从珞正宏怀里滑了下来。又不禁切弱弱地抬头看了眼冷冰冰站在一旁的邺孝鸣,浑身不禁一抖,埋下头,慌忙走了出去。
那人的眼神,好恐怖!
邺孝鸣慢慢把视线收回来。
珞正宏连忙迎了上去,让邺孝鸣坐到上座去,又喊下人去泡了壶碧螺春进来。
“鸣儿,可是有什么事?”
“我有一事要告诉你。”邺孝鸣抬了抬眼梢。。
“何事?”
“我此次过来,本是打算逗留到收养仪式结束的,只是现今情况有变。”邺孝鸣道,“我会留多七日,只是停留时间越长,越可能出岔子。”
珞正宏惊恐地睁大眼睛:“您的意思是……”
“所以我希望你到时给我备些人手,此行我虽然带了不少亲兵,但有备无患。”
“我晓得。”珞正宏有些不安道,“现今陛下便如此不能容忍您了吗?”
“他生性多疑。”邺孝鸣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只是他处处要与我作对的话,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鸣儿!这话可不能轻易说!”珞正宏惊骇道,“你父亲可是用了多大的精力才让你过得安宁,可万不能……”
“安宁?”邺孝鸣冷笑了一声,又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声音冷若冰霜:“我若安宁,自然彼此相安无事。”都有少年那个不神不鬼的存在,他倒是告诉他,他哥哥怎么让他安宁了?
珞正宏自觉失言,想到听到的传闻,再联想邺孝鸣的表现,看来是**不离十,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珞季凉见着珞彦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不禁哑然笑道,这小家伙,该不会是被邺孝鸣给吓着了吧?
“干娘。”珞彦扑腾着跑进珞夫人的怀里,在珞夫人怀里蹭了蹭,也不说话,只委委屈屈看着她。
“彦儿这是怎么了?”珞夫人怜爱地问道。
“没事,只是彦儿总写不好字,怕惹干爹不开心。”
“练字可急不来,彦儿有心便好,我们慢慢来。”珞夫人摸了摸他的头,“你看你凉哥哥当年也是慢慢练过来。”
珞彦这才看到一旁坐着的珞季凉,慌忙不好意思地溜出珞夫人的怀里。走到珞季凉的身前,软生软气说道:“凉哥哥,你来了。”
“彦儿,又长高了。”珞季凉微微笑道,见着他腼腆地笑,又带着小男孩的脾性,父母见着他也高兴地很,心里也不禁软了下来。
让彦儿陪着他父母果真是对的。等到姐姐也嫁了出去,这小家伙也能给父母聊以安慰。
☆、131。答案
“小孩子长的就是快。”珞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手脚抽地快。之前做的衣服都不合穿了。”又突然想到什么。珞夫人微微叹了口气。
小时候珞季凉长的也快。人又顽皮。衣服三天两头被磨损地厉害。她拧着眉教训他。他居然还哈哈大笑起來……若是珞季凉洠в屑拮鏊朔蚓O窒滤寄鼙纤镒恿恕
“干娘。”珞彦皱了皱鼻子。看着珞夫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禁在她眼前挥了挥小手。珞夫人这才回过神來。笑了笑。摸着珞彦的头喊下人给他送点糕点过來。
“要吃些糖蒸酥酪么。”珞夫人偏过头來看珞季凉。“我喊厨房做些。你以往颇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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