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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颗夜明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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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

  如柳是品菊楼的头牌小倌。
  各种客人他见识多了,却是十九年来生平罕见碰着今天这么个人物。
  客房座椅上端坐着一位风尘仆仆的官爷。之所以如柳猜到他是官爷,跟这人说话走路乃至坐在那里的姿势都有着丝缕的关系。
  异常端正,毫无半点狎昵之色。甚至明明到了这种风月之地,又看到自己一向自负的容貌,依旧表情冷淡,不见色气。
  如柳走的不是那种女里女气的路线,进了门先作揖行个礼,声音温润而不娇柔刻意:“如柳见过客人,不知怎么称呼这位爷?”
  “我姓岳。”来人是个直统统的脾气,看见如柳带上门,自己直接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搁在桌上:“我有话想问你。”
  如柳淡淡的笑,越发衬出少年如月般的皎皎风华:“官爷是要打听来过的客人吗?”
  那人摇摇头:“不是。是关于……房中事。”
  男人粗犷阳刚的脸上浮起些许不自然的羞赫,一闪即逝:“你莫怕,我对你没有任何坏心。只是我最近,结了亲,我想他舒服,怕伤了他,想来讨教一二。”
  如柳倒吸一口凉气,抬眼认真看了看男人。那丝油然而生的羡慕压不住,飘飘忽忽的浮了起来。谁人这么有福气?得了这般昂扬出色男人的忠贞相待不算,还让这男人呵护心疼至斯?
  想他舒服,怕伤了他。这么土气的几个字,却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让人惊心动魄。
  “岳爷,”忍住心中酸涩,如柳侃侃而谈:“如柳是伺候人的角色,从来没被那么疼惜过,都是使尽浑身解数,好讨客人欢心和舒服的。”
  男人清澈的眼中掠过一抹失望:“这样吗?那算了。”
  “不过,”如柳咬了咬唇,慢慢说下去:“做的时候,岳爷可以用些油脂,多问他的感受,慢些来。如柳没有冒犯之意,敢问岳爷的心上人是出身风月之地吗?破过身吗?”
  男人想都不想的摇头:“不是。他是好人家的男儿。”
  如柳弯了嘴角,真心实意的祝福:“如柳先恭贺二位情比金坚永结同心。男子之间的情…事,如果莽撞行事,又是不曾训练过的寻常男儿,严重的话可能会谷道破裂流血而亡。”看到男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的神情,如柳不免又多说一些给他宽心:“所以如柳才问爷,爷的心上人是不是有过经验。没有也不怕,岳爷您有心疼惜他,破瓜的时候耐心些,揉松了再弄,或是您备些玉势之类的小玩意儿,先给那位含上些时日让他放松适应,到时苦头也能少些。”
  男人明显有些退缩,浓眉皱成了铁疙瘩:“这么辛苦,不如不弄了罢……”
  饶是自己心境酸楚,如柳还是被这话逗笑了。认真想了想,或许自己说的太过怕人,这位岳爷憨直单纯,听着像是受刑就不乐意了。
  “岳爷,许是如柳说的太过怕人,让爷误会了。这种事不是只有苦楚,若是爷寻对了法子找对了位置,您那位心上人怕是弄过几次得了趣,得痴缠着您夜夜笙歌呢。”
  男人点了点头:“如此多谢,岳某这就告辞了。”
  如柳惊奇的一挑眉:“这都半夜了,爷要赶回去?岳爷不如在这儿休息,天亮再走。您放心,如柳不会……”
  男人摇摇头,站直的身体高大威猛,带着迫人的威仪:“我现在策马回去,来得及陪他吃早饭。”
  ……………………………………………………
  “昨晚干啥去了?”憋了都没一个时辰,焦越气呼呼的一撂碗筷,抬头瞪着脸上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岳将军:“大清早让我抓个现形……你在外头养二房了?这么来回折腾多费劲,干脆接进将军府多好,天天都能见着……”
  岳麒麟夹了个包子放到焦越面前的空碗里:“再吃个包子。”
  焦越给这人气的脑瓜子疼,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吃屁啊吃!得,不说拉倒,我也不管你,咱俩散伙得了,我回我糖铺——”后面的话没说完,被男人利如鹰隼的目光一瞥,生生咽了回去,那口气上不得下不得,开始打嗝。
  “我去大庸关了。”男人言简意赅,跟着撂下了筷子。明明语气不见多严厉,就是带着一股子令人生畏的气势:“有话说话,不许说散伙这样的话。”
  “你说不说就不说?切。”焦越嘟囔了一句,到底不敢太过嚣张:“大半夜的跑大庸关去干啥?再说那么远,你这来回一晚上光骑马在路上跑了吧?”
  岳麒麟看着他,没吭声。
  “我可不是故意那啥,”给他看的不自在,焦越摸了摸鼻子转开目光:“就睡觉前水喝多了,晚上起来撒尿的……”焦越睡眠质量特别好,属于那种挨着枕头就睡,一觉大天亮的水准。可是昨晚也奇了怪了,躺下睡着没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翻个身醒了。
  倒不是尿憋的。真实原因比较说不出口——
  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了,岳麒麟这人火力壮,自带天然大火炉属性,这种季节里,不用地龙一床薄被就足够。而焦越畏寒,往往躺下睡觉时候还是一本正经各睡各的,早上醒来,小青年就是没皮没脸的八爪鱼样的钻进了男人的怀里。结果,昨天晚上睡没一会儿,虽然岳麒麟细心的多给他盖了一床被子,芭乐掌柜的还是不习惯的冻醒了。
  “去品菊楼了。”心眼实诚的岳将军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据实以告的架势:“办完事就往回赶了,想着回来刚好一起吃早饭。”
  自认脸皮厚的焦某人摸了摸耳朵,有点热:“谁要等你一起吃早饭……品菊楼是个啥玩意儿?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像好地方?”
  岳麒麟接下来一句话跟投了一枚手榴弹差不多:“大庸关最大的花楼。”
  卡巴卡巴眼睛,焦越只觉得太阳穴突的一跳:“哈?花楼?品菊……你去找小倌去了?”
  男人想了想,好像也没错,点了点头:“点了他们家头牌。”
  这下焦越傻眼了。愣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什么都讲不出来了。
  明明不该在意的,可是心里却有“piu”一声中箭受伤的迹象。
  说点什么,赶紧说点什么。别让自己像个傻B样的。焦越绞尽脑汁,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正常点:“点了头牌挺好哈哈哈,不过岳将军你这办事时间也有点太快了吧哈哈哈,一来一回都花在路上了,难道是秒哥吗哈哈哈……”
  笑不下去了,好尬。
  焦越抓了抓眉毛又抓了抓眼角,想着老子不在乎老子无所谓的,眼睛还是慢慢热了。
  就这麽个紧要关口,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传令兵单膝点地跪在外面,声音穿透门板进来,打破了两人间的奇特胶着。
  “报将军,鞑靼来犯,大军已在城门外叫阵!”
  岳麒麟站起身来,沉声吩咐,有条不紊:“通知弓箭营上城墙准备,邢冰参将率一营二营在城门整装待命,正面迎敌,李正副将率三营左路护卫,孙旺副将率四营右路护卫,我马上就到,听命令行事!”
  传令兵大声应是,起身跑了出去。
  “焦越,”眼见着没了说话的契机,岳麒麟稍一思忖:“军情紧急,其他的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滚滚。”焦越满不在乎的样子,死活不肯抬头看人:“老子什么都没想。”
  看着男人挺阔的背影步履匆匆消失在门口,焦越沮丧的一头磕在餐桌上:“老实男人有了花花肠子也靠不住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回糖铺自力更生比较踏实。”
  只是人都站起来了,心里又不得劲:“刀枪无眼,谁知道这帮鞑靼里面有没有厉害角色?哎那个大傻子,我刚才还让他滚的……”
  一瞬间,无数前世看过的狗血剧情在脑海里争先恐后的纷沓而至——
  两人因为误会赌气分开,谁知道不过一晚时间就是永别;
  吵架吵狠了,一方骂另一方怎么不去死,结果另一方真的被车撞死了,留下那个悔恨终身……
  焦越激凌凌打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自言自语:“我还是偷摸去看看形势好了。等他赢了咱再撤,绝对不听他胡掰什么解释。”
  今天这一仗打的并不轻松。
  因为天寒地冻,鞑靼那边缺衣少食,是以明知道对上岳麒麟十之八九讨不着好,鞑靼大军依然派了他们最厉害的将领,在城门那里叫嚣作战。另一方面,安排了快马游击的小分队,故技重施的去周边抢粮。
  好在春节前,在焦越的授意下,全线的布防都做了调整。一部分农户迁进了城墙,其他的村户也培养了青壮年护卫队,彼此同仇敌忾的,临近的村子互相支援,真正的损失并不大。
  只是这时间耗的有点久,等到岳麒麟安排完所有事项回府的时候,焦越已经看完热闹脚底抹油,溜了。
  

  ☆、番外二

  “好想回家。”小青年抱着双膝蹲在灶火前,吸了吸鼻子闷闷的继续自言自语:“想找人一块儿吃鸡,想去看电影,想吃海底捞……”顿了顿焦越又无精打采的耷拉下眼睑:“去海底捞也没意思,服务员抱个单身狗布偶摆对面陪着,更没面子……”
  一向活泼开朗到有点二的青年难得情绪低落,连锅里的水咕嘟嘟烧开可以下面条了,他都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头沮丧。
  前辈子孤儿院出身,孤家寡人,原本以为这辈子碰着岳麒麟和鹰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谁知道——
  “不想了不想了!”焦越揉了揉脸振作精神,站起来给自己煮面条:“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干嘛要为那个大傻子发愁?我又没喜欢他。”
  “谁是大傻子?你不喜欢谁?”
  冷不防身后厨房门那里传来嗓音低沉的询问声,吓得焦越膝盖一软,好悬直接跪了。
  惊悚的回头,看着刚刚腹诽那人一声冷肃盔甲站在门口,焦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你,你来干嘛?还拎着长刀,咋的,还想把我给砍了?”
  哐啷一声,长刀被扔到了地上,很明显下了战场就奔这儿来的岳将军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男人指了指灶上的沸水和面条:“晚上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焦越壮了壮胆子,竭力忽略这人身上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如有实质的杀气:“以后都不回去了。岳麒麟你踩我底线了。”
  不说在一起的话,你要找谁玩都随你。可是一旦承诺了,不管身体还是心里出轨,对不起,杀无赦。
  男人弯腰避开门框,往不大的厨房里迈进一步:“焦越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焦越干脆捂住耳朵:“别欺负我老实,拿话哄一哄就翻篇了。告诉你这不可能。”
  岳麒麟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哎呀呀这下不得了了。原本线条冷峻还带着肃杀之气的男人瞬间霁雪初融,明朗的笑容简直晃瞎人眼。
  这特么简直就是犯规!
  焦越愤愤的扭开头不看他:“你快走吧,爱找谁找谁去,去大庸关找那个头牌……”
  “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岳麒麟伸手捉住小青年手腕:“跟我回家,鹰哥儿等着咱俩吃饭呢。”
  完了完了。那点可怜兮兮的骨气呦……
  焦越鼓起最后那点勇气,一巴掌拍掉男人的大手,撒丫子就往院子大门那里跑:“谁跟你回去?小狗才回去!”
  只可惜他还没跑两步,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不容抗拒,天旋地转间,自个儿被打横抱了起来。
  “那我抱你回去。”
  “岳麒麟!”焦越气红眼了,半是生气半是委屈,声音都有点哽:“你他妈就放过我得了,你都去找头牌小倌偷腥了,还巴着我干毛线?老子不想跟你过了,我要给你写休书!”
  啪!小青年屁股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没多疼,却让人羞恼的整个人都要炸了。
  “跟你说了有话说话,不许提分开的事儿。”
  焦越气急,恶向胆边生,嗷的一嗓子,直接张嘴去咬人,哪儿方便往哪儿咬,一口小白牙直接恶狠狠的叼住了岳将军腮帮子。
  让你打我屁股!我咬死你!
  焦越觉得自己下嘴挺狠,估计咬破了。可是抱着自己的男人连动都不动,就跟被蚊子叮了似的,静如山岳。
  “我去大庸关点了头牌小倌,是想请教一下男子之间怎么弄才能避免受伤的事儿。”
  小青年怔住了,嘴巴还滑稽的保持着咬着男人脸颊的姿势。
  嗯?哪里不对?这是什么状况?
  岳麒麟铁钳似的大手捏住青年的下颌,轻而易举的把对方的小狗牙从自己脸上掰了下来:“问清楚了情况,我就骑马往回返了,回来陪你吃早饭。”
  焦越都忘了自己还被弱势的抱着,期期艾艾的塌了语调:“啊?你、你去问、问这个……干嘛……”
  “避免你说的魏醒吃不到嘴老惦记着,我得让你成为我的人。”这种臊人的话,焦越这个现代人听着都觉得污耳朵,偏偏这男人老神在在的,说起来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又想笑又觉得窘,焦越牙疼似的捂着通红的脸,狼狈不堪:“这种事你怎么、怎么好意思问人……”问老子啊!老子上辈子翻了那么多小皇叔看了那么多小画本,什么九十九式十八招的,了然于胸全解锁好不好?!
  岳麒麟没接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的人:“不回去?”
  傲娇的青年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依然倒人不倒架子的嘴硬:“咳咳,那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自己家住一晚上……哎,你干嘛?”
  男人掂了掂手,大跨步往后屋的卧室方向走:“在你这儿也行。”
  焦越慌了,大脑袋里面那点小聪明一下子搅和成了浆糊:“哎哎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话……这不是你说的嘛……对了,你今天出战,受伤没有?你看你这风尘仆仆的,还是赶紧回去洗漱休息先……这个,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你回去抹点药,小心得狂犬病,啊呸呸……”
  小青年叨叨的功夫,屁大点的院子走到了头,男人抱着自己的小家伙进了卧室,直接把人撂到了床褥上,一双大手眼疾手快的左右撑着,把人拢住禁锢在臂膀间,鼻息相融视线相交。
  “你,你看毛啊看……”声音越来越小,焦越目光躲闪着,心脏跳的都窜到了嗓子眼。卧槽!这男人眼下荷尔蒙爆表,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肿么破!
  岳麒麟低低笑了一声,撩人的声线融入夜色,几乎把空气都烧着了:“我都从来不知道,让你咬了一口,我这就忍不住了。”男人捉了青年软趴趴的手按到腰下,烫的焦越差点原地升仙。
  “老,老流氓!”
  “那头牌说要找些油脂润润,还说要揉松了再弄。”男人粗糙的大手拢着青年的脸颊耳朵,拇指怜爱的摩挲着,声音微哑:“别怕,我不会伤了你。”
  兵荒马乱间,焦越小狗似的哼唧,嗓子都破了。
  “口、口、口水,你用口水……不行,哎艹,你这是手指头还是锉刀?你去拿蜂蜜,在厨房,不对……在后院地窖……艾玛让我放哪儿了……”
  无师自通的某将军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小焦越,福至心灵。
  “我帮你揉弄出来,精水开道就好。”
  焦越浑身冒着汗,跟刚出锅的大白馒头似的,再也不喊冷了。
  简陋的卧室里,床前的地面上随意的扔着黝黑的盔甲,有月光淡淡的洒在上面,泛着清冷的光泽。
  男人的喘息很重,可是他不说话。
  与此相反的,小青年就跟戏精附体一般,蹬着腿鬼哭狼嚎,一会儿一出,不带重样的闹腾。
  “我还没吃饭呢,岳麒麟你个老混蛋,我会饿断气的,哎哎……”
  “不对!你都没说喜欢我,老子凭什么给你上!滚蛋!”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岳麒麟弯腰低头,亲了亲小青年汗涔涔的眉眼。
  “我喜欢你,焦越。”
  愣怔的功夫,岳将军无往不利的锋利长…枪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芭乐糖铺后院卧室那张小破床吱吱嘎嘎响了半宿。
  一直喋喋不休的小青年到后来嗓子都哑了。
  “……我都举白旗宣告明日再战了,岳麒麟你他妈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嗯?你举着亵裤晃,不是还想要的意思?”
  风中凌乱的焦同学哆嗦着双唇,哭咧咧的。
  “完了没?都一分钟了……这么多,你尿里面了?”
  岳麒麟:“……”
  ……………………………………………………
  焦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隔着窗棂纸,外面的大太阳明晃晃的。
  比这更惊悚的是,床头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卧槽!”焦越冷不丁吓一跳,瞌睡全醒,本能的往后躲。结果动作太大,直接扯到了腰,疼的小青年噙着泪花,好悬没出息的哭出来。
  这特么,后腰被驴踢了?
  “芭乐大哥,不对,越叔。”鹰哥儿闷闷不乐的抓抓头发:“我总是叫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狂跳那颗心慢慢缓下来,焦越翻了个白眼:“你神经病啊,大清早趴我枕头边,就露个脑袋跟闹鬼似的。”
  鹰哥儿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算了。”焦越这才有心思打量周边。嗯?这是将军府的卧室。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在他糖铺睡下的,还、还好像、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越叔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热了?”鹰哥儿很忧心,懂事的少年伸手附抚上青年的额头:“我去帮你请大夫?”
  “没有没有。”做贼心虚的焦越连忙拉住鹰哥儿:“咳咳,我没事,就是刚醒,有点热哈哈……对了,你不是一早吃了饭就去跟闵雄练箭吗?”
  “可是现在都下午了啊。”鹰哥儿百思不得其解:“越叔,我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你要是没生病,怎么一直睡到这个时候的?还有点发热?”
  还不是你那个禽兽老爹下的毒手?
  焦越郁闷的在心底腹诽,手指揪着被子幻想是在拧那男人身上的皮肉泄愤。
  岳麒麟这人太不要脸了,逮着就跟吃不着似的,做了两回自己都那么示弱说不弄了,他还非哄着骗着来了第三回。
  明明自己看那些文都说,那些老攻哪怕再吃不够,可是疼惜小受第一次都不会做太狠,大多就弄一次。合计自己摊上个不知怜香惜玉的?
  焦越啃着手指头乱七八糟的想着,回忆着。
  可是昨晚那么浪,嗯,好像自己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
  小青年记得自己除了最初的紧张和疼痛,很快快活的找不着北,撒着欢的箍着男人的腰嗷嗷叫。
  爽,太爽了……还要……快点……麒麟哥哥……
  啧啧。焦越捂脸,耳根子发烫。
  唉,一世英名啊,尽毁……
  可怜一头雾水的鹰哥儿莫名其妙的看着青年一会儿红着脸笑一会儿又咬牙切齿的,彻底懵了。
  这这,越叔到底咋了?
  

  ☆、番外二(全文完结)

  立藩王的时候,焦越没觉得怎么着,岳麒麟更加淡定的丝毫不见动容。
  什么天恩浩荡受宠若惊,在俩人身上全然不见踪影。
  倒是在岳麒麟受封为尊贵无比的忠王之后没多久,鹰哥儿在街上差点被受惊的骏马踢伤。好在去买东西的闵雄及时赶到,拼着自己折了两根肋骨,把鹰哥儿从马蹄下救了出来。
  这件事乍一看就是件倒霉的偶然事件,只是焦越想了又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知道他虽然没穿到宫斗的环境,好歹自己也看过一些这样的小说。前后对应着,怕是紫禁城里那个九五之尊一边想笼络岳麒麟,一边又怕他生了二心。
  所有人都知道岳麒麟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万一鹰哥儿出事,皇帝老儿假惺惺的慰问一下,再来个赐婚,然后把岳麒麟的新婚妻儿扣压在京城——
  焦越被自己的阴谋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太阴暗了。自己怎么这么阴暗?
  谁知道焦越这边羞于启齿自己的疑神疑鬼,那厢从京城过来的圣旨踩着点儿到了河市。
  真他妈是赐婚的!!!
  ……………………………………………………
  “滚!别跟着老子!滚去京城成亲去!”焦越叉着腰气势汹汹:“你再跟着别怪我不客气。”
  岳麒麟一脸无奈:“我这不是没答应吗?你说你跟我怄什么气?”
  “圣旨都说了,什么周家有女年方二八,贤良淑德。”小青年眼睛微微红了,倔强的抬着下巴不肯低头:“呸!年方二八一十六,人家小姑娘还没成年,你们这些渣渣中的战斗机!岳麒麟你滚吧,我不要你了!”
  岳麒麟脸色一沉,那种领兵多年浸淫出的威压瞬间释放出来,令人发冷。
  “你再说一遍?”
  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话了,偏偏焦越就剩嘴硬了:“说都说了,怎么地吧!”
  岳将军一言不发,故技重施的一把揪了人扛到肩上,大跨步往将军府走回去。
  “你放我下来!你个二百五!”焦越又气又急,伸手噼里啪啦的打着男人的后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你放我下来!”
  “闭嘴!”岳麒麟难得凶他,爷们儿气概十足:“再吵我就在这街上打你屁股。”
  “岳麒麟,”焦越仰天长叹:“论起不要脸,将军第二,世上再无第一。在下甘拜下风!”
  当晚,被扛回将军府的狗头军师焦某某被修理的很惨。据说,龙精虎猛的忠王晚膳都没吃,又是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上照样精神抖擞若无其事的去了大营练兵。
  而不作不死的焦同学,在床上整整趴了两天两夜下不了地,再也不敢嘴欠乱说话了。
  而赐婚的事情,被岳将军毫不在意的以有伤在身不便返京推搪了过去,很奇怪的是,皇帝竟然也没再提起。
  ……………………………………………………
  老皇帝驾崩太子登基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岳麒麟的镇北关防军经过秘密操练,加上鞑靼国都那边的细作配合,已经锋利到了随时可以攻破对方城墙一劳永逸的关口。
  虽然当初封异姓王的时候撤了五万的大军,可是岳麒麟遣返回去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残和普通士兵,留下的精兵强将个顶个的厉害不说,个个还都是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第二件事,新皇要撤藩,岳麒麟还没做决定,就惊闻一个噩耗,萧晫同意撤藩回京述职,结果在路上被截杀了。
  不说兔死狐悲,最起码这件事让岳麒麟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不贪权,只是想到那个忠心为民的萧晫,同为武官而难得为自己所欣赏的同僚就这么窝囊的死于阴谋诡计,那种愤慨就冲的他脑仁疼。
  一向叽叽喳喳自诩诸葛再世的焦越出奇的没有就此事发表意见,只是表明,无论岳麒麟做什么样的决定,自己都支持。
  岳麒麟想了两天,跟手下一众副将商量了秘密商榷了好几次,最终决定,反。
  “焦越,你会觉得我这样抗旨不对吗?”岳麒麟握着青年的手站在城墙上,城墙下是威风凛凛气势如虹的真正关防军。黑亮的盔甲一眼看不到头,群情振奋,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太阳刚刚翻出山头,还没到正午那种炽烈的状态。
  蓝天如同水洗般干净,白云朵朵,懒洋洋的飘在空中。
  男人抿了下唇,神色淡然:“就算被天下人唾弃我岳麒麟不忠不义,我也认了。”他不会去忍气吞声的做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别人捏着他所有在乎的人搓圆捏扁,甚至生死不由己。他的枕边人,他的儿子,还有他一众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岳将军你好帅。”焦越反握回去,强压下一肚子粉红泡泡,嘴唇几乎不动的扮演着道貌岸然的样子:“我怕你不乐意,都没敢跟你提反的事儿。那个皇帝有什么可效忠的?他值得吗?咱有矿,有兵,有聪明的大脑袋瓜,自立为王绰绰有余。等打下鞑靼的首府,这一大片疆域你好好待你的子民,就是最大的成就,没人敢唾弃你。历史都是成功人士书写的。”
  顿了顿,焦越又强压下心底那点舍不得,继续说下去:“我帮你算过了,打个时间差,京城那边不会这么快派兵过来。就算过来,按照你们去攻打鞑靼再返回的路程,也不会出问题。你信我。”
  “我当然信你。”岳麒麟低头看着自己活了三十多年才遇到的这个人,心中涌起强大无边的情意:“焦越,等我。等我打下鞑靼首府,作为聘礼补个仪式正式娶你进门。”
  “好。”焦越也不矫情,呲牙一乐,不让自己往那些坏的方面去想:“说定了,等你凯旋,为我封后。”
  ……………………………………………………
  岳麒麟这次用兵奇诡,原本攻打鞑靼国都这种事情,拖上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不奇怪,可是他拖不起,兵行险招加上里应外合,只用了短短十余天就攻下了鞑靼首府月城。
  堪称可以记入史册的一次教科书式围剿。
  由此带来的名声大噪还起到了另外一个作用——
  原本新皇接报岳麒麟造反,龙颜大怒已经打算派兵讨伐了,结果得悉岳麒麟仅用了半个月就拿下了鞑靼大半的国土,瞬间犹豫了。派兵的事儿悄无声息压了下去。
  新崛起的岳国很快站稳了脚跟,在西乐国吞并大金之后,并称西北双雄,跟大楚井水不犯河水,兵强马壮国泰民安,百年相处平安无事。
  ……………………………………………………
  “麒麟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儿。”焦越但凡这么谄媚的就差摇尾巴的语调,定没好事。
  躺在病床上看书的岳麒麟神色淡然的合上书放在榻上,看着青年惜字如金:“说。”
  “那啥,我不是后悔哈。”焦越揪着自己手指头玩,就是不太敢看人:“就是说,你看虽说西乐郎靳那家伙立了个男后也没啥,可我觉得吧,咱们好歹民风保守,这个,不太合适……再说了,当皇帝皇后的太累了,说话做事都不能率性而为,你看那谁,谢珏当个王后还被朝里那些老家伙催着生猴子,我呸!”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肩膀上的伤处已经好了大半,其他地方的一些都是小伤,早都痊愈了。
  焦越一咬牙,豁出去了:“我、我不当那个劳什子王后。不过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找别人的,挂名也不行!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要去自由自在周游天下,这几年都快把老子憋死了,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也不打仗了,我要出去玩!我一定要出去玩!还有,我不会吃那个什么巫药生猴子,艾玛男人逆天挺个大肚子怀孕什么的,噩梦!我光是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岳麒麟到底被他逗笑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见苍老,俊朗的让人移不开眼:“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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