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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相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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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林懒懒的歪着,似乎对火堆上烤着的干粮很感兴趣,回答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似乎当年外公就是在这里拣了周孟回去”。
  穆原点头也不再问,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只有干柴燃烧时噼噼啪啪的声音和远远的一声声糁人的狼嚎。
  第二天的情形还是一样,常林和苏昭一左一右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穆原有时候和老人家说几句话,毋丰在最后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着,倒是那个小伙子被他们闷坏了,自己唱了两支山歌,老人家一高兴也跟着唱了两句,那种紧张的气氛才稍稍缓解。
  “苏昭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常林突然蹲下身去,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穆原和毋丰也跟在苏昭身后急奔过去,原本光洁的雪地上赫然是一进一出的两排足迹,出山的足迹很深,走到这里就断了,然后是被蹭压的很凌乱的一片雪,进山的足迹却很浅,苏昭指着那排浅浅的脚印,声音比这雪山更加冷清“这象是刚刚过去不久,他看起来有些心绪不宁”然后凝望着那排踩的很深的脚印“那是小容的脚印,我认得”。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常林只来得及对老人家说了一句“老人家,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我们去去就回,您在这里等我们就好”就用上轻功,追着苏昭的身影狂奔而去。
  天上有淡淡的月光,他们的目力又好,即使是夜晚也还是能分辨出地上的脚印,只是眼睛辛苦了些,穆原和毋丰只要跟着他们走就好,所以也并没有被拉下,月亮从东转到西,太阳总算来接班了,真是不忍心看到这些可怜的人。
  太阳一出来,常林和苏昭与穆原和毋丰之间的间距开始拉大,穆原和毋丰尽力追赶,到后来也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们一个影子。
  常林和苏昭几乎是同时冲进了山洞,脚下连一丝的停顿也没有,既然来了,要么一起回,要么一起死。
  只是眼前的情景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山洞里冷冰冰的,常容发髻散乱的裸身躺在一堆凌乱的衣物中,身上还有点点血迹,一张小脸隐隐透着青色,牙齿还在紧紧的咬着嘴唇,血把牙齿都染成了红色,周孟衣衫散乱的跪坐在旁边怔怔地发呆,对他们这么两个大人闯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常林冲过去抱起常容,先探了探鼻息,然后抓起衣服胡乱裹在常容身上,又怕弄痛了常容,很是小心翼翼的“小容,容儿,二哥来了,来晚了”常容明显是已然昏迷的,对常林的触碰呼喊没有丝毫反应,苏昭眼睛已经红了,拔刀向周孟砍去。
  穆原和毋丰赶到时面对的就是这一幕,二人顾不得许多,拔剑加入了战团,他们的本意是把苏昭和周孟分开,可惜他二人的武功本来就不及那二人,此时左挡右支辛苦异常还没有什么成效,他们一边招架一边哀戚的喊着师父,周孟的状况就奇怪的很,倒象是不认识他们了一般,虽然主要是和苏昭打,但双掌也照样往他自己徒弟身上招呼。
  对手的强大加上本身的愤怒让苏昭使出了毕生所学,一把冷眉刀使的滴水不露,所有狠辣的招数都毫不迟疑的用在了周孟的身上,同时的看那些跟着捣乱的人也就显的更加讨厌,刀招愈发狠厉。
  周孟就如同一个没有思想的打架玩偶一般,打的久了不但不显颓势反而越战越勇,苏昭的刀已经明显的慢了,穆原和毋丰已经在大口的喘气,他却连一点汗都没有,连呼吸也未曾重上一分。
  眼看着这么下去必输无疑,苏昭咬了咬牙,没有办法只有那一招了,想着就抽刀,把所有内力凝于刀尖,门户大开不顾一切的送出了这一刀,这本就是两败俱伤的招,不见鲜血誓不罢休,所以此招名为杀佛。
  眼见着苏昭使出的是同归于尽的招数,本来已经接近虚脱状态的穆原和毋丰合身扑了过去,苏昭的刀先是被毋丰挡了一下,虽然毋丰的剑被磕飞出去,但苏昭的刀的去势还是被阻了一下,穆原紧跟其后用尽全身力气架住了这一刀。
  他们的眼里只看到了要取他们师父性命的苏昭,却看不到同时要取了他们所有人性命的周孟和把他们三个人一起打了出去的那一掌。
  常林一直在帮常容验伤,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这才一抬头就看见了被打倒在地吐血的苏昭,常林大怒,把常容稳稳的抱到旁边放好,提剑大喝一声“周孟”。
  随着这一声断喝周孟才看到这一个人的存在,就见他登时呆立当场,嘴唇抖了抖,腿颤了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啊,师父,师父啊”。
  常林只愣了一下,随即把脸一沉“周孟孽徒,你太让老夫失望了,居然这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你自己说该如何发落?”
  山洞里静的很,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立当场。
  “徒儿知错”周孟伏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师父,徒儿罪孽深重,自当自断经脉,然后任师父发落”。
  毋丰的一句“不要”尚且卡在嗓子里,周孟已经举起双手,向着自己的双腿拍了下去,一掌下去他已经脸色惨白,然后连一刻也没有停顿就两手互相拍在了一起,就听砰的一声响,周孟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人已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常林两眼一瞪提剑就到了周孟身前,穆原一下扑到了周孟身上,把他护在身下,毋丰过去一把抱住了常林。
  “我师父他已经是个废人,请饶恕他一命吧”。
  “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能饶恕他吗?”常林现在恨不得把周孟剁成肉酱。
  毋丰的动作顿了顿,松开抱着常林的手,扑通跪在了常林身前“毋丰愿意代师父偿还小容一条性命”。
  常林握剑的手紧了紧,回头看向他身后的苏昭,苏昭看了看他们几个,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常容身边,对着常容的脸看了很久,轻轻地怕吓到常容一般的说“我带你回百花谷”俯下身抱起常容就走,对身后的那师徒三人再不看一眼。
  常林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回过头来咬着牙说“从此以后我再不想听到周孟两个字”。
  被丢下的穆原和毋丰在背起周孟走出山洞时才猛然想起“三师弟怎么不见了?”
  百花谷内四季都温暖如春,常容静静地躺在竹床上一动不动,数日以来他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但从那日以后他却一直未醒。
  苏昭每天都尽心的给他喂药、擦身子,除了有时和常容低低的不知道说几句什么外,也总不说话。
  常林有些急噪,喝茶都是牛饮“小容他怎么还不醒?难道是中了什么毒?”
  花老难得的没有呱噪,装模作样地捻着胡须说“只怕是他自己不想醒”。
  春天还是来了,百花谷的桃花没有任何意外的再次盛开,一阵柔柔的风吹过,无数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桃树下青年人的头上、身上,他轻轻地把花瓣从腿上拿掉,那么小心翼翼的,他的脸还有点苍白,眼神也时常飘忽起来,直到另一个人把他揽了过去,他稍微的挣扎了一下,见挣不过,也就不再动。
  自从常容醒了并确认身体无碍后常林就离开了,把常容全权托付给了苏昭。
  苏昭握着常容依然冰冷的手,唉,还是这么冷,以前的常容总是嚷嚷着热、热、热,可如今都这时候了他却依然手脚冰凉,凉的只怕不只手脚啊,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活过来呢。
  “小容,现在和两年前有什么不同?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花老还是花老,你已经没有了练剑的动力了吗?”
  “我还不是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常容垂下眼帘。
  “如果被带走的是我,我也打不过周孟,你会不会去救我?”苏昭问的小心翼翼。
  “当然”。
  “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救我吗?”
  常容玩着自己的手指,默然。
  “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清,如果我有一天有难,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们去练剑”。
  常林回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桃林里练剑的常容,虽然眼角眉梢的忧郁依然无法让人忽略,但比起他走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他笑吟吟的靠在树上看着这个曾经被全家保护的很好的小弟弟,也许到了该长大的时候了。
  “二哥,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常容看到哥哥明显的高兴起来,话也多了许多,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样的丢了出去,阳光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我回家了”。
  “啊?你怎么不带我?”常容明显很失望,还生气的撅起了嘴。
  “你不是在生病吗?现在好了不是想去哪里去哪里?”
  “哼,反正你从来都是欺负我的,大哥呢?还在家呢吗?”
  常林的眼睛又一次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当然了,大哥在家照顾大嫂、我们的小侄子还有苏伯伯,告诉你哦,大嫂似乎又有身孕了”。
  “大嫂?”常容跳了起来。
  “你乱跳什么?就是镇上的小喻啊,咱们的小侄子都快三岁了”。
  “啊?她不是……”
  “说你傻吧你就真傻,你不要以为她每次来咱们家说是来找谁的就真是来找谁的,也就你这个小傻瓜看不出来,你以为她真是来找我的?”
  “是”常容可怜巴巴地“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婚的?”
  不远处的苏昭正贪恋的望着常容的笑脸,明明很想靠近,但又怕这是个梦境被他打碎,只好痴痴的望着。
  “是爹娘来中原以前让他们成婚的,如今想来也三年多了,我们说好由我来处理中原的事情,如果我不行他再来,你都不知道我这次回去被大哥好一顿揍,到现在我的屁股还疼呢”。
  常容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形,笑的坐倒在了地上,身上沾到的泥土和花瓣终于把他重新拉落凡尘。
  “小容和我一起回泉城吧”苏昭走了过来。
  常容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一层雾,又一次安静了下来“二哥,我想回家去”阴霾又一点点的在回归。
  常林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一转头看到苏昭担忧又希冀的目光,他的头脑瞬间清明,要是让常容回了荒原,他这辈子有可能就永远走不出这个结了“我回来的时候苏伯伯说苏昭没有兄弟,拜托我们多帮帮苏昭,可二哥还有事要处理,你看苏伯伯帮咱们把爹娘送了回去,咱们要是连这么点忙都不帮是不是很不好?”
  “二哥还能有什么事?”常容低头嘟囔。
  “摘星楼到了彻底消失的时候了,师公也希望有个了结的时候”。
  “好吧”常容终于点头,顿了一顿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初痕死了,被周孟打死了”。
  常林站在那一大片空地前抬头凝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摘星楼,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这里是他父亲长大的地方,同时也是花老顺水推舟诈死想离开的地方。
  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摘星楼里真正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却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地方,不是个可以让人的身心健康存在的地方,那么它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就以花老来说吧,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超脱于物外了,不会对一人一事一物执着,但他至今也不愿出谷,也不愿让人知道他还活着,明明在这些年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他连摘星楼的存亡都不顾,想来他对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记忆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热切的想把楼主之位让出去。
  然后是爹爹和君不知,爹爹也算沉默的可怕了,君不知醉心于武功,为了武功什么都可以做,还有那些有着各种各样肢体残缺的人,每天生活在压抑、沉闷的气氛中,不如归去或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常林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是他出谷前花老给他的,他现在正在手里转个不停,走到门口果然有一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看了看常林手的的匕首,迅速低头敛目在前面带路了。
  他们并没有让常林等多久,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人已经全部低眉顺眼的整齐站立在院落里了,常林也没耽搁,这样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大家该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拿着的这个东西你们也该认识,我只有一句话,摘星楼以后不会再存在了,钱财大家分了吧,相信以各位的修为,即使出世也不会沦落到无以为生的地步,各位好自为之吧,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
  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对,象聚集到这里时一样,这些人迅速而有秩序的退了出去,一个时辰不到就各自背着个小包袱重新回到了这个院落里。
  常林点了点头,果然是常年服从命令惯了的,几乎没有了自己的思想“走吧,你们从现在起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常林站在高高的塔顶上看着那一列整齐的队伍进了森林,他在从高塔跃下的同时把手里的火把向身后丢去。
  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发现了这个被完全烧毁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废墟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了,索性这里和周围的树林是隔开的,所以并没有殃及周围的林木。
  再又过了半年,才有消息渐渐的传出来,说是那个杀死了君不知的常家的青年拿着失踪多年的摘星楼主的信物解散了摘星楼,并且一把火烧了那里,惋惜的、惊讶的、不信的终究也只是些别人的看法而已,不听也罢。
  别管别人怎么说,对于常林来说这件事既然办完了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只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办了。
  清屏山上的松柏环绕之中是吴天岳夫妇的安卧之处,鲁白正在指挥着人安排着吴天岳的祭礼,今天是他的祭日,鲁白的精神不太好,原因就是他那个又残又疯的师父。
  即使在清屏山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别人都不知道周孟已经被带了回来,对外面的人来说,周孟的一生永远止于他当年离开清屏山的那一刻了,所以周孟都是他们师兄弟几个轮流照顾,当时听穆原说了前因后果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能相信,奈何事情在那摆着,想到常家兄弟他都觉得抬不起头来,甚至站在吴天岳的墓前他都觉得心中有愧,可是那终究是他们的师父,还有五师弟,从回来的那一天就到后山的山洞闭关去了,到现在一个人也没见过,要不是看到每日送去的饭食被吃掉,他几乎以为毋丰已经死掉了,只是他们派出去寻找初痕的人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鲁白把一切安排妥帖后回到自己房间,换过衣服后到了前厅,众人已经在等了,就连久未露面的毋丰也在,他看起来有些苍白,沉默的看着地面,鲁白在心里又忍不住叹气,毋丰可以情愿以自己一命换师父一命,但心里对周孟做的事还是有怨恨的吧。
  他转开目光“掌门,都准备好了”。
  “好,时辰也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与此同时的后山上,负责在现场看管照料的小童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眼前也花了一花,眨眨眼睛向四周看看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又一个小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快点都站好,掌门他们要过来了”。
  小童们都按照自己的位置一一站好,一会工夫一丛人衣衫飘飘的上得山来,穆原当先在墓前站好,后面的人按照长幼顺序两厢分别站立,只有鲁白站到桌案旁负责照料。
  鲁白刚想问穆原可以开始了吗?结果一眼扫到吴天岳的墓碑上居然放着一个木头盒子“哪个胆敢把盒子放在师祖的墓碑上?”
  小童们一看都吓的浑身颤抖“我们不知道,原本是没有的,决定不是我们放的,我们一直在这看着,没人来过”。
  木头盒子看起来很普通,穆原一挥手打断了鲁白的责问,他走过去轻轻打开,里面有一本薄薄的书,上面端正的写着“化鸟为凤,逆风飞翔”。
  穆原的手都抖了“是化凤,师公的化凤”。
  “啊?”鲁白和毋丰在走上前去,别人站在原地都没敢动,难道是师祖显灵了,众人面面相觑。
  “真的是化凤”“看起来是真的”鲁白和毋丰先后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穆原抬头环顾,周围除了风和树什么都没有,他轻轻说“谢谢,清屏山是师公的心血,我们一定不会让清屏山败落下去”。
  鲁白和毋丰听后均是一震,也都默然。
  “这是什么?”鲁白疑惑的看着盒子里一张很新的纸,那纸与化凤明显是不同的纸张,穆原方才太过激动,这才看见书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他把盒子和书放在鲁白手上,拿起那张纸打开来,上面用洒落的字迹写着“初痕你们不用再派人寻找了,小容说他已经被尊师一掌毙命了,尸身小容也不知道被尊师弄去了哪里,我们很感谢他对小容的维护”。
  已经了无牵挂的常林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游山玩水,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泉城探望弟弟,顺便考察苏昭的表现就可,日子过的怎一个逍遥了得。
  他不知道也想不到的是,有人先是听说他们去了百花谷,奔到唯一知道百花谷位置的毋丰那里询问百花谷的方位,无奈毋丰闭关不见外人,后来听说摘星楼出了事,披星戴月的赶到摘星楼见到的却仅仅只是一座废墟,而清屏山一地更是只见气物不见其人,此后更是全然失了踪影,连追随脚步都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这个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又想得到什么?他到底在追寻谁的脚步?直到连追寻都成为了不可能的那一天,他的眼前豁然开朗。
  做了决定后他把弟弟叫到书房“我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他行踪不定、到处漂泊,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也不知道要寻找多久,但我还是想去找他,找多久都无所谓,也许要找一辈子也说不定呢,就原谅哥哥的自私吧,把一切责任都抛给了你,如果你觉得累,就让水儿回来帮你吧,他也该长大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想他总要回荒原的吧,实在不行我就去那等他好了,我算计来算计去却没算到原来我也会遇到我命里的劫数”。
  莫家当家的二少爷莫文阳不知所踪,莫家原本并不起眼的书呆子三少爷莫文天执掌了莫家偌大的家业,虽然开始的时候颇为吃力,但两年后不但将家业全部接管,还做的风声水起,令人敬服。
  武林第一世家如今仍为泉城苏家,继上任家主苏严正退隐后,苏家现任家主苏昭武功、能力更胜其父,苏家的第一世家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苏昭继任家主后身边多了一个叫做常容的青年,凡见过的人都说此人是个很好的人,但总是避着别人,据说武功也很强悍,只是亲眼见过的人很少,难免让人怀疑,但苏昭对此人非常信任,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他,并且食则同桌、寝则同榻,异常亲厚,有人曾经想借此人拉拢、靠近苏昭,却每每被他避了过去。
  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苏昭并未娶亲,以前还有两个侍妾,如今一个死了另一个基本算是带发修行一样,所以苏昭如今是彻底的孤身一人了,加上苏昭貌美在江湖上久副盛名,又兼如此的身家地位,惹得很多人纷纷上门提亲,但一个个连苏昭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管家打发了回去,谁料想这样一来提亲的反而更多,就连泉城大街上的年轻姑娘都比别处的多些。
  就在泉城中还有一个大的帮派名为金枪帮,金枪帮据说已有百年,因为和苏家在同一城中关系也算亲厚,金枪帮帮主有一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前几年小的时候曾随自己的父亲到苏府做客见过苏昭一面,如今大了自然就存了别样的心思,要是搁前两年苏昭两个美貌的侍妾还在时,金帮主也许还不太愿意,如今苏昭一个人了,这样的亲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仗着自己的面子亲自上门来给自己的女儿提亲,料想苏昭难道还驳了他的面子不成?
  既然来的是金帮主,苏昭自然要亲自出来应酬,这个金帮主把老脸一抹,厚着脸皮就当面给自己的女儿提起亲来。
  常容平时很少到前厅来,刚才是管家苏代忽然闯到他的房中去,说他把一个帐本忘在了前厅,可他现在太忙,请常容帮忙去取,常容虽然觉得奇怪,但他生性随和善良,也就答应着去了前厅,他先进了前厅旁边用来休息的侧屋,侧屋和前厅之间的门开在前厅的侧后方,他这一推来门正好看见金帮主拉着苏昭给自己的女儿提亲,常容愣了愣,直觉着就想抽回脚去再带上门,谁想他的脚还没收回去,苏昭已经一下闪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能错过。
  对于苏昭刚才突然的举动金帮主明显非常错愕,苏昭抓着常容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按下,手也已经没有松开,他对金帮主微微一笑“伯父想必是误会了,这也实在是怪在下不好,没有及时通知让各位误会,其实小侄不日就将成亲了,还请伯父和武林各位英雄到时能来喝杯喜酒,请柬一定尽快送到府上”。
  金帮主怔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心里不免暗暗懊悔,事前怎么不打听清楚,这下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他赶紧编了几句说辞,急惶惶的走了,自然他也没注意到旁边那位传说中的常容公子同样怔愣的表情。
  常容趁着苏昭送客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或者说是苏昭的房间,苏代已经不在这里了,显然已经走了,看来他也并不是真要自己去拿什么帐册,也只是想让他知道苏昭要成亲了吧?
  几年来他们一直同居一室,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苏昭要成亲了,他自然也要搬到别处去住,常容忽然间觉得玲珑雅致的苏宅忽然之间萧索起来,怎么待着都不舒服,到底不是自己的家,这里只是苏昭和他未来夫人的家,而常容也只是一个客人而已,是客人就有离开的时候,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常容茫然四顾,要收拾东西吗?他的衣物全部都和苏昭的混杂在一起,要全部拿出来一件件分开吗?心一抽一抽的疼。
  苏昭回来的时候常容正对着箱子里的衣物发呆,眼睛茫然没有焦点,苏昭看了心就一揪,快步走过去把常容抱住,然后把头埋在了常容的后颈处。
  常容被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有想到苏昭这时候会回来,忽然之间就觉得委屈,想把伏在他背上的苏昭推开。
  苏昭抱的更紧,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小容,你看咱们哪天成亲好,我好去写帖子,喜帖我想亲自写”。
  “什么?”
  苏昭终于松来了手,转到常容的身前,捧起他的脸“我说,咱们俩成亲好不好?和我成亲吧,然后永远在一起”。
  他微微俯身,常容象是被那温柔的唇烫了一般几乎跳起来,但又满是丝丝缕缕的不忍,不忍离开、不想躲开、不愿失去,原来亲吻也可以这么美好,原来他没有被抛弃,原来要和他成亲的人是我,原来这里将是我们共同的家,真好。
  夜晚抱着睡梦中的心上人的苏昭开心的想:我和小容成亲,就当送给某人个现成的机会好了,他寻找的时间似乎也够久了,虽说他带小容去妓院让我很生气,但在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机会是给你提供了,抓不抓的住就看你自己的了,那么洒脱的人,要追上他的脚步就很难了吧?何况是抓住。
  不过,人一旦有了希望,石头上也能让它开出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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