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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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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大都喜欢逛街,俺自然不会例外,但此番却是只能看不能买,为什么?
俺木钱呀~说起来可怜的紧,兜里揣了一大包水晶,却还是个穷光蛋。因为易洵说普通的人家根本就买不起,说是等到了他家他帮我拿出去卖。
这又一次说明了他有非比寻常的背景,不会是有个武林盟主的老爹或是什么天下第一牛掰大爷之类的吧。那俺岂不是傍了个富二代?对手指阴笑ing …
原本打算拿点现代物品去换点钱,一方面心里舍不得,另一方面易洵也不让,还说需要用钱就问他要。咱这才谈了没到半个月,就伸手向人要钱,俺做不出来。
于是,最终只得看一看,摸一摸,过过干瘾儿了。
易洵见我不要他掏钱,也没勉强,只是跟在我旁边同我一起看一看摸一摸。
猛图城是远离帝都的边陲小城,并不算繁华,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特色。按常理来看,越是小地方的老百姓便越纯朴;一路上听很多人赞赏他们的城主大人,我有些不可思议。如此受人敬重的城主居然能养出那么废材的儿子一枚,看来是忙于事业没太关注下一代。
走进路边的一家铺子,嘴上对易洵说道:“你们皇帝应该给这城主加薪水。”
易洵也跟着走进来,“为何?”
“为了国家和百姓,都没时间教养自己的儿子了。”我无比坚毅的回他。
易洵假意思索了一下,也道:“嗯~值得考虑。”
此番,店里的老板已经迎了上来;看见易洵脸上便是一惊,作势就要行大礼,却在易洵的示意下停住,随即脸上的惊讶之色换成了小心翼翼的恭敬。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我的眼里,就算没看到易洵眼中的示意,那老板满脸的敬意也不会是对普通贵客的恭顺。如此满满的服帖之势、仆人对主人的态度,简直与木偶他们如出一辙。
我未发一言,细细的去看柜台中的首饰,那老板立即上前,“公子小姐请随小人到后面稍坐,本店近日来了一批新货,样式美妙,小姐定会喜欢。”
我心中因不明易洵真实身份,有些犯堵,对那什么新货也不甚敢兴趣。回头看了看易洵,他见我眉宇淡然,便对那老板笑言:“先这样看看吧!”
那老板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惊讶,遂俯首道:“是!”
我每拿起一件首饰,那老板就会在一旁解释,这是什么什么,是由什么什么做成,自何处何处而来,搭配什么什么好看。
我本就有些心烦,而那老板一直在我耳边唠嗑个不停,微皱了眉头。那老板也是个精明的人,自然瞧出了我的不耐,便闭上了嘴巴,只在一旁好生伺候着。
易洵也没说什么,我自角落里拿了个银镯子在手中,那镯子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银白中透着明黄,交接之处是一片黄色的枫叶,雕刻得很是明晰,而叶间还镶嵌着一排白色的珍珠。Qī。shū。ωǎng。尾端还挂了一小串银珠子,珠子中间夹带了一个小铃铛,叮叮作响,声音好不清脆。
我有些奇怪,为何如此漂亮的镯子会被放在角落里,这可比老板前面介绍的那些名品漂亮多了。
老板见我将那镯子拿在手中端详甚久,忙小声对我说道:“这镯子已是早些时日的旧货了,因不是时下的风靡的样式,所以一直给搁了下来。”
我仍拿着那镯子打量那一排六颗白色的珍珠,如此小颗却打磨光滑,这样的上品不该被一直遗忘在角落里。
正准备问价钱,那老板忙说:“这镯子在小店长久一直都未择良主,必是知道此时节会与小姐有一番邂逅。”
我笑,这老板还挺会说话的,想提价么?
那老板下意识的看了看易洵,才又对我说道:“既然小姐与这镯子有缘,小人便不愿谈那世俗的价钱,当是赠与小姐吧。”
我心中不由冷笑,什么有缘,什么说钱俗气,做生意的不谈钱那才叫俗气。此番对我如此客气,还不是看了我身后那人的脸色,心中对那老板顿无好感,可摸了摸镯上那叮当作响的铃铛,倒似乎真于我有了灵性。
皮笑肉不笑的对老板说:“送我?”
那老板微笑着回答我:“是!”
如此奴性的回答让我怒火中烧,扔下那镯子,冷声道:“那我偏不要。”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素来不爱人同我耍这些小心思,要送就正大光明的送,名车豪宅我照收不误。可这样戏耍着人,还站在一旁看着好戏,实在有些炫富的嫌疑。我的男朋友不该是这样的人,这种临时起意才给的柔情,我不稀罕。
快步朝着客栈走去,易洵跟在我身后问:“不是很喜欢么,怎么又不要了?”
我本就生气,此番他还同我做戏,心中更是难平,冷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白送我东西,不是有害我之心,就是做了亏心事。”
易洵也没在发一言,只是陪同我回了‘勿问客’。我心情不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屋去了。原本定的今日玩上一天,明日再出发的。
我心里赌的慌,也没心情在玩那一下午。回到屋里倒在床上,又觉得自己这闷气生得也有些莫名其妙,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总爱对着妈妈乱发脾气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就那么点儿大不了的事情,也会发脾气。他想送我东西,也是要对我好的,自己实在是敏感过头了点。
胡乱想着,易洵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我脾气大难伺候。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头沾了枕头,就很容易睡觉。我轻抚着小团子的细毛,意识模糊了过去。
我是被摇晃醒的,睡梦中总觉得床在晃动,很早之前便对这种突然出现的震动有了莫名的恐慌。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不是客栈床上的白色纱帐,而是那再熟悉不过的马车顶盖。
易洵背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发呆。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易洵,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犹豫要不要让女主脾气坏点儿~
拾
我稀松着睡眼,询问易洵:“不是明日才出发的么?为何连夜赶路。”
易洵转头看我,笑了笑“睡好了!家里有事,让我早些回去。”
我低头哦了一声,想起白日里自己的胡闹,不再说话。
易洵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只柔声问我:“饿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好像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你中午都没吃多少,不饿才怪。”
我复低下头去,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自马车后壁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递给我,竟是各种口味的点心吃食。
“我就知道你睡饱了会饿,便准备了些小零嘴。”
我伸手接过食盒,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白日里对他发火,他非但不生气,还生怕我饿到了肚子;那里有他这样的,如此宠溺着我,会让我离不开他的。
自我醒了之后,易洵便点燃了车壁上挂着的烛火。我借着烛光捡了块云片糕放进嘴里,如蜜般的甜味刺激着我的味蕾。
“对不起 … 我不该乱发脾气。” 低低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久久荡漾消散不去。
易洵并没有接话,马车里又陷入了沉寂。
一直到我被那奇怪的氛围弄得差点落了泪,易洵才轻叹一声,将我拉进了怀里,他最近似乎总爱这样叹气。
“我不是有意隐瞒你,只是很多东西你越少知道,便越少受些伤害。”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是怕我受伤么?
易洵突然抓了我的手,往手腕里套进了什么东西。抬起手借着昏黄的烛火瞧,是白天那银镯子。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微笑:“我知你是真喜欢,下午便去买了来。”完了还特意强调,“是我买的,比那店里所有的珠宝都贵。”
我呵呵的笑了,将他抱紧了些道:“你是傻瓜么?这镯子明摆着是人家卖不出去的,你不还价倒算了,还用最贵的价钱。”
“给你的,自然是要好的。”
“贵的就是好的吗?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肤浅了?”
“总比便宜的好吧。”
我嗤鼻“败家子儿,你是觉得那钱反正是给了自己家里的吧?”
“这样都能被你看出来?” 他竟然没有否认,如此大方的承认了,那珠宝店是属于他家的。
我细细回想那店里的装潢,的确是比我逛的那些家要好上许多,隐约也记得那老板曾说过他们的店整个出云国都有分号,总店在皇都。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易洵不让我知道,自然存了他的道理。那么,我便不会主动去打听。
一直马不停蹄的跑了四五天,偶尔会在沿途的城市歇息,但都没再去游玩。我猜测易洵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吧,他表面上虽然没多少变化,可总有些时候对着窗外飞驰的树木发呆。
我不了解各中缘由,也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便只是在他出神的时候抱抱他。这种无声的安慰,他该是感受得到的。
这一日,天色显得很昏暗,适宜的气候也变得有些闷热,我将两扇窗子大开,撩起前面厚重的帷布,才好了许多。
虽然我知道这般大开着,有些不合古人的礼数。可我却顾及不了那些,怎样舒服我便怎样,雨晴见劝说我无效也只能放弃。这些时日,雨晴一直同木偶坐在外面,累了就靠着他歇息,遇见平坦的路也会帮木偶赶一赶,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曾同易洵说再聘一个车夫,可不等易洵发话,木偶便在外面闷声说些什么要论技术是没人能赶上他的,况且此番着急着赶路,勿需再聘。
易洵也笑着说,是我小看他们了,他二人自小习武,这点颠簸根本算不得什么。我默~这算什么?周瑜打黄盖,算我多管闲事。
我也才自易洵口中得知,雨晴是会功夫的。难怪才那么大点儿的年纪便显得极为稳重冷静,在我们那儿,她这般大的孩子还在象牙塔里无忧无虑着呢。
我说易洵这大爷大得有些过分了点,自己生活又不是不能自理,还偏偏要带着丫头长途跋涉。易洵没反驳,倒是那两人显得有些尴尬,我这才反应过来,故意大声说:“哦~~~~~原来是妇唱夫随呀!!!”
木偶黑炭般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暗红,虽然并不明显;而雨晴早已羞红了脸,娇嗲着反驳:“姑娘,并非如此。”
如此蹩脚的掩饰,傻子都不会信,我趴在易洵怀里咯咯笑,易洵则是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
马车沿着官道继续飞跑着,我因贪那晚风的一丝凉气,同雨晴挤到了前面。好在这马车还算大,木偶在中间驾着那两匹马,我与雨晴各占了一边。
我拿了个软垫搁在屁股底下,双腿悬空着前后摇晃。高唱了一曲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因本就没认真的唱,很多地方都黄了。我心想着他们又没听过原唱,肯定是不知道我唱错了的。
可是,就是有个混蛋爱与我过不去,那臭混蛋眯着眼睛靠在车内,无比清楚的说出了我唱错的那几处。如果不是边上有俩古人为证,我一定会认为易洵也是同我一块儿穿来的。
那混蛋指完错误,还加了一句:“这歌真难听。”我一时气结,爬回车里,掏出手机,老娘让你听听天籁。 KAO~
于是,三人在俺的手机发出声音那一刻,石化了。我这是第一次放歌,看着这群古人惊悚的表情,我无比骄傲的抽了。真是没想到,我也会有如此高大的一天,而高大的理由却仅仅来源于手机里的MP3功能。
俺鸡冻了~
易洵见识过我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很快便从木鸡中解放了出来。可另外两人却摆了一副见鬼的嘴脸,我面部抽筋结束后,才对他们解释,这手机最最原始的功能。
这一男一女俩木鸡对我所说的,能远隔千里听见声音看见影像完全无法接受。雨晴更是夸张,死盯着我手中那黑漆漆的方盒子,问我:“姑娘你是神仙么?”
我是真正被雷到了,雨晴绝对是一座隐了身的雷塔。
仰头大声吼道:“我不是神仙,我是从未来来的!未来!!!”
刚吼完,一双戏谄的眼睛忽然自我面前一闪而过,一辆华丽丽的马车擦着我们的驰骋而去。还扬起了高高的尘土,扑了老娘一脸一身。
我眯眼看着那前行的马车屁股,怒了。
大喝一声:“KAO,老娘的车也敢超!给我追…”
貌似,最近品性纯良的木偶同学也被我给同化了。只见他头上冒出三条黑线,随即加大油门,追了上去。
当我们超过那辆金光灿灿的马车时,我得意的对着车里那双眼睛吹了声口哨。那人明显有些难以置信,估计是没见过我这般开放的女子吧,光天化日之下飙车还调戏男人。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掉坑里了便会买到乖下次绕道而行,而另一种却是坚持在那坑里滚爬誓言要征服它。很显然,那马车里的人就属于第二种。
我牢牢抓着车壁,注视着后方充当反光镜儿,嘴里吆喝着:“木偶快跑!加速”。
俺这可怜的娃估计是被无电视无网络的古代给逼疯了!想当初,老娘着看那些赛马的、赛车的流哈喇子,今儿总该轮到你们哈回老娘赛马车了吧。(扑倒~ )
后面那小样儿很快便追了上来,俺的小心肝儿一抖,差点没给颠簸到车轮子下面去了。不过就在那差一点的瞬间,俺被一条长长的白袍子给裹住了,易洵很不客气的将我拖回了车里面,还呵斥住了木偶。
于是,这场史无前例的飙马车大赛以我们一方的自动弃权落了幕。
我焉焉儿的趴在窗台上,目视着那华丽丽的马车赶上来与我们的车并排走着。那双眼睛嗤笑:“野丫头,再跑啊!车太破跑不动了?”
奶的,甭没赛德了点,俺都自动弃权了你还想怎样。别以为你开了辆金光灿灿的宝马就牛叉,咱家的车可是捷克的身保时捷的心,懒得理会你。
那人见我不甩他,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继续冲我道:“野丫头,那么辆破车坐着磕得慌吧,来哥哥的车里,舒坦得很哦~ ”
上扬的音调,让俺身上冒了一层鸡皮疙瘩,抖抖 …
那人见我这般反应,就像见了什么稀奇似的,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还将那金光灿灿的马车拍得啪啪直响。
这番举动反倒吓住我了,这人也太……太……能自娱自乐了点儿吧。那人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丫头,你跟哥哥回去吧,不用做其他的,就坐那让哥哥笑就可以了。”
我叉~嘛玩…意…儿!(请注意!这里念wan yi er 不念wanyier)
有钱是吧?牛掰是吧?
“哥哥,你怕是不知道,要听妹妹讲笑话一次得三百,若要请回家里没个百来万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
我估计那人是真的脑子打铁了,伸手便递过来一叠银票,我见那是花隆隆的票子呀,您都双手送给我了,不接就叫脑残。
为了不做脑残,我迅速的接了过来,那人依然笑吟吟的在一旁等着我辨别了真假才说道:“一千两没错吧,来先讲三个笑话听听。”
我心中狂喜,撞上门的兔子,不吃白不吃。随即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说:“哥哥,这剩下的一百两就当小费打赏给妹妹了,行吧?”
那人也不考虑,爽朗的答应:“行!”
我冲他灿烂一笑,哐当一声关了窗门。
那懒洋洋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妹妹,哥哥的笑话儿呢,可不带这样收钱不干事儿的。”
我就猜到他会这样说,幽雅的再次推开窗子:“哥哥,我问你三个问题吧。”
“好呀~妹妹问的,哥哥必如实相告。”
哈~我就怕你不如实说, “哥哥的马车与我擦肩过的时候,哥哥是不是因为我那一声长啸笑了?”
“没错,妹妹那声嚎叫中气可是十分足啊!”
我无视,继续道:“哥哥方才追上妹妹的车之后笑着问妹妹为什么不跑了是也不是啊?”
“是,因为你的车太破!”
我……圈叉圈叉你的烂菊花,居然敢说咱家的马车破,俺们这叫低调,低调你懂不?看在你送俺那么多钱的份上,我忍!
“那么,方才妹妹抖鸡皮疙瘩的时候,哥哥是不是笑到抽筋了?我见哥哥搁窗台上的手直哆嗦呢。”
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扑哧一声,估计是谁家的孩子没憋住,给笑出声儿来了。
那人总算是明白了我在耍他,可咱这诡辩技巧可不是盖的。诡辩学派最大的特点就是,逻辑上无懈可击,可所有的论点都是错的!
我原本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打算作弄他一番,便将钱还他。就算他要找麻烦,俺这边可有三大高手,怕个球球~
不曾想,那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的道:“妹妹此话说得有理,这钱没白花。”
我汗~这人是太有钱,还是太白胆?直面这么大的忽悠还高呼有理。
那辆金灿灿的宝马突然加速朝前飞奔了去,伴随着那位大头兄(冤大头简称)的笑声,消失在了黄黄的尘土中。
整个林子里荡着他那含笑轻佻的声音“妹妹,有空来哥哥的百花宫玩儿,哥哥会准备好百万票子的。”
车内的三人听见百花宫三字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面部表情。雨晴是大惊,木偶是诧异,易洵是微挑了眉尾。
我抱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笑得直抽筋儿,老娘也终于有钱了!哦哈哈!
捞起团子就是一阵猛亲,弄得它翻了好几次白眼。易洵声音响了起来,“妹妹,玩够了?”
我一听易洵这调子,心知大事不妙。居然当着自个儿男朋友的面调戏其他的男人,还拿了别人的钱,还那么得意忘形。
翻身一个驴打滚儿,坐了起来。
易腹黑嘴边含着笑,可那双墨潭般的的眸子里却蹦着凶光。这……这……是行凶前的前兆!
我逃……不掉啦~
于是,坐在外面赶车的二人听见了如下对话:
“大爷饶命呀!”
“不饶。”
“呀! 磕到下巴了!”
“……”
“大爷,别……”
“……”
“……停呀!”
“说什么?没听明白。”
“……”小小的蚊子声音。
“听不见!”
“呜~大爷,别停呀!”
“…………”
“…………”
俩人扑地声!
拾壹
我们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余安城。
厚重的城门已经被关了小半,木偶一声响亮的吆喝,那两匹可爱的马儿踏起浓厚的黄土飞奔入城中。关城门的兵卫被这突然直闯进来的马车吓了大跳,有胆子稍小的甚至还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没人理会那守城卫兵的怒骂,俺家捷克身保时捷心的马车撅着屁股消失在转角的街角。
余安城要比猛图城繁华很多,许是越来越接近出云国中心地带的缘故。地势平缓,高大点的山基本上已经找不见了,多的是几百米的丘陵。地势平沃、水源充沛、交通八达,想不繁荣估计也难。
木偶似乎对余安城很熟悉,直接驾着马车东街西巷的拐了几条大道,终于在一处门院不小的宅邸前停了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雨晴率先下了马车,轻扣了两声那门上的锁环。半响,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开门的是一位六旬老者。那老者见了雨晴硬是一愣,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雨晴微笑着唤了声:“安伯!”
那被唤做安伯的老人才幡然醒来,抓着雨晴的手很是激动:“小姐……”
我吃了一惊,这里是雨晴家吗?看这门户,不是大家仕族也是家底殷实的体面人家。以雨晴的性格在闺中待字几年,到了岁数,自然能得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过上安稳日子,古时女子不是都这样过一辈子的么?可是这样的人家怎会甘愿让自己的女儿为奴为婢,莫非是妾室所出,不得宠爱?
不过很快,这个猜想就被推翻了。安伯颤抖着嗓子对着内院喊来了雨晴的父母,微有些发福的妇女一见雨晴便抱作一团大哭起来,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欢喜和无奈。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得宠的妾室。
雨晴拉住垂泪的母亲,正了颜色对一旁的中年男子道:“爹爹,是少主来了。”
中年男子同一旁的安伯都作大惊状,就连一旁抽泣的妇女也满脸惊愕。三人反应过来就要下跪,好在雨晴眼明手快给拉住了,不然我又得折寿,因为那罪魁祸首就站在我身后。
雨晴的父亲看了看街头来往的路人,也知这般行为不妥当。几步上前,很是恭敬的将易洵迎进门去,易洵很淡然的答了谢,对这家人的谦卑态度未做表态。我跟在他身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让一个40多岁的长辈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还接受得心安理得,我可没那样的福分。
这一家人一关上门便给易洵行了跪拜礼,我在一边看着易洵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淡然,举止合理而随性。
雨晴的父亲在余安城做生意,家底儿算得上殷实,而母亲也曾是大家小姐,修养极好,整个家里被安排得仅仅有条。单从家中仆人的忠实度便能看出,对这位神秘的少主以及我这个吃白食的丫头照顾得更可谓周到。
我是越来越好奇了,易洵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这般爱女人家的独身女儿甘愿做了他的丫鬟。若不是有木偶的存在,我定会以为雨晴是以易洵的通房为目标的。
总算是挨完了晚饭后的男人话题,我借口散步将易洵拉到了院子里。
易洵无奈的揉了揉我的头,不等我问出口便柔声说道:“他们两家祖上是易家的家仆。”
“家仆?”oh my ladygaga!
“嗯,自五百多年前便是了,只是后来易家日渐稀薄,到我曾祖一辈时,更是只余独枝。曾祖便遣散了那几家世代为仆的异姓忠臣,只在非常时期才会召回。而这几家人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只有易家每代家主才知其踪迹。自从木欧、雨晴二人跟了我,这两支便也算是我的人了。”
我虽对这种封建等级制度嗤之以鼻,可也不得不为之震惊。五百多年,世世代代甘心为仆,易家用什么力量来将他们牵系?易洵的背后到底有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想很想问出口,却又想起了自己曾做下的决定,我要的只是他而已,至于身份背景我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些天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又是为了什么?他那时而惆怅的叹息为的是什么?那眼中驱散不去的浓雾是什么?
最令我心慌的是,那原本如泉般清澈的墨潭在日渐深邃,我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日渐模糊。他不知道,那越来越陌生的气息一日一日悄无声息的在灼伤着我。
看着那清逸冷峻的侧脸,我有些恍惚。
易洵回头,见我盯着院中那池绿荷出神,未发一言,回过头去再一次轻轻叹息,几不可闻的。我长嘘一口气,顺其自然吧,该来的自然会来,空白忧心也是自讨苦吃。
伸手拉了他:“易洵,后日再启程,好吗?”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左手未持过笔剑没有细茧,显得那般无暇,让我不舍松手。
他仰头望着天边微现的钩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不由微笑,何必要去深究那么多呢,也许他并不爱我,也许他接近我的动机不单纯,也许他只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也许他那千般万般的温柔都是假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此时此刻,他对我是好的,我只要这些就够了。
次日。
雨晴一大早就来伺候我梳洗,我看着那堆雪白的纱裙犯难,最终拿了那条小巧玲珑的衫布小裙。没有飘阙的衣带,也没有宽大的袖尾,最关键的是没有那不食烟火的出尘气息,莫名的,那种不属于我的气质我不甚喜欢。
腰际束了黄色的丝带,再顺着丝带系了条紫色的链子,尾絮长长的垂在腰间。让雨晴挽了个简单的髻,斜插了两朵娇小的迎春花。眉画微描,朱唇轻点,点缀了春色,总算是多了几分娇美气息,掩去了那翩翩白衣的清高错觉。
吃过早点,抱了团子便同雨晴去了前厅,雨晴的父亲陪同着易洵在说话,我象征性的给二人见了礼。易洵凝视着我腰间那抹黄紫色,若有所思,良久,才起身与我出了门。雨晴和木偶没有跟来,想来他昨晚已经授意。
整个余安城依饶着陌阳山扩散而建,四方都开了城门,我们便是从西边来朝着东向的皇城而去。陌阳山算不得高,自然比不了出云山的巍峨雄壮,可着陌阳山因为特殊的地貌,春花开得极是灿烂,切总类繁多。
而遇上这般的春日,风爽日朗,百花齐绽,也别有一番情趣。踏着上山的青石板,满簇的鲜花让我忍不住唏嘘赞叹,五彩缤纷、瑰丽绚烂,而这各色花香交织混合着春日特有的清新之气更是令我陶醉……百花斗艳之下的胜景果非虚传啊!
今日天气奇好,明媚却不灼热,柔和却又不失灿烂。我深深吸进那扑鼻的芳香,不含任何化学成分的气息似渗透进了我的五脏六腑,浑身忍不住的轻颤。我爱死了这般原始自然的味道!
团子半眯了眼睛享受着,易洵站在我旁边,嘴角勾起微笑,心情也是很好。
我努力克制着拥抱花海的冲动,这么娇艳的花儿可经受不起我的摧残,就连那嫩绿的小叶子,我都舍不得折损。
大路上的游人越来越多了,有官家的夫人小姐,也有平头百姓家的恩爱夫妻,更有摇扇翩翩的文人雅士。
拉了易洵的手:“我们走小路,好吗?”
易洵伸手摸了摸我因为兴奋有些微红的脸颊,微笑着点了头。我踮了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了他的唇,扑鼻的花香瞬间向他扑去,见他眼中光亮忽闪,便迅速离开。接收到了路人惊异的目光,我似奸计得逞一般欢笑着跑入那曲折的花间小径中。
众人似乎都有些惊讶,居然会有举止如此大胆的姑娘,当众亲吻男人,真是有伤风化。而那被轻薄的公子,一袭白衣、羽冠束发、翩翩而立,竟是万众无一的奇妙美人。
我穿过那一簇簇各色娇美的花,走进了一片杏花林子里,我被那毫无杂色的一片粉红晃得有些头晕。微风和着沁鼻的花香萦绕着我,易洵复又站到了我身旁,他向来都是这样,脚落无风,悄然无息。
林中的杏枝随着春风摇摆起舞,瑟瑟出声,大片大片的杏花在那优美的旋律中飘然落下。我痴傻着站在那片花树下,伸出右手接住了那美丽的杏花雨,手中的花瓣娇艳欲滴,香气扑鼻。单手将那捧粉红送至鼻息间,伸出舌头卷了一片送入口中,清香带着甘甜,无比美妙。
我转头看向易洵,他白衣飘飞,负手而立,如墨的青丝纠缠着灵动的杏花翩翩舞蹈。微薄的嘴唇轻扬,清明一片的眼中印透出一个红花粉裹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出云山中的清晨,他也是这般微笑着朝我走来。心,再一次为他而悸动,紧握杏花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我飞奔过去,跃起扑进了他的臂弯中。这个人是我的易洵,我的男朋友易洵。
易洵伸手接住了我,我腻在他怀里使劲蹭了蹭头,易洵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见我似团子一般窝着撒娇,忍俊不禁。我抬起头看他,见他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我只觉得我的心正在被他融化,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埋头无声的笑了。
杏雨飘飞的花树林中,一对白衣碧人依偎相拥,女子娇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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