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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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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拿捏不定。
  方羿见封若书深情款款的模样,心中尤其不舒服,冷冷警告:“国师,你越矩了。”
  封若书一颤,许久之后,哽咽道:“。。。。。。是。。。。。。”
  他彳亍了半晌,终是下定决心。
  “下官这就走。”语罢,行礼也忘记,直朝门口迈去。
  安戈脑子一冲动,喊住他:
  “国师!”
  封若书回头。
  安戈大义凛然地攥紧拳头,“你不要再喜欢安如意了!”
  封若书悲凉地勾了勾唇,缓缓偏头,望了眼半空的残云,摇摇欲坠。喉咙抖得厉害,手指快要嵌进门缝。
  “好。。。。。。这样最好。。。。。。”
  少顷,封若书走远。
  安戈没好气地瞪了眼方羿,“可以放开我了。”
  方羿像扔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嫌恶道:“确实。”
  窗外的幼蝉嘶鸣了几声,被管家急忙忙叫人粘了。四处霎时一片寂静。
  “侯爷,南方生了洪灾,死伤已经越千。云舒猜测,大王会派位重臣去治理。”云舒君展开飞鸽传书的字条,推测道。
  方羿拿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思索了片刻,问:“小夜叉的伤势如何了?”
  那晚安戈自己说的——看得起就叫他“小安”,看不起就叫他“小夜叉”。
  方羿十分果断地表达了他的看不起。
  江仲远上前一步,答道:“侯夫人应该是怕被我们发现男儿身,除了茯苓和哑巴小旭,不让任何人近身。但属下估计,伤口应该差不多痊愈了。昨日侯夫人让小人跟着出府,行动十分便利,看不出有伤。”
  方羿计上心头,“既如此,再试探他一番。”
  江仲远颔首,“请侯爷示下。”
  方羿的神情高深莫测,“明日本侯自荐去南方治理洪灾,仲远跟着去,云舒留下。跟小夜叉透露,本侯起码一个月方能回府,朝堂的机密文书都存放在正院。看他作何反应。”
  云舒君想了想,明白这个计谋的用意,“那云舒的任务,便是把人拖到侯爷回来那日?”
  “不错。”方羿势在必得,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本侯要亲自看看,他冒充安如意潜进侯府,究竟是何目的。”
  江仲远踌躇了片刻,请示道:“侯爷,侯夫人的身份尚未确定,留云舒君一个人在府上是否不太安全?”
  方羿淡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放心,小夜叉没有武功。”
  江仲远却十分焦虑,又道:“可万一碰上刺客,云舒君也没武功。”
  方羿掀起眼皮看他,“你当侯府的暗卫是吃白饭的么?”
  江仲远愣愣想不出反驳的话,遂低头,“是,属下明白了。”
  云舒君诧异万分——这江仲远是吃错了什么药?
  安戈自从伤好之后十分欢快,尤其是出府逛街吃小吃的那日,他可是扎扎实实把江仲远的腰包都吃空了。
  最后江仲远面红耳涨地攥着空钱袋,发誓再也不要跟安戈出府。
  山穷水尽之际,江仲远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去云舒君的院子蹭饭。云舒君刚好多备了一份,便招呼他坐下。还拿出珍藏的美酒共饮,酒喝多了,人也晕乎。末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江仲远一口咬上云舒君的嘴唇,两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云雨过后,云舒君潇洒,只解释说喝酒误事,即便江仲远将他错认成女子也无可厚非。
  江仲远却心事重重,整日对云舒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企图弥补一二。
  于是,安戈在这日的瞎逛中,便无意听到假山后面的谈话。
  “我,我此次跟侯爷出去,时日肯定不短。你在侯府,多加小心。”
  江仲远闷头闷脑一顿嘱咐,耳朵涨红,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
  云舒君摇着那把玉折扇,悠闲道:“放心,侯府的暗卫多,戒备严,不会有大碍。”
  “我肯定尽快回来!你不用担心。”他还欲说什么,被云舒君接过话头。
  “——江仲远。”
  “怎,怎么?”
  某翩翩公子换上鲜少的严肃,定定看着对方,眼眸宛如一碗凉水,“那日你醉了,我也醉了。酒后发生的事情,酒醒了便散。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江仲远嘴笨,各种辩驳在心里绕了十万八千转,才吐出一句:“云舒君,这,这万万不能的。”
  云舒君合上扇子,用扇骨敲了敲自己的额角,道:“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你若还放不下,或是对我有愧,我今日便去楚馆买个小倌,你也平衡了。”
  “不行!绝对不行!”江仲远急了,他心里乱,情感来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解释不清。
  “那你便莫要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今日在侯爷跟前那般失礼,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不知他的脾气么?万一怪罪下来,你有几条命承担?”
  江仲远低下头,十分懊恼的样子,半天吐不出半个字。
  云舒君的眉眼柔软下来,“好了,以后多注意。这次跟侯爷去南方,少说话,多做事,嗯?”
  江仲远向来对云舒君的这个尾音没有抵抗力,顿时宛如犯了错的孩子,只在心头闷着一口气,不爆发也不往下顺。
  安戈在假山那头连连惋惜——这个江仲远也真是孬脾气,睡都睡了还不敢把话挑明,云舒君又不是大姑娘,大不了喝醉再睡一次呗?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省的在这里半天挤不出一句话,说的人憋屈,听的人也憋屈。
  不过这个云舒君也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闷头青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嗯,看来这个猴子府还真是不简单呀!
  方羿奉命去南方赈灾的消息传遍了华泱城,启程那日,整个侯府的人齐刷刷跪在门口送别。
  老管家千叮万嘱,让方羿在赈灾的时候一定要保重身体,万万不能把自己累垮。
  方羿点头,表示记下了。后转眼看向安戈,“本侯离开一个月,夫人没有话想对本侯说么?”
  安戈强行压住心头的欢喜,道:“你过去要好好赈灾,什么都不能马虎。有机会一定要多待几天,顺便跟灾民处处关系,关心关心民情。”
  方羿看穿他心中的小九九,“一别千万里,夫人不会挂念本侯么?”
  安戈慷慨地摆摆手,“不会不会!你也不用想我,一心一意去救灾,我保证,你回来会有一个大——惊喜!”
  不知道到时候不可一世的方大侯爷发现“安如意”不见了,会不会是那种吃了苍蝇的表情?安戈光是想着就觉着爽快!
  “哦?是么?”方羿不与他多费唇舌,“那本侯便拭目以待。”
  安戈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好说好说。”
  为了报复方羿这几天的臭脸色,他决定,把那只月光杯偷了再溜!
  作者有话要说:
  安戈:专业收拾桃花烂摊子三十年


第26章 暗夜风波(一)
  某日,茯苓装作与管家闲谈,却谈着谈着,说到了月光杯的存放地点。
  “也就是说,侯爷把它放在正院?”
  管家端着一副老成的样子点头,道:
  “不错。正院和书院是侯府的要地,没有侯爷的允许是不让进的。这月光杯到夜晚便会发亮,是开国大王当年打仗时,夜间引路用的。几百年传下来,光亮微弱了很多,却越来越珍贵。当年侯爷为容国平定内乱,大王便赐给了侯爷。侯爷一直存放在正院的暗格——”
  一句话没说完,管家如临大敌般停住,抬手紧紧捂住嘴。
  茯苓听得津津乐道,抬头问:“管家,怎么了?”
  管家左右看了看,忏悔道:“今日话多了,话多了。茯苓啊,我跟你说的话,可千万不能讲与旁人。”
  茯苓点头,狡黠笑道:“管家放心。”
  管家煞有介事,又“不小心”说漏嘴:“切记,不能透露出去!正院放的都是朝廷的政治要件,千万马虎不得!”
  茯苓拍着胸脯保证:“嗯,管家尽放一百个心。茯苓的嘴巴最紧了!”
  当夜——
  “主子,奴婢打听好了,月光杯就在正院的暗格里!”茯苓信誓旦旦地汇报,将白日的诺言尽皆抛到脑后。
  安戈扬眉吐气地一拍桌,仿佛斗了胜仗的大公鸡,“好!明晚我就去顺走,东西到手咱们就跑。”
  茯苓有所顾忌,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道:“主子,要不。。。。。。别去拿那个杯子了?我总觉得正院不简单。。。。。。”
  安戈叹息,茯苓这样的胆量,落到民间只有任人欺负,于是语重心长地开导:“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之前在未王宫闹那么大都没事,本领多大你还不清楚吗?”
  茯苓揉着袖子,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这。。。。。。未王宫和永定侯府好歹还是不一样的。主子你,可别冲动行事。”
  安戈胸有成竹地摆摆手,“侯府能比得过王宫吗?你不用再劝我了。知不知道,有了这个月光杯,我跟小八他们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小八,那是谁?”
  安戈的表情一下子温柔,道:“我老弟,在永安那边。”
  他仰着脖子叹息,似是装了满腹的心事,“等着我去接他呢。”
  茯苓尤其喜爱小孩子,于是斗志昂扬地攥紧拳头,“那好,茯苓帮您望风!”
  安戈留意到门口的小旭,压低声音,“帮我把他看好,别去通风报信就行了。”
  茯苓大无畏地笑笑,“没事儿,小旭说不出话,报不了信。”
  小旭是到了侯府之后,方羿指来侍候安戈的。十五岁的年纪,瘦小得很,只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干活踏实仔细,又因为是个哑巴,安戈都放心地让他近身侍候。
  只是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识字。
  挥手把人叫到跟前,嘱咐道:“小旭,明晚不用你伺候了,这两天天凉,早些去睡。”
  小旭摇头,手上比划了一番,表示要伺候安戈睡熟之后方能歇息。
  安戈对于这种恪尽职守的人最有一套,耷拉下来脸,严肃道:“这是命令。”
  果然,小旭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安戈功德圆满,给茯苓抛去个“搞定”的表情,茯苓赶紧竖起大拇指。
  次日夜,月明星稀。
  安戈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之际,云舒君却来敲门。
  可怜安戈已经换好夜行衣,垫胸的大馒头也当宵夜啃了,只能隔着门窗交谈。
  “哦!云舒君啊!我已经睡了,有事吗?”声音大得在屋内穿荡了几个来回。
  望着投影在门上的鬼鬼祟祟的身影,云舒君笑道:“是么?在下见屋内灯火通明,还以为侯夫人没打算就寝呢。原来还是叨扰了,望侯夫人见谅。”
  安戈赶紧灭了几支蜡烛,“那什么,我也是正准备熄灯来着。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云舒君摇着扇子,道:“有两件事,特来禀报。”
  “哪两件啊?”
  “一者,侯爷赈灾时遇到些麻烦,可能得晚十几日才能回府,请侯夫人耐心等候,莫要相思成疾。”
  安戈欢喜得一蹦,强行压住笑声,故作惋惜道:“唉,还可真遭罪,让他慢慢赈灾,千万千万不要着急啊!第二件事是什么?”
  云舒君又道:“二者,国师病了。”
  欢跳的身影陡然僵住,如同被猛敲了一棍。
  云舒君盯着窗户上的身影一动不动,继而道:“按理说,身为同僚,侯爷是该登门探望的。不过侯爷暂时抽不开身,只能由侯夫人代劳了。在下拟了拜帖,明日便可去封府。”
  安戈苦恼地挠耳朵,“病,病了啊?”
  云舒君收了折扇,声音低了几分:“是,不过也得看侯夫人明日是否得空。若有其他安排,在下便把时间往后延。”
  安戈赶忙答应:“得空,非常得空。明天一早咱们就去。”
  云舒君嘴角上挑,“如此,在下便通知车夫备车了。”
  安戈在屋内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遂道:“好,那麻烦你了。”
  云舒君若有所思,“侯夫人客气。”
  待人走后,安戈褪了夜行衣,把装满宝贝的小包袱扔回衣柜,四仰八叉瘫在床上。
  盗月光杯不差这一天,还是先看看封若书再走,毕竟人家是为了救他才染上风寒的。
  想着想着,安戈觉得自己倍儿有担当,美滋滋地睡去了。
  封若书确实病了,不仅是风寒,还有心病。封府上下乱成一锅粥,管家请了好些大夫,都是一个接一个摇头叹息地出来。
  安戈一听便知道封若书是积郁成疾。那样像玉一般美好的谦谦君子,竟要受这样的窝囊罪,安戈想想就生气。
  要能找到安如意那臭女人,他一定马上就把她捆回来,找封若书一字一句地讲清楚。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清楚了。
  现在反倒弄得他这个冒牌货里外不是人,窝囊又郁闷。
  不过,更让他焦虑的是,在他准备了一大堆开导的措辞之后,封若书却不见他。不仅他,连昔日的同门师兄云舒君也一并拒在门外。
  云舒君焦愁得忘了摇扇子,反复跟管家确认,是否连他这师兄都不见。
  管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二位请回吧,老爷卧着病,说话可能失些分寸。有哪里吃罪的地方,小人给赔不是了。”
  云舒君愁肠百结,看了看安戈,算是明白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
  安戈心里一咯噔——他又不是他娘的系铃人!
  “那个。。。。。。有后门吗?”
  云舒君愣了愣,赞赏地点头。后无害地与管家寒暄了两句,带着安戈绕到封府后院。
  封府的围墙比永定侯府的低半丈,云舒君表示对他很有信心。
  “侯夫人,该你上场了。”
  上墙是安戈的强项,不过这得有支点,但是这周围都空荡荡的,没有半棵歪脖子树,也没大石头。
  “这个,我还以为你有后门钥匙来着。”
  云舒君仿若听到天方夜谭,“在下一个小小门客,怎可能有国师府邸的钥匙?”
  “你不是国师的师兄吗?”
  云舒君摇首,“侯夫人,您太抬举在下了。”
  安戈望着光溜溜的围墙,犯难道:“主要是这周围都没个能踩的地方,也上不去啊。。。。。。”
  云舒君想了想,灵光一闪道:“这样,侯夫人踩在下的肩膀上去。”
  安戈瞄了一眼对方的小身板,想起江仲远把人家宝贝万分地捧在心尖儿上的场景,咋舌道:“我托你还差不多。”
  顿时觉着这句话不错,紧接着道,“就这样吧,我托你,你翻过去,然后给我开门。反正封府你肯定来过,比我熟悉。”
  “但在下也没走过这个门。”
  “哎呀,这不没办法吗?谁让你在国师心里不占分量的?”
  云舒君善意地提醒,“侯夫人,咱们好像是一块儿被拒之门外的。”
  安戈搓了搓衣角,道:“那个。。。。。。反正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你跟国师关系好,不看看他生了什么病?”
  云舒君矛盾丛生,心里不断念叨:君子不行越墙之径,君子不行越墙之径。。。。。。
  “姑且试试吧。”某君子把扇子一收,别进腰带——希望侯爷回来不会拧掉他的脑袋。
  安戈拍拍手上的灰尘,弯腰,两手撑墙,放平肩膀,“上来吧!”
  事实证明,云舒君还真不是翻墙的料子,摔了好几次终于爬上安戈的脊背,摸索着往上攀,手还没爬到墙顶,又噗咚滚下来。来回好几次,脸上也沾了灰尘,瞧上去颇为狼狈。
  两人累惨了,席地歇息了片刻。安戈谨慎建议,“要不。。。。。。还是你托我吧?”
  云舒君连忙赞成。
  白日往西挪了几步,两人又波折了好几回。
  终于!
  安戈翻上围墙,成功跃进院子。
  云舒君气喘吁吁扶着墙,抹去额头上的细汗。暗道爬墙还真是门技术活儿,勤加练习才能掌控。
  他在外面候了片刻,仍没见安戈来开门,于是小声朝里面喊了喊:
  “侯夫人?”
  他微微屈着腰,怕小声了安戈听不见,大声了又引来旁人,当真不好控制得很。
  “侯夫人?您还好吗?麻烦帮在下——”
  话没说完,就听到里面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忙忘记准时更新了!哭着道歉!


第27章 暗夜风波(二)
  “——救——命——啊——”
  砰!
  木门被打开,安戈魂飞魄散地冲出来,嗖的跑没了影。
  云舒君侧身躲闪,不明就里朝门内一望,冷汗唰得就冒了满头——十几条大黑狗气势汹汹地涌来,血口大开,涎水横飞,煞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汪!汪汪汪!”
  吠声震天,可谓所向披靡。
  云舒君仓皇抓着扇子,早忘了儒雅,撒腿就跟上安戈。
  于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一个贤良淑德的未国长公主,被一群站起来有成人胸口高的大黑狗追得魂飞魄散,丝毫没工夫顾及形象。
  只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以及仿佛要把人撕破的恐怖吠叫。
  待到夕阳西下,农夫荷锄而归。
  两个人一瘸一拐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挪进城门,互相扶持回到侯府。由于云舒君爱面子,两人便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云舒君。。。。。。封府有狗。。。。。。你怎么不早说啊。。。。。。”安戈失神地抱着后院的柱子,“噗”的吐出几根狗毛。
  云舒君的体力不及安戈,疲累着掏出那把还剩一半的破扇子,呆滞地扇了扇,“在下冤枉,从未听过国师有养狗的习惯。。。。。。”
  安戈顺着柱子滑下,瘫坐在地,“哦。。。。。。那我们。。。。。。明天还去吗。。。。。。”
  云舒君有气无力地点头,“当然去。。。。。。不过,得换个门。。。。。。”
  安戈两眼无神,“对。。。。。。有道理。。。。。。”
  云舒君栽了跟头,变得更谨慎,“待在下托人打听打听。。。。。。其他门有没有吠犬。。。。。。”
  安戈爬起身,虚弱感叹:“没想到国师那么温柔,居然养这么凶的狗!”
  云舒君也连连摇头,“我与他同门十年,也不知他有这嗜好。”
  说完,他愣了愣,远山眉微皱,神色缓缓变得严肃,似乎在洞悉什么东西。
  转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安戈,没有做声。
  第二日,安戈和云舒君搬了架竹梯,本来一帆风顺,却在开门时掉下来个马蜂窝,正正砸到安戈怀里。
  “老——爹——救——命——啊————”
  云舒君吓得呆滞:“不要吧。。。。。。”
  虽然扔了就跑,但也没跑过马蜂。往日优雅得宛如白云的云舒君再次被拖下水,光脸上就被扎了七个包,肿得像个。。。。。。五百斤的胖子。
  不过安戈更惨,周身上下近三十个红包。茯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旭很淡定地请大夫,挑蜂针,上药。
  那之后很久,安戈都没体力动弹,一直躺床上修养。
  十日后的午夜,方羿只身带江仲远赶回侯府,悄无声息飞身到正院。那院子除了巡逻的暗卫,平日只有两三个打扫的下人进出,方羿在里面待一年估计也没人发现。
  “侯爷舟车劳顿,今日请早些休息。”云舒君蒙了面巾,遮住半张脸,低着头在屋内相迎。
  方羿把茶盏放回桌上,盖子斜斜搁在杯口,茶叶的香气偷偷溢出。
  “本侯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何变故?”
  云舒君向来不对方羿隐瞒,把他为了拖住安戈,带人去看望封若书,结果反而吃了教训的事情前后叙述了一番。
  江仲远盯着云舒君的雪白色面巾,心里泛疼,强拧着脖子不说话。
  云舒君一面说,方羿便曲着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末了冷冷问道:“有大碍么?”
  云舒君脑海里闪过已经消肿的安戈的脸,便道:“没有。侯夫人说他以前被蛰过,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大夫也请的是之前看剑伤的那位,小旭挑了蜂针,涂了药,侯夫人现下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方羿似乎是松了口气,“痊愈了便好,本侯就不用等了。”
  云舒君想了想,道:“是,管家已经给茯苓透露了正院的机密,若侯夫人有异心,肯定会潜进正院。不过。。。。。。”
  方羿抬眸,“讲。”
  云舒君接着道:“不过在下为防意外,这几日与侯夫人几乎形影不离,发现他。。。。。。似乎并非细作。”
  方羿默了默,自从听到安戈当着一干人说他行货小开始,他就降低了疑心——不探听消息,大张旗鼓地撒泼,这样的细作,谁用谁倒霉。
  不过后来,安戈却趁没人半夜潜进书院,方羿又改变了想法。大智如愚,或许顶级的细作,便是表面看上去迟钝无害,却城府极深。
  而且,云舒君一般不轻易下结论,所以方羿还是问了理由,“为何这样说?”
  云舒君把扇子攥在手心,把近日观察到的情况悉数上表,“一者,细作冒充侯夫人,必将为了避免穿帮,把容国礼仪烂熟于心。但他却截然相反,甚至下人跪拜之时会立马抱树,等下人起身他才肯下来。二者,细作为了自保,通常会学些拳脚,以备不时之需。但侯夫人除了会上房揭瓦,嗓门比较大,好像。。。。。。没其他功夫。三者,细作传递消息是关键,但。。。。。。侯夫人,不识字。”
  方羿把手肘撑在桌边,手指摩擦着下巴权衡。云舒君提到的基本在他意料之中,虽然认为安戈不像细作,但他总觉着哪个地方不对劲。
  云舒君等了半晌也没见反应,又道:“自然,侯爷如若放心不下,或者委实对侯夫人的身份感兴趣,试探一二也无妨。”
  方羿赶回来本就是为了这一试,到如今,也不打算悬崖勒马。只吩咐道:“该安排的继续安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侯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方羿内心:疑人=安戈,用≈这样那样)
  云舒君拱手行礼,“是。”
  方羿道:“你这几日也辛苦了,先退了吧。”
  “是。”
  少顷,云舒君摸着黑退出正院。他怕半路碰到人引起疑心,便没拿灯。所幸月色好,侯府的路也平缓,不出两炷香便回到自家屋子。
  正院,方羿慢悠悠端起茶盏,瞥了眼心急如焚又生生压抑的某人,故作平淡地饮茶。
  三柱香过去,江仲远终还是发扬了急性子的特质,上前抱拳,“侯爷,属,属下的马十几日没见,我,属下,去给他喂点儿草粮。”
  方羿盯着水面上打转的茶叶,清心寡欲道:“想去就去,莫露身份就行。”
  “尊令!”
  语罢,一溜烟儿便没了影。
  方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饮茶,脑子里蓦然闪过那日在大雨里,意识不清的安戈抓着他的袖子,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断续喃喃“猴哥救我”的景象。
  那个小夜叉,至今都以为是国师救的他,也不想想国师单刀独闯,怎么敌得过一国王后?
  唉,算了,他那脑子是想不明白的。
  方羿一面思忖一面饮茶,直至把水喝干才陡然回神,茶叶的苦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嫌恶地放下茶盏——他在想什么?
  自我检讨一番,便摸黑出门,用轻功飞去封府,偷偷探望封若书的病情。
  月黑风高夜,翻墙盗杯天。
  安戈能够行动自如的当晚,便撸起袖子操办大事。
  茯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暗卫的行装,强行要安戈换上。说夜行衣太显眼,不比暗卫的行装安全,要万一被人发现,还能假装暗卫糊弄过去。
  安戈觉得有理,便脱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装。
  他跨出房门的第一步,方羿便得知了消息,撤了正院周围所有人,包括掌灯的奴仆。
  一座空荡荡的院子在惨白的月光之下,更显得阴森,仿佛随时会有蝙蝠铺天盖地卷来一样。
  方羿、江仲远、云舒君,以及暗卫首领“卫七”,都在正院下方的密室里,守株待兔。
  密室的机关跟正院连通,哪个柜子被开了或挪了地方,密室里的控板都能看清楚。
  江仲远在地面上观望,直到看见北边围墙冒出一个人影,才闪身进入密室。
  “侯爷,他翻进围墙了。”
  方羿慵懒地靠上木椅,冷漠地抬起眼皮,手心里隐隐有汗,道:“戏开场了,等着看罢。”
  江仲远被他的寒意刺得一颤,咽了口唾沫,不自然地抓了抓耳朵,“。。。。。。是。”
  正院的院子里,安戈正活蹦乱跳。
  他今日尤其欢喜,因为他潜进了传闻中防备最严的永定侯府正院。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半个暗卫都没有惊动。
  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下,意气风发地拍去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随后一个侧手翻闪到一口大水缸后面。再一个后手翻越上石阶,然后是前滚翻、空翻、侧空翻——
  “哎哟!”
  成功一头撞上梁柱,脑袋里“嗡”了一声,他在原地晕乎了好半天,眼前的重影才消失。唉,都怪云舒君,每天送他那么多好吃的,现在长了好几斤肉,身手大不如前。
  一面揉着头上的红包一面推开房门,美滋滋地搓手,嘿嘿一笑。
  “猴哥~不好意思了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安啊小安啊,你就作吧


第28章 暗夜风波(三)
  抽屉柜台一个不落地搜刮,逮着簪子就往头上别,攥着珠宝玉佩就往怀里塞。
  于是,放玉璧的柜子——空了。
  装琉璃串的盒子——空了。
  桌案上那两只银丝碗——换成了安戈垫胸的大馒头。
  成功打开暗格,手指兴奋地像波浪一样舞动,“哎呀呀~小心肝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密室里只能听到控板上的滴答响动,江仲远等人眼观鼻,鼻观心,眼珠子齐刷刷瞪着控板,再不动声地瞄一眼方羿的神色。除了据实禀报,不敢多说半个字,哪怕咽口水也得小心翼翼。
  “侯爷,书案被动了。”
  “侯爷,小塌被动了。”
  “东边的衣柜被动了。”
  方羿眼皮也没抬,只是淡淡地饮茶,仿若盘旋在沙漠上空的苍鹰,拥着把一切尽收眼底的自信与慵懒——这些小玩意儿本没什么用,放着也只是个摆设。
  控板上的机关还在不停转动,一环扣着一环,“嗒嗒”地响。
  直到某一刻,江仲远蓦然大惊失色,眉毛险些飞出额头。心虚地忐忑着转身,垂首,低声禀报:“侯爷。。。。。。暗格被动了。”
  方羿掀开眼皮,质问:“哪个暗格?”
  江仲远生硬地咽了口唾沫,虚弱地朝刚扣上的机关一指,“书柜下面那个。”
  正院的屋子里暗格有两个,小塌里那个放的是月光杯,而书柜的那个,放的是密文。
  果然,他是为了密文而来?
  方羿的眼眸瞬时结冰,隐隐可见腮帮抽动,“他果真是细作。。。。。。”
  他的语气扑朔迷离,让人听不出这到底是质疑的问话,还是笃定的指控。
  江仲远低头,下巴贴着脖子,没有反驳——方羿向来杀伐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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