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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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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
那什么,童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心里急得不行。
顾恩第盯着他看了半响,不知是想起什么,忽而说道:“童潼,你可知道发结?”。
“发结?”童潼一脸迷茫:“那是什么?”。
顾恩第抿唇一笑,他掀开被褥下了床畔。
童潼跟着疑惑的坐起身来,还没开口问个明白,就被顾恩第给惊着了。
桌边,顾恩第寻了把剪子出来,他剪下自己的一撮长发,走到窗边,又在童潼的惊愕中,剪下童潼的一撮长发,而后就坐在床边开始慢慢的弄了起来。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呀?”童潼困惑不已的凑上去看。
顾恩第抬眸看他一眼,口中忽而低低吟了起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既是已然结发,便自然是该给你一个发结的,合你我二人之发而成的结,便如同你我二人一般,一生一世,白首相携,不离不弃的”。
夫妻结发,这是一众很美好的词,可是却已经很少会有人当真去这么做了。
床头上,童潼呆呆的,他只是睁大眼盯着顾恩第看,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瞧着顾恩第专心致志的,将两人挽结在一起的长发,编织成了一个小小的结,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就摊在顾恩第的掌心里面。
不知怎的,童潼忽而觉得……眼眶,有些微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伸手抓起那由两人长发编织成的发结,口中似无意识般地呢喃着:“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顾恩第心里微颤,瞳孔不由得变了一番颜色:“童潼……”。
童潼抬眸,一双大眼,泪水汪汪的看着他,那透明的水渍就这么蓄在眼眶里面,如何也不见掉下:“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唔……
眼中的人忽而模糊了起来,童潼眼珠一转,里面的水渍就瞬间化成了珍珠滚落出来,融在两人碰触在一起的唇缝间。
那味道……
有些咸。
但童潼却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口里,塞了满满的东西,滚烫得紧。
顾恩第略微松开了他,只贴在他的唇边,低低的说:“我的心,都交在你的手里了,你还怕我会不要你吗?”。
童潼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那个发结。
再而后……?
巫山云雨,他除了手里的发结,又还记得什么旁得东西?
翌日。
顾恩第一早便去了学院跟学院的老师们辞行。
司徒闻人早早的便在学院里等着顾恩第了,待得顾恩第行到他的房前时,司徒闻人脸色微沉,眉头也轻轻蹙着,他不关心顾恩第前往京城之后的造化,问的却是:“你去了京城,童潼想好如何安置了?”。
顾恩第坦然说道:“童潼留在江城,在这期间宋离会照看好他,老师放心”。
司徒闻人低低叹息一声:“京城会试即将开始了,我也得赶回去了”。
顾恩第微微一怔。
司徒闻人起身看他,那眼底里面的凛冽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和蔼,他说:“顾恩第,不要让我失望”。
顾恩第立即起身,朝司徒闻人行礼。
他前两日的会试落榜,究竟是真的技不如人,还是中了别人的暗箱操作,谁都说不清楚,不过自两年前他拜入司徒闻人的门下之后,他也相信,即便自己的老师不是主考官,但也决计不会再让那些暗箱操作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顾恩第有这个自信,童袁飞又何尝没有想到这点?说白一点,童袁飞原先会与顾恩第接亲,明显就是冲着司徒闻人去的。
离别在即,与学院众人拜别之后,当日晚上,顾恩第便带着童潼回了童府。
因为要给顾恩第践行,童袁飞特意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饭桌上也没有其他的人,就只有顾恩第与童潼跟童袁飞父子,以及李姨娘四个人吧了。
李姨娘如今怀显了,小腹微微的突起,仔细一些就轻易能看得出来,童潼见到李姨娘的时候,发现她肚子突了,还明显呆了一下,李姨娘倒是一脸笑意地问他:“童潼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啊?”。
童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姨娘的肚子,老实的点头:“想要弟弟”未了,又补一句:“也想要妹妹”。
童袁飞听得大笑,李姨娘也是满脸笑容。
顾恩第捏捏童潼的手,顾童袁飞说了两句,便跟着入了屋内在饭桌前坐下
用饭的时候,童潼与李姨娘说着悄悄话,顾恩第与童袁飞说着话,当听得顾恩第已经将一切都打点之后,童袁飞话音一改,忽而说道:“京城会考,一去一来,也好几个月了,这期间,我想着,不如让童潼暂时回来住几日吧”。
仿佛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浪般,整个饭厅上的气氛,骤然一变。
童潼眨着双眼,下意识地朝顾恩第看去,顾恩第则看着童袁飞,李姨娘眼眸一垂,里面的幽色忽而一闪,她已经知道童袁飞在打算什么了。
童潼住在童府,来日顾恩第若当真高中,回来接童潼时,他凌磨两可的话一放,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恩第是童府的上门儿婿,对童潼宠爱如斯,与童袁飞也亲近得紧,那些生意场上的老狐狸们,哪个不会闻着味儿的找上门来?
童袁飞与顾恩第说得极好,也料定了顾恩第不会拒绝,但是他算漏了童潼。
“我想,在家里等相公回来”童潼迟疑着,怕顾恩第与童袁飞不明白,他又说道:“就是我跟相公现在住的家”哪个四合院,只有他们四个人的……家。
“那怎么行?”童袁飞下意识的就要反驳。
童潼急了,忙说:“可我就想在哪里等相公回来,我跟相公在那里住得久,我喜欢那里”。
李姨娘劝道:“老爷,既然童潼喜欢,那便随了他高兴吧,大不了多派几个下人过去伺候着便是了,老爷闲暇之时,也可以过去多看看童潼”。
童潼觉得这个办法好,便忙着点头,等点了头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朝顾恩第看去:“相公……可以吗?”。
顾恩第点头:“只要宋离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自然可以”。
童潼当即一脸欢喜地朝童袁飞看去,似乎也不打算在征求童袁飞的意见了。
童袁飞无奈轻叹,他朝着童潼头上拍了一巴掌,虽没说话,但却一副随了童潼高兴的模样。
晚饭过后,童潼陪着李姨娘去一边说话了,顾恩第这去了童袁飞的书房,两人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童袁飞拿了些盘缠给顾恩第 ,顾恩第原想拒绝,但是想了想,他忽而将盘缠收下,与童袁飞说完话,回到房里的时候,看床上已经躺了个人,顾恩第喊了两声,都没得什么回应,想着怕是童潼已经累及睡了,顾恩第便也没再吵他,只在外侧解了衣衫躺下。
半夜的时候,顾恩第迷迷糊糊,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太对劲,房间里面灯昏暗得很,他又像是忽而心血来潮了般,,伸手朝着里榻一摸,触及童潼的手臂时,顾恩第忽而想起,明日之后,他便要动身离开江城的事……
喉头滚动了两下,他忽而一个翻身虚压了上去。
身下的人,这次没再迷糊着喊他相公了。
顾恩第甩了甩头,暗暗吸了口气,便缓缓虚压了下去……
月上中天,小院里的寂静,恍惚间,竟透出了几分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最近会炒鸡的忙碌,所以准备过完年后初二三再回来更新啦QAQ
☆、已别
翌日一早,天气阴沉。
房间里,顾恩第躺在榻上睡得熟稔,他手臂搭在头上,眉头轻拧,眼睑下的眸珠转动似被梦魇了般。
好半响了,顾恩第才迷糊醒来,只是眸中视线朦朦胧胧,恍惚间也不知是让他看见了什么,忽地一把伸了手去,用力一抓。
“嘶!相公!痛!”。
是童潼的惊呼声。
顾恩第猛然睁眼,他看着童潼趴在床边,脸都皱了起来,正使劲掰开自己抓着他手腕五指的模样,不知怎的,顾恩第浑身似有冷电打过,猛地坐了起来。
“童潼……?”顾恩第喊得迟疑。
童潼狐疑地睁大了眼看他:“相公,你怎么啦?做噩梦啦?”。
顾恩第没回,他只是撑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的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
童潼看他如此,担心他身体不适,忙跑桌边去给他倒水:“相公,喝水,喝水就好啦,喝水就不会被噩梦吓到啦”。
顾恩第低低吸一口气,接过杯子仰头连喝了几口。
童潼就在他床边,来来回回的跑着给他倒水,一直到顾恩第甩甩头说不用了,他这才将杯子放下,只坐在床边满是担忧地盯着顾恩第看。
顾恩第垂着眼,依旧撑着头。
他脑子有些混沌,那些……是对于昨晚上的混沌。
不知怎的,昨晚上回房之后的事情,他居然都记不清了,只是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却记不得了,可是……
顾恩第狐疑,他抬头朝童潼看去:“童潼,你昨晚上在房里吗?”。
“当然在啦”童潼点头,一脸莫名的看着顾恩第:“怎么啦吗?”。
“没事……”顾恩第深深吸口气,心里暗暗猜测,莫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只是抬眼时,再看向自己的手掌,那种说不清楚的异样,又再次冒了出来,直让顾恩第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觉得……犯恶心。
“相公,你是不是……病啦?”童潼担忧不已,还伸手朝他额头摸了上去:“嗯……是有一点点烫手……”。
这一碰触,让顾恩第心里一个激灵,小腹处忽而生出了一股热流,让他几乎时候反射性的一把抓过童潼,就将童潼给压倒被褥里面。
童潼被他吓得惊呼,忙两手将他抓着,急急喊他:“相公!相公!你怎么啦!你别吃我!”。
吃我……
顾恩第明显一怔,方才的那股子冲动,已经被童潼这话给打得烟消云散。
“好端端的,我吃你作甚?”他虚压在童潼身上,看着童潼一脸惶恐的模样,睁大了那黑葡萄似的双眼,不由得觉得好笑。
童潼却一脸的委屈巴巴:“可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要……要吃我一样”他可怜兮兮的求顾恩第:“相公,不吃童潼,童潼臭,童潼不好吃,童潼好多天,不对童潼从来都不洗澡的,臭的……”。
顾恩第被他说得失笑:“童潼这么可怜啊……”。
“嗯嗯嗯嗯……”童潼连忙点头,依旧可怜兮兮:“所以相公,不吃不吃我……”。
“好,我不吃你,那你一会陪我沐浴?”。
“好,一会我伺候相公沐浴!”。
只要不被吃掉,让做什么,童潼都十分愿意。
只是……
伺候顾恩第沐浴的时候,童潼自己玩上了水,拿着木瓢弄得满屋子都水,顾恩第实在看不下去,将他抓过,拖进木桶里面,而后便在童潼的惊呼声里,在浴桶里,把童潼给……“吃了”。
顾恩第走的时候,童潼还在床上睡着没醒,大概是之前被顾恩第闹得很了,这一觉,他几乎是睡到了日落西山方才醒来,只是醒来时,房间里静悄悄的,人都没有,童潼在床上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相公已经走了,可他却连送都没能去送,想到这些,童潼的心里顿时就想塞了石头一样。
顾恩第走了,童潼虽然迷糊了却还记得,他说过,要在两人的家里等顾恩第回来的,是以在童府用了晚膳之后,童潼就倔强着想要回去,童袁飞看他坚持,心里虽说不悦,可到底也没在面上显露出来,只是依着之前李姨娘说的那般,从童府里面拨了几个下人带来四合院里照顾童潼。
四合院里,宋离与丝惗见到童袁飞亲自送了童潼回来,两人都略显意外,童潼整个人都怏怏的,没什么精神,童袁飞的眸光将四合院扫了一圈之后,那视线便忽而落在了丝惗的身上,丝惗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刚想躲开,宋离的身子一错,直接将丝惗给挡道了身后:“少爷不在,劳烦童老爷送公子回来了”。
童袁飞转而看向宋离:“你就是童潼之前一直念叨的那个宋离?”。
宋离点头,他眸光坦荡且里头带着的锐利,一点也不似一个下人,他甚至都不畏惧童袁飞的眸光,就这么直直地朝着童袁飞看去。
童袁飞微微眯眼,眼中似乎带了几分危险。
宋离毫不畏惧,依旧迎视着他的目光。
两人在这里火光四溅之时,童潼忽而长长一叹,低垂着头,朝宋离走近:“宋离,相公走了,我都没能去送他”。
宋离神色一柔,将童潼拉到身边:“少爷走了没跟你说?他没让你去送他吗?”。
童潼闷闷不乐的点头。
宋离只是忽而一笑:“不怕,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童潼皱着眉,不放心:“不打架的”。
“嗯,不打架,少爷是读书人,我们用读书人的办法教训他”。
童潼当即点头:“好!用读书人的办法!”。
童袁飞略微轻叹:“童潼”。
“爹爹……”童潼只歪头看他。
童袁飞只上前两步,道:“以后没事,就多回来玩玩,知道吗?”。
“嗯……”童潼想了想,说:“我会去看你跟姨娘的,还有姨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好……”。
“那爹爹,你回去吧”童潼直接开口赶人,将童袁飞没来得极说的话噎了回去。
童袁飞也确实呆了一瞬。
童潼却拉耸着脑袋,一脸颓废:“相公走了,我心里不好受”。
童袁飞只能无奈轻叹:“那你今夜便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童潼刚要点头,不知怎的,忽而又说:“爹爹,你还是先别过来,我看见你就会想起相公,心里更不好受的……”。
这个话……
童袁飞忽而想要吼人。
但是看着童潼这个样子,童袁飞又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安稳自己。
童潼是个傻的,不能跟他计较不能跟他认真,不然哪有人会干得出这种撵自己亲爹走的事来,还一副不想看见亲爹的架势?
最后,童袁飞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憋闷走了。
童袁飞离开了四合院,他带来的那些人这留了下来,宋离让丝惗先把童潼送回了房间,他则留在这里安顿童袁飞送来的这些人,三两个放去厨房,交给福嬷嬷管理,三个在院子里面做些打扫的活计,另外两个生得斯文一些,宋离只略一沉吟,就干脆让这两人负责管理童潼养的那些鸡。
分配完了,就没事了,但是那两个长的斯文的小厮,却不答应了。
“我们是老爷分给少爷的书童,专门负责照顾少爷的!”。
“就是!你凭什么让我们做那等养鸡的活!”。
宋离冷眼看着两人:“那些鸡都是公子的宝贝,你们连那些鸡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的好公子?若是不想做也可以,我立即就可以送你们回童府去”。
“你不过也只是顾家的下人!顾恩第尚且还要叫我们老爷一声岳父!你凭什么……”。
“弄清楚!”宋离脸色一沉,明明就年纪不大,可那眼底的狠厉却有些吓人:“这里不是童府!不想受我管教,现在立即就可以出去!”。
这两人还想要再呛两句,身边被分去厨房跟着福嬷嬷的妈妈就急忙拉住两人:“你们两太不懂规矩了!这么不受教,就算是老爷来了你们两也是不占理的,宋离小哥既然是姑爷指定了照顾少爷的人,那自然就应该听他的才是!”说过了两人,妈妈又立即朝宋离赔罪:“宋离小哥,您大人大量,莫跟他们两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大家都会照办的,您尽管放心,您放心”。
宋离只是点了点头:“既然祝妈妈开口了,那我就给你老一个面子”下了台阶,宋离走到那两小厮的跟前,少年人的身体还没完全张开,虽然需要略微抬了头,才能看到那两小厮的脸,可宋离的脸上却是气势强硬:“旁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是既然是要在这里当差,最好就是安分守己,我可不是公子那个模样任由你们谁随意哄骗的,若是犯了事,下次不管是谁来求情都没有用的,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老爷面子,将你们都撵回童府去了”。
宋离的眸光,清楚地告诉这些人,他并不是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宋离跟童潼不同。
宋离虽然也受后娘欺压,但宋离只是个小老百姓,越是欺压,他反抗也是愈发强烈,如果不是想着被后娘卖了也算是彻底脱离后娘,恐怕宋离当初还不会这么乖乖的任由后娘卖了自己,他一直都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就算是被卖为奴,也有能出人头地的时候,相反如果一直被后娘压在头顶的话,指不定哪天他忍不住干出什么事来,那才是毁了自己的前程。
宋离回到后院的时候,童潼已经睡下,丝惗关了房门,刚一转身就跟宋离正面碰上了。
“童老爷送来的那些人,你都安排好啦?”丝惗狐疑问他。
宋离点头,想到童袁飞之前留在丝惗身上的目光,宋离忽而拧眉:“你好像快及笄了吧?”。
丝惗一怔:“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只管告诉我,是不是?”。
丝惗怔怔的点头:“还有两年便及笄了……怎么了吗?”。
“两年……”宋离呢喃,拧了眉叮嘱丝惗:“这期间,你还是少出门,即便是要出门,也得过来先跟我说一声”。
这口气……
丝惗心里兀然一慌,她想起童袁飞之前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顿时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_(:з」∠)_
☆、冲突
童袁飞这人,确实是自私自利,且又贪色,之前咋见丝惗的时候,见得小姑娘换了打扮,整个人都比之前变得更加清丽不少,这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要说起个什么心思的话,在返回童府的路上冷静一想这丝惗的年纪,还有她跟顾恩第的关系之后,那些心思便全都烟消云散。
毕竟美人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而有些东西,却是机不可失,在这一点上,童袁飞还拧得清。
童府里面,李姨娘因为有孕不宜陪寝,童袁飞回去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他新带进府里的姨娘,只是刚到院外,便瞧见,童子琴带着丫头正等在这里,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童袁飞步子一顿。
童子琴反而上前,直接跪倒在童袁飞跟前:“爹爹……”。
童袁飞不语,只垂眼看她。
童子琴俯身叩头,祈求道:“爹爹,女儿请求爹爹,放母亲出来吧”。
这些日子,魏芩一直被禁足在她的院子里,过得日子可跟以前她高高在上时的奢靡完全不同,因此人也憔悴消瘦了不少。
以前时,童子琴与童俞不敢触童袁飞的逆鳞,两人也不敢轻易地替魏芩求情,可是现在……现在童子琴却有这个底气,尽管这个底气不是很足,她也想要试一试。
童袁飞便只是这般看着她,那沉默不语的模样,像是在思量什么。
童子琴暗暗捏捏掌心,继续祈求:“爹爹,母亲已经知道错了,求爹爹绕过母亲这一回吧,女儿答应爹爹,待母亲出来之后,女儿一定劝说母亲,想办法与二哥修复好母子关系的”。
修复……
魏芩与童潼的母子关系是修复不好了,除非……
“二哥如今糊涂,不知人事,虽然他如今对女儿仍旧还是不喜,但女儿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哄好二哥的,到时候若是连母亲也与二哥亲近,那父亲所谋,不是更轻而易举吗?求爹爹……放母亲出来吧……”。
须臾了,童袁飞才开口:“那我就给你娘一个机会,别再让我失望”。
童子琴立即伏地叩头:“多谢爹爹”。
拱门外,藏在那里的小丫头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收敛住自己的气息,待得童袁飞与童子琴都走远了后,她连忙小心的转身朝着李姨娘的院子里跑过去。
彼时,李姨娘正坐在窗台下缝制着小孩穿的肚兜兜,抬头时,见去厨房拿吃食的小丫头气喘呼呼的跑了回来,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就是去拿些吃食而已,怎得却这么忙慌慌的?”。
大丫头也跟着蹙眉。
小丫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小声的说:“姨娘,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雪姨娘的院子,看见大小姐在那里拦住老爷,替夫人求情,老爷已经答应了,要放夫人出来了,这……这怎么办啊?”。
李姨娘微微一怔,随后淡淡一哂:“还能怎么办?老爷不可能会把夫人关一辈子,迟早也会放她出来的”。
大丫头听得担忧:“姨娘,倘若夫人当真被放出来了,那您跟你腹中的小少爷……”。
“怕什么?”李姨娘只是慵懒一笑:“魏夫人之前做的那些人已经触怒了老爷的逆鳞,如今府上又新来了一个雪姨娘,魏夫人即便是被解除了禁足令,她要动的人,也不会是我,倒是童潼……”提到童潼的名字,李姨娘又迟疑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昨夜有些不太对劲,童潼在偏园歇息了一夜,顾恩第怎没有过来寻他?即便是老爷做戏想要做个全套,故意留下童潼,可是也不该啊……”。
大丫头也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小丫头站在两人面前,她神色怔怔的,迟疑着,又将童子琴之前的那些话,给说了一次。
李姨娘听后,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大丫头也猜测:“恐怕,老爷跟大小姐,在二少爷身上,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图谋的……”。
想要图谋的?
童潼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童袁飞图谋的?
思索片刻,李姨娘忽而脸色一变,她想起……童潼的身上,还有个东西,难道……是童袁飞他们已经猜出来了,所以才起了想要哄骗童潼的心思?
四合院里,不知事情的童潼趴在桌上,拿手一下一下戳着眼前的鸟笼。
笼子里,关着那只童潼买来的鹦鹉。
这小鹦鹉被童潼取名叫黄点儿。
被童潼一直拿手戳着,黄点儿都没办法能在笼子里呆好了,最后黄点儿也是脾气一坏,炸了毛,扑闪着翅膀冲童潼吼叫:“烦鸟!烦鸟!烦鸟!”。
“咦~”童潼一呆,睁大眼:“难道不是应该烦人的吗?”。
黄点儿依旧在烦鸟烦鸟的喊着。
童潼眨眨眼,哦了一声,又道:“你确实不是人,你是鸟,果然是烦鸟,呀真聪明”。
丝惗听得好笑:“居然还有你这种解释的”。
童潼歪头朝丝惗看去:“我这样的解释很对呀,没毛病呀,黄点儿确实不是人呀”。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丝惗拿起簸箕里的衣料抖了抖:“大嫂,你过来,我看看这衣服你穿着合不合身”。
“好呀”。
童潼像是瞬间来了精神,急忙跑到丝惗的跟前站好。
丝惗拉起布料抖了抖,那缝制完成的衣样展露无疑,童潼张开双臂,看着丝惗一副认真的模样给自己穿一副,童潼忽而一笑,说道:“小捻这么温柔,人这么好,将来一定会找到好人家的,到时候,我要给小捻准备好多好多的嫁妆,嗯,还要准备多多的!”。
丝惗被他这话说得微窘,忍不住笑着逗他:“你还知道嫁妆啊?”。
“当然知道啦”童潼一幅少见多怪的模样:“嫁妆就是小捻以后的东西,成亲的时候小捻拿来娶夫婿的,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小捻人这么好,将来的夫婿一定也会很好很好的!”。
拿嫁妆来娶夫婿,这个话也只有童潼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丝惗失笑,没理他。
宋离端着吃的,大步进来,开口就说:“嫁妆是不能娶夫婿的,小捻将来是要带着嫁妆去夫家过日子的,她是要跟着夫家走的”。
“啊?”童潼一呆,而后又一副明了的模样:“哦……对了,不是嫁妆,那就是聘礼啦,小捻有了聘礼也就可以娶夫婿啦,到时候我们还是住在一起的”。
宋离失笑,没跟他辩这话,只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你刚才不是一直说饿吗?现在宵夜给你拿过来了,快吃吧”。
丝惗比划过了衣服,也笑了:“腰这里,好像有点大,我给你再改改”。
脱了衣服,童潼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宋离在他身边坐下,也陪着他多少吃些。
笼子里,小鹦鹉黄点儿突然扑腾起翅膀,也跟着嚷嚷起来:“好饿!好饿!好饿!”。
~~~
四合院里,童潼有宋离与丝惗陪着,再加上一只几乎成精的小鹦鹉,日子倒也还好,而顾恩第那边……
他在与宁师沈竹等人刚出了江城地界不久之后,几人便出现来了分歧。
宁师与苏远打算分道独走。
顾恩第微微蹙眉:“京城路人,大家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为何……”。
“不必了”苏远只道:“在前往京城之前,我另外还有事情,就不与你们同路了,到时候我们京城再汇合便是”。
苏远要分道而走,宁师也不可能撇下他一个人,故而他也朝顾恩第作揖:“既然这样,那我便同苏远一块走吧,你……”迟疑着,他看看顾恩第身边的沈竹,只淡淡一笑:“你路上保重”。
最终,顾恩第也只能点头,看着他们两人转身离开。
沈竹踏步上前,与顾恩第并肩而立:“他们两,还是要分道吗?”。
“嗯”顾恩第道:“我们也走吧,免得晚了,便该要错过投宿了”。
黄昏时,两人到了一处酒家,刚随着小二举步入内,便在里面,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也是意外,拧着包袱,直接上前:“顾恩第?你怎么在这里?”。
“曲流?”顾恩第也是意外:“我要上京赴考,你这是……”。
“刚走商回来”话音一顿,曲流忽觉不对:“你要上京?那童潼呢?他没跟你一起去?”。
“他不合适与我一同入京”。
“为何会不合适?”曲流脸色一沉,他撇了顾恩第身边的沈竹一眼,一把抓了顾恩第的手将人往角落拽去:“究竟为何不带童潼一块随你入京?你以为就童潼那个样子,让他独自一人留在江城他能不出事吗?你顾家的人,童府的人就不会为难他吗?”。
顾恩第睁开曲流的手:“你想多了,童潼如今还与宋离丝惗他们住在四合院里,有宋离照顾,他不会有事的,再说,童袁飞现在对他也算不错……”。
“不错?”曲流冷笑:“你不会忘记了,童潼如今的模样正是拜童府所赐吧?”。
顾恩第眉宇一拧,忽而反问:“你似乎过于紧张童潼?”。
曲流一愣。
顾恩第眸色一冷:“你这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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