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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生之武宗记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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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斑块和大个的疹子,这才察觉出来是天花之症。这个消息一传出,举朝震惊。
  天花无论在现代古代都没有切实的治疗方法,要是患了天花,能不能留下这条小命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朱厚照,朱厚炜两人是朱佑樘唯二的子嗣,如今两人都患了天花,可如何是好。再说天花传染性极强,宫中竟然出现了天花,皇帝,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可怎么办?因此重臣都上书让两位殿下出宫“避痘”。
  朱佑樘自然知道宫外比不得宫中条件,自然不愿意。可是两人的病越来越重,甚至伺候两人的宫人也有患病的。朱佑樘无法,只得封闭慈庆宫,只许进不许出,更广张皇榜,寻那乡野隐士之人来治病。
  张氏又想起刘东也患病了,不会是他传来的吧,派人细查,却说刘东患的的确是水痘不是天花。张氏只派人又去查,正好查出小张氏在刘东汤药中做手脚暗害刘东的事,张氏见事情不简单,禀了朱佑樘,朱佑樘又命锦衣卫去查。
  顺着查来,果然拿住了夏太医,只是夏太医居然留书一封畏罪自杀了。书中只说自己在贺春林为朱厚照平时准备擦身的药粉中动了手脚,才导致此事。至于为什么却只字不提,锦衣卫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
  便是查到邵氏头上,邵氏眼全盲了,人又老的走不动路,是个不能成事的,又没有证据只能放过她。朱佑樘生气,严命锦衣卫严查。锦衣卫找不着证据,只能胡乱抓人下诏狱,搅得京城人心惶惶。
  朱厚照也是知道一些传染病防疫知识的,只是他也以为自己患的是水痘罢了,哪想是天花。后来知道时,已经病得糊涂了,人事不知,哪里又管得了这些。
  宫中自然乱成了一锅粥,消息传出杜若知道了,犹如雷击。杜若才高高兴兴的把准备的东西送入宫中,得了朱厚照的回信,回头竟然就知道朱厚照得了天花。杜若当时就要往宫里冲,被香荷好说歹说拉住了。
  杜若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拿了纸细细回想现代那些防御,治疗的方法,囫囵写了一大篇。又想起牛痘的事,忙让人去寻那乳、房长了疮的母牛。
  不久就有家人寻了那病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为自己接种了,拿着匆忙准备的酒精等物,收拾了衣服叫人抬轿进宫去了。
  

☆、第三十六章 弘治九年

  其实牛痘从接种到产生免疫奏效需要七至十天。杜若只知道牛痘,不知道操作具体事宜,这样糊涂做事该是不管用的。
  杜若急忙递了拜帖进入宫中,也只说这病只有自己能治。朱佑樘以为两人关系亲厚,不过是小孩子的说法,驳了他不许他进宫。杜若又在马车上临时写了帖子,又往宫中递去,只说自己真的能治这病,若朱佑樘不见他,他就在宫外长跪不起。
  朱佑樘本来是懒得理他的,张氏想他这一年来着实做了些惊世骇俗之事,怕是有些缘故,心存侥幸诏他进宫来见。
  事情突然发生,杜若也圆不了这件事,少不得又要编一大堆谎话。他只说自己前几日晚间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佛爷似的人物下凡来,对他说,今日有佛前听课的一个耗子精偷吃了佛前供奉的香油,害怕佛祖责罚就偷偷下凡作乱,为害天下。
  这耗子听了佛祖讲经,有了些法力,竟然添了些散播灾疫本领,如今仗着自己有些本领竟然暗害幼龙,着实可恶。那菩萨告诉杜若,本来应该是张氏这个真凤降服了他。可是张氏肚中怀着公主,难免不济些,不能这场灾祸解除。这耗精又于帝星有碍,因此朱佑樘也镇不住他。
  杜若的父亲死后在南天门当了守将,这个菩萨与他交好,因此教导杜若些驱疫避害的手段,让杜若去救朱厚照这条幼龙。杜若原来以为是梦一场,直到宫中传出消息,方知是菩萨托梦,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杜若这事也不是胡诌的,安定侯府往哈密商队的信前两日才到,说原来在御前侍奉过的张道士,乔装为和尚,在终南山传播些药饵符水之类的东西,打着真佛下凡的旗号聚众反了,怕在商路上有些事端。这件事才闹出不久,军报应该才传回京,如今正好拿来唬朱佑樘。
  杜若心知妖僧张金峰叛乱这件事非同小可,地方官为了逃罪,自然怎么玄乎怎么说,如今扯到这事上正好。张道士那副清瘦的相貌,往好里想是仙风道骨,往坏里想可不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耗子精。他又精通炼丹之术,有些手段,可不就是应了杜若说的灾疫之事。
  其实也不是杜若赶巧,明朝各寺院道观人员皆有定数,到弘治皇帝时僧道超员己经成了普遍性的问题。朱佑樘受朱厚照影响持续裁撤减员,妖僧妖道之事到处都是,只是这张道士曾经被朱厚照治理过,比较讨巧而己。即使没有张道士,自然有李道士、王道士与杜若去编谎的。
  朱佑樘、张氏本来就对这些神神佛佛的事深信不疑,杜若说的又都对的上。尤其是张金峰之事,军报今早才到,杜若如何知道。再就是杜若父亲杜意德,可不就一员猛将,又是极忠心护主的人,这种人做了天庭的守将也是福报。由此朱佑樘、张氏两人对杜若再不疑,当场封他为安国公让他去慈庆宫了。
  蒋琮和御药房小太监带着圣旨携着杜若风一般的往慈庆宫中去。到了慈庆宫外侍卫环卫的地方,蒋琮便止步了,“国公爷,杂家只能送到这里了,一应衣物铺盖一会儿自有人送来国公爷。国公爷若有缺了的东西,只管写了条子放到宫门那里,自然有人送进来的。”
  杜若知道这是规矩,听了,对蒋琮作了一揖,说:“待会儿府中还将送来东西,都是治病急着要用的,烦请公公注意些。”蒋琮应了,杜若略道谢告辞,头也不回的往慈庆宫中去了。
  御药房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样甘愿赴死的人,也顾不上平日的城府愣在那里。蒋琮见他如呆鸭子一般只觉好笑,见着杜若决绝而去的背影叹道:“这位要是活着出来,便是有大造化了。”
  杜若走进慈庆宫,身后便有大嗓门的侍卫在那里叫了慈庆宫中外围听宣的人,又大声宣读了圣旨,将圣旨放在一个像小推车一样铺着黄绸子的小桌子推进去了。宫门内一个大太监一样的人接了车领了旨,将杜若带进去了。
  杜若慢慢进来,慈庆宫中有两位病人不便喧闹,伺候的人也多有染病的都送出去了,便是有新添的也是怕染病躲着的走的。高凤很是打骂发送几回,才好了些。
  只是到底人手还是少了些,才几日功夫,慈庆宫就有了杂乱之象,幸好正值夏日,草木繁盛,即使疏于打理也只有蓬勃生机并无衰败之象。
  一路行来进了偏殿朱厚照处,宫女太监们都各司其职,只是来来往往皆是屏气噤声面容严肃,无人敢嘻闹欢笑。
  高凤知道杜若来了,早就等在朱厚照暂住宫室门口。见杜若嘴上戴着一个似乎是棉布做的口袋,周身还穿着进觐的朝服,手中提一个素白包袱,一迎上来就对高凤说:“高公公好,事情紧急还请高公公马上带我去暂居之处。”
  高凤往日见他与朱厚照好,心中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如今朱厚照有难,他想方没法的也来了,才知杜若是一腔真心,且是一个敢做的,便把那些轻视的心都收了几分,就带他往那刚刚收拾地方去了。
  两位殿下病了,太医院能治小儿病、解时疫的都住在慈庆宫那些小间房屋内。杜若如今封了国公,身份不同,自然不与他们同住,在那边上收拾了一间朱厚照小时的房屋,算是杜若暂住的地方。
  杜若即刻将香荷几人匆忙改好的衣服换了,将白帽戴好,进去瞧朱厚照去。
  杜若一出来一身白衣白帽吓了高凤一跳,高凤见他穿的不成规矩,小心劝到:“国公爷可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穿着素色的衣服可犯了忌讳,要不要换掉?”
  杜若一听与他解释道:“殿下的病最怕那些脏物,便是有化脓愈合的地方,一旦沾染了东西也好不得了。白色衣衫便是有一点东西也能瞧出来的,为了殿下计,还请公公向外面多要些这样白色收袖收裤脚的衣服来,让穿着官服的太医和近侍都换了才是正理。”
  高凤虽然不知道怎么杜若就封了国公,圣上还下令一切都听杜若的。但既然有了这样的旨意,杜若说的又有些道理,高凤便听他的吩咐,立刻要写了纸条马上往外送。
  杜若见他就要做事,叫住他,又要了口罩,大大的新铁锅,多多的干净新毛巾,还有醋等物。高凤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就问杜若。杜若心内正焦急时,哪里有空一个一个跟他解释,只叫他准备好以后自然会知道是做什么用的。高凤本来不想依的,又想到杜若素日做事只有他的章法,不是个轻狂的,或许的确有用也未可知,将信将疑的将单子开出去了。
  杜若守着等高凤完事了,才和高凤一起去见朱厚照。
  朱厚照住在一间近乎密闭的大房间内门窗紧闭,杜若一见就皱了眉头,跟高凤说道:“高公公还请把门窗都打开,通通风吧,如此憋闷着可不好。”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穿着七品官服的的老头子从里面出来,那个枯瘦的老人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道:“老夫以为国公爷多大的本领,看来不过是孩童儿语。见喜之人身子极弱,自然一点不能吹风的,况且有了痘症,自然要避痘的哪里能开窗的。”
  一副教训小孩子的语气,杜若心知要是被他驳回了以后再难服众,他也知道自己医理上是不通的,万万不能和他拼道理,因此直截了当的用命令的语气对高凤下令:“既然圣上要慈庆宫中一切事宜均由我做主还请高公公协助我吧。”高凤听了,两下权衡,心想朱厚照病成这样能不能活还另说,杜若既然搬出了圣旨还是要听的,忙打发了小太监将门窗都打开透气。
  那太医听了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原是听说皇上将一切事物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心中如何能忍,如此才说了刚刚那番话,要杀的锐气,哪想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冷眼看高凤居然照杜若说的做了,嘲笑道:“我竟不知,如今一个从未学过医理的倒把我们几十年的老手都还强些!”
  杜若笑道:“我的确不懂医理的,我却懂常理。殿下所居室内病气冲天,人家忙将病气放出来,你等却偏要将病气积郁在里边,可见是有心要害殿下。”杜若说的虽然是编造的歪理,从常理上却的确说的通,顿时将那个老头问的哑口无言。
  那个太医气急了就要长篇大论说医理,被杜若一句话打断了。“这位大人不用多说,在开方抓药上我还要依仗各位大人的,只是这些事还请大人们少管些。”气的那个太医一个仰倒。
  说完了,杜若也不管他直接进入室内。只见室内还是一般居室模样,还在各角落放置了果篮,屋内清香宜人。杜若想这才像副样子。
  终于进了里室看见了床铺,杜若将纱帘拉开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朱厚照。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并不是黑中医,任何东西都有缺点,任何一门学问都有愚昧的地方。作者君也不懂药理还望各位轻拍。

☆、第三十七章 弘治九年

  朱厚照染病至今已经有四天了,身上的丘疹已经变作了疱疹。原来太医院以为朱厚照得的是水痘,这两天有些雨水,为了避免邪气入体,开的都是发散的药,如今药效发作,那些斑斑点点一大片在脸上甚是难看。朱厚照身上也都是疹子,只是怕着了凉盖着绸子的薄被,露出手腕脚腕上也是密密麻麻一片。
  杜若见他昏迷在床人事不知,眼泪大颗大颗就掉下来了。他想着朱厚照出了意外后自己那些孤独的日子。一个人守着两个人的回忆如行尸走肉一般行走于世间。难道自己又要一个人苟活于世间吗?
  “阿照,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呢?难道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杜若小心的执起朱厚照的手,上一次摸着还肉呼呼的手如今只剩下一把骨头。杜若想着朱厚照一直爱干净又喜欢捯饬自己,如今却是这般他要是知道必然又要嫌弃的,又想起他素日骄傲生气的模样,眼泪掉的更凶了。
  或许真的有心灵感应,此时昏迷的朱厚照竟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睛,眼前犹如隔了一层纱似的,影影绰绰的似乎看见了杜若。他心内觉得好笑,以为自己太想杜若出现的幻影,动了动手脚,觉得浑身乏力,轻飘飘如在云中,又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因此挣扎迷糊唤道:“杜小五,杜小五。”
  杜若听了,心内狂喜,忙用力握紧他的手答道:“阿照,别害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朱厚照听了,心想果然是梦,杜若哪里进得了宫,因此勉强牵牵嘴角含糊说道:“杜小五,你真是我的冤家,仗着我自己喜欢你,连做梦都不放过我。”
  杜若听到这句话,知道朱厚照也如自己一般心意,忙安慰道:“这不是梦,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你快快好起来吧,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还用脸去蹭他的手。
  “杜小五,我要走了,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说着竟然又晕了过去。杜若见他有昏过去,忙去探他的鼻息看见她呼吸尚在才放心。
  杜若又掉了一会眼泪,缓过来了一些,才擦干泪痕,深呼了一口气,小心放好朱厚照的手,往外边来。
  杜若先前将一干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如今都站在门槛外候着。高凤听见里边声音低低的说着话,只是听不清楚,又不能就去,心中着急。如今杜若出来了,忙迎上去。“国公爷,如今谁说一切由您做主,可是天色已晚,您看……”
  杜若看已经是傍晚了,大小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说道:“殿下有佯,大家这几日也辛苦了。无事的今天晚上暂且休息,明日卯时还在此集合派事吧。”
  众宫女太监听了各自散了,只留下今晚值班的人和高凤在那里。
  杜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又想起朱厚照几日不能进食不知吃的是什么,忙去问高凤。高凤说道:“太医说黑木耳红枣红糖熬了汤最适合殿下,如今还喝那个。”杜若听了也觉得合适,便罢了。
  听杜若关照吃饭的事,高凤也想起传膳时间到了,请杜若吃饭去。杜若还有事跟高凤说,便请高凤一起,高凤几番推辞不过才一起去了。
  饭食还摆在杜若房中,皆是些清热解毒清淡之物,还好做饭的手艺还可以,所以味道还是不错的。杜若担心朱厚照吃不进去,高凤陪桌也不好多吃,两人便叫宫女早早的把饭食撤下,杜若才和高凤一起商量起了明日之事。
  荣华富贵,身家性命都在朱厚照、朱厚炜的安危之上,高凤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谈到半夜才罢休,高凤晚上睡在朱厚照外间,看着缥缈的烛火想到果然“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以前想朱厚照身在天家,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聪慧,不似凡人,哪想来了一个杜若,虽然出生差些,容貌智慧一点不输朱厚照的,甚至在性情方面还比朱厚照果决城府些。如此思量,心中对杜若更添了几分讨好之心。
  第二日,杜若卯时准时在朱厚照所居宫室外摆桌派差。将昨日见的那些不当之处一一改过来,才将大家放去做事。
  今日是东宫典药局的贺春林当值,他本已待罪,只是朱佑樘念在他素日熟悉朱厚照脉案的份儿上,让他待罪立功。昨日贺春林的老前辈钱文清才被杜若给了好大一个没脸,贺春林戴罪之身自然不敢与杜若叫板,不过心中到底不舒服,只是一味消极抵抗而已。
  杜若要的东西昨晚半夜到了。杜若已经着人一一发下去,今日大家穿的都是宫中急忙准备的收袖收脚的白色衣衫。便是太医们也换了一副,有了现代白大褂的感觉。
  朱厚照已经病的很虚弱了,朱厚炜年纪小太医们开的都是保守的药,病还不严重,丘疹还没有化为疱疹,还有些发烧,杜若亲自带了朱厚炜的乳母教她如何用酒精擦拭身子降温。
  慈庆宫中的各位公公,宫女,嬷嬷都动起来了。屋外的遍洒石灰消毒杀菌,屋内贴近物品通通换成煮沸后晾干的。各人通通洗澡洗头,将头发挽在帽中不许露出一点。几个做粗使活计的人在新腾出的一个亭子里垒了两口大灶,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断滚水。东宫内的小厨房也隔成两间一间做饭,一间专门为各色器皿用具消毒。
  辰时两刻,各位太医齐聚朱厚照处再次会诊。原来这些太医以为朱厚炜年纪小情况更严重,哪想到朱厚炜病情平稳,反而朱厚照会病得如此严重,如今反而没了主意。
  众太医都知道杜若昨天的“丰功伟绩”,今日一个一个将嘴巴闭的像个蚌壳似的。杜若见实在不成样子,冷哼道:“原以为诸位太医医术高明,哪里想到原来是这个样子,沽名钓誉而已。”
  这次不用杜若说话,太医们就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间,一位微胖身材矮小年纪看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太医走出来义正言辞的驳道:“薛己不敢苟同公爷的说法。”
  杜若见他是少数看起来还算靠谱的人,刚才也不与他人窃窃私语,对他笑着说道:“本爵原不过是心急了些,如此还请这位薛太医赐教。”
  那薛己是杏林名家薛家的人,家族以擅长骨科出名,他最擅长的却是儿科内科,用药最是险奇。“太子殿下这病有些不好,主要还是前几日用药过猛,这两日却突然温和有关。微臣看来,就如烧了好一盆热碳上浇凉水,热气伤人。依微臣看不如,依然下猛药,将殿□□内淤积之气发散出来方能大好。”
  这下薛己出了风头有人可急了,贺春林马上跳出来说:“殿下已经病得体虚气虚如何经得起你的虎狼之药?”
  薛己也不是好欺负的,反驳道:“当日你们要用猛药求发散我就反对,后来你们要改用药,我也反对,哪一次你们是对的。如今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还请各位放下成见,听我一言。”
  四下顿时鸦雀无声,杜若见众人皆说不出话来,说道:“如此还请,薛太医和众太医斟酌着把方子开出来。”话音刚落,又有毗邻着昨日老太医的另一位留着长髯的老太医犹犹豫豫的站出来,蚊子般嘤嘤说道:“国公爷,是不是……还仔细想想,此事可非同一般。”
  当着这么多人杜若也不好搞一言堂的,依旧笑脸相迎,“不知这位老太医有何赐教。”
  那个老太医以为自己为别人当了出头鸟,一会儿自然有人解围,哪想那些人只是看着地面不管他,心中拔凉拔凉的。杜若盯着他,薛己一派人也看着他,他只能赶鸭子上架,颤颤巍巍走到朱厚照床前就要诊脉。杜若看他才摸过脏脏胡子的手,就去摸朱厚照,立马叫停道:“这位太医年老力衰,当不得值了,请他出去吧。”那个人怔怔的看了杜若好久,才摸索着拿着属于自己的医箱出去了,出门前还深深地看了在座的其他人,叹了口气去了。
  于是终于定了薛己的疗法,大家商议着开药方去了。这便是以后发现细菌的第一人,为推广牛痘消灭天花做出巨大贡献的明朝近代外科医学奠基人薛己,薛新甫扬名天下的首秀了。
  杜若自然照料朱厚照尽心尽力,几天几夜不曾合眼。朱厚照的病情一度危及也是杜若力排众议坚持原来的疗法。这样过了三四日,朱厚照身上的疱疹转了脓疮后,朱厚照的病情才渐渐好起来。虽然头脑还是昏昏叨叨,不知世事,但好歹能吃一些略粘稠的的流食了。
  朱厚炜的病本来就没有朱厚照严重,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几个危险时期,如今有一些疮已经开始结痂了,可见离大好不远了。
  杜若来了慈庆宫的第五日朱厚照终于能意识清醒的说些话了。
  小剧场:
  朱厚照:作者君,听说你要让我毁容了?居心何在o( ̄ヘ ̄o#)
  作者君:人家,人家……(对手指中)……人家只是考验考验你们的爱情嘛。
  杜若:阿照,无论怎么时候在我心中你都是最美哒(づ ̄3 ̄)づ╭~
  (杜若对作者君阴险笑道)
  你知道最近掉收的原因的。
  作者君懵懂中:为什么?
  杜若:因为你是后妈。(ノ益)ノ彡┻━┻为什么写的我俩这么惨
  作者君:(依然无知中)可是马上你们就要秀恩爱了啊
  杜若: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君嘛,来摸摸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小剧场所示,这两天老掉收,小天使们不要放弃我呀。O(≧口≦)O写的不好的话,留个言吧,我会改的,小天使们不要放弃我┭┮﹏┭┮。最近学校排练啦啦操,更新不固定,大家体谅一下吧,我会尽全力勤奋更文的。

☆、第三十八章  弘治九年

  朱厚照病得迷迷糊糊,眼瞎耳聋,昏睡之间只觉得有人在自己周围温柔爱护,一双手干净温暖有力。他想这个人不知道是谁,这般像杜若,要是自己侥幸不死一定重重赏他。后来病得更重了,全身如坠地狱,受那油煎冰冻之苦,又不知杜若如何了,庆幸自己身在宫中杜若来不了,否则可不是要带累了他。
  薛己用了药,那药用的险急病症发散的快,朱厚照竟然一时厥过去。再醒过来时竟然能隐隐听见周围的声响。有一人为他擦着手,与他说些今日是蔬菜鲤鱼汤之类的话。朱厚照只觉得耳熟,只是实在是脑子乱成一团不能思考。
  过了几日身体慢慢好了,能进一些饮食了,朱厚照才发现杜小五竟然背着他进宫了,顿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杜若见他果真如小孩一般与自己置气,知道他渐渐好了,放下心来,随他怎么别扭都顺着他哄。
  生气是生气,朱厚照到底知道杜若这样生死相依是因为情到深处。如果说以前自己和杜若只是干柴烈火一般的爱情,经过此事,已经转变为了更高一层的另一种可以托付一切的感情了。因此心中与杜若再无间隙,一心都扑在了杜若身上。
  遇着急症薛己用药险奇,在平时薛己所开的药方却是最稳当不过的。朱厚炜一直吃的是薛己的药,本来病情就轻一些,如今疱疹已经化脓结痂,想来就快全好了。唯一可担心的就是他还小不能自理,怕他把长肉的痒处抓破了留下更多的疤痕。
  朱厚照也一日好过一日,能够下床走动了。眼见两位主子都好了,杜若却又病了。
  杜若以为自己种了牛痘,平时照顾朱厚照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因此染上了病。杜若先是发烧,全身疼,两日后又长上了疹子。朱厚照心中自责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杜若又何必澡这样的苦呢。
  杜若安慰他道:“你不是说自己好了会有麻子,毁容了吗?如此,我陪你一起不好吗?”朱厚照听了心中更是感慨,自然也全心照顾杜若不提。
  慈庆宫与外面世界隔绝不通消息,不知道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
  杜若被封国公的事遭到了清流一系的一致反对,那些御史们都上书启奏说,杜若一无战功,二无大德,能承祖宗荫庇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未到总角如何能受封国公。可是朱佑樘出乎意料的坚持,他深信佛道之流,杜若一番话让他又燃起了对长生之道的追求。而且那张金峰业已被拿住,在押解入京的途中一个雷雨天竟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囚笼中只余一个硕大的白色耗子尸体。众官员差人都不能解,让朱佑樘更相信这是菩萨下凡收了他。
  当年在东宫中的人,如今做大官在任的不在少数,封侯的也不止杜若一家这些人家同气连枝。虽然在小处上有分歧,在大的利益上却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都是支持杜若的。有了这些缘故,朱佑樘才坚持封杜若为国公。
  太子,二皇子重病在身,朝中又兴起了一股劝朱佑樘纳妃的风潮。只是谢迁、李东阳等上书,皇上二子尚在病中,皇后娘娘又将生育,此事还需延后再论,朱佑樘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推过去了。
  刘健家中也乱成一团。虽然朱厚照之事与刘东无关,可是锦衣卫查出来的东西实在不好看,甚至说大大丢了刘家的脸。朱佑樘为此事也暂时恶了刘健,罚他禁足一月,让他料理好家事再来。
  家中还有一个被乱用药误了病情的孩子需要照顾,后宅中的阴私事又一一爆出来需要处理,刘健这么几天像老了好几岁,头上白发都出来了。
  刘老太爷看白氏吩咐人将太医送走了,瘫坐在那里叹气。“想我刘家几代书香世族,最是标榜德行,哪里有这种毒妇。我刘家就要断送在他们手上。”
  白氏歪在榻上坐着,小丫头为她捶着腿,她却是不说话。一个是刘太爷明媒正娶的正室,一辈子的情分,一个是生了一个孙子的媳妇,有传嗣香火之功,刘老太爷自己骂得,她嘛,可就不一定骂得。
  在那里哀声叹气了半晌,刘老太爷才想起刘健还在后院照看病重的重孙子,又问白氏道:“成恩可好些了,他那病太医怎么说?”
  略睁了一下眼,白氏依旧闭着眼养神。“还是那般吧。梁太医说若是三伏天过得去,今年就算保住了,若是不能,就在秋天的事了。”
  刘太爷叹了口气,心想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怎么这两年自己家这么多灾多难。接连去了儿媳妇、大孙子夫妻,如今刘东又病着,唯一的重孙子今年过不过的去都还另说。
  略略喝了两口茶,只见刘健一个人一脸愁容的进来了。刘健在刘太爷下首坐定了,问道:“温大夫可走了?”
  白氏见刘健进来了,挥挥手让丫头把自己扶正了,微笑回答道:“已经猜人送走了。温大夫说已经不妨碍了,叫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不定就全好了。”
  刘健终于喝到了今天的第一口茶,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消息,欣慰道:“恩儿之事,只能看天命了。好歹捡回冬儿一条命来,我也算不那么忧心了,算是有个交代了。”他又看看刘老太爷,见他脸上甚是勉强,叹气说道:“苦水庵旁还有我们家旧年置办的旧宅子,庵中府上也常年照料着的,如今张夫人一心向佛,便让她到那里去苦修吧。”
  刘老太爷张了张嘴,可是实在说不出话来,舌头上似乎有千金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就由你做主吧。原是我对不起她,我是不中用了,她到底是你嫡母,再有千般不是也请你多担待些。”
  刘健听了,一只手将茶杯握得紧紧的。“父亲可不要这么说,张夫人到底是刘府的人,谁敢缺她吃缺她穿。倒是张氏,我拟定休了她,还请老爷的视下。”
  白氏见他们爷俩儿打机锋,心中冷笑,又见刘健提起小张氏,心中另有打算。“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事你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我只提醒你一句,是休了也好,还是另作打算也好,别忘了你还有个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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