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泼墨正浓-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去看她干嘛?”
  梅轻寒呲呲牙道“示威”
  祁澈摇摇头,对他时不时喜欢作弄人的性格表示无奈“去吩咐人准备午饭吧,晚上用饭的事情,我已经和严昀他们说过了”
  “哦,那我让厨房备好晚饭”
  “还要准备一份贺礼,皇兄给他们两赐婚了,腊月十五”
  梅轻寒瞪大眼睛“我还以为得过一久”
  “早晚都是一样,希望祁浔不要让我们失望”
  梅轻寒从他怀里起身,拉了拉衣服“放心,祁浔是个重情义的人,再说,从小孤苦无依的人,最重亲情,看他对吕夫人就知道”
  祁澈奇怪的问“吕夫人对祁浔不是很好吗?”
  “并没有,吕夫人表面对他很好,我好几次去找吕童,都看见吕夫人对祁浔很冷淡,她只对吕鸢较为亲近。”
  “毕竟是亲生的。”
  “所以他也排挤吕童”
  “嗯,去让人准备午饭,我待会儿去东苑用,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梅轻寒嗯了一声,便端着药碗出了书房,交给眉竹,顺带让她去安排厨房,自己回东苑窝在软榻上看书。
  刚刚过了酉时,眉竹便过来禀报,说严昀和祁浔到了,梅轻寒放下书从软榻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道“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
  梅轻寒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吩咐眉竹“让厨房过一刻钟上菜吧,卫荨去北苑唤王爷去前厅”
  外面还在下雪,梅轻寒出了门,感觉比先前又冷了一些,想到严昀身体不好,又对眉竹道“让人多搬两个火盆去前厅,再拿一床毯子过去”
  “是”
  绕过花园到前厅,侍女已经给严昀和祁浔奉了茶,梅轻寒前脚进门,两个侍女便端着火盆进屋,后面眉竹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
  梅轻寒对眉竹道“将毯子给严大人盖着,火盆也放一个在严大人身边”
  严昀对给她盖毯子的眉竹点了点头道“清寒你把我当病秧子了,哪有那么严重。”
  侍女出去将门关了,只留下眉竹,梅轻寒笑道“昨日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床上躺着,还说自己身体好?”
  王府正厅主坐下两边分别设了次坐,梅轻寒在他们对面坐下,祁浔不满的看了一眼严昀“入冬以来就大病小病不断,还觉得自己好?”
  严昀对他这样不满的语气也只是笑了笑“以后天天见得到,你更有理由对我不满了。”
  梅轻寒看他们这个样子,心想祁家的男儿貌似都是痴情的人,祁渊钟情汤仡,当年先帝对皇后也是极痴情的,所以才对祁渊和祁澈喜欢不起来。
  “祁浔你如今是文王,可自行到太医院请御医,明日就请御医去看看,好好调养,当年受了伤,别怠慢了”
  祁浔还没说话,严昀便抢着道“改日吧,我明日要到礼部上任,祁浔的宅子也没收拾,总不能请到我现在住的那个小院里”
  梅轻寒也觉得确实如此,祁浔恢复身份,吕府肯定是不会回去了,只能住到严昀那里。
  “皇上下旨确实急了一些,不过迟早的事情,你们这个月忙一些,过年的时候便方便了。”
  祁澈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在小声说话,侍女为他推开门,等他走进以后又关了起来。
  “什么急了”
  严昀坐在轮椅上对祁澈抱拳行礼,祁浔一句王爷已经出口一半,生生压下去,换成了低沉的一句“皇兄”
  “自家人,不必客气”
  梅轻寒站起身,瞪了他一眼,给他拍下披风上的雪花“又不撑伞”
  “麻烦,刚在说什么急了”
  “我们说皇上下旨急了,祁浔的府邸暂时收拾不出”
  祁澈习惯了上位,自然走到主坐上坐下,对祁浔道“你今日才封王,各类赏赐要几日才能下来,各部需要时间核对,况且严昀明日才上日,礼部一时忙不过来,明日让眉兰从王府挑一些侍女和小厮过去打扫,需要修整重建的地方只能开春再做了。”
  “多谢皇兄,我在吕府还有一些人,他们过去打扫便可“
  外面的侍女敲门询问是否上菜,梅轻寒轻声回了她们可以上了,祁澈又道“吕府你能有多少人,王府的人一起去,可以快些,今日已是二十八,你们两婚期将近,后边还有很多事情。”
  严昀对祁浔点点头,祁浔恭敬的道“谢皇兄”
  “你我虽说今日才算相认,却不必如此生疏,毕竟是兄弟。京城王孙权贵众多,必定会有人为难你,不必忍气吞声,时刻切记自己是皇家血亲”
  祁澈如此说,祁浔反觉心中苦涩。自在别院中出生,父亲不爱,娘亲不亲,到了吕府,吕夫人表面亲密,内里冷漠,吕大人对自己虽好,毕竟不是亲生,又何来的父子情长,自己又刻意排斥吕童,除了严昀,何时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祁浔知道,我会慢慢适应的。”
  侍女将菜一样样端到侧边的桌子上摆好,留下两人服侍,祁澈示意她们都下去,然后起身对祁浔和严昀道“用饭吧”
  祁浔推着严昀的轮椅道桌边,抱起他坐到在椅子上,用毯子盖好他的腿,自己才在他身边坐下。
  祁澈拿起筷子又道“只是我们四人,算是家宴,不必拘束”然后又对严昀道“严昀虽比我大,但你与祁浔成婚后,也是要改口叫皇兄的”
  梅轻寒夹到嘴边的菜顿了顿,放回自己碗里,鄙视的看着祁澈“哪有追着别人叫自己兄长的”
  “这有什么不行,按规矩,严昀嫁给祁浔,就要和他一样叫皇兄,不论大小。”
  严昀任礼部尚书,这些事情以后自然要接手,严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礼部事宜不是特别清楚。
  梅轻寒看他一脸为难,便猜到了,笑着道“礼部事宜,礼部会有一份章程,你上任以后便知,你本就是朝廷状元,很快便能上手。祁浔这边,皇家遗落的皇子,礼部和宫里也会有人来教导规矩,所以你们放心。”
  祁澈又道“祁浔新封,暂时不会安排职务,你安心处理剩下的事情便是。”
  梅轻寒没见祁澈如此与人说过话,他与祁澈即是兄弟,又是君臣,与荣儿和汤汤又年龄相差较大,与祁浔年龄相仿,又没有君臣,说话间不免像教训自己的孩子。
  心里偷偷笑了笑,梅轻寒面上冷静道“先用饭,待会儿再讲。”
  祁澈食不言的规矩学的很好,一顿饭下来,祁澈不说话,其他人也就自觉的不说话,连筷子碰击碗碟的声音都很小。
  侍女撤了碗筷的时候,外面的雪越发大了起来,梅轻寒让侍女往火盆里加了木炭对严昀道“雪越发大了,待会儿如果不停,便住下吧。”
  “应该会停,我明日要上任,今晚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
  “我也是,晚间送严昀回去后,要回一趟吕府。”
  梅轻寒嗯了一声,对眉竹道“一会儿搬个火盆去文候的马车上。”
  “吕府的宅子是吏部尚书的住处,吕庭过世,这个宅子是要收回的,吕夫人那边有何打算。”
  祁浔想了片刻回答祁澈道“或许带着吕鸢回老家,她没与我说,我有心将他接到王府,但不和规矩,她也未毕愿意。”
  “她算你的养母,你接他过去也合理,但吕夫人想必不愿意,朝廷会有合理的安抚,她愿意回老家,就去吧。”
  祁浔想到吕夫人私下的冷漠,不愿接她过去以后让严昀受气,但让她们孤零零的回老家,又确实不妥。
  严昀知道祁浔心中纠结,现在又确实不是安慰他的时候,梅轻寒将话题一转道“郑故近来可还有找过你?”
  祁浔摇头道“未曾,想来他也知道我不易操控,便另寻他法去了。”
  祁澈神色一冷“就算另寻他法又如何,懿献的江山绝不会是他郑故的。”
  懿献的男儿虽不像鲜于人人能站,却也是骨子里透着倔强的民族,祁浔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压抑的热血也被唤了起来,郑重道“虽然我从小未曾学过武,却也有上阵杀敌的想法,既然皇兄说了是一家人,以后有我能出力的地方,说就是。”
  “自然是要的。”
  几人相视一笑,梅轻寒道“雪似乎小了,既然要走,趁现在刚好,不然又下起来了。”
  雪小了一些,眉竹已经搬了火盆将马车熏暖,祁浔搂着严昀坐在里面,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原以为和严昀这辈子只能偷偷摸摸在一起,除了严昀,无暖可循,如今却不一样了,谁说的皇家无情。
  “在想什么?”
  祁浔笑了笑,将他搂得更紧“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就能一直厮守了,高兴吗?”
  严昀回了他一个笑“虽说王爷和皇上对你确实和亲兄弟一般,但不能说他们对你没有防备,以皇上和王爷的心性,还有清寒的谋略,郑故一日不死,对你的防备便会一直在。”
  “我知道,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我一心想为国效力,想的就是家国安定,以前觉得这或许太大,如今却不是了,郑故一日不倒,边境一日不安,就不能说都过去了。”
  “嗯,不过我想快了,郑故这次失利,六部他只剩一个邹柏了。”
  严昀摇摇头“不,尚书只是他的一只臂膀,他最得力的是鲜于和天启,还有各种地方势力。”
  祁浔叹了口气,不知道再如何开口,权利阴谋如何不让人心寒。
  梅轻寒和祁澈回了东苑,卫荨刚刚换了一个烧得旺的火盆进屋,行了礼对祁澈道“王爷,刚刚南苑派人来禀报,宁夫人上吊自杀,被救下来了。”
  “哼”祁澈冷哼一声“告诉南苑的人,以后他的事情不用来禀报我了,她愿意死就死。”
  梅轻寒听他这么说,撇撇嘴道“真是无情。”
  “嗯?”
  “没,没,卫荨,准备热水给王爷沐浴吧。”
  祁澈靠在软榻上,又拿了一本书看起来,梅轻寒走过去抽走他的书,严肃道“别看了,一夜没睡,赶快沐浴完上床睡觉。”
  祁澈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只可惜,没脸邹柏一起拉下来。”
  梅轻寒接受为他揉捏,心下也觉得可惜,可现在邹柏如果拉下来,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急,邹柏或许要用一些计策了。”
  “嗯?”
  “容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唉,期末考,这几天鸡飞狗跳的。。。。。。。文章停更几天,到我十四号考完试,没几天,就不挂暂停了,希望回来的时候点击量增加,么么哒。
另外,这章发得有点急,有错后边改

  ☆、孩子

  薛云的灾银按计划,第三日下午便送到了季山,监督知府亲自买了赈灾的物资,随后便快速往回赶,与赵闵碰头。
  路程走了近七成,果然受到了伏击。薛云带人抵挡,赵闵趁机冲出重围,快马将银票送到了季山,只是带去的兵力折损了大半。
  祁澈看了两人的奏报,满意的点点头,梅轻寒也放下心道“折损的兵力,等他们回来再上报兵部”
  “嗯,他们督促赈灾,还有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郑故看着密报,直接将手上的信纸砸到了邹柏身上“你不是说,赵闵的现银没有在懿京换成银票吗?”
  邹柏细长的眼睛皱成了一条缝“确实,懿京几家大的银楼我都去了,确实没有”
  郑故咬着牙道“小的银楼你没去?你不知道懿京有吴家的银楼吗,废物。”然后又愤怒的对一旁的手下道“赵闵运了有封条的箱子出城,你们就认为是灾银,废物。”
  包括邹柏在内的人齐声道“丞相恕罪。”
  灾银已经送到季山,郑故只能恨自己不查,也暗叹梅轻寒果然狡猾,赈灾的旨意上,居然没把薛云写在内。
  郑故心想自己最近自己一直忙于其他事情,看来是时候回头亲自处理朝中的事情了。
  严昀和祁浔成亲的典礼没有大办,祁浔不用说,严昀在老家也只剩下几个叔父,早就没有联系。
  由于祁渊亲自去了,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忙着攀上这个新封的王爷。梅轻寒一早便到了王府帮忙准备,乐呵呵的到处打点。
  眉兰带人过来收拾,文王府虽然有很多地方没有修整,还算是能见人。梅轻寒看着四处红绸和床上鸳鸯玉莲的被子,想到自己嫁给祁澈时,情景和这差不多,那时却也没有紧张,只是偷吃居然被祁澈发现。
  “清寒,你脸红什么,帮我把玉簪插上啊。”
  “啊,哦。”
  严昀捂着嘴笑起来“看来是想起和王爷成亲的时候了。”
  梅轻寒帮严昀将簪子插上,看了看境子里的严昀,满意的点点头“你就笑话我吧,看你晚上脸红不红。”
  “呵呵,我干嘛脸红。”
  “哦,是吗?你知道我贺礼送了什么吗?”
  这倒是让严昀好奇,梅轻寒会送什么东西“难道还是见不得人的。”
  “王爷让人准备的自然是见的人的,我让人准备的嘛,就难说了。”
  说到这份儿上,严昀已经猜到他送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今年二十又六,你觉得我还像你这个二十不到的孩子。”
  梅轻寒不满“谁说我是孩子的,我和你说,王爷答应我了,他今晚一定会把祁浔灌醉的。”
  说完高高兴兴的去给房里点红烛,严昀摇了摇头,心中丝毫不担心。
  两人拜了天地,祁浔轮桌敬酒,第一桌自然是首席的祁澈和祁渊,梅轻寒坐在祁澈旁边,暗中使劲的拉他的衣摆,谁知道祁澈和祁渊只喝了他敬的一杯酒,就放他离开了。梅轻寒瞬间失了兴趣,哀怨的看着祁澈。
  祁浔自己推开房门的时候,严昀了然的笑了笑,示意跟进来的喜娘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你就真不怕我被灌醉了?”
  “王爷自然不会由着清寒胡闹。”
  祁浔摇摇头,倒了酒端过去,两人喝了交杯酒。
  因为严昀腿不好,祈福的仪式也只是意思了一下。
  梅轻寒一路都恹恹的,不和祁澈说话,心里想难道不是亲兄弟的原因,祁浔没有祁渊和祁澈的恶劣性情。
  “还想?严昀身体不好,你还想捉弄他。”
  梅轻寒还是闷着不说话,祁澈从身后搂着他,轻声道“你想体验一下你送严昀的东西,待会回去我陪你玩。”
  梅轻寒瞪了他一眼,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心里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郁闷一会儿,也想着,马上就是小年,祭祀,年礼等等,礼部事情多,确实不应该捉弄严昀。
  “之前祁浔送信给工部说祭台有问题的事情,我问过严昀,他说祁浔查宁华樵时,手下暗中听到他们在说祭台。”
  “嗯,这几日大雪,祭台被迫停工,不过已经差不多,石阶再做一些修整便可竣工了。”
  梅轻寒手指轻轻在祁澈手背上敲击,几下之后停了下来“我还是觉得有古怪,比往年多派一些兵力守在周围,完工后再检查一遍。”
  “这些我自然会,别操心。”
  这两日都没在下雪,梅轻寒掀开车窗,街上黑漆漆的,人影也没有一个,商铺也都关了门,十分凄清。
  自成亲以来,祁澈每日都很忙,不忙时,又是大雪,梅轻寒更愿意待在府里,这两日雪停了,但想必年前还有一场。
  “你明日有安排吗?”
  祁澈明日本来要去军营,听他这么问,便道“你有事要做?”
  自吕庭出殡那天,梅轻寒一直没时间进宫,先是严昀上任,他趁机到礼部将历年官员的例礼查了一遍,这是每年年三十,下发到各府的年礼,去年却有好几家没有收到,吕府就是一家。
  例礼的问题倒是无妨,今年严昀上任,有严昀坐镇,礼部的日常不会有问题,但户部肯定是要为难的。
  梅轻寒又去了一趟户部,打着年关替祁澈和祁渊在各部视察的名头,见了邹柏,明里暗里提了例礼的事情,邹柏恭敬的表示会按祁渊所赏赐的下发,梅轻寒喝了会儿茶便离开了。
  接着,宁华樵在牢中咬舌自杀,梅轻寒和祁澈又忙了两天,宁华樵确实是咬舌自杀,死前什么话也没留下。
  接着又是严昀和祁浔的婚事,梅轻寒一直没时间进宫,只听祁澈说两个孩子已经没有大碍,汤仡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
  “明天我进一趟宫,看看荣儿和汤汤。”
  祁澈把车船放下来,怕梅轻寒着凉“明日军营让越腾去,我和你一起进宫。”
  “越腾去可以吗?”
  “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汤仡自两个孩子中毒后,便一刻不离的跟在身边,晚上也不敢让他们去偏殿,都是在正殿里自己带着睡。
  梅轻寒看着精神还不是很好的祁枫荣,心中十分不好受。又想到他刚醒来的时候,糯糯的说不疼,心中更是难受。
  不是自己的孩子都那么揪心,汤仡是他们的亲生爹爹,即便是已经过了,心中的怨恨肯定如烈火般难以消除。
  汤汤趴在梅轻寒腿上,好奇的望着梅轻寒,脆脆的问“小叔叔,你在想什么。”
  梅轻寒回过神,捏捏他的脸,笑着道“没想什么,汤汤的腿真不疼了?”
  “不疼了,都能跑了。”
  汤仡吩咐宫女准备午饭,看到汤汤放在桌上的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别以为小叔叔来了,就可以不喝药,快去喝了”
  汤汤瘪着小嘴,一脸的不愿意“可以不喝吗?已经好了。”
  躺在床上的祁枫荣一咕噜爬起来坐在床上“汤汤不喝,我也不喝,苦死了。”
  梅轻寒笑道“不喝药可不行,快去,不然你们父皇和皇叔来了就要收拾你们了。”
  汤汤只好瘪着嘴不情愿的端起药闭着眼睛几口将药喝下,然后拿了旁边碟子里的蜜饯塞到嘴里。
  祁枫荣看汤汤喝了药,也只好张开嘴一口一口喝汤仡喂的药,喝完之后大声道“汤汤快给我一个蜜饯,苦死了。”只可惜精神还没恢复,大声也只是软软糯糯的声音,汤汤拿了一个蜜饯嘟嘟跑到床边,将蜜饯塞到他嘴里。
  梅轻寒含笑看着两个孩子,汤仡将药碗交给宫女,笑道“是不是觉得两个孩子很可爱。”
  “是啊。”
  “你和祁澈也该生一个。”
  梅轻寒尴尬的咳了一声小声道“这是强求不来的。”
  汤仡知他害羞,笑了笑,没在继续说孩子的事情“今天祁浔和严昀进宫谢恩,待会儿会和祁渊他们一起过来。”
  接近年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朝中没什么大事,祁渊和祁浔还未到午时便带着祁浔额严昀到了紫竹轩。
  吃饭的时候,祁枫荣还窝在汤仡怀里,喝了一些粥,汤汤一直在桌子旁跑来跑去。宫里的皇子和皇女管教都较为严格,看汤汤这样,祁渊对他们自然是十分放纵的。
  严昀一直看着两个孩子,面上一片温和,祁浔也十分向往的看着汤汤在一边跑。
  祁渊看两人这样子,笑道“马上你们也该有孩子了。”
  严昀温和的表情黯淡下来,失望道“我这身体,哪里那么容易有孩子。”
  莲儿怀孕本就不容易,严昀受过伤,腿又残疾,更加不容易有孩子。汤仡摸摸祁枫荣的头,肯定道“让御医去府里好生调养,会有的,不急于一时。”
  严昀领了汤仡的好意,继续低头用饭,眼神不时瞟过祁浔,看他安静的用饭,心下暗了暗,满怀心事的夹菜,一顿饭下来,没吃下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新。。啦啦啦。。。

  ☆、祭祀之前

  腊月二十九是懿献的小年,懿献祭祀天神的习俗不止是皇家,寻常百姓这天也要在家中摆上祭台,一天香火不断,祈求来年风调雨顺,阖家欢乐。
  小年的祭祀,礼部从头天晚上就要清扫祭台,点上香火蜡烛,摆上供品,一夜香火不断,直到第二天早上祭祀开始。
  祁澈从军营调了精兵,祭台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梅轻寒还是不放心,总觉得祁浔得到的消息不像有假,右相不可能轻易放弃。
  “还在担心”
  祁澈将披风递给卫荨,看梅轻寒坐在软榻上皱眉,手中的书都快捏碎了。
  梅轻寒将书放下“祭天仪式不可不行,我总觉得郑故明天有所企图,却猜不到。再加上宁华樵自杀,我确实担心。这几日卫玄三人也一直跟着郑故和邹柏,也没查到什么痕迹”
  “嗯,宁华樵自杀的事情或许是郑故的人说了谗言,也可能是自己想留个全尸,刑部定案是自杀,齐潜倒是没有明确查出是郑故的人。”
  梅轻寒先前怀疑齐潜归顺郑故,宁华樵自杀也可能和他有关,可一个月来有没查出齐潜和郑故有来往,祁澈军营调出的精兵不会有问题,加上祁澈、薛云、尹越腾、韦喻方和赵闵,朝中高手,皆在祭台周围,刺杀是不可能的。
  “禁军呢?”
  禁军直接听令祁渊,没有祁渊的令牌,禁军也不会听命统领。梅轻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郑故到底如何下手。
  “禁军不可能听命郑故或者兵部,连我也不行。”
  禁军的统领在懿献官职并不是很高,只负责听从皇上的调遣,并没有实权,且必须有亲笔谕旨才能行动,郑故并没有能力调动禁军。
  梅轻寒叹了口气,实在想不出,郑故没有军队,朝中又失了宁华樵,六部中只有一个邹柏是二品重臣,其余都是一些侍郎和职位更低的官员,那他到底要干嘛?
  “别想了,祭台周围有两千精兵,禁军也会在宫里四处巡逻,只能水来土掩。”
  梅轻寒起身到书架上找了一份宫里的地图,摊开到桌子上,看了半天,祭台周围也没有任何可排兵布阵的地方。
  祭台位于皇宫东面,延伸到宫墙之外,立于苇河之上,东望东郊耘山,且高于懿京所有建筑,可以说是一览无遗,下面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上面人的眼睛,调人潜伏在下也是不可能的。
  祁澈看了梅轻寒拿出的地图,心中也在想,重兵把守的祭台,郑故手中有没有兵权,难道祭台之说真的是误听。
  “我下午去一趟祁浔府上,你再派人检查一遍祭台。”
  祁澈下午要进宫,便对他道“我下午先和皇兄商量一下,然后再去一趟祭台。”
  梅轻寒用过午饭,带了卫荨去祁浔府上。严昀今日祭台正忙,府中只有祁浔,梅轻寒本还想问一下严昀祭台的情况。。
  祁浔让人奉了茶,端了火盆到正厅,梅轻寒直言道“祭台之事,确实只听到说祭台两字?”
  “是,查宁华樵之时,我的人只是在隐约听到祭台和小年,其他什么都没听到。”
  祁浔想还严昀清白,派人追查宁华樵,听到宁华樵在和手下说话,只是隐约听到祭台,便说与严昀听。严昀当时觉得事情严重,祭祀当日,人员众多,不可小觑,便让祁浔想办法通知工部盘查祭台。
  “那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确实没有查到,宁华樵自杀也没查出原委?”
  梅轻寒摇摇头“没有,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表面上完全是畏罪自杀。”
  祁浔想了想,对梅轻寒道“左右我今日没事,和你再去牢里查一次。”
  梅轻寒也正有这个想法,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祁浔和梅轻寒出了文王府,直接乘了梅轻寒的马车去天牢。
  天牢设在刑部,和刑部的大牢独立开来,皆是关押朝廷重犯的牢房。宁华樵的牢房在最里面,狱卒带着两人到牢房门口,打开锁链守在两边。
  祁浔先行进了牢房,梅轻寒随后,拉着披风不让它裹到草屑。
  牢房和之前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脏乱的稻草,蜷在一起的草席,以及稻草上斑斑的血迹。
  梅轻寒像狱卒要了一根竹竿,扒开稻草查看地面是否有可疑痕迹,祁浔绕着墙壁,检查墙壁是否有问题。
  牢房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光线,又是雪天,牢中阴冷潮湿,透着一股霉味,扒开稻草不时还有蟑螂爬出。卫荨跟在后边缩着脑袋,为梅轻寒拉着披风,眼睛时刻注意不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爬到自己脚上。
  看到这样的场面,祁浔心中不能说不痛快,宁华樵和刘嗣同害得严昀双腿残疾,又躲躲藏藏五年之久,死之前是这幅观景,一点也不为过。
  祁浔沿着墙壁,由下往上再往下,没有遗漏每一个石缝。蜘蛛网遍布石缝深处,本来青黑的石缝被覆盖成白色,不时有蜘蛛从里边跑出。
  搜寻完三面墙壁,祁浔连牢房的木桩都看了一遍,连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梅轻寒也将稻草翻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除了蟑螂,就是各种小虫子。
  两人失望而归,祁浔安慰梅轻寒道“或是郑故没有任何阴谋,明日谨慎一些就是了。”
  梅轻寒只能点点头,如今真的是明知敌人在哪里,却动不得,只能等他们露出头角。
  祁浔又看了一眼天牢,不经意间说了句“不过确实脏得够可以的,墙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梅轻寒盯着祁浔看了片刻,笑了笑道“你是要去接严昀回家吗?”
  祁浔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边,已经到了懿京的主街,从巷子岔到旁边的街道,走一段,便是礼部。
  “不是,他待会儿要去祭台布置,我去看着他吃饭,不然他一忙又忘了,前面放我下去便可。”
  梅轻寒弯着眉笑起来“严昀找到了好夫君。”
  祁浔也笑了笑“你不是?”
  “是,你们祁家的男儿其实都是痴情的人。”
  让祁浔下了车,本来想去一趟梅府,又怕祁澈回来的早,梅轻寒便让车夫直接将车赶回了王府。
  梅轻寒看祁浔走远,想到他适才的话,不免觉得祁浔确实是祁家的人,很聪明。
  祁澈和祁渊说完祭台的布防,又说了梅轻寒和自己所担心的问题,祁渊心想明天皇后太后都在,郑故大动干戈便是摆明了造反,当着文武大臣,还有皇家血亲,想必不会。
  “明日汤仡,还有两个孩子,都会过去。”
  祁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荣儿和汤汤不是储君,可以称病不参加祭祀。”
  “不行,以后若是要立荣儿为储君,他便不能缺席,不然会落人话柄,皇家规矩严明,祭祀是大礼,汤汤还好说,荣儿是推不掉的。”
  祁渊也想让两个孩子留下,万一出事,到时候顾及不了孩子,但这确实犯了皇家忌讳。小年祭祀,朝中文武,皇家上下,连没有名分的秀女都是要参与的。
  祁澈也知道祁枫荣必须在场,只能加强防范“我再去一趟祭台。”
  “我去一趟皇后那里,然后去大懿宫。”
  祁澈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祁渊道“是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动一动宫里了。”
  “我和汤仡想过,这个机会,怎么也得过了年。”
  祁渊离开御书房,本打算去皇后的栖凤殿,想到汤仡还在紫竹轩为两个孩子心疼,更加比以前不愿意见到皇后,便对柯安道“去禀报皇后,将明日祭祀,后宫各处的安排送到御书房让朕过目。”
  祁澈自己一个人往祭台走去,穿过御花园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皇后,郑素杉带着宫女正往御书房走。
  郑素杉戴着凤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