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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一颗夜明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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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麒麟扬起浓眉,虽然不解一进门就被迎面砸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安之若素的点了点头:“嗯,确实不小了。”
“对啊,”焦越壮了壮胆子,不去看男人的眼睛:“那啥,野百合也有春天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没个……岳将军你体谅则个哈。”
这回岳麒麟倒是领会的极快,不过眼见着脸色也沉了下来,带着不郁:“魏侍郎在京城早已娶亲成家,妻妾小倌十几个,不是良人。”
只想419的某人哭笑不得:“岳将军你……”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并没想跟魏侍郎发展什么超脱友谊的关系。可是现代对于彼此关系的开放程度跟这里不能比,他真说出来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再被扣上什么道德败坏的大帽子?
算了。不解释了。
焦越郁闷的闭上嘴翻了个眼睛。大不了明后天,若是姓魏的贼心不死再摸去糖铺,再说。
岳麒麟负着手在身后,就跟看到他想法了似的,语气淡定的丢出一颗炸…弹:“你早些休息吧。明早赶早魏侍郎就返京了,我派了五十人精兵护卫他到大庸关,安全无虞。”
!!!
这是护卫?忒贴心了吧?这特么分明就是强制驱赶!到了大庸关,基本上就是慢走不送的几十里开外了……
焦越听的哭笑不得。行,你狠,你是我爸爸!
……………………………………………………
第二天吃早饭,小青年无精打采的垮着肩膀,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走到将军府的饭厅。
“芭乐大哥早。”岳鹰从椅子上站起来,礼貌的问候。
“鹰哥儿早。”焦越一个哈欠没打完,憋的不上不下难受的不行。揉了揉鼻子,生理性泪水让眼前一片模糊:“哎困死我了……”
“芭乐大哥昨晚没睡好?”小少年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疑惑:“是不是被褥不够软?”
焦越摆摆手,讪讪的不去带歪小孩:“没事,我这人,认床哈哈……”他该怎么说,昨晚临睡前被岳将军一番说辞气个倒仰,结果晚上做梦就是各种花花绿绿不可言说的小剧场……
万幸的是没梦中出货,不然这在别人家做客还猥琐的弄脏了被褥,真是跳黄河都没法洗刷的耻辱。
“吃饭吃饭,”焦越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形象可言的捏了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咬了一口:“你家老子呢?”
看来鹰哥儿已经习惯了他各种奇怪的措辞:“爹爹去送魏大人出城了。”
脸上肌肉抽了抽,焦越嘴里有食物,说话有点含混:“他不是安排了五十个精兵送行的吗?一直到大庸关。”
“这样吗?”鹰哥儿疑惑的皱了皱眉,表情有几分相似于岳麒麟:“爹爹一早去驿站了,我不知道。不过这送出城门不是规矩吗?”
刚好这会儿闵雄抬脚迈过门槛进来,闻言接了一句:“大清早负责这次送行的阿庆就过来了,魏大人不肯走,要多住几日。将军一听,披了外衣就去了。”
焦越听的眼皮直跳。岳将军你把霸道总裁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啊这是。
“为什么?”鹰哥儿是真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
闵雄摊了下手:“估计是怕耽误魏大人的事务。要知道兵部也是事务繁重,魏大人又是皇上看重的。”
鹰哥儿不关心这些,也就不问了。
“今天到校场射箭?还是去城外骑马?”闵雄扬了扬手里的长弓:“天气不错,我听小阚说,莫拉山那边有鹰崽子,运气好说不得能碰上海东青。”
鹰哥儿一听这个来精神了,双眼放光:“去莫拉山!”转而又充满希翼的看向焦越:“芭乐大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如果焦越早知道这趟莫拉山之行会出幺蛾子,打死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凑这个热闹。
莫拉山下有一片海子,水草肥美,鱼虾成群。是西北这边数一数二的大淡水湖。当地人图计省事,直接叫它莫拉长海。
莫拉长海形狭长,一头连着莫拉山,另一头蜿蜒着往大楚而去,波光粼粼极为壮观。冬天的时候,水面冻的结实,孩童们喜欢在上面溜冰滑雪。
夏天的时候,水草丰盈,湖边的林子繁茂疯长,一些动物比如角鹿野兔野鸡甚至土狼之类的,都会跑到湖边饮水。
海东青就安巢在莫拉长海边上的岩石堆上。当然,这处岩石堆远离靠近河市这边,堪称人迹罕至。
“海东青春天产卵,孵化三十多天就能孵出小鹰。”闵雄在前面费力的劈开茂密的荆棘杂草灌木丛,气喘吁吁的说着话:“到夏天,万鹰之王就能飞天了。咱们去那边看看,指不定有学飞迟些的小鹰,要是母鹰不在,看我手势再出手。”
顿了顿,闵雄回头,表情很严肃的叮嘱焦越:“芭乐掌柜的,麻烦你保护好鹰哥儿,别让他跑出去。海东青这飞虫特别凶悍,万一给碰着偷它小鹰,啄个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闵叔我不怕。”鹰哥儿抿了抿唇,表情坚毅:“我想有一只自己的雄鹰。”
闵雄停下脚步擦擦汗,侧过头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鹰哥儿有志气。”
一行三人费尽辛苦的到了岩石堆那边,谁都没想到,会看到一只……蛋。
“这都夏天了。”鹰哥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了看两人皱起了眉:“还没孵出小鹰?”
闵雄跟焦越面面相觑,不是很确定的语气:“或者,这个蛋是闷蛋?”当地人管孵不出崽子的蛋叫闷蛋。
“可是这个蛋……”闵雄疑惑的抓抓脑袋,指着不远处岩石堆缝隙里那个树枝子搭成的凌乱的巢穴:“好像太大了一点。我小时候见过海东青的蛋,跟家样的鸡子差不多。这个,快赶上两倍了。”
焦越抬头看着蓝天,跃跃欲试:“没看到有母鹰的影子,这还是蛋不是更好偷吗?麻溜赶紧的,趁着现在安全。”
鹰哥儿少年心性,往前跨了一步:“闵叔你帮我看着,我去拿。先带回去孵孵试试。”
闵雄哎了一声,伸手没拉住,眼看着少年抬脚迈出了隐蔽的林子。
就在这当口,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个黑影。迅疾如闪电,在蓝天之上展翼如王威风凛凛,刚毅激猛。
鹰哥儿这孩子到底是个机灵的,眼见不妙,立刻打算收回脚不再往前。
可是那个海东青哪里容许他跑掉?不过眨眼的功夫,黑点由远及近,在头顶上方的时候,那只偌大的海东青收拢了翅膀,一个猛子炮…弹般的扎了下来。目标就是打算偷它孩子的敌人。
“鹰哥儿快跑!”闵雄两个跨步迎上去,用力推了一把傻眼的岳鹰,扬起刚才用来开路的砍刀,对着空中霸主拉开了战斗的架势:“芭乐你快带鹰哥儿走!往林子里面跑!”
“我不!”岳鹰眼见那只神骏凶猛的飞禽灵活的避开长刀,锋利的爪子在闵雄胸口抓了个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急的眼睛都红了:“闵叔我帮你一起!”
焦越简直要晕了。
这么个在天上飞的玩意儿,连个弓箭都没带,玩儿呢?可是谁又知道凶险成这样?起码他不知道。
说话的功夫,岳鹰随手捡了一条长树枝,勇敢的迎了上去跟闵雄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卧槽……”焦越捂脸。匹夫之勇虽说不可取,只是眼下势同骑虎,他焦越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掉头就跑:“你俩注意点儿,牵制住这扁毛畜生,我去偷蛋!”
投鼠忌器,就算这只鸟没那么通灵性,到时候它儿女被自己握在手里,再拿块石头吓唬它要砸破,这凶悍的母鹰总该妥协吧?最起码拿蛋换人,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知道那只大鸟是不是看出了焦越的计划,在空中的悲鸣越发急促,翅膀一振卷起狂风就要转向扑杀焦越这边。
闵雄受了伤依然骁勇。趁着母鹰伸着利爪扑下,扔掉大刀一声怒吼,卡准时机飞身跃起,直接用大手牢牢抓住了母鹰的脚爪。
海东青给惊吓到了,恶狠狠的用尖利如钩的鸟喙去啄闵雄的双手。一时间血星飞溅,其状惨不忍睹。
“闵叔!”岳鹰啊的一声尖叫,扔掉树枝弯腰捡起大刀,想都不想的奔向闵雄:“我来帮你!”
闵雄急了,怒喝:“不要过来!危险!”
“我拿到鸟蛋了!”灰头土脸的焦越连滚带爬,不顾扭到的脚踝,抓着鹅蛋大小的鸟卵举过头顶:“闵雄你——”
噗通一声。闵雄为了避开岳鹰过来,竟然横向跨了两步,忍着剧痛死活不撒手的,拽着海东青一块儿跳了湖。
湖面水花四溅,扯断了线绳的珠串一般,晶莹的湖水扑腾翻越到半空,染着淡淡的红色,看过去令人胆战心惊。
焦越捧着鸟蛋跟岳鹰一起站到闵雄落水的岩石上。
“来,换你捧着蛋,我来把闵雄拽上来。放心,那海东青再怎么凶猛,落了水也扑腾不起来。这处水不太深,闵雄不会有事,别哭。”
岳鹰再沉稳,总归是个孩子。眼见自己视为兄长师父的闵雄为了自己伤成这样还落了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闵叔被伤的很厉害……”
闵雄是本地人,骨子里本就有着西北汉子不服输血性阳刚的一面。哪怕海东青是公认的万鹰之王,可是一来眼下自己被一只扁毛畜生伤成这样实在丢脸,二来边上还有自己要一力护着的孩子,是以哪怕他伤口疼痛难忍失血眩晕,整个人呛了几口水极端难受,男人一双手依然钢筋铁骨一般,牢牢焊死在海东青的双腿上,跟它赌了一口气的杠命。
闵雄被焦越拖上岸的时候,整个人都脱力了。趴在岩石上吐了几口水,双手不可遏制的颤抖着,站都站不起来。
“闵叔。”岳鹰捧着鸟蛋蹲在闵雄身边,眼睛红红的,出口的话带着鼻音。
“我没事,鹰哥儿。等闵叔歇歇有劲了,咱们就回去。”满脸疲惫的闵雄看了眼那只大鸟蛋,露出一丝笑容:“鹰哥儿,你就要有一只小鹰了。”
☆、番外二
三个人都被罚了。
闵雄因为受了伤,二十军棍先欠着,等养好伤再去领罚。
岳鹰被关了紧闭,责成抄兵书一百遍。
至于焦越——
青年尴尬的捧着鸟蛋站在将军府的前厅里,右脚虚虚挨着地面,脚踝一跳一跳的疼。
当时情况千钧一发光顾着紧张了,回来路上神经放松,脚踝就越来越疼了。应该是软组织挫伤什么的,貌似肿了。
岳麒麟沉默的坐在正中的座椅上,目光深深一言不发。
“那个,”焦越讪笑:“岳将军你别气了哈,这事儿是我欠考虑。我也不知道那海东青凶的跟疯婆子似的,早知道我怎么也不能让鹰哥儿以身犯险不是?”
这人越不说话,焦越同学越是觉得站立不安心虚气短。
“气大伤身……要不,岳将军我先回去了,这个蛋你收好,找个母鸡帮鹰哥儿孵一下。”
岳麒麟连抬手接鸟蛋的倾向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老僧入定的想着些什么。
“不是,”焦越有点急了。整个人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狼狈不堪,加上脚踝那里神经一跳一跳的,老是被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实在压不住火:“是死是活你给个痛快话,我这脚丫子扭着了,我得去找大夫看看。”
这回岳雕像有反应了。男人从座椅上站起来,两步一迈直接走到他面前,眉头拧着脸色难看:“扭到脚了?给我看看。”
“不用不用。”
抗议无效,岳麒麟干脆蹲下身,大手带着小心的摸上了青年两侧脚踝:“右脚?那你还站着?!”
焦越被骂懵了:“我……”我他妈找谁说理去?你大爷一脸杀气,我哪敢坐下?
岳麒麟站起身,大手一张抓过那枚金贵的鸟蛋,毫不在意的随手搁在案几上,然后下一秒转向焦越挑了挑眉,是个询问的态度:“还能走吗?”
“?”这位喜怒无常的岳将军,为什么你说话,小的有点听不懂?
对方呆滞的反应让岳麒麟不耐烦了。男人索性不再问,稍一弯腰,打横捞起脏兮兮的青年,大跨步往后院走:“你先到客房歇着,我让白大夫过来帮你看看脚。放心,刚才我摸了下,骨头应该没错位,养个十几天就好了。”
小青年惊悚的耳朵都红了,忙不迭的叫停:“不行不行,岳将军我谢谢你好意,可是我,我这浑身上下,脏的没法看,我得先梳洗换身衣服什么的……”
“小六!让万婶烧热水,你把浴桶送到客房去。”岳将军见招拆招异常利落,冲着院里帮工的人扬声吩咐,转而又降低了音量回答焦越的后半句:“我先拿件袍子你将就穿,等我回头去你家帮你拿衣服过来。”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进了客房。
焦越有点傻,脑筋转的慢:“岳麒麟你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岳将军:“……?”
焦越咽了下口水,先是指了指座椅,示意自己先坐下,脏兮兮的不能躺床上。然后才红着眼皮豁出去的接了下句:“我跟你说过我喜欢男的,你这么对我,我会、会乱想。”
岳麒麟小心翼翼把他放到座椅上,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鬼?
都到这个份上了,焦越也烦不了了,伸手扯住岳麒麟的手腕,抬眼看着男人,心脏咚咚跳的异常欢实:“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可是你明明成过亲,你是异性恋。难不成你被我掰弯了?”
焦越讲这些话,岳麒麟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表达清晰自己的意思。
“你以后跟我过吧。”
焦越彻底晕菜了。
……………………………………………………
岳将军的线性思维很简单。
他查过青年的底细,没查出什么问题。又观察了三个多月,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联系他,好像这人就是孤零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河市这个地方。
这人虽然有时候唠叨又喜欢胡说八道,可还挺有意思,搁在自己身边看着也能放心。要么外边那些像是魏侍郎之类的,有妇之夫的胡乱勾搭他,这人看着一脸精明样其实傻的不行,指不定就上钩了。
反正他也说了他不打算找个女人成亲,自己也没打算续弦。
岳将军想了想若是以后一块儿过日子,脑海中那幅画面却也不排斥。
只是岳将军倒没深想,就算焦越悲催的被魏侍郎之流始乱终弃又能怎样。又不关他岳麒麟什么事儿。
说的人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可苦了心猿意马的小焦同学。
心海狂涛怒吼,简直就是灾害性十级大地震有木有!
这个岳麒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瞎撩骚的后果他承受的住吗?什么叫你以后就跟我过吧?
哈!哈哈!哈哈哈!简直了!
焦越这厢一脑门官司还没理清,将军府又出了件奇事。
那个被一行三人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鸟蛋,在岳麒麟抱着焦越回客房的功夫,骨碌碌从半人高的案几上摔到了地上,当即啪叽一声摔碎了,爬出来一只光秃秃的幼鸟。
岳鹰在关禁闭,这只海东青幼鸟就被下人送去了客房那边,岳将军大手一挥,交给焦越去养着玩。
那么个小东西,生命力出奇的顽强。
焦越找了软巾围着给它取暖,找来小米小虫之类的给它果腹,不伦不类养的乱七八糟。就是这样,那只小家伙居然硬挺着活了下来,还慢慢显露出了万鹰之王的霸气。
只是从小家伙开始长毛,焦越就纳闷的不行。
它娘亲不是一身黑白夹杂的毛色吗?这家伙串种了还是基因突变了?一身羽毛纯黑,半根杂毛都没有。
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就是,这只幼鸟很明显把焦越掌柜的认成了亲娘。
养伤期间百无聊赖的某人索性不去想岳将军的事儿,专心致志伺弄小家伙。
煮了鸡蛋喂蛋黄给它吃,厨房送来肉汤,撕下来小块的肉丝给它吃。
幼鸟没被他喂死也算堪称奇迹。
……………………………………………………
软组织挫伤很快好了。
一直鸵鸟着不去面对的问题终归还是摆在了焦越眼前。
答应岳麒麟一起过日子?他焦越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那厮说的一起过日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焦越搬进将军府,然后,过—日—子!
拒绝岳麒麟这个低情商的提议?老实说,焦越有点舍不得。
多新鲜啊!这么个各方面都正中他红心的标版型人物,随随便便放过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左右为难的焦越快把自己揪成个秃头青年了。
焦越这边头疼不已呢,岳鹰终于被获准过来找焦越玩,顺带看看小鹰了。
“这只鹰太神气了!”鹰哥儿瞪圆着眼睛,满脸的兴奋和开心:“芭乐大哥,它叫什么名字?”
心虚的某大哥抖了抖:“你别叫我大哥……”老子马上就是你名义上的继母了……
“为什么?”鹰哥儿是个好问好学的好孩子:“哦对了,爹爹告诉我,以后芭乐大哥就住在我们家,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真是太棒了!”
哈哈,真是棒棒的!
焦越抽了抽嘴角,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伸手盖住眼睛:“……”一家俩男人都是傻子。一起过就是搭伙做饭吃饭聊天?这是什么脑回路?
心底里有个小人反驳他。一起过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就你猥琐的光惦记着脐下三寸那档子事儿。
食色性也。焦越反击。再说了如果单单是过日子,我一个人多自在!干嘛找个爹出来管着我?
谁让你垂涎人家岳将军呢。小人一语中的毫不留面子。
焦越恼羞成怒,滚犊子!
……
“芭乐大哥你放心吧,”小少年的双眼清澈诚挚:“以后你就拿这里当你自己家,拿我当你亲弟弟。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得。还是认了个爹!
……………………………………………………
日子就这么诡异的持续了下去。
焦越没勇气去色…诱,又怂的割舍不下嘴边的肥肉岳将军,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得过且过。
白日里岳将军去大营练兵,焦越睡到自然醒去铺子做生意。隔三差五的犯懒,前一晚就在铺子大门上贴个告示,自己第二天要休息,不开业。然后第二天在将军府跟鹰哥儿一块儿逗鸟玩耍,两人还给这只羽翼渐丰的神骏黑鸟起了个名字,闪电。
闪电长得飞快。别的鹰鸟三个月才跟着母鸟慢慢飞,这只黑不溜秋的幼鸟一个月就开始跌跌撞撞的扑扇着幼嫩的小翅膀试飞。到了三个月的时候,闪电已经能飞的很像样子了。
闪电六个月的时候,代他们抓回来第一只猎物,麻雀。从那以后空中霸主的打猎生涯一发不可收拾。
野鸽子,野鸡,兔子,狐狸,土狼……
只知玩乐的纨绔之鹰抓的不亦乐乎,没熬过鹰没受过罪,跟着他“娘亲”作威作福。
“闪电,你长大了可得好好保护你哥,看着没,这个,岳鹰,他是你哥。”天冷了,焦越裹着棉袍没个形象的蹲在院子里,伸手点点桩子上的黑鹰,再转去点点边上站着的鹰哥儿。
焦越很白,即使西北这边风沙大日头毒,这人依旧奇迹般的保有着自己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不得不说也是让不少人心生羡慕。尤其是镇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私下里有人找他打听,是吃了什么还是擦了什么,水灵白嫩的,比她们这些女人家还好。
焦越就胡诌,说是奶酪糕的功效。自己从小吃到大,比什么化妆品都好。
居然人家也就信了。于是小小一家糖铺的生意更好了,堪比焦越前世的网红爆款。
话说回头,如今入了冬,没了夏天炽烈暴晒的日头,焦越更白了。此刻在明亮到刺眼的光线下,青年一张俊秀的脸白的几近透明。
“我是闪电他哥,你也是啊。”鹰哥儿不服气,学着他的口吻跟黑鹰讲话:“还有那个白的跟奶酪糕似的,也是你哥,记住了。”
焦越懒洋洋的拢着手在袖子里:“我是它老子,是它亲爹。”
这回鹰哥儿不乐意了:“芭乐大哥你是我哥,我是闪电它哥,那你怎么就成它爹了?还有,你这么一说,我爹怎么算?”
你爹?那是个祖宗。
焦越脸上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爱怎么算怎么算呗。”
话音刚落,门口跑进来一个脸熟的士兵,焦越依稀记得这人是个小头目,不是小队长就是中队长啥的。
小队长脸上表情不太妙,见着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拱手相告:“将军上午带了一支小队去巡视,直到现在还没回大营。前方有斥候报回来消息,鞑靼那边蠢蠢欲动,边境开始集合兵力了。”
“或许就是有事耽误了。”焦越站起身,掸了掸棉袍上的灰:“派人去找了没?”
小队长点头:“派了三支队伍出去寻找。”
岳鹰忧心忡忡:“天都要黑了,我爹他没事不会现在还不回的。”
“闪电,来。”焦越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黑鸟驾轻就熟的飞过来,神武的蹲在青年肩头。
“鹰哥儿你乖乖在家待着,我带闪电去找你爹。对了,你去你爹房间找件他常用的手帕什么的,让闪电闻闻味道。”焦越从来没训练过让闪电找人,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只神鸟的灵性:“记住了,你不许出门,再有个闪失,不用你爹动手,我先打断你双腿!”
要说焦越也是个愣头青。
西北这边不比他原来待的城市,入了夜再到荒郊野外寻人,怎么都有自寻死路的意思。不说别的,光是西北成群结队凶残的土狼,碰着了就玩完。
偏偏他愣,那个小队长更愣,完全没想到这茬儿,只是给了焦越几个响哨一匹骏马,叮嘱他找到人往空中扔一个,好让别的小队及时回返收工。
焦越接过响哨的时候,不期然就想到了很久远之前曾经撩过的骚。那个风流倜傥的魏侍郎。曾经他倚在自家糖铺门口,被护卫叮嘱着有事就扔响哨。
哈。焦越咧嘴笑。
那个魏侍郎也真有意思,憋屈的被岳麒麟赶走,偏偏隔了几个月还天遥地远的寄过来一封信给自己,说什么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希望芭乐兄慎重考虑去京城发展,他当鼎力相助云云。
焦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
不过就是一次夭折的419,这个浪荡公子哥竟然还念念不忘了。
想到魏侍郎,焦越跟着就想起了这半年来“同居”的岳将军。
这人是真老实,从来没有跑偏的迹象,即使自己曾经喝了两杯试探他,那男人都直的跟钢梁似的。不知道是不懂,还是根本不想。
天色慢慢黑了,远处若即若离的传来狼嚎。
焦越紧了紧棉袍依然觉得冷:“来,闪电,闻闻这个味道,去找到它的主人!”
闪电歪着脑袋,金豆一般晶亮的圆眼睛像在看傻B。
“我说。”焦越抽抽嘴角,耐心的举起那件亵衣。幸好小伙子足够贴心,没拿个穿过的亵裤过来……
“就这件衣服的主人,你闻闻呢?”
闪电不明所以,翅膀微张低鸣一声,低了头用自己的鸟脸去蹭焦越的人脸。爱你呦妈妈。
临阵磨枪果然没什么卵用。
焦越翻了个白眼也是没脾气,索性一个人开始胡说八道:“闪电你个傻鸟!你另外一个爹走丢了你知道吗?我跟你缩,今天你不把你爹找回来,别蹭我!回去我就给你拔毛洗澡信不信?唉也不知道那个岳麒麟跑哪儿去了……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我都住到他家半年了,这人跟柳下惠附体似的。你说他要是真没兴趣,把我拘在这儿干嘛?那他要是有点想法,怎么就不行动呢?在一块儿过,除了衣食住行,还有必不可少的那啥不是。”
神神叨叨的某男仗着身前身后都是空荡荡的旷野,烦不了的吐槽:“还有,这一大一小俩傻子都不问我姓啥名谁。真当我叫芭乐?香蕉你个芭乐!不对,岳麒麟问过,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不告诉你……先生贵姓?免贵姓焦。哈哈哈,闪电你说这么污的梗,岳麒麟都听不懂,多没劲……”
☆、番外二
面前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山脚下的沙地上长着一大片的野生黄骨狼。清冷的月辉之下,锈红色看不到,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影子。
冬天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大漠边缘因为人迹罕至,那些采药为生的药农走不了这么远,是以依旧维持着原貌。
等到来年开春,风吹种子四处飘散,这片黄骨狼的队伍还将继续壮大。
“你就看这片药材看了一下午?”焦越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恨不能打开岳将军的脑袋瓜,看看他怎么想的。
这支小队没有迷路,也没有遭遇鞑靼兵。而是巡视到了往常不会来的荒漠边界,看到了一大片药材黄骨狼。
岳麒麟难得举棋不定的犹豫样:“不是……”
跟着岳麒麟一块儿出来的五个人都安静的牵着马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等着自家将军做决定。
焦越那匹马打了个响鼻,脚下踢踏着,扬起一阵沙尘。
“我问你,如果你懂得黄骨狼能卖钱,看到这么一大片野生的,品相还不错,你会怎么办?”岳将军莫名其妙出考题了。
“能带多少带多少呗。”焦越满不在乎的直接回答:“反正我知道地方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挖。”
岳麒麟下定决心的点点头:“挖!”话是冲着那五个人讲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去一里之外挖个深坑掩埋。”
“不是吧?你至于贪这点药材钱吗?”焦越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那几个人连问都不问,闷不吭声的跑去执行命令。
岳麒麟深深看了一眼焦越,说出的话听的人心惊肉跳:“这片黄骨狼下面有个宝库。”
焦越差点跳起来:“哈?国家宝藏?你怎么知道?”
男人言简意赅说了下自己发现这处的过程。
他们六个人常规巡视完了后,正要往回走,突然就起了大风。
说是飞沙走石也不为过。若是焦越当时在,一定会大喊一句,妖怪来了,保护师父!
总之,就是那阵莫名其妙的大风,停下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么顶着风走的路好像走偏了。不是回大营的路,反倒走到了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
这处石头山连名字都没有,因为寸草不生毫无价值,所以当地人根本都不往这边来。
谁知道在石头山的背面,居然长了一大片的黄骨狼。
当时岳麒麟纯属无意跳下马去查看了一番,结果一脚踩到沙子里面有个硌人的硬东西,摸出来一看,是块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疙瘩。
岳麒麟这人心细,想了想没有把铁疙瘩一扔了之,而是用脚踩了踩周边,又拔了几棵碍事的黄骨狼。然后,他们在黄骨狼下面沙子里的一尺之深处,挖到了窖井盖子大小的铁板。
“看样子这处应该通到石头山里面。弄不好整座山就是空的,装的都是宝物。”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半点贪婪:“你说得对,我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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