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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1-2-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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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能得意忘形!’
  心跳得太快,景霆瑞不得不放下信件,略略定神才拿起来继续往下看:‘所以,我就称我吧。瑞瑞,你知道吗?东宫的枫叶还红着,我今儿才去看过,可美了……他们都说是祥瑞之兆,但我知道打仗赢了,都是你和战士们的苦劳,哪有祥瑞一说。’
  爱卿的信里写的都是宫里发生的事,有好笑的,也有恼人的,比如贾鹏非要大办万寿节,而他心思并非在祝寿上。
  当然,关于烦恼的事情,爱卿都是聊聊数语带过,大多还是喜事,说长公主已怀有身孕,萱儿荣升为妾室,与长公主以姊妹相称,关系极为融洽。
  他说自己当初是舍不得让萱儿当陪嫁侍女的,如今见她生活得好,倒也罢了。
  爱卿并不知道长公主挑选萱儿陪嫁,是因为景霆瑞的关系。
  萱儿对皇上存有非分之想,若只是单纯的爱慕还好说,偏偏她是想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法子,飞上枝头变凤凰。
  爱卿并不知道萱儿曾偷取过“神仙露”,并想要加入到御膳里,只是小德子和安平跟得太紧,没有机会下手。
  安平察觉到萱儿老是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就向景霆瑞报告此事,景霆瑞稍微一搜查,便在萱儿的身上发现了被盗的神仙露。
  景霆瑞当然不会允许这样贪慕权贵的女人留在爱卿的身边,可是爱卿偏偏对他周围的人十分上心。
  若是单单赶萱儿出宫,只会伤了爱卿的心,他略一思索后,便去了一趟公主府。
  长公主认为只要和皇上讨要一个宫女,就能卖给景将军一个大人情,这交易很是划算,便欣然同意。
  而正因为是景将军介绍的,长公主对萱儿自然厚待,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当妾妃。
  萱儿的事情到此为止,景霆瑞即使读到信,也不愿意告诉爱卿任何有关她的实情。
  “皇上,您的心思放在末将身上就足矣,何必谈到别人。”景霆瑞自言自语地说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淡定,哪怕是一件一件解决的事,都会让他吃醋不已!
  好在手里拿着的只是爱卿的亲笔信,若他真的在眼前,景霆瑞不确定自己有定力,可以不去碰他。
  “不妙……”
  这才多久的功夫,他就已经想过好几次,要对爱卿“以下犯上”、“行为不轨”,难道是压力太大,导致欲求不满?
  仔细想来,他一直在前线作战,又要布控全域,还得暂代知府,就在他看信的当口,想必要等他处理的公务就已经堆叠起来。
  可是,景霆瑞对于此并无怨言,因为他是一军统帅,代表皇帝出征,所以,对于每一件事,都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更何况,能够借此机会收到爱卿的情书,就已经感觉此生无憾了。
  “不管怎样,还是想要快点回去。”景霆瑞把信捧在唇边,深情地一吻。
  +++++
  “皇上在信里写了多少军政要务?”
  青允是喝得满脸通红,嬉皮笑脸地说,“让你在书房里,看了老半天?”
  “与你无关。”景霆瑞在酒桌旁坐下。
  “哼,我也不关心那些事,令人头疼。”青允提起酒坛子,很是豪迈地给景霆瑞倒了一碗,“我只是心疼我的小徒弟罢了。”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景霆瑞接过酒碗,却放下了,“就算是皇帝的亲笔信,你也不用亲自跑这一趟。”
  “聪明!”青允笑得眯起眼睛,“不愧是景大将军,你知道吗?我这一路走来,就算是遇到山贼,一听说是要去找你的,都会给我让条路呢!”
  “别瞎扯。”
  “才不是瞎扯,哎,好吧。”青允望着景霆瑞凌厉的眼神,连忙正色道,“我觉得这儿的事处理得都差不多了,你就回宫吧。”
  “皇上需要我?”
  “皇上什么时候不需要你了?”青允很感慨地道,“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皇上早就习惯有你在他身边。自然,你是从不在乎这些事的,可皇上不一样啊,说真的,皇上愿意派你出来打仗,我就已经很惊讶了,因为你就是他身边的定心丸啊。有你在,他连觉也能睡得安稳些。”
  “但是,必须要有圣旨,我方可回宫。”其实,景霆瑞一早就有返程的意思,毕竟大局已定,但他是奉旨出来打仗的,爱卿没有让他回去,他便不能回。
  “你可以借着事由回宫啊!”青允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提议,“夏国公主不是要嫁给你吗?这可是大事!”
  “那婚事我已谢绝,吉吉儿不会再提起了。”
  “什么?唉!我还打算……”青允一时没了招数。
  “不过,我是私底下拒绝的,皇城那边应该还不知道。”景霆瑞沉吟着道,“确实可以借来一用。”
  “这太好了!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与你一同回去!”青允看起来很高兴。
  “再十,不,七天,等我安排好一切,即可启程。”景霆瑞认真地说道。
  “好!我等你!”青允脸上是笑容灿烂,但心里知道他给景霆瑞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七天里要做完至少一个月才能完成的事,想必会累坏他吧。
  可是,青允更心疼爱卿,柯卫卿临走前,曾经嘱咐他照顾好卿儿,可是他能力有限,并不能很好地辅佐皇帝。
  身为一军统帅的景霆瑞就有如此之多的事务,更别说一国之君的爱卿了,他的累,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正因为如此,青允才想把景霆瑞带回去,至少爱卿的身边会有一个能倾听他烦恼的人。
  虽然,青允觉得景霆瑞是很厉害,但他对于皇上的忠心,以及办事牢靠的程度,又是无人能及的。
  +++++
  大燕都城,睢阳。
  一场不大不小的雪,让皇宫热闹了好几天,这赏雪的、扫雪的人比往年都要多。
  爱卿在上早朝的路上,就看到好几个宫女聚在一起,用扫拢的雪团堆砌雪人,这晨光一照如同粉雕玉砌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真好啊。”爱卿微微笑着说,“朕儿时也爱堆雪人,还和炎儿打雪仗呢。”
  首领太监本打算阻止宫女玩雪的,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合规矩,但既然皇上都这么说,大家便随意起来,更甚至还比谁的雪人堆得好。也不知谁传的话,说皇上会给赏赐,这下,便闹得更开了。
  爱卿来到勤政殿,文武百官早已等候,与往日一样,他登上御座,接受大臣的跪拜,便开始处理今日的政务。
  很显然,今天争议的重点依然是万寿节,爱卿不懂明明夏国归顺的事情更为重要,为何他们非要关注一个每年都有的节日,且还联名奏本。
  “朕之悬弧之庆,确实关乎国家体面。”爱卿在一轮炮轰式的上奏后,既不生气,也不烦恼,微微一笑道,“诸位卿家说得都对!”
  “皇上圣明!”
  贾鹏暗松一口气,看来皇上是会接受他的政见,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影响莫过于——皇帝到底会不会听他的话?
  所有的大臣亦关注于此,再怎么说,贾鹏也是太上皇钦点的宰相,在所有政务上辅佐少年皇帝,若连一个万寿节,他都说不上话,那宰相在朝中的分量未免也太轻了。
  “朕也想热热闹闹地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只是……”
  爱卿从鎏金雕龙的御座中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目视远方,感慨万千地说,“常言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朕的父皇、父后均在世。朕身为长子,未能替他们操办一场寿宴,却要给自己大肆祝贺,实在有失仁德。朕觉得一切从简,才不至于失了诚孝之心,各位大臣,你们以为呢?”
  “这……”
  这个问题贾鹏还真没有考虑到,去年的万寿节,因为天灾、战事改成了祭祖、祭天地仪式,自然也没有那些普天同庆的活动,只是百官同朝饮宴。
  前年的万寿节,皇上登基不久,大赦天下,各项登基的庆典和万寿节几乎是一并办了,也就让人忽视了这点。
  细究的话,皇上的万寿节确实还未有单独的举办过。
  所以,皇上要以这个理由推掉万寿节的隆重庆典,不仅合情合理,还能成为天下至孝的表率,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只是,皇上之前完全没有提及这点,让贾鹏感到措手不及,而在这之前,贾鹏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很好地掌控住了朝堂议政的动向。
  简而言之,凡是他说往东,就没有大臣敢说往西。
  爱卿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大臣们的脸上都写着惊讶,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谁说了句,“皇上忠孝仁德,乃万民表率!”
  附和的声音才多了起来。
  “皇上,微臣赞同一切从简。”兵部尚书刘辂出列上奏道。他其实最不爱大肆庆典,尤其眼下公务繁多,还要赴各种宴席,实在是忙不过来。
  只是他也想不出不办万寿节的理由,因为贾鹏说得句句在理。眼下,他终于可以放下负担,大胆进言。
  于是乎,一大半的臣子都下跪,说皇上仁孝,是百姓之福。
  爱卿往旁边偷瞄了一眼,就看到小德子窃笑着,偷偷从衣袖里伸出一个大拇指,在称赞爱卿厉害,终于把这事给顺利了结。
  爱卿不由微笑,但很快正色,再次说道,“虽说一切从简,但宰相大人所言亦极是,故而朕决定在御苑举办‘千叟宴’,但凡皇城内年过六旬的长者,皆可赴宴。且每人赏银一两,棉布两匹,一次代替朕的寿宴,此事就交由户部、礼部共同办理。”
  这么做也算是大办了一场,也保住了贾鹏的面子。
  爱卿直到下朝,都觉得今儿的空气特别清新,身上也轻松不少。
  小德子伺候在爱卿跟前,帮他换掉那厚重的全套朝服,并好奇地问,“皇上,既然有此好招,为何不早点用?这些天光听到‘万寿节’这三个字,您的头都快疼裂了吧?”
  “朕也是昨晚才想到的。”爱卿笑得灿烂,“不愧是瑞瑞。”
  “景将军?”
  小德子就更糊涂了,昨晚皇上收到景将军的又一封密函,但信里破天荒的就只有一句话,“末将很高兴您即将寿诞,若是太上皇和太后在就好了。”
  ‘朕也想父皇和爹爹在啊,全家团圆,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小德子记得皇上瞄着那一行字,相当失落地自言自语着,后来皇上把信翻来翻去地看,在找有没有其他的字句,甚至还把信放在烛火上烘烤,但真没别的了。
  “你真笨。”
  昨晚明明失落得很,爱卿此刻倒是得意洋洋,“瑞瑞是在提醒朕,可以从仁孝入手解决此事。”
  “皇上您真厉害!奴才真没看出来。”
  “不仅如此,瑞瑞为了让朕能静心思考,解决问题,所以才只在信里写了一句话。”爱卿很有把握地说。
  “是这样吗?奴才倒觉得景将军是太忙了……唉哟!”脑袋被手指弹了一记,小德子委屈地摸着额头,“皇上息怒,是奴才多嘴了。”
  “不和你耍贫嘴了,朕套写封信,好好地谢一谢他!”爱卿摩拳擦掌地说。
  “皇上,您为何不召将军回来?密匣来来去去的,要耗费不少时日。”
  问话的是安平,他一直都想问这句,“现在战局已定,就算景将军回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啊。”
  “并非朕不想他回来。”爱卿无奈地叹气,满脸掩饰不住的思念,“朕恨不得他立刻出现在这里,好让朕亲口感谢他,但是……”
  “但是?”
  “瑞瑞数次来信,都没有提及想要回来。”爱卿低头,显得落寞不已,“朕若为了一己之私,就将他召回,坏了他在那边的大事,那就……唉,朕想要助他成就大业,而非拖后腿,让他有所顾忌。”
  “原来如此。”安平明白地点点头,这时,黄门来报,永安、永裕亲王求见。
  “宣!”爱卿很是高兴,安平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御座后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兄弟二人行跪拜之礼,他们是来问安的。
  “天冷得紧,安平,快给亲王送上暖手炉。”爱卿很是疼爱弟弟,着急地吩咐道。
  安平看着笑容甜美的两位亲王,心里却是一沉,小心谨慎地把五蝶捧寿的掐丝珐琅暖手炉奉上,果然,在他准备离开时,他们二人偷偷地使绊子,伸脚绊他!
  ‘哼。’安平不但没上当,反而伸脚一踩!
  “唔!”永裕亲王低头轻哼。
  “怎么了?”爱卿问道。
  “没事。”永裕亲王一笑,那真是貌若天仙。
  这时,黄门禀报,内常侍马培成应召前来了,他可是稀客。
  原来,宫中盛传只要雪人堆得好,皇上就会给赏赐,结果那些宫女只顾着玩雪、堆雪人,连正经事都给耽误了,就在刚才,马培成在前殿花园抓到一位偷懒的宫女柳儿,要施加责罚。
  柳儿和其他帮着求情的宫女,哭哭啼啼地说是领了皇上的意思才敢这样做,他来面见圣上,是想要理清这件事。
  爱卿既没说过赏赐的事,也就矢口否认了,哪知马培成下去后,便将那几个宫女打入了掖庭,要酷刑讯问,因为她们竟敢假传圣旨!那可是要砍头的!
  爱卿听说后,不禁有些着急,安平也是,因为他认得那位宫女,是位心眼极好的姐姐。
  可是君无戏言,爱卿已脱口而出的话,不是那么好兜回来的。
  但是,尽管如此,爱卿仍急召了马培成觐见。
  “奴才马培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亲王殿下千岁。”马培成跪地叩首行礼,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地面,是一丝不苟。
  “免礼。”爱卿忙抬手说。
  “不知皇上急召奴才前来,是有何差遣?”起身后,马培成神色肃然地问。
  “呃……”
  “是我的吩咐。”
  正当爱卿苦恼着,该怎么把这件事圆回来,饶了那几个宫女时,永安亲王一笑道,“前些日,本王看皇兄操劳国事过于疲乏,恰逢下雪,就说,若在宫里堆几个漂亮的雪人,给皇上解解闷,也是好的。我还说哪个堆得好,就给哪个奖励,怕是这些话传了出去,宫女们才误会的。”
  “那日我也在,”永裕亲王跟着说道,“天辰真是那样说的。马常侍,你就饶了那几位宫女吧,都怪我们二人,没把话说清楚,让她们误以为是皇兄所言。”
  “奴才明白了!既然如此,奴才自会放人,还望皇上、亲王殿下勿要责怪。”一旦弄清楚“假圣旨”的源头,他能交差,马培成便也识相地告退。
  “好在你们够机灵,谢谢。”爱卿看着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们,越发地疼爱。
  “小事一桩,皇兄不必言谢。”永安莞尔一笑。
  “唉……看来当皇上,连随口说句话都不行。”爱卿叹道,他在听闻那几个宫女,被抓入掖庭时突然想起,早上他确实说过很欣赏宫人玩雪的话,但那是无心之语,并非口谕啊!
  可能下人们听去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成圣旨了,还变成皇帝有赏赐!
  永安、永裕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在陪皇帝喝完茶,吃完点心后,便跪安离去,安平应皇帝的吩咐,送他们出门。
  “怎么了?你一直斜睨着我们。”
  出了宫门,走在长长的石砖甬路上,永安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对安平道,“我们可是救了你的好姐姐。”
  “您们认识柳姐姐?”
  “不认识。”
  “那怎么……?”
  “宫女不都是你们小太监的姐姐吗?”
  “……”安平无言,躬身道,“亲王殿下慢走。”
  “别急着赶我们走,你下回什么时候来?”永裕亲王环抱着双臂,态度傲然地问。
  “待皇上……”
  “万寿节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永安亲王说,“让你陪我们下会儿棋,就跟让你坐牢似的!”
  “小的就一个脑袋,怎么能比得过您们两个?”安平嘟哝起来,“非要一同与我下棋不说,输了不是罚小的喝酒,就是让小的跳舞……”
  “好吧,下一回不让你跳舞了,反正你跳得也不好看。”永安突然伸手,一把搂过安平的肩,亲昵地说,“就让你看我们跳。”
  “才不要!”
  安平挣扎着从永安的胳膊里脱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严肃地道,“这里可是勤政殿!还望两位殿下自重!”
  永安和永裕互相望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一人抓住他的双手,一人极快地点他的哑穴,让安平动弹不得,也有口难言!
  “所以,只要不是在勤政殿,一切就都好说了?”永安笑吟吟地扛着秉笔太监,和永裕一起登上回双星宫的车舆。
  安平认为皇上见不着他,肯定会让小德子出来寻他,却不知他前脚刚走,这宫里就又发生一件大事!
  
  第六章
  
  “皇上,秦将军在殿外求见。”爱卿才拿起奏本,黄门又来禀报。
  “宣。”爱卿很乐意见他,自从景霆瑞出征后,秦魁就时常觐见,两人一同探讨武功和兵法,对爱卿来说是受益良多。
  “末将叩见万岁!”秦魁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这声音比上次捷报更要洪亮。
  “怎么?你找到那本失传的古剑法了?”爱卿不禁微笑道,“是叫《无双剑诀》吧?”
  这件事还跟万寿节有关,秦魁在当时禀告爱卿说,‘在大燕有一套从青鹿国传来的,已经失踪许久的武功绝学,他若能找到,一定要献给万岁当寿辰的贺礼。’
  爱卿说,‘对这套武学书,朕以前也略有耳闻,但到底是怎样的武功心法,朕是不知的,秦将军若想去寻访,倒也是一件美事,但切记不可劳民伤财!’
  所以爱卿才会这样问他。
  “唉,末将实在无能,恐怕《无双剑诀》已成传说,但是,末将这次带来的消息,比虚无之事要好上万倍!”
  秦魁单膝跪地,双手一抱拳道,“万岁!景将军回来了,目前正在十里亭等候皇上传召。”秦魁笑容满面,等待着皇上欣喜的声音,可是殿堂内却是格外的安静。
  小德子是最快回过神的,他兴奋得有些舌头打架,“皇、皇上!他说的是景将军!”
  “啊?”
  一声轻轻地,略带颤抖的回答,似乎饱含着爱卿此刻无法置信的狂喜。他慢慢站起来,离开堆满书籍、奏本的御案,越过依然跪着的秦魁,朝外头走去。
  “皇上,您要去哪儿?”小德子赶紧跟上去,小心地问道。
  “当然是去见他。”爱卿一脸困惑地反问,“你为何要拦朕?”
  “万岁!奴才不是拦您,而是——您得更换衣冕。”小德子有些哭笑不得,“景将军凯旋而归,您得穿朝服去迎接!”
  “啊、对!朕还穿着常服……”爱卿这才反应过来,脸颊便红透了,好在秦魁并未说什么,一直老老实实地跪在那边。
  爱卿走回御案,但又停下脚步,恍若梦幻般地问道,“秦将军,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景霆瑞已经到十里亭了?”
  “千真万确!景将军一到那儿就让我来禀报。”秦魁喜不自胜地说,“他说,‘因无皇上的传召,故不敢擅自进城。’”
  “对,朕是没有下过旨,但……他还是回来了。”爱卿说这话是无比地开心和感动,但秦魁却误会了。
  “皇上,将军是有急务在身,不得不提前回来。”秦魁好心地帮景霆瑞辩明情况,“是有关于夏国公主的联姻,此事非同小可,这才提前返程的。”
  “非同小可?”爱卿一愣,心里亦咯噔一惊,连忙问道,“难不成他愿与夏国公主成婚?”
  “应当如此。”秦魁觉得那是一桩上好的姻缘,能让战事尽快平息,想必皇上也是赞成的,于是说道,“若不是那样,将军也不会急着回来了。”
  “什么?!”
  这话堪比屋檐下的冰棱,又冷又硬地刺伤了爱卿的心,他觉得自己突然喘不上气,双腿也阵阵发软,就像遭遇一场横祸。
  小德子既惊讶又疑惑地想,‘景将军喜欢的人,不是皇上吗?怎么又要娶夏国公主了?’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忍不住想道,‘要是安平在这儿就好了,他准有主意。’可安平出去送亲王都还没回来呢,想必又是被他们给留下了。
  “皇上,等您见到了景将军自会明白一切。”秦魁又禀明道。
  “朕不见!”
  突然,爱卿转身走向殿门,声音显得疲乏无力,“朕想歇歇,摆驾长春宫。”
  “是,皇上。”
  小德子示意一旁的太监去传御辇,他自己就来到仍然跪着的,一脸愕然又惶恐的秦魁身边,说道,“将军,这不关您的事,请起来吧。”
  “敢问公公,皇上为何如此动怒?是不是秦某说错话了?”
  就算有小德子的安慰,秦魁依然是惊魂未定,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生这么大的气。他的这位少年皇帝,长得是粉雕玉砌,性情又很开朗,全无帝王严酷的模样。
  在他的身边绝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惶恐感,他的笑容很真诚,是开心,还是郁闷,都让人一望便知,无需过多揣测圣意为何?
  这心里的负担自然减轻许多,倒是面对宰相、尚书等诸位大人时,他会觉得不自在,且谨慎许多。
  可平时不生气的人,突然恼怒起来,真是让秦魁见识到何谓“龙颜大怒”,不由心慌得很,他很担心自己做错或说错了什么,惹得皇帝不开心,更害怕自此失去皇上的宠信。
  “真的与您无关。”小德子语速极快地提醒道,“秦将军,烦请您将今日之事转告给景将军,奴才得去伺候皇上了。”
  “是,公公,您慢走。”有小德子的这番叮咛,秦魁好歹是镇定下来,他寻思片刻后,便出宫直奔十里亭。
  +++++
  与此同时的双星宫——
  “啊、啊——啾!”
  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惊得庭院里的鸽子都扑腾着翅膀飞起。
  “来人!快!拿姜汤来。”永裕亲王大声招呼着宫女,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即霉运透顶的安平。
  “对!还有衣裳!”永安亲王也是大步走入,着急地吩咐着宫女。
  “放、放我下来!我都说没事了!”安平此刻已经没有余力自称“小的”或者“奴才”,因为他跌进了冰湖,浑身湿透不说,冷得衣衫都冒烟了!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法镇定自若。
  “你看你白惨惨的脸!还说没事!”永裕亲王,即天宇十分不悦地说道。
  “哥,把他放这儿。”天辰将贵妃榻上的画册搬开,上头铺着皇上赏赐的貂绒垫,但他们毫不在意地把安平放下,还用蚕丝绢替他擦脸。
  “我要回勤政殿去。”可安平才躺下,就挣扎着站起。
  “胡闹什么?快别乱动。”天宇伸手解着安平的衣扣,天辰则帮忙把他湿透的官帽给取下来。
  “两位亲王!就别再戏弄我了!”
  安平被扛回双星宫后,被他们要求打雪仗,打就打吧,他倒是不怕,但没想到他们又耍赖,合起伙来前后夹击他。
  安平为躲过雪球的攻击,一脚踩空竟然掉进冰窟窿里,整个人都沉在里头,霎时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他能摸到的地方都是冰,咕噜噜地吞着刺骨的冰水,惶恐加上针刺般的剧痛,让他难受得几乎晕厥。
  不过,很快就有人将他从冰窟窿里捞出,原来他离那窟窿口并不远,水也没有那么深,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亲王身上也都湿了,但安平丝毫没有感谢他们的意思,有的只是一肚子怨气!
  “亲王殿下。”宫女端来三大碗热姜汤,还有三捧盒的崭新衣裳,除了给安平的,还有两个亲王的份。
  “我说怎么这么慢,谁让你备这么多的?”天辰并不领好意,反倒责怪起来。
  “先喂他喝了再说,手脚摸着都跟冰棒似的。”天宇端起一碗,还细心地吹了吹上头的热气,才送到安平都冻得发紫的唇边。
  安平很想拒绝,但他确实冷得不行,便也乖乖地喝下几口。
  直到这一刻,天宇和天辰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的放松,“好,多喝点。”
  “我不要。”安平舔了舔总算冒出热息的嘴唇,抬起不知何时被泪水矇住的眼眸,看了看围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大魔头。
  不知为何,刚还一直扯着他裤管的天辰突然呆住了,而天宇也是惊讶地盯着,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
  “衣裳给我,我自己换。”安平推开天宇的手,还把脸侧过去,“我是个太监,还请两位殿下让一让,避避嫌。”
  没人喜欢看太监的身子,天宇起身,把姜汤递给宫女,然后拉了一把天辰的袖子,两个人破天荒地听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窗户前。
  安平不放心地伸头看看,确定他们是背对着贵妃榻站着,这才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换上干净的衣袍。
  “你慢慢来,别摔着。”天宇说。
  “知道,我的手都冻僵了,想快也快不了!”安平如此回答。
  “呵呵。”天辰不禁一笑,天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在笑话你,而是他真的很有趣。”天辰解释说。
  “哼,还不是你!害他掉下去的!”天宇有些责怪弟弟。
  “喂!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啊!第一个搓雪球扔他的不是你吗?”
  “我只是和他玩玩,哪知道你也一起扔他。”天宇皱眉,“你就不能手下留情?”
  “我什么时候对他不留情了?”天辰显得很委屈,“我本想和他一起丢你的,但我一拉他的手,他就跑开了,换做别人,我早把他绑起来了。”
  “不对啊。”天宇突然一脸凝重地说。
  “怎么不对了?要说不对,那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对,反正他掉下去,是我们的错。”天辰依然纠结于此,“你不能光说我!”
  “我是说,怎么那么安静?”天宇有点担心地说,“他不会是冻晕过去了吧?”
  “什么?!”天辰立刻想回头,天宇很快伸手拦住,“你别啊!他会不高兴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个。”天辰转身,却看到贵妃榻上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堆湿衣服。
  宫女依然捧着姜汤,远远地垂首立在一边。
  “人呢?”天宇问宫女。
  “留了张纸条,便走了。”宫女上前一步,姜汤碗的旁边还真有一张纸,用极漂亮的楷书写着‘奴才要回去伺候皇上了,恕不能久留,两位亲王请速更衣,勿要着凉。’
  “他还挺关心我们的。”天辰笑咪咪地说,拿起纸条反复地看,“这字可真端正。”
  “是吗?又被他逃掉了。”天宇坐在贵妃榻上,伸手摸向貂绒毯,上面还留着水珠,不禁喃喃道,“就算是太监……”
  “哥,你说什么?”天辰靠了过去。
  “他似乎很介意自己太监的身份。”天宇寻思着说,“我记得头一回见他时,我们扒他的衣服,他是大呼小叫,吓得脸都白了。还有我们带他出宫那次,也是百般遮掩地换衣服,不许我们看,可见他真的很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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