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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十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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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影十三憋出一个音。
  带路人看他一眼,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件东西,没等影十三看清,他便一把塞进了影十三怀里,转身带着大汉走了。
  影十三抓住被强塞过来的玩意,低头打量,讶异地发现那是一个很熟悉的药瓶子,而里面装的……是风月之地接客后常用的药。
  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影十三只好面瘫着把瓶子收起来。
  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他了。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是所有人猜出来的误会,还是碧情楼楼主故意放出的谣言。
  前者,大家无罪。而后者……影十三淡定地推开房门走进去,把所有带刺的打量目光都关在身后。
  只希望在这件事后,他的身份能少些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藏了_(:з」∠) 
怕锁文,努力写成这样。
……
暂停了,对不起。

☆、身世之谜

  为了给影十三的任务创造更好的机遇,也为了让自己手头的消息可以顺利传达出去,影七几乎是隔一两天就会去一回碧情楼。他出手阔绰,为人处世圆滑,不出几日,就是那见惯了人情冷暖的老鸨都掩嘴娇笑,暗地里给不知许了他多少好处,总之,除开主楼外,影七在碧情楼出入那叫一个顺畅。
  只不过来了几回后,影七便被人一顿揍给揍回去了。
  “你再来几次,惹得别人起疑了我们就一起死。”
  于是影七只好把所有消息一股脑扔给影十三,默默地离开继续去打点自己的生意,顺便敷衍一下李家公子。
  死记硬背下所有东西,影十三一把火烧了不属于他的一切,然后躺在床上发呆。
  自从那一日出了主楼后,他的日子便翻了个样。以前和那群小倌住一起,虽然有独自的房间,但入夜了总还是吵吵嚷嚷不□□平,如今他身价不一般了,连带着住的地方也换了,小桥流水,清池锦鲤,如若不是静夜里太灵敏的耳朵总会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声音,恐怕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被挪出了碧情楼。
  影十三自己也说不清这样是好是坏,以前吧,他还能偷听点隔壁的声音,多多少少解些闷,现在呆在好地方,却闲得发慌,想找点事做,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才不会引人注目。
  所以他每天只能呆在屋子里,抄抄书,喝点茶,做些当影卫时没法干的闲事。
  那一日影十三照例在吃饱饭后出去晒日光,昏昏沉沉中忽然察觉到远处有人走来,他微微一皱眉,装作是睡得不踏实嘟囔几声睁开眼,对着刺眼的光芒愣了会儿神,这才转头看向来人。
  “醒了?跟我走。”
  来的是之前领他去主楼那人,这会儿也依旧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地冲他一扬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影十三眨了眨眼,没说话也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别愣神了,这次来的人身份尊贵,耽误了时间,小心你的小命都没了。”来人皱着眉没好气地说着,“还不快些进屋里去收拾收拾!”
  影十三闻言,慢慢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从躺椅上坐起,十分淡定地开口:“走吧。”
  “……你就打算这样素面朝天过去?”
  “有何不可?”影十三垂眸打量自己的衣服,“反正我也只是这把嗓子出色。”
  “随你喜好,”来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些走。”
  说罢,他抬脚离开,影十三在原地站了会儿,也只好耸耸肩跟上。
  该来的总会来,不过是见个人而已,对吧?
  没什么。
  走到半路,影十三照例被蒙上双眼,在水波起伏中摇摇晃晃着到了主楼。
  说起来,他最近到主楼的次数都快赶上碧情楼头牌了。
  不过也许是太频繁了,给他蒙眼的也懒了,至少之前是到了门口才摘,如今只是水路上蒙着,其他时间都让他自由地行走。
  影十三一早还以为大家都这样,后来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特殊待遇。
  碧情楼楼主品着茶,吃着一旁息少爷剥的松子,悠悠然然地告诉他,这是奖赏。
  于是影十三这厢木着脸拜谢了,那厢出了门,黑着脸把楼主的小纸人扎了半天。
  好家伙,这下整个碧情楼都在传他是不是真的搭上了大鱼,连带着身价飞上了天,而他的处境也愈发困难。
  “单三,里头的人可是贵客,你小心些说话,别得罪了人,连累了碧情楼。”凑在耳边的警告把神游的人唤醒,影十三不漏痕迹地往一边退了一步,揉了揉耳朵,点点头应下,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门便在身后被关了。听那声音,影十三估摸着还是落了锁的。
  “好久不见了,景公子。”
  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炸得影十三瞬间瞪大了眼,看着屋里头那个白衣翩翩的青年,慌得他险些夺窗而逃。
  “看起来,景公子是认得在下这张脸,”青年端坐在椅上,笑意浅浅,却让人不栗而寒,“莫慌,在下只是略有些不解之事,特意前来向景公子讨教罢了。”
  影十三强逼着自己定下神来,面无表情地回道:“公子您认错人了,我名叫单三,并无景一字。”
  青年似乎轻笑了一声,微微摇摇头,也不追问,只是伸手点了点他对面的椅子,道:“坐。”
  影十三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会儿也出不去了,只能乖乖地照做。
  待人坐定,青年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满足般地叹了口气,道:“单三,你知我是谁,那定然也知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我来逼你说?”
  影十三沉默了半晌,决定装傻。
  “你不说……我倒也是料到的……你当真要让我亮出底牌,这才肯开口不成?”青年笑了笑,“沐某不才,虽常年从军,但还是能找出些陈年旧事……”
  “够了!”影十三沉不住气怒喝出声,惹得青年立刻噤了声,却还是笑容满面地坐着,笑看面前的人乱心。
  影十三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半晌,他睁开眼,颓然地低下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能说,我不是。”
  “但六小姐对你,可不简单。”青年的神色莫名有些高深,连带着嘴角的笑意也浅了几分。“说出来,对谁都好。”
  “……我不是,当年一共有四个小厮……我是其中一个,”影十三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眼底的苍凉几乎满溢而出,“主子去时不过四岁多些,你们何等残忍,竟让一幼儿在盛世里活活饿死!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你们才知道回来寻他?!你们于心何忍?!”
  他到最后,声嘶力竭,几近癫狂。
  “你们于心何忍?!”
  那一声质问,埋藏了二十多年,终于还是被挖了出来,光天化日下,血淋淋的一切显得那么的刺眼。
  青年静静地坐着,一字不发。他半阖着眼,似是陷入沉睡,捧着茶碗的手却又不自主的轻微抖动着。
  于心何忍?
  只不过是……鹬蚌相争,殃及池鱼罢了……
  “沐某不敢妄言旧史……只是……我该如何听信你片面之词?”
  “沐将军,你若不信,大可前去主子故里一探究竟,看看那儿的乡亲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一场大火,烧透了天,烧死了多少的无辜生灵!去看看,看看他们可还记得二十年前主子屋前那不绝的哭声!”影十三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而那嘶哑的嗓音却暴露了他的心,“沐将军,若这样你还不信,那便提我的头去见圣上吧!”
  青年把手中的茶碗搁在了桌上,修长的手指拂过冰冷的瓷面,他沉默半晌,终究是深叹一口气,道:“罢了……你冲沐某发脾气也无用,我也不过是因人所托。”
  闻言,影十三冷笑一声,他站起来,低头俯视那权高位重的沐将军,一字一句地说:“那他最好祈祷我不是……否则,他也是罪人。”
  青年微微一笑,低头拂去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埃,掩去了眉眼间的忧虑之色。
  如若一语成谶,那他们所犯的,便是兄弟乱伦之罪。
  谁人不忧?
作者有话要说:  死活解不开暂停的蠢作者试了各种登录方法……
ORZ……
想喝酒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药要吃,于是只好作罢。
手疼,各种疼,不高兴。
于是更新恢复,但是不定时,我还要填另一个坑……总之不会坑掉的……
ORZ很想全部推了重写啊……
话说还有人看吗……

☆、千金会上

  沐尘禹喝尽了杯中的茶水,垂眸沉默了半晌,终于抬头看向僵立在窗边的人。
  “沐某会尽量帮你……也算是为当年之事弥补一番,”他叹了口气,“不管如何,至少她会好受些。哪怕……她知道你不是她所希望的那人。”
  他所希望的人?
  影十三背对着沐尘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希望是谁呢?是他的亲兄弟,亦或不是?
  “那么,千金会,便请沐公子助我一臂之力了。”
  影十三转身,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威慑力,却让沐尘禹心中一颤,最终苦笑着点了点头。
  三日后,万众瞩目的千金会如期举行。
  碧情楼的千金会实际便是扑卖,只不过卖的不是物,而是人。那些活生生的,或长相姣好或各有其能的……小倌。
  日头还未升起,影十三所在的那一片清净地便被搅了个翻天覆地,连带着好几个不用参加千金会的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作为被楼主看好的影十三,更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一个。
  尽管他自己闲闲散散完全不在状态中。
  拒绝不了被扔进花瓣水中来来回回搓了两遍,又被强迫涂上一层胭脂水粉,七八个小厮忙里忙出,屋内的人挑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换来换去,换得被折磨的影十三在昏昏欲睡里开始怀念刑房的酷刑……
  不知在试过多少件衣服后,老鸨艳儿终于出现,飞快地拍板了一件,然后指使着小厮送上来一整套工具。
  “会用么?不会的话,待会儿让人教你。”
  老鸨不愧是碧情楼一把手,面对着一堆栩栩如生的工具,依旧是面不改色地说着。
  影十三嘴角抽了抽,压下胸口的不适,摇摇头道:“不必了。”
  “嗯,那你自己折腾,记得弄干净些,免得到时候客人不满意,连累了楼里。”老鸨见人识相,冰冷的神情也有些缓和下来,“饿了的话,吃些水果稀粥,午时后便不可再进食了。”
  “单三知道了。”影十三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了,看着老鸨满意点头,看着所有人鱼贯而出,自己则对着桌上那一盘东西发呆。
  所以……他现在该庆幸还好自家主人给过他经验,不用去面对他人的触碰?
  为什么他觉得挺悲哀的呢?
  想到自己还记着许多重要的信息,影十三无奈地叹了口气,解开身上的衣服,向桌上的东西伸出了手……
  时辰到,夜宴开始。
  被选中参与千金会的人全都被送入主楼,那儿有一个搭在湖中的台子,上面搁了许多的卧榻,一个位置由四面帷帐遮掩,那些都是轻薄的白纱,既能让坐在台下的客人看见上面的人,又可以遮盖住一些人怕羞的心。
  影十三身为重头戏,被安排在了中间较高的位置,他四周盖的白纱比旁人多,外界只能听见声音和看见隐约的人影,却无法真正看见他的人。
  这个安排让一路上都很焦心的影十三舒了一口气,他第一次发觉原来搭上贵人是不错的选择。
  盘腿坐在榻上,影十三开始思索数日前他们定下的约定——具体是他和影七,他和沐尘禹。
  借由影七的人脉,他们知道了千金会的大概流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会被带到哪个地方,所以影十三便借着自己的优势向碧情楼提了个要求,那便是露声不露面。本以为这会是一个不太可能成功的要求,但在碧情楼楼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要求很快就得到了允许。
  影十三当天回到自己屋内,对着铜镜里的那张脸默默地内伤了。
  他真是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血脉。
  由于千金会有一个环节是让每个小倌展示自己的能耐,既然影十三可以只出声,他便和另外两人约定好,假若千金会上有谁是出声不露脸,那绝对就是他,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拍下来,不能流失他人之手。
  虽说千金会如此盛大,三王府定会派出人来,只要他们看见影七在争夺,那必然也会出手。但说不准谁都没看见谁,因而这场博弈主要靠的是沐尘禹,影七只是作为应付意外的最后手段。
  不管如何,他们都必须保证是在自己人手里流转。
  伴随着一声铃铛响,千金会正式拉开帷幕。
  一个个小倌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才能,有的单靠容貌让自己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身价,有些则靠着自己高超的吃水果才能引得许多人疯狂追捧。
  好在这千金会也不是谁都能参加,毕竟是在主楼,没有些钱财官势进不来,场上气氛虽火热,但个个都在包厢之中,矜持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太过火。
  不知过了多久,影十三清清喉咙,在一片寂静中,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的声音。
  一丝说不清的旖旎萦绕在每一个包厢之中,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台子中心的最高处,那儿白纱重重,即使有湖风轻拂,也看不清里面的人。只有月光之下人影绰绰,伴随着一声比一声高昂却又撩拨人心的声音。
  “五百金。”
  率先出声的人瞬间击碎了一地缠绵,沐尘禹压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捧着茶杯悠悠地喝了口茶,心中无奈着这桩麻烦的托付。
  有了第一个人,接下来的人都嚷开了嗓子,影十三在一片喧哗中悄悄掩去了声音,听着外头越喊越高的身价,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万两黄金。”
  略嫌冷清的嗓音响起,尽管有些懒洋洋的,却一举压过了场上众人的出价,在他之前,最高的也只不过两千黄金,这骤然飙升的身价,吓退了不少人,也吓得沐尘禹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本来还打算等着价钱喊高了升不上去了,再来最后压一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一下连他都给骇住了。
  “一万二!”不远处,影七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万五。”清冷的嗓音继续不管不顾地抬高价钱。
  沐尘禹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把嗓子颇为耳熟,但是目前局势迫在眉睫,他来不及多想,跟着抬价:“一万七。”
  “两万。”
  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沐尘禹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到底熟悉在何处。
  ……这不就是三王爷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凌乱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一边赶现耽一边爬古耽感觉要精分了……
本来打算端午发的,实在写不下去了,先发了。
不知道端午会不会更,先祝大家端午快乐吧!
_(:з」∠)看到收藏动了,大家不打算给个评论来点动力么……_(:з」∠)蠢作者还是有日更三千的决心的……

☆、又见王爷

  “这位客人出价两万黄金!还有没有更高的?”
  息少爷坐在高椅上,双手撑着椅面摇晃着双腿,笑嘻嘻地冲包厢喊了一句。
  半晌后,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声音愉悦:“我知道啦!那么价高者得!这个人就归九号包厢的客人啦!”
  话音一落,立刻便有数名大汉上前,连同卧榻帷幕一并抬走。
  “接下来同样的规矩哦……”息少爷的声音渐渐变小,盘膝而坐的影十三睁开眼,对着摇晃的白纱发起愣来。
  他认出了拍下他的声音。
  主楼里有专门为贵客准备的房间,影十三一路被抬过去,在门口前辈放下,所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撤走,只留下他一人站在了门口发呆。
  当然也只不过呆了一会儿,他便回过神来,心中竟有些紧张,抬手轻叩了数下门,听得屋里头一声应,这才敢推门进去。
  一进屋,兜头便是一杯茶水。
  影十三迈开的脚步僵在半空中,嗅着鼻尖的茶香味,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
  “一身胭脂味,你也不嫌燥得慌?”泼水的人语气不甚好,甩手扔了杯指着另一边木架子上的铜盆皱着眉道,“自己洗干净了!”
  影十三眨眨眼,挪动脚步以最少的存在感挪到了铜盆旁,飞快地掬水把一脸胭脂洗去。别说旁人不喜欢,他自己都觉得太难受了,不仅黏糊糊的,还有一股甜腻腻的花香味。
  好不容易洗净了脸,又拿过一边的布擦干水,似乎这时候影十三才反应过来自己身旁呆了个什么人,他忽然一个猛转身,膝盖在地上一磕,“咚”的一声伴随着一句“十三参加主人”传到男人耳里,听得男人心中腾然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哼……让你来这儿,你还真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了?十三,你可要记住,不管你在哪儿,你都是我三王府的一条狗!”
  “十三从未忘记。”嗯,他又哪里得罪他家主人了?
  男人看着脚下低垂的头,心中愈发不满,他眉头一皱,冷声道:“起来!”
  “是。”
  影十三顺服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恭敬地退在一旁。
  “……可有何进展?”
  “回主人,属下偶遇影七,为免打草惊蛇,我二人交换了情报,影七那……”好不容易到了正题,影十三不敢耽搁,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将自己记住的一堆乱七八糟玩意报了上去。
  赵璟宸面无表情地听着,阴沉沉的眼神不知落在哪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东西。影十三一字不落的全说完,半晌没回应,他小心翼翼一抬头,看见自家主人那个脸色,大气也不敢出,立马又低下了头屏气凝神,试图减少自己在主人眼里的存在。
  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僵持了不知多久,久到影十三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而那端坐着的男人却还是没有动静,宛如已经坐定。
  主人不说话,做属下的人自然也不能说话,影十三只能咬牙硬撑继续跪了。
  又不知过去多久,终于,蔓延入骨的疼痛让双腿都失去了知觉,哪怕浑身上下都还有力气,膝盖却已经支撑不了身体,影十三只一晃神,人便已经往一侧倒去,肩膀砸在地上,带来的钝疼竟然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至少,减轻了他在膝盖上的注意力。
  赵璟宸仿佛从睡梦中被惊醒一样,身体猛一颤,他低下头,便看见自己强悍的影卫躺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上满是牙印,似乎是因为忍受什么痛苦而狠狠咬出来的。
  赵璟宸这一动弹,一直关注着主人的影十三自然也就发现了,可饶是他有心想要跪下谢罪,双脚却是软弱无力,一动弹便是刺骨的疼痛,他只能单手撑住地板,硬捱着痛苦让自己匍匐在地,哑着嗓子开口:“属下知罪,求主人惩罚。”
  赵璟宸起身的动作一顿,他看着痛苦的影卫,微微眯起了眼。
  碧情楼为了让这些小倌看起来更加附和身价,全都是白亵衣外面套层白纱,本来是飘飘若仙,而影十三这会儿出了一身汗,亵衣全湿透了,白纱罩在上面,莫名的就有了一种诱惑。
  比起那一夜的红衣翩跹……
  赵璟宸面色一沉,抬脚踩在了影十三身上。
  “怎么回事?”
  他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支利箭刺透了影十三的心口,影十三张大嘴拼命喘气,强迫自己清醒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话:“回主子……属下……属下膝上有旧伤……”
  “哦?”
  “……属下……当年在雪山时曾……曾受罚,跪过钉子留了伤……”
  “行了,”赵璟宸不耐烦地打断了影卫的解释,“闭上嘴,别说话。”
  影十三被噎得满腔无奈。
  然后下一刻他就把无奈化成了满腔震惊,吸入的一口气险些呛到了自己。
  因为,赵璟宸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浑身没力气,影十三下意识就揽住了赵璟宸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要放手时,赵璟宸已经先一步开口:“抱紧了,掉下去了你就自己爬回去!”
  ……抱都抱了,还是别放了。
  疼得脑子都混沌的某影卫完全没发现,自己下意识抱得更紧了,整个人都贴向了自家王爷。赵璟宸都不用低头了,他一偏过脑袋就能够到影卫的脸,能看见那个利刃般的人像小动物一样乖顺地靠着自己。
  三王爷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怒火消失了。
  走回王府似乎感觉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_(:3」∠)_啊啊啊我本来打算来个肥的章节给看文的大家过端午的…。。。
然后……上面寥寥千字还是我咬牙敲的……
TAT看在小攻出来的份上,请大家原谅我……
粽子节快乐哟各位(づ ̄ 3 ̄)づ虽然估计看到这章端午都过了。
……
然后我想说,对不起,这文又要停一阵了……对不起各位……
对不起!!!!

☆、稀里糊涂

  当影六在王爷的床上看到多日未见的影十三时,他已经很淡定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情绪了——自打影卫查出影七已经和影十三交上头,并且影十三将会参加千金会开始,他们家王爷就没正常过,天天暴躁发脾气,逮着人就骂,连一向肆意的影三都不敢太出格了。
  这会儿,三王爷亲自去碧情楼将人带了回来,他们也没人敢问一句暗哨可该如何是好。
  哎,反正他们这些下属,乖乖听王爷吩咐就是了。
  影六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给晕过去的影十三做了检查,在瞥到一旁脸沉得不像话的王爷时,他一个激灵,甩手抽出袖中的银针,也不过火了,直接就给影十三扎了一下。
  “他……怎会如此?”赵璟宸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
  影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王爷是在问什么,他拔出手中银针,谨慎地问了一句:“王爷是指十三的伤?”
  “嗯。”赵璟宸淡淡地应了一声。
  “十三他……他师从大雪山,那儿王爷也清楚,气候严寒,十三曾隐约提起过他因受罚而落下旧伤,属下想来,大约是那时候没能治好,加上气候问题,长年累月下来,若是他长久接触潮湿的地方,这旧伤就会发作严重。”
  “……可有办法调理?”
  影六沉吟了一下,方才回道:“属下试过几味方子,但成果不大,早前属下一直疑惑,但如今想来,约是十三体内带有旧毒,每当属下试过一味药,那奇毒就会消去几分药性,故而……”
  “旧毒?”赵璟宸打断了影六的叙述,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伸出手,露出了有些苍白的手腕,“可是此毒?”
  影六上前搭脉,对于习武者的脉门,他不敢耽搁太久,只是瞬间,他便放开松松搭着的手指,低着头后退了几步,回道:“回王爷,此二者不尽相同。” 
  “哦?何处相似?”
  “据属下看来……”影六不知该如何措辞,他来了半天,终究是无奈地回答,“十三身上的毒太多,属下也分不大清,只是与王爷的脉象相比,皆有些缓迟,恕属下多嘴,王爷身上的毒……”
  他迟疑着不知该不该问,而赵璟宸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说道:“本王亦是旧毒。”
  “是,只因这毒长年累月未能解去,故而五脏受损,脉象时止。”
  也不知是不是影六看不出个所以然,一开口扯起了医者的大道理,赵璟宸虽打小就被逼着学了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医亦有所涉及,但到底不是潜心求道,他听了半天,也只悟出了一个真相。
  “你的意思是,所谓相似之处,也不过皆为旧毒?”赵璟宸盯着影六,语气高深莫测。
  影六抖了抖,后背渗出冷汗,硬着头皮答道:“回王爷……正是如此。”
  “……继续。”赵璟宸挥挥袖子,转身站到了窗边。
  影六赶紧排出自己的银针,老老实实做起了大夫给昏迷的人扎针。
  不过数针下去,一直没动静的人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会儿,那双紧闭的眼睛便慢慢地睁开了。
  “十三儿,你可机灵点,我看王爷这回不会轻易饶过你了。”影六趁着低头的功夫,偷偷摸摸在影十三耳边嘱咐了一句,抬起头,他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王爷的脸又黑了几分。
  影十三还在刚刚的疼痛中没能缓过神来,他不过是一闭眼,怎么就忽然到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地方了?
  而且这地方……似乎还是他家王爷的屋子?
  影十三悚然一惊,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躺着!”
  随着一旁毫不掩饰怒火的声音,影六迅速把弹起来的人给按了下去。
  影十三傻愣愣地看着一边的男人,封藏的记忆开始复苏。
  “王、王爷……”影十三结结巴巴地开口,“属下、属下的任务……”
  “你无端惹事,伤好后自行去领罚!”赵璟宸面不改色地说着,“黄令交由影八处理,你留在府中面壁思过。”
  等影十□□应过来,他瞬间就悲愤了。
  不带这样的吧,他好好的计划,不仅被这神出鬼没的王爷给破坏了,怎么还要给他按个罪名?
  “王爷!属下、属下不认为是……属下的……错……”影十三的声音在赵璟宸的怒视下越来越低,他却还是固执地昂起头,不肯认输。
  赵璟宸盯了某影卫半晌,忽然冷笑着开口:“你与影七互传消息,若没有本王前去,你是打算将这些东西交给谁?千金会买下你的金主?”
  尽管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影十三却愣是感觉到了杀气腾腾,他咽了咽口水,不甘示弱地回道:“属下已和沐将军做好打算,只要属下出场,沐将军定会拍下属下,若是不成……不成还有影七在最后,是断不会让消息落入他人之手。”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外人,而那沐将军却是自己人了?”赵璟宸上前一把掐住了影十三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着,“你身为一个影卫,竟敢随意暴露自己身份?!”
  “呃!属下——属下绝无二心!”影十三骨子里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直视着面前这个手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毫不畏惧,“更何况,属下暴露身份也是不得已之举!早在六公主将属下要过去那日,属下便已在沐将军面前现了身!”
  伴随着这一句话,赵璟宸回想起了那一个混乱的夜晚,也想起了那一身红衣的某个人给他下的绊子和惹的麻烦。
  于是心中的火烧得更大了。
  “很好,出去一趟你还敢顶嘴了是吧?不过是小小影卫,竟敢宵想一步登天?你给我去刑房领罚一百鞭!”
  早在一开始发生冲突的时候,影六便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去,这会儿看自家主子忽然发火,自家兄弟脑子犯抽硬顶撞,他只能无奈地叹气,又悄无声息地飘了上来,提醒那个暴怒中的人:“王爷,请恕属下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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