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迹在嘉庆初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殃国殃民。

刘铭祺极其沉稳地端坐在大帐中央的木椅上,众将全部分两派面面而坐,面色忧郁,似有一层阴影笼罩,各个心里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看样子心情也极其沉重。其实他们私底下早就听说刘总兵要与匪寇一战定输赢的消息,难免有些担忧,尽管跟随刘大总兵这些时日里,步步为营,速战速胜,无坚不摧。可是,眼下的情势是大清军驻扎在城内,粮草充足,可持久应敌。匪寇驻扎在城外,弹尽粮绝,熬不过三日。大清军只需再耗上数日,待匪寇兵不强马不壮之时,在趁机将其剿灭,虽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但定能大获全胜,杀得匪寇一败涂地,匪寇们没个一年半载的肯定缓不过气来。却不知刘总兵为何会定在今夜与敌人火拼,这不是硬碰硬吗?不但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吃大亏,一向爱兵如子的刘总兵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愚昧的军事决策,实在是让人费解。

刘铭祺望着众将那一脸不情愿而又无奈的表情,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在抱怨什么?此时此刻他也不必解释太多,作为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是不一定明白主帅的意图的,要是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日后他们就更不会用脑袋思考,用心去打仗了!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众将想必已经听说,本官与那匪寇头领宋二虎所达成的君子之约,便是定在今夜决战在瑷珲城内外,剿匪灭寇,要速战速效,不可拖泥带水,今夜一战,众将都有何高见呢?”刘铭祺即便是身为总兵大人,但带兵打仗从来不独断专行,自作主张,只要是军事战略上的谋略都将会和部属们商议一番,除了征得大多数人的意见外,同时也能够让部属善于思考,善于分析敌情,培养部属的指挥能力。

但令刘铭祺失望的是,众将各个都不太争气,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犯了老毛病,只要没有人领头先开口说话,其他人全是闭口不谈,若是一人开口说话,肯定会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说。

刘铭祺这次换了个法子,点名问道:“四位将军所负责的东西南北门守防工事的重任,布置的怎么样?刘将军,你先说?”

乾字营参将刘习一听总兵大人点名道姓让自己发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启禀总兵大人,乾字营将士斗志昂扬,定会不辱使命,誓将匪寇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决不辜负总兵大人的信任,决不给朝廷抹黑,决不让一个匪寇登上我乾字营防守的城楼,请总兵大人放心。”听其所道出的三个决不原则,大有气吞山河之势,让人听后大快耳朵。

不出所料,他们是不说则以,一说便是满嘴跑火车。接下来,兑字营参将鲍铁,离字营参将孙竹,震字营参将赵正纯,四位将军全都夸夸其谈,报喜不报忧,也都不甘示弱地把自己的守备情况大吹特吹了一通,口若悬河地把自己的守防工事说的跟万里长城永不倒似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刘铭祺心里那是一个气呀!带兵打仗岂非儿戏,一军之将,本应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谨慎小心,不骄不躁,决不能不能轻敌草率,大意失晋州。一招错,步步错,错上加错,无可救药。今日若不杀杀他们这股胡吹之风,日后必是大患。刘铭祺听后,脸一沉,愤然道出一句狠话:“众将听清,本官可要把丑话说到前头,今夜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若是哪座城门被匪寇破开,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灭九族,决不轻饶。”

话音落地,跟百十公斤重的特大号炸弹当场引爆一般,其震撼力极大,惊得众将魂飞胆颤,张口结舌,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刘铭祺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道:“大敌当前,尔等不勤思退敌之策,反倒贪功心切,假话连篇,愚弄本官,实在让本官气恼,来人……”刘铭祺正欲命人将四将推出去责罚。

话还没说完,众将一下子慌了神儿,吓得腿都软了。这刘总兵治军有方,军法甚严,赏罚分明,岂容四将军好大喜功,贻误战机。见刘铭祺震怒,纷纷起身,颔首认罪道:“总兵大人息怒,莫将该死,莫将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铭祺左右扫了众将一眼,哼道:“大敌当前,这笔帐本官先记下,日后若是再犯,双倍责罚!”这是刘铭祺故意下的一道猛药,从严军纪,从严军法,并以此通令全军,提高警惕保家卫国,人在城在,人亡城亡,誓死保卫瑷珲城。

“啊……双倍?”众将一脸苦相。暗哀道。刘铭祺闹腾的这一出,众将算是又一次领教了刘铭祺的厉害,这位总兵大人表面上看一副天威难测,铁面无私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极其狡诈善变,故意抓住众将好大喜功的弱点,欲擒故纵,给每位参将牢牢地戴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隐隐暗示此时守城战役的重要性和关键性,人人都不敢在这场战役面前掉以轻心,必须得严阵以待,上下同心,不得有丝毫的麻痹大意,使匪寇有机可乘。

大帐内沉寂下来,无人吭声。

正这时,门外的传令官来报:“启禀总兵大人,枪炮骑兵营的张小宝和城知县赵有理大人在帐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

小宝笑呵呵地来到帐内,拱手道:“禀告总兵大人,我军三日内的粮草已经储备充足,百姓们都争先恐后为我军献粮,其场面异常火暴,如火如荼。”

刘铭祺心中怒气稍平,开口赞扬道:“干的不错,口头表扬一次。”话题一转,借题发挥,冲着众将道:“你们要记住,打仗要得到百姓的支持和拥护,才能所向披靡,若是不得人心,孤军奋战,早晚都是自取灭亡。顺民意者昌,逆民意者亡。百姓不但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是国之脊梁,明白吗?”

“莫将铭记在心!”众将齐声道。

刘铭祺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落座。

众人落座后,刘铭祺理了理官袍,反倒站了起来,在大帐中左右徘徊了数步,突然一阵干笑,转身故意问道:“众将想不想打一场古今中外见过未见,闻所未闻的军匪大战呢?”

“想……”众将被刘铭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明其意,但闻其详。

“那本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奸诈中的奸诈,谋略中的谋略,这一退敌之法,不但能把匪寇杀得知难而退,说不定还能把宋二虎气得口吐鲜血不可,到时候我们之间的君子之约一生效,我等将士便可以搬师回朝、凯旋而归。”

“总兵大人有何妙计,能否明言?”震字营参将赵正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众人聚精会神侧耳倾听,眼珠子瞪的跟二百五十度的灯泡似的,闪着烁烁的亮光。刘总兵带兵打仗一项不拘于章法,想到哪出是哪出,但是却都能在关键的时候克敌制胜。

刘铭祺双眉一展,故做神秘地笑道:“哈哈……计不再妙,能退敌则灵。”刘铭祺自打和宋二虎定下君子之约后,回城的一路上,煞费苦心,脑袋都想大了好几圈,终于敲定下来一计降匪之策,百般揣摩过后,现在已经是成竹在胸。

刘铭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脸坏笑地吩咐道:“瑷珲城知县赵有理,枪炮骑兵营千总小宝,本官命你二人立即率各自的人马挨家挨户地向百姓借灶台上的大锅一口,还有百姓家的柴火、油、辣椒面、胡椒粉、木屑,烂布头统统给本官买来,并且将百姓家炉灶内的炕灰与沙土参和在一起,全部装入麻袋,组织全城百姓立即运到四门城楼之上。各位将军则在各自防御区的城墙上组织将士们架锅生火,把水烧开,将油煮沸,今晚咱们来一个大杂烩,绝对爽的过瘾。”

赵有理和小宝领命后,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而去……

几位参将听后,鼻子差点没气歪喽。这像话吗?我们是当兵打仗的,不是炒菜做饭的,更不是收破烂的,刘总兵吩咐准备的这些东西跟打仗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不是胡闹吗?尽管心里气恼,却不敢多言,这刘大总兵的话比圣旨还圣旨,搞不好还得挨板子。人家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吧!谁叫人家是总兵大人呢!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几位参将大人,苦着脸,心中暗暗大倒苦水。

正文 第51章:背水一战

此时天色渐晚,刘铭祺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匆匆忙忙离开大帐,骑上重新换过的一匹枣红马,穿着整齐干净的官袍,在几十名护卫兵的护拥下,笑容不消地直奔南城楼查看军情,对面的匪寇大营还不见匪寇起兵攻城的动静,猜的没错的话,宋二虎一定会在夜半十分才会率领他的兄弟们攻城夺池,此时,一定是躲在营里排兵布阵呢。

城头上燃起了数十只火把,再加上兵卒们架起的柴火,交相辉映,映射着漆黑而又宁静的夜空,整个城墙上面通红一片,夜景迷人,特别炫美。

南城门守城参将鲍铁,见刘铭祺大驾而来,忙率众将迎将过来,礼拜过后,陪同刘大总兵视察起了南城墙的防御状况。

从刘总兵大帐回来后,鲍铁就憋了一肚子的话,对刘铭祺这种不务正业的指挥甚为不满,迫于刘铭祺的天威难测,再加上讨了个蒙骗上级领导的罪名,就更不敢直言相问。虽然这位年轻气盛的刘大总兵智慧胆量超群,但做起事来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不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这心里头仍是堵得慌,闷得慌。

刘铭祺当然知道鲍铁率直的脾气,所以才第一个来视察南城门,心里也猜到鲍铁要问什么?于是,众将士陪同刘铭祺在城墙上视察之际,有意提醒道:“众将士,你们说说,本官为何要在城头上架锅烧火呢?”

众将士一起,纷纷冥思苦想起来,揣摩着总兵大人的心思,能在总兵大人面前有机会表现,那可都是来之不易的,日后对自己的政治前途那都是大有帮助的。身后一位守备急步上前,躬身在刘铭祺的一侧,回道:“莫将知晓,我猜总兵大人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铭祺点了点头,道:“唔,说下去?”

守备见刘铭祺点头认可,心中更是信心十足,继续说道:“总兵大人莫非是想待我等打败匪寇后,请兵卒们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已解兵卒们的辛劳之苦!”

刘铭祺遥遥头,并不作声。

另一位游击显得有些暴躁,立即跳出来反驳守备道:“你白痴呀!洗什么澡?总兵大人的意思是打败匪寇后让兵卒们连夜将兵服清洗干净,明儿赶早,穿的整整齐齐的,凯旋回城。夜里要是饿了的话,再在油锅里炸些干馒头充饥,你看,我连干馒头都带来了。”游击边说便从怀里掏出几个干馒头,抓在手里,憨笑着望着大家。

“靠,我倒,要不然大清朝怎么就连续多年不敢出兵剿匪呢?这都是些什么智商啊?活人都能给气个半死。”游击一席话,弄得刘铭祺哭笑不得。

刘铭祺忍着笑,又摇了摇头。

鲍铁急了,停下脚步,转身气骂道:“别他娘的瞎咧咧,一群窝囊废!”

“哈哈……鲍将军莫急嘛!”刘铭祺边说边转身朝身后望了望,犀利的眼神在众人的面前掠过,忽然发现靠近队伍后面有一个穿着把总官府的跟班,一直低着头颤抖,想必是在暗暗偷笑。

刘铭祺抬手指了指他,问道:“你,来来来,你来说说,本官兴师动众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呀?”

那个小把总倒是很机灵,一听总兵大人指派自己解释,当即憋回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回总兵大人,是为了退敌。”

刘铭祺紧跟着追问了一句:“为何要用这种方法退敌?”

小把总颔首道:“总兵大人慈悲为怀,此法一不会伤人性命,二可退敌无数。我大清军兵力分散,匪寇们集中兵力而攻城,其人数乃是我守城清兵的数倍,若是以冷兵器与之拼杀,势必让我军力不从心,寡不敌众。兵书说: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匪寇们万万没想到,我们总兵大人的英明之举,睿智之法,定会让匪寇们溃不成军,惨败而回。”

鲍铁眨巴眨巴两片大眼皮,恍然大悟道:“难道,总兵大人是想?噢,我明白了!大人真是奸诈无比,无比奸诈……”

“唔?”刘铭祺脸一沉,不怒则威。

鲍铁一看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莫将该死,莫将该死,我是说大人才智超群,无人能及,鲍铁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明白就好,别憋坏了肚皮,还有,这个小把总以后就跟着你吧,把他的职位和那位只知道炸馒头吃的游击调换一下,我看比较好些。”

“喳!”鲍铁颔首道。

“谢总兵大人提拔之恩,小人定当为朝廷衷心效劳,为总兵大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小把总连忙跪地谢恩,感动得热泪盈眶。唯独那位游击,跳城墙的心都有。

此时,刘铭祺已然潇洒地骑上侍卫兵牵来的枣红马,朝东城而去。

刘铭祺所设想出来的要说也真够损的,将水烧开,将油煮沸,让大清兵从城墙上往下泼洒,以此来对付攻城的匪寇们,此阴损之招,自古都没听说过,今夜让刘铭祺给用上了。聪明人一看便知,他是想牢牢地守住瑷珲城一夜,以换来宋二虎对他的承诺。

午夜十分,双方的军队都做好了充足的攻城和守城的准备,就等着双方的统帅一声令下,免不了一场真刀真枪、白刃地厮杀。匪寇们在宋二虎的指挥下蠢蠢欲动,准备着云梯、藤牌、鹿角等攻城器具,气势汹汹地朝南城门涌去。

“杀!”匪营中一声大喊,上万人的兵马一窝蜂地朝南城门攻来,几百个斗志昂扬的匪寇肩搭云梯冲到城墙下,径直将云梯竖立在城墙之上,手握枪矛的匪寇争先恐后地往城墙上爬;组成攻打城门的匪寇抬着磨盘粗的千年圆木,奋力向城门冲来,凶狠地撞向厚实而又坚固的南城城门,一次次巨大的冲击顶撞,两扇一尺半厚的城门被渐渐撼动,城内的大清兵也相继拥上去,拼命全力用身体堵住城门,两拨人马一攻一守僵持不下;数千人的弓箭手和火枪手掩护着攻城的大队人马向城墙上冲杀,无数的飞箭和枪弹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墙,凶猛异常;城下乌烟瘴气,人头串动,更是传来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摇旗呐喊声,杀声震天,猛然间划破寂静的夜空,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已然开始。

“他奶奶的,按照总兵大人的吩咐,把秘密武器全给老子用上。”鲍铁一蹦八丈高,大声命令道。城墙上大部分的官兵立即把手里的武器放到一边,按照各自的分工,协同作战,将刘铭祺命人准备来的炉灶和沙土参和在一起的土灰,辣椒面,木屑,抬到城墙边的瞭望口处,抛的抛,扬的扬,洒的洒,忙得不亦乐乎,片刻间,灰土、辣椒面、木屑、胡椒粉参杂在一起从高耸的城墙上飘飞而下,天女散花般地飘向攻城的匪寇,弥的那些个弓箭手和火枪手根本搞不清天上落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总是连弥带呛的,眼泪哗哗地流。慌忙低头揉起了眼睛,打起了喷嚏,而且眼睛是越揉越是睁不可,特别是被辣椒面弥过后,两只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通通红通红的。眼睛是弓箭手和火枪手最重要的瞄准器官,这下可好,弓箭手和火枪手全都变成了“瞎子”,别说射箭打枪了,连东南西北都难分清,形同废人,此举瞬间遏制住了箭林弹雨的强大攻击。

那些蹬着云梯往上爬的匪寇更是惨的不得了,刚刚爬到了城墙顶,正准备登上城墙内拼杀,正这时,城墙口处突然泼出一瓢滚烫的热油,正泼在匪寇的脑袋上,嗷的一声惨叫,疼的钻心,痛的要命,那可是烧沸了的热油啊!甩又帅不掉,躲又躲不开,浑身一软,双手一松,顿时便从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城墙上载了下去,即便是摔不死,也得摔个半身瘫痪。跟在后面的匪寇也同样般的遭遇,一个跟着一个地往下掉,几瓢热油泼下后,倚靠在城墙边的云梯被泼洒的滑不可攀,清兵们干脆一个火把丢下去,云梯忽地一下燃烧起来,转眼烧折成数段,掉落在城墙根下。

城门处,抬着千年圆木撞门的匪寇们,更是被泼洒下去的热油烫的面目全非,惨叫声撕心裂肺,一股脑地丢下千年圆木,纷纷四处逃窜。千年圆木也被烧得火光冲天,吱吱啪啪,烈火越烧越旺。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其他负责泼洒热水的清兵,给浇菜似的,一个劲地往城下倒,城下的众匪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东躲西藏,乱成一团,不死也脱层皮。

扬土灰,浇开水,泼热油,洒辣椒面……这种守城的手段虽然卑鄙,但却着实管用,城下的匪寇可吃尽了苦头,抱头鼠窜,哭爷爷喊奶奶。半个时辰不到,匪寇大军便狼狈地退守在离城百米之处,不敢靠前,重伤的不多,但是轻伤无数,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一场血雨腥风的军匪大仗,就这样短暂且令人意想不到地停了下来,守城的清兵面带着胜利者的喜悦,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总兵大人,神啊!太神奇了!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太过瘾,太刺激了!”鲍铁边喊边神情癫狂地跑到刘铭祺的面前,报功道。

此时的刘铭祺正与几个侍卫兵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精心烧烤着鸡翅膀,听到鲍铁的汇报后,朗声笑道:“打仗吗?也算是一门艺术,不但要有创意,更重要的是要发挥的淋漓尽致才行!”

“总兵大人教诲的及时,我鲍铁算是对总兵大人一百个,不,一千个,一万个佩服,我鲍家祖宗十八代都佩服您,仰慕您!”鲍铁掏心窝子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深深地给刘铭祺施了一礼。

见鲍铁如此赤诚,刘铭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嘻嘻哈哈道:“没那么严重吧!本官可承受不来啊!无非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看让你给说的,好像本官是孔圣人一般。”

“总兵大人在莫将的心目中比孔老二还要尊贵,没得比!”

“休要辱没圣贤,别忘了,本官身为一介秀才,饱读四书五经,可是受孔圣人的儒家思想教化多年,不得无礼!”

“大人恕罪,莫将是个大老粗,并不是存心辱没孔老……孔老夫子的。”

“算了,算了,来,今夜凯旋在即,鲍将军功不可没,本官赏你一个鸡翅膀以示慰籍。”将鸡翅膀递给鲍铁。

鲍铁接过鸡翅膀,坐在篝火的一侧,啃了几口,连连喊香,看得刘铭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鲍铁边啃鸡翅膀边道:“总兵大人,眼下匪寇军心大乱,不如莫将带着兑字营杀将出去,岂不是跟杀猪一般,一刀一个,将匪寇彻底剿灭干净。”

“不妥,今夜不开杀戒”

“为啥?那我们就这样干耗着呀!”

“没错,你们就这样给我耗到天亮。”

“这?”

“这是军令,违者,斩。”刘铭祺故意将“斩”字说的重一些。鲍铁闻听,心里直发怵,立即打消了出城剿匪的念头。

刘铭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困劲十足地道:“时间不早了,本官要回去睡觉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刚遁出数步,转生提醒道:“你可给我记住喽,本官不希望看见满地四横遍野的场景。明白吗?”

“喳,没有总兵大人军令,莫将不敢胡来。大人慢走!”

刘铭祺前脚走后,鲍铁后脚又跑到在城楼上,闲着也是闲着,伸着粗脖子,亮起了公鸭嗓,高声喊道:“宋二虎,你的兄弟们爽不爽啊?要是温度不够,跟老子将一声,我这上面的柴火有的是,正给你烧着呢?哈哈……来攻城啊!你这个熊包,二皮脸,窝囊废,怎么跟缩头乌龟一样啊!”既然总兵大人不给他出城杀匪,只有在此激怒宋二虎,骂他个狗血喷头,

宋二虎胳膊上缠着绷带,在匪营中大骂道:“有这么打仗的吗?刘铭祺,你也太奸诈了吧!我佩服你的人品官品,才跟你定下君子之约,有你这样阴的吗?”其实宋二虎自己心里明白,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计不如人,这世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反正自己是输了,骂也骂不回来。无非是自己给自己消消闷气罢了。

宋二虎仍有些不死心,南城门攻不下来,攻西城,结果绕了一大圈,各个城门都如此,折腾了一夜,攻城用的云梯,圆木都被烧得干干静静的了,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被烫的浑身起大水泡,

恨得宋二虎仰天长叹:“老天爷啊!你不是在耍我吧!难道老天注定我是刘铭祺的手下败将,我宋二虎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又有何脸面到阴曹地府见我宋家的列祖列宗……”

正这时,天边咔嚓一声响雷,却没掉下一滴雨来……

正文 第52章:相对一笑抿恩仇

翌日,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刘铭祺在侍卫官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简单吃了点早饭,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寝帐。

寝帐外的小宝一见刘铭祺出了寝帐,赶紧迎上前去,笑嘻嘻地悄声道:“公子,宋二虎率众匪寇投城来了!”其实小宝天不亮就已经在帐外恭候着了,因怕打扰刘铭祺的早觉,一直没敢进去,更没敢让侍卫官传达。

“唔,是吗?”刘铭祺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那万余众的匪寇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呢?”

小宝嘿嘿一笑,道:“他们还不是怕了公子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吗!就说昨夜那一仗,几乎都快把匪寇们皮肉给烫熟了。如今已是立夏之日,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再不投降到瑷珲城中及时根治他们所受的烫伤,烫坏的身体很快就将流脓流血发臭,恐怕这帮反贼不但回不了山寨,搞不好非得死在荒山野岭不可,连尸体都没人收。”

刘铭祺面露苦涩,摇了摇头,大有猫哭老鼠假慈悲之相,装出一副沉痛的样子,道:“啧啧啧,昨夜如此退敌,是不是显得本官太残酷太阴损了些呢?”

小宝理直气壮地回道:“公子多虑了,这都是匪寇们自找的,谁叫他们扯旗造反了!谁叫他们跟公子作对了!谁叫他宋二虎不知实务,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当初公子冒死前去招安,他竟然趁机嗜杀公子,以泄公恨。他这不是半夜三更给阎王上坟——找死吗?”

小宝说的倒是在理,刘铭祺点了点头,索性道:“既然咱这事做的心安理得,就不怕他宋二虎撕破脸皮,诋毁君子之约!走,随本公子到阵前受降。”小宝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地跟着刘铭祺离开寝帐。

刘铭祺和小宝各骑一匹战马,身后的护卫队依然形影不离的跟随左右,忠诚地履行着护卫总兵大人安全的特殊而又艰巨的保卫工作。

南城门外,大战过后的硝烟渐渐散尽,上万个面目全非、皮开肉脱的匪寇们愣呆呆地列队而立,所有的冷兵器、火枪杂乱地堆放在队伍的一侧,支棱八翘地堆出了数座小山包来,高高低低甚是乍眼。

宋二虎面无表情地独立于队伍的正前方,身上依然穿戴着他那别具一格的大宋朝的衣装,飒飒微风轻吹,衣衫随风飘摆,赫然彰显出他傲然于世的英雄本色和气概,俨然一副鹤立鸡群般傲气模样,毫无半点败军之将的馁气。

刘铭祺亲临南城门,紧紧地勒住战马,兑字营的几名兵卒急跑上前来,拉稳住战马,刘大总兵不等侍卫官的搀扶,便跃身甩蹬离鞍下马,大踏步朝阵前走去,小宝、鲍铁、刘习、孙竹,赵正纯等众将齐齐跟在身后。

来到阵前,刘铭祺摆手示意众将停在原处,自己则独自朝宋二虎遁去。

刘铭祺缓步来到宋二虎的近前,拱了拱手,朗声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宋头领果然是一代英雄好汉,说到做到,顶天立地,实在是令刘某敬佩。”

宋二虎斜了斜一肚子坏水的刘铭祺,面带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颓然道:“山贼草寇,败军之将,何来的英雄好汉,总兵大人怕是看走眼了吧!”

刘铭祺摇了摇头,叹道:“此言差矣,宋头领世代忠良,顶天立地,不愧堪称一方豪杰。若不是朝廷贪腐乱政,宋头领断然不会一怒之下,起兵叛乱。欲推翻大清朝的统治,总归不是治世,治国,为民之良策。如今,宋头领顺民意,顺天意,深明大义,亲率众兄弟缴械投降,足以说明宋头领不为己怨而为民忧的英雄气节,令本官对宋头领敬仰万分。”刘铭祺最近的嘴皮子练得有点溜,大道理讲的那也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宋二虎心中为之一振,如今自己已是阶下之囚,叛国之贼。却闻听刘铭祺言语中透着对自己的一丝敬意,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难道大清朝真的会有如此大器明理的好官吗?想到此,宋二虎冷峻的脸庞也不再那么僵硬,胸中的猜疑也少了几许,低声试探道:“敢问总兵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的这帮兄弟呢?”

刘铭祺是何许人也,眼下宋二虎置个人安危于不顾,而心中惦念着的却是那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梁山好汉以‘义’字为先的豪情万丈,在宋二虎的身上得以真见。自己当然也该义不容辞地把道义摆中间!

想到此,刘铭祺神情倏然一顿,故意装成表情肃严不解地模样,问道:“处置?何出此言啊!跟随宋头领起义的兵卒们眼下伤情严重,理应即刻进城才是。待医治好身体后,一则招安参军,洗心革面,由匪变兵,共保大清江山。二则就地解散,回乡自谋生路。本官将给他们发放足够的银两,足以回乡下耕作或是做些小本生意,再找个女子结婚生子,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宋头领你看如何?”

刘铭祺如此不杀不惩,妥善安置,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宋二虎微微躬身道:“总兵大人不计前仇义放我兵卒一条生路,此恩此德,宋二虎没齿难忘。在下愿随总兵大人回康襄城独领造反叛逆之罪,只求官府日后不要在为难我的兄弟们!便可。”

果然是条好汉,所有的罪均揽到他一个人身上,只求兄弟们平安无事。刘铭祺暗伸大拇指,敬佩之意犹生,不由得爽然道:“此话说到哪里去了!大清江山虽固,人才匮乏无接,本官愿代表朝廷,代表官府欢迎宋头领到康襄城任职,若是康襄城提督葛尔泰知闻此事后,那还不乐得三日三夜合不拢嘴才怪呢?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宋头领既然肯放弃与朝廷对抗的念头,本官愿拿项上人头做保证,朝廷不但既往不咎,而且本官可保宋头领前程似锦,官运亨通。”

宋二虎淡然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任职就不必了,我宋家世世代代谨记老祖宗之遭遇,宁愿占山为匪,也不愿踏入官府半步。”

“既然如此,本官自不必强求,只可惜宋头领这一身精湛绝伦的武功,英雄无用武之地,乃是一大憾事。”刘铭祺面带惋惜叹然道。转身又道:“来人啊!即刻大开城门,请宋头领的兄弟们进城疗伤,并速将全城的郎中请来,为宋头领的兄弟们疗伤!并且加派八百里急报到康襄城,请提督大人速将康襄城的郎中和治疗烫伤的药品急速运到瑷珲城。”

“喳!”身后传令官高声领命道。

“宋头领,请!”刘铭祺做了一个请得的手势。

“总兵大人果然是大仁大义的真君子,请受宋二虎一拜。”刘铭祺所做的一切,竟感动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