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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理由不生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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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再无十三。金城,归。
落款处还有一个标记,他瞬间震住了,那个标记,只有当今天子之家可以用。十三伯居然是皇宫里的人?!
对了,自己怎么知道这个标记的?十三伯没教过自己,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还要细细回想,可是头在这个时候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只想蹲在地上,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缓了好一会,他才把纸条又系回鸽子腿上,把信鸽放了,看着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出的飞向,他深深的皱起了眉。
沈家书房里,出奇的安静,小厮靠坐在门外打着盹儿。
一个小孩儿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写着什么,稚嫩的小脸一本正经。
沈瑜站在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嘴角牵了牵。
小厮迷糊中看见了大少爷,吓得瞌睡都跑了,刚要开口,沈瑜抬手嘘了一声,他想偷偷地看看,自己弟弟认真学习的模样。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原来这小孩认真起来是这样,一副小大人姿态。
他悄悄走了进去,站到了沈离身后,看到他写的是一首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朔风吹度秦时关,铁衣映雪夜更寒,生吞六国建功业,死卧北疆镇河山”。
沈瑜挑了挑眉,含笑抬手在自家弟弟脑袋上揉了揉。
“啊!!”沈离吓了一跳,笔都扔了,纸上的字瞬间糊了,他惊恐地转回身来,看见是哥哥,眼睛瞬间笑成了一条缝,“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来,把笔给我,我重新写一份给你。”
沈离捡起笔,蘸好了墨,递给沈瑜,又急忙铺开了一张白纸。
片刻后,刚才那首诗跃然纸上,同样的二十八个字,沈瑜却写出了别样风味,当真的挥斥方遒,放荡不羁,一股子铁马冰河征战沙场的意境。
“你的字写得固然好,跟这首诗却是格格不入,这么公正严谨,哪像铁血战场啊。”
“哥哥训的是,离儿还需要学习。”沈离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幅字。
“怎么写这些诗了?爹爹不是让你多看四书五经么?”
“爹爹跟我说,最近北边不□□定,皇帝为了这事都发怒了。”
“你一个小孩子,居然还懂这些?”沈瑜说着捏了捏小孩儿的脸。
“哥,我不小了。是你老把我当小孩子。”沈离嘟了嘟嘴,愤愤不平。
“功课写完了?走,带你去骑马。”
“好!!离儿最爱哥哥了!”沈离一把抱住自家哥哥的大腿,这小孩平时不怎么爱笑,一副小大人模样,只有在沈瑜面前,才是个真正的孩子。
“哥,你膝盖好了没?要是没好,咱就不去骑马了。”
“早好了。”要说不好,那这小子得多失望啊,其实膝盖还是有点儿疼的,在硬石板地上跪了那么久,石板上还有细小的石子,当时麻木了没感觉,第二天疼得都不想动。
于是沈大少爷又想起了那个顾恩公,都是他害的!
沈家两位少爷带上小厮,一行人出门朝着马场去。
大街上引得人频频侧目,一个身形修长,穿着骑马劲装,英俊利落,一个粉雕玉琢,明明还是半大孩子,却一副沉稳严肃的模样,只是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珠到处溜达。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相当惹眼。
忽然前面一片哗然,吵闹声夹杂着尖叫,还有打斗声。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沈瑜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掠来,只顾着一把把沈离拉倒身后,却来不及闪躲,只知道掠过来的是个人,还有明晃晃的匕首。
心下哀叹,小时候自己怎么就独独不喜欢练武呢?
还没等他哀叹完,又掠过一个人影,那人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前,手一劈,匕首就飞落在地上,黑衣人滚落出去,立马起身又再次袭来,直直朝着沈瑜。
那人眼神一沉,飞身而起,发起内力一掌拍向黑衣人的背,黑衣人这才招架不住,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飞快逃走了。
沈瑜这才呼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护在一个人的怀里,而沈离藏在自己身后,小厮一脸惊恐呆在一旁。
“你没事吧?”直到听到声音,沈瑜才认出来,这不是顾大恩公么?他刚要回答,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站直身一看,顾恩公受伤了,他跟黑衣人打了多久了啊!
“没事,你受伤了,快去看大夫!”沈瑜看着顾北望还在流血的伤口,也来不及多问别的。
“无妨。”说完又笑着说,“我这是第二次救你了啊。”
“。。。多谢少侠。”沈瑜无奈道,想了想,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快请随我去医馆。”
再不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刚要走就发现衣服被揪住了,“哥哥,不去骑马了吗?”
来了这么一出,骑马的兴趣都被搅散了。
“明天带你去好不好?今天先带这个哥哥去看大夫。让阿泰先送你回去。”
离小少爷霎时蔫了。
“去你府上吧,要是半道那黑衣人再折返,这小少爷的安危怎么办?”
“。。。行。那快走。”沈瑜一想,府上也有大夫,他说的也对,刚刚那黑衣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万一没走远。。。没想太多,就朝着沈府走去。
顾北望嘴角勾了勾,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四天要过年了,得停更一个星期哇~~
给大家拜年~~祝2018都暴富!
唔~天儿好冷~评论也好冷~~
第9章 梦里的盖世英雄
不多时就到了沈府,看到大少爷身上的血迹,沈府一群人都急了,乱成一团,喊着要去请大夫的,要去禀告老爷夫人的,还有在旁边急地瞎转的,完全没看到身后还有一个血糊糊的人。
“快去把大夫叫来,去我院里。”末了又说,“我没受伤,别惊动老爷夫人了。”
一群人这才安静下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顾北望这是第一次来到沈府,从进门那一刻起,脑海里就飞速闪过一些画面,可他又抓不住,就像梦里梦见过,但又好像以前就来过沈府似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就不再琢磨了,先去处理伤口再说。
可是越往里走,看着这些建筑物,心头的那股熟悉感就追随而来,若有若无驱之不去,但又想不起来,没有比这更让人烦躁的了。
到了沈瑜的院里,吩咐阿泰去打热水,顾北望心安理得的躺在了沈瑜的大床上,看样子还挺享受,半眯着眼,一派悠然,仿佛在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沈瑜看着血迹滴落在床,看着这人的模样,额头狠狠地跳了跳。
“你之前和黑衣人打了多久了?”
“半宿。”躺床上的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依然悠闲的躺着回答,可是仔细看下去,眉宇间还是有几分疲倦的。
“那黑衣人是什么回事?跟你打的好好的,为什么一见我就冲着我来了?”语气里一股愤愤不平,大好的心情就这么被折腾没了,每次遇上这顾恩公就没好事。
“可能是看你长得俊。”顾北望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沈瑜,沈少爷一身劲装,英气十足,这会沾上血迹,又平添几分戾气,衬得整个人更是英姿勃发,可哪想这么一个人,却不会武功,顾北望于是又笑了笑。
这一幕在沈瑜眼里,就是痞气十足了。
“看来你伤的不严重,这大夫不用看了罢。”沈瑜转身就要出去,想着去沐浴,然后换身衣服,看这人没个正经,应该没什么大碍。
“啧,我说你对恩人为何总是这般无礼?”
“。。。。。。”
不多时,大夫来了。
“少爷,这位公子伤势无碍,都是外伤,包扎好了将养半个月就好,只是这半个月不宜走动,左肋上的那条伤口极深,忌酒,膳食清淡即可,”说着又转身写了方子,“这是药方,老夫这就去去抓配,一天三次汤药。”
“多谢方伯,劳烦您了。”沈瑜看着方伯临走前,有点欲言又止。
便跟了出去。“方伯,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方才给他把脉的时候,觉得他的脉象跟普通人有些不同,他体内好像有其他药物在干扰,老夫医术有限,实在探不出虚实,不过他练武之身,好像也没有大的影响。”想了想又说,“少爷是怎么认识他的?”
“以前就认识的朋友,今天在路上又遇到了。”
“少爷还是要当心,江湖险恶,您又不会武,凡事都得提防。我去煎药了。”
大夫走后,沈瑜打量着床上的人,顾北望闭着眼,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刚才清洗伤口的时候,也不见哼一声,他一直闭着眼,沈瑜这才去沐浴更衣了。
屋子里没人了,顾北望才把眼睛睁开,他刚才其实一直在想事情,除了伤口隐隐作痛以外,脑袋也有一些疼。
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还有来到金城,就遇到黑衣人,是不是跟十三伯的那封信有关?后来街上偶遇沈瑜,那黑衣人为何又直扑沈瑜?大概是这床很软很舒适,之前趁着清洗上药的时候,床单被褥已经换过了,有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阳光晒过的味道,也大概是折腾了一宿加一上午,是真的累了,顾北望深深吸了一口这舒适的气味,就睡着了。
这一觉顾北望睡得很踏实,梦里终于不再是熊熊燃烧着的大火,不再是哭叫声,而是梦到了沈家大少爷。
梦里沈家大少爷驾着一朵七彩的云,从天而降,衣袂飘飘,一袭白衣依然干净的出尘,只是神态冷漠,驾着云来到自己跟前,俯瞰着自己,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一伸手,说了句:我来带你回家。然后自己点点头,跟着就上了云彩,就那么驾云离开了。
然后顾北望就醒了,醒来已是黄昏,一偏头就看见窗边的躺椅上有个人,斜靠在椅子里,一条腿伸的老长,一条则曲着,书本放在曲起那条腿的膝盖上,修长白净的手随意捏着书的一角,整个人慵懒得就跟没骨头似的,夕阳打在那人脸上,一双桃花眼是眯着的,眉头轻蹙,似乎看书看得不耐烦,却又专心致志。
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静谧的令人安心。
这样的沈瑜跟梦里的沈瑜重合在一起,顾北望有点儿想笑。
一个是冷漠疏离的神,一个是慵懒随意的少爷,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都长得很好看。
这是第二次打心底里夸赞沈瑜长得好看了。顾大爷丝毫没有觉得,一个爷们儿夸另外一个爷们儿好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给我一杯水。”再怎么沉迷于美色,也抵不过口渴。
“醒了?你可真能睡,汤药都给你重新温了三次了。”沈瑜放下书,走了过来,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床边,顾北望接过去,又递了回来。
“怎么了?”沈瑜只好接住茶杯。
“我不喝茶,要喝水。”
“。。。”沈瑜只得重新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谁知顾大恩公又递了回来,“太烫了,要温水。”
沈瑜眼皮一跳,强忍着一股怒火,又去掺了一点凉水,端回来。
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下人,沈瑜喜静,不爱屋子里有一堆人杵着,有事没事都搁那站着,浑身不舒服,这么些年身边就带一个阿泰,这会阿泰去洗衣房了,自然就是他本人亲自服侍恩公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沈瑜抬了抬下巴。
“走?”
“不走您还要赖在我家了?”沈瑜挑了挑眉。
顾北望顿了一会,神情有一丝落寞,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沈瑜看见了,自打遇到这个人,这个人不是耍赖就是痞气十足,没个正经样,突然看到这种情绪,沈瑜心里反倒不适应了。
“就赖在你家了。”顾北望看着沈瑜,在沈瑜开口前,又说,“反正你打不过我,我不走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沈大少爷差点气乐了,头一次遇到耍赖耍的这么一本正经天经地义的,刚才那股子落寞,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天大地大,走去哪儿?
暂时懒得走了,很懒。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最后一更。。。唔。。依然好冷
第10章 金屋藏娇
于是顾北望就这么在沈府住了下来。
在金城,除了皇宫大院住不得,就沈府条件最好,关键沈家少爷要报恩嘛,就给他一个机会罢。
沈瑜渐渐地发现,顾北望这个人耍起赖毫不犹豫,总没个正经样,可是却出奇的不招人讨厌,因为他身上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让人出乎意料的点,有趣的事可以一桩接着一桩讲,可以逗得人捧腹大笑,也可以让人怒目而视恼羞成怒,总而言之就是让人跟他呆一块儿不无聊。
一开始沈大少爷是这么想的:这人简直没脸没皮,我堂堂名门正派大少爷才不要和你同流合污,伤养好了就赶紧滚,少爷不伺候。
后来则是这样。
“今天方伯说了,再来几天就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了。”沈瑜满眼笑意,可一脸算计相,“然后你教我一些功夫吧。”
“小时候不学,现在老大一个人,怎么学。”顾北望抬头扫了一眼大少爷,又低下头捣鼓手里的东西,他闲不住,就让沈瑜给他找了一块上好的木头,再找来一把刻刀,自己雕刻东西,
还像模像样。
“为时不晚,舞象之年而已。”沈瑜看着他灵动的手指,刻刀在他手里来回穿梭,也不会割到手。
顾北望只顾着手里的活计,没有说话。
被人晾在一边,有点没面子,居然敢无视我?顾北望这边没注意,仍然唰唰唰动着刀子,结果沈瑜就这么扑过来抢,猝不及防,刀口一挫,挫在了扑过来的手指上,血立马就渗出来了。
顾北望,“。。。。。。”
沈大少爷,“嘶——”
“我看看伤口。”顾北望赶紧把刀子扔了,一把抓过受伤的手,伤在了食指上,那刻刀多锋利啊,经得起这么一扑一抢?想也没想,低下头就含住了流血的手指,软软的舌尖卷过伤口,
沈瑜身形一震,顿时感觉汗毛都炸起来了,就要抽手。
“别动!”一声低喝,沈大少爷定住了。
“好玩么?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瞎闹!”过了一会,才把手指拿出来,开口就骂。
明明就是同龄人,明明他是客他是主,可这人吼的这么天经地义,沈少爷也乖乖的受了,愣是没敢动。
“那你教是不教我功夫啊?”沈瑜看着已经不流血的指尖,还是问了一句。
“到时候别哭着喊累就成。”
“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你也别小瞧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雀跃起来了,那双桃花眼早已溢出了笑意。
顾北望身子底子好,过了几天就可以随便走动了,算算日子,到沈府也大半个月,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到处溜达。
这日,沈云不用去上朝,就在府里待着,感觉好几天没见自家大儿子了,这孽子越长大越不像话,自从住在自个儿院里以后,用膳也是不见人,这边的大书房也不来了,尤其最近半个月,人影都没见着,还要老子去看他,忒不像话!
于是沈云憋着一肚子气,去看大儿子去了。
到了沈瑜的院儿里,却没看见儿子,而是看见另外一个青年,那人坐在棋盘前,自己跟自己对弈,把手里的棋子稳稳地落下去了,抬头才看见沈云。顾北望急忙站起身,来人气度不凡,眉宇间跟沈瑜有几分像,当即小声的朝着沈云喊了句“沈叔叔好。”
沈云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青年,身上穿着儿子的服饰,远看倒挺有几分像沈瑜,只是近看就不一样了。剑眉星目,身高腿长,尽管敛去了一身的内力,周身还是散发着不该这个年纪有的气场。
打量够了,才嗯了一声,又问,“沈瑜呢?”
“他在屋里。”顾北望小声的回答,末了眼里闪过狡黠。
沈云有点纳闷儿,这么高一个小伙,说话声音小的不搭调。他自己走进屋里,才发现,原来自家儿子在睡觉,睡得还挺沉。
这都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居然还在睡觉。沈云愣住了,这是自己的儿子沈瑜?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沈云原本就憋着一股气,这会更是压不住了,过去把被子一掀,怒气冲冲地站在床边。
沈瑜是被吓醒的,一睁眼看见自家爹满面怒容瞪着自己,彻底清醒了。
立马坐起身,“爹,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瑜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里,没说话。
“穿戴好了到书房来!”说完,沈云就去了隔壁的书房候着了。
沈瑜起身穿衣服,顾北望走进来了,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偏偏又忍耐着,怎么看怎么让人来气。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把被子掀了,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放谁身上也不会开心。沈少爷心情很糟糕。
“白眼儿狼!”经过顾北望身边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都不知道叫醒我吗?好歹提醒一句也好!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要学武可以,不要哭着喊累。”顾北望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
沈瑜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书房里,沈云正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子,可不就是那个青年么?
“爹。”沈瑜进门喊了一声。
“这半个月快活?”沈老爷不痛不痒来了这么一句。
“爹,他是我朋友,为了救我受伤了,孩儿就让他来府里养伤。”
“你还当我是你老子啊?”沈云转回身来看着大儿子。
“这都是一些小事,您公务那么繁忙,就想着不劳累您了。”沈瑜边说边过去倒茶,沈云这才缓和了眼神,“你什么时候交了武功这么好的朋友了?”
“就是前些日子,我带离儿出门,遇到一个黑衣人行刺,是他救了我们。”沈瑜没敢说之前去红楼就是和这个“朋友”去的。
“黑衣人?!怎么回事?”沈云最近是真的没时间管他,皇帝那边事情很多,除了早朝,下了朝还得去御书房议事,帝王有时候心情不好,大臣们说话都得提心吊胆,全部精力都放在那一位掌管生死的人身上了,哪还有空管儿子。
“我也不清楚,当时还没来得及看,就让他逃了。”
沈云皱起了眉,随后怒到,“我要是今天不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爹,您别动怒,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去解决一些事了,最近我都在派人查,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
沈云打量着这个大儿子,心里一时五味陈杂。
看着他不说话,沈瑜又道,“那天我看见那黑衣人的匕首上,有一个标记,是皇宫里的。”
“哦?皇宫里的?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看错。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皇宫里的人要行刺我。爹,您在朝中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既然涉及皇宫,就一定不简单。”
“好,听您的。”
“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你看看你,像话么?睡到日上三竿。”虽是在责怪,但语气里不是没有宠溺的意味。
“爹,我在跟他学武呢!太累了就多睡会儿,他伤好了就开始教我。。。了”沈瑜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声音小了下去,“呵呵。。。虽然只是基本功。。。”
沈云不说话,就坐着一口一口喝着茶。
“之前他伤不是没好么,还得照顾他,毕竟人是我恩公不是么。。。嘿。。。爹,您看,我没有整天不务正业。”
“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哼。”沈老爹愤愤不平,什么朋友啊这么重要,大半个月都不来看看亲爹。
沈瑜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丝异样,具体说不上来。
“我这不是为了学武么,而且,他武功那么好,有他在我也暂时不怕黑衣人,两全其美。”沈大少爷美不滋滋地说着。
之前也不知是谁一个劲想着赶人走,现在却一个劲在自家爹爹面前留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都说看不了这一章,那我重新过审!!别给我掉链子啊我求求你!!!JJ求您别抽抽~~!
第11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转眼就入了冬,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这对于沈瑜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要早起练武。
当初软磨硬泡地求着顾北望教他,自己也是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喊累,现在咬着牙也得撑下去。
早上起床,外面院子里的草丛上,还有一层白色的霜,呼出去的气,也是一团一团的飘着直到散尽,手离开了暖炉,立马变得通红通红。
沈瑜走到院子里,顾北望已经在那等着了。
“呼——好冷!”沈瑜哈了一口气在手上搓着。
“要是觉着辛苦,那就不练了。”
沈瑜听着这话,心想:真的吗?顾北望接着说了句,“也不知道前几日是谁央求我的,现在退堂鼓打的挺响。”
“你有必要这么挤兑我么?我就是随便一说。”
“明天提前一个时辰。”
“为什么?!今天这个时辰也不晚啊!”沈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明明已经很早了,阿泰都还未起床呢!
“早起练功学得快,记得牢。”顾北望悠悠说到。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同形态的沈家大少爷,可以为无聊的日子增添许多乐趣。
“。。。”
于是次日清晨——
叩叩叩。
叩叩叩叩。
敲门声不停歇,活生生把沈瑜从睡梦里拉了出来,刚坐起身,就被冻得缩了回去。虽然屋子里有暖炉烧着,可是敌不过这寒冬腊月。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进去了。是要我把你丢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
没人回答。
然后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裹挟着冷风径直走到床边。
沈瑜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鼓鼓的一条,一动不动。
顾北望笑了笑,要是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这人可以是这样子的。
“沈瑜。”
回应他的是,鼓鼓的那一条动了动。
“我要掀被子了。”不是询问,不是威胁,而是告诉你,我要掀了。
几番挣扎,被子掀开,沈瑜才睁开眼瞪着这罪魁祸首,眼眸里的睡意还未消散,脸颊红扑扑的,头发肆意的铺在枕头上,内衫领口散乱,似乎感觉太冷,沈瑜又把自己卷成一团,背对着罪魁祸首。
等顾北望回过神来,就只看得见一个后脑勺了。
实在太困,也太冷,神仙大罗来了也不想搭理。
片刻,惊怒声响彻屋子。
“啊——顾北望!我要杀了你!”沈瑜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扑那人。
沈少爷:太冻了,冻死了!竟然直接把那么冰凉的手就伸到内衫里,谁受得了。
顾大爷:手感不错,暖和顺滑。
沈大少爷气得不轻,这会彻底醒了。
扑到顾北望背上,举起拳头就打,哪能这么容易打到,被人家轻松就握住了拳头,于是沈大少爷又扑到顾北望跟前,贴上去朝着脖子一口咬下去,稳准狠。顾北望也没想到,愣了两秒,才感觉脖子上隐隐作痛。
他刚刚要动作,又呆住了,因为有个东西硬硬的抵着自己的大腿。沈瑜则是红了脸,耳朵尖都是红的,熟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呆愣着。
顾北望看他这个样子,却是没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到后来直接笑出声。
沈瑜立马起身,跑进屏风后面,不作声了。
“大少爷好精神啊,这大清早的。”顾北望这么来了一句,屏风后的人更是羞煞了。沈瑜还是没说话,顾北望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又说,“啧,我这是夸你呢,怎么不理人?”
沈瑜内心很复杂,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搭话。
按理儿说,男人血气方刚的年龄,这种反应很正常,何况还是大清早,可是他心里明白,刚起床那会并没有反应,是后来扑到顾北望身上后,才有的反应。
那人身上的气味,暖洋洋的体温,结实精瘦的腰。。。怎么还回味起来了?这边越回味越上火,怎么压制都下不去。
看来是好久不接触女孩子的缘故罢,整天跟他呆一起,耳里听的,眼里看的,嘴里说的,都是这个人。
他这边在努力地自我解释着,那边顾北望才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这么久不出来也不说话,该不会怎么了吧,于是跟着进来问了句,“你至于么?”
沈瑜那边还没下去,正在闹心,看见顾北望进来了,眼睛往那里一扫,人家的小小顾乖着呢,安安静静没什么事,于是就更闹心了。
凭什么我就有反应,他就没反应啊!
沈瑜脑海里就是这句话,带点不甘和委屈,还有点儿生气,他也不想想,为什么顾北望也得有反应?
这些情绪迅速爬上心头,把小小瑜打败了,他这才转回身穿衣服,也不理顾北望。
原来男人也会跟女人一样,莫名其妙的情绪出现了,然后莫名其妙的有情绪了,身边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了。
顾北望此刻就是这样,因为沈少爷不理人了,莫名其妙的。
“沈瑜,我在问你话。”顾北望皱了皱眉,沈瑜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自己刚刚说了他两句,不至于生气,怎么就不理人了,他走过去把人转回来面对着自己,定定的看着那双桃花眼,“这是在跟我闹什么情绪?”
“没睡好,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沈瑜又转回去继续穿衣服,就是束带怎么也束不好。
“没睡好就跟我闹情绪?”
“不赖你赖谁,这天还没亮呢你就来嚷嚷我。”一边说一边解束带,刚刚系成死结了,现在绕成一团。
“练功得吃苦,吃不了苦就练不成。”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沈瑜的手拿开,修长的手指灵活穿梭,束带就打了个漂亮的结,整个动作自然流畅。
他半蹲着身子,沈瑜从上面看,就看到这人面如冠玉,尤其是那高挺的鼻子,衬得五官越发英挺。
看着这么养眼的容貌,再看看漂亮的结,心里的气就没了。果真是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
一些东西在悄然改变,例如,顾北望以前只会一个劲挤兑沈瑜,完全拿他逗乐子,要把这高高在上干干净净的大少爷拉下水,弄脏他,而现在,也会挤兑,可是挤兑之余多了份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关心和体贴。
沈瑜一开始不待见顾北望,觉得这人完全就是个流氓浪荡子,除了耍横就是耍赖厚脸皮,烦人的紧,巴不得这人麻利儿滚,现在也会觉得这人耍赖厚脸皮,可是现在宁愿天天跟这人待一起,功夫好,长得好,有趣得紧,主要是还对着人家起反应了。
两人都不曾细想,也不曾注意,大概是心太大,也大概是不愿去想。可偏偏有人心很细,有人上赶着要去替他们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儿想念玄淩和顾月曦了。。。
第12章 高处不胜寒
沈离在一天天长大,本来就极其聪慧,从小又是严谨细心,这会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他跟沈瑜性格截然相反,沈瑜活的肆意,敢爱敢恨,从小冰雪聪明,可是心眼儿不多。沈离又偏偏喜欢粘着哥哥,对于哥哥的事,比沈瑜自己本身还上心。
哥哥自从带回来那个青年,跟自己玩的时间就极少了。
两人天天住一个院儿里,干什么都一起,最近哥哥就是忙着练什么劳什子的功夫,都好久不带自己玩儿了。
怎么舍得怨怪哥哥,还不都是那个青年的错,哼!
顾北望和沈瑜正在过招,都是些简单的招式,顾北望挥过来的树枝,沈瑜基本可以接到,但保不齐接漏了的,就比如眼下,顾北望一树枝儿抽在了沈瑜腰上。这种细枝条儿抽人可疼了,密密麻麻的疼,沈瑜闷哼了一声,再要接着抽回去,身边就就传来了一声吼。
“坏蛋——!你居然打我哥哥!”沈离刚刚到,就看见自家哥哥被人抽了,吼完一声,扑过去就抱住了顾北望的大腿,往腰上就是一口,咬得可带劲了。
果真是亲兄弟,这一扑一咬。顾北望轻轻叹了口气,把树枝扔了,伸手就要揉这小孩儿的脑袋,沈离朝着伸过来的手,又是一口,咬着不松口。
“离儿!不得无礼!快松口。”沈瑜也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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