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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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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汉子摸着手里沉甸甸的连弩,脸上都是露出喜色,有了这种利器,刺杀的成功性大增,他们都不怕死,但却想在死之前拉上几个够份量的垫背的。有草原部落的首领死在自己手下,自己将名垂青史。

“弟兄们,大家都过来看看这幅图,如果大家能活着出来,这是你们的撤退路线,我会在这里等大家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我没有等到你们,我就要离去了。”王琦有些沉重地道。

“王头放心吧”汉子们齐声道。

一碗碗酒被一字排开在地上,王琦从怀里摸出一柄断刃,划破手指,将血滴到碗里,所有汉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划破手指,将血滴到碗里,王琦端起一碗血酒:“弟兄们,行动时间便在两天后,预祝你们马到成功,安然返回。”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万胜”所有人同时将碗中酒喝干。然后沉默地一一向王琦行礼,转身离开,王琦脸膝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直到所有人都离开,这才站了起来。

次日,草原是的慕兰节,也是巴雅尔的登基大典,数十里内的草原人的目光都转向白族王庭所在,不管能不能看到,能不能听到,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着那象征着登基大典完成,元武帝国正式立国的号角声传来。除了牛喊马嘶,竟无一人说话。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片片飞舞而下,落在众人的身上,旋即化为水滴,顺着脸庞滑将下来。

来了,来了,号角声从远处依稀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清晰的号角声带着喜悦在耳边响起,所有静默地草原人欢呼起来,将头上的皮帽,手里的任何东西高高抛起,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大家聚在一齐,喊着,跳着,相互拥抱着,“万岁”的呼唤声响彻草原。

白族狂欢的背后是青部的落寞,参加完巴雅尔的登基大典,目睹自己最大的对手登上了至高无上的草原至尊地位的哈宁齐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带着部下飞马赶回青部,青部的慕兰节浑没有欢乐的节日气氛,所有的青部部民都在默默地收拾行装,准备远赴葱岭关那一片贫瘠的土地,在那里重新建立他们的家园。

次日,十数万青部部民整装待发,所有的家当都装上了马车,无数的牛羊散布在草原之上,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一顶象征着青部的首领导巴雅尔的金帐。只要那里一声令下,全部都将要立即开拔,离开这片他们生活了无数年的家乡。一股即将背井离乡的郁愁在人群之中弥漫,压抑的哭泣声隐隐可闻。

大帐打开,哈宁齐盛装而出,骑上了战马,缓缓地在青部部民之中穿行,目光扫视着他的了民。巴达玛宁布随侍在他的身后,所有的青部首脑人物的眼中都透出浓浓的不甘,看着白族王庭所在,目光中的恨意难以掩饰。

“大首领,我们不想走啊”一声号哭陡地从人群之中传出,如同一声号令,无数的人同时大哭起来,“大首领,我们不想走啊”人群涌动,向着哈宁齐拥来。

哈宁齐的亲卫们组成一道人墙,拼命阻挡着部民靠近哈宁齐。

“大首领,大首领”更多的人向前边涌来,现场一片混乱。

“父亲,我们快走吧”巴达玛宁布担心地看着混乱的现场。

哈宁齐摇摇头,“是我没有带领好青部,我对不起他们。”腰身用力,双手一撑,他笔直地站到了马上。

“青部的子民们”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大家听我说”

首领导的威信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哈宁齐高高站在马上,青部激动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跪伏在地。

“今天我们的离开,是为了我们来日的返回,这里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不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都不会忘记这里是我们的家,终有一天,我们青部会昂着头回到这里。”

人群之中,几个汉子不引人注目地抬起头,嘴角噙着冷笑,“你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几个汉子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跃了起来,“大首领,我们不想走啊”他们齐声大喊,但手里闪着寒光的连弩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让人胆寒的弩箭利啸声响起,十数支利弩闪电般地射向哈宁齐,高高站在马上的哈宁齐距这几个汉子不过二三十步距离,是一个明显得再也不能明显的活靶子了。

弩箭哧哧有声,穿透了哈宁齐的凯甲,哈宁齐的目光着闪动着不可思议的光芒,目光瞪视着几个刺客,推金山,倒玉柱,从马上一头载了下来。

“父亲”巴达玛宁布大喊道。

“抓刺客”更多的人大喊起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意料之外

与哈宁其同样不爽的还有红部的富森,从巴雅尔手里接过正红旗的大旗及旗主大印时,看着那面通红的旗帜,似乎每一点上都沾着父亲的鲜血,大典完毕,他便匆匆地回到了红部大营。将大旗和大印扔在墙角,再也不愿去多看一眼。

心情烦燥的他想喝酒,想喝醉,“去,把那个人带来,我要和他喝酒”富森大声吩咐亲兵。当案桌摆好时,帐外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一个大汉带着脚镣,昂然而入,看到满桌的酒肉,丝毫不客气地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伸手捞起一块带骨的羊肉,啃得满嘴冒油,不时伸出油腻腻的手,端起大碗,大口地向嘴里灌酒,酒汁顺着嘴角流到颈里,他却似乎丝毫不觉。

富森端着酒碗,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大帐猛地掀开,一名亲兵匆匆地跑了进来,对富森行了一个礼,脸色却不甚好,“族长,刚刚得到消息,青部族长哈宁其被刺身亡。眼下青部大乱”

“什么?”富森一下站了起来,今天他还看到哈宁齐生龙活虎,怎么转眼之间便被杀了?呆了片刻,富森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死得好,死得好,哈宁齐,你出卖我的父亲,想苟安一时,想不到你也没有多活几天,痛快,痛快啊此事当浮一大白,来,我敬你”他冲着戴镣铐的汉子举起酒碗。

汉子哈哈大笑,“与我定州作对,便是这种下场,富森,当心下一个便轮到你了。”

富森面色一变,冷哼道:“谁说一定是你们定州人干的?”转头问那亲兵,“知道是谁干得了吗?”

亲兵道:“族长,那几名汉子当时眼见不得脱,拼命撕杀之后,一个个都自刎了,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们临死之前,将自己的面目划得稀乱,再也不能辩识了。”

“将自己的脸砍得稀乱?”富森手一抖,这是何等的死士,才能做出这等事来?看着那汉子,冷笑道:“哼,如果是你们定州人,死便死了,还用将自己的脸砍乱让人认不出来吗?”

本来一脸笃定的汉子也是诧异起来,摇头表示不解。

“但是从缴获的用于行刺的武器来看,的确是定州人无疑。”亲兵道:“那是一种连弩,我们草原人从来都没有。”

“连弩?”富森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吗,上次我们在白登山大败定州军,从后来冲进来的那批连马都披着甲的那些家伙手中可是缴获了不少这种连弩,哼哼,白族将这些精良的甲具,连弩统统收走了,一根毛也没有给我。啊哈哈,我看这一次巴雅尔如何说得明白?更何况,这事说不定就是他做的。”

转头看向那汉子,“你怎么说?”

汉子笑道:“你们草原人的这些龌龊事,我怎么知道?不过大有可能,大有可能啊”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模样。

富森在帐内踱了几步,若有所思地道:“哈宁齐眼见不敌巴雅尔,为了避祸便想远赴葱岭关,但青部实力之强,仅次于巴雅尔,如果真让哈宁齐有十数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当时又将成为白族大敌,巴雅尔为白族谋,为子孙谋,完全有可能下手,以他的手段,自是不会留下这个祸胎。”霍地站住,“绝对是这样,不然说不通这些刺客为什么要砍乱自己的脸,否则能行刺青部这样大的部族之长,绝对是名扬天下的事情,即便死也是值得的,这些人这么做,只是害怕活着落到了青部之手,给巴雅尔带来麻烦。如果是定州人,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

他肯定地点点说,“绝对是这样”

亲兵有些担心地道:“族长,如果真是巴雅尔做的,那他会不会趁着现在一片混乱,一不做,二不休,对您也下手啊”

富森身体一震,脸上猛地露出醒悟之色,大有可能,哈宁齐只不过是对他的位置有威胁,但自己可是与他有着杀父之仇啊

“招集亲兵,将我的大帐给我团团围住”他大喝道。

亲兵答应了一声,转身欲走,便在此时,厚实的牛皮大帐发出哧的一声响,被利刃剖开了一道口子,嗖嗖连声,利弩的声音传来,亲兵大叫一声,合身扑到富森身上,几支势在必得的弩箭顿时全部钻到了他的身体里,惨叫一声,这名亲兵已是倒毙在富森身上。

富森惊骇欲绝,一手拔出腰间的弯刀,一手架着已死去的亲兵,将他作为盾牌挡在自己面前,“来人啊,有刺客”他大吼道。

本来坐在地上的汉子已是敏捷地掀起桌子,挡住自己,只露出了一颗头打量着账内的情形。

从剖开的缝隙中,几名汉子一跃而入,除了手执钢刀,另有几柄黑沉沉的连弩让富森几乎软倒,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多的连弩,自己绝无可能躲过。

“富森,去死”一名汉子大吼,举起手里的连弩,便在此时,他看到了一边的戴着镣铐的汉子,脸上陡地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吕参将,怎么是你?”

吕大兵一跃而起,对方既然识得自己,那自然是定州军方或是统计调查司的人员无疑了。

便是这稍稍的一犹豫,富森已是举起手里的尸体,狠狠地砸向几名刺客,便在几名刺客闪避的当口,他已一跃而起,到了吕大兵的面前,戴着镣铐的吕大兵行动不便,一下子便被他架住,闪着寒光的刀已搁在了吕大兵的脖子上。

几名刺客举起弩箭,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帐门大开,大群的士兵一涌而入,几名刺客一咬牙,转身便想发射弩箭,吕大兵大吼一声,“住手”几名刺客一楞神的当口,涌入帐来的士兵已是扑了上来,将他们按倒在地,死死扭住。

喘着粗气的富森眼见大局已定,这才松开吕大兵,惊魂未定地走到几名刺客面前,凶犯地拳打脚踢起来。

“富森你个狗日的,给我住手。”吕大兵两眼通红,大骂道,他知道,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场,让这几名舍生忘死的刺客投鼠忌器,现在的富森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富森转过身来,大笑道:“好,好,吕参将,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给你这个面子。”回到座位上坐下,道:“来人,给吕参将换一张桌子,重新上一桌菜。”

几名刺客被按着跪倒在地上,富森看着他们的,把玩着手里的连弩,摇头道:“了不得,了不得,真是你们定州人干的,不但行了刺,还载赃给了巴雅尔,了不起,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几名刺客倔强地昂着头,恨恨地盯着富森,要不是有这么一个极其令他们意外的情况出现,现在的富森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吕参将,你看,我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当时活捉了你,我没有杀你,而是好好地把你藏了起来,好酒好肉地伺候着,今天你便救了我一命,长生天,我感谢你对我的眷顾。作为回报,吕参将,我愿意让你来为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选择一个死法。”富森笑吟吟地道。

“杀了他们对你有何好处?”吕大兵冷冷地道。

“没有好处,本来我可以伪造一个现场,嗯,就是模仿哈宁齐那边,然后将脏水泼到巴雅尔身上去,但想想还是不行啊,要是让巴雅尔恼羞成怒,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假戏真做,我可就惨了,所以嘛,我最后还是选择让他们静悄悄地消失。”富森冷笑道。

吕大兵盯着富森,“富森,你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要将我藏起来?”

富森笑道:“我高兴,我乐意,我愿意把你像一条狗一般地圈养着,高兴地时候就拿来取取乐,不高兴地时候就抽你几鞭子。”

吕大兵呵呵笑了起来:“富森,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害怕了,你害怕巴雅尔赶尽杀绝,你害怕我们定州军得到最后的胜利,你也是无路可走,所以你把我藏起来,便是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是不是?”

富森脸色变幻不定,出人意料的却没有反驳。

“富森,你与巴雅尔有了杀父之仇,虽然代善是你亲手杀的,但我想你一定把帐记在巴雅尔的身上,你有假意投降定州,将李将军陷入绝境,使我定州吃了大亏,上万儿郎因此死于非命,富森,这方园数千里之地,两个最有权势的人都与你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你害怕了,是不是”

富森啪地将酒碗狠狠地砸在地上,怒吼道:“是,我是害怕了,那又怎样?至少现在我还活着,你却是我的阶下囚,我要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

“然后呢?”吕大兵讥笑地看着他,“然后呢,你就等着不是被巴雅尔,便是被我定州李大帅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富森颓然坐下,默然不语。

“放了他们”吕大兵道:“你既然留下我作为一条后路,为什么不再为自己还找一条?”

“还找一条?”富森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定州统计调查司的清风司长你有所耳闻吧,那是我们定州的核心人物之一,你放了这些人,便是卖了一个面子给清风司长,将来便会得到回报。”吕大兵正色道。

富森略为意动,看了几眼几个刺客,他们都是小角色,杀或者不杀意义不大,但如何利用这件事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好处,便需要好好想一想。

“虎子也在这里,你让他们带着虎子回去,虎子伤极重,还在你这里呆着,迟早必死无疑。只有回到定州,才会得救。”吕大兵接着道:“唐虎是李帅的贴身护卫,关系之亲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如果你让唐虎回到定州,李大帅也会感谢你”

“你呢?你为什么不让我把你也放回去,这样李大帅不是会更感谢我吗?”富森忽地讥笑道。

吕大兵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笑道:“富森,我知道,你在等,你还在选,草原,定州不到最后时刻,能分出胜负的时候,你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选择的,所以,我只能呆在这里。你也不可能放我,对吗?”

富森仰天大笑。

吕大兵嘴角也带着笑容,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向嘴里灌着酒。

正文 第二百十一章:惜别

拖着沉重的脚镣回到红部大营一个偏远角落的小帐蓬里,吕大兵掀帘而入,帐里传来一股腐臭的气息,唐虎原本壮硕的身材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左大腿上胡乱缠着一些布条,布条已呈黑紫色,显然是内里鲜血渗出时日已久而造成。看到吕大兵进来,唐虎有些艰难地转过头,独眼之中闪着一些戏谑的神色。

“吕参将,还是你这样的英俊小生占便宜啊,瞧瞧,你嘴角还有肉沫子没有擦干净呢,一身的酒气,也不知道给兄弟我弄点回来,真是不够义气啊”

吕大兵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中却殊无笑意,反而带着一丝痛惜之色,慢慢地走到床前,蹲下,用轻轻地抚过唐虎的伤腿,道:“还说什么吃肉喝酒,我要是给你讲讲今天的所见所闻,比让你喝几斤酒都爽。”

唐虎呸了一声:“又来骗我。”

吕大兵嘿地一笑,依着床沿坐下,伸长双腿,道:“大帅派人过来,干掉了哈宁齐”

啊哈唐虎兴奋地大叫一声,双手一撑床板,想要站起来,触动伤口,又卟通一声摔了下来,疼得雌牙裂嘴,倒抽凉气。

“你老实一点吧,不想活了”吕大兵道。

“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有什么关系呢?”唐虎苦笑道:“大兵,你说富森这狗娘养得想干什么呢?”

吕大兵沉默了一会儿 ,“大帅也派人来杀富森了?”

“杀得好,杀了这狗娘养的,这狗娘养的害死我们了。”唐虎恨恨地道。

“可是我倒是无意中救了他一命。”吕大兵幽幽地道。

“什么?”唐虎惊道。

“我当时正在那大吃大喝呢,那几个刺客认得我,一看到我就呆了,便是这么短短的一个失神,机会便没有了。”吕大兵叹道。

“可惜可惜,这狗娘养的运气恁好”唐虎叹息道。

吕大兵歪过头,看着唐虎,“虎子,你真想死么?”

呸了一口,“如果不死,谁会想死,但现在我们怎么可能活下来。那富森只不过戏耍我们罢了,喂,小白脸,你可不要软了骨头,说不定那富森正想等着你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再得意地干掉我们呢”

“我啐你一脸唾沫星子”吕大兵怒道:“老子是怕死的人吗?但是虎子,这虎森与巴雅尔不是一条心,我们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吕大兵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已经说动了他,释放那几名刺客,同时将你也带回定州去。”

唐虎的独眼眨巴了几下,“你呢?”

“我?”吕大兵笑了一下,“我走不了,富森以为我奇货可居,那里肯轻易放我走,恐怕要等到与蛮族的大战大局已定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我的结局,或者死,或者回到定州”

“我留,你走”唐虎简单地道。

吕大兵哈哈一笑,轻轻拍拍唐虎的伤腿,饶是很轻,唐虎仍是痛得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你看看你,伤口已经感染化脓,你自己高烧不退,虎子,你回到定州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正因为如此,才要你走我留,反正我活着的机会微乎几微了,不能再为大帅效力,还不如你回去,以后替我多杀几个蛮子”唐虎道。

“虎子,你还不明白么?富森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留下你这个生死未卜之人,再说了,我还有一个大哥,在定州身居高位,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的身价可比你高多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和我争,也没你争的份”吕大兵道。

唐虎沉默下来。

“虎子,回去告诉大帅,定州胜,则我生,定州败,则我们就相见无期了”帐帘掀开,先前的几名刺客走了进来,向二人躬身行礼,“二位将军,我们要走了”

吕大兵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唐将军伤很重,你们一路上要悉心照顾。”

“吕将军放心”

几人合力将唐虎放到担架上,抬了起来,唐虎独眼之中泪水长流,“大兵,你这个小白脸,可千万要等着我杀到草原上来啊”

吕大兵笑道:“放心,我命硬着呢,你瞧上一次那么危险,我不是还活着吗,还将你这个家伙也拖了出来,嘿嘿,要不是你这个家伙,我说不定就跑了呢?下一次小心点,再要成为一个累赘,我可就懒得理你了”

唐虎用被子蒙着头,不作声。吕大兵看着不断抖动的被子,挥挥手,便像赶一只苍蝇一般,连连道:“走走,快走”

就要过年了,李清终于盼到了好消息,统计调查司行动署的行动人员在草原上的行动取得了巨大成功,相比于杀死了哈宁齐,更让李清喜出望外的是几名行动人员居然带回了重伤的唐虎和吕大兵也还好好活着的消息。

天快黑了,李清仍然站在大帅府门口,翘首以盼,天空大雪飞扬,但李清便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大门外,任由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染成白色,在他的身后,尚海波,路一鸣,清风等人依次而立,虽然脸色冻得青乌,但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大帅府门前广场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辆马车,这车是李清得到消息后,马上派去的那辆独属于他的专车,得得的马蹄声似乎声声敲在李清的心上,终于到了身前,几外行动署人员一跃而下,拜伏在地。

李清摆摆手,一个箭步窜上去,打开车门,马上看到了唐虎那张憨厚的脸庞,虽然身体已是虚弱不堪,但那只独眼中的光芒还甚是锐利,看到李清,唐虎咧开大嘴一笑,“大帅,我活着回来了”

李清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小心地将手伸到唐虎的身下,将他托了起来,横抱在臂弯里,大步便向大帅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道:“桓秋,桓秋在吗?”

桓秋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助手,抱着大大小小的药包器械,“大帅,桓秋在这里”

将唐虎放到床上,桓秋小心地用剪刀剪开那层缠在腿上的破布,看到伤口,他和几名助手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唐虎的大腿被一刀砍中,深可及骨,这外伤倒还算不了什么,桓秋尽可处置得来,关键的是伤口已严重感染,伤处的肌肉已基本坏死,一股浓重的腐臭味自打开这几层破布之后便在房中弥漫开来,伤口处,白色的蛆虫爬进爬出,让人目不忍睹。

“桓秋,你有把握吗?要不要叫桓熙大师来”李清问道。

桓秋摇摇头,“大帅,唐将军的这种状况,便是叔父来了,也不会比我更有办法,我尽力一试,但至少,唐将军的性命是无碍的。”

李清一下子便听出了桓秋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唐虎的这条腿是不见得保得住了。咬着嘴唇,李清道:“桓秋,我想要一个最好的结果。”

桓秋点点头,“我明白,大帅,我会尽力。接下来这里便交给我吧,大帅,您先去忙吧”

李清走到唐虎的跟前,看着唐虎,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虎子,还想跟我上战场吗?还想跟着我去杀蛮子吗?”

唐虎独眼一亮,“大帅,想,我当然想了。等桓大人治好了我这条腿,我便又跟着大帅去杀蛮子。”

李清笑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行,虎子,你这伤一半桓秋,一半看你自己了,我等着你”伸手摸了摸唐虎胡子拉碴的脸,硬起心肠,转身走了出去。

议事厅中,清风已经询问完毕了行动署署长王琦与几外具体的行动人员,正等在那里,看到李清,尚海波等人走进来,清风将一叠记录交给了李清。

后进的三人默默地传看着一张张的记录。一柱香功夫之后,尚海波抬起头来,“大帅,这是一件好事。”

李清默不作声,半晌才道:“的确是好事,大兵还活着,暂时也没有性命之忧,我对吕将军总算也有了一个交待。富森,嘿嘿,居然想脚踏两条船,这么如意?”

“大帅,与蛮族的决战就在明后两年,这个时候有富森这样一个变数,对我们是大利啊”尚海波道:“青部已可以不考虑,红部也算是草原大部,附属于他的小部落也不少,虽然巴雅尔登基称帝,最大化地削弱了这些部族首领的权力,但长期以来,富森这些人在小部落中形成的影响力是不可低估的。善加利用,便可以极大的增长我们的胜算。”

路一鸣闷闷地说:“我们在富森手里可是吃过一个大亏,此人还可信么?”

“此一时也彼一时”尚海波反驳道,“富森当时的情况我们可以理解,代善谋图破坏巴雅尔的大计,被抓了现行,富森如果不顺着巴雅尔,只怕红部当时便已不保。但现在却不同,富森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他不能不担心,如果巴雅尔一旦击败我们之后,会不会秋后算帐,富森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那样的情况之下,当机立断斩杀自己的生父以求得红部的生存,其人之谋断权变不可小视,巴雅尔不会看不到。富森也是心知肚明。”

李清默默地坐在哪里,听着尚海波与路一鸣两人辩论,半晌,他抬起手,挥了挥,道:“好了,我曾在白登山上发誓,红部士卒与狼奔军一个不赫,但眼下这种情况,为了定州对草原的大局,我只能食言,尚先生,这件事你和清风司长两人会合办理,这几天,我去英烈堂向白登山之役死难的弟兄们祈求原谅,请他们原谅我自食其言,红部如果同降,我可以放过,但狼奔军,我一定会送他们的面前”

李清站了起来,大踏步地走出了议事厅。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伏波起航

冬去春来,廖峭的寒风逐渐远去,阳光也不似冬日那般苍白无力,枯黄的草地上,一点点鲜绿正悄悄地探出头,近看尚不明了,但隔得远了,便可以看出起伏的大地上斑驳不一,一片片的绿夹在枯黄之间,宛如给大地穿上了一件花衣。

春风习习,阳光灿烂,这本是踏春的好日子,但在定州,显然人们并没有这个心思,定州远探入草原之中,掌握着进攻草原咽喉要地的上林里,战争气息却随着春天的到来而愈发浓厚起来。

吕大临丝毫不在意蛮军会来攻打上林里,对于蛮族来说,上林里基本上就是无法攻克的,这里的城防的坚固,是吕大临从军以来见过的最坚固,也是最阴险的城防结构。更何况,上林里有足够的士卒,进可攻,退可守。

“各位,所以我们上林里,在即将到来的与蛮族的大战中绝对不会成为主战场,根据大帅府的判断,巴雅尔最大的可能便是派一支人马来牵制住我们,使我们不能向草原深处突进。而他们的主攻方向肯定在定远,威远一线。”吕大临扫视着手下的将官,笑道:“所以,各位,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这个局面,嗯,我是说我们能更主动一些,有力地声援定威一线,减轻定威防线的压力的办法,不妨说说看,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咱们就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吕将军,我们上林里有数万人马,而且骑兵占大多数,机动性极强,只要对方不是狼奔和龙啸,我们完全可以主动出击,击溃对手,进一步深入草原,威胁到巴雅尔的根本,我不信巴雅尔还能从容地进攻定威一线。”吕师骑兵神武营参将邓克涛大声道。

吕大临拍手笑道:“你说得不错,可大帅预测,到时来牵制我们的多半便是虎赫的狼奔军,狼奔军约有四万之众,在兵力上可是他们占优势。再说了,大帅的意思本来就是不想有太大的伤亡,即便我们能惨胜虎赫的狼奔军,大帅也是绝不答应的。”

邓克涛为难地道:“吕将军,这可就难了,想要没有大的伤亡便击败如此强敌,这种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

“且拭目以待吧各位将军,战争前期,定州的策略便是稳守战线,以各坚城为中心,建立一个个的防御中心,消磨对手的实力和耐心,而超过了防御中心的百姓必须后撤到定州城内,在定州距前线近百里内,坚壁清野,让蛮子们找不到一颗粮食,找不到一点可以利用的物资。”吕大临笑道:“大帅说,我们首先以空间换时间,等待最佳时机的出现。”

“最佳时机?”众多将军都不太明白这个最佳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吕将军,如果狼奔军切断我们与抚远之间的联系,那我们的后勤供给可就要出问题了。”

“完全切断是不可能的。”吕大临道:“他也只能骚扰,小规模的骚扰不起多大的作用,大部队出击,嘿嘿,虎赫会这么蠢,他真敢大部人马切入我上林里与抚远之间,我倒不介意与抚远的杨一刀两人来一个掐头去尾。”

吕大临看着沿着上林里城延伸出去的围屋,脑子里想得却是复州海陵,是马上要从复州海陵出发的过山风的移山师,这是一柄从蛮子背后捅过来的大刀,将让蛮子首尾不能相顾。西渡计划,在定州尚只限于高层和参与此项计划操作的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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