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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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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珠向来自制,行事极为小心,喜怒也不常表现在脸上,平日里按着常例处理完自己的欲望,泽珠很少对谁会生了兴趣。
  可今日一早,眼前这个奴才,竟能让他险些失控。
  看着诃子露在衣襟外冒着汗珠的脖颈,让泽珠顿觉一阵烦躁,恨不得当即就将这奴才压在身下。
  随后他衣袍一甩,将这股恼人的烦躁连同眼前的这个奴才,一道甩了出去。
  袁德以为那是自己演的戏,许是想着自己平日过于克制,尽还在事后向自己谏言:“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本来就是给主子们享乐用的。”
  的确,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本就有此打算!要了便是!
  王孙贵族都有喜好圈养娈童的风气,挑选还未到弱冠年纪的俊俏少年,供主子们亵…玩。
  宫里自然也是如此,只是规矩要多一些,讲究也多一些。
  为了主子哪一天兴致来了,可以随时享用,宫里挑选主子们的贴身宫人时都极尽苛刻。
  诃子长的也是端正清秀,按宫里挑选主子身边随时伺候的娈童标准来选,诃子自然是会被首先选中的人选之一。
  但如今他成了个哑巴,一个残的,说不出能让主子开心的话,也叫不出能让主子兴奋的撩人之声。
  诃子想不明白向来不贪酒色,又不喜好娈童的泽珠,为何会突然选上自己?
  难道这就是泽珠说得要跟自己演得戏码之一吗?
  极少的那么几次,泽珠与当夜侍寝的姬妾交…欢,宣泄男人正常的欲…望之时,诃子同另外几名宫人都会被命令站在殿内一侧随时伺候。
  诃子自然是不敢抬头的,但那耳边时不时转来的淫靡之声却总让他羞得满面通红。
  泽珠喜静,那些侍寝的人也不敢发出太大响动,即便到了情难自禁之时也是极力克制,深怕惹了泽珠不高兴,总是极为谨慎小心。
  不过即便如此,那床榻摇摆的咯吱声,肉体冲撞时发出的声响,以及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依旧会传入诃子的耳朵里。
  如果是演戏的话,说不定泽珠不会假戏真做,但即便泽珠真做了,他诃子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他是个奴才,家族的冤屈还等着泽珠来替自己洗清,若是逆了泽珠,说不定还会招来灭门之灾,自己被人利用刺杀泽珠的事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诃子穿着一身洁白褥衣跪在寝殿的床榻前,等着泽珠。
  诃子毕竟不是新近的宫人,又跟了泽珠这么许久,泽珠什么脾性喜欢什么,诃子还是知道的。
  只要尽量顺着他,忍着,想来这一夜也不会太难熬。
  诃子思想着,泽珠已经踏进了寝宫。


第5章 第五章
  泽珠抬了抬手挥退了身后的宫人,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
  诃子跪着上前为泽珠脱下长靴,因为头始终是低着的,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也就落进了泽珠眼中。
  泽珠伸手抚摸上诃子的脖颈,微凉的手指让诃子身子一颤。
  虽然诃子事先按宫里的规矩做了充分准备,但当泽珠从后方粗暴进入的时候,对才十四岁从未经人事的诃子来说,泽珠的阳…物还是太过大了。
  诃子发不出声,每次被泽珠用力贯穿时,诃子只能紧闭着眼,紧咬双唇,发出极为细弱的喘息。
  也是因此诃子那隐忍痛楚,却非故意压抑喊声的表情,让泽珠下腹一热,那阳…物又大了几分。
  诃子性子向来温顺,如今又成了个哑巴不能说话,的确很合他泽珠的性子。
  想来,这宫中的宫人哪个不是为了给他们这些主子随时享乐,而特意挑选进来的。
  袁德说得没错,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本来就是给主子们享乐用的。
  如今假戏真做,这戏说不定会是一出比自己预想得还要精彩的好戏!
  “来人。”泽珠自诃子的体内退出,殿外候着的宫人进入殿中伺候着泽珠沐浴更衣。
  床榻上诃子双目紧闭,腿间几缕血丝合着泽珠的精…液混在一起。
  “传御医。”泽珠心中却道:“也不过如此。”
  次日,四公主泽瑢闻讯冲到泽珠寝宫,质问泽珠:“宫里姬妾娈童多的是!你为何偏偏要找他!”
  正在书案前凝神看着书册的泽珠,眉头一皱,抬眼道:“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如此不成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泽瑢怒道,“我只当你与那些王孙公子不同!不想你也是个贪淫好色之徒!”
  “岂有此理!”泽珠将手中书册重重拍向书案,“我宫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过去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也到了待嫁之龄,整日还往一个奴才房里跑,也该知道分寸!”
  “好你个泽珠!过去是我泽瑢错看你了!从今往后我便不会再来你的寝宫!”泽瑢一甩衣袖,转身跨出门去。
  泽瑢一踏进诃子所居的屋门,就见诃子合着双眼,眉目紧皱地躺在床榻上。
  “诃子!诃子!”见诃子面色苍白,泽瑢含泪唤道。
  诃子睁开眼,向泽瑢点了点头。
  “我……我真没想到泽珠是这种人……”泽瑢拭着眼角泪痕,“你本是堂堂好儿郎,如何……如何受得住啊……”
  诃子摇头,示意泽瑢勿要为自己难过。
  自家门获罪受冤,自己踏入这宫门之后,他早已不是当日的那个天真浪漫不懂世事的懵懂少年。
  “诃子,我今后恐怕不能再来看你了……”泽瑢咬着唇,艰难地开口道:“但,我答应你会继续替你找寻那治哑良方。”
  诃子心头一暖,对泽瑢笑着点头。
  一下朝,泽珠踏入书房,就见今日当值的人是那宫人紫乌:“怎么今日又是你来当值?诃子呢?”
  “诃子发了高烧,正躺在床榻上起不了身,所以今日由奴才来替他当值。”紫乌恭敬回道。
  “怎么又发烧?”泽珠一甩衣袍,坐在案桌前。
  跟在泽珠身后的袁德走进泽珠,附在泽珠的耳旁低语道:“想来那次殿下让他喝下的毒酒,还未清除干净,身体才会如此虚弱。”
  泽珠闻言,随口道:“那找御医,再去给他瞧瞧。”
  “是!老奴这就去请御医!”袁德一躬身,似心领神会,正要退了出去。
  “等等!”泽珠唤住袁德。
  “殿下还有何吩咐?”
  “今晚让诃子来寝殿侍寝。”泽珠拿过手边书册,随即翻看起来。
  “这……”一旁紫乌正要出声说话,却被袁德拉住。
  紫乌正面露疑惑,却听袁德像明白了什么似得,嘴角勾起:“奴才这就去准备!”
  当夜,三王子泽珠的寝殿里,火光一直到了黎明方才熄灭。
  泽珠自后方贯穿诃子,发出一声低吼。
  身下那具因高烧还未退热的身子火热无比,诃子闭着目子无声地喘息。
  而另一边,二皇子泽仁的院子里,飞落一只鸽儿。
  泽仁看着手中字条,陷入沉思,良久自语道:“难道这泽珠真宠幸那哑奴不成?”
  原来与诃子同屋的紫乌,也是泽仁暗中派去监视泽珠的细作,只是泽仁却不知晓这紫乌也早已是泽珠的人。
  泽仁起初是想利用诃子为前朝获罪重臣之子的身份,故意暗插在泽珠身边,等日后泽珠平定完边疆及各国战事,到时好向父王揭露诃子身份,嫁祸泽珠私藏前朝获罪官员之子,有弑君篡位之心。
  不想如今竟然会演变如此!泽仁心内不免暗自有些窃喜,却又一想,那诃子只听泽珠念了一次便能默写出稀世古籍,想来必定聪明绝顶。自己当年未能察觉,如今万一被泽珠反利用了去倒成了自己日后的隐患,岂不是失算。
  泽仁当下提笔,传去书信,命紫乌继续严加监视,随时禀报。
  自此,只要泽珠想要,诃子就会被招来侍寝。
  甚至有时候在书房,泽珠看书看累了,身旁贴身伺候的诃子就成了他随时发泄欲望的方便人选。
  诃子向来本分,加上本就是泽珠身旁的贴身奴才,随身伺候本就是常事。如今又成了个哑巴,自然更为妥帖许多。
  而泽珠向来是想要了,完事的也快,不会有什么温存之类的多余之事。所以这期间泽珠要了诃子究竟多少次,也只有他们俩人真正知晓了。
  这日,因泽珠前一晚宠幸宫人诃子,而迟上早朝,引来泽王大怒,泽王斥责泽珠太过放纵胡闹,让其收敛,又欲要将诃子处死。
  却因泽珠多番恳求,二王子泽仁出面假意替泽珠说情,才得以保住性命。
  下朝之后,太子的寝殿里又聚了一些人。
  “二哥你瞧,连父王都发怒了,三哥自从开始宠幸那个哑奴之后,便不再找其他姬妾侍寝。”五王子泽明得意道。
  “听说那日俩人完事之后,泽珠还特意命人去请了御医过来为他诊治,这还不是恋残之癖是什么?就是宫里的嫔妃娘娘们也未有如此待遇,想来也不过是个武夫,不足为虑!”七王子泽治附和道。
  “二弟,你看此事……”听泽明与泽治你一言我一语,太子泽熙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慢慢升腾起的喜色,但又碍于泽仁不好太过表露,只因那哑奴正是泽仁当初用来为将来另一场戏而布下的棋子。
  泽仁端起手边茶盅,并不答话,心中却道:“难道果真如此?泽珠即便要耍什么花招,也无需惹了父王不高兴,父王向来不喜王子们太过沉迷酒色,如今泽珠这般岂不是要自毁前程?那到时便无需自己请自动手除去了。”
  御书房里,泽王挥退下四周宫人,只留下三王子泽珠。
  泽珠跪在地上,对泽王泽冲道:“此奴记忆非凡,是个难得的人才,儿臣宠幸他也非无缘无故。”
  泽王抚着胡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子泽珠:“这么说,你是早已知晓此奴的身份了?”
  “天下之事,又有什么能瞒得过父王!儿臣自然早已知晓此奴是前朝司马之子。如今四方蛮夷作乱,诸侯各国又非真心臣服,泽国正是用人之际!”泽珠低头一拱手,“儿臣一向惜才,还望父王明察!”
  听了泽珠一番话,泽王点了点头,却依旧面露不悦:“就算你惜才,也不必夜夜宠幸。我听说你答应这奴才,日后会替他家门洗清冤屈?”
  “不错!孩儿曾答应过他,不过儿臣当日是说,即便他死了!”泽珠冷色道。
  泽王听闻面上终于露出悦色:“嗯,本王果真没有白疼你!”随即又道,“如今你又将如何打算,对付你的二哥?”
  就见泽珠面上神情淡定从容,毫无一丝慌乱:“儿臣是父王的儿子,全听父王发落!”
  “嗯。”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孩儿还有一事,要请奏父王。”泽珠拱手道。
  “何事?”
  “杞国公子涵近日来我泽国云游,如今杞国国力已接近我泽国,儿臣提议将四妹泽瑢许配给公子涵,以稳固我泽国与杞国之间的邦交。”泽珠道。
  泽冲对泽珠突然的提议,凝思片刻后点头道:“泽瑢也的确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这事就由你去办吧。”


第6章 第六章
  “泽珠!是你向父王进言,要我嫁给杞国公子涵!”泽瑢一路气势汹汹,再次踏入泽珠寝宫。
  “不错。”泽珠面色不改,道。
  “为何你要如此对我!”泽瑢瞪着一双怒目,只觉心中发寒,眼前这人像是从不认识一般。
  “为家国牺牲,本就是我们身为王子的责任。而且那杞国也是个兴盛富裕之地,你嫁过去有什么不好?”
  “杞国与泽国相距甚远,富又如何?兴盛又如何?你一句话就将我和母妃分开!你自己的娘死了!也要让他人骨肉分离吗?!”
  “放肆!”泽珠一拍桌案,站起身道:“我当你是妹妹,一再忍让!你却偏偏得寸进尺!”
  “妹妹!哈!”泽瑢露出讥笑之色,“好一个哥哥呵!怪不得太子与二哥以及其他众王子都不与你交好,你果然是个冷血无情之人,根本不值得他人以真心待你!”
  “哼!太子和二哥何来真心待我!”泽珠冷笑一声,撇开眼道。
  泽瑢寒心摇头,转身跨出泽珠书房。
  一月之后,泽瑢穿上嫁衣远嫁杞国,临行前,她将一只玉埙托人交给了诃子。
  东方曰夷,南方曰蛮,西方曰戎,北方曰狄。
  而位于中间的诸侯各国无论是在文化还是经济上都要高出蛮夷戎狄许多,因此便自称自己为诸华之子,而泽国正是这片华夏子孙之中最为强盛的王国之一。
  泽国国力虽在大部分诸侯各国之上,但终是得不到各诸侯国的真心臣服。
  即便居于华夏,也如蛮夷戎狄一般,实则被排挤在各诸侯国之外。
  当今泽国之王泽冲,似乎早有废除长子太子之位之心,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如今丞相已经年迈,其势力正被逐渐削弱,而泽王自己的王族势力却日益增长。
  如果此刻泽珠能收复蛮夷戎狄,到时泽冲的王族势力必定会如日中天。
  “我要你在五年之内,将蛮夷戎狄一举收复!”泽王凝眉道。
  “儿臣自当领命!”泽珠拱手,面目肃然。
  而这之后,泽珠宠幸宫人诃子一事变得满朝皆知,只因就连泽王都已默许。
  泽珠也因此越发在人前宠幸诃子,不仅每日与诃子同进同出,还赏赐了一块腰牌,让其随时可以进出宫中各大小书院博览群书。
  另一边,身为太子的泽熙已按捺不住,而泽仁本想等着泽珠因宠幸诃子之事而自掘坟墓,不想泽珠竟然再次受泽王信任委以重任,眼见这番形势之下不能再等。
  泽仁决定等泽珠这次南行之后,乘着泽珠还来不急赶回都城,先向泽王奏上一本,将诃子身份揭露借此绊倒泽珠。即便不能完全瓦解泽珠在朝中的势力,也能让泽冲在心中对泽珠有所忌惮。
  这一日,诃子正在一处书院中看书,遇上泽仁。
  “我三弟可真是慧眼识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泽仁瞧着面前诃子,出声赞道。
  诃子回身,就见泽仁站在面前,赶忙跪下身行礼。
  “哦!对!你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泽仁面上带笑,故意伸出手去扶,“起来吧。”
  诃子站起身,手中书册也跟着被泽仁抽走了去,就听泽仁道:“唇红齿白,姿色可谓上乘,又读这般连我也看不太懂的书,也难怪三弟宠你。”
  诃子低着头站在一旁,泽仁又再瞧了他几眼,便将书册重又塞回诃子手中,哼笑了一声之后便往另一侧书架走去。
  当天夜深,诃子被泽珠压在身下,泽珠眼中露出一丝冷笑:“看来这狐狸的尾巴,就快露出来了!”
  一番宣泄过后,泽珠从床榻上坐起,却见平日本该在此刻伺候自己沐浴的诃子,突然跪在身前不住叩首。
  “做什么?”泽珠敞着褥衣,神色中倒是并无不快。
  诃子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泽珠抬了抬手,示意诃子可以随意取用。
  片刻之后,诃子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低下头恭敬地交到了泽珠面前。
  “你要我绕了紫乌?”泽珠忽地面色一沉,紧捏手中纸页望着诃子。
  诃子点头。
  泽珠站起身,往诃子胸口重重一踢,诃子一个翻滚,嘴角淌过血丝。
  见诃子手捂着胸口,腰已快弯到地上,泽珠一把抓起诃子后脑的黑发冷冷道:“记住!你只是我泽珠手里的一枚棋子。”
  诃子嘴边血丝流淌,一双眼中尽是无声哀求。
  “你明知紫乌是泽仁的细作,却还要我绕过他?”泽珠眼中闪过杀意,一股莫名怒火窜上心头。
  诃子自地上爬起,急急叩首。
  “哼!我倒是忘了,当日你也是这般挺身而出为这奴才求情!”泽珠甩开诃子,转身坐回床榻。
  此刻泽珠的心绪莫名烦躁,他知道诃子自然不知那宫人紫乌明着虽是泽仁布在自己身边又一枚棋子,实则也如诃子一般,早已为自己所用。
  泽仁并不真正擅长收买人心,所用之术也不过是威逼之下而利用,若无用便立刻弃之。
  而他泽珠从不用弃子,一旦用,必定物尽其用,绝不让其轻易成为一枚废子!且这枚棋子还必须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
  紫乌有个哑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泽仁利用此来逼迫紫乌就范为自己办事。
  而他泽珠早已暗中派人将紫乌的哑爹用假死之法自泽仁手中救出,却让泽仁误以为紫乌至今并不知晓他那个哑爹已“死”的事,还依旧在自己掌控之中。
  所以,不知情的诃子自然会认为自己要对付泽仁,紫乌也终将难逃一死。这其实并不值得泽珠动气,甚至可以说情理之中。
  诃子自入宫起便与紫乌同屋,俩人关系的确甚好。
  只是看到今日,这奴才似是早就想好了自己近日因泽仁之事心情甚好,才会选了在俩人欢好之后为那奴才求情,顿时升起一股恼怒。
  却见此刻诃子手捂着胸口,强忍着痛慢慢抬起身,再次提笔书写。
  就见那纸上写道:“紫乌如我一般,只是一枚并无害人之心的棋子而已,还请三殿下开恩。”
  见诃子仍冒死替紫乌请恩,泽珠忽地冷笑一声:“好!我可以轻饶了那奴才。”泽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诃子道:“你既然选在此时为那奴才求情,不如就让他站在一旁好好地看着,你是如何在本殿下身下‘求得’!”说着,对着殿外侍从命令道:“来人!去把紫乌带过来!”


第7章 第七章
  一月之后,泽珠带着一干人等乔装打扮成普通商人去往南方之地。
  南方近海,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随国人被华夏诸侯各国称为“南蛮”。
  南蛮一族如同东夷、西戎、北狄三族一样,时常乘着华夏诸侯各国遇上灾荒大饥之时,频繁骚扰。
  而泽国为华夏各国的最强者之一,若是能收复南蛮、东夷、西戎、北狄四族,便能向其他诸侯各国展现自己强者之威,使诸侯各国完全臣服在自己脚下。
  此时,正扮成商人的泽珠一行人走进一间人来人往的茶馆。
  “客官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殷情的店小二,边擦抹着桌子边道。
  “我们是外乡来的客商,不知这城中制船的商铺哪家最好?我家老爷在东海有个码头,听说随国所制之船是各国中最好的,故而慕名前来。”紫乌道。
  “你们是来对地方了!这天下要说谁家的船最好,那自然是我们随国的船了!你们等会儿出去往右,穿过两条街,就能见到一家叫‘船王’的铺子,它是我们这儿最好的!”
  “多谢小二哥!就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吃食都端上来吧!”紫乌转头对身旁的诃子道,“这里湿热,对你嗓子不好,先给你来一碗凉茶如何?”
  诃子点了点头,唇语道:“不如每人都来一碗。”
  “这位小哥是个哑巴啊?长得真不错!可惜了!可惜了!”小二哥见诃子并未出声,只是对着紫乌动着双唇,摇头叹道。
  “他并未天生的哑巴,只因小时生了一场病,待到病好之后才失了声。”紫乌道。
  见紫乌如此一说,诃子心内一惊,忽地就觉身旁一道视线直刺了过来,冷得浑身发寒。
  诃子转头去看,就见泽珠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还在与小二攀谈的紫乌。
  “我们这儿有种药果,名叫随风子,可治哑症,不如让这小哥试上一试,说不定能好!”小二哥热心道。
  “真的!在那儿能寻到此果?”紫乌闻言一喜,赶忙细问道。
  “街上随处哪家的药房里都有!”小二哥笑道。
  “紫乌。”一直不见出声的泽珠,却突地插话唤道。
  诃子又是一惊。
  “老爷有何吩咐?”紫乌赶忙转回头。
  “既然这小二哥如此说了,等办完事之后你就去将那随风子买了来。”泽珠端起面前的茶盅,似是随口一句道。
  “不知老爷要得是何种船只?是用来运货的呢?还是要用来游赏观景之用?”船商老板露出固有的精明,上下打量着眼前假扮成商人模样的泽珠。
  “我们此番也是慕名前来,一路上便听闻你们家所制之船是这里首屈一指的。”泽珠笑道。
  “我家祖祖辈辈经营制船生意,到我这里已是第三代,就连我们随国的战船大部分也是出自我家。” 老板得意道。
  “哦?那还真想见识一下这随国的战船。”泽珠道,神情语态中尽显仰慕之色。
  “呵呵,这位客人您要是真有诚意,我带各位去看看也不妨事。”老板故意将话说了一半,斜眼看着泽珠。
  泽珠也非常人,见这店老板似乎摸出点他们的身份,知道他们是故意假扮的商人,于是转了话道:“我等也是随口说说,这随国战船想来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实不相瞒,家父在华夏之地身份特殊,故而不便相告,此番前来是受家父之命。近年来,家父在东海的码头装运些货物,却屡屡遭到来海寇伏击,想来定是某个对头干得。早闻随国战船驰名远播,故而才特意来此,想购置一艘。”
  闻言,泽珠抬了抬手,身后的诃子将一只锦盒放于那老板面前。
  那老板半开了锦盒,往那里面瞧了一眼道:“你们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绝不是什么凡人!如今我这里正好在为随王赶制战船,因为尚未完工,你们要是想看上一看也未有不可。”老板摸着锦盒道。
  泽珠一行人跟着这制船老板前去,到了地方也果真没错,那战船还在赶制之中,只能见个骨架。
  但虽只是骨架,却已能看出这战船要远超其他各国,那船身高100余丈,起楼五层,约莫能容下宾士八百。
  “好船!的确是好船!”泽珠赞叹道,“可惜我只是个小小商贾,想来是购买不起了。”
  “哈哈!这是用于攻打敌国作战之用的船只,令尊不过是对付一些小小海寇,自然是用不到此等规模。”老板见泽珠一行人一见这尚未完工的战船各个都面露出羡慕之色,不无得意道。
  “店家所言极是,待我回去与家父细细商议之后,过些时日再来!”泽珠拱手笑道。
  回到客栈,泽珠坐在桌前,一指轻敲着桌面。
  “此等规模的战船也并非我国不能制,只是终究要耗去不少金银,随人擅长海战,在海上作战的战术上,我们终究不如随国。”冯子阳道,他是泽珠身边的一名谋士,现年三十有余,此次也随同泽珠一同前来。
  “泽仁那边可有什么异动?”泽珠沉思片刻后,转向身旁的紫乌。
  “二王子与太子似乎已按捺不住,如今每日必要与我飞鸽传书,打探消息。”紫乌回禀道。
  诃子站在他们身后低着头,如今他已知晓这紫乌原来是泽珠身边的人,想来那日自己自作聪明向泽珠求情,不过是个笑话。
  “父王打算待我这次灭了随国之后,就封我为左司马。今年中秋我又要迎娶卫尉之女,他们自然是要按捺不住了。”泽珠冷笑道,“如冯先生所说,要打此战必定耗去我国国库不少金银。不知可有什么良策?”
  冯子阳凝眉而思,道:“要是能让这随国的船自沉的话……”
  “自沉?这随国的船如此精良,又如何让它能自沉?”紫乌接话道。
  却在此时,诃子走至一旁,拿过一张纸页折成一艘纸船。
  这突然的举动,让一屋子的人将视线都盯在诃子的手上。
  尤其是冯子阳,泽珠这段时日极为宠幸这哑奴,虽知道泽珠是故意演戏给人看。也知道此奴曾默写出稀世古籍一事,一向惜才的泽珠,自然是想要利用他的才能为自己所用。
  但此人终究是泽仁布在泽珠身边的一枚棋子,其身份对泽珠大有害处,不得不让人多留个心。
  诃子将纸船放在桌案上,取过桌上的一杯茶水,随即便将那杯中茶水泼在那纸船之上。
  一时间屋中众人面色各异,良久,就听泽珠一拍手道:“好计策!”


第8章 第八章
  众人还不知那诃子究竟想了什么计策,却听泽珠问道:“你是如何想到此计?”
  诃子取过一旁笔墨纸张,写道:“冯先生已说取胜必定耗去金银,今日又见那老板一见那锦盒中的金子便面露贪色,就突然想到有些商贾为了谋利,会将掺了假的货物卖与买家。”
  泽珠微微点了点头,吩咐紫乌飞鸽传书去泽国,暗中调来一批制船的能工巧匠。
  众人退去,屋中只剩下泽珠与冯子阳二人。
  “冯先生觉得这诃子如何?”泽珠坐在桌案前,望着那只诃子折得已被茶水净透的纸船。
  “殿下可见过那些养蛇的西域人?”冯子阳摸着胡须,问泽珠。
  “小时曾陪父王巡游时,见过一次。”泽珠回道。
  “蛇本乃是有毒之物,即便没毒的蛇其獠牙也可伤人。殿下此后不仅要收复南蛮、东夷、西戎、北狄四族,还有其他诸侯各国。像诃子这般的人,殿下身边以后会越来越多。”
  “先生的意思是,若是我要用这些人,就要拔其獠牙,让其永远都不能噬主吗?”泽珠笑道,“那岂不是蛇没了其毒性,猛虎没了其野性,发挥不了其该有的作用了?”
  “哈哈!殿下将来定是百兽之王,那百兽都将听命与你!”冯子阳跟着笑道。
  “不过,父王已做暗示,要我用完此人之后,必定将其除去。”泽珠厉色道。
  “泽王向来多疑,且喜用制衡之术,他明知二王子与太子暗中多番对殿下您不利,却故意装作不知。不过是想让你们兄弟间相互制约,他便可坐稳这王位。当年他杀侄篡位,自然也怕终有一人取他而代之。如今他虽是恩宠与您,不过也是利用您的才能替他打下这江山罢了,否则也不会只封您一个区区左司马。”冯子阳道。
  “哼!一个左司马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要利用我,我又何曾不能利用他。这乱世之中,谁又不是谁的棋子?到时候就看谁能将这盘棋下到最后!”泽珠啪得一声,捏碎手中茶盅,“即便是一枚长着獠牙的棋子,待我泽珠弃之不用之时,他便是一枚死棋!”
  “殿下如此一说,那在下也便放心了。”冯子阳点头道。
  夜深,泽珠自后方贯穿诃子,伸手扳过他的头来:“那随风子,紫乌可是买了来?”
  诃子眉头皱起,点了点头。
  “连店小二都说你长得好,不会说话果真是可惜了……当年你刚入宫时本有一副好嗓子……”泽珠抚上诃子的面颊,凑近诃子的耳旁道,“为何不告诉紫乌,是我逼你喝下毒酒,才让你成了哑巴?”
  诃子摇头,一双眼内晶亮剔透,双唇微动:“并无必要。”
  虽是无声,可即便看不懂唇语的泽珠此刻也能明白诃子说得是什么:“的确是无必要……紫乌将来会成为我军中的一名副将,而你只会是我泽珠的一枚棋子……”话落,泽珠又是重重往前一挺。
  半月之后,待泽珠回到泽国之后,泽国已邦交友好的名义,花下重金自随国的船商这里购置一艘奢华的楼船赠予随王。
  因此船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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