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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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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第眉宇一拧,忽而反问:“你似乎过于紧张童潼?”。
曲流一愣。
顾恩第眸色一冷:“你这般紧张童潼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呃!”没完的话,都淹没在曲流突然挥来的拳头里面。
曲流将一拳打得他猛然一个趔趄。
“言之!”沈竹惊愕,急忙上前搀扶住顾恩第。
曲流脸色极其难看,他猛然上前一把揪住顾恩第衣领:“顾恩第!我对童潼的向来都清清白白!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倒是你!你敢说你不带童潼一块入京真的是因为童潼不合适跟你一块入京还是你怕他进京之后给你丢人!”。
顾恩第没来得及说话。
沈竹急得想要帮顾恩第解释:“这位兄台,你当真是误会言之了,他不带童潼入京,当真是……”。
“你闭嘴!”曲流朝他怒吼:“这是我跟顾恩第的事!你一个外人你插什么嘴!你又是谁!”。
沈竹被他吼得一阵难看。
顾恩第也是满脸阴沉,他用力拽开曲流的手,神色阴沉:“曲流!我不带童潼入京原本就是为了童潼好,不管你信不信,他确实不能跟我一块入京,京城那是什么地方!那比江城还大,虽是富庶之地却也鱼龙混杂!你让我带着童潼入京,届时我入了考场,童潼留在外头他当如何!万一他出事,走丢了被人拐了你放心吗!”。
曲流微微眯眼,略微咬牙:“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
猛然转身,曲流负气而去。
沈竹看着顾恩第返青的嘴角,不由得幽幽叹息:“即便是将童潼当做弟弟看待,可这位曲流对童潼的事……反应也太激烈了……”。
顾恩第忽而垂眼,他指尖摸向嘴角,眸低寒光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模样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01 22:52:40
爱情的模样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02 07:48:02
谢谢地雷~~困啦~今天晚安啦~~
☆、病根
顾恩第与曲流遇上发生冲突的事,童潼那边并不知道。
而自打顾恩第走了之后,童潼连着几天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连童袁飞派人过来看他的时候,都被他给打发了回去,一点也提不起精神见人的样子。
对于童潼这个样子,宋离跟丝惗看了,既觉得好笑,又很是无奈,不过幸好,眼看着童潼还要继续颓废下去的时候,曲流来了。
当听得曲流过来的时候,童潼还懵了一下,他望着宋离,脱口便反问:“曲流是谁呀?”。
宋离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料到童潼不过只是一些日子没见到曲流,居然会不记得曲流是谁了。
曲流在门外也不由得叹息,他干脆踏步进去,很是无奈的看着童潼:“不过便是两个多月没见,你居然就不记得我了吗?”。
“嗯?”童潼懵了,他仰着头,眨巴双眼迷茫的盯着曲流,俨然一副想不起曲流的样子。
曲流忍无可忍,朝着童潼头上敲了一下:“真忘记我了?”。
“啊!你是流流!”童潼突然惊呼起来。
曲流不由得长长一叹。
自己的名字记不住,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别名,倒是想起来了。
但是曲流还没来得及抱怨,童潼就抱着脑袋起身不悦的看他:“你是流流就是流流嘛,干嘛说是曲流啊!太坏!欺负我记性不好!”。
所以最后还成了曲流的不对。
曲流无奈失笑,他揉揉童潼的头,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外头跑商,昨日才刚回来,我还给你带了些礼物过来,想不想要?”。
童潼双眼猛然一亮“想要!”。
“想要就叫大哥,大哥拿给你”。
童潼一呆,随后立即摇手:“不是大哥,不是大哥,大哥是坏人的,跟童潼不亲的,不要……”。
曲流微微一怔,他想起童家童俞,那个才是童潼真正的大哥……
“流流……流流……流流哥?流哥?流流哥哥,我这样叫你可以吗?这样好些,要不然叫你流哥也行,就是不要大哥”他小脸有些急切,像是颇为排斥这个大哥的称呼一样。
曲流无声轻叹,拍了拍童潼的头:“快去院子里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喜不喜欢吧”。
“好~!”欢快着,童潼转身拉了丝惗,拔腿就朝着院子里跑去。
曲流站在原地,他扭头朝宋离看去。
宋离点头才道:“这些日子,他颓靡了很久,一直到你来了,才精神了些”。
曲流蹙眉:“因为顾恩第走了吧”。
宋离点头。
曲流面色微沉,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两人一起朝着院子里去的时候,童潼拉着丝惗,正在那边半大的箱子旁挑选礼物,他双眼大睁,黑若葡萄似的眼眸,一脸全是收到礼物的欢快,丝惗就陪着他的身边,时不时跟他说着什么,逗得他忽而一脸全是笑意。
曲流笑叹一声,上前问他:“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带的礼物吗?”。
“喜欢喜欢”童潼点头如捣蒜。
曲流失笑,拍了拍童潼的头。
有曲流来看望童潼,再有他带来的礼物,这一日,童潼难得的欢喜。
曲流看着童潼的笑颜,想到自己当初那个被远嫁的妹妹,差一点就要跟童潼成了一家,曲流不由得心里叹息。
当初童潼被闹出那些事来,到底影响到了妹妹的名声,童府跟曲家如今虽然维持着面上的友好,可是曲流知道,从童潼生母过世之后,童家跟曲家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远了,原因无他,只因为曲流的父亲跟袁飞一样,都是以利益为重的商人,而当初童家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又确实实在难听,曲父心里膈应,就以强制的手段让女儿远嫁他处,连儿子曲流都不打算让他跟童潼再有往来。
不过这儿子大了,曲父又哪里真的能管得了那么多,只要曲流这里不再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于曲流跟童潼的来往,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胡乱想着,曲流抬头时,见院子里多了不少下人,顿时一脸意外的看向宋离:“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宋离道:“他们都是几日前,童老爷送过来照顾公子的,我怕他们照顾不好,就都让他们在外头做事了”。
曲流当即皱眉。
童袁飞送人过来,恐怕不单身是为了照顾童潼,还是想要让个人哄住童潼。
不过……
看向宋离的时候,曲流却笑了:“你做的很对”。
曲流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宋离却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那剩下的一半。
晚饭的时候,福嬷嬷特意做了不少好吃的。
曲流留在这里陪童潼吃饭,还跟童潼说了不少这些日子,他在外头跑商时遇到的事,童潼听得满脸好奇,呆愣愣的样子,连饭都忘记吃了。
宋离看他那样,抽了抽他手里的筷子,见童潼没什么反应,宋离微微挑眉,而后夹了一块猪肝递到童潼的嘴边。
童潼下意识的张嘴,结果……
“啊!!!好臭好臭好臭!”他苦着脸跳起来,忙不低的将猪肝吐出来。
宋离乐得大笑,连丝捻都忍不住闷笑。
童潼吐了猪肝,喝过了水漱口,就浑身炸毛似地看着宋离:“坏!太坏!怎么能……怎么能欺负我!这么臭!太臭了!”。
宋离收敛了笑意,故意严肃的看他:“猪肝补”。
“猪肝臭!”童潼也绷着脸:“很臭!很臭!臭得想吐!”。
丝捻忙上前哄他:“好好好,大嫂不生气,猪肝臭,我们不吃,我们让宋离全吃了,好不好?”。
“嗯!”童潼重重点头:“要吃光光!吃光光!”。
宋离摇头,笑谈一声。
曲流伸手拉过童潼重新坐下,又给他盛了碗汤:“不吃猪肝,我们喝汤,汤也补”。
童潼哼哼唧唧的点头,虽然听话的喝汤,可那双眼睛也依旧盯着宋离,生怕宋离不会乖乖吃完猪肝一样。
几人陪着童潼,闹了半响,曲流这才起身离开。
四合院的大门口,曲流看着外头漆黑的街道,他蹙蹙眉,又道:“如今顾恩弟不在,丝捻又是个女孩家,你在这里多费些心思,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让人来曲府找我,不要等事态严重了才想起我来”。
宋离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公子的”。
曲流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晚,童潼睡不安稳,半夜的时候,他突然难受,翻身趴在床头呕了起来,一声一声像是要把心肝都吐出来似的。
外头无人守夜,没人知道童潼这里的情况。
童潼闹腾了半响,才终于没在吐了,只是他整个人都难受得很,眼眶红红,顺手扯过床头的衣服扔到地上,将他之前吐的那些污秽盖住,童潼身子一翻滚向里榻,就把自己圈了起来,睡梦中,他还轻轻呢喃着两字:相公……
京城会考。
这是众多学习苦读诗书最为重要的时刻,能前往京城参与会试的,都是其他省城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而京城会试,状元之位只有一个,想要在万千学子里面拔得头筹,又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恩弟第一次踏入京城参与会试的时候,年纪尚小,那次落榜他并不灰心,相反还激起了熊熊斗志,回去之后更是用功,后来再入京城,他雄心满满,原以为即便不是状元那也该是个探花,可事实却是,当初的状元跟探花却名不符实,至少那两人的人品,是不符实的,唯有榜眼为人端正,自有一股高风亮节之气,看了到底叫人心悦诚服。
沈竹陪在顾恩弟身边,他看顾恩弟有些出神,不由得问他:“你在发什么呆,可是在想些什么?”。
顾恩弟闭了闭眼:“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宁师他们可是也入京了”。
趁著沈竹淡淡一笑:“回头我便让人帮你打听一下,走吧,先随我回沈家”。
顾恩弟点了点头。
沈竹家在京城,与京城里面算不上是个什么大官,但好歹也有官身,沈家人口简单,除了沈竹,与其才刚及笄的小妹,便是沈竹的父母二人,旁的便再没什么亲人。
顾恩弟与沈竹一起回到沈家的,沈老爷很是欢喜,在接待了顾恩弟之后,沈老爷转头就把沈竹斥了一顿,沈竹也不害怕,反而还与沈老爷说起了俏皮话,父子两人相处十分其乐融融。
顾恩弟在一边看着,不知道怎的,他突然想起了远在江城的童潼。
他只知道童潼不得童袁飞喜欢,却为何会让童袁飞对童潼那么漠视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童潼如果不是傻了,如果不是被嫁给了自己,恐怕童潼这个痴傻的儿子,在童袁飞那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吧……
思及此,顾恩弟心里忽而有些发闷。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他点头的话,他要带着童潼一块来京,也是可行的吧?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没有如果的。
江城里,童潼病了。
连着几日了,他都是吃什么就吐什么,原本好不容易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在这短短几天就又消瘦了下去,曲流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坐在床上抓着被褥眼眶红红,任凭曲流跟丝捻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去看大夫。
宋离无法,干脆让人去把大夫请来,童潼依旧还是不给看大夫,他就圈在被褥里面,抓着被子把自己给藏起来,任凭大家怎么劝都不肯听?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平日乖巧听话又很好哄的人,此刻就像那些耍横的小孩一样,就会哭闹完全都不听大人的劝说,这没有耐心的,谁能受得住童潼这么任性的?
门外,大夫听了丝捻的转述童潼的情况,大夫捻了捻胡子,道:“既然小公子不肯看病,那便不看了吧,让老朽试试,能不能跟小公子说几句话”。
丝捻点头,忙将大夫请进屋里。
床榻上,童潼看丝捻将大夫都带了进来,他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彻底裹在被子里面,深怕被押着强行看病。
大夫看他这孩童的举动,只笑了笑:“童潼,你还记得我么?当初你跟你相公,还来我的药堂看过病的,这么久了,你的头还疼吗?你相公的手好了么?”。
“相公……相公……”被子里,童潼的声音闷闷的,须臾后他突然从被子里伸了头出来:“相公的手怎么啦?”。
他肯出来,曲流跟宋离都松了口气,可两人也不说话,就看着大夫逗他说话。
大夫意外:“咦,你不知道么?你相公的手上有伤,还是好大的一个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我还想着过来给你看病,顺便也给你相公看看伤的”。
这下子,童潼直接掀开被子,满脸惊讶:“相公手上居然有伤的吗?我怎么不知道,那、那他伤的重不重,他疼不疼啊?”。
大夫笑叹:“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也还没给他看过伤啊”。
童潼立即担心得不行:“相公怎么会有伤呢?他怎么会有伤,有伤他为什么不说啊,怎么办现在相公现在又不在这里,他有伤谁能给他看呢?”。
“童潼你很担心你相公吗?”大夫问他。
童潼脱口就说:“当然啦,他是我相公我当然担心他啦”。
“那你现在病了,你相公一定也会担心你的”。
童潼明显一呆。
大夫继续哄他:“你听话,让我给你把把脉,等你病好了,你相公就不担心你了”。
“你骗人……”童潼瞬间眼眶都湿润了:“相公去京城了,他不在这里,他不知道我病了,他不会担心的,相公不会担心的……”才说着,童潼突然就哭了。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大夫怔住了?
曲流叹息一声,要上前安慰童潼,哪知童潼突然又把自己藏进被褥里面,他呜咽呜咽的哭着,闷闷传来的还有他委屈的声音。
“我好想相公……我想相公,可是这么久了相公都没有信来,他是不是忘记童潼。不要童潼了……我好想他啊……”。
所以,他的病,病根是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模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2…09 08: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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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地雷跟□□~抱住,时间晚啦,大家晚安~~
☆、脉象
童潼生病了,人也变得任性了,也不说是任性了,而是变得有些铭感了。
被褥里,他就把自己缩成一团,呜咽呜咽的哭着。
床榻边,大夫一脸尴尬与为难,没想到自己打算用来哄人招数,会让童潼变成了这样。
宋离与曲流相互看着对方,两人的眼底明显都写了对顾恩第的不满。
明知道童潼是个什么情况,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应该写家书回来报平安才对,可是到现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怪不得童潼会是这个样子,眼下人又病着,可不是比平日更要容易胡思乱想了吗?
没有顾恩第的消息,任凭谁想要去哄好他,都显得有些不太可能。
不过许是因为病着,童潼身体也弱了,他自己闷在被褥里面,哭着哭着,竟没了声音,宋离与曲流慌忙拉开被褥的时候,才发现,童潼是自己哭累了,已经睡了,可是那脸上……斑斑泪痕,依旧如斯刺眼。
曲流轻轻一叹,看向大夫:“你给他把脉看看情况吧”。
大夫点头,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生怕惊醒了童潼。
床榻边,丝惗宋离与曲流都站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等着大夫把脉后的结果,正当三人屏气凝神的时候,大夫的脸上却变了。
“咦?”大夫神色意外,又重新摸过童潼的脉象,而这一次,他眉头却皱了起来。
宋离与曲流都被大夫的这个反应弄的不由得蹙起了眉,连丝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须臾了。
大夫放下童潼的手,轻声对三人道:“我们去屋外说吧”。
宋离与曲流点头,起身朝外头走去。
丝惗则留在这里守着童潼,免得他一会突然醒来。
院子里,大夫捻着胡子,他迟疑着看向两人:“小公子的这脉象,有些怪异”。
曲流急忙追问:“如何怪异?可是他患了重病?”。
宋离不耐:“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莫要这般吞吞吐吐让人心惊”。
大夫低低一叹,道:“小公子的这脉象,摸起来竟有些像是喜脉啊,这让我如何……如何断诊?”。
“喜脉!?”。
“喜脉!?”。
宋离与曲流都是惊愕。
大夫点头:“是像喜脉,却也不太像,这……一时间竟是让我不好给他断诊,生怕用错了药会害了他”。
曲流终于回神:“这不可能的!童潼他不是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喜脉?”。
宋离蹙眉沉吟着:“会不会是一些相似的病症?”。
大夫迟疑:“这,倒是也有可能,医理上也不是没有过这一的情况,只是一时间是何种病症与喜脉相似,我还真是想不起来”。
曲流朝大夫慎重作揖:“大夫不妨回去查阅医术一番,我这弟弟,之前出过事情,他身子这段时间以来都不好,之前他相公又远赴京城,他恐是思虑过重,才引发了多种病症,还请大夫多费费心才是”。
大夫点了点头:“行,回去我再想想他这是何种病症,而后再给他对症下药”。
宋离担忧:“那他现在这个情况,可需要给他开一些药服用?”顿了顿,宋离又道:“这些日子,他似乎胃不好,总是吃什么便吐什么”。
大夫道:“这多半都是食欲不振,不打紧,只需要用山楂熬茶,让他晚间歇息的时候喝上一碗便是了,不用几日,便会好了”。
宋离点头。
曲流将大夫送出去的时候 ,依旧一脸的不放心,只是得了大夫保证一定会好好查查童潼的这个情况,他才低低呼了口气。
两人回了房间,童潼还在床上睡着,那紧闭的双眼,睫毛处一片湿漉。
这一觉,童潼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醒了,大概是因为之前哭过,此刻醒来,他倒是没之前那么难受。
丝惗担忧不已地看他:“大嫂,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今天早上跟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
童潼闷来了闷,才哑哑的说:“想吃腌酸菜”。
丝惗一怔:“腌酸菜?”。
宋离立即说道:“厨房里没有这个,我马上让人去买,你还想吃什么,我让他们一块带回来”。
童潼认真想了想,又补一句:“酸汤鱼”。
宋离:“……”。
从腌酸菜到酸汤鱼,这跳跃也太……大了一些。
不过童潼想吃,宋离也没阻止,立即就让人去卖酸菜卖鱼。
吃饭的时候,丝惗宋离跟曲流,三人都陪着童潼,不过是童潼一个人在吃,而他们在看而已。
童潼还是那样,胃口似乎并不太好,一条鱼也只夹了几筷子而已,一直到……
门外,有人跑来。
“宋小哥,少爷,姑爷有信来了,姑爷有信来了”。
“相公!”童潼惊呼着,他猛然起身朝门边跑去,一把接过了信笺,便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而后……那原本一直病恹恹的小脸,瞬间就像是活了一样。
“相公没有不要我!他来信了!他真的没有不要我!”童潼惊呼着,把信笺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连曲流跟宋离也忍不住一起探头去看。
信笺里,写了不少,开头只是说了顾恩第已经到了京城,刚刚落脚,过几日就要准备应该会试了,而后的长篇,全是在叮嘱童潼,让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要是顾恩第回来发现童潼瘦了,就要打童潼的小屁股!
虽说是威胁的话,但此刻却像蜜糖一样,让童潼欢喜得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活了一般。
曲流与宋离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明显都是松了口气。
丝惗在旁边,看着童潼如珠如宝的捧着顾恩第托人带来的信笺,她笑了笑道:“大嫂,大哥都来信叮嘱你要好好吃饭了,那你……”。
“嗯!我好好吃饭!一定不会让我饿瘦的!”童潼把信笺小心折好,放进怀里,又转身在桌前坐下,拿着碗筷,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等相公回来!”。
结果这一吃,就吃了三大碗饭,跟两碗鱼汤。
好像……有点撑,但已经不想吐啦!
~~~
京城里,顾恩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笺,会对童潼有这么大的影响,如今会试已开,而他此刻便坐在考场里面专心答题。
宁师与苏远也参与了这次会试,只不过三人的位置是远远分开不说,每届会试考试,考生们都是单独呆在一间分化出来的小单间,除了考桌前是一条宽敞的通道容考官等人通过之外,其他的左右与后背全是石壁,是为了隔绝考生考场作弊所设。即便如此,一连五天的考试下来,依旧有人陆陆续续的因为考试作弊而被考官抓了现行,而撵出考场。
发生这些事实,旁的人总会忍不住侧目两眼,只有顾恩第,似旁若无物一般只专心答题。
他就端坐在自己小单间的位置上,手提毛笔,思路通顺之下,笔若游龙,略微受助时,便眉头轻蹙,那份沉稳与冷静,使得主考考官频频朝他看去,而后又忍不住点点头,跟身边的副考官说些什么,像是在论及他一般。
一场考试,连考五天。
五天后,考生们走出考场之时,不少人已经面黄肌瘦,双腿发软,顾恩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除了下颚略见几许青胡茬外,倒没什么特别的,他依旧还是身影挺直,气质雅韵。
刚出了考场大门,顾恩第也忍不住伸展了一下身体,实在是这些天都憋屈在那小单间里,身体酸疼得厉害……
“相公!”。
童潼!
顾恩第猛然一惊,扭头时,只看见那等候在考场外的人群里,有一男子大步上前,从顾恩第的身后擦过:“相公,你终于考完了,这些天我们可好担心你,你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身体没事吧?”。
“没事,就是坐得太久,身体有些发酸而已”。
“那我们快回去吧,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再好好休息一下”。
听着他们的话,顾恩第似被定在了原地,他睁大眼,看着那两人,他见着那从考场里面出来的男人一脸笑意,丝毫也不觉得这大庭广众,他与他男妻的举动合不合理,只是抬手在他男妻的鼻尖轻轻一刮,两人便笑意盈盈的相携而去。
他……
还以为,刚才是童潼来了,只有童潼那个傻子,才会这么轻易的喊人相公,没想到京城这里居然也会有人跟童潼一样……
“言之?”这是沈竹的声音。
顾恩第回神,淡淡一笑:“你一直等在这里?”。
沈竹道:“没,我只是刚来而已”说着话,他凑近顾恩第的身边嗅了嗅,而后略微捂鼻:“我看,你回去也好好泡一泡吧”。
顾恩第抬起手臂自己嗅了嗅,顿时也是失笑。
宁师与苏远随后出来。
顾恩第扭头看向他们。
苏远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在看见顾恩第身边的沈竹之后,便淡了下去,他只上前朝顾恩第道:“考场里坐了这么几天,一身臭味,我先回客栈去了,这几天实在憋得难受,你可不准过来打扰我休息,小心我绕不了你”。
虽是玩笑的话,却也像是在变相的警告,仿佛是怕顾恩第会带着沈竹去给他添堵似的。
顾恩第轻轻一叹,点了头。
宁师也一脸疲惫:“我撑不住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你也别来吵我”。
交代完了,宁师与苏远一起转身走了。
沈竹喊顾恩第:“言之,我们也回去吧”。
顾恩第点头,与沈竹一起朝着沈家去了。
会试考完了,接下来等着一个月后的发榜便是。发榜过后,上榜便是贡士。
贡士一共有三百个名额,入了贡士,便可以留下,参与一个月后的殿试,便是殿试不过,那大小也可以领到一个差事,只要实力不错,不愁将来没有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模样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9…02…10 18:04:22
谢谢地雷~~抱住~~~
☆、委屈
京城与江城相隔太远,等那边的消息传回来时,差不多都是一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江城里,童潼不知顾恩第在那边的情况如何,他只是在想念顾恩第的时候,把顾恩第之前送回来的信笺拿出来看,而后就倒在床上,一个人痴痴的笑。
黄点儿站在笼子里,它看着童潼那个样子,忍不住炸毛,张开翅膀挥舞着:“傻瓜!傻瓜!傻瓜!”。
童潼一怔,立即气呼呼的朝黄点儿走去:“我不是傻瓜!我不傻!”。
黄点儿睨他一眼,依旧高扬着头喊傻瓜。
童潼小脸一皱,腮帮子胀鼓鼓的,他突然冲着黄点儿大吼一声:“傻鸟!傻鸟!傻鸟!”。
丝惗从外头进来,就看着童潼这跟一只鸟吵架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大嫂,你怎么又跟那鹦鹉吵上啦?”。
童潼有些憋屈:“它骂我……”。
丝惗失笑,上前拉过童潼:“大嫂,我给你做的衣服已经全做好了,你再试试”。
“好~”。
有新衣服穿,童潼整个脸上全是笑意,连根黄点儿生气的事都忘记了。
宋离从外头进来,看童潼穿着丝惗给做好的新衣服,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这身衣服很好看”。
童潼朝他露齿一笑。
丝惗顾着检查童潼的衣服还有那里需要改进,这般突然听到宋离的声音时,丝惗一怔,抬头朝宋离看去,似有话想说。
“怎么了?”宋离看出她有些欲言又止。
丝惗轻轻一叹:“过两日,便是我奶奶的寿辰,大哥不在,我跟嫂子怎么说也该回去一趟”。
一听要回去,童潼整个都懵了:“回?回去?”他下意识的往边上移了两步。
丝惗心里一紧:“大嫂,你……不想回去吗?”。
童潼有些委屈:“奶奶……奶奶不喜欢我……上次……上次……她骂我……”。
宋离蹙眉:“上次,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童潼拉耸着脑袋,很是颓废。
宋离朝他走近,拍拍他的肩膀,问他:“那你还记得她上次说了什么吗?”。
童潼闷闷的说:“她说我傻,说我只会糟蹋米饭……我其实……其实……”童潼有些发急:“我其实不是只会吃饭的……可是我好像真的只会玩……”。
“大嫂……”丝惗心里猛然一紧,她拉住童潼的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跟大哥说呢?”。
“我……我忘记了”童潼怔愣愣的,他看着丝惗跟宋离,又伸手去拉他们:“我……我怕……”。
怕什么?
怕回去面对顾老太太。
怕再被顾老太太嫌弃。
怕再被他们说自己只会糟蹋米饭。
一想到可能还会再被他们这么说,童潼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急,连眼眶都跟着发红。
“不去了”宋离捏捏童潼的手,看向丝惗:“你回去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公子病了,不宜出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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