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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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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目光投向了定州和复州的周边,“是时候却这几个州走一走了”他在心里暗道。
过山风的进攻是猛烈而著有成效的,复州城的防守在姜黑牛的指挥下,处处漏洞,过山风有如神人相助,每当姜黑牛露出一个破绽,他总是能马上抓住,擦黑时分,复州城破。
向显鹤正在大帅府中焚香叩头,祈求神佛保佑的时候,姜黑牛向锋向辉一头冲了进来,“大帅,复州城破了,快走”
向显鹤有些芒然地回过头,“定州李帅的援兵还没有到么?”
姜黑牛喊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李帅的兵马走到半路,接到蛮子突然进攻的消息,又返身去迎战蛮子,短时间是不可能赶到了,大帅,我们马上去海陵,现在复州已不保,到处都是流匪,我们去海陵,上船,水师扬帆出海,暂避一时,等李帅兵马一到,咱们再从海陵杀出来。”
已是浑然没了注意的向显鹤被向锋向辉一人一边,架着便向外跑。
快出府门的时候,向显鹤忽地剧烈挣扎起来,“慢着,我的银子,银票还在府里没有带出来呢”
向锋气苦,叫道:“大帅,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快跑吧”将向显鹤扶上马,在姜黑牛的千余士兵的护送下,开了西城,没命地向海陵奔去,此时,过山风的旗帜已插上了复州城。
看到一彪人马护着向胖子冲出西城,一直注意观察着战场的许思宇咦了一声,道:“奇怪了,怎么姜黑牛没有干了向胖子,反而护着他冲出来了?”
钟子期初时也有些不解,但转眼之间就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长叹一声,“李清布局周密,想必复州最后的一点兵力复州水师也早已暗中投靠了他,李清真是面子里子都想要啊为了保护向胖子,他的一营兵马损失殆尽,最后还护着向胖子冲了出来,不可谓不出力了,以后到那里说去,都会说一声李帅有情有义,嘿嘿,向胖子出了海,这海上风大浪高,海匪横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不成还能怪到他李清头上,佩服,佩服。”
许思宇恨恨地道:“杀了人还赚得无数声赞扬,人不能无耻到这一地步吧”
钟子期哧的一声笑,“思宇,你今天算是见识了一代枭雄的真面目吧,也罢,就算给了上了一课,李清,真枭雄也。”
清风不知什么时候在钟静的陪伴下来到了两人的身边,闻听此言,笑道:“钟先生,我跟你说过了,人不要太聪明,太聪明是活不长的。”
钟子期大笑,“论起聪明,我可是不敢当,清风司长才是聪明之极,否则我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呢如果聪明人真是活不长,我相信清风司长一定会死在我前头的。”
清风冷哼一声,“你们可以走了,钟先生,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落到我手中,大帅可以放过你一次,但决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灭杀
复州大乱,海陵却还算平静,当看到港口里水师舰船时,向显鹤终于放下心来,浑没有注意到前来迎接他的水师统领邓鹏眼中飘过的那一丝怜悯。
慌乱中的向显鹤没有发现,邓鹏的座舰已不是原先的那艘旧楼船,而是一艘崭新的五千料大船,一看就知道才下水不久,而船上那些原本衣甲破乱的水兵现在清一色的穿着半身铁甲,看着他的目光奇特无比。
向锋向辉扶着向显鹤艰难地爬上楼船之后,水兵立刻抽掉跳板,将那些亲卫们隔在了船下,在亲卫们惊愕的目光中立拔锚起航。
站在甲板上的向显鹤喘息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旋即发现上了这艘船的只有自己与向锋向辉三人,而亲卫们正呆呆地站在码头上,张大嘴巴看着正离开港口的船只。
“邓鹏,干什么?我的卫兵们还没有上船呢?”向显鹤惊讶地问着一身戎装的邓鹏。
邓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手一摆,道:“向大帅,到了我的船上,你已经不需要这些废物了,请进舱休息吧”
疑惑地看一眼邓鹏,没有从对方板着的一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心里不由有些发虚,这名水师老将自己从来没有给个好脸色,只有多方刁难,想不到落难之际,却要靠他救命,见对方一脸的不耐烦,向显鹤便不敢再多说,眼下自己除了向锋向辉二人,再无一人傍身,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好,好,邓将军费心了,我去稍事歇息。”向显鹤说完,迈着两条短腿,一滚一滚地进了船舱,向锋向辉二人正想跟着进去,邓鹏笑道:“二位将军留步,邓某有事与二位将军商量”
向显鹤跨进船舱,惊讶地发现船舱内已站着一人,正背对着自己,在窗户边向外张望着什么,看那背影,却是极熟悉的。这会是谁?邓鹏让自己进来,难道不知道舱内已有人了么?
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的他的那人已是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他,向显鹤猛地呆住,此人竟然是定州大帅李清,隐隐地,心里已是觉得不妙,应当还在定州与蛮子打仗的李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邓鹏的旗舰上,而邓鹏却不向自己报告?汗,一下子从背心里冒了出来,不是热出来的,而是吓出来的。
“向帅,请坐”李清大马金刀地坐下,伸手一请向显鹤。
向显鹤回头看了一眼舱门,那里已经有一个独眼龙大汉,正抱着膀子,靠在舱门时,冷冷地瞧着他。
冷汗一滴滴地掉下来,向显鹤两腿发软,勉强挪到桌边坐下,强笑道:“李帅,久违了,又见面了,你不是在与蛮子开仗吗?”
“打完了,昨天就打完了,蛮寇入侵我定州的三万铁骑,死伤两万余人,其余狼狈逃窜而去。”李清笑道,伸手替向显鹤倒了一碗茶。
“那,那李帅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到淮安呢,以致于让淮安被流贼攻破?”向显鹤问道。
李清呵呵地笑了起来,指指窗外,道:“谁说我们没来,向大帅请看”
透过窗户,向显鹤看到大群的士兵从码头各处涌进来,刀枪如林,而自己的亲卫已被缴械,正一个挨着一个地被绑起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向显鹤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李清,嘴唇颤抖,猛地想到一个可能,顿时脸色苍白。
“我特地从定州赶来,就是为了送大帅最后一程”李清淡淡地道。哗啦一声,向显鹤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撞得桌子一阵摇晃,茶水溅了一地。
唐虎鄙夷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向胖子,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按在椅子上,冷笑道:“还是一州大帅呢,就这点胆量?”
向显鹤呆了半晌,忽地纵声大叫:“向锋,向辉”
李清摇头,“不用叫了,他们已先行一步,为大帅打前哨去了。”
“邓鹏,邓将军邓大人”向显鹤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向帅以为,邓将军如果还是你的属下的话,我能在这艘船上么?”李清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李清,你敢杀我?”向显鹤似乎想起了什么,颤巍巍地指着李清,大声道:“向皇后是我族姐,陛下是我姐夫,你敢杀我,陛下会诛你九族。会将你李氏一门杀得一干二净。”
李清不由放声大笑,“向大帅,你可真是会说笑,谁说是我杀了你,谁敢说我杀了你,复州匪徒作乱,攻破淮安,向大帅逃往海陵,登船逃生,不意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海上忽起风浪,浪打船翻,船毁人亡,呜呼哉?谁都知道向大帅的水师那几条破船已是年久失修,不堪风浪一击了,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啊”
双手据着桌子,李清俯身到向显鹤面前,道:“我定州为了助你平匪,五千健儿英勇作战,葬身复州,此等义举,试问全大楚,有几位统帅能做到,你死之后,我自会发大军踏平复州匪乱,为你,向大帅,也为我五千复州健儿复仇,大军到处,顷刻之间,流匪灰飞烟灭,复州风平浪静。一切踏上正轨,到那时,我会上表请皇上追封你,甚至于赐你谥号都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的身后事必定是极尽哀荣,你的妻儿子女我会恭送回京,让他们享受你的余荫,一辈子荣华富贵,如此安排,你觉得可好?”
听着李清平静之极地说出这翻杀气腾腾的话,向显鹤再一次溜到了地上,他终于知道,自己今天活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李清必然要杀他了,“李帅,李帅”顺着地板爬过去,抱着李清的大腿,哭道:“李帅,你饶了我吧,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要复州,我给你,你要钱,我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李清厌恶地扫了他一眼,一脚踢开他,“向显鹤,你这种人活着,便会有更多的人遭殃受罪。”唐虎大步走上来,抓住向显鹤的脖子,一提一拖,将他远远的拖离李清。
“复州现在已是我的了,你的钱,哼哼,只怕现在已经入了我定州公库,你还有什么,这身肥肉么?复州大好之地,在你这种人手里,就只肥了你一个人,却让无数百姓受苦,向胖子,你死到临头,还不觉悟么?你以为我要你复州,仅仅是贪婪?是为了和你一样捞钱?我是…算了,这种事情,跟你这种人是完全讲不明白的。”
死狗一般瘫在地上的向显鹤恍然大悟,“那流贼半天云也是你的人?是你在幕后支持流贼叛乱的,是你为了谋夺我复州策划了这一切”
“你现在才明白?”李清讥笑地看着向显鹤,“半天云是我麾下大将过山风。”不再理会向显鹤,李清大踏步走出舱门,“唐虎,送向帅一程。”
唐虎狞笑着走到向显鹤身边,伸手抓住那一张涕泪交流的脸,两手一错,使劲一扳,喀的一声,向显鹤的头颅软软垂下,刚刚踏出舱门的李清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而是加快脚步离去。
甲板上,一群水手正从海里提起一桶桶的海水,冲洗着甲板上的血迹,邓鹏拿着一块破布,慢慢地擦拭着还在滴血的长刀,看到李清,欠身道:“大帅”
李清点点头,“亲自动的手?”
“是”
“不必如此”李清知道,邓鹏这是在向自己交投名状了,表示他是铁心跟着自己混了。
“邓鹏得遇大帅,是我的幸运,总得有所表示”邓鹏平静地道。
两人走到船舷边,并肩而立,海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加上前生今世,李清还是第一次与大海如此亲密接触,看到前方广阔无垠的大海,心中陡生豪气,指着涛生涛灭的大海,李清大声道:“邓鹏,看吧,从今天起,这片大海就是你的了,你将率领着无敌的舰队,纵横海洋,为我们打下另一片天地。”
邓鹏微笑着向李清欠身,“大海是大帅的,我来替大帅经营”
李清放声大笑,“先前答应你的船队,明年就可给你配齐,水兵则要你自己训练了,对水师,我是一窍不通,我将他交给你。”
“定不会让大帅失望”
“水师船只明年才能配齐,但今年就要开始做事”李清一挥手,“远渡重洋,在室韦人那里登陆,我们要准备对草原蛮子的战斗了”
邓鹏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水师将领,居然也会参与到对蛮子的作战中去,心中不由热血沸腾,想起夏天时,自己曾送过一个女子到达室韦人的地盘,想必那个时候李大帅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对于李清的深谋远虑,佩服地无以服加,也庆幸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雄才大略的英主,更让他庆幸的是,这个人对水师的重视让他这名水师将领也自叹不如。
大楚的未来,真得在海上么?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影响
第一百八十七:影响
“好,李清果然骁勇”洛阳太和殿,天启皇帝手拿着李清刚刚呈报上来的奏章,心中大喜,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好。
“数月之内,连接两个大胜仗,破青部大营,斩杀酋首哈宁寿,大败红部代善,斩杀蛮寇两万余人,好,好,李清果然不负朕望。”天启喜形于色,如此下去,李清所说三年平定草原当真可期。
激动地天启在殿内走来走去,浑没有发现他的首辅陈西言正自一脸苦笑,手里还捧着一本奏折。
“陈卿,你说说看, 我要怎么赏赐李清才好啊?”天启问道。
陈西言苦笑着将手里的奏折递了上去,“陛下,你先看看李清的这一份奏折吧”
看着陈西言的神色,天启奇怪地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封面,奇怪地道:“复州,复州关李清什么事了?为什么是他上折子而不是向显鹤?”
打开奏折,粗粗一看,脸色已是大变,待得看完,狠狠地将奏折摔在桌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已是说不出话来。
复州匪患,攻城掠地,祸乱百姓,复州军全军皆灭,应向帅所请,定州军进复州助剿,大败,五千定州健儿身殒,淮安城破,向帅撤离淮安,旋即生死不明,臣正提大军,即日赶赴复州,旬日之内,定将灭匪平贼,还陛下一个清平复州。
“向显鹤,这头蠢猪”天启恨恨地骂道,从李清地奏折中,他似乎看到定州大军正在复州肆意驰骋,继定州之后,复州也无声无息地落入李清手中了。
“陛下息怒”陈西言小心翼翼地道:“以萧统领之能力,尚不能保定州,更何况向显鹤?他岂是李清对手,引狼入室,自是为狼所噬啊李清处心积虑,定是谋划日久,臣怕他写这封奏折之日,复州已落入他手了。”
“向显鹤是生是死?”
“陛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向帅必定已死。向帅若活着,李清如何控制定州?”陈西言肯定地道。
嘿嘿嘿,天启冷笑起来,“李清当日夺定州,好好地将萧远山送了回来,如今取复州,却无声无息地杀死了向显鹤,我皇室威严,居然不如一世家之威,当真可笑之极,李清欺人太甚”
陈西言无语,向显鹤是皇后宗亲,天启显然认为李清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才直接取了向显鹤的性命。
“陛下,李清是一头猛虎,现在已出得柙来,西域边陲,无人可制,陛下,要尽快给这头猛虎戴上笼头啊”陈西言道。
天启冷笑道:“李清居然还在奏折中要求我另外委任复州统帅,嘿嘿,那个敢去?”
陈西言道:“无人敢去,这是自寻死路,陛下,复州落入李清手中已成定局,这是不改的事实,现在我们只能尽最大可能将不利化为有利了。”
天启目光闪动,“化不利为有利?”
陈西言点头:“不错,陛下,尽快让倾城公主下嫁吧”
“这是怎么说?倾倾下嫁与复州之事有什么关系?”
“陛下,李清既已握有复州,是不可能从他手中夺回来了,没有谁敢去虎口拔牙,但陛下,我们也不能让李清名正言顺地拥有复州,倾城公主下嫁,陛下可以让倾城公主代领复州,作为嫁妆,委托李清代管,如此一来,公主下嫁后,亦可以正大光明地干予复州事务,重组复州军,那公主就是当然的复州军统帅,以公主多年的领兵经验,替陛下练一支强军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以此来制衡李清的势力扩张,同时,公主下嫁后,李清也可以集复州定州两州之力,替陛下扫平草原,建不世之功,此乃一举两得之事。而以后,”陈西言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扫平草原之后,有倾城公主替陛下看着李清,让他变成陛下手中的利刃,替陛下清扫宇内鬼魅之辈,此第三利也。”
天启频频点头,“首辅,此计固然大妙,但当初倾倾曾与李清定下三年之约,如今尚不足一年,皇室便迫不及待地下嫁公主,岂不沦人笑柄。”
陈西言道:“陛下,三年之后,李清势力已成,公主那时下嫁,那里还能左右复州局势,只能沦为李清后宅大妇,如何限制李清,倾城公主大才,不会看不到现今局势,陛下只要开口,臣敢保证倾城公主一定会答应。”
陈西言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皇家体面与社稷安危,皇帝陛下必须选一个。至于如何选,陈西言相信天启皇帝还没有糊涂到那一地步。
齐国公府,齐国公萧浩然面色阴沉,李清是萧家大敌,两家现在虽然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暗地里已经势成水火,眼见着李清势力节节上升,坐拥定州骠悍之士,复州富庶之地,他日真让他扫平草原,其威势在大楚将不作第二人想,如此之下,安有萧家安身之余地,需早做打算,抢得先手。
“远山,你执掌御林军已有数月,可有把握在今明两年内完全控制御林军这我所用?”
“家主放心,眼下我已开始对御林军的清洗,明年便可以完全整合完毕,到那时,御林军便可如臂使指,随心如意。”萧远山肯定地道。
“嗯,如此以来,我便放下一大半心来,这对我萧家今后的大计非常重要。宫卫军有办法渗透么?”
萧远山摇摇头,“宫卫军铁板一块,实在无法可施。”
萧浩然若有所思,“眼下情势,陛下肯定会马上下嫁倾城公主给李清,以此来制衡李清,想必复州会放在倾城公主的名下,我可以想办法到时让倾城公主带走一部分宫卫军,如此一来,宫卫军势必要补充人手,必定优先从御林军中筛选,而且到时继任的宫卫军统领不见得有倾城之才能,此事,你也要早做准备,相应的人员的资料一定要准备齐全,不能有误。”
“家主,远山明白了。”
一边的萧天赐不解地问道:“家主,将复州放在倾城公主的名下,与放在李清的名下有什么不同,到时他们夫妻一体,还不是一样?”
萧浩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本来还挺看重萧家这个第三代的精英,但李清到洛阳之后,连接数次羞辱于他,倒是让他看清了他的本质,实是难以托付重任,“哼,这里面的差别大了,你下去好好想想,天赐,你近来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被萧浩然一瞪一骂,萧天赐立时矮了半截,又羞又恼,心中愈发地仇恨李清,李家的贱种,但教你落在我手中,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李清杀了向显鹤,与向家结下死仇,这一点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与向家结盟,向家宗室皇亲,潜势力极大,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杀手锏,我们正好以此引诱?”
“太子殿下”萧远山眼睛一亮。
萧浩然缓缓点头,“时不我待,形式逼人,我萧家能不能延续辉煌,便在这一两年间,所有萧家儿郎,都要为这个目标去努力奋头。”
“是,家主”屋内,所有的萧家重臣一齐应道。
京城洛阳风起云涌,各种势力因为复州的巨变而相应地调整自己的战略布署,而此时引发这个巨震的复州淮安府,却是风平浪静,李清率军进驻复驻,流贼之祸旋即平复。
“过将军,辛苦了”李清笑吟吟地看着过山风,夸奖道,这一次谋夺复州大功告成,过山风当居首功。
“不敢,此全是大帅统筹策划之力,属下只不过依计而行罢了。”过山风抱拳,歉虚地道。心中却不无得意,复州数月,自己不仅完美完成了大帅交与的任务,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以带到复州的千余骨干为核心,组建了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部卒。
“有功当赏,过功则罚,你不用谦虚”李清道。“得了复州,我们便能大举组建水师,横渡重洋,自后方给蛮子重重一击,过山风,我有意组建定州军第三师,兵员二万人,你可有意出任此师长官?”
过山风大喜过望,当初清风的预计正一步步走向现实,单膝着地,大声道:“敢为大帅效死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好,你师命名移山师,你部现有万余精锐,我将姜黑牛的健锐营也划入你的属下,你再在复州招募新兵一个骑兵营,然后驻扎复州,与邓鹏密切配合,加强训练,只等我一声令下,便可全军登船,渡海作战,你可有信心。”
“末将有信心”过山风大声道。心中却对清风佩服不已,真是想不到清风司长当初连姜黑牛要划归给自己也料到了,姜黑牛是王启年旧部,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制衡吧,想到这里,过山风大声道:“大帅,末将有一个请求。”
嗯?李清诧异地看了一眼过山风,“讲”
“末将手下,大都是盐工出身,军事素养极差,属下军内基层军官奇缺,恳请大帅从亲卫营中为属下调拨一批军官,以便让我移山师尽快成军,加强战力。”
李清奇异地扫了一眼过山风,看不出过山风心思居然如此细腻啊,笑道:“过将军,我们当初出崇县之时,手里还不是新兵一批,怎么现在过将军反而没信心了呢?”
过山风笑道:“大帅,我师要渡海作战,属下心中惴惴不安,能早些形成战力,属下便能心安一分,求大帅成全”
李清大笑,“好吧,如你所愿,你自去我亲卫营,看上谁就拉走谁,不过吕大兵和唐虎不能动啊看上了我也不会给你”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云想衣裳花想容
又是一年雪来到,书房中的李清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心生感慨,两年了,从崇县算起,整整两年,自己改变了很多,也将自己所处的定州改变了很多,从一名低级军官,犹如火箭般窜升而起,如此已是一州统帅,实际上却控制着两个州的地盘,这其中,有运气因素,有形式使然,有家族原因,但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努力使然,一直以来,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曾多少次在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多少次徘徊彷徨,几欲退却,到如今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回首当初,几如梦中。
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权。现在的自己,醒掌杀人权到是不假,一声令下,便可让千万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但愈是如此,却愈让人感到沉重,一招走错,满盘皆输,现在的自己,还输得起吗?
醉卧美人膝?李清苦笑一下,清风愈来愈像一个女强人,正在一步一步走上一个能熟练玩弄政治权术的好手的地步,而这一切,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早知如此,当初就让她做一个女夫子,也许更美好。自己无权指责她,当自己将她推到统计调查司的地位上,却又开始喜欢她,并坚持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一切便已注定。除非清风能抛下这一切,但遭受过苦难而敏感无比的她,一旦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又怎么能抛下,在内心的深处,李清也明白,眼下的清风也不能放下这一切,现在已不是自己还在崇县时,那单纯无比的事业,就是如何活下去,现在自己的部属,都将眼光看得很远,有些人甚至比自己看得更远。
只见过一面,还未曾过门的妻子倾城?李清摇头,又是一个女强人,较之清风,只怕会更强悍,一想起皇城校场上那一架人形坦克,李清便打一个寒颤。这是一桩赤luo裸的政治联姻,京城已传来消息,天启皇帝已决定在明年就将倾城下嫁,看来自己夺得复州有些吓坏了这位皇帝,将复州作为倾城的嫁妆?李清不由笑了,倾城来到定州,便如同虎落平阳,她再强悍,能将一个自己已经控制的牢牢的复州如何?将那些基层官杀光?玩政治权术,她能是尚海波等人对手,只怕时日尚久,她的战斗意志就会被磨平磨没。自己和她,有可能产生爱情么?
政治,你这个*子养的李清在心中发狠。
房门轻响,唐虎捧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大帅,这是前些日子一个女子送来的,收东西的亲卫不认识她,东西已检查过了,全是做好的鞋子,单鞋棉鞋一应俱全,十好几双呢大帅也不知是那个女子,连大帅脚多大都不知道,就巴巴地送来,也不怕大帅根本穿不得。”
“鞋子,什么时候送来的?”李清奇怪地问道。
“有些日子,这段时间跟着大帅忙着打蛮子,又跑到复州去了一趟,虎子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今天在值房中看到这个包裹,才想起来,便给大帅送来。”
打开包裹,李清拿出一双棉鞋,翻来覆去看着,倒是一手好做工,看那鞋底,一排排的针脚密密麻麻,整整齐齐,便如同拿尺子量过一般,可见做这鞋的人的确是用了心的,摸在手里,软绵绵的极舒服,当下便兴致勃勃地脱了脚上的旧鞋,将新鞋往脚上一套,不由张大了嘴巴,不大不小,刚好合脚。
“这是谁做的啊?”李清断定这是自己的熟人,不然不可能对自己脚的大小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个亲卫问了,可那姑娘不说哦,对了,亲卫看见那姑娘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看样子倒是要离开定州城的模样”唐虎有些懊恼地道。
将鞋子穿好,李清在地上蹦了蹦,“真舒服”他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也许以后还会碰到这位姑娘,到时再感谢人家吧,真好啊,这十几双鞋,明年一年我都不由愁了,哈哈,马靴,官靴整天地套着,还真是委屈了我这脚,有这布鞋,舒服”
唐虎好奇地提起一双鞋,实在看来出这布鞋为什么还要比官靴舒服,看了一会儿,忽地有些惊讶道:“大帅,大帅,这帮子边上还绣着字呢?”
“嗯?”李清一把抢过,定睛看时,果然,这双鞋的右边一只上绣着一行极小的字,“云想衣裳花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唐虎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大帅,我还以为是这位姑娘的名字呢?”
李清心里也犯开了嘀咕,这句话在这里肯定是有含义的,当下将鞋一双双提溜起来,果然,在每一双的右脚上,都绣着同一句话。
正沉吟间,吕大兵跨直门来,行了一礼,道:“大帅,尚先生已到了军帅府,说今天要和大帅一起去崇县检阅预备役,让我来问大帅什么时候出发?”
李清放下鞋子,“现在,我们走吧。今天雪这么大,能赶到崇县就不错了,明天才能去鸡鸣泽哪里呢”
一行人披上斗蓬,在百多名亲卫的护卫下,向着崇县出发,雪仍在下着,树木上,屋顶上,已略有些存雪,黑白相间,出了定州城,一条宽阔的驰道出现在众人面前,驰道是用三合土筑成,上面再压上一层碎石,如此一来,即便是雨天,也不会泥泞难行,而定州所有的驰道都将采用这相标准,不仅仅是因为为民造福,更是为了军事上的需要,有了这样的一条驰道,兵员调动,大型器械,物资,粮草的运输速度效率都将提高不少。这条通往祟县的驰道是定州最早开工修建的,不仅因为崇县是李清发家之地,更是因为他现在是定州的预备役训练中心,大量的兵员应招后首先便在那里集训数月之后才分配到各营中去,是以一条好的道路是必不可少的。
道路两侧挖了一个个的大坑,预备着来年春上便移栽上大树,到了夏初,这条道上便会绿树成荫,将成为定州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驰道上人来人往,虽然雪天,但仍有不少人,看到李清等一行人行来,都迅速地避到路旁,躬身行礼。
傍晚时分,一行人接近崇县,这里还有一段道路没有修好,如此的雪天,还有黑压压的人群在冒雪修路,李清看着眉头不由皱起来。
尚海波笑道:“大帅,这些修路的人可不是我们定州的子民,而是这几次打蛮子抓来的俘虏,大帅不许杀这些蛮子,但我们也不能白养着他们啊,自然是要让他们做些事来抵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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