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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君是面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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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季凉脸刷一下红了起來。在白雪迷茫间。显得煞是好看。试着挣了挣。却被扣的死紧。动弹不得。珞季凉不禁有些慌张地看着邺孝鸣。
邺孝鸣目不斜视。只是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手下抓得更紧。两人几乎是依偎在一起。要不是衣服够宽大。遮住了好些。珞季凉怕是要找个洞钻进去了。
知道他执拗起來。拗不过他。珞季凉低垂下眸。只好任由他的动作。
手掌心却不知为何暖的吓人。
珞季凉低声道:“你不是怕冷的么。”
邺孝鸣冷声:“够暖。”
接下來。又是好半响的安静。珞季凉静静让他抓着。脸上的热度却迟迟下不去。直到听到哥哥突然出声。才发现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脸不禁烫地更厉害。
哥哥在他们的身后。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邺孝鸣倒好。脸不红气不喘的。冷着张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邺孝鸣偏头看他:“便是这里。”
“啊。”
“你们初次遇见的地方。”邺孝鸣看着他。放开了他的手。
身后是温热的泉水。还有一大片的不知名花朵。围着那泉水。一圈圈地绕着散开。显得异常的瑰丽。珞季凉看着他眼里映着的景色。愣了好半响。才明白过來他问的话的意思。
“不是。”少年缓缓说道。一对颜色奇异的小鸟飞到了他的肩头。叫了两声。“过去的事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邺孝鸣紧了紧眉头。
“美景在前。不欣赏。岂不是浪费了。”少年一笑。换了话睿8缤返钠渲幸恢荒癫恢盗耸裁础D悄癖惴傻搅粟⒚募缤贰=谢搅艘簧
“看。它可是喜欢你喜欢得紧。”
珞季凉脸一红。也不知他是在说鸟还是在说他。
☆、122。生病
邺孝鸣皱了皱眉,看着周遭的景色和肩膀站着的小鸟,不知为何闪过一丝熟悉,只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蝶城终年寒冷,这后山,倒是因为这温泉而温暖如春,影影绰绰冒着白色的雾气,又加上那开到极致的花朵,花团锦簇,犹如仙境一般。
少年答完他的话,便径直走到一旁的树下,看着树上结着的不知名果子,莫名出神。
或许带邺孝鸣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邺孝鸣。”珞季凉站到邺孝鸣跟前,幽幽叹了口气:“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以往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没办法走下去。”他也不知为何,邺孝鸣对于哥哥的事总是显得很反复。有时看似无意,有时偏又在乎地紧,反倒让他,不知如何对他交代哥哥的事是好。
“你有很多事瞒着我。”邺孝鸣深深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冷冽,“其中多少蹊跷,并非你不说,我就不会疑惑。”
“你……”
“你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邺孝鸣看了眼树下如同谪仙一般的人儿,凑近珞季凉的耳边,“我并非一无知,他对我神神秘秘,透露一半保留一半,你对我欲言又止,明显在偏袒保护他。倒叫我不要在意昨日之事,要如何不在意?”
珞季凉张嘴想辩解,却看到邺孝鸣一副了然的神情,心里不禁一惊,呐呐地闭了嘴。
“你回去最好好好与我交代。”
邺孝鸣说了这句,也不理珞季凉的惊愕,席地而坐,打开一旁放着的篮子捻起一壶酒,举到了小鸟的嘴边。
这酒是酿了几年的梅子酒,清香扑鼻。那鸟儿闻了闻,轻轻啄了一口,偏过头看着邺孝鸣。许是香味太浓郁了,另一只鸟也飞了过来,站在他肩头挠了挠爪子,而后一头栽进去酒壶里,又扑腾一声飞了起来,张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舞着,邺孝鸣看着那蠢鸟,嘴角扬了扬,把酒放了下来。
“你怎么给它们喝酒?”珞季凉看着那鸟歪歪扭扭地扑腾到地面上,晕熏熏的样子,哭笑不得。
少年听到动静,把那鸟儿捡起来,放在怀里,坐到邺孝鸣身边。把面纱解了下来,轻轻地安抚着手中的醉鸟,过了会,又递给邺孝鸣几个果子。
邺孝鸣睥了他一眼,伸手递给他一壶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珞季凉看着那两人无言的动作,怔了怔神。另一只鸟叽叽喳喳叫唤了几声,看着晕熏熏的小鸟丝毫不理会它,又跳到他的肩头。珞季凉被他一惊,笑了笑,也坐到那两人的旁边。
好半响,邺孝鸣才冷不防说道:“这里还没有我的桃园好。”也不知是说珞季凉听还是说给少年听的。
少年顿了顿,倒是没有反驳:“我去看过,景致确实别致。”
“你倒是在邺府出入地自由。”
少年但笑不语。
……
行程着实尴尬,后头的路程也就不了了之。珞季凉回到珞府之后便匆匆去见了母亲,想到邺孝鸣的要他好好交代,便想着能拖就拖,赖在母亲那里扯着有的没的东西,珞季依眼尖地瞧出他不想回去,明里暗里取笑了他一番,还想套他的话……珞季凉被问的脸红耳燥,连忙借机跑了出来。
这下是……不回也得回了。
他叹了口气,想总归是逃不掉的,随遇而安便是了。
谁知,回去却没有等来应有的逼问。
因为……邺孝鸣病了。
房内炉子被烧的暖烘烘的,邺孝鸣裹了一身被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宇微皱,仿若睡梦中都不得安宁。珞季凉起初还当他心情不好,只是坐在旁边等了好久,见他还是一副脸色不善的样子,便尝试喊了他几声。
以往他轻巧的动静都能让这人醒来的,现下喊了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珞季凉觉得奇怪,凑上前去,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厉害,额上也覆了些虚汗,一探上去,烫的很!
珞季凉慌忙站了起来,喊了丫鬟去打些水来,又喊了仆人去请大夫。又叫了他几声,也不见他醒来,都不晓得他烧了多久!
这人……他早该想到了!分明怕冷地很,先前还把衣服给了他,只是看他一副无所谓和平常一般样子,他便以为不会出什么乱子,谁知竟烧成这副模样了!
这人,怎么这般逞强!
珞季凉给他擦去脸上的汗,又气又恼。只见他闷哼了一声,平日里强大冷漠的面容竟显现出一丝脆弱来,心又软了下来。不由凑上去,问了一声:
“邺孝鸣,你怎样了?”
邺孝鸣拧了拧眉,没有醒过来。
他往日里不曾照顾过人。这下,更是有些手忙脚乱。只胡乱地擦了他额上的汗,给他捏了捏被角。等到大夫来了,他才倏地松了口气。站到一旁才发现自己一身粘腻,出了好些汗。
“大夫,他怎么样了?”
“是受了风寒所致,并无大碍。只是他高烧不退,有些不妙。我给他配些药,珞少爷要想办法喂下去,喝下去出汗了便好了。还有,他身上的汗也得擦去,不然容易再次受寒。”
珞季凉点了点头,喊了仆人跟过去拿药。伸手进他里衣摸了摸,果然粘腻得很。看来是得换件衣服了。
他一人搬不动邺孝鸣,只好喊了仆人过来,把邺孝鸣半坐起来。让丫鬟就着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又给他换了件干爽的贴身里衣,才倏地舒了口气。
忙活完这些,已经是半夜。
丫鬟见他也是狼狈地很,不禁轻声提醒道:“少爷,大夫说了并不大碍,这里奴婢看着便是了,您也不必要太担心。您先去休息洗漱一番,也好有精神照看邺少爷。”
珞季凉听她说得有理,点了点头,草草洗漱地一番。回来时摸着他的额头不像刚才那般烫,凝重的神色放松了些,拿了条热毛巾搁到他额上。丫鬟正好把药拿了过来,珞季凉接了过去,见时候不早了,吩咐她们都下去休息。
“邺孝鸣,醒醒。”他拍了拍邺孝鸣的脸,低声喊道。
邺孝鸣拧了拧眉,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他只好又喊了声:“邺孝鸣,起来吃药,吃了你便舒服了。”
邺孝鸣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眼里因为高热而湿漉漉的,张了张苍白的嘴唇:“渴。”
“渴了?”珞季凉一怔,连忙去倒了杯温水,把人扶了起来,见他都喝了下去,才问道:“你舒服些了么?”
邺孝鸣闭上了眼睛,没有答他的话。
“你先别睡,把药喝下去先。”药凉得差不多,只是带着点温热,正好喝。珞季凉把碗捧到他嘴旁,“喝了再睡。”
邺孝鸣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动作。
“怕苦?”珞季凉皱了皱眉,“丫鬟们准备了梅子,吃一颗便不苦了。”
邺孝鸣在心里真想拍他一脑瓜子。他不醒,不晓得嘴对嘴喂么,偏还要一巴掌一巴掌把他拍醒。当真是个榆木脑袋!怕苦这种事,也得他才能说出来,当他是小孩么……
邺孝鸣双眼一闭,闷闷地就着碗一口气把药喝了。睁开眼,便看到一颗梅子抵到了自己嘴边,珞季凉还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邺孝鸣瞅着他,与他默默对视半响,让他一点点把那梅子塞进去。珞季凉只当他不好意思,心里笑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指尖碰到他的牙齿,刚想退出来,便被他的舌头软软地舔了一下。
发烧的人儿唇齿间热的很,珞季凉呆呆地想着,刚想把手指抽出来,又被那人坏心眼地舔了一下,不禁又羞又恼。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作弄他!
狠狠地瞪了邺孝鸣一眼,他抽出张帕子擦了擦手,又强制地把人压回床上:“好好休息。”
邺孝鸣笑了一声,拉着人不让他走。翻开被子把人卷了进去,懒洋洋说道:“你陪我。”
身旁的人暖乎乎热的很,珞季凉见他是真的不舒服,也不闹他。脱了外衣,钻进去,又给他捏了捏被角。
谁知他不闹他,邺孝鸣反倒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一会捏捏他的手,一会咬着他的耳朵,过了会又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一寸寸游移着。
珞季凉颤了颤,咬牙切齿道:“你睡不睡!?”
“睡不着。”邺孝鸣面无表情道,过了会,又补充了一句:“睡得太久。”
“由不得你任性,睡着了发一身的汗才能好。”
邺孝鸣把人揽进怀里,蹭了蹭:“不想睡。”
“……”这是什么情况?珞季凉对着自己身上十足大型犬的人哭笑不得。
刚想说些什么道理让那人安静下来,谁知转过身去,他已经睡下了。
珞季凉愣了愣,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他苍白的双唇,抿了抿嘴。
睡下了倒像个小孩一般单纯……
珞季凉愣愣地想着,鬼使神差地靠前……贴着他的唇摩挲了一会,才倏地反应过来,堪堪退开了些。
胸腔里嘭咚作响。
他脑海里却晕乎乎地想:还是脸色红润适合他一些……
☆、124。关爱
翌日,邺孝鸣病了的消息便传遍了珞府。
珞正宏和珞夫人听了消息,匆匆赶来,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没能看上一眼。
珞正宏看着门口挡着的人不悦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少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进。”黑鹰说道,“还请珞老爷和珞夫人不要让属下为难。”
珞正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连我们也不能?”
“抱歉。”
“他的病可好些了?凉儿呢?”珞夫人见黑鹰白鹰丝毫没有放行的态度,不悦地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拉住盛怒的珞正宏,只轻声问明情况。
“珞夫人放心,少主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感染了风寒。珞少爷在房内照顾。”
珞夫人点了点头,只道有些什么需要尽可吩咐下人去办。
见不着人,珞正宏仍是担忧。这人,才刚到蝶城便病了去,也不知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还是……
顿了顿,说道:“喊凉儿出来。”
白鹰和黑鹰对视了一眼,少主并没有交代不让珞少爷出来,点了点头,白鹰进了房内。
房内幔帐层层掩下,一身皎洁白衣的珞季凉正坐在床边,给邺孝鸣换下搁在额间的毛巾。
白鹰停了下来,站在两步开外,说道:“珞少爷,珞老爷和珞夫人让你出去一趟。”
珞季凉怔了怔:“父亲母亲来了,怎么不进来?”
白鹰站在那里,只看了幔帐里的人一眼,并不答话。
珞季凉这才反应过来,白鹰和黑鹰平时都是掩藏在暗处,不轻易露面,要不是邺孝鸣的吩咐,是不会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阳底下的。现在想想,进来通传既然不是是丫鬟们,而是白鹰,只能是邺孝鸣下的命令了。
只是,他是何时吩咐的?
“他吩咐你们做什么事?”
“不让外人擅进。”
“可我爹娘并非外人。”
“少主说了,除了珞少爷,一律是外人。”
珞季凉也不知是笑是哭好了:“那丫鬟也不让进了?谁来照顾他?”
“少主说他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意思是珞季凉一人照顾绰绰有余。
“他倒比大夫懂自己的病情。”珞季凉说了一声,也不知是故意说给床内的人听的还是讽刺,走了出去。
邺孝鸣的身份毕竟特殊,又加邺孝鸣的护卫贴身保护,珞老爷难免不担心,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前珞季凉屡次受伤的传闻,虽不知真假,却断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怕也是有人想对邺孝鸣不利,祸及了珞季凉。
珞正宏越想越担忧,生怕这次也是遇到了什么状况。
见珞季凉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凉儿,情况如何了?”
“爹,你放心,只是昨夜发了热,今早已经退了,没有什么大碍。”
珞正宏凑近珞季凉跟前,低声说道:“凉儿,若是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爹。他的身份特殊,我也知出行凶兆。本不打算让鸣儿也来了……可他既是来了,便不能让他在珞府出事。还有你也是,万般需小心,你先前受伤的事,爹不说,并非不知道。”
珞季凉心里一惊,“爹!真的没有事!”
珞正宏叹了口气:“如此自然是好,你好好照顾鸣儿,还有你自己。”
也不知是何时起,珞正宏鬓边都长了好些白发,瞅着苍老了不少。珞季凉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待到把人送走了,他才慢慢地踏进了房门,也不急着去看邺孝鸣,走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又泡了一壶茶,坐在床前的桌上,一页页地翻了起来。
邺孝鸣扯开额上的毛巾,声音嘶哑:“渴。”
珞季凉抬了抬眸,视线却没有从书上移开:“渴了便自己倒。”
“你在生气。”
他焉地觉得好笑:“我只是想,你既然都不让旁人进来照顾了,想来也是好的差不多,倒一杯水应该难不倒你。”
邺孝鸣偏过头看着他,冷冰冰道:“手脚发软,动不了。”话说的认软,语气却不是这么回事,倒像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
珞季凉不理他,抬手又翻了一页。邺孝鸣看了他好半响,没有再说些什么,把头转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便不会软言几句……
珞季凉心里也不知该笑还是怎么好了……这人,小孩心性,本来看着父亲双鬓发白,为他们的事不知操心多少,还被拦在门外,珞季凉便觉得有气。只是那人也太不懂看人脸色,说不给他倒,便不喝了,明明嘴唇都苍白得裂开了……珞季凉幽幽叹了口气,放下根本没有看下一个字的书,起身倒了杯温水,走了过去。
邺孝鸣听到声音,耳朵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来。
珞季凉坐到床边:“不是说渴了吗?”
邺孝鸣冷冰冰道:“不渴了。”
珞季凉:“……”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探了探他的额头。竟又有些微热。只好让丫鬟重新打盆热水进来,又让仆人去把煎好的药端过来。
黑鹰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在他路过的时候提醒道:“少主……或许只是想让您亲自照顾他。”他把重音放在亲自上,说白了,就是含糊其辞的想表达邺大少爷或者大概也许是想撒撒珞季凉的娇。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胡说,被少主听了去,不定怎么惩罚他,只好绕了不知多少个弯提醒珞季凉邺孝鸣需要他的关心。
珞季凉顿了顿,让他把房门掩起来。洗了条温热的帕子放到邺孝鸣的额上。
也不管他应不应他了,把杯口放到他唇间,缓缓把水灌下去。
“别闹了,喝下去。”珞季凉给他擦去嘴角溢出来的水渍,“你要是把这个吐出来,我便不管你死活了。”
紧紧抿着的嘴这才松动了开来……
珞季凉露出一丝笑意,又焉地觉得与他闹脾气的自己不也是小孩心性么……当下也不与他计较了,把人半扶起来,让他喝药。
“邺少爷是嫌我伺候地不好,不愿看我一眼?”珞季凉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的模样,想笑也只忍住,半酸半假地说道。
果然下一刻邺孝鸣便睁开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咕噜地喝了下去。
随手把碗放在一旁,便拉过珞季凉,狠狠地吻了上去!
☆、125。加深
珞季凉只觉得口中苦涩无比,满满都是那人嘴里的药味。嘴唇被咬的疼痛,这人,每次一亲吻,都好似恨不得要把他吞进去了一般。
他猛地用力,把人推了开来。邺孝鸣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湿漉漉的,嘴唇红艳艳的,一时竟显得无辜起来。他咬了咬唇,唇齿间带着些铁锈味,还有那药味,实在是让人投入不起来。
把旁边放着的水端了过去:“漱口。”
邺孝鸣拧了拧眉,还是乖乖照做了。珞季凉又给他递上几颗梅子,见他吃了下去,脸色才好看了些。
“你越来越凶了。”过了好一会,邺孝鸣面无表情冷不丁地说道。
“……”
“以往句句不离生疏。”见他不说话,邺孝鸣又缓缓说道:“对你做的事你也只是迎合着,现下倒是不愿就是不愿,懂得发脾气了。”
珞季凉被说中心事,脸上不禁微烫:“你病了话倒是多。”
邺孝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手移到了人的腰后:“我倒是不介意你再使些性子。”缓缓收力,把人桎梏到了自己身前,摸着他的眉眼,“没有药味。”
梅子这种东西,本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换作平常,邺孝鸣自然不会吃。若是让人知道堂堂邺大少爷竟然用梅子送药,不定会发出什么耻笑。只是,珞季凉怕苦,他也便配合着他。
缓缓把人拉下来,邺孝鸣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不禁弯了弯嘴唇。动作也不像刚才般孟浪,只含着他的唇瓣,如同啜吸糕点一般,轻轻咬着,慢慢吮着,一点一点地看着他脸红地似要滴血了一般。感到身上的人软了腰肢,才顺着微张的唇角,探了进去。珞季凉先还躲着,后面也伸着丁香小舌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双手不知何时挂在了人的脖子上,两人顺着倒在床上,倒是珞季凉把人压在了身下。
窗外风雪肆虐,也搅不乱这屋内一池春水。
等到邺孝鸣把人放开,珞季凉已经气喘吁吁,嘴边也挂着一抹水渍,看着既禁欲又诱人,邺孝鸣双眼一红,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大拇指毫不留情地揉搓着他的唇瓣,双眼发光,似要把人吞了一般。
珞季凉心一惊,刚伸出手便被他狠狠地抱住,疯狂地吻便随着落了下来。不同于刚才的温情款款,珞季凉只觉得嘴唇被咬噬地发麻,舌尖不知被咬着狠狠吸吮了几次,来不及合拢的嘴角,涎液顺着流了下来。而那人的口腔更是因为发热而滚烫不已……
“嗯嗯……!”珞季凉猛地拍着邺孝鸣,差点没能喘过气来。眼角发红,嘴唇发肿,瞅着被欺负惨了。
“你便不能……不能……”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
邺孝鸣贴着他的耳朵:“不能什么?”
不能温柔点么!珞季凉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丝毫没有攻击力,瞅着倒像是同情人娇嗔似的,妩媚地很。
邺孝鸣眸色渐深,抬手他擦了擦嘴角,咬着人的下巴缓缓往下,又含住了人的喉结……
“你别……你还病着。”珞季凉推开他,胸腔热的好像要炸开来似的,“别乱来。”
“什么时候。”
“什么?”
“什么时候才不是乱来。”
珞季凉被问得脸更红了:“等你病好了。”
“这是你说的。”
邺孝鸣说了这话,却久久没有把人放开,侧身把珞季凉揽进怀里,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珞季凉推了推他:“你还好吧?”
邺孝鸣没有答他的话,只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时不时地亲吻几口。
“前几日。”过了好久,邺孝鸣才开口道:“那些人的话。”
珞季凉一怔,想起蝶城人们的传言。“我知我是如何的便好。”
传言所说的也并非全假。
他委身他人是真,身为独子却被嫁予他人也是真,这些他都无从反驳。本是抱着认命的心态,得过且过,倒想不到会和邺孝鸣发展到如今的情况。外人不理解,他管不着。只想自己不要那般难过,也不要让身让人难做。现下倒是真正的做到了。
邺孝鸣没有答话,只把软软的发在他脖颈间抚了抚。珞季凉一怔,心里不禁暖乎起来。
他初时确实不愿,也觉得委屈至极。他虽没有考取功名的抱负,却也是自负,少不了文人的傲骨。只是后来,确实不能不为,也只能生生折了自己的羽翼,把旁人的种种是非,他的傲骨,统统抛到脑后。
不想,自然便不会苦恼了。
邺孝鸣看着为人冷淡,不善言辞。现下,旁敲侧鼓地想知道他的真心,怕他觉得委屈,又怕旁人言语伤了他,虽没有明言,珞季凉却不知为何能从他别扭的动作里感受出来。
这般想着,便不由笑了出来。
“你这是担心我?”
邺孝鸣仍是那不冷不淡的语气:“我只是想起,你起初,不吵不闹,倒是乖的很。”
“你是喜欢我那般?”
“我没有这般说。”邺孝鸣恼怒地道,“只是觉得你那时不情不愿,偏还半推半就,虚伪地很。”
珞季凉被他说的好笑,这人怎么恼羞成怒就胡乱说话?
顿了顿,珞季凉缓缓说道:“你怎知我现在不是半推半就?”
“你敢!”
“为何不敢?”珞季凉笑道。
邺孝鸣被他一噎,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半冷不热地说道:“我倒是没见过一个不愿意的人还会把手紧紧圈上,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我的怀里的,满脸风情地看着我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
珞季凉脸上一燥:“你胡说些什么!”
邺孝鸣抬了抬眼梢,言语间微微的得意:“还需我再形容地细致些么?”
“……”
珞季凉毕竟脸皮薄,也没经过风月之事,被邺孝鸣没皮没脸地调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这邺孝鸣的嘴,他是从来争不过他!珞季凉气呼呼地想着,转了个身,拿后背对着那人,闭了眼,懒得与他计较了。
邺孝鸣等了好一会,见他是睡着了,把人搂紧了些,凑近人的耳边,低声道:“偏我喜欢得紧。”
珞季凉眼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没有留言的我好忧伤……
☆、126。浮现
邺孝鸣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不过一天,便好了个透。
少年正站在窗台给花浇水,便听到丫鬟们惊呼了一声,兢兢业业地喊道邺少爷好。
邺孝鸣不曾理会她们,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面色瞅着倒是精神地很。
“听闻你病了?”少年选择了一个含蓄的说法,邺孝鸣这一病,早已经在珞府传了个遍。他房内的丫鬟都经不住抱怨道,那邺少爷身体差,便连脾气也差得很。想去看看这姑爷,结果却是被他阴郁的脸色和凶狠的神态给生生吓了出来……
邺孝鸣睥了他一眼,径直坐到一旁,直言道:“那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少年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叫丫鬟去沏了壶茶进来,便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之前,我跟你说过,要你送我回蝶城。”
“这我知道。”邺孝鸣不耐道。
“你们还会在蝶城呆多久?”离珞正宏收珞彦为养子的仪式还有两天,若还逗留,估计也不会出七日……少年想着,面上不禁露出忧愁。
“两天。仪式结束次日我们便走。”邺孝鸣指尖在桌上敲着,厉声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这么快。”少年拧了拧眉。
“游鸣。”邺孝鸣停下动作,“你莫非真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
少年倏地抬头看他。
“你的容貌和年纪……”邺孝鸣低声道,语气却咄咄逼人,“还有当年为何离开蝶城,又为何突然出现在悬崖,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自然会知道。”
“是人是鬼。”邺孝鸣忽地出手,一把卡住了少年的脖子,声音冷冽:“还是妖是神,你觉得我会自然地等你让我知道?”
邺孝鸣冷冷地看着少年,卡着他的脖子几乎要把人半抬起来。少年因为呼吸不了,脸色几乎变成酱红色,手不禁拍了拍邺孝鸣,示意他轻点,神态却不见一丝痛苦。只淡淡看着邺孝鸣,眼里带着莫名的哀伤。
邺孝鸣被他这么一望,只觉得烦闷不已。猛地把人摔到了地上,冷笑道:“先前怎么也抓不住你,现下倒是容易。”
少年在地上生生地咳了几声,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手指印。
缓了好久,才声音嘶哑地道:“你稍安勿躁。”又慢慢爬了起来,拍着沾了灰尘的月白衣裳,“无论是什么,自然是要让你知道的。不然,我也不会叫你过来。”
邺孝鸣不耐地看着他。
“容貌的事,我本就是这个容貌,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至于年纪,我可没跟你说过,只是你们看着我的样貌便下了定论罢了。”少年顿了顿,“我今年二十有四了。”
“而为何那么容易被你抓住,自然是因为我让你抓住的。”
邺孝鸣冷冽地看着他,眸色变得深不可测,好半响,才冷声道:“你与我同年纪。珞季凉见了你,为何不感到惊讶?”
他这话分明就是他这八年来几乎没有变化。可珞季凉见了,怎么会如此坦然,丝毫不觉得奇怪?
“那是因为我当年离的时候让他更惊讶。”少年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当年是我对不起他,本不应该让他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应该也清楚,我不会加害你们,不然你也不会留我在身边。我的事,你应当最清楚。”
邺孝鸣神色变了变,看着他眸里闪过一抹疑虑。
“你可知我为何叫游鸣……”
少年话刚开了前头,便被突然打开的门声给打断了。两人不禁抬头看向门外,便看到一个男子大大咧咧地踹开了门,丫鬟们神色慌张地走进来,请他出去,却被他不耐烦的挡开了。
“这位少爷,你不能随便闯进来的!”
“走开,走开!我没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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