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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相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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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痕屏息听着,当初他们就是这么商议的,等把别的都找齐了就去莫家求这一块鸳鸯血,无论莫家提什么条件都要想办法弄到,现在莫文阳主动提起,看来毋丰这姻缘是推不掉了,为了师父他也说不得什么了,心下暗暗有了计较。
“明日我就修书家父让他命人送过来,只是,我一向听说毋少侠虽然排名第五,但武功在年轻一辈里却是最好的,所以想请毋少侠随我回莫问山庄住上一年,以便在下能时常讨教”
第二日莫文阳果然当着大家的面修书莫起语,然后大方自然的住了下来,还把常容调过去留在了他的身边,理由是身边无人服侍,常容强烈抗议,自己是伙计不是跟班,被莫文阳拽进房中,半个时辰后再出来老老实实当名义上的跟班,因为实际上他也做不了什么,除了捕鱼和打猎。
他们已经商定在鸳鸯血送来的第二天就会离开,周盟主一直也没有出现,初痕把他们丢给了毋丰照顾也就不见了踪影,这样的待客之道莫文阳安然受之。
说起来当日毋丰一口答应下来,莫文阳没有一点意外,理所当然的样子,喊一声“常容”,然后施施然的说“去山下的车里把我的东西搬上来”
对于到莫问山庄的一年毋丰看起来一点也不急,有机会就教唆了常容跟着他满山跑,还带他看新奇东西,两人一狗的笑声整个山里都听的见,莫文影和莫文水自然也跟着住了下来,每天一个盯着人一个盯着狗,对于那个把这两样都拒为己有的人恨不得拍死,可惜某人还不自知。
有一次常容从厕所出来无意间听见山上的两人说话“五师兄真是的,师父最疼他了,现在师父病了也没见他担心,还每天和那个小子玩的比谁都高兴”
常容心里藏不住事,转天就问起他师父的病,毋丰淡淡的说“就是年轻时候和人比武落下的病根”
“你不需要去照顾吗?”
“哪用的了那么多人,二师兄照顾的很好,人多了反而麻烦”
“你不担心吗?还每天这么高兴”
毋丰开始揉常容的头“是不是听见有人说什么了?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担心也不用每天挂在脸上啊,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为何不高高兴兴的呢?反正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就是了,管别人说什么呢,走啊,咱们今天去后山的山洞里看蝙蝠”
“谁是小孩子啊?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
“但是我已经成年了,而你还没有,不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我老婆”
鸳鸯血送来的那天,清屏山大弟子穆原也正好赶了回来,此人满脸的胡须,看不清楚长相样貌,也看不清年纪,只能看见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一出现原本因为鸳鸯血的到来而沸腾的大厅里马上安静了下来,原本杂乱无章的人好象立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一幕着实让刚步入大厅的莫家三兄妹吃惊了一下。
“十二,怎么回事?”那人已经不客气的在首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把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伙子叫到跟前问道。
“大师兄” 小伙子栖身近前,略低下头简明扼要的把前因后果介绍了一下,那人虽然看起来满身疲惫,但依然身形挺直的端坐静听着,等小伙子说完他也看见了门口处的莫家三兄妹。
解下背后的包袱“十二,拿到后边去给老二,叫他和老三、老五都到前边来”
“是,大师兄”那小伙子捧着包袱一溜烟的向后面走了。
那人站起来,他身形很高,瘦却不弱,衣衫很破旧却让他穿的如同丝绸一般有一股临风之态,他对莫文阳一抱拳“这位想必就是莫家二少爷了,在下穆原”
“穆大侠,在下莫文阳,这是舍妹莫文影和幼弟莫文水” 莫文阳微笑介绍。
互相见过礼,分宾主落座,主人家首先开口“最近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莫家这次慷慨相助,我清屏山上下感激不尽,以后莫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清屏山万死不辞,只是,我五弟以后的一年中还要麻烦莫家费心照顾了”
穆原那个样子根本看不清神色,声音也波澜不兴,莫文阳淡然微笑不语,好似听的非常受用。
正说着从外面转进来几个人,当先的一个是个很健壮的青年人,有着坚毅的侧脸和薄薄的嘴唇,在他后面鱼贯而入的就是初痕、毋丰、常容和青头鱼,穆原只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对前面那人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那人点头,先对莫文阳他们说“各位,在下鲁白”,然后再不多话,在穆原刚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余众人只有站着的份。
莫文阳此时虽然依然微笑,心下却在暗自揣摩,早就听说清屏山上一向由穆原和鲁白携手管理,鲁白此人最是精细周到,清屏山内部的管理和财务一向是交由他处置的,此次他们山上的人集体下山寻药,留在山上的人也是他,所以他一直以为鲁白应该是个书生样的人,今日一见却是不同。而穆原呢,和得到的消息上所说的是一样的,颇有大将风度,进退适度、执掌全局,只是这样子未免奇怪了些,总让人心里觉得不妥当,其余呢,武功最好的毋丰,轻功最好的初痕,都见到了。
莫文阳手一伸,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把一只精美的紫檀木匣放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也没看就把木匣放到桌上向穆原推了过去“鸳鸯血”
穆原坐着没动,鲁白走了过来,打开了木匣,鲜艳夺目的红色并蒂花安详的躺在白色的丝绢上,小小的却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想必近来贵派会很忙碌,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我等明日就起程回去了,毋少侠可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
和他们进山那天比起来,他们走的时候几乎可以用灰溜溜的来形容了,清屏山以师父病重为由只打发了个初痕出来送了一送,倒好象是他们偷了人家清屏山的鸳鸯血然后偷偷的逃走一样了,莫文阳忽然来了兴致,他们清屏山也不怕江湖人说他们过河拆桥,当真有趣的很哪。
初痕也没废话,刚出山门就对他们一抱拳“各位,慢走不送”,很有些弃如荜履的意思。
毋丰左顾右盼的根本不参与,反正那个被嫌弃的鞋也不是他,莫文阳刚要答话,站在旁边的常容竟扁了扁嘴“初痕,多谢你,我会回来看你的”初痕竟也拍了拍他的肩,无波的声音竟似也暖了些“机灵点,不要被骗,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玩够了就回你的荒原去”
毋丰笑的见牙不见眼“三师兄,从来没见你这么多话啊,常容是我老婆,你弟媳,不要打他的主意啊”
“五师弟,难道你的飞絮现在比我好了?”
“嘿嘿,三师兄,虽然你能追上我,可是你的逐水没小弟好啊”
初痕终于回去了,长久以来一直被无视的莫家兄妹终于找到了一点存在感,顺利的到达了清屏镇,这里竟然也有一个如意客栈,打尖收拾已毕,莫文阳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微笑着看向毋丰“毋少侠,你和舍妹骑马比我们的马车要快的多,不如你们先行,也免得家父惦念”
莫文影这时居然害羞起来,双颊晕红粉面含情,哪里是当日那个追到人家门口堵着的泼辣女啊。
“悉听尊便” 毋丰甩出这四个自后就闭上了嘴,再不多言。
下午离开的时候莫文阳对莫文影说“回去告诉爹爹,我们马上就回去”
“是”
另一边就是另外的情形了,毋丰拉着常容的手“老婆啊,我先走了啊,我在莫问山庄等你啊,你快点来,带好咱们家青头鱼,别让人吃了,让我们夫妻分离,真是没天理”
莫文阳的眼皮直跳“出发吧”
初夏的季节了,中午在太阳底下已经炎热的很,在树阴里就会好很多,田里的人中午都回家去了,离家远的也停止了劳作,找个舒适的树阴里吃点干粮睡上一觉,着实惬意的很。
在这样毒辣的日头下,官道上一辆马车无声无息慢慢走着,车夫戴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模样,他的旁边是个少年,此时正大口的喘着气,偶尔喝一口水,看起来热的厉害,蔫蔫的靠在车上,车旁边还跟着一条大狗,和那个少年一样,耷拉着耳朵伸着舌头只顾着喘气。
“常容啊,你现在怎么不下去跑了也不唱歌了呢?”一个明显是躺着的人的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这声音就象泉水,在夏日听起来更是令人舒爽。
“哦”那少年只懒懒的应了一声算做回答。
这一行人就是莫文阳、莫文水和常容了,几日走来常容已经没有精神了,这么炎热的午后,别人都歇了他们还要每日赶路,你说莫文阳着急吧,可每天不到日头出来莫文阳不出发,而太阳一偏西他们就休息,还走的极慢,常容热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帘忽然撩了起来,莫文阳的头发散着,慵懒又清爽的气息与往日深为不同“老楚,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湖”
“是,二少爷,就在前面的岔路,走小路大概二里”
“好,我们过去”
“是”
湖水终于出现在面前,常容那么□裸的渴望的望着,那神情几乎是欣喜中夹杂着崇拜的。
莫文阳瞥眼一笑说道“常容,你原来不是捕鱼的吗?去抓条鱼来给少爷,少爷我今天晚上想喝鱼汤”
常容几乎是欢叫着扑进了湖水里,青头鱼紧随其后,少年人无忧无虑的满足的欢笑声感染了听到的每一个人。
常容在水里自由的穿行着,和青头鱼嬉戏着,同时把抓到的鱼抛向岸边,他跃出水面之时,晶莹的水滴顺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肌肤上划过,带着点点的跳跃的顽皮落回水中,波光粼粼晃着岸边人的眼睛。
莫文水也下来了,就站在马车旁,那么看着,眼里的羡慕在莫文阳看来一目了然,但他也只是看着,到最后也没有对莫文阳表露出一点也要试试的意思,他才只有十二岁啊,莫文阳敛目,究竟是一无所有的常容更幸福呢还是自己锦衣玉食的弟弟更快乐呢?
最后在莫文阳的喊停下,常容才恋恋不舍的爬上了岸,车夫拎着六条大鱼挂在马车后边,常容上岸后就那么简单的拧了下身上不断滴水的衣衫,也不换,任湿漉漉的衣衫粘在身上也毫不为意,大咧咧的笑着。
继续上路时常容终于又开始用他古怪的腔调唱起别人都听不懂的歌,引的经过的和田里劳作的人们都看了过来,听着听着也会不自主的跟着笑笑,快乐果然是会传染的。
开着酒楼和客栈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白吃白住,而且吃的住的还都是最好的,常容对吃的很满意,住的就勉强了点,他一路上都是和莫文阳住一个房间,而莫文阳又怕吵,所以青头鱼被好心的莫文水带去了自己的房间,避免了露宿的命运。
对这一安排常容很不满,莫文阳只凉凉的说“你要自己住也可以”常容两眼发亮“但我们家还要做生意,没那么多房间拿出来白住,你住店的钱你自己出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难道想说让我们兄弟住一个房间,然后留出一个房间让你单独享用吗?”
所谓人穷志短说的就是常容了,他和青头鱼被迫分离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安城,这是一路走来他们所到的最大的一座城了,车夫老楚轻车熟路的就把他们带到了安城如意客栈的门口,在门口的小二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就直接跑了出去,然后掌柜出来把他们直接带去了后院,马车直接赶到了后边一个极为幽静的小院子里,莫文阳终于打帘走下了马车。
常容在小院里转了一圈,很是雀跃,小院有三间房,他终于可以自己住了,莫文阳也扫了一圈“老楚,你就住西厢吧,不用在马车里了”,常容顿时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把鱼交给掌柜的去做鱼汤,他们打水梳洗已毕,香喷喷的鱼汤就做得了,喝了一口,莫文阳的眼睛眯了起来“常容啊,鱼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吗?”
“我”
“房子已经没有了”
“那,没有了”
“哦?安城历来繁华,你不想出去玩玩吗?”
到现在常容才知道莫文阳所谓的让他出来玩玩,实际上是让他陪着他出来玩玩,此时暑热不在,倒也是个好时候,如果跟在别人后面走也可以算玩的话。
现在这么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对常容也是一种摧残,他原本走路都是用跑的或者蹦的,这么走着都不知道迈哪条腿了。
“啊”常容撞在了莫文阳的背上,鼻子好痛啊。
“在想什么呢?就是这里了”
两层的楼房,红灯笼下两个笑的猥琐的男人,阵阵香气和笑声从大敞的门内传了出来“公子,里边请,喜欢姑娘还是小倌?包您满意”
“嗯,进去看看,常容?”莫文阳似乎很有兴致
“这,这是妓院”
“我知道,你喊什么?” 莫文阳的目光斜了过来。
“可是,可是”常容在他后面转圈,根据常规知识和说书先生的描述,我们聪明的常容早就判断出了妓院绝对不会是个好地方,要是让他娘知道了他来这种地方肯定会打折他的腿的。
“可是什么?” 莫文阳站住“你知道妓院是什么地方吗?”
“不好的地方”
“哦?哪里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
“没见过怎么知道哪里不好呢,我现在就是要让你看看它到底哪里不好?”
“哦”
此时脂正浓粉正香酒正醇,片片衣角从身边拂过,仿佛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浓郁的透香起来,几步之内脂粉调着酒填满了整个脑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
一路向里走看他们的人倒是挺多,这个他们指的当然是莫文阳,但当事人八风不动的稳稳走着,也淡化了些看他的人的兴致。
“娘的,比小倌还漂亮”
虽然离的较远,但这句话还是被他们听到了。
“公子”到了包间风韵犹存的老鸨代替龟公偎了过来“公子第一次来吗?喜欢什么样的,以公子的相貌风度,能伺候公子他们还不高兴死,公子要是喜欢了,以后可要长来,免得带走了姑娘们的心回不来”
“妈妈可以帮我找两个姑娘过来,还有两个孩子”
“是了,包您满意”
衣袍飘飞,一红一白一粉一紫四条人影一进来就翩翩向莫文阳扑去,既而轻柔的缠了上去。
粉衣女子一双粉嫩小手抚上莫文阳的肩头“公子,奴家为你捏肩”
白衣男孩已经把酒壶抓在了手中“公子,白衣给您斟酒”
红衣男孩十指尖尖的把已经剥好的葡萄托到了莫文阳的口边,紫衣女子一时没了插手的地方,不觉微皱了眉“公子可愿听琴,奴家愿为公子弹奏一曲”
“不如你先照顾照顾他”他随手一指他身后目瞪口呆的傻孩子。
那四个人的动作都是一滞,紫衣女子几乎是皱着眉走到常容的身边,她的三个伙伴嘴角都出现了幸灾乐祸的一丝笑,倏忽不见。
莫文阳边喝着酒享受着美人的按摩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手脚没地方放试图逃走的常容,笑意不断的加深。
“你”他指了正偎在他脚边剥葡萄的红衣小倌“去他那边,一定要让他满意才好,我想听曲子了”
紫衣女子低头长吁了口气,走到琴边,试了两次音后,清凉如水的声音飘荡开来,连外面的喧哗声都小了许多。
红衣小倌暗咬了下唇,再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柔媚的样子,柔弱无骨的拧到常容身边,几乎是合身向常容扑了过去,常容终于显示了一次他是学过武功的,下意识的向后弹去,红衣小倌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整个脸红成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恼。
“哈哈哈” 莫文阳仰头大笑“真真是不解风情,罢了,都过来喝酒”
回到客栈常容拒绝和莫文阳说话,态度异常坚决,莫文阳也不在意,依然轻飘飘的调侃“现在可知道妓院有什么不好了?你不是也没怎么样吗?人家又没怎么着你,你跑什么?看样子你还是对女人感兴趣啊,不然开始怎么不跑?”
常容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心里忿忿的反驳,那个女人又没扑我?
“说什么好不好?还不是看去的人心里是不是龌龊,我去了还不是和在酒楼喝酒一样,你倒说说我哪里肮脏了”
常容不解他今天怎么话异常的多,自在外间的榻上睡下了,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莫文阳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
第二天干脆不走了,莫少爷要在安城住上几天,如果常容是个细心敏感的就应当发觉,随着他们一天天的向莫问山庄靠近,莫文阳的情绪也开始一天比一天焦躁,虽然他一直在控制,但朝夕相处还是能发现端倪的,可惜常容正好不是个细心敏感的人。
中午吃饭时送来了一封信,开始的时候还好,看来后面莫文阳已经明显面色不郁了,匆匆的叠了起来塞到袖子里,也没看谁就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四妹和毋丰已经回去了”,然后就回房去了,莫文水恶狠狠地瞪了常容一眼也回他自己房间去了,常容和青头鱼在院子里相互依偎。
他们又待了三天才重新上路,在这期间除了东游西荡就是胡吃闷睡,莫文阳不再搭理他,但妓院也再没去过,这次换成莫文水经常阴惨惨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偷偷看他,把常容吓了不是一次两次。
又走了七天,他们终于到了莫问山庄所在的阴城,第二天他们就可以到莫问山庄了,从进阴城的那一刻起,莫文阳刹那见变成了那个常容初见时的莫文阳,笑脸温和的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如沐春风。
但有一点和初见时非常的不同,不同到让常容恨不得马上逃走,莫文阳温柔宠溺的眼神比红衣小倌更加可怕。
晚饭时莫文阳让人把他华丽的晚餐摆在了热闹的一楼大厅里,偌大的桌子他却偏偏把常容放在了他的身边,而且只给他做宠爱的弟弟莫文水夹了一次菜,却把桌上几乎所有的肉都夹到了常容的碗里。
面对四面八方各色的眼风连一向粗神经的常容都坐不住了,也顾不上毋丰了,只想躲的远远的,赔笑的对那个想用眼神把他溺死的人说“莫少爷,我不是来当伙计的吗?我看这里就挺好的,要不您和掌柜的说说,把我留在这里就好了”
莫文阳温柔一笑,抬手搭上常容的肩膀,清亮的嗓音在一片嘈杂中清楚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我怎么能让你去当伙计呢,你当然要留在我的身边”
当清晨他们出发去莫问山庄的时候,阴城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莫家二少爷带回来一个男孩,爱如珍宝,一路同行同宿,今日就要随他一起回莫问山庄了。
并且这个消息正以比驿马更快的速度向周围扩散着,肯定会比他们的脚程更快。
马车正午时分到达莫问山庄门外,大门已经打开,门口探头探脑的站了不少的人,看到常容更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窃窃私语。
“咳咳”一声严厉的咳嗽声,门口围观的人一哄而散,一领黑色长袍闪出大门。
“二弟、五弟,你们回来了,辛苦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石阶之处。
“大哥”莫文阳、莫文水躬身施礼。
那人抢身上前,虚扶起了莫文水,实扶起了莫文阳,顺便抓住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这人和初痕有点像,都是苍白的一张脸,但初痕的苍白只是冷漠,到了此人脸上却带了点阴狠,双目也有点红,令人见之心生畏惧。
躲在一边的莫文水看他的目光除了惧怕还有掩藏不住的厌恶和愤恨。
“五弟年幼,一路舟车劳顿一定累了,老楚送五少爷去休息,二弟,父亲正在书房等你,你我一起去见父亲吧”说着拉了莫文阳的手臂就走。
莫文阳被他拉的一个趔趄,还不忘回头叮嘱“老楚,你亲自把常容带到我的房间等我”
那人脚下的步子更急了些,手上也加了力气,拉着莫文阳一转弯就不见了踪影。
常容根据初痕告诉他的,知道这人就应该是莫家的长子莫文山了,没想到比莫文阳还要可怕,想起那人微红的双眼,禁不住抖了一下。
这厢常容胡思乱想着,那厢他却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焦点。
“那个叫常容的傻小子就是你看上的人?我倒不知道原来你好的是这口”莫文山眼中凶光渐露。
“大哥这是听谁说的,他只是我新收的贴身小厮,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哪里值得我喜欢了?喜欢他的人恐怕是我们的客人,清屏山的毋丰吧,他可是为了他拒绝了和四妹的婚事呢”莫文阳云淡风轻的说着,好象说的真的不是他的事情。
“哦,这么说二弟是替别人照顾情人了,他既然是毋丰喜欢的人,因了四妹,二弟把他杀掉才是正理吧,怎么会留在身边呢?” 凶光已经成了杀气。
“毋丰不是个好相与的,还是不要把他惹急了的好,留个人质不是更好吗?”
“哼,我倒看不出那小子有什么了不得”
“周盟主的绝学飞絮逐水,轻功飞絮以初痕为最佳,毋丰却是尽得逐水剑之精髓,综合考虑也是毋丰为最,武林上下谁不知他是周盟主最钟爱的徒弟”
“也不过是个盒子罢了,等他肚子里的东西倒干净了,他们就可以一起杀了”
“毋丰和四妹的婚事可是父亲亲自定下的”莫文阳停了下来。
“父亲老了,二弟是怕四妹伤心呢,还是舍不得那个傻小子,四妹若是喜欢留下毋丰又有何妨,那个常容二弟还有什么理由?”
“随你”
一甩袍袖,莫文阳当先走去,莫文山看着他的背影双眼眯起,咬紧了牙关。
常容正随着老楚和莫文水走在莫问山庄里,转了几个弯后常容已经记不得来时的路了,只好跟紧了前面的人。
莫文水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他的话很少,小小年纪竟有了一种疾言厉色之态,怕是受了他那大哥的影响。
莫问山庄到底有多大常容不知道,但转来转去走的脚都累了还没有到莫家兄弟的房间,当初他和毋丰在清屏山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想到毋丰就开始四下张望,毋丰早就到了不是吗?
莫问山庄与清屏山又是不同,清屏山自然清新,建筑古朴大气,莫问山庄却是一派江南的婉约精致,处处显示了主人的风雅,一步一景,五步不同。
常容贪恋的四处瞧着,转过一处假山正见一青衣男子已经走的近了,刚才假山挡着却是不见,青衣男子身量不高,看着与一路见的那些书生相象,全身满是书卷之气,望之可亲。
莫文水见了青衣男子却甚是恭顺“三哥”
“回来了”
“是”
“二哥呢?”
“随大哥去见父亲了”
“哦,去吧”
常容再想不到莫家兄弟中还有个这样的人,不同于莫文阳,同样是温和的笑,他笑的是真的温暖,连眼神也是温柔的,但神情淡淡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回神时书生已经走的远了。
莫家主人莫起语的书房,莫文山站在老人身后,莫文阳在案前垂首站立,许久老人放下手中的毛笔,声音低沉“回来了?”两道精光射向莫文阳。
莫文阳急忙再次低下头“是,爹,孩儿回来了”
“一路上可还顺利”他抬起了头,莫起语是方脸,几个孩子都不随他,胡须花白,眼角已经下垂,但坐在那任谁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还好,孩儿走了北方九城,详细的情形孩儿会给爹写个详细的情况过来,但基本上和爹预料的一样”
“好,水儿可还好”
“是,他还小,先回房了,晚上来给爹请安”
“很好,那孩子性子怪,就跟你好些,你多照应着他,影儿的事你处理的就很好,那孩子我见过了,后面的事也交给你吧,只是当年我和毋大侠交好,定下孩子们的亲事,我们也要对他的孩子多加照应才是,拿到东西以后如果影儿还喜欢他就让他们成亲好了,对他父亲我也算尽心了”
“是,父亲如果没事孩儿先下去了”
“去吧,晚上和水儿一起过来吃晚饭,咱们一家很久没在一起吃晚饭了”
“是”
把莫文水送回了他的上善,又转过一个精致的小院子,老楚领着常容到了一处院落的门外,门上挂匾,上书山南,山南为阳,这就是莫文阳的院子了。
一个童子走了出来,老楚连忙叫住“莫成”然后一指常容“这是公子新收的贴身小厮,公子让我送他过来。
小童扑扇了两个大眼睛,对着常容上看下看,然后问老楚“楚叔叔,公子呢?”
“公子自然是先去见老爷了,人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看老楚走了,小童亲热的凑了过来“哥哥是叫常容吧,哥哥随我来”
往里走着,小童伶俐的介绍着“常容哥哥,我叫莫成,是公子的书童,你要是想要什么就先和我说好了,等公子回来了,自然有公子照料你,要不,哥哥先去洗个澡吧”
洗完澡,莫成从外面拿了一套新衣服来给常容,常容扎着腰带问莫成“莫成,你是书童,我是小厮,以后咱们就是一样的了吧?”
莫成诡异一笑“咱们怎么能一样呢,哥哥自然要比莫成尊贵许多,哥哥是公子身边的人啊,而且是第一个啊”
常容模模糊糊的想身边的人就是贴身小厮了吧,既然尊贵了,是不是给的月银也更多呢。
刚从沐浴的屋子里走出去,一个紫色的身影扑过来抱住了他“老婆,你可来了,想死为夫了”
“毋丰”
“老婆”
莫成大惊,莫文山和莫文阳站在院子外看到的就正好是这么一幕,进了院子,莫文山不着痕迹的闪到一旁用他那双红眼睛看着那三个人。
“毋少侠,在我莫问山庄做客可还习惯”
“还好,多谢挂念” 毋丰依然斜挂在常容的身上。
“毋少侠不去陪影儿,到我这小院中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我老婆了”
“影儿才是毋少侠的未婚妻”
“我早说过了,我不喜欢女人,小容容才是我老婆,这是有几百人做证的,我岂能相负啊”
“荒唐,常容现在是我的贴身小厮,毋少侠无事就请回去吧”
半个时辰内莫问山庄上下都知道二少爷冲冠一怒为蓝颜,和四小姐的未婚夫毋少侠为了常容争风吃醋,山南院外的每棵竹子后面都躲了不下五个人要看看常容到底为何人,可以让两大帅哥为之倾倒,一时之间凡是看到的均神情默测摇头叹息,见此情形没有见过的更是如蝗虫般向山南院涌来。
夜晚来临的时候,莫文阳带着常容走出了山南,蝗虫队终于退却,换成了唾沫组成的海洋。
莫文阳边走边和常容说着话,指点着他看这看那,月白的衫子衬的他更加的丰神俊朗,笑的那叫一个迷人,满园子的下人仆从无不为之心折,转而对心不在焉躲躲闪闪的常容嗤之以鼻。
莫问山庄的花厅里仆从如云,进进出出的布置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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