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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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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之下,魏书黎淡然不少,显然时常经过。
  “此乃‘朱雀门’,进王宫的必经之路。”
  小安忐忑着扶墙,背后沁了一层虚汗,问:“那什么,王宫的墙,都这么高的吗?”
  “非也。”魏书黎摇头,宽慰道,“王宫的构造巧夺天工,设计考究,殿宇之外的围墙一般只有五丈。”
  小安惊呼:“五丈!只有?!”
  那他还怎么翻墙?
  魏书黎悉心解释,“未国的宫墙已经算六国里较低的了,北部的国家都是七丈以上。”
  小安一阵虚弱,两腿瞬间软得如煮化的面条,强靠着宫墙才堪堪立主。
  不行,这地方风水不好,不能待。
  他拍着胸脯缓了片刻之后,脚尖一转就要朝外头走。
  魏书黎一把拦住他,“九公子要去何处?”
  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哦,我肚子疼,出去拉个屎,过两日再进宫!”
  魏书黎好歹是新科状元,在“侦案”一科更是拔得头筹,遥胜之余考生,察言观色的本事万里挑一,小安这点浅薄的伎俩他怎会识不破?
  于是脸色微沉,道:“九公子,您可明白,自从您揭王诏那一刻起,您就不再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诸多人的身家性命,下官此前已经上报过大王,若您此刻一去不返,下官和下官的家人,明日便会人头落地。”
  小安扯出痞笑,半耍赖半慷慨地摆手,“怎么会?你肯定唬我玩儿呢!不如咱们试试,我先走一步,看看明日那个什么大王砍不砍你。”
  魏书黎清楚对方的软肋,于是大方收回手,道:“嗯,也对。下官与九公子非亲非故,九公子没道理替下官着想。到时候家父与下官一同被砍头,您之前收养的那群孩子,估计也只有流落街头。不过不碍事,他们只是你收养来的,并非亲生兄弟,九公子断然也不会在意。”
  小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好半晌才扯了扯嘴角,朝魏书黎狠狠一哼,气冲冲朝王宫的方向走去。
  迎面有两名宫女路过,见到小安,连忙跪拜。小安不懂王宫的规矩,没有理会她们,也并未听到宫女的拜辞:
  “见过长公主殿下。”
  未王宫中,国君安胄、太后、王后,以及十几位公主公子,都在筵席等候。
  魏书黎只身进殿,屈膝行礼,“微臣魏书黎,拜见大王,太后娘娘,王后娘娘,各位公子殿下,公主殿下。”
  安胄连忙挥手,甚是急迫,“爱卿快快请起!”
  “谢大王。”魏书黎起身,上报道,“臣按大王御诏,沿途寻访各大小县城村落。幸不辱命,寻到九公子殿下。”
  王后笑得不露山水,道:“魏大人心急了。这还没验血证亲,就开始唤‘九公子殿下’,是否过早了些?”
  魏书黎垂首,“王后娘娘所言极是。不过微臣有十足把握,此人断然是九公子殿下。”
  “是吗?”王后仍旧笑着,“魏大人心思缜密,办事向有魄力。不过你也当应知晓,并非所有安姓男子,都是王室中人。”
  王后是安胄前些年新立的,其娘家在朝野的势力颇大,凡在朝为官的,都对其家族忌惮三分。
  魏书黎没打算理论下去,神色自若,道:“真假与否,王后娘娘一见便知。”
  王后也不揪着不放了,只是颔首,笑道:“如此,本宫与大王便举目以待。”
  安胄对魏书黎向来十分信任,于是道:“魏爱卿做事,孤向来放心。现下无需多言了,快快宣他进来。”
  “是。”
  太监会意,收到王后的眼刀,不敢喊“九公子”,便捏了捏嗓子,高声喊道:“宣殿外安公子觐见——”
  安胄念子心切,直勾勾盯着殿门,呼吸渐急。想象着与他分离了十几年的儿子,该是如何模样,长得像他还是像先王后。身量是颀长纤瘦,还是壮硕健朗。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直到——
  “哎哟!”
  小安跨过门槛的时候,扎扎实实摔了个狗啃泥,骂道:
  “这破门槛怎么这么高!”
  他下意识的叫唤很响亮,在寂静的大殿宛如劈了一道雷。
  魏书黎额角一跳,急忙低身将他扶起来,拍去他身上的灰尘。而后回身,愧然地朝安胄拱手,“安公子不懂王宫规矩,冲撞了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安胄挥了挥手,“规矩日后再学也不迟,无妨。”他眼睛钉在小安身上,“你,抬头给孤看看。”
  小安被魏书黎扯了扯袖子,才极其不乐意地收起摔跤的不开心,唰地抬头。
  “哈————”
  一时间,大殿之上只有吸气声,坐在公主席首位的女子——长公主安如意,更是呆若木鸡。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竟与长公主几乎一模一样。
  小安见他们半晌不吭声,于是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们看够没啊?”
  就算他长得俊,也不至于都看呆了吧?真是没见过世面!
  安胄迟钝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安痞坏地笑了笑,用拇指戳了戳自家胸口,道:“我就姓安,我们那儿的人,都管我叫‘安哥’!”
  他自动忽略“小夜叉”的名号。
  安胄搁在膝盖上的指头动了动,道:“好名字。。。。。。”
  “啥?”小安震惊地看向安胄,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难不成,这个什么大王,真的要管他叫哥?
  安胄无视准备滴血验亲的几个宫女,径直起身,道:“昭告天下,九公子流落民间十余载,幸复寻得,可感上苍。孤感念天恩,赐九公子‘安戈’之名,意韵‘安宁干戈’,封长水、半月两地,择日举行册封大礼。”
  王后着急起身,道:“大王,还未滴血验亲就册封,是否有些不妥?”
  安胄笃定道:“孤的孩儿,孤自己认得,无须验亲。”
  王后又道:“可王室血脉,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些为好。”
  古时候的验亲很简单,一碗水,两滴血。血相融者,即为亲。
  那碗准备滴血验亲的水王后派人加了青油,即便是亲生父子的血滴进去也不可能相融。彼时不光能除掉一个与他儿子争夺王位的祸患,还能一并出去魏书黎这老与他兄长作对的芒刺。
  本是两全其美的好计策,谁知,安胄竟不验亲。
  “是该谨慎些,毕竟关系到大王的骨血。”一旁始终不说话的太后开了口。
  王后以为太后是跟自己一边的,便道:“母后所言甚是。”
  谁料太后抬了抬眼皮,道:“这孩子长得与如意一模一样,断然是亲姐弟了。不如将如意的血同大王的验一验,看看如意丫头是否大王亲生?”
  太后人老心不老,一双眼睛仍旧凌厉,“王后,你觉得如何?”
  王后的脸色瞬间僵硬,“臣妾不知母后的意思。臣妾当初生如意之时,您可是亲眼瞧见的。”
  太后好歹宫斗了几十年,王后的小算盘她岂会不知?
  “既如此,还验什么?”
  王后被反将一军,哑口无言。
  小安扯了扯魏书黎的袖子,低声问道:“这两个女人在打什么谜?我怎么听不懂?”
  魏书黎侧首,细声道:“她们在告诉你,以后不能惹王后,若惹了她,得去找太后撑腰。”
  小安佩服地点头,“还是你们读书人聪明,这都能听懂!”
  魏书黎皱眉,叹了口气。
  小安不明所以,“怎么了?”
  魏书黎发愁,道:“下官有些担心九公子日后在王宫,该当如何。。。。。。”
  小安不以为然,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脯,“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可是出了名的小夜叉,谁还能欺负我不成?”
  王座上的翡翠绿得发亮,在大殿中熠熠生辉。
  那日起,小安便从街头的混混“小夜叉”,摇身一变,成了万人之上的“九公子”。亦在无形之中,落入了狩猎者的视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520快乐~~~(如果有对象的话)


第7章 入宫(二)
  曾有一片传承了几千载的大陆,名为“八川”。川者,流水也。“八川”之名的由来,正是“泾、渭、沭、巫、漠、半月、灵淄、木夕”八条长河。相传,八川大陆内有“五湖九山”,外有“七荒四海”,北冰川,南大漠,是一片地域辽阔的神奇大陆。
  然则,尽管历史悠远,却一直未有统一。北有“蛮疆”,西有“玳域”,南有“宣黎”,东有“临沧”,西南居“未”,川中有“容”。六国之争,从未停歇。几百年的仗打下来,苍生受苦,民不聊生。
  于是各国签订文约:偃旗息鼓,不再交战,若有起兵违反文约者,必成众矢之的,余五国必将合力诛之。
  彼时起,硝烟退散,各国收兵,百姓得以安生。
  容国,永定侯府中。一墨衣男子正气定神闲地往池中投掷鱼食,身旁的白衣男子兀自摇着折扇,二人不知在交谈些什么。
  一侍卫抱着一柄剑跨进院门,对墨衣男子行礼,恭敬道:“侯爷,据细作来报,未国王室忽而多了一位九公子,名为安戈。”
  那墨衣男子不动神色,只问:“是何人物?”
  侍卫道:“未王宫戒备森严,细作传递的消息很少,只说其生性顽劣,视王室宫规于无物,未太后对他十分喜爱,但,未王后却被他气得卧榻不起。”
  墨衣男子继续喂鱼,眼神平淡如常,道:“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就不必禀报了。”
  侍卫颔首,“是。”
  白衣男子停了摇折扇的动作,转而问侍卫:“听闻安胄寻了那安戈十几年,可是真的?”
  侍卫道:“坊间传言的确如此。”
  白衣男子又道:“如此看来,这安戈还颇得恩宠,日后继承王位也未可知。侯爷却为何说他无关紧要?”
  墨衣男子道:“既然‘生性顽劣,视王室宫规于无物’,可见他城府极浅,不学无术,没有自保之法,亦无牵制他人之策。如此人物,在王宫能活与否都成问题,还用本侯操心么?”
  “侯爷的意思是?”
  墨衣男子停了喂鱼的动作,扫了眼宁静的水面,道:“如今天下虽表面太平,实则却暗潮汹涌。一如这青莲锦鲤池,粗略看去,只以为风平浪静。”
  他起身,在池台旋动一个青石开关,池底的闸门随之打开,一群食肉鱼涌进水池,对原本池中的锦鲤大开杀戒。
  墨衣男子丝毫没有怜惜前一刻还在喂食的宠物,淡然道:“却不知,池底已血肉成河。”
  白衣男子思量片刻,明白了其中纠葛,遂淡淡点头。
  侍卫不明,遂道:“属下愚钝。”
  池里的锦鲤已经没有活口,墨衣男子将掌心的鱼食一股脑全洒进去,道:“欲想掌控天下,只用掌控能更改格局的角色,对于毫无还手之力一流,不必浪费时间。”
  侍卫顿了顿,猜测道:“侯爷的意思是,安戈是翻不出风浪的锦鲤?”
  白衣男子一点一点收了折扇,赞许道:“近朱者赤,仲远跟随侯爷久了,如今一点便通,比之前进步许多。”
  那名为江仲远的侍卫颔首,抱剑谦虚道:“云舒君过奖,属下不过胡乱猜测。”
  云舒君便是那一袭白衣的男子,亦是永定侯府年纪最轻的门客。
  而那墨衣的雍容男子,便是容国唯一的异姓侯——方羿。
  方羿出身原本不高,其父是民间书坊的一个普通伙计,大伯在镖局做镖师。方羿幼时便跟着大伯学武,闲暇之时,便一个人去书坊看书。
  他的名字简单,是出生时隔壁的穷秀才给取的。单单提了一个“羿”,是祈盼他既有后羿之勇,亦有后羿之智。
  方羿幼时总有个疑问——后羿的“勇”他知道,一柄弯弓射下九个太阳,自然是勇士。只是。。。。。。何为“智”?
  他纠着这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直至穷秀捧着破了皮的书卷跟他说:“若十个金乌都落了地,你我如何见光,如何视物呢?”
  他豁然大悟,觉得这穷秀才是有智慧之人,亦是他的恩人。乃至这秀才某年科举没考上,兀自烧了文章,自缢在房梁上,方羿还替他掘了坟墓,让他免去做孤魂野鬼的命。
  然则,方羿的人生并不怎么顺遂。十四岁那年,方羿的家乡闹饥荒,除了他,家里没留下一个活口。他掘了七座坟墓,立了七座碑,对着那些坟站了一宿,随后谎报年纪,毅然参军。
  他熟读兵法,骁勇善战,没两年便升了校尉。十六岁时,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在沙场搭救容王于危难之间。容王感念其救命之恩,又见其武艺超群,遂封为大将军,赐四十万兵权的虎符。
  随后,内乱平息,边疆安稳,方羿班师回朝。容王亲自为其接风洗尘,席间,在讨论家国之事时,问道:
  “爱卿认为,为将帅者,当如何才算称职?”
  方羿垂眸,答道:“吾辈之能,足以配得上胸前鸿志之时。”
  容王一听,大悦,亲自为方羿斟酒,道:“有爱卿相助,何愁天下不平!”
  随后,便封方羿为“永定侯”,赐字“鸿之”。
  彼时起,方羿在容国的地位便无人可动摇。
  其年少成名,又深谋远虑,不过却与许多人一样,前半生都硬生生判断错了一个人——安戈。
  此时此刻,邦外人眼中与世无争无关紧要的安戈,正大张旗鼓掀弄未王宫的天。
  “快,快给本宫抓住他!”王后被一群宫人簇拥着搀扶,气急败坏指着房顶上的安戈。
  安戈拎着袍子在屋顶跑得飞快,只时不时滑下两片瓦,瞧上去惊心动魄。
  “你们这群太监,正经事不做,成天逮着小爷追!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太监没了子孙根,体力远不及安戈,又不能违抗王后旨意,只能求饶:“哎哟!殿下,求求您别跑了!奴才们实在是追不上啊!”
  “光吃饭不长力气的白耗子,追不上还瞎着眼睛跑,脑子被驴踢了吧!”安戈把碍事的靴子也一并脱去,看着谁上来一点儿就砸,一砸一个准。
  “中!中!”
  王后见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鞋,气得浑身颤抖,“都给本宫上!如此藐视宫规,本宫非要把你抓起来,交给大王惩处!”
  安戈哈哈一笑,“‘称猪’就‘称猪’!小爷又不是没称过!哪天还要称称你这个成天找事儿的母老虎,看看有几千几百斤!”
  “你!反了,都反了!”王后出身高贵,何曾被这样辱骂过?气得直跺脚,“你现在不仅私逃出宫,竟还出口辱骂本宫!”
  安戈不以为意,“骂你怎么了?小爷天底下每个人都骂过,不骂你你还不是人了呢!”
  “放肆!放肆——”王后尖叫,发式也在怒火中被拨乱。
  “本宫非要处置你!打你一百宫棍不可!就算大王和太后给你撑腰,你今天也逃不了——”
  一群人闹得热火朝天,安如意进门就看到这般景象,忙拉住暴跳如雷的王后,劝道:
  “母后息怒,安戈刚刚入宫,还不清楚宫里的规矩,您宅心仁厚,莫与他计较。”
  王后面红耳赤,“不计较?太后宠着他,大王宠着他,本宫若还放纵他不管,日后他能气死我!”
  安如意望了眼房顶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戈,问道:“安戈他,可是又溜出宫惹您生气了?”
  “哼!这还用说吗?”
  安如意佯装想起什么,道:“哦!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我让他出宫帮我带一枚檀木簪,他断然是帮女儿买簪子去了!”
  “买个簪子要出去一个月么?如意,连你也要帮着他气你母后!”
  安如意是王后亲生的,因其芳名远播,让她面上增光不少,故而一直宠爱有加。
  安如意也不着急,绕到王后身后,抬手帮她揉肩,徐徐道:“母后错怪孩儿了,安戈此回真的是帮孩儿出宫的。孩儿听闻檀木的香气有安神的作用,母后这些日子都没睡好,孩儿才让安戈特意给母后去求的。本想瞒着您,给您个惊喜,没料安戈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险些酿成祸端。孩儿们本是一番孝心,到最后竟弄巧成拙了。”
  王后本就十分宠爱安如意,听了此言之后,竟颇为动容,“果真?”
  安如意道:“当然,孩儿今日已经给您带来了。”她回身从婢女手上接过一根木簪,替王后戴上,“檀木簪虽没有玉簪金贵,但造工也不简易。孩儿中意的这位木匠就长居南方,安戈来去一个月,已经算快的了。”
  王后抬眼,看了看正大喇喇坐在房顶上用袍子扇风的安戈,哼了哼,道:“算他有些孝心!”
  安如意点头,笑道:“安戈虽是先后所生,不过也是母后您的孩子,对您尽些孝心是应该的。”上前一步,挽着王后的手臂,又道:
  “母后,孩儿让小厨房熬了点雪梨银耳羹,这会儿应该入味了,母后可要去尝尝吗?”
  王后被哄得开了心,笑道:“还是我的如意最乖巧,咱们这就去尝尝。至于那安戈,我今日姑且放过他,若哪日他还私自出宫,我定要上报你父王!”
  安如意看出王后不想计较,心口一松,挽着她往外走,宽慰道:“母后今日提点了他,他自然省得,若日后再犯,别说母后,我就第一个不饶他。”
  待一对母女有说有笑地走远,一个大眼睛宫女才忙上前,朝上头的安戈轻声一唤:“九公子,太后娘娘宣您现在过去。”
  安戈本打算去后花园偷两个桃子,遂不是很乐意,“啊?现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520,成功地没有人跟老木表白。。。郁闷之余只有去喝冰阔落冷静一下


第8章 和亲书(一)
  “安儿,快让哀家看看,王后的人伤着你没有啊!”太后冲安戈招手,十分担忧。
  安戈对这个把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祖母没有敌意,于是大无畏地摆摆手,“没有没有,这天底下能伤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太后让他坐在身旁,问道:“你果真出宫游荡了一个月?”
  “对啊!”安戈十分坦荡,“这王宫的墙太高了,围得喘不过气,待上超过五天我就能憋死!”
  太后叹道:“唉!看来让如意丫头去救你,哀家倒还没算错。”
  安戈咬了口水桃,“嗯?刚才是你让安如意,不是,我是说如意妹妹,你让如意妹妹来救我的?”
  太后盘算道:“王后最喜爱的便是如意丫头,若她帮你说情,王后断然不会再追究。”
  虽说她和安胄都宠着安戈,但到底还是在王宫,脸面上的功夫不得不做。前朝后宫休戚相关,若不分红黑让安戈掀房揭瓦而不顾及王后,前朝大臣弹劾起来,安戈很难在王室立足。
  故而即便费了她一支上好的檀木簪,能姑且稳住王后,倒也算值当。
  “她干嘛给我说情?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对付那母老——母后,嘿嘿,母后。”安戈城府浅,不懂其间利害,那些拗口的称谓迟迟不能习惯。
  太后也不心急,循序渐进帮安戈梳理:“如意丫头心地善良,你本是大王骨血,往前又吃了那么多苦楚,初来王宫人地生疏,她身为长姐,理应帮你一帮。不看僧面看佛面,王后不待见你,却喜爱如意丫头,所以不会追究。”
  安戈一门心思啃水桃,“那她很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母后哄好了。”
  太后对安如意一直很满意,“如意丫头饱读诗书,又重情重义,六国之内,仰慕她的人能从未国排到终南海。”
  安戈虽不知终南海在哪里,但隐约觉得很远,“那怪不得王后喜欢她不喜欢我了。”
  太后的脸色冷了冷,如被刮了逆鳞般,微怒道:“王后不喜欢的人多了去,凡是与他儿子竞争王位的公子,她通通视为眼中钉,你并非第一个,也并非唯一一个。现如今,大王宠你,她虽气不过,倒也不能真把你怎样。不过,你自己也需多加小心。”
  安戈把水桃啃完,又去拿梨,“哎呀没事没事,反正每次都是她气得发病,我啥事儿没有。”
  太后语重心长地拉过安戈的手,终于说到了正题:“话虽这么说,但过节多了对你仍是不好。她好歹是一国之母,后家在朝廷的势力又大,你是大王册封的九公子,日后难免要与他们打交道。故而你以后也得注意言行,不要动不动就溜出宫,多在宫里陪陪哀家。”
  安戈听着这些利害交替就头大,很是不愿,“不出宫我真的会憋死!”
  太后思忖片刻,打算用个小计谋,若有所指道:“哀家听闻,你喜欢收藏古玩?”
  安戈啃梨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喜欢收集古玩没错,不过是打算以后逃出宫,卖来做盘缠的。现下才刚进宫,几百双眼睛盯着,想跑也跑不了。他之前虽时不时溜出宫,但后面有什么人跟着,几个人跟着,安戈都十分清楚。
  故而,得先用障眼法镇住宫里的人,再趁其不注意,溜之大吉!
  只是,他以为收集古玩就他自个儿知道,没想消息居然都传到太后那儿去了。咦,安戈的心尖发颤,看来,王宫的人真是有点可怕。
  太后以为他只是没见过那些玩意儿,觉着新鲜,便摘下头上的金钗,道:“若你答应哀家一个月不出宫,哀家就把这金钗赐给你。”
  对于金疙瘩,安戈向来没有抵抗力,眼睛金光忽闪忽闪,一口气答应:“没问题!”
  只是太后发了愁——刚送出去支檀木簪,又要送出去支金钗,长此以往,棺材本都要赔进去了。
  容国,都城“华泱”外下着瓢泼大雨,钢珠大的雨点砸到地上,溅起一片水花,模糊了本就暗沉的视野。远远看去,倒像罩了一层薄幕。
  一辆车轼嵌着金镶玉的精贵马车蓦然在路边停下,马儿似是不满这暴雨,甩头打了两声响鼻。车厢内的主人掀开车帘,看了眼车外冒雨前行的蓝衣男子,遥声问道:
  “可是国师封若书?”
  那男子闻声抬头,待在朦胧的雨雾中看清来人,欣喜道:“方侯爷!”
  方羿让浑身湿透的封若书上了车,取出暗格里的干毛巾递过去。
  封若书浑身湿透,水蓝色的衣裳紧紧贴着身子,用发冠束好的青丝也垂落而下,遮住了那双温和的眼眸。这狼狈模样,与平日吟诗作赋的封若书截然不同。
  他朝方羿行了礼,局促地接过毛巾,垂眼看了看自家糊满泥水的靴子和洁净的车毯,神情微赧,道:“下官周身泥泞,恐脏了侯爷的车辇。不如侯爷借下官一把伞,下官自行回府,隔日再将伞亲自送与侯爷府上。”
  方羿盯着贴在封若书脸颊上的一缕濡发,道:“不妨事,这毯子早想换了,今日恰好借了国师名义,置一条更好的。”
  封若书不喜占人便宜,他垂首,思忖了个法子补偿,道:“既如此,下官刚得了一条玳域的软羊毛毯,不日定亲自送到侯爷府上,权当今日解困的谢礼。”
  方羿没打算推拒,因为送东西便意味着可以再见一面,这正中他下怀,于是欣然接受,“那便有劳你跑一趟。”
  封若书又想起什么,脸上添了赧色,道:“还有。。。。。。上次醉酒失态,弄脏的侯爷的衣物,下官也洗好了,彼时一并送去。”
  方羿想起那日情景,嘴角久违地扬了扬,道:“本侯直以为国师是陌上的如玉公子,不料酒醉之后,竟还有些小孩子脾气。”
  封若书眸中羞愧,“委实让侯爷见笑了。”
  季节刚入秋,温度渐凉,他的衣裳被雨水湿透,虽极力抑制,但也时不时蹦出一个寒颤。
  方羿将披风解了披在他身上,调笑道:“倒没什么大碍,无非是对本侯说一些儿女情长的话罢了。花容月下,海誓山盟,国师腹中的诗词,自然是比戏文里的多得多。不过么。。。。。”
  他话锋一转,又道,“往日行事万分谨慎的国师,陡然间那样直白,可是有中意之人了?”
  正在赶车的江仲远听到这句别有用心的问话,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赶车。
  封若书也不打算隐瞒,嘴角微甜,道:“不瞒侯爷,下官已然与未国的长公主安如意,互定了终身。”
  方羿的眉峰一冷,“安如意?”
  封若书没有发现对方脸上的异样,拢紧了披风,道:“正是。”
  “安如意倒算是倾国倾城,不过传言与她有情的那些人中,好像并没有国师。”
  “三夫成市虎,传言本就只是传言,不可轻信。此前下官去过未国,将传家宝玉送与如意,她已然接受了。”
  方羿沉下了脸色,冷冷道:“国师重情义,但也需保存理智才是。如今容国与未国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联姻的地步。”
  封若书想着安如意心里就泛甜,笑道:“侯爷言重了,正是因为还未联姻,此事才有推进的可能。下官已经与大王商议,大王也答应了,婚书不日便送到未王宫。”
  “是么?”方羿的拳头在袖子里越来越紧。
  “千真万确。侯爷对下官仁厚,届时一定请侯爷共饮喜酒。”
  方羿顿了顿,陡然用力掰过他的肩膀。
  封若书被这举动吓了一跳,“侯,侯爷?”
  方羿眼神真挚,道:“若本侯说,对国师倾心已久,国师会考虑退婚么?”
  封若书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方羿又道:“本侯对国师的心意,一如你对未国公主,国师会考虑退婚么?”
  封若书怔了许久才回过神,仓皇道:“侯爷大抵是在说笑。”
  方羿抓着他不放,“本侯对你的每一个字,都不曾说笑。”
  封若书垂眸,一股气在胸口缠绕了许久才舒开,对车外的江仲远道:“停车。”
  江仲远也未多问,他内力好,方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得都进了耳朵。于是缓缓收紧缰绳,停下马车。
  封若书将凉透了的披风解下,叠好之后还给方羿,“下官待如意之心,便如同十五明月,不容半分杂质。侯爷方才的话,下官只当刮了阵风,还望侯爷日后莫要再提无妄之言。同朝为官时,你我还是幕僚,也只是幕僚。谢过侯爷今日收留之好意,下官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语罢,也不管暴雨如珠,推开车门便走。头也不回,蓝色的纤瘦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雨帘之间。
  右半边车门被风刮得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吱呀吱呀”十分刺耳。
  方羿维持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那披风上的绒毛仿佛要被他盯穿一个孔。猛然一阵风刮过,将雨水吹进车门,啪嗒濡湿了那块布料。
  江仲远见迟迟没有动静,便问道:“侯爷,可要打道回府?”
  方羿从沉思中抽身而出,眼神倏地坚定,道:
  “仲远,本侯要当一回夺人所好的小人了。”
  骤雨连连,门前的石阶被冲刷得干净,露出原本的淡青纹路,瞧着有些苦涩。
  五日之后,容国永定侯要与未国长公主和亲的消息传遍了天下,掀起不少风雨。
  “啥?安如意自尽了!”安戈左右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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