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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十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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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后一个消息着实让影十三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不清楚,我也是偶然之下遇到了五皇子的势力才发现的……据称五皇子已到了都城,主人没见到他吧?”
  “……见到了。”
  “……如何?”
  “于是我成了单三。”
  “我不能和府里有牵连,免得被李大怀疑,”影七很理智地转移话题,“虽然出师不利,但还是得到了不少重要密函。”
  “七哥哪只眼看到我可以自由出入了?”影十三重新恢复面无表情,声音平平找不出半点儿波澜。
  思及此,影七无奈地叹了口气。
  东西放在他身上只是夜长梦多的麻烦,可李大那边对他监视得紧,几乎就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搁在他身旁,根本就没机会和王府接触。可这几日到了都城,他假装人生地不熟到处逛,却愣是一个影卫都没找到,也不知道那群平日里喜欢没事到处客串小贩的人去做什么了!
  影七不禁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不过……我倒是有一计,只是要连累七哥了。”影十三忽然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平静地说着,“只要七哥能出去宣扬一番,月底碧情楼有一场扑买,若七哥能把我的身价拉起来,那么我就能参加。彼时府中人定会有疑,他们寻过来,我便能传递消息了。”
  “你真把自己当成小倌了?!”影七愕然,随即气愤不已地说,“我不会帮你这个忙,士可杀不可辱!”
  “七哥,”影十三笑了笑,“我并非士人,何来可杀不可辱之说?不过是为了主子罢了。”
  “我不帮。”
  “影七,你若执意不肯,来日延误了战机,你可当担得起?”
  这话说得太过诛心,影七面色铁青,好半晌,他才咬咬牙,狠下心开口:“……我该怎么做。”
  “在小倌馆里想要把人捧起来,你还要我教?”影十三也面色铁青了。
  影七还想说什么,忽然间面色一变,表情凝重地看向了门外。
  而影十三握着茶杯的手则爆出青筋,他深吸一口气把杯子扔了,站起来一个箭步猛地拽了影七一把。他伤势未愈,这会儿动作一大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而影七则是根本就没有防备,猝防不及之下,两个人就这么连连后退,直到影十三脚后抵到了床边,两人一同倒在了床铺上——
  影七恰好压在影十三胸口上,一个大男人的重量砸下来,疼得影十三直冒汗。
  “嘶……把、把帐子放下来……”影十三忍住疼痛,小声地说着,“现在就是机会了。”
  影七察觉到他的气息不正常,连忙用双手撑在床上,减少影十三的负担。他面带忧虑地看着下面的人,犹豫着开口:“你……真的要这么做?”
  影十三的回答是直接拉了他一把,于是影七又倒了下去,顺带地扯下了纱帐,登时遮住了两人在床上的姿势。
  “嗯……嗯……公子你……不要……”影十三一张口,忽然发出甜腻腻的声音,吓得影七差点掉下去,幸亏被影十三张开双手抱住,两人滚成一团。
  “你到底要做什么?!”影七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
  影十三冷冷地瞪他一眼,转头看着门紧张地说:“快点扯我衣服,到时候外面的人进来了就成功了。”说完,他回头瞪着身上毫无动作的人,“还不快点?”
  影七浑身僵硬,一脸欲哭无泪地回望过去。
  影十三沉吟了一会儿,道:“或者你想让我抱你?”
  影七直接一低头把脸埋在他颈边,换来另一个人的浑身僵硬。
  这时候本是关实了的门猛地被人踹开,哗啦啦进来了好几个人,打头的便是碧情楼的老鸨。
  “就是他把我推进水里的!”
  尖锐的嗓音不管不顾地嚷嚷着,正是不久前掉水的那个小倌。
  他没有看见屋里的情况,而老鸨站在前面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秀丽的眉不由得一皱,狠声道:“闭嘴!”
  一旁的打手干脆地捂住了小倌的嘴。
  老鸨看着纱帐里隐隐约约的人影,犹豫了一下,迈开脚步便想要上前一探究竟。这会儿影七终于自暴自弃了,他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直接屈指戳上影十三腰上的穴道,酥麻的感觉顺着腰部一路往上窜,搅得影十三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
  于是老鸨的脚步停了。
  影七又戳了一次自己的穴道,换来双眸带水面色潮红,他看了一眼影十三,对方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才掀起纱帐的一角,眯着眼探头出去查看。
  影七素来以如沐春风的笑容对人,这会儿眼角眉梢挂上点红,便有了一股欲说还休的韵味,更是令人惊心的蛊惑。
  老鸨对他印象深刻,这一下看见了另一面,免不得是一愣,随即面上飞上两朵红云,手甩袖子遮在嘴边,娇声道:“哎哟!这位爷,您不是去找那衔月公子了么,怎么会在这粗鄙人的屋里?”
  “我愿在哪儿,点哪位公子,怎么,碧情楼还要管上一番?”影七压低了声音,假装自己的心情很焦躁。
  “哎哟!这话从何说起,我们碧情楼断不会违背客人的意思,只是奴家心中担忧,这单三可还未经手楼中训管,怕是会扰了公子您的心情!”
  “呵呵,这可是个宝,”影七低声笑着,手在身后朝影十三比了个手势,影十三只好憋屈地张嘴喊了几声,七分刻意之下,低吟宛转,略有些沙哑的嗓音让听者心中莫名地烧起一把火。
  不像一般小倌习惯的那种娇柔妩媚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些铁血的味道,一听便知道是个男人……更让人有种征服的念头。
  “哎哟……这、这公子您喜好……我们也不好打扰了是吧,真对不住了,今个儿您的账奴家就做主免了,公子可莫要气恼奴家。”
  “美人开口,我又怎会介怀?”
  老鸨掩嘴娇笑连连,“那奴家等就告退了,公子可要好好享受一番碧情楼的滋味。”
  她说完,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打手,两个人会意把不甘心的小倌拖了下去,老鸨又回头朝一直似笑非笑的影七盈盈一拜,倒退着出了去,还贴心地关好门。
  接着她转过身,沉着脸看着两个打手,冷声道:“去,查查单三是谁领进楼里的。”
  打手之一小心翼翼地回答:“属下知道,他是息少爷带进来的人。”
  “又是他?”老鸨冷笑连连,“藏了这么个宝,我倒是想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她说着,又厌恶地看了一眼小倌,“把这人扔了,既然忘了楼里的规矩,留着也没什么用。”
  打手恭敬地应下了,拖着已经绝望得瘫软的小倌离开。
  老鸨漫不经心地抬手用手绢擦了擦额角,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暗自运转内力,听见里头隐忍的喘息声,半晌后,她慢慢地露出笑容,一步三摇曳地走开了。
  屋内,两个影卫一边喘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听到气息消失和远离的脚步声,影十三率先一脚把身上的人给踹了下去,翻身端坐着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
  影七就地一个翻滚,正面朝上四肢摊开躺在地上,傻愣愣地发起呆了。
  “方才你那副模样,你确定老鸨不会起疑?”影十三终于把头发束起,低头看着地上的人问。
  影七恹恹地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真君子不会来这种地方,来了还要装清高的……也不算是君子了。”
  “那么,接下来就靠你了。”影十三站起来走到影七身旁,“如果成功了,或许我还能够往上走,那么,我的任务也可以完成了。”
  “你的任务?总不会是……打探碧情楼吧?”影七撑起上半身,有些犹豫地问。
  影十三低头看他,微微颔首。
  于是影七又倒了下去,用手捂着脸,老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可别死了。”
  “放心吧,”影十三莫名地笑了起来,“因为……祸害遗千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影七曾经打过酱油,就是第二章里面领了黄令去徽州的人……同样李大也是里面打过酱油的……
为了避免混乱,以后影卫应该不会再出现新成员了Orz。。。
上一章审核了很久很久……
后面又有比较坑的内容,蠢作者要考虑一下写不写了……锁文锁怕了……

☆、碧情楼主

  送走影七后,他默默地坐在桌子旁,拿着一支笔,神色凝重地在面前摊开的纸上勾画着。
  先皇有八个孩子,除开早夭的和斗争的牺牲品,在最后立旨时,只余下同母的大皇子、三皇子和六公主,以及几位妃嫔所出的四公主五皇子还有八皇子。
  四公主早已远嫁,夫家是规矩的商人,与朝政并无多大关系。而八皇子年纪尚小,在几位优秀的兄长面前,可以说,他的实力甚至连六公主都比不过。
  所以,在最后的皇位争夺中,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才有决一战的可能。
  虽说是同胞兄弟,然而彼此的身份却又是悬殊的。
  大皇子是庶长子,而三皇子却是嫡长子,只因着当年生下大皇子时,先后还只是个妃子,直至到再度怀子后,恰逢先皇被朝中众臣催促,这才在匆忙之下封了后。
  是而,三皇子与六公主的身份都是高贵的嫡子,而最肖似先皇的大皇子反而在此落了份。
  当时很多大臣都在猜测皇帝是会立长还是立嫡,多数人都是站在立嫡这一边,毕竟自古以来老祖宗都是教导着后人要立嫡不立庶。
  只是这些站位的人都忘了,先皇,也只是庶长子而已。
  所以最后先皇立长子为皇,其实也是很合乎常理的。
  至于还剩下的一位皇子……在先皇立旨后,他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最后被追查出踪迹时,人已经在北疆敌国的地盘上了。
  原因倒也不是被敌国俘虏,而是因为他们赵国的五皇子,生母本便是北疆人,这一回去,也只是五皇子想让自己的母妃魂归故里罢了。
  只惜……他的主人,偏偏就对这位生性不羁的五皇子情深意重!就连今上想要把五皇子叛国的消息散播出去,他家主人也以权相胁,硬是把这事给瞒了下来!
  影十三手中的笔在纸上晕染出一个墨点,他盯着看了半天,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影卫是在五皇子消失后交给他们王爷的,所以,五皇子不应该知道影卫的存在。
  奈何有人为情所困,竟不顾祖宗教训,将这本该隐秘的事情透露出去。
  影十三又叹了口气,他搁下了笔,拿起写满了字的纸朝它吹了一口气,湿润的纸张在凝视中慢慢变干,眼前的墨字都扭曲成了一片,被卷成一团被扔进一边的杯子里。
  接着他取来竹签引了蜡烛上的火苗,轻触纸张,橘黄色的火焰骤然冒起,很快就将那张写满秘史的纸烧成了黑灰。
  影十三对着黑灰发了会儿呆,这才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抬手拿过茶壶往杯子倒了些水。然后,他摇了摇杯子,看着浑浊的水泛开细微的波澜,再一仰头,灰水便连同着往事一并被一口咽下。
  有点苦,有点涩,带着陈墨独有的药香味,然而更多的却是那种腐朽的烟灰味,就像是祭祀的时候会在坟头闻到的味道。
  那是一种,应该埋入土中,永远不被人所看见的味道。
  就像是他一样。
  “叩叩。”
  沉寂的房间忽然被叩门的声音吵醒,影十三从回忆中猛然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杯子,里面污浊不堪,他立刻便把盖子给盖了上去。
  敲门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屋里的主人欢不欢迎客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影十三把盖子放上去后,门便被推开了。
  “单三,你躲在里头做什么呢?”来人皱着眉头说,“一股子怪味。”
  影十三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好在那人也并不打算追究,只是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说:“你快些准备,楼主下了令,让我把你带过去。”
  ……碧情楼楼主?
  影十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个小倌居然会被碧情楼楼主传唤?
  “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到时候去晚了,别连累我被罚!”
  “哦……”影十三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默默地把束发的发带换成了一支尖端削得锐利的木簪子,利落地将一头及腰长发绾好。
  “你……不打算着些胭脂?”来人皱着眉询问。
  影十三保持面瘫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那罢了,你过来吧。”
  来人也摇了摇头,领着影十三走到了门口,门外等着两名彪形大汉,其中一个看到影十三出来,便立刻上前举起了手中的黑布条。
  “你要去主楼,”来人解释道,“所以……”
  “我知道。”影十三迅速打断对方,面无表情地让大汉蒙起了他的眼睛。
  一阵沉默后,影十三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牵起,带着点冰凉的掌心很软,软得他差点没忍住一拳揍过去。
  “跟上。”
  为了大计,他忍!
  影十三暗自咬牙,耐下和他人接触的不适,慢慢地挪动了脚步。
  碧情楼有左馆右楼正皇亲之称,传闻主楼居住的都是碧情楼中可翻云覆雨之人,若是皇亲国戚或是朝中大臣,进的也大多是这楼。
  只是,假如没有人引领,是很难找路进主楼的。
  就连花魁笑笑这些碧情楼的顶梁柱,进入主楼也必须蒙蔽五感才行。
  影十三跟着走了很久,一路上他都在不断地默算自己的步伐,结果算到一半,脚下的路竟变成了水路!
  站在摇晃的小船上,影十三只能暗自叫苦。
  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不是被楼主传唤而是要被秘密解决掉的时候,手忽然被人拽着往前走了一步,他们到了目的地。
  大约又走出了几十步,转了四个弯后,已经僵硬得快变成木头的手终于被放开,眼前的黑布也被解了下来。
  眯着眼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光亮,影十三慢慢睁开眼,面前是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木门。
  带他来的人上前屈指敲了敲门,恭敬地说:“楼主,单三已带到。”
  一阵沉寂后,只听得屋里头有个腔调古怪的声音道:“进来。”
  大汉之一闻言上前打开了门,将影十三推进去后,小心翼翼地轻手关好门。
  影十三定了定神,立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屋里的布置。
  里头摆设很简单,左边一个八宝格搁了些瓷瓶子,右边被纱帐遮了看不清,大约是床榻一类。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四仙桌,左侧坐着打扮花俏的老鸨,百般无聊地抓着手在琢磨自己的十指丹蔻,右侧坐着一袭青衫的息少爷,那是开口将他领入楼的人,正笑吟吟地剥着松子。
  “单三?”
  古怪腔调是正中的男人所发出,影十三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是一个模样明显异于常人的……北疆人。
  影十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耳垂,据说北疆皇室的人都会在那儿戴一个绿宝石,而男人耳垂虽然光洁细腻,但影十三还是发现了那里有一个小洞。
  他呼吸一顿,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别紧张,”男人似乎对影十三很感兴趣,笑得十分和煦,声音也温柔了几分,“前几日听闻左楼寻到了一块宝,今日唤你来,也只是本楼主好奇罢了,你不必拘束,过来坐下吧。”
  影十三想了想,决定还是保持面瘫比较靠谱。
  “楼主呀,你就别到处勾引人了,”老鸨歪着头打量着艳红的指甲,懒洋洋地说着,“他就是个呆木头,三句话闷不出一个字,倒是那时候的声音,还挺勾人的。”
  息少爷也笑眯眯地补了一句:“所以我才让他进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领了人进来,又一句话不和我说,若不是这一次撞破了客人的好事,你是不是也不打算把这人给我了?”老鸨一听对面的人说话,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那娇艳的模样倒也显出了几分气势。
  “不是哦,我只是忘了而已,”息少爷虽是碧情楼一把手,却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起话来也是孩子气,“艳姐姐不要生气,小息请你吃松子。”
  他讨好地捧起一把松子凑到老鸨面前。
  老鸨冷哼一声,抬起手,指尖对着那一捧松子,一只奇怪的小黑虫从她的袖口快速爬出,一看到松子,很欢快地爬了过去张嘴就咬。
  息少爷慌忙缩回手,满脸不高兴地说:“艳姐姐不吃就算了,为何还要让小虫子吃,你就这么讨厌小息吗?”
  “是啊,讨厌死了,”老鸨冷笑,“我这专吃毒物的碧虫那么喜欢你的松子,也不瞧瞧是谁更讨厌谁。”
  “拉古哥哥,你吃,虫子没碰到的。”息少爷完全无视老鸨,又满脸讨好地将松子递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弯起嘴角,他的面部轮廓深邃,眼睛带着点墨绿色,这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妩媚和阳刚并存的感觉。
  “好,拉古哥哥吃。”男人说话的口音虽然古怪,但他每一个尾音都微微上扬,带着点勾人的腔调,“小息乖。”
  “嗯!”息少爷用力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着男人捻起松子吃下,又欢喜地开始剥松子。
  影十三被晾在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算着这三人的关系。
  大约是——老鸨和息少爷互相看不顺眼,而碧情楼楼主坐享渔翁之利?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拉古是不是雄鹰的意思……查了一下好像大概是这样……欢迎纠错。
另外说一句。
蠢作者把所有影卫暗卫死士题材的文都看完了,跟基友嚎叫无用后,便悲愤地捞出号过来开了这篇文。
开头看小攻连名字都没有就知道前面剧情完全是一根筋写下去,每一次都会变……然后一万字后本来要弃掉的,被评论炸回来了。
如果看官觉得哪段剧情很眼熟,欢迎指出来,我可以保证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没有刻意去模仿看过的任何一篇文,也没有刻意地去写哪一个眼熟的情节,只是很顺手顺心地就敲下去了。在不影响大纲的情况下我会尽量去修改。
蠢作者实在不擅长写古耽,因为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我没办法将那样的古香古色写好,但就算影十三是我一时兴起开的坑,我也还是会努力去完善剧情,尽力去写好的。
感谢给我无尽动力的评论们(づ ̄ 3 ̄)づ

☆、罪有应得

  “好了,艳儿,我许久未尝过你泡的茶了,今日天朗气清,不若为我亲手泡一盅香茶?”男人慢悠悠地吃了几粒松子后,和颜悦色地对一边赌气的老鸨如是说道。
  老鸨看了他一眼,阴沉的脸色瞬间变成含羞带怯,娇滴滴地开口:“楼主有令,奴家岂敢不从。”
  另一边的息少爷面不改色地捧着一大把松子凑到男人眼前。
  看着就差没撒自己一脸的松子,男人失笑道:“小息乖,搁下吧,拉古哥哥一时可吃不了这么多。”
  “拉古哥哥不要小息了么?”息少爷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怎么会呢?”男人摸了摸息少爷的头,柔声道,“小息乖,拉古哥哥要忙了。”
  这话一出,神游中的影十三心中立刻一紧,回过神来,果然发现男人正笑得一脸魅惑直勾勾地盯着他。
  “单三是么?来,本楼主对你的声音颇为好奇,便叫几声来听听吧。”
  影十三嘴角一抽搐,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单三不明。”
  老鸨奉上香片,斜瞥一眼影十三,道:“你在床上如何,在这里便如何。”
  影十三默默地研究起逃跑路线。
  一时间屋里头只有息少爷剥松子的声音和男人开合杯盖的声响。
  半晌后,男人轻笑一声,慢慢地开口说:“怕是太为难你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到一旁去罢,正巧艳儿在此,莫教这腌臜之事污了她的眼。”
  影十三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那张脸。
  “假若你不愿,本楼主自然不好勉强,”男人顿了顿,又笑道,“只不过碧情楼不养闲人,你可知这主楼,来容易,出,却是不易。”
  这时候剥松子的息少爷忽然停了手,在怀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跳下椅子走到了影十三面前,举起瓶子对他说:“来,小息送你一个东西,你不要惹拉古哥哥生气。”
  影十三慢慢地抬起头,眼中隐约有血色。他盯着那个瓶子看,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看出什么,只是心中乱得很,不得不找一件可以拉住情绪的东西。
  “如何?”男人再度开口。
  影十三挣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右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了小瓶子。
  “去纱帐后面罢,那儿可莫要拘束。”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幸得小息送了你一瓶药,否则,本楼主可还要再叫个人来呐。”
  屋内看戏的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影十三拽紧手中的瓶子,犹如身上压了千斤坠般,跨出去的每一步都要耗去他不少的力气。
  为了……大局……
  他慢慢地掀起纱帐,走到一张醉翁椅前,轻薄的纱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恶意的注视,却把天底下最耻辱的事情送到了他的面前。
  又深吸了一口气,影十三挑开瓶子封口,也不去思虑里面到底是什么,他一仰头,将里面所有的药丸都咽下了,任由那些药顶着喉咙下去,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心中的酸涩。
  然后,他颤抖着双手,动作极为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到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抛弃。
  他躺在了醉翁椅上。
  那是一种可以前后摇动的椅子,若是人躺在上面,来上那么一段男欢女悦之事,其中乐趣一言难尽,而风月之地自然也是少不了这种秒物。
  影十三双目发愣,而手上却不停,他微张开嘴,往日刻意的声音都化成了最尽心的讨好,一心只盼着莫要前功尽弃。
  只是——他已此般无耻,待来日大局落定,是否还能有归身之地?
  世事难料,谁又能猜到往昔那刚硬不屈的人如今贪生怕死,会为了一己之利而搅混一池清水呢?
  影十三嘴中发涩,他耗尽全力想要让自己做得更好,却因为难保清明而后继无力。
  怎么办?
  影十三出口一声险些成了悲啼,心中一乱,他竟然想到了自家王爷。
  危难之时人总会想起很多事情,忆起平生遇到的各种缘分,恰巧他与三王爷之间,自出世以来就有斩不断的纠葛。
  雪山之下交命,王府之中交心,到最后把自己都折进去了,明面上说得好听是被迫,可暗地里他却是清明地知晓着,一切都只因他太懦弱。
  幼时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于极刑,长大后,他又岂会为了一时傲骨而搭上一条命。
  虽每每过后百般懊悔,但一念之错,孽根已种,不论是他或三王爷,终是永生无法从心魔解脱。
  最后一声嘶哑的尖叫,宛如是野兽濒死前的回光返照,苦甜悲乐,浮生种种俱在其中,能教不同的人品尝出不同的滋味,不知是该窃喜于那一刻所得到的欢愉,还是悲戚于那一场欢戏的落幕。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又慢慢松开了,引得人不免急促喘息。
  “……月底的千金会,便算他一份罢。”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中掺入一声淡淡的吩咐,有旁人低声应了,一阵衣摆摩挲的沙沙声响起又落下,脚步声渐渐靠近。
  影十三仰躺着,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对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好好歇息,此药后劲足,歇好了,再自行离去,莫急。”
  那人轻声说完,转身离开。
  影十三缓缓闭上眼,不愿去想,也再没有力气去在意自己眼下的狼狈模样。
  胸口的起伏变成了负担,一面是对自己的厌恶,一面却是存生的侥幸。
  如此……
  他罪有应得。
  不是么?
  影十三止不住低声笑起来。
  屋内飘起了若有似无的麝香味,烘得人醉醺醺的。
  眼皮越眨越沉,让人很想就这么睡过去,把尘世间的纷扰都忘却。可最后到底忘不了自己的身份,一咬舌尖,刺痛猛地将神智唤回。
  影十三坐起来,醉翁椅摇摇晃晃晃得他头晕,不得已先发了会儿呆,这才慢吞吞地伸手把散落的衣服穿好。
  掀开纱帐,四仙桌前已经没有人坐着了。
  影十三看了看周围,没有危险,便径直走到八宝格前打量起那些瓷瓶子。
  他还挺冷静,没有傻到去动手触碰。
  只是瓶子都封得好好的,横竖是看不出什么,而方才那一下就跟打了一仗似的,身体疲得厉害,没看多久,影十三决定还是选择离开。
  一出门,门口伫立的大汉便出声阻拦:“公子请稍等。”
  影十三慢吞吞地走出两步,这才回头去看他。
  大汉被那死气沉沉的眼神盯得背后一寒,赶紧从身上拿出黑布,没等他说话,便看见影十三自己走过来,闭上了眼。
  大汉不知为何,总感到自己心中发慌,似乎眼前这个毫无特点的小倌给他带来了莫大威胁。于是一贯麻利的手脚变得磕磕碰碰,手慢脚乱绑好黑布,急得大汉连低声提醒一句都不敢,匆忙退开。
  影十三很耐心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上落下一点冰凉后,软软的掌心又牵住了他的手。
  “走吧。”
  依旧是来前熟悉的声音,这会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影十三没说话,只是乖乖地跟着迈动脚步。
  没走出多远,带路的人忽然停下,影十三算着路程,下意识地也停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敏锐。
  好在他们目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没有人来计较他的表现。
  “对不起,这位客人,他并不能接客。”带路人冷冰冰地说。
  远处有一阵声响,影十三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清。他心中一慌,然后想起不久前吃下的那一瓶药。想来,大约是那位息少爷对他动了些手脚,所以这会儿内力阻塞了。
  想到这一点,影十三突然就不慌了。横竖是待宰的羔羊,如果羔羊在砧板上把厨子给杀了,只怕会带来更多麻烦,倒不如像这样,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抵抗,反而会更加的认命些,不去做多余的事。
  “……走吧。”带路人在思绪乱飘的影十三耳边说了一句,依稀能听到他还叹了口气。
  影十三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没有理清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去折磨自己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接着换乘小船,摇摇摆摆起起伏伏,就像是刚刚在那间屋子里的心情一样。只不过现在他的心冷得厉害,再也找不回那种颠簸的滋味罢了。
  按照记忆中的步伐算到最后一步,牵住的手被人一拽,影十三停下脚步,等黑布摘下,他睁开眼,人果然站在了自己的屋前。
  “这些日子你多休息,不要到处走,”带路人皱着眉说,“不要惹麻烦,只要等千金会过去,你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哦。”影十三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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