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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迹临之风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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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苍派都是我的责任,我这样做是应该的。”云修意谈及他的门派是一脸喜色和骄傲,而后又道:“逆,如此碰巧,不如一起到请来客栈一聚?”
  “可以,这次修意可别输给我了。”微生逆言罢便揽着宋言初,脚尖一掂便消失。
  云修意看到微生逆抱过宋言初飞身离开,心里游过奇怪地感觉,呆愣一下便也飞身离开。
  【请来客栈】
  “啧啧,修意啊,你又输了。”微生逆貌似心情不错,大手揽过宋言初,眼神瞟向眼刚刚落地的云修意说道。
  云修意刚落地便看到微生逆脸含笑意地揽住宋言初,不禁眼神一暗,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自嘲的言语:“是啊,我就没赢过你。”
  自己在山庄与微生逆相处多时,对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浑身似冰潭霜雪,但是何曾见到微生逆如现在般含笑地样子,是因为宋大夫吗?
  “我们进去吧。”宋言初想打破此时的尴尬气氛,言语轻松道。
  宋言初心明如镜看人透彻,一眼便知道云修意对溯回有意。。。。。。。。
  “嗯。”微生逆和云修意异口同声道。
  孔良城目前已经在重建,这请来客栈算是最先整修完毕的,接纳了不少来寻亲的人。云修意进到客栈与师叔师弟们寒暄一会儿便与微生逆、宋言初来到另一桌坐下,点上了一壶清酒几碟小菜。
  这不坐还好,三人一坐下气氛便是更加怪异。
  宋言初不习惯如此奇怪地氛围,首先发话:“云少侠打算何时离开孔良城?”
  “明日启程。”
  “回断庄还是直接回过苍山?”微生逆饮下一杯酒问道。
  “师父一行从断庄回过苍山,师叔一行在此直接回过苍山,我奉师父之令要去一趟长陵城。”云修意一下子两杯酒下肚,颇有些买醉之意。。。。。。
  “云少侠也去长陵城啊。”宋言初笑道。
  “难道宋大夫也去?”
  “我和言初一起去。”微生逆出言道。
  “你也去?“云修意还不清楚微生逆的身份,一直以来他只知道微生逆是沐庄主的好友,还熟识玉君侯。
  “修意来长陵城,我定会好好接待,要不直接住到我府上?”
  云修意注意到宋言初的脸色微变,便连连推辞:“那倒不用,我寻个客栈住下便好。”
  “我们明日也启程回长陵城,云少侠不如与我们一道?”宋言初说完随手拿起一杯酒刚想喝,刚到嘴边便被微生逆拦下来。
  微生逆语气严肃道:“言初不许喝酒。”
  微生逆深知宋言初酒量不好,上次与左丘宇一聚,宋言初才下肚几杯酒便已脸泛红晕。而宋言初看着微生逆将自己的酒杯取走,眼中一抹笑意。
  “那是甚好了。”云修意沉默了许久,眼中的哀伤渐浓,又是几杯酒下肚。
  “你别喝那么多了。”微生逆也注意到云修意好像不对劲,便出言阻止。
  “好,不喝了。”云修意扬扬嘴角道,“你离开断庄有没有知会玉君侯和沐庄主?”
  “没有。”
  “嗯?”
  “小倚青他们知晓江南水患加剧便自然明白我的去处。”微生逆看向宋言初说道。
  “嗯。。。。。”云修意明白过来,原来昨日听到微生逆说的找人,指的就是宋言初。
  “明日午时出发吧。”微生逆想了想道。
  “可以。”云修意答应道。
  “言初,今夜我们就住在请来客栈吧。”
  “好的。”宋言有些初心不在焉,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微生逆。
  次日。
  孔良城门前站着两名容貌出俗的男子,今日云修意今日一身爽朗简单的暗青衣衫,而宋言初还是那不变的一袭白色,同样色系的发带和漆黑柔顺的发丝交错飘飞,无暇美玉。
  “宋大夫,逆怎么不见人?”云修意看看天色,早已过了约定的时辰。
  “今早我去溯回房内,发现房内无人,只是留下字条说要去办一件事。”宋言初也是疑惑。
  “那再等等吧。”
  还好已然是入秋时节,就算是日中也有丝丝秋风送爽,二人在城门等着也不觉炎热。不一会儿二人眼前红影一闪,微生逆便出现在面前。
  “久等了。”微生逆说着便走到宋言初身边,习惯地搂住他的腰。
  宋言初已经习惯于微生逆的亲近,他淡笑着说道:“溯回,你去作何了?”
  “告别去了。”微生逆高深莫测地朝宋言初眨眨眼。
  “那启程吧。”云修意扬起笑脸,看着微生逆与宋言初的亲密互动不免心中一堵。
  【陈伯家中】
  “这怎么会有一袋金子?”
  陈嫂和陈伯干完活回来便发现桌上有一袋金子,震惊不已。
  “还有一张字条。”陈伯拿起钱袋下的字条看着。
  “爹娘,你们怎么了?”陈珂晴也进门。
  “闺女,来看看那这字条上是何?”陈伯陈嫂是农民,不认字,倒是他们的女儿认得几个。
  “微生逆。”陈珂晴照字念出来。
  三人恍然大悟,久久不能回神。。。。。。
  二十日后。
  微生逆等三人来到长陵城还是清晨,算算日子已然是十月份,一路半是赶路半是游玩地回到了长陵城,原来计划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二十多日。
  三人走进城内,发现里面一片张灯结彩,街边挂满了大红灯笼,还布满了店铺。衬得原本繁华的长陵城更是如梦幻般,好不热闹。三人一脸奇怪地看着这光景,心道最近似乎没何节日。
  突然一名妇女看着三人满脸写着“怎么回事”便好心走过来说道:“三位公子还不知道吧,准备是皇上生辰,普天同庆。”
  “是啊,到时候长陵城会有花灯会,全部民间游玩开销是朝廷拨款呢,皇上真是与民同乐啊。”又来了一名儒生插话道。
  “真是好啊。。。。。”
  “皇上一直很体贴咱们呢,年年都是如此。”
  “对了,今年皇上应是三十八了吧?”
  “是啊,当今天子年纪轻轻便掌握朝政了。”
  “真是厉害呢……”
  又来了几名小辈,瞬间一群人及上来围着微生逆等人,滔滔不绝道。
  从一开始听到是皇上生辰的云修意便神色一僵,而微生逆更是面色不善,宋言初对此也不敢兴趣,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走。”云修意发话道。
  “跟我来。”微生逆脸色阴沉道,言罢便抱起宋言初消失,云修意也紧随其后。
  【无客客栈】
  “逆儿,你回来啦。”蓝游抬眼就看到微生逆一脸沉默地走进客栈,心想定是有人招惹楼主了,于是便道:“大家来二楼厢房喝杯热茶吧。”
  微生逆不发一言,一手拉起宋言初,一手扯上云修意,提步跟着蓝游上二楼。
  四人在一间厢房内喝了几杯热茶,微生逆的情绪也缓和过来。
  “蓝叔叔,修意住在这里,要好好照顾。”微生逆发话道。
  “原来是云少侠。”蓝游自然知道云修意是谁,便起身作揖。
  “有礼了。”云修意马上起身接过蓝游的行礼。
  “他是无客客栈的掌柜,也是我的叔叔,修意安心住下吧。”
  “多谢。”
  蓝游叫来好酒好菜为三人接风洗尘,互相认识后,四人的气氛慢慢热络起来。
  今日一聚,蓝游何其精明,也发现了云修意对楼主的情愫,他倒是不为那宋言初和云修意担忧,倒是担心起微生逆来,楼主如此多情但也无情,这样下去处理不当恐怕受伤的还是楼主自己。
  一语道破,世事无常。

  ☆、情不知起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哈~~移步微博
  【长陵郊外·回路亭】
  顾隰回头看向霍十方,呆在断庄这些日子下来,自己竟是越发迷恋此人了。一想到此人在人前是杀人不眨眼的侯爷手下的得力部将,而在自己面前却乖巧柔顺,言听计从……他看见霍十方衣领微开,雪白的脖颈上还有隐隐的红痕,便忆起在断庄的那些春宵,不禁口干舌燥起来。
  霍十方早已习惯了顾隰这样□□裸的眼神,故没有多问。
  “十方。”顾隰甜蜜蜜地唤了一声。
  “属下在。”
  “咱们回家吧~?”
  “是。”
  顾隰又一次气结,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这些日子来自己是何风流手段都在霍十方上试过一轮了,但是这人居然还是能面无表情地对待,回答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够矜持的。难道他就不能多在意一下自己么?
  等一下,不对啊。顾隰疑惑了起来。十方难道还不够在意自己么,本是无花门的弟子,但自从跟了自己,便是一心一意跟在自己身后。在天香楼那惊险的一瞬,是十方挺身相救;在落红阁受到微生逆的铃音袭击,是十方挡在自己面前;多少次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是十方来接回去;衣服穿少的时候,也是十方……
  十方忠心耿耿,十方又乖又听话,十方在床上对自己言听计从,十方对自己不惜性命,十方真是个好侍卫……
  十方那么在意自己,可以说他眼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顾倚青——这简直完美无缺。自己还想要他怎么样?
  还想要怎么样……
  顾隰忽地感觉胸口一窒,答案几乎要脱口而出。他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境地,以前他风流四处,从未留心,就算有云雨之事也只当是情动一时,曾经拥有便好。并未往更远处想,而现在……
  忽然想起那日得知水患加剧,微生逆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是十方身处险境……刹那间霍十方浑身是血的画面闪过脑海,顾隰感到有些难受起来。原来如果是十方被困,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救他吧,就像他会毫不犹豫地来救自己一样。自己居然也变得如此知恩图报起来。
  想着嘴角竟勾起一丝笑意,用余光瞟了瞟身后驾马紧随的霍十方——他发现自己与十方间的关系竟然是愈来愈有趣了。
  随即快马加鞭,赶回府中。
  【顾府】
  顾隰在断庄中早已得知左丘衍治水成功的事,心中不免叹道这小子还真有一手,自己果然是慧眼识珠。当然这还要归功于胡不泊和高润的“辅导”了。看来今后的路倒不是那么难走了……
  想着便回了封信,给来兮送去七皇子府,当然信中还念念不忘他那香囊。
  那香囊本不是何稀罕物,但其中的那半块玉玦可是宝贵万分。那玉玦是在十八岁那年,自己即将出山自谋生路,师父便将它交与自己,说那是他家的传家之物,此半块玉玦便是自己家族的证物,还叮嘱万不能以其示人。
  他当时觉得好笑,这半块玉玦虽说成色光鲜,也算得上是上等的美玉,但毕竟是破了一半的,也不会有不法之徒看上罢。况且自己武功高强,还怕被抢了去?
  不过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还是天真了些,万一被从前的仇家看见了,明枪暗箭,防不胜防,那还得了?自己入仕以来成熟得飞快,很快便知晓了这些道理,而那会儿左丘颉赐个香囊给自己掩藏那半玉。
  说到底,自己这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个性还要怪师父宠出来的。自小虽然生在山庄,但顾隰受到了师父的百般疼爱,几乎要何有何,且一个孩童成日在山林中玩得了不亦乐乎,吃野菜野饭,打蟒蛇掏鸟蛋的,也野性惯了。在长大后师父发现自己已经如此难教时,只能咬牙切齿地后悔莫及了。
  而这次自己意乱情迷之际又将它交给了左丘衍,想来就后悔莫及,好在这左丘衍还算信得过,就算信不过,以他对自己的那份情意,有何怕的?
  解决完一事,顾隰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脑中不自觉又浮现一事:明日就是左丘颉的生辰,定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到时候宫中人多口杂,且治水一事刚刚结束,众人定是围绕着此时议论纷纷,不知左丘颉又有何看法,真又是一件麻烦事呢……
  另外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西厂已然变了天,调换了大批人马,四皇子势力随之受到打击,但以他的个性,定不会是那么甘心落后的人;雾岭一事竟然牵扯到卞国那边去,但由于江南水患,左丘颉当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治水大事一成,看来两国之间的较量似是不可避免了;而雾岭和武林又有这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说到武林,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似乎也是不久了呢……
  索性先不管这些事,他叫管家拿起他这些天在断庄时寄到府里来的信件,打算看来消遣消遣。
  顾府向来是信件繁多,因想巴结讨好顾隰的人多如牛毛,故送礼送慰问的也不再少数。顾隰没事边闲来翻翻,也有得一乐。
  绝大多数都是朝中官员寄来的问候信,内容无聊之极,看得顾隰睡眼惺忪。忽然他看见有一信笺尤为朴素,异于其他华贵的包装,便好奇地拆开来看看,而后惊异地发现竟是玄直写来的。
  字如其人,笔锋强劲有力,端正中略带一些稚嫩。
  信中的内容无甚新奇,不过是谈谈宫中近来的趣事。天子生辰在即,宫中是尤为热闹,连一直萧条冷落的后宫也布置起各式花灯来。而御前卫队更是要筹备精彩的节目亮相,以示皇威。诸如此类的琐碎之事,但字字真诚,令人颇有耐心地读完。顾隰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末了一笑,若有所思。
  他早已听说玄直拒婚一事,且据左丘颉所言是由于已有心上之人,然而在顾隰耳中这怎么听怎么蹊跷,再想到那时武举玄直那古怪的神情……
  莫非……
  正当顾隰似乎要找正解之时,忽然来兮从窗外急飞进来,接着一个羊皮卷应声而落到他腿上。末了来兮还嘶鸣个不停,似有急事。
  顾隰呆呆地看着腿上的羊皮卷,从面料上来看是上好的羊皮,被一素绳扎起,卷成棍状。要知道在靖国以农耕业为主,畜牧业本就不发达,羊皮更是少有,要说其盛行之地,只能是在西域一带,难道?
  马上解开那素绳,打开羊皮卷,隽秀的字体引入眼帘,看信头那熟悉而暧昧的昵称,记忆瞬间涌起……
  久久将信读完,顾隰便放下,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渐变冷,看来武林又将有一大事起了……
  便在那羊皮卷下写下寥寥数字作答,交给来兮,后者接到后便又是轻捷一跃飞出窗外。顾隰看着来兮飞远的方向忽然发起了呆。
  这时霍十方忽然站在门外道:“侯爷是否要沐浴?”
  顾隰听闻回眸一笑:“那就让十方侍候本侯吧。”
  【浴房】
  顾隰已经将自己泡在浴桶近半个时辰,但一来他实在舒服得不想起来,二来也想好好思考下近来的琐事,三来嘛……想着瞟了一眼一直站在门边上低头不语的霍十方,顾隰笑意更深。
  “十方~”
  “侯爷有何吩咐?”
  “本侯觉得好冷啊~”
  “侯爷泡了半时辰,水自然冷。”
  “本侯都要冻僵了怎么办啊~”
  “侯爷应该起身去用膳了。”说着便要走过来。
  顾隰眼珠一转,马上改道:“别呀,给侯再换一桶来呗~”
  “是。”霍十方听闻后马上转身出了浴房。从浴房到水房需经过前厅,霍十方走到前厅时恰看到刚来的左丘衍。
  左丘衍刚才江南快马赶回来,急赴明日的皇上生辰。而他听闻顾隰刚从断庄回府,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现看到霍十方,又想到在江南遇上的微生逆,心中瞬间沉了一番。
  霍十方见到左丘衍便作揖,淡淡道:“见过七殿下。”
  左丘衍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自是明白顾隰对此人的特殊感情,但他实在无法理解,霍十方本是个杀手,就算做了顾隰的侍卫,但也掩盖不了他无情无心的本质。他从霍十方那空洞的眼中就可以看出,此人绝不会有情动之意。
  而像顾隰那样的人,怎么会对他有所兴致?
  “倚青呢。”
  “侯爷正在沐浴,不多时便可出来用膳。”霍十方声线一直是毫无起伏,就算是面对王侯将相他也是冷冷冰冰,行礼也是依样画葫芦。他平日都习惯藏身于暗处,只不过近日来顾隰总喜欢叫他没日没夜地侍候,他才在白天出没。
  “好,本殿等着。”左丘衍言毕便在前厅的软椅上坐了下来。身旁的仆从见状忙恭恭敬敬地上了茶点。
  霍十方到水房又打了一桶水来,再次走进浴房中,见顾隰懒洋洋地躺在桶里,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
  “……侯爷?”
  顾隰慢慢地睁开了眼,莞尔一笑:“十方你来啦?”
  霍十方点点头,便道:“七皇子来了,在前厅恭候。”
  顾隰似是不在意般道:“十方你是在意七皇子还是在意本侯啊?”
  霍十方对他此举早已习惯,便答道:“属下只侍候侯爷。”末了直接无视顾隰那笑弯的双眼,继续道:“麻烦侯爷起身,好换水。”
  顾隰立刻委屈道:“都怪十方你打水太久了,本侯浑身瘫软,起不来了啊!”
  霍十方闻言便把桶放在一边,上前便要服起顾隰。顾隰见他中招,笑得更加魅惑,伸手过去便要拉着霍十方。
  只是一瞬,顾隰双眼眯起,一把将霍十方拉了进桶来,霎时水花四溅。
  霍十方踉踉跄跄地被扯进桶里,还好这檀木浴桶足够大,他和顾隰在里边挤挤还是绰绰有余,虽所水有点凉但对于他来说也无甚影响,但……
  顾隰见他一脸呆样,便笑着吻了上去,霸道地将舌尖伸入霍十方口中,极尽挑逗。霍十方在断庄这些日子早已习惯,只是闭了眼,唇齿微张,任由顾隰极富技巧地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而顾隰则是沉湎其中,贪婪地吮吸着霍十方的唇齿不放,此刻他只觉得这滋味甜美无比,胜过他风流过得所有男子。忽然下腹就一阵热流激过,感觉浑身都膨胀了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随着顾隰一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霍十方终于开口道:“侯爷……”
  “乖。”顾隰声音喑哑,似是早已不耐,一手直接解开了霍十方的裤子。
  霍十方浑身一颤,不料到这次顾隰如此性急。
  “十方,十方……”
  霍十方一听,便放弃了挣扎,想了想平日顾隰的喜好,就顺从地将双手搭在顾隰光洁的双肩上。。。。。。
  完事后霍十方便立即从桶里起来,顾隰也觉得让左丘衍在前厅等太久实在是不妥,便也没缠着再来几回合。
  不过片刻,霍十方便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似乎还是那个无情无义的无花门中人,手刃数人,血染指尖,而面不改色。
  顾隰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虽说当初他无花门门主把霍十方给他时就已告诉了,无花门弟子都是无情无心之人,可顾隰打死也不相信——和自己共赴巫山云雨数次,多少次柔情蜜意,多少次花前月下,就算是死人也该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怎有不动情的道理?
  况且自己生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风华绝代……
  霍十方见顾隰表情变化不定,不禁道:“侯爷,该起来了。”
  眼下顾隰还是未着寸缕地坐在早已没水的浴桶里,意识到这点的顾隰也毫不脸红,而是笑笑道:“十方~”
  “侯爷何事?”
  “帮本侯擦身呗~”
  霍十方哪有抗议的分,便上前拿了毛巾帮顾隰擦起来。顾隰坐在桶中也不起来,霍十方便艰难地蹲下身来擦拭。顾隰则舒服得眯起双眼,索性靠在霍十方肩上,擦着擦着忽然便问道:
  “你觉得本侯相貌如何?”
  霍十方显然是没想到顾隰会问这样的问题,他顿了一下,便道:“绝世无双。”
  “哈哈哈哈!”顾隰仰头大笑,然后颇为无赖地指着自己的脸道:“那你怎么从不主动亲亲本侯啊?”
  霍十方仍是面无表情;“属下不能逾矩。”
  顾隰又是一阵大笑,道:“那你现在来亲一下。”
  霍十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神疑惑地看着顾隰,似是在思考他是否在开玩笑。
  顾隰则是眉头一挑,低声魅惑道:“十方,来。”
  霍十方听闻便顺从地凑上前,虽是面如止水,但真的慢慢凑上前去,轻轻在顾隰侧脸上点了一下,便分开。
  蜻蜓点水的一吻,与刚才激烈的交;合完全不可比拟,顾隰却觉得心跳如雷,好像有何东西要从胸口跳出,脸上像要烧起来般,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侧过头去,忽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左丘衍。

  ☆、挑拨离间(一卷完)

  左丘衍面无表情地站在浴房门口,浑身散发出诡异而令人胆寒的气息,紧紧地盯着顾隰。他看见顾隰一丝不挂地半躺在浴桶中,肤如凝玉,栗色的发丝被水浸过在肩上绕了几个弯终究紧紧地贴着皮肤,这幅身体洁白无暇,平滑找不到一丝多余之处。双腿修长,略显慵懒地搭在桶沿。顾隰脸上似乎还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这是在平日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景象,他还看到霍十方手上拿着一条毛巾,便似乎何都明白了,缓缓道:“原来倚青许久不出来就是这个缘由啊。”
  顾隰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地坐在桶里,不免有点气恼,虽说自己磨蹭了许久,但左丘衍也不该如此闯进来。
  而霍十方则是神色一凛,快步上前挡住左丘衍的视线,冷冷道:“请七殿下移步。”
  左丘衍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浑身湿透的霍十方,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眼神似乎要把霍十方生生碾成碎片,片刻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个字:“然。”随后拂袖而去。
  顾隰见他这样走远只觉得心里有点发堵,便叫十方去换身衣服,自己也忙起身穿衣出去。
  他匆匆地来到前厅,便见左丘衍已然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上面已摆着热腾腾的午膳。似是何也没发生般。他也是有些饿了,便坐下来用膳起来。
  不多时,霍十方换了另一件黑衣也来到前厅,恭敬地站在一边。而顾隰由于刚才的尴尬也没叫他来一起用膳。
  终于左丘衍打破了沉默,从袋中掏出那香囊来道:“谢谢倚青了,物归原主。”
  顾隰见状恢复了笑容,“怎么样,这东西果然不同凡响罢?”
  “那是。”左丘衍也笑起来。
  顾隰忙说开来:“此次治水阿衍想必历练不少罢。”
  左丘衍也点头道:“还真是大有收获。”
  “胡不泊和高润他们对你如何?”
  “胡侍郎是个不错的人。”左丘衍想起不免淡淡一笑。“而高润这老狐狸还是不得不防。”
  “听说你大病了一场?”
  “是,多亏了倚青你的香囊保佑。”
  “那可不。是谁来医你的?”顾隰步步逼近。
  左丘衍抬眼看了他一下,道:“宋言初。”
  顾隰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便道:“宋大夫可是妙手回春,菩萨再世啊。”
  “淡泊名利,实乃世外之人。”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左丘衍忽然道:“倚青,你的这侍卫可真是尽职尽责啊。”
  顾隰心头一跳,明白他所指是霍十方,便也笑道:“十方自然不能与他人比。”
  “本殿可是羡慕得很。”左丘衍言毕放下筷子,看向一边的霍十方。
  “阿衍大可自己培养一个。”
  “本殿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左丘衍懒懒道。
  顾隰听得心中愈来愈警铃大作,不明白这对方意欲何为,“阿衍怎会没耐心呐?”
  “倚青太高估我了。”左丘衍忽然眉头一挑,“不如这样吧,你将这侍卫借本殿用一段时日如何?也好帮本殿调查一下四哥在西厂那里搞了什么鬼。”
  顾隰心中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怎能行?”
  “倚青何时如此小气了,只是想用你的人去帮本殿查查事情。”左丘衍状似无谓道。
  顾隰眉头微蹙,心道这左丘衍城成心想坏事,便道:“十方乃本侯贴身之人,怎能随意去调查其他的事物?况且阿衍你也有不少人马罢。”
  “那些废物怎比得上倚青的人?”左丘衍不紧不慢道,“况且你应该问问他的意思罢。”
  顾隰转头看向霍十方,后者依旧是一副毫无波澜的表情。
  “十方。”
  “属下在。”
  顾隰顿了顿,“若是本侯叫你去帮阿衍查事,你可以愿意?”
  “若是侯爷的吩咐,属下自然会去。”
  顾隰一愣,道:“你愿意离开本侯?”
  “只要是侯爷的吩咐,属下都会遵从。”
  顾隰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所言何意,心里忽然感觉凉了半截,“只要是本侯说的,你都会听?”
  “属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本侯要是把你送给七殿下呢?”那一“七殿下”,顾隰是重重地说了出来,似是要强调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那属下便听侯爷的吩咐,誓死跟从七殿下。”
  “哐当!”桌上的瓶瓶罐罐霎时在摔在地上,溅起一堆碎琼乱玉,那声音尖利而刺耳难耐。顾隰惊愕地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他刚才听见霍十方的回答简直是怒到心口,失了神智,下意识地便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扫落。
  霍十方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左丘衍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顾隰。
  顾隰脑子里一片混乱:霍十方对自己言听计从,甚至自己将他像物品一样随意赠与别人他也遵命不违……他心中忽然一片冰凉,出现了一个滑稽可笑的猜想:若是命令他杀了自己呢,或许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拔剑砍向……
  “霍十方……”顾隰忽然叫出他的全名。
  “属下在。”
  “……你就那么愿意离开本侯?”
  霍十方似乎很是疑惑,只是道:“属下对侯爷的命令誓死不违。”
  “就算是本侯叫你离开,你也没有一点不舍?!”顾隰忽然吼起来,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
  “属下自是遵从侯爷的命令。”霍十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顾隰,那眸子黑黝黝的让人看不透。
  顾隰忽觉自己为何如此激动?他早知道霍十方是无心无情之人,就算他真不能对自己动情,为何要在这里黯然神伤。他不过是为自己无边的魅力小小惋惜一下罢了,他顾倚青向来是多情之人,多一个霍十方少一个霍十方又何妨?
  想着想着就冷静了下来,顾隰略略调整了一下气息,转身对左丘衍道:“本侯考虑好后自会告诉阿衍。”
  左丘衍闻言,顿了一下,也道:“那甚好。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了。”
  “好,”顾隰扯出一丝笑容来,“不送。”
  左丘衍起身,略略停了一下,侧过头似乎还想要说何,但终究是离去。
  踏出顾府后院出口的一刹那,左丘衍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仿佛痛至心灵,不禁捂住胸膛。他忍不住地回首忘了那府中一眼,从看到那一幕开始他便开始隐忍,想尽办法挑拨顾隰和霍十方,而自己终也不得解脱。
  但他嘴角依然噙着那抹冷笑。他左丘衍向来对喜欢的东西偏执成狂,一旦认定便再不改变,为了得到,做出这点牺牲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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