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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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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们顾宫外就可以了。”
  几个人合计完之后,梅轻寒和祁澈便离宫回了府,祁浔也回府和严昀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马车上,梅轻寒对祁澈道“这个事情,不要让其他人参与,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这个主意可行,但是,要是收押严昀和卞谈,先要将刑部大牢的人换了,免得有人从中下手,陷害两人。”
  “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你来安排吧。”
  祁澈回府,便叫了薛云和尹越腾去安排,设法在刑部的大牢里增派自己的人手,好到时候保护严昀和卞谈。
  梅轻寒让卫玄给梅府传了书信,让他们视时出手相助,并且保守秘密。
  昨日耘山寺的武僧下山,梅轻寒还没有见到面,和祁澈一起用过饭,便出了门。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紫茶轩的门口也是人来人往,梅轻寒把耘山寺的主持安排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是汤仡的产业,都是汤仡的人,可以避人耳目。
  “卫荨,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耘山寺的主持戴着斗笠,并没有穿僧袍,梅轻寒进门之后,对主持行了礼“寂悟大师。”
  “阿弥陀佛,梅公子。”
  寂悟摘下斗笠,捋了捋胡子,面上都是出家人看破红尘的平淡。
  “大师请坐,清寒今日失礼了。”
  梅轻寒斟了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温和,和与世无争的人在一起,便容易平心静气。
  “老衲应公子之请下山,却没有帮上忙。”
  “是清寒没算清局势,让大师和耘山寺的武僧劳时伤神,确实是失礼。”
  寂悟捋胡轻笑“公子说笑,我曾答应过令尊,只要两位公子需要,老衲便可下山相助。”
  梅岭和寂悟是多年的好友,自小便是认识梅轻寒和梅南烨的,梅轻寒成亲前,梅岭便让他答应相助梅南烨和梅轻寒,所以梅轻寒才写信让寂悟带武僧下山相助。
  “多谢大师,今日祭台爆炸,幸得皇上未曾受伤,只是礼部的严大人和工部的卞大人怕是难逃一劫。”
  梅轻寒面上一直微笑,不露心思,寂悟哈哈大笑道“哈哈,公子有事要老衲相助。”
  “正是”
  “公子请说。”
  梅轻寒又斟了一次茶,也不再对寂悟拐弯抹角“如今情势急迫,为救两位忠臣,文王已经同意出面说服平南王旧部出面,轻寒知道大师在江湖颇有人缘,想请大师说服一人出手相助。”
  寂悟放下茶盏,面露难色“公子所说,我已知道是谁,但是,此人隐退已久,说过永不出世。”
  “轻寒知道大师的难处,只若是无他出面,只是一个关慈梁,怕是难说动平南王旧部,清寒没有把握可以瞒过右相,难救两位大人。”
  梅轻寒说的这个人,是平南王当年的亲信,副将杨於。当年平南王逼宫时,派他驻守宫门,失败之后,便是他带着一批平南王的旧部隐入江湖。如今要想让平南王的旧部听命,除了关慈梁,这个人是必不可少的。
  寂悟和杨於相交甚深,也深知杨於的个性,当年之后,他便不想再摄入朝局争斗,只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己作为好友,万万没有违背好友心意,请人出面的道理。
  “正如老衲答应相助公子,绝不反悔,老衲也曾答应,不将他的住所透露给任何人。”
  梅轻寒抱拳,轻声请求道“还望大师为国家社稷考虑,相助我们。如今,春季将至,边境大战将至,若是朝中局势不改,只怕国难当头啊。”
  寂悟并未回答,慎思约半盏茶的时间,才勉强道“老衲愿意一试,成与不成,就看杨居士的意思了。”
  “多谢大师”梅轻寒自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交给寂悟“若是大师能说服杨副将,请将此锦囊交于他,里边写了轻寒所托之事。”
  寂悟收下锦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耘山寺众武僧还在城外等候,老衲先行离开,公子所托之事,老衲尽力而为。”
  “那轻寒便不留大师了,改日再去寺中拜会。”
  寂悟又单手行了佛礼,转身直接离开了厢房。梅轻寒让卫荨进来,吩咐他让紫茶轩按平时送到梅府的菜色准备了一份食盒,两人便回了王府。
  祁澈并不在府中,梅轻寒才走不久,便和尹越腾去了军营,说是到晚间才能回来。
  “王爷可曾说是什么事情。”
  “这个王爷倒是没说,不过事情应该蛮急的。”
  梅轻寒回了东苑,让卫荨将食盒拿去北苑的厨房温着,等着祁澈回来,又对眉竹道“眉竹,你来,我有事情让你帮忙。”
  眉竹跟上梅轻寒回了东苑,梅轻寒回了房,打开衣柜,从下层取出了一个小箱子,从中取出一张银票,交给眉竹“你将银票换成银两,分发给府里的下人们,就说是王爷赏给大家的,接下来,府里发生的事情,嘴毕严实了,不然格杀勿论。”
  眉竹接过银票,迟疑道“公子,南苑也给吗?”
  梅轻寒点点头,眉竹不解“公子,南苑已经被王爷禁足了。”
  “禁足了他们也还在王府,去吧。”
  眉竹答了声是,去账房将银票换成银两,并让账房的管事和几个侍卫一起将银子搬到了账房外,让侍卫去通知府里的其他侍卫分批到账房外领了银子。
  南苑的侍卫和守门的侍卫不能离开,眉竹亲自揣了银子,送去了南苑和门口。
  祁澈回府的时候,眉竹刚给守门的侍卫送了银子,祁澈下了马,侍卫跑去将马牵去了后院。
  “这是干嘛?”
  眉竹行了礼道“这不是王爷托王妃做的吗?”
  这么一说,祁澈便知道这是梅轻寒的主意,进门去了东苑。
  梅轻寒正在写信,看到祁澈,又看了一眼天色,对卫荨道“去北苑将食盒取来吧。”
  “你从紫茶轩带了食盒回来。”
  “嗯,紫茶轩的这几样菜很不错,带回来给你尝尝。”
  祁澈将梅轻寒写好的信拿起来看了一遍“你给府中的下人分发银两了?”
  “嗯,算是给大家的年资,也是封口费。”
  祁澈明白接下来可能府中暗中接待的人会很多,必须让府中的人守口如瓶“你都安排好了吗?”
  梅轻寒将正在写的信写完,装在信封中,写了收信人“没有完全安排妥当,宫里也还需要皇上安排很多事宜,等我和他们商量了再说。”
  “这两封信要我找人送吗?”
  “不用,让卫签送去就行。”
  梅轻寒将信收起来,等晚上让卫签送出去。祁澈将他用过砚台的盖起来,卫荨便提着食盒进了屋。
  “军营的事情处理了吗?”
  “碧口来报,鲜于已经调动军需,可能这几天便会发兵。”
  梅轻寒心中咯噔一下,京中刚刚开始布置,祁澈便要离京,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祁澈不在,又少了一个帮手,又要做更多的准备。
  “那,你不在京中过年了?”
  祁澈看梅轻寒失望的眼神,心里对把京中的事情交给这么少的人,也于心不忍“初四再带军队出发,明日和你一起上街买年货,嗯?”
  梅轻寒上前一步搂住祁澈的腰“好”
  从紫茶轩带回来的食盒里有几道小菜和一道汤,卫荨又端了米饭到屋里,对两人道“王爷,公子,可以用饭了。”
  梅轻寒心情不佳,沉默的用完了晚饭,祁澈摸摸他皱着的眉头“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待会儿再回来陪你。”
  “嗯”
  祁澈确实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说完就去了北苑。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了     !!!!!!

  ☆、年货

  卫荨收了碗筷,梅轻寒一个人待在屋里,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卫荨,备水吧?”
  天才刚刚擦黑,梅轻寒便沐浴躺在了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鲜于民风剽悍,又擅骑术,在战场上比天启难对付得多。祁澈上一次在碧口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又要出战碧口。梅轻寒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定,脑海中都是祁澈胸上的伤口。
  天黑之后,梅轻寒也没让人点灯,祁澈回东苑的时候,看到屋里黑灯瞎火,卫荨和眉竹正靠在走廊的柱子旁聊天。
  “王妃睡了吗?”
  “王爷,王妃用过饭便沐浴躺着了,一直没起来,也不许我们点灯。”
  祁澈知道梅轻寒现在心里肯定不高兴,让眉竹备了水,便推门进了屋子。里间的帘子已经被梅轻寒放了下来,床帐也放了下来。
  卫荨点了灯,祁澈示意他下去,自己掀开床帐,梅轻寒睁着眼枕着自己的手臂发呆,看到祁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祁澈扯了下他修长的睫毛“还装?”
  梅轻寒赌气转过身背对着祁澈,祁澈帮他拉好被子,去屏风后面沐浴。梅轻寒听着水声,缩到棉被里,翻了两个身后,越发的心慌。
  祁澈沐浴好,眉竹马上带着侍女收拾完毕,吹了外间的蜡烛,关门离开了房间。
  被子已经被梅轻寒捂热了,祁澈掀开被子时,寒气透过缝隙钻了进来,梅轻寒翻了个身将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连被子都不让人盖了?”
  梅轻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祁澈出征是迟早的事情,也是无法回避的事情,至少祁澈还推到了初四才走,赶路的时间已经十分紧迫。
  松开被子,梅轻寒翻身钻到祁澈怀里“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们才成亲两月不足,你便要出征,要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祁澈平时波澜不大的心被梅轻寒这么一闹,早软成了一滩水,搂着梅轻寒在他背上轻轻的抚摸“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没和你成亲时,战场与我就如家常便饭,去或着不去,对我来说都一样。如今成了亲,居然没有一丝想要去边境的想法。”
  “你本来只有皇兄一个牵挂,然后就是保卫懿献的疆土,如今多了我这个牵挂,就舍不得了啊。”梅轻寒像偷腥的小猫,笑得很得意,还在祁澈怀里蹭了几下。
  祁澈翻身躺平,把梅轻寒抱到自己身上,梅轻寒趴在祁澈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时不时还用鼻子蹭一下。祁澈捏捏他的腰窝“明天还想买年货吗?”
  “想,除夕还想和你一起贴门联。”
  说是想,腿还是在祁澈腿间轻轻的磨蹭,手也顺着祁澈亵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指尖轻巧的掐祁澈平坦的腹肌。
  “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想出门。”
  梅轻寒眯着眼勾着嘴角笑了笑,然后主动吻上了祁澈的嘴唇,手还解开了他的裤带,像弹琴一般往下摸。
  祁澈呼吸一紧,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将他的手拉出,喘息尖已经和他换了位置“看来明天的年货只能让眉竹他们去了。”
  梅轻寒还不罢休,舌头诱惑的舔了舔嘴唇“你放心,我相信我起得来。”
  祁澈衔住他粉色的舌头,喘息道“这可是我说的算。”
  第二天一早,院里扫地的、端水的已经在院子了忙起来,梅轻寒和祁澈还没起床,眉竹和卫荨在门口候着,没敢敲门。
  梅轻寒浑身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祁澈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浑身□□的将他禁锢在怀里。
  “自作孽,不可活。”
  梅轻寒对他事后说风凉话的打击不屑一顾,拐了他一手肘,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掀开被子去穿衣服。
  慢吞吞的穿好后,又将祁澈的衣服扔到床上,掀开帘子到外间梳洗。
  眉竹和卫荨端了水进屋,看帘子还放着,也没敢进内间。等梅轻寒洗好后,祁澈才掀开帘子出来,开始梳洗。
  懿京有好几条繁华的街道,梅轻寒出门前已经生完了闷气,和祁澈高高兴兴的去了旧城大街。
  眉竹、眉兰和卫荨跟在后面,没一会儿手里就抱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一样不少。
  王府的管家没被祁澈处死前,年货都是他让人采买。后来,年货都是宁芷指使人采买,祁澈从来没管过。
  梅轻寒在前面挑选,眉竹付了银子,三个人分着把东西抱在怀里。府里有侍卫,小厮本就比较少,而且也都不是亲侍,平时祁澈也不会带在身边,现在做苦力的就变成了平时亲近的三个人。
  进了一家成衣店,梅轻寒四处看了看,发现店里的衣服都很不错,便给自己挑了两身成衣。一白一蓝两身衣服梅轻寒都很满意,在身上比了比,看着还很合身。
  “掌柜的,就着两身,包起来吧。”
  这两身衣服都不便宜,掌柜连忙用上的布料将衣服包好,交给付钱的眉竹。梅轻寒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柜台处放了一件紫色镶着金线的锦袍,样子十分华丽。
  祁澈平时的衣服颜色都很素,除了朝服是月黄色,其他大多都是黑白和青色,祁澈本身的严肃也不适合华丽的颜色,梅轻寒却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祁澈。
  梅轻寒抖开衣服对着祁澈比了比,对老板道“这身也包起来吧。”
  老板面上很为难,看祁澈一行不像是常人,不敢得罪“公子,这……,这衣服是为人做的,齐公子今天便来取了,要不小人重新做一身,送到府上,您看……”
  “给王妃包起来吧”
  齐轩带着小厮走进店中,梅轻寒将手中的衣服还给掌柜,笑着对齐轩点头打招呼“原来衣服是你的?”
  “我母亲让店里做的过年的新衣,你喜欢让掌柜装起来便是。”
  祁澈自齐轩进来,脸色便冷了下来,此时见齐轩让掌柜包衣服,冷声道“不用。”又对梅轻寒道“走吧。”
  齐轩眼看着祁澈揽着梅轻寒的腰走出店门,过了片刻,衣服也没拿就离开了成衣店。
  梅轻寒看过年用的东西买的差不多,让卫荨、眉竹和眉兰先将东西拿回了府中,自己和祁澈继续四处逛。
  “别吃醋了,我们去吃小吃,你不是没吃过吗?”
  祁澈也知道自己的醋吃得没有来头,也就收起醋意跟着梅轻寒去了其他街道。
  梅轻寒没有进王府之前,不时会和吕童或者齐轩出门走一走,懿京的大街倒是很熟悉,把该吃的都吃了一遍。
  “先带你去吃臭豆腐,懿京最有名的臭豆腐长堰街,你肯定没吃过。”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还特意跑去。”祁澈虽说没吃过,但是对臭豆腐还是有所耳闻的,除了臭,也没什么优点。
  梅轻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吃的也是一样。”
  两人一路逛到了长堰街,梅轻寒带着祁澈往卖臭豆腐的摊子走,祁澈老远就闻到了臭味儿,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祁澈不喜欢这个味道,因着梅轻寒喜欢,还是看着他要了五串拿在手上,还有两串撒了辣椒。
  懿献的口味偏淡,辛辣的食物较少,看着撒了辣椒的食物,平时口味本就清淡的祁澈对臭豆腐更加提不起兴趣了。
  “不喜欢?”
  在一起好歹也有一个半月,梅轻寒早就能从祁澈细微的表情看出他的喜怒哀乐,只觉祁澈很反感臭豆腐,特别是撒了辣椒的。
  祁澈没有回答,从他手里拿了一串,皱着眉咬了一口,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味道不是特别难接受,但咽下去之后,口中残留的油渍和疑似臭味的感觉,还是让祁澈喜欢不了。
  “这个味道,像军营里一堆臭男人捂了半个月的营帐。”
  梅轻寒气绝,这是什么形容,但是总不能强迫祁澈喜欢不喜欢的食物,只好瞪了祁澈一眼,带他去吃其他东西。
  长堰街有一家卖馄饨的小摊,两人到的时候,小贩刚刚给客人下馄饨,揭开锅盖,热气冒出来,蒸得一旁的客人笑着躲开热气。
  雪还没化完,热气显得更加明显。梅轻寒拉着祁澈到了摊前,对小贩道“给下两碗馄饨。”
  小贩看衣着华丽的两人,连忙应了是,手脚麻利的包起馄饨,没一会就包好了两碗馄饨,将锅里的馄饨捞起来,加了汤和调料递给一边的客人,客人自己抬着碗走到后边搭起的帐篷中找位置坐下。
  看着乳白色的汤底,祁澈才觉得味道应该不错。小贩将两份馄饨倒入锅里,盖上木盖,拿着抹布将后面的桌子擦干净,又把吃过的碗筷收到木桶中,留着晚上洗。
  后面简易帐篷里正在吃馄饨的几个女子看到祁澈,不免偷偷的多看了两眼,红着脸越发文雅的吃自己的馄饨。
  梅轻寒凑到祁澈面前,悄声道“后面有大家闺秀偷看你。”其实偷看的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祁澈凌冽瞟了一眼后面,眼里的杀气,让几个女子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梅轻寒嘴上说着祁澈不懂风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馄饨很快便煮好了,梅轻寒自己端着两碗馄钝找了位置坐下,祁澈跟在后面,用衣袖扫了一下凳子,在他旁边坐下。
  梅轻寒从竹筒中拿了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祁澈,然后率先夹了一个馄钝放到嘴里,因为烫还哈了几口气。
  祁澈看他难得可爱的样子,勾起嘴角,也夹了馄饨放到嘴里,嚼碎了发现味道十分鲜美。
  “味道很好。”梅轻寒自豪回他“当然,以前我和齐轩、吕童经常过来。”
  说完,才发现说漏嘴了,心中暗骂自己。不过祁澈没有生气,抬眼看了看他,继续吃自己的馄饨。
  祁澈脾气并不是很好,梅轻寒却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身边的人动怒,更别说是自己。
  除夕前厅,到了天色开始变暗,街上都还有人,店铺也没有打烊。两人又四处看了看,直到天擦黑,才慢慢回了王府,手上又提了一堆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肉渣!
最近很蛋疼,四万字的存稿被我搞得一个不剩,花了好些天才全部补回来,想死。。。。。。
大家记得以后东西千万不要放c盘或者桌面,重装系统一定要记得备份。
将字补回来了,恢复更新。。。。
过几天想再开一篇,不过也可能等泼墨接近尾声的时候,懒死了!!!

  ☆、年夜

  梅轻寒起了个大早,祁澈还在院子里练剑,梅轻寒已经开始让下人开始布置王府。扫了还积雪的小道,屋檐上挂了大红的灯笼,又让人将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
  江巧秋带了侍女过来行礼,祁澈停下练剑,对通报的侍女道“让她进来吧。”
  梅轻寒自上次见过之后,一直没有见过江巧秋,祁澈更是很长时间没见过她。江巧秋今天换了一身水红的锦服,没有披风,进来的时候,脸冻得有些发红。
  “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
  江巧秋长的不算出色,配上水红色的衣服和微红的脸蛋,倒显得楚楚动人“今日除夕,妾身想着过来王妃院里走动,不曾想王爷也在。”
  江巧秋这话说的聪明,事情也做的聪明,说是来梅轻寒院子里走动,其实就是为了见祁澈。
  祁澈嗯了一声,接过眉竹递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怎么不披披风,天还冷。”
  江巧秋笑着柔声道“锦服是加了棉的,也不冷。”
  “这化雪的天,加了棉也还是冷”梅轻寒知道江巧秋是个有心思的人,现在看来,比想的要聪明,这么一弄,明天若是病了,祁澈难说还会去看一看。
  祁澈也附和梅轻寒道“回去就加上,别病了。”
  “多谢王爷。”
  祁澈点头,起身出了屋子,梅轻寒也没问他去哪里,和江巧秋喝茶随便聊了些话,无非就是天冷,过年了,热闹等等。祁澈一走,江巧秋没多会儿也就离开了东苑。
  到了午间十分,府里该打扫的也打扫的差不多,梅轻寒便让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两人午饭也只是随便吃了些。
  以前宫里除夕晚上是有宴席的,祁渊继位以后改成了初一的晚上,让群臣待在家里和亲人吃年夜饭。祁澈这些年也很少在京中过年,今天又是第一年和梅轻寒一起过年,中午就哪里也没去,看着梅轻寒四处忙。
  干货,水果和各种糕点,梅轻寒都让人用盘子装了放在桌子上,也让下人给南苑和西苑送了一些过去。
  下午时,梅轻寒还去厨房帮忙包了饺子,兴冲冲的端着盘子给祁澈看,祁澈看他过个年像孩子一样兴奋,才觉得他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让卫荨把饺子端回去吧,我和你一同去贴春联。”
  “春联?”梅轻寒仔细回想,发现昨天没让人写春联“眉竹,我们昨天让人写春联了吗?”
  眉竹和卫荨都异口同声的答道“好像没有?”
  过年是一定要贴春联的,灯笼也挂了,居然没□□联“那怎么办,眉竹你现在去买吧。”
  祁澈挥挥手让卫荨将饺子送去厨房,又让眉竹去找红纸“去找写对联的纸。”
  “你要自己写?”
  懿献的春联都是过年前在街上请人写好,描了花,撒了金粉才带回家,这时自己写的,肯定要朴素得多。
  平日里祁澈比较忙,很少有时间练字,梅轻寒见过祁澈的字,写得都很潦草,很难辨认。
  眉竹去拿了纸,裁成了往年府里春联大小,祁澈端了砚台到方桌上,拿了写大字的笔,让梅轻寒研墨。
  “皇子到了六岁便要入学,请有学识的人进宫教学,除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普通礼仪、骑射、武学、还要背诵皇家规矩。”
  梅轻寒看祁澈沾了墨,用虎口量了量纸的大小,便开始动笔“你以前最怕学的是什么。”
  “没有,只有皇兄最怕背规矩,也不喜欢诗词歌赋,时常缺席,被母妃罚跪。”
  祁澈和祁渊以前在宫中并不受重视,母妃亡故以后,更是受人冷眼“母妃也和平常人家一般,望子成龙,所以对皇兄特别严厉。”
  梅轻寒很少听祁澈和祁渊提起母妃,如今听他提起,才想起,萧妃是皇上亲自赐死的,一杯毒酒,最后尸骨都没能入皇家的陵地。
  “母妃把你们两都教得很好,未登基前,皇家子弟中也没几个能比得过你们的。”
  祁澈落了笔,让对联展开晾干“这般时节,不提这些无趣的,等晾干了拿去贴。”
  梅轻寒看了祁澈写好的春联:“寒落时兮辞旧年,暖除杂兮迎新春,横批旧暮新成。”祁澈的字写得不似平时,端正中带着张狂,落笔有力,刚中带柔,十分的赏心悦目,对联虽说不甚工整,蕴意却十分的好。寒已落,旧岁辞,暖风时节,杂乱摒弃,便是新春。
  “写得很好,要是知道此乃王爷亲自落笔,来年又是一段佳话。”梅轻寒的字写的秀气,不比祁澈的张狂,所以很羡慕祁澈子中的力度,犹如战场利剑,字如其人。
  祁澈将笔墨收好“为何要让人知道是我写的。”
  “小气。”梅轻寒挪挪嘴,让眉竹准备面糊,去贴春联。
  城中已经四处响起了爆竹声,噼里啪啦的一片。梅轻寒踩着椅子亲自贴的春联,自己满意的拍拍手,感觉平时冷清的王府又多了一分喜气。
  接下来,梅轻寒一直厨房院子两处跑,和厨子一起准备晚饭。祁澈去了一趟北苑的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回东苑躺在软榻上看书,没和梅轻寒一起搀和。
  天擦黑时,梅轻寒让人搬了桌子到正厅,将江巧秋也请了过来,还有眉竹、卫荨、眉兰都到正厅一起吃年夜饭。其他的下人侍卫,也都在偏厅里开了席吃年夜饭。
  眉竹、眉兰、卫荨和江巧秋的侍女眉心坐了一桌,祁澈梅轻寒和江巧秋坐了一桌。
  梅轻寒第一次和祁澈一起过年,一整天都兴奋异常。江巧秋也是第一次和祁澈一起过年,往年即便祁澈在京中,不是进宫便是在军营,也没再府中过年。
  “动筷吧。”祁澈执起筷子,开始用饭,其他人也跟着动筷子。
  年夜饭的菜色并不是特别丰盛,按照懿献的习俗,鸡鸭鱼肉,小菜,也就没什么特别的。
  梅轻寒今天没参与做菜,吃了一口鸭肉道“晚点还有饺子,别吃太饱了。”
  “多谢王妃,我在府中这么些年,还未曾和王爷一起过过年,守过岁呢。”
  江巧秋夹了一块鸡肉,心中苦涩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宫中也摆了家宴,人也不多,祁渊,太后、皇后、汤仡和仅有的几个妃嫔。汤仡带着三个孩子坐在祁渊旁边,笑的很自在,而皇后死死的瞪着祁枫繁,恨不得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连嚼东西都显得咬牙切齿。
  祁枫荣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瘪着嘴小口小口的吃去过油的鸡汤泡的米饭,汤汤啃鸡腿的时候不时拿到祁枫荣旁边晃一下,祁枫荣一顿年夜饭都是和着气咽下的。
  宫女收拾桌子时,太后用手帕擦了擦嘴,对祁渊道“皇上,繁儿在紫竹轩住始终不好,让他回自己母后身边教养便是了。”
  祁枫繁一惊,立即就想反驳,汤仡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祁渊早知道太后肯定要提这件事情,心中早做了准备。
  “繁儿平日和弟弟们关系不是很好,让他在紫茶轩待一久,兄弟间培养培养感情,皇家最难得的就是兄弟情分,母后你说是吗?皇后要是想繁儿了,到紫茶轩去看他便是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嫡母还在,嫡出养到妃嫔处的道理。”
  太后搬出嫡庶,祁渊也只是笑了笑道“哪有养道妃嫔处的道理,只不过让他在紫茶轩住几天罢了,母后这是害怕汤仡苛待繁儿?”
  “这倒不是?”
  “那母后担心什么?”
  太后一时说不出担心什么,皇后低声道“皇上,繁儿是臣妾的骨肉,哪能放心他不在身边。”
  祁渊喝了口茶漱口“朕不是说了,你每天都可以去看他吗,左右你在宫中闲着无事,四处走走。”
  “可……”
  “好了,朕累了,饺子待会送到紫竹轩吧,朕陪三个孩子守岁。”
  汤仡带着孩子跟在祁渊后面回了紫茶轩,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
  祁浔和严昀用过饭就搂着严昀坐在软榻上下棋,听到外面四处想起的爆竹声,让下人收了棋盘“饺子端上来吧。”
  严昀从祁浔怀里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我们两也好几年没有一起过年了。”
  “嗯”
  严昀看祁浔一直皱着眉头,用手指舒展开他的眉头道“你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我还是不放心你在牢里。”
  严昀将醋碟挪到右边,饺子沾了醋送到祁浔嘴边“王爷已经将牢中的人换得差不多了,只要你们速战速决,清寒会想办法保护我和卞谈,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不行动就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了。”
  严昀和卞谈收押,祁渊和祁澈的助手又少了两个,郑故必定放松警惕,专心谋划边境的事情,是变更朝局的好时期,梅轻寒也正是看中了这个机会,才会铤而走险。
  “如果祁渊和祁澈失败,郑故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
  “放心,皇上和王爷既然决定了,就不可能让你失败。”
  祁浔吃了严昀喂的饺子,笑道“你不应该改口叫皇兄吗?”
  “你不也直呼名讳,传出去了可是大罪。”
  “你难道会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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