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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相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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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惊鸳鹭

  楔子

  极北苦寒之地。
  常年风雪暴虐,生活艰苦,在这荒芜之地却有一种珍贵的药草,冰凌草,平常所见除了一些渔民就是专门采药之人了。
  常春夫妇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来个说书的呢?
  这个说书的怎么就正好让常容遇到了呢?
  这个惟恐天下不乱、听风就是雨的孩子今天就来找他们了,说他要去中原,这惹是生非的孩子若真去了那如狼似虎的中原还能有好?而且就会打渔和几下三脚猫的工夫到中原如何生活?他们自然不能应允,让他的两个哥哥这几日好生看管他吧。
  没料想三日后常容还是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为数不多的那几件衣裳和他那只叫青头鱼的大笨狗。
  就知道这孩子不会死心的,现在也只能任他去了。
  “现在的中原和以前该不一样了吧”常夫人依着自己的丈夫轻声说。
  “二十多年了,必是不同了,容儿机灵,会顺利的,如果不顺利也许倒可以早点回来”
  “能知道回来就好”

  第一章

  此时的常容正带着青头鱼奔跑在冻的坚硬的地面上,奔跑不是要赶路,而是因为冷,往常这个时候他们还都没有出来呢,必要太阳出的圆满了他们才会开始一天的劳作。
  “青头,那先生说中原离我们这很远,需要走几个月的样子,你说咱俩不会还没走到就被冻死吧”
  常容蹲下身子抱着青头鱼一顿狠揉,身上好象多了些热乎气“你饿不饿,我出来时带了几条鱼还有点肉,但现在风太大了,也没有柴,咱们得快点走了,中原我一定要去”
  一人一狗在荒原上努力奔跑,不远的地方一白衣人如换了保护色般站在这同样洁白的地方看着笨拙的两个黑影,微微扯动嘴角,这算是笑了吧。
  根据说书先生的指点,天黑之前常容终于来到了一个稀疏矮小的勉强可以被称做树林的地方,把包袱里的熊皮裹在身上,拣了树枝生着了火,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肉烤上,在和青头鱼把一大块肉分了吃下肚去以后,常容才感觉出自己还活着,又用随身携带的小锅烧了些雪水喝下去,爹娘是怕他受苦吧,但繁华的中原太诱人了,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常容不敢让火灭了,一来取暖,二来可以防掠食动物,可这样一来睡觉就成了大问题,没有大木材,一会不添柴火就尽了,常容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生来就是困了就睡,还要睡到自然醒的,不能睡觉对他来说就太痛苦了。
  “你这样是到不了中原的”一个苍白的声音遽然想起,常容抱着小包袱就跳了起来,瞌睡早就吓没了,惊恐的四下里看,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会等你到中原你就会死掉”
  常容回头,身后低矮的小树树枝上安然坐着个一身白衣的陌生人,细软的树枝却没有断裂的痕迹,在严寒的天气里衣衫依然单薄,脸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配上那身苍白的衣服和同样苍白的衣服,让常容无端的感到惧怕,他不是这里的人。
  “你是中原人?你是谁?”常容对他嘶喊,好象这样就能够减轻心底里的恐惧。
  “我可以带你去中原,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声音依旧苍白,似乎对常容的嘶喊充耳不闻。
  “我自己可以”
  “你不能,哼,就算你可以,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常容的脸色象白衣人一样苍白了,他看见了白衣人腰间的剑,说书先生说的书里不乏这样的人物,常容当时听的羡慕,现在却觉得可怕。
  “我想我们的交易很公平,我带你去中原,你帮我找冰凌草”
  常容抱着包袱一屁股坐回地上,他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他无可选择,他只能听这个人的。想清楚了这些,常容倒头便睡,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且也知道这个人不会看着他死,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就到了天亮。
  “起来”
  常容早晨是被人一脚踢醒的,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迷瞪着,他刚才还做梦娘给他做好吃的呢,他怎么在外面呢,还有刚才踢他,肯定是二哥,常容一跃而起“常林”
  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好一会常容才缓过尽来,他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还被这个人威逼了。
  “身手挺麻利的嘛”明明是讽刺的话,但那声音就是没有任何感□彩,除了苍白还是苍白。
  “走”
  说完他已经向前走去,常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冻住了,勉强爬起来还差点摔倒“混蛋,老子还饿着呢”,正腹诽着,忽见白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一闪,常容激灵打个冷战,赶紧迈着他仍然不太灵便的腿跟了过去。
  他们现在正向着西侧的寒脊山进发,常容已经在很努力的跟了,累的呼呼直喘还是跟不上,寒脊山他去过,前两年因为好奇跟着挖药草的人上去过,冰凌草只在寒脊山上才有,而且还是在顶峰。
  终于常容还是累倒了,躺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起了,大不了就是被砍死呗,来吧,愣人自有愣人福。
  白衣人看他这样也不走了,反而回到常容身边也坐下了,青头鱼很孬的一直躲在主人的身后,偶尔探出大脑袋用他那胆小怕事的眼睛瞄瞄那个可怕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你别想让我走了啊,有种你就砍死我,爷爷快要累死了也快要饿死了”
  “中气还是很足嘛,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常容”
  “起来,走,到前面背风的地方再休息”
  常容的那股猛劲又过去了,站起来跟着人家走,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这次走了不远就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终于可以停下来了,看天色已经快正午了,饥饿战胜了疲劳,常容开始烤肉,烤好以后刚拿到嘴边就看到了对面的人,心不甘情不原的撇撇嘴把到嘴边的肉递了过去“哎”。
  那人看了看他,伸手在商量撕了一小块下来,剩下的又递了回来“初痕”
  “什么?”
  “我叫初痕”
  “哦”
  常容看看手里的肉感觉也够吃了,就把火上半生不熟的那个丢给了青头鱼,青头鱼抱着肉啃,幸福的直哼哼。
  初痕就吃了那一小块肉,看常容和青头鱼狼吞虎咽的吃的正香也没理他们,只望着已经很近的寒脊山“你去过那里吗?”
  总是这么突然说话,常容非常不习惯,挺着脖子把噎在嗓子里的那口肉咽下去“去过”
  “这么说带着你还没错,你是这里的吧,为什么就你一个人?”
  常容拒绝回答。
  “要去中原?自己跑出来的吧?”
  常容还是不答,初痕也不再问,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天黑前到达了山脚下,常容变的鬼鬼祟祟的,找到个山洞后就不出来了,初痕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拎着两只死兔子,扔下后淡淡的说“你用不着担心,这周围没有人”
  “谁担心了?”常容死鸭子嘴硬,他哪里知道,他的家人都以为他去了中原,又怎么会来这寒脊山中寻找呢。
  初痕吃的还是很少,常容吃饱喝足照样睡的死猪一样,天亮后开始爬山,他们在山上待了五天五夜,只靠烤好的肉干充饥,幸好常容对这里还算清楚,而且在这苦寒之地生活久了,在满是冰的山上也还灵活,但渐渐还是支撑不住了,抱着青头鱼不撒手,在常容以为自己一定要死在山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株冰凌草。
  这简直不能用幸运来形容了,要知道在冰凌草的价格越来越高,可草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要找到一株有多难,常容清楚记得有很多从他们那里过来找冰凌草的人在这里一两个月是空手而归的,他要是知道初痕来了找不到就不下山的话,当初说什么他也不会跟来的。
  山脚下初痕问常容“你真要跟我去中原?”
  “当然,难道你要反悔?你答应我帮你找冰凌草就带我去中原的”
  “你如果非要去中原那就走吧,但是,那里确实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要去中原”
  常容跟着初痕正式踏上了去中原的路,也因此彻底沦为了初痕的奴仆,谁让他一没盘缠二没行李呢,吃喝住宿全都得靠初痕,常容只能出卖劳动力换个白吃白喝。
  常容散漫惯了的人,很多事情做的并不好,有时反而会添乱,初痕倒也没说什么,只向他表明,既然常容帮他找到了冰凌草,他自然会带常容去中原,但常容自己不愿意白沾便宜,尤其是每天和初痕一起吃饭时,就会对自己和青头鱼的饭量产生罪孽感,只有劳动才能消除。
  这日正午,他们进了说书先生最常提到的地方—酒楼,而说书先生之所以最常提到也是因为这是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啊。
  常容认识的字不多,但这家酒楼的名字他恰好认识,醉仙楼,是不是真的醉过神仙就很好判断了,以常容一路走来的经验,这家酒楼颇大,上下两层,因为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他们才要进门却被拦住了“客官,我们店不能带狗进来”小二笑脸相陪,看着看似高大壮硕的青头鱼还是缩了缩。
  “他不是狗,是我兄弟”常容一路上说了无数次了。
  “叫你们掌柜的过来”初痕说。
  小二显然是觉得这两位的气场比较强,也不愿意多接触,转身就奔着掌柜的去了,掌柜的一看就是个滑头,瞥见初痕露出一截的剑柄,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说“对不住了,二位里边请,只不过二楼雅间都满了,委屈二位在一楼凑合下吧”
  一句话就把他们放到了抗摔打的一楼,初痕也没表示异议,跟着掌柜的就往里走。
  掌柜的把他们领到了靠墙很偏僻的位子上,青头鱼蹲在了墙根,掌柜的瞥了一眼,看起来很满意“二位想要点什么?”
  “拣你们拿手的做四个菜,记得多拿点饭,另外再来二斤牛肉”
  “好,二位稍等,如果还有很多要求就尽管跟伙计说,在下先告退了”
  初痕点头“掌柜的请便”
  掌柜的挂着满意的微笑,迈着轻松的小碎步回去工作了,刚才的那个小二满脸崇拜状,掌柜的看起来心情更好了,又向他嘱咐了两句就到二楼去了。
  菜陆续的上来了,把牛肉大部分给了青头鱼,常容自己留了一点,还是不太吃的惯中原的饭菜,做的固然是好看的紧,但吃下去没多长时间就又饿了。
  时间长了常容也不客气了,自顾自的吃着,反正初痕是一如既往的吃的少,一路上常容都在思考,初痕吃的那么少,穿的那么少是怎么活下去的呢?这么想着已经吃了大半碗饭,初痕早已经吃饱了,青头鱼也吃饱喝足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
  “好奇怪的狗啊,不过我喜欢”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这边,初痕好似没听见一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喝着茶。
  常容看过去的时候见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连系头发的带子都是大红色的,配上依然婴儿肥的脸煞是可爱,但小脸上倨傲的神情却让人讨厌的很,把头转回来继续吃饭。
  那孩子看他们不说话居然走了过来,对初痕说“这位公子,本少爷很喜欢你的狗,你开个价吧”
  “那不是我的狗”初痕面无表情的回答,连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
  “它不卖”常容愤慨。
  红衣孩子看了看常容继续对初痕说“我出的价钱很优厚,你这只一看就是只笨狗,杀了倒可以得几斤肉”
  常容听他这么说已经开始磨牙了,初痕又重复了一遍“那不是我的狗”
  那孩子皱着眉,显然是在思考这主仆俩在搞什么鬼。
  “四少爷”“阿水,又在胡闹什么?”
  刚才的那个掌柜和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楼梯上,那人清瘦的很,长的颇为好看,整个酒楼的人都在看他,他虽然说着斥责的话,面色却很平和。
  常容瞅了他好一会才转回头来。
  “二哥,你看这只狗这么肥,看起来还傻头傻脑的,咱们买回去玩吧”叫阿水的孩子开始撒娇。
  那人看了看他们,冲他们一抱拳“小弟年幼,多有得罪,敢问这狗可能割爱”
  初痕破天荒的也站了起来,也冲他们一抱拳,然后闪到一旁“我说了这狗不是我的,得罪的自然也不是我”
  “哦?”那青年诧异,又对初痕说“这位想必是清屏山的人,二位既然是一起的,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哪?”
  “既然认得我的剑,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二位想必是莫家的少当家的了,这位小兄弟与我同路,我们一起回中原,有什么事二位可以自行和这位小兄弟说”话说的礼貌,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丝毫听不出任何礼貌色彩。
  “如此”那人对常容抱拳“在下莫文阳,这是我四弟莫文水”他指红衣男孩“小兄弟怎么称呼?”
  “常容”他好象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常容也不再激动。
  “那么,常兄弟以为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青头鱼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不能卖的”
  “那好吧,打扰了”
  他没有丝毫纠缠,对他们点了个头带着红衣男孩离开,那男孩回过头来狠狠地挖了常容一眼。
  结帐以后继续上路,常容有点颓丧,今天要是没有初痕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中原的人原来是会欺负人的。
  “你刚才见过的是江南莫家的两个少爷,江南莫家是有名的大家族,每个城里最好的酒楼基本上都是他们的醉仙楼,最好的客栈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如意客栈,南北运河上的所有船只也基本上都属于莫家,还有什么别的生意就不清楚了,莫家的家主叫莫起语,他有四个儿子,分别叫莫文山、莫文阳、莫文天和莫文水,还有一个女儿叫莫文影,他们的名字连起来就是山映斜阳天接水,不过倒没听说过他们家的人骄横跋扈,今天那个是最小的儿子也许稍微娇纵了些,你记住别去招惹他们就是”
  从没听初痕说过这么多话,常容使劲点头,从初痕的话中他就得出一个结论,这家特别有钱。
  他们基本的方位是向南偏东方向走,一路上常容就留心看了,果然,你一看到最好的酒楼或者客栈,就差不多是醉仙楼和如意客栈,甚至连店里的掌柜都和第一家醉仙楼的掌柜相似,让常容好奇的很。
  在路上他们又遇到了莫文阳和莫文水几次,莫文阳亲切点头,莫文水怒目而视,初痕看见了当看不见,常容和狗的态度被人忽略,常容就奇怪了,明明见他们坐的是马车,怎么就和他们这步行的一个速度呢,难不成这里的马都这样?一个傻问题又耗费了点常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常容现在虽然还是有点愣,但一路走来也学乖了许多,惹不起的人咱就躲着点,他是到中原瞧热闹来的,又不是来玩命的。
  当他们第六次碰到的时候,双方终于第一次同时把对方当作透明的了,吃饭的吃饭喝水的喝水,期间莫家的车夫进来了一次,递了封信给莫文阳,莫文阳看完信走过来,安然的坐在初痕的对面“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初痕不答,莫文阳也不着急安然的坐着,甚至还拿出把扇子扇了那么两下,常容和青头鱼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过了很长时间“初痕”,常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兄台可是要回清屏山”
  “是”
  “我兄弟俩正好也要去清屏山,不妨同行?”
  初痕终于把眼皮抬起来看了看对面的人“不用”
  “初痕兄身上背着的是冰凌草吧,再走下去只怕惦记的人不少”
  “哼”
  “初痕兄武功高强自是不在乎,但听闻令师最近微恙,这药材嘛”他停了停“有一样可是只有我们莫家才有的”
  常容觉得初痕一定要发火了,正思量着以自己那点工夫能不能不被牵连,没想到却料错了“你们去清屏山做什么?”
  常容这才想起,他从来没看过初痕流露出过任何的情绪,无喜无悲、无怒无嗔。
  那人抿嘴一笑,那脸越发的好看了“日后便知”
  两路人马并成了一路,初痕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匹马,冰凌草还是从不离身的背着,常容不会骑马,只能跟着莫家兄弟俩坐马车,常容趴在车门边往里边瞅了一眼,被看似平凡的马车里奢华的装饰吓了出来,反倒是那张他们兄弟引以为骄傲的白熊皮褥子,常容连看都没看一眼。
  常容最终选择了车夫旁边的位子,正好可以看着青头鱼在他身边蹦来蹦去。
  他们走的还是和原来一样慢,常容在车上坐的僵了还会下来和青头鱼一起跑一阵,尽情的撒欢嬉戏,好象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荒原上,路上只让常容见识了一次在说书先生口中惊心动魄的土匪打劫,刚扎下马步做好防御准备,两个土匪头子被车夫大哥解决掉了,其余喽罗一哄而散,车夫往回走的时候念叨“也不看看谁家的车就敢劫,该说你们勇啊还是该说你们傻啊”
  那三个人都象没看到这次抢劫一般,常容只好悻悻然跟着继续上路。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常容只穿着一件单衣还热的呼呼直喘,这种湿热的天气比寒冷的北风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但初痕还是初见时一样的打扮,一丝汗水都不见,马车的门开着的时候反倒比关着的时候还多,莫文阳似乎对常容很感兴趣,总是微笑的看着他,一直把他看到想逃走。
  “小兄弟为何要来中原啊?”
  “听说中原繁华,想来看看”
  “那以后你打算以何为生啊?”
  这个问题常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还没想到那。
  “我家店铺众多,不如到我店中做个伙计如何?”
  “这……这……”
  “有吃有住,等你不愿意做了还可以离开”
  “呃,好吧”
  旁边骑马走着的初痕好象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从那天开始对莫文阳他越发的好,甚至还帮他照顾青头鱼,给青头鱼喂吃的,摸摸它什么的,青头鱼似乎也很喜欢他,看见他就摇着尾巴蹭了过去,莫文阳对它非常满意,只是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青头鱼还是跟着常容走的,不离不弃。
  又走了将近半个月他们终于到了清屏山脚下的清屏镇,才一进镇口就见一个长相颇为伶俐的小伙计跑了过来“少东家”
  莫文阳打起帘子“小姐呢?”
  “小姐一早就去了清屏山了”
  “嗯,去吧”
  对初痕淡然一笑“初痕兄,看来咱们还要继续同路而行了”
  初痕不说话,只望着面前的青山,常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情绪,深深的眷恋,对啊,他到家了呢,可是他却离家越来越远,爹娘和常风常林肯定想他了,刚刚还激动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初痕的马明显不象以前那么悠闲的踱步走了,但顾及到他们的马车所以也并没有完全放开,马车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似乎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只除了那个可怜的在想家的娃。
  到马车停下来,常容才傻呆呆的看了看,他们已经到了山脚,马车上不去了只能步行,初痕第一个迈了过去,常容和青头鱼跟着,后面是莫家兄弟,车夫被留了下来。
  在荒原里常容一向是很快的,和初痕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被拉下过,今天却跟不上了,就连莫文水被莫文阳拉着都已经赶到了他前面,常容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
  初痕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山门前站了很多人,当先的那一红一紫格外醒目,看了下距离他抓起常容向那个紫色的身影抛了过去。
  咱们必须先交代一下,当时山上的情景是这样的,毋丰和莫文影已经对峙了很久,莫文影每天堵在大门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毋丰今天忽然出来相见,自然刺激了无数人的神经,所以,但凡能出来的,都已经出来看热闹了,个个激动的小脸通红。
  一身粉红纱衣的莫文影黛眉微蹙,紫色衣袍的毋丰剑眉朗目,飞扬的神采照亮了他周围的一切,莫文影看着他失神,遥遥深情对望许久的俊男美女满足了看热闹的人的一切想象,他们悄无声息的等待着,生怕一点声响就破坏了眼前这美好的一幕。
  “咳咳”
  两声咳嗽惊的他们差点趴到地上。
  毋丰赶紧对看热闹的摆摆手,顺了下气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呛住了,现在继续”
  然后肃然面对莫文影“莫姑娘,你每天堵在我们清屏山门口,这好象不好吧,也有损莫家的威严”
  莫文影被惯坏了,冷笑“我都不知道莫家有什么威严,你我有婚约在身,我来找你有什么不可以,你为何不见我”
  看热闹的哄的一声热闹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有婚约啊。
  “这” 毋丰看起来很为难,莫大小姐自从见过他一次后就紧追不舍,知道他们有婚约后更是追到了清屏山“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家父已经去世多年”
  “毋丰,难道你想背弃婚约不成”
  人群就象开了锅,这下有热闹可传了,清屏山年轻一代的翘楚毋丰要背弃婚约甩掉莫家唯一的大小姐,江湖上已经好久没是非传了,这下足可以安慰人们寂寞已久的心灵,也不枉他们不辞辛劳的蹲守了一个月,要不是打着到清屏山拜会的幌子,怕是饿都要饿死在这里了。
  毋丰低下了头,那一刻连阳光都暗淡了许多,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忧虑之色“莫小姐,今天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就不隐瞒了”他磁性的嗓音伴随着忧郁的神色,令每个在场的人心碎“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
  抽气声蓦然响起。
  “我不相信”莫文影的手都按在了剑柄上。
  “莫小姐不相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如果上苍能赐我一个男子为妻,吾愿足以”说罢副手望天,云朵飘来,似是上天都不愿看到这男子的愁苦之色。
  正在这时伴随着破空之声,一灰色物事向毋丰袭来,速度太快他没看清是什么就下意识的一挡,一声惊呼后忽然又觉得不对,然后去接。
  “毋师兄好一招分花拂柳和欲取还予啊”
  “笨蛋,是欲予还取”
  “哦”
  毋丰稳住身形,低头看向怀中那个还晕头转向的小人,被晒的棕黑的皮肤,漆黑的眼、挺直的鼻、嫣红的唇,抬头长叹“老天啊,你真的给了我个老婆”然后低头温柔的“老婆”
  “我为什么要做你老婆,我又不认识你”
  初痕此时也赶了过来,他现在很希望自己能够有点情绪,他想抚额长叹,什么叫不认识你?这个常容也不算小了啊,怎么开窍就这么晚呢,难道认识就可以做他老婆了?还有这个从小就不让师父省心的毋丰,他就不能有一天别惹那么多事吗?
  果然,就听毋丰咧嘴说“这不就认识了吗,我叫毋丰,你叫什么啊?”
  “常容”
  “师弟,那不是老天给你的,是我给你的,他是我带回来的,他走的慢,我就把他丢了上来”
  “三师兄你回来了”笑着打招呼,嘴上却是一点不让“你说的那不行,既然我刚才都说了,他也落到我怀里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老婆了,哦,老婆,你也听见了哦”常容傻傻点头。
  可怜我们今天的女主角彻底被人忘在了一边,看见了自家兄弟赶紧奔了过去“二哥” 被莫文阳冷飕飕的眼风一扫利马不出声了,她自小最怕的就是这个二哥。
  “他是我莫家的伙计,毋少侠是不是也该问问我莫家的意思”
  “伙计?三师兄,他不是你带回来的吗?”见初痕不说话,懒洋洋的接着说“就算是伙计又怎么样?卖给你们家了吗?没听说过伙计成亲还要问东家的,我现在就替我老婆把这份工辞了”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常容忽然插了一句。
  “呃,好吧,抱这么半天也挺沉的”毋丰从善如流。
  众人看着他们很无语,青头鱼也终于抓住机会跳到自己主人的身上,表达着它的亲昵,也把全身的重量压了过去。
  “呀,老婆,这是你的狗啊,太可爱了”
  “是啊,它叫青头鱼”称呼自动忽略了。
  “哎呀,名字也这么好听,是你起的吗老婆?”
  “是啊,是啊,青头鱼跟我最好了”
  他们老婆老婆的叫的欢,其他人的忍受能力可是到了极限。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不如进去说吧”不理会那边的吵闹,初痕对莫文阳说。
  “好啊”
  莫文阳率先跟着初痕走了,他弟妹各自饱含深情的看了那两人一狗一眼,也走了,两人一狗跟着也滚进了大门,属于清屏山的也都悄悄跟着溜了回去,留下无数看热闹的在风中慢慢思索,好好的一出戏,怎么就变成一出闹剧了呢?
  到大厅的一路上初痕已经把山上的情形都问清楚了,他们师兄弟分散各地替师父找药材,大师兄穆原还没回来,二师兄鲁白一直在师父跟前守着,不是出了大事不该惊动,难怪今天由着毋丰这么胡闹也没人管,现在也只能他这个老三出面了。
  落座、倒茶,毋丰还在和常容、青头鱼玩的兴头“你就听了说书先生的几句胡诌就跑到中原来了?”听常容说了他来中原的事,毋丰越来越觉得常容好玩。
  “怎么就胡诌了?是很好玩啊?”
  “你还真是愣啊,象你这么傻乎乎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好玩呢?不过现在有哥哥我你就放心好了,你是我老婆,我会保护你”
  “我才不要你保护,我是男人”
  初痕听不下去了,一个人来疯一个愣头青,后来还不定说出什么来呢,只能提高声音打断他们“五师弟,今天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是莫文影每天堵在门口,要问你问她啊,说不定是来砸场子的呢?”
  “这事还是我来说吧”莫文阳又晃起了折扇“毋少侠和吾妹自小便有婚约,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毋少侠父母既已不在了,家父嘱我来和周盟主商议一下他们的婚事”
  “我说了我不喜欢女人,现在小容才是我老婆,是吧,小容”
  常容下意识的就去推他“我不是你老婆”,谁成想这一下却真把毋丰推的向后仰去,他手里还拉着常容的袖子,顿时摔做一堆。
  初痕头疼,能管的了毋丰的也就是师父和两个师兄“这件事情还待我禀报了师父,请师父做主就好”
  莫文阳靠在椅背上“说的也是,他们也还小,成亲之事倒也不急”拽他袖子的莫文影他没理“不过,听说周盟主身体微恙,你们师兄弟这次下山也是为了药材吧,周盟主这是旧伤,在下也略听了一二,别的也罢了,这鸳鸯血怕是不太好找,我莫家倒是有一块,以我们的关系自是应当送过来,家父也正是这么想的”
  初痕屏息听着,当初他们就是这么商议的,等把别的都找齐了就去莫家求这一块鸳鸯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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