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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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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抚肩拉手,央求国公爷再跳上一会儿,都快要学会了,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咋就停下来了呢
李怀远一脸尴尬,老门子一看惹祸了,舌头一吐,已是一溜烟地跑了一个无影无踪,他是跟了安国公数十年的老家人了,倒不担心老爷子事后会收拾他。
尴尬的神色在老头的脸上持续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拐棍在地上顿了顿,道:“姑娘们,老夫来客人了,明天再跳,明天再跳”
这个时候,这群宫女才看到一脸不善的萧国公爷正从院子门口大步走来,顿时花容失色,她们都是自宫中而来,对于一些奇闻轶事可是了解很多,对这位国公爷的手段那可是了解得很,当下便哄的一声,作了鸟兽散。
姑娘们一走,李怀远老大人拐棍一着地,顿时腰也弯了,腿也软了,手也有些哆嗦了,一步三摇地迎到萧浩然面前,“萧兄来我这陋居,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作些准备迎接才好啊,这个老李头,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看我不收拾他”
萧浩然嘿然一笑,“要是提前打了招呼,萧某人哪里还看得到如此精彩的军舞啊”
李怀远嘿嘿一笑,拐棍抬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道:“萧兄,我们去哪里”说话间,已是挺直了腰,本应当支撑他身体的拐棍在手里转向呜呜作响。
“李兄,好一个病得不能下床啊”萧浩然讥讽道。
李怀远面不改,“这得多谢萧兄与皇帝陛下啊,赐了这些美人来,啊呀呀,一见到这些青春活泼,靓丽可人的小姑娘们,我倒似年轻了很多岁,虽然人老了,只能看不能吃,但总是能让我亢奋一些的嘛这个病吗,倒是好了很多”
萧浩然哧哧笑道:“不能吃吗?看李兄跳军舞的风彩,虽说是老牛啃嫩草,但总还是能吃上几口的吧”
李怀远哈哈大笑,“借老兄的吉言,今晚我倒是想试上一试,就只怕伤了姑娘们的心啊”
说话间,已来到了亭子里,这里显然是早已布置妥当了的,三面罩上布幔,一可挡风,二来也可挡雪,独留正对院子的一面,既可赏梅,又可观雪,亭子里放置了好几盆上好的炭火,石桌之上,滚烫的热水之中泡着几个酒壶,刚刚跳舞的姑娘们已换好了衣裳,正从内里提来一个个食盒,将一碟碟精致的点心放到石桌之上。
“请”李怀远将拐棍靠在栏杆上,伸手请萧浩然。
“李兄请”
两人分宾主坐下,李怀远指着水里烫着的几壶酒,道:“这酒是李清特地从定州给我捎来的,据说是用什么特别工艺酿造的,叫什么黄酒,醇而不烈,又有养身健体功效,外面可没有卖的,只剩下这几壶了,本来想偷偷一个人独享,不想今日萧兄倒撞上了他,倒也可算是与他有缘,今日就与萧兄将他解决了”
萧浩然眼孔微微一缩,李怀远这是要暗示自己什么吗?提起李清,现在萧浩然是又爱又恨,恨他是以前与自己作对倒也罢了,现在居然又公然收留自己麾下叛将田丰,还堂而皇之地向自己索取对方的家眷,爱的是这家伙总是出其不意,让自己完全摸不着他的路数,本来与他结盟,只是期望他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跳出来与自己捣乱,为此,自己还付出了将并州给他的代价,但他居然派遣水师,一战而灭勃州钟祥,将宁王的后院捅了一个大窟窿,直接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爱恨交加的萧浩然当然对李清这个名字敏感的很。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好大一个套子
“定州摸索出了酿造烈酒的工艺,但一直在军中充作药用,市面上罕见售卖,老夫却也曾喝过,果然是性烈之极,入喉如火线,但倒着实合我等军人脾性,但倒不曾听说还有什么黄酒,看来定是定州不传之秘了,今日我倒是有口福了”萧浩然笑道,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倒了下去,咂吧良久,“没有烈酒过瘾,有些绵软,但这酒看来后劲足得很,如果贪杯,大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就醉倒”
李怀远拍手道:“说得不错,那烈酒几杯下肚,人便头昏眼花,昏昏欲醉,但这黄酒却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醉倒,萧兄,这两种酒,你却更喜欢那一种?”
萧浩然微笑道:“如果真要我说,倒是更喜欢这黄酒一些”
李怀远嘿嘿一笑,不再言语,提起酒杯,为两人的杯子倒满。举杯向对方示意了一下,小口小口地品了起来。
“李兄可知我今日来意?”萧浩然喝了一口酒,问道。
“老朽如今不闻世事,呆在这府内,每日除了饮酒作乐,再无他事,萧兄此来为了何事,还当真不知?”李怀远两根手指捏起一颗点心,放进了嘴里。
萧浩然摇摇头,“李兄,如今这里,只我两人,你又何需装出这副模样,有些东西做给不知你根底的人看便足够了,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我面前,无论你怎样装模作样,都是枉然。如果说你呆在这院内,对外事便全然不晓,你还会今日的安国公?”
李怀远哈哈一笑,“该知道的我便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便不知道。如此而已”
萧浩然展颜一笑,“不错,这才是我了解的安国公。好吧,今儿这就只有你我哥儿俩,便挑明了说吧,去年我一手策划了洛阳之变,拥立新皇,掌控了朝政大权,其实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必你也明白。但现在,我遇上了麻烦,宁王兵势凶猛,前线连吃败仗,今日我却是来向你求援的。”
李怀远抬头饮酒,讥诮地笑道:“萧国公爷如今随意便可以调集数十万人马,焉会向我求救,我李氏在翼州有多大本钱,你还不清楚?”
萧浩然叹了一口气,“说是几十万人马,但真正能拉上前线去的又能有多少?目前我掌控之下的地盘如此之大,那里不需要兵马弹压,前些日子蓝山突袭狮子关,轻骑猛进,旬日之内,打烂了半个金州,如今,秦州的远山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绝境,你说我能不发愁么?”
“所以你来找我,希望我翼州兵马侧击蓝山,救援金州?”李怀远道。
“正是如此,你翼州虽然只有三万人马,但都是精锐,特别是李锋麾下的五千铁骑,可是从草原战场上历经血战而回,更是强悍,有了你翼州兵进击金州,蓝山必败”萧浩然抚掌笑道。
李怀远放下酒杯,怔怔地看着萧浩然半晌,忽地放声大笑,“萧兄,你刚刚还跟我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可是你在瞎扯蛋了”
“此言何出?”萧浩然不悦地道:“我可是字字出自肺腑而且,李兄,我是不会白白地让你翼州出兵的,在金州,只要是你们翼州兵打下的地盘,就归你们了。”
“好大的一张饼”李怀远冷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对于翼州兵有几斤几两,我可是清楚得很,让他们守土有余,但让他拓疆,嘿嘿,都不知他们会是怎么一个死法”
“李兄如此看轻自己的子孙?”萧浩然冷笑,“如果这话让思之听到,只怕会很不高兴,难不成你李家便只有李清一个英雄豪杰么?”李思之是李怀远的大儿子,官封翼宁候,正是翼州统帅。
李怀远轻轻一笑,道:“如果是思之坐在我这个位置,你今天这番话倒真会让他动心不已,甚至当场就会答应你,但我是谁,我是安国公,是与你萧老兄并肩战斗了多年,又彼此斗了半辈子的好朋友,你的这一点小心思,我还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我有何心计,李兄不妨说来听听?”萧浩然倒也不恼,慢吞吞地喝着酒,慢吞吞地说着话。
“萧兄,你谋划多年,精心准备,但真打起来了,前线却接二连三地吃败仗,这真倒让我吃惊得很,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有常胜将军?我们老了,但宁王却正当壮年,比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萧浩然笑意吟吟地道。
“好吧,秦州因为出了田丰这一档子事,吃几个败仗倒也是情由可原,但却能力保秦州城不失,我便当这是远山侄儿有独到之处,这也罢了,但金州之事,却让我看到了你的破绽啊你这个漏洞未免也太大了”李怀远冷笑道。
“换作是其它地方,我还真看不出来,但他偏偏是金州,是妣领我翼州的金州。居然让蓝山旬日之内,打成了这个样子?”李怀远连连摇头。
“前线将士不争气,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在不是正在想法子补救么,要不然,我岂会来找你?”萧浩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里却反驳道。
“萧兄,我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思冥想了几天,手指甲将地图都划破了好几张,才瞧出来你的大体计划,大手笔啊,一箭数雕,佩服佩服,不知这个计划你想了多久?”李怀远瞧着萧浩然,眼里第一次露出了佩服之色。
“李兄危言耸听,将我说得也太高明了吧?”萧浩然笑道。
李怀远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宁王终究年轻了些,没有看出你的用心,果然如你所愿,兵进金州,以秦州城为引,萧兄你下了好大一个套子。”
“何出此言?”
“萧兄,你掌控朝廷,控制中枢,现在的你,不急,但宁王却急啊,你利用了他急于求战的心理,步步退让,慢慢地将宁王主力引进来,为了让宁王深信不疑,你居然让萧远山坐镇秦州,以秦州为饵,不惜让秦州陷入重围,不惜让金州沦陷,的确大手笔。今天你来,明着是想让我翼州出兵,暗底里却是让宁王更加相信你已陷入颓势,不断投入兵力,这一来,不仅将我翼州顺利拖下了水,便连李清,你也算计在其中了吧?”李怀远慢慢地道。
“我翼州如出兵金州,在宁王重兵攻击之下,莫说取胜,只怕连翼州本土也难逃战火,如此一来,李清为了援救翼州,说不得要出兵了,不论他是水路也好,还是陆路也好,总之会让宁王感到着急,着急之下的宁王更迫切地想迅速击败你,便会越快地坠入你的圈套。想必你已私下里与兴州屈勇杰达成交易了吧?”
萧浩然盯着李怀远半晌,“终是瞒不过你”
李怀远大笑,“你我相交数十年,如果说在大楚还有一个人能看透你,这个人便一定是我,但这一次,你的确是将我惊着了。“
“与屈勇杰联系的是向氏,他们一向与屈勇杰交好,我们许下了屈勇杰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位子。”
李怀远点点头,“这样一个位子,的确可以令屈勇杰难以拒绝,但我李氏呢,在你的计划之中,我翼州可是成了牺牲品的”
萧浩然点头道:“不错,既然李兄已看破,我也便直说,我当然不会让翼州白白牺牲,事成之后,李兄你一个王爷的位子是跑不了的,而且,我还可让李清永镇西方,如果李清不满意,那么吕氏的地盘也给他,如何?”
“王爷的帽子太大,我李怀远头太小,只怕带不上”李怀远冷笑。
萧浩然脸上终于现出怒色,“李兄,你不要忘了,当年助先皇夺取皇位驱逐宁王之时,你我二人可都是参与甚深,如果宁王获胜,你李氏可会有好下场?”
“如果以我翼州的牺牲来换取你的胜利,那我要这胜利何用?”李怀远不甘示弱地瞪视着对方,“老萧,这可是你先算计我的。”
“李兄,即便你翼州不出兵,难不成我就没有法子让宁王攻击你翼州么?”萧浩然冷笑。
“那就要看宁王的头脑到底怎样了?”李怀远道。“翼州兵不会出州作战,但守土却不甘示弱,如果宁王当真昏了头,来攻击我翼州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个忙”
“如此甚好”萧浩然一口饮尽了杯中酒,“那就这样说定了”站起来,甩袖便走,走了数步,却又回过头来,将烫着的黄酒抓了一壶,扬了扬,“这瓶我拿走了”
看着气啉啉离去的萧浩然,李怀远哈的一声笑,“总是忘不了占我的便宜,年少时如此,老了老了,还是这般模样”
哧的一声,旁边也有人发出笑声,却是一直在一边替二人照料几盆炭火的一个宫女,此时那个宫女却站了起来,走到李怀远的身边,小声道:“老爷子,你们两人的关系,倒真是奇特得紧”
李怀远摇摇头,“亦敌亦友,连我也说不清道不明啊,茗烟,委屈你作了半天使唤丫头了。”
扮作宫女的定州军情司头头笑道:“今日茗烟却是大开了眼界,倒要多谢老爷子了。老爷子当真不愿离开洛阳么?”
“走不了的”李怀远摇摇头,“萧浩然可以放翼之,退之他们走,但绝不会放我走。今日之事,你回去后细细说给李清听,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老了,但脑子却还没有老呢”
茗烟点点头,“不错,萧浩然果然不愧是一代豪杰,行事出人意料,我们都没有料想到他会有这一手,但他千算万算,却只怕是算错了屈勇杰这一环”
李怀远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兴州屈勇杰,的确有些诡异。不但是萧浩然,我也万万想不到的,他到底打得是什么注意呢?”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茗烟笑道,“他在诡异,部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李怀远站起来,拿起拐棍,笑道:“你说得不错,却让我们拭目以待”大步走出了亭子,扬起拐棍,大笑道:“姑娘们,来跳舞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腊八
腊月初八,正是家家熬腊八粥的时日,定州城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从家家户户中飘出来的腊八粥香味流溢在大街小巷,匆匆行走在街上的行人闻着这股香味,不由自主地便加快了脚步,急急地向家走去,从风雪笼罩的外头回到温暖如春的家中,再喝上一碗家人熬好的腊八粥,那是何等的惬意啊
定州已有三数年没有遭受过战火的侵袭,作为整个西部的中心城市,它的发展完全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定州大量吸引外来人口进入所辖区域,三年时间,定州城已拥有人丁近四十万,不要说是西部,便是在中原,在大楚腹地,除了洛阳人口超过百万外,能达到定州这种城市规模的,也是廖廖无几。
如果你离开定州城有三年以上,现在回来,肯定已对这座城市感到完全陌生,以前定州为了抵御蛮族修建的雄伟城墙如今已成了内城,居住在内城里的大都都是定州城的老居民,而在城墙之外,纵横交错的道路将原先的荒野划成了一块块或正方形,或长方形的规范区域,一幢幢房屋按着一定的规格和样式在这些区域里立起,风格各异的建筑群成了定州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与内城比起来,新规划修建的外城更漂亮,宽阔的待道可供四辆马车并行,被移植而来的常青树木高高耸立,如今正身披银装,有的枝间杈下,甚至还垂下长长的冰棱,与屋檐底下的冰凌一起,在气死风灯的灯光照射下,微微闪烁着光彩,这种城市格局的规划者自然是出自李清的手笔,看到横平竖直的街道,他恍然有了一种梦回故乡的恍惚。外城再没有修建雄伟的城墙,而居住在外城的也都是后来的移民。
内城虽然破旧了一些,街道窄了一些,但内城居民自然有着他们的骄傲,正因为是有了他们这样的老定州人一代接着一代的流血牺牲,才有了今天定州的繁荣富强,而且老定州城更是整个西部的权力中心,镇西候麾下,几乎所有的重要衙门都在内城里,所以与外城比起来,内城的房屋虽然破旧的多,但房价却是外城的一倍有余。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雪越发大了些,街上行人已经很稀少了,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关了大门,老板和伙计们也都急急地回到家里,或围着火炉,或盘坐在炕上,喝上一碗腊八粥。
就在这一片寂静声中,一辆马车快速地通过街道,向着镇西候府飞速驰去,安装了减震簧的马车虽然速度极快,但车内却一点也不显得颠簸,茗烟半躺在马车内,居然睡得极为香甜,而在她的对面,两名怀里抱着腰刀的女侍卫却睁大着眼睛,小心警备着。
马车穿过广场,径自奔向镇西候府,此时,一名女侍也钻出了马车,站在车夫背后,手里高高地举起一块牌子,这块牌子代表着车内之人的身份。
车夫是从军中精选出来的好手,车技极佳 ,当他稳稳地将马车停要镇西候府大门口的同时,车内的茗烟也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尚在车内的另一名女侍卫立时递上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茗烟接过来,在脸上擦了擦,伸手拍拍脸颊,使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这才弯腰钻出马车。自从进入镇西候李清的地盘之后,不需要在掩饰身份的苟烟便日夜不停地在赶路,从安国公李怀远那里知道的情况过于重大,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大帅。
镇西候府大门打开,铁豹大步走了出来,看到茗烟,赶紧抱着道:“李司长,这大过节的晚上,您怎么过来了?”茗烟原是李氏暗影从小买来的,原本的姓氏早就不记得了,一直便随着李氏的姓。
茗烟点点头,“大帅在家么,我马上要见大帅”
铁豹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李司长,李大帅今天不在府中,去了桃园小筑那边了”
茗烟吃了一惊,“今天不是腊八节么?大帅没有在府内陪公主过节?”
铁豹两肩一耸,笑道:“桃园的霁月夫人一天前有些不舒服,大帅带着桓神医,和桓秋大人去了桃园小筑,到今天还没有回来,这两天重要的公文都是送到桃园小筑那边去的,李司长,如果事情很急的话,只怕您还得跑一趟桃园了”
茗烟点点头,“多谢铁校尉了。”虽然茗烟的级别比铁豹要高上许多,但对于李清身边的人,可不能单从品级官衔上来论高下,像唐虎,只有参将衔,但即便是正印将军如吕大临,邓鹏,过山风等人,看到他谁不是亲亲热热地喊一声老弟,拍肩捶胸以示两人关系亲近。
马车掉头向着桃园奔去,坐在马车内的茗烟却皱起了眉头,大帅的确很宠霁月夫人啊,由着霁月夫人,茗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女人,那是她的一个阴影。
“你说什么,茗烟来了,她从洛阳回来了?一回来这么急便要见我,是不是洛阳出了什么大事?”李清听到刘强的通报,不由一惊,不会啊,统计调查司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这方面的的情报啊
“快快请进来”李清道,
桓熙已在午后赶回家中去过腊八节去了,桓秋却还在园子里,霁月只是稍稍动了一些胎气,有桓神医开方子,桓秋又守候在这里,又能出什么事去?此时,霁月正笑眯眯地从巧儿手里接过腊八粥,放到李清和桓秋面前,桓秋赶紧站了起来,“多谢夫人”
霁月笑道:“这些日子劳桓大人费心了,公务繁忙之余,还要来为我辛劳今天过节也不能回去,霁月心中甚是不安,这几碗粥却是妾身亲手熬制的,桓大人尝尝,却不知味道如何?”
李清和桓秋两人都端起粥来,味道着实不咋地,但两个男人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叫一声:“好味道”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的霁月顿时眉花眼笑,“好吃么?好吃么,那就多吃点,巧儿,再去多盛点来”
说话间,茗烟已是走了进来,“参见大帅”茗烟向李清行了一个军礼,茗烟虽是女子,但军情调查司去是军队机关,茗烟也在在册大藉的军人身份。
“辛苦了,刚刚回到定州?”李清问道。
茗烟点点头,“是,刚刚回来,去候府求见大帅,得知大帅在桃园这边,就赶过来了”
李清微微怔了一下,旋即道:“有什么重要事情么?洛阳那边出了什么事?”他知道,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茗烟不会追到桃园小筑来。
茗烟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一边的桓秋立即明白了茗烟的意思,站了起来,“大帅,我先下去看看给夫人熬制的保胎药怎么样了,这副药火候非常重要。”
李清点点头,桓秋刚要走,霁月又递了一碗粥过来,“桓大夫,好喝就再喝一碗吧”桓秋笑着接过来,“多谢夫人了”端着碗便出了门。
霁月向茗烟点头示意,“大哥,我先去休息了”
李清道:“好,你先去休息吧,呆会儿桓秋会让人把药送过来。”
看着巧儿扶着霁月走进了后堂,李清将目光转向茗烟。
“事情是这样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李清与茗烟两人,茗烟一五一十地将这趟洛阳之行所得详细地向李清汇报着。
“原来是这样,我还道宁王兵锋如此锐利,原来却是萧浩然在示之以弱,真是好大一个套子,萧浩然大手笔啊,厉害,厉害,这一次却是连我也没有看出来,老爷子倒底是久经风雨之人,单凭一些蛛丝马迹便推断出了萧浩然的整体计划,我不如他”李清叹道。
茗烟笑道:“俗话说家有一老,宛如一宝,安国公爷久历风雨,与萧浩然打了数十年交道,对他是知根知底,两人倒是谁也瞒不过谁,大帅您仅仅见过萧浩然数次,根本不了解他,看不破这个圈套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还是太年轻了啊”李清摸摸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须,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人诚不我欺也,看来对这些老人家们的情报我们还要大力搜集才是,否则以后与他们对起垒来,输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
“将军百战百胜,焉会输给萧老匹夫?”茗烟笑道。
李清摇头道:“从这个计划便可以看出萧浩然的老辣,宁王即便前期百战百胜,但只要最后一仗输了,就会输个底儿朝天,这个计划的确天衣无缝。”
“大帅,我们怎么办?”茗烟问道。
李清从书桌上抽出一张地图,反复地看了半晌,道:“宁王半只脚已踏进了悬崖,我们拉他一把,让他晚些跌下去,你找准时机,将这个情况秘密透给钟子期,但时机一定要把握准,必须让定王大失元气,但又不能让他失血过多而丧失了与萧浩然对决的本钱,他们的对决结束得太快,于我们大大不利。”
“可是大帅,我们与钟子期没有太多的交道,怎样不动声色地将情报透露给他们啊?太过明显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而太晚了却又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茗烟有些为难地道。军情司成立不久,与宁王的情报结构相互之间的渗透几乎还没有。
李清点点头,“这件事回头你与清风去商量,她那边应当有办法。”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不可能的事情
送走了茗烟,已是二更时分,回到内室,霁月却是早已睡下了,孕妇耐不得困,强撑着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睡了过去。坐在床沿边上,李清侧头打量着沉睡中的霁月,精致的小脸如今圆润了不少,脸上微微闪着一层淡淡的光泽,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身子也丰满了许多。
“大帅,奴婢服侍您洗浴吧”巧儿低声道。
李清摇摇头,道,“不了,我略坐一会儿,便回城里去。”
巧儿惊讶地道:“这么晚了,还要回城里去”
李清点点头,“不错,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你等要好好照顾夫人,不得稍有差池。”
巧儿点头:“是,奴婢省得,请大帅放心。”
站了起来,心眼灵动的巧儿赶紧从衣架上取过李清的外套和披风,服侍着李清穿上,整理好衣服,李清走到门边,回过头来,却见沉睡中的霁月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露出花儿一般的笑容,居然格格地轻笑出声,然后翻了一个身,以手枕头,又自沉沉睡去。
李清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李清没有对巧儿说实话,他回城并不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而是茗烟的话让他想起在候府之中还有他的元配夫人,如今也怀着身孕的倾城,想起这几日自己一直泡在霁月这边,心里不禁有些歉疚起来,大过节的,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地呆在候府,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尚海波要是知道了,明天一定会到自己面前来抱怨一番的。再说了,倾城自从天启死后,骄横的性子也不知改了多少,已是有了定州主母的一些风范了。听说前几日倾城在街上偶遇清风,居然还微笑着上前主动打招呼,让清风有些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了。
这样便好坐在平稳的马车之中,李清想道。回到候府,一下马车,李清却诧异地看到唐虎和铁豹一起大步迎了出来,今天是蜡八节,李清给唐虎放了假,让他回去和钟静好好地团聚一番,钟静是个大忙人,一年上头难得在家中呆上几天,唐虎也整日呆在自己身边,两人虽然同在定州,但居然是聚少离多。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回家么?”李清不满地问道。
唐虎大嘴一咧,笑道:“大帅,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里和铁豹一伙人热热闹闹地过个节呢有酒喝,有肉吃,不亦快哉”
“钟静呢?不是两口子又干了一架,打输了没面子呆在家中,才跑回来的吧?”李清打趣地道,一边的侍卫们都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唐参将娶了一个功夫比他高的娘子,两人干架,十打九输,唯一赢得一场还是夫人给面子,怕他输急了上火,特意让他保持一点小小的信心而已。
唐虎黑脸微红,争辩道:“那里,那里,那婆娘再凶,有时候还不得任我摆布”
李清呃了一声,旁边的侍卫这一下却是哄的一声大笑起来,李清敲敲唐虎的脑袋,“好小子,有长进了啊,这话要是让钟静听去,你可就惨了。”
唐虎嘿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李清大步离去的背影,却是有些慌神了,向着身周的侍卫们抱拳团团作揖,“弟兄们,弟兄们,这话你们可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万万不能露了一丝风声。”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唐头,你要咱们封口,咋地也得有所表示吧?”铁豹哈哈大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唐虎看着李清远去,压低声道道:“找个时间,咱去弄一点好酒,对,就是那种像火烧的好酒,咱弟兄们好好地喝上一顿如何?”
众人都兴奋起来,连连叫好,这种酒到目前为止,在定州仍然是属于禁制售卖的,他们可没路子搞到这种酒,也只有唐虎,才能弄上一点儿。
李清走进内院,却看到倾城的房中仍然亮着灯火,一个腆着肚子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正在慢慢地走来走去。
统计调查司,没有陪唐虎过节的钟静此刻却正陪在清风的身边,今天过节,统计调查司除了值勤人员外,大都放了假回去过节,偌大的衙门内冷冷清清,钟静知道清风没有什么朋友,也几乎没有了亲人,这种日子,对于别人来讲是合家团聚的好日子,但对于她而言,却是格外难捱,所以便放了唐虎的鸽子,来陪清风。
清风并没有给自己放假,对于她而言,也许只有李清过来的时候,她才会停歇下手中的工作,其它时间,基本上都在忙碌着,今天也不例外。
钟静熬好了腊八粥,用一个托盘端着,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清风仍然垂着头,面前堆集的文案几乎将她手头盖住,因为衙门里没有什么人,清风装束也很随意,一头青丝没有挽扎,任它犹如黑瀑一般倾洒而下,看着清风紧紧皱起的眉头,钟静不由心中一酸。小姐她太苦自己了一些。
“小姐,先歇一歇,喝一碗粥吧?”钟静轻声道。
唔清风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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