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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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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人就深得泡妞精髓,不愧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多情帝王!
“四王子?”汉武帝的丰功伟绩,让后人目眩,周阳对这位千古罕见的帝王也是推崇,于汉武帝的英雄事迹并不陌生,就是没想到汉武帝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泡妞的高明手段。
仔细想想,这也在情理中,谁叫汉武帝对女人的需求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无女不欢,能与他相比的皇帝估计没有。有关汉武帝的艳事极多,流传下来的不在少数,这种八卦绯闻最是引人注目,周阳就知道不少版本。
一提起小汉武帝,阿娇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一脸的幸福之色:“髭弟弟可厉害了呢!别看他年纪小,懂得的东西可多了,他读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读书之快捷胜过箭矢。嗯,就是大黄箭也没有他读书的速度快。”
大黄箭是汉军硬弓专用箭矢,又粗又长,由硬弓射出,速度非常快,李广射进石中的就是大黄箭。
对小汉武帝的事迹,周阳很有兴趣,听着阿娇讲说。阿娇一边吃着同心李,一边讲故事:“髭弟弟四岁时就能背诵伏羲以来图书数万言。他不仅能背,还尽解其意,就是老儒也比不过呢。周阳,你说髭弟弟厉害不厉害?”
四岁的娃娃能识得几个字,就给人认为了不起。象汉武帝这般,能背能解数万言文章,不是厉害二字能赞扬得了的,是罕见的天才了。
“不是厉害,是厉害无比!”周阳诚心赞扬。
阿娇的俏脸上绽放出了一篷鲜花:“髭弟弟是厉害哦,可是,我比他更厉害!”
在周阳的愕然中,阿娇嘻嘻一笑:“髭弟弟可好呢,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要是不听话,我就……嘻嘻!”
周阳屁股上一疼,阿娇一脸的不怀好意,周阳大是愕然,我又不是汉武帝,你干吗掐我屁股?
阿娇幸福复现俏脸上:“髭弟弟知道我爱食同心李,每次来都要带一包给我。”
周阳恍然大悟,这么多的果干,阿娇独要同心李,原来和小汉武帝有关。瞧阿娇这幸福样儿,对汉武帝很是心仪。这也不奇怪,象汉武帝这样聪明绝顶,英雄过人的帝王,最能俘获女人的芳心了。
转念一想,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感情应该很深厚,金屋藏娇的爱情故事更是流传千古。可是,两人最后却是以悲剧结束,阿娇被废,打入长门深宫,郁郁而终,让人叹息。原委在于阿娇太过骄纵,蛮横无理,汉武帝无法忍受。再加上阿娇不能生儿育女,最终被废。
如今两人的感情甚好,要是阿娇不再那么骄纵、蛮横,会不会给废掉呢?真要若此的话,金屋藏娇的爱情故事就完美了。
第二十一章 大有收获
周阳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和阿娇相处时间不长,对她的多变性格已经有所领教。今天是她心情不错,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绝对没这么好说话,这事只能想想。
对小汉武帝,阿娇是不吝啬溢美之词,赞不绝口,说了好多小汉武帝的故事,诸如景帝把他抱在膝上,问他愿不愿为帝,小汉武帝回答说“由天不由儿”,博得景帝大笑。
说完了这些得意事儿,阿娇又大曝小汉武帝的短,说他如何如何调皮,在众兄弟中最是多智,往往是他出主意,兄弟们去惹事生非,就是太子刘荣都要听他的。
小汉武帝指使兄弟们如何偷看宫女洗澡换衣,兴起之时还会把宫女的衣衫偷走,藏在让人找不到的地方。偶尔还会带着一帮子兄弟突然冲进去,看着宫女光溜溜的身子嬉笑一通,听着宫女的尖叫声开怀畅笑……
听着阿娇讲故事,周阳大是意外,没想到千古罕见的帝王也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隔壁的阿姨洗澡,偷偷摸摸的去瞅上几眼,满足一下好奇心;邻居家的果子熟了,顺手摘几个……谁个小时候没有这些烂事儿呢?又倍觉亲切。
阿娇虽是在曝小汉武帝的短,却是大赞特赞,赞扬小汉武帝如何能驭众,如何能出奇计,让人想不到。总之一句话,小汉武帝与众不同,超凡出众。
这是周阳第一次如此详细了解汉武帝,不得不感慨,天才是天生的,天生就有与众不同之处!这也更加坚定了周阳要周亚夫和太子决裂的决心。
阿娇今日的心情不错,说完了小汉武帝的事儿,又说起自己的事儿。开口闭口闷在府里不好玩儿,小嘴翘得老高,可以挂几个油葫芦了,却是娇憨可爱,惹人怜。
今日,阿娇好说歹说,才说得刘嫖同意,出来逛街。意外遇到栗行横行霸道一事,她以为趁火打劫,必然是有趣之极,这才叫仆佣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栗行的人大打出手。哪里想得到,窦昌和弓高侯家的韩当二人逼于栗行的淫威,与她作对。
幸好周阳制住了栗行,要不然,她今日的亏就吃大了,对周阳特别有好感。尤其是周阳帮她出主折磨栗行,逼迫栗行赔偿百姓,博得一片好名声之事,更是让她念念不忘,对周阳大是赞誉。
不得不承认,阿娇夸赞人还真有一套,接二连三的赞美之词抛出来,把周阳赞成了圣人,周阳的骨头都有些飘了。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阿娇虽然把周阳夸成了圣人般的存在,却也让周阳苦不堪言,那就是非要周阳跟他逛街不可。和女人逛街有多辛苦,周阳在另一时空深有体会,有心拒绝,可是,阿娇眨着明亮的妙目,眼巴巴的瞅着他,好似一个无助的小妹妹似的,周阳无法拒绝,只得强打精神跟着阿娇逛街。
这一逛就是多半天,逛了小半个长安,阿娇这才意兴阑珊。此时的周阳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吃的、穿的、玩的……无不应有尽有。
仆佣们要帮忙拎着,阿娇不允许,祭出了小汉武帝的泡妞理论“辛劳操持是男儿汉的本色”,当然,前提是在女人面前。
手酸脚板疼的周阳在心里大是诽议小汉武帝,这是什么狗屁泡妞理论。可是,一想到在现代社会的切身经历,与女朋友上街就得拎东西,得掏钞票,不得不承认小汉武帝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把东西放到马车上,周阳双手一轻,辛苦总算是结束了。
阿娇坐在马车里,掀起窗帘,冲周阳嫣然一笑,仿佛盛开的百花:“周阳,谢谢你!没有你,我今日不会玩得这么开心!”
女人的开心就是男人的幸福,周阳精神一振。阿娇接着道:“择日,我再约你玩!”
别,别,千万别!没等周阳反对,阿娇已经拍板了:“就这么定了。来,这个给你。”把一块玉塞在周阳手里。
车奴一甩鞭子,虚响一声,马车驰了出去。
柳铁把周阳手中的玉略一打量,脸色一变:“公子,这是西域昆山之玉,价值千金,翁主出手好阔!”
周阳打量手中的玉,发出柔和的玉光,让人看着就舒畅。玉上温热舒适,让人通体舒畅,绝对是罕见的宝玉。
这是今天的辛劳费?似乎太贵了!一眼望去,阿娇趴在窗口,冲周阳不住挥手,似乎很是不舍。
把手中的玉抛抛,这玉虽然价值不凡,不过,比起阿娇的好感和依恋就算不得什么了,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如今,和栗行的仇怨已经结下,接下来就该是把裂痕制造出来,让周亚夫和太子决裂。今天成功得到阿娇的好感,这条线也要好好经营了。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丰厚!
回到府里,周阳是腰酸背疼,叫仆人热了一大锅热水,双脚泡在里面,一股舒爽劲直透脑门,太爽了。
“柳铁!”周阳叫一声,柳铁大步而入。
周阳泡脚时找柳铁是很不礼貌的事儿,柳铁粗豪汉子也不放在心上:“公子唤我何事?”
“柳铁,走了一天,你累吗?”周阳把柳铁打量一通,只见他跟没事似的,这话白问了。
柳铁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豪:“公子,身子骨是打熬出来的,要想不累只有打熬了。”
周阳眼睛一亮:“你是说练武?我能成么?”
“公子,只要有心,哪有成不成的。”柳铁的话很有哲理:“嫌苦怕累,自然是不成。只要一咬牙,横下一条心,没有做不成的事!没跟公子说,我当年的身子骨比起公子还不如,打熬多年,也还过得去。”他太谦虚了,他武艺高强,岂是过得去能说明得了的。
周阳很是热切:“那好,你教我练武。”
柳铁想了想,道:“公子要学,我自是会尽力。可是,我的身手不算高明,恐怕会误了公子。”
“你的武艺这么高,你能教我,是我的荣幸。”周亚夫府中的兵士全是细柳营出身,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艺自是不用说了,个顶个的棒。
柳铁摇摇头:“公子夸奖,我真的不敢当。要说武艺高强,剧孟大侠那才称得上高强呢。放眼当今天下,能有几个人是剧孟大侠的对手?”眼中闪着光芒,甚是崇拜。
“剧孟?”周阳眉头一拧,这名字有些熟悉。
柳铁脸上放光:“剧孟大侠可是了不得的大侠客,武艺高强不说,还急公好义。他不仅仅是江湖侠客,更关心国事。丞相当年平定七国之乱,就得到剧孟大侠的帮助。丞相曾说过,得剧孟大侠,无异于得万军。刘濞兵败之后,逃到东越国。剧孟大侠千里追杀,最后在东越国砍下了刘濞的人头。”
吴王刘濞苦心孤诣经营数十年,即使兵败,身边的死士不少,更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剧孟追杀千里,取得首级,何等的不易,周阳大是赞赏:“此真豪杰!”
“可不是嘛!”柳铁大拇指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怎样才能找到他?”如此豪杰,不要说得他指点武艺,就是能与之说一通话,饮一盏酒,也是美好的回忆。
柳铁出主意:“公子要是想跟剧孟大侠习武,可以请丞相帮忙。丞相和剧孟大侠是莫逆之交,要是丞相首肯,找到剧孟大侠就不是问题了。”
“这主意不错。可是,剧孟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要找他也要费很多时间,我还是先跟你练起来。”接下来的时代是热血横流的伟大时代,要奋击匈奴,这武艺必不可少,周阳知道时不我待。
这事一说定,柳铁就开始给周阳讲解习武之要,周阳越听越感兴趣,在柳铁的指点下开始练习。
第二十二章 兴师问罪
未央宫,养心殿。
景帝一身寻常深衣,头缠幞头,跪坐在矮几上,双手按在膝上,闭目养神。
那个长相寻常的中年人出现,仍是普通卫士的装束,冲景帝行礼:“见过皇上!”
“先生请坐!”景帝睁开眼,朝面前的矮几一指。中年人谢一声,跪坐下来。
景帝明亮的眼睛在中年人身上一扫:“先生此行睢阳,收获如何?”
中年人微一躬身:“幸不辱命。”
“哦!”景帝精神一振:“老三可有动静了?”
“回皇上,梁王并无动静。整日里与枚乘、庄忌他们饮酒作赋,效那神仙快活事。”中年人如实回答。
景帝有些失望,略一沉吟:“朕的羊太瘦,引不起他的兴致。也罢,朕就再扔一只肥羊。”
中年人略一颔首:“此番离京,我顺道去看望了先生。先生于朝中局势甚是担忧。”
“先生安好?先生怎么说?”景帝眼里光芒四射,很是热切。
“先生说,皇上的想法甚好。匈奴是华夏心腹之患,数十年来侵扰大汉,以往是大汉国力不振,不得不忍,不得不行和亲之事。如今,大汉的国力大振,击胡之势渐成。与匈奴之战,必是倾尽国力之大战,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凶险万端,必要一非常之君方能进行。”中年人转述“先生”的话:“太子虽无大的错失,却仅能守成,不堪进取。若要成就汉家大业,必要另择贤君。先生说了,皇上既已选定,就应不惜一切,造就明君!周亚夫,梁王,还有那些隐在暗中的势力,若要阻挡,就以雷霆手段铲除。”
景帝眼里闪着泪花:“多年未聆先生教诲,先生还是如以前一般,事事料在机先。”
中年人接着道:“先生托我转达一句话:成大事者,不顾亲情!”
“成大事者,不顾亲情!”景帝瞳孔猛的缩小了:“先生这话不是指梁王吧?”
中年人点点头:“梁王之所以骄横,还不是有所倚仗。”梁王的倚仗是谁,都明白,不需要点破。
“这事太大,朕得细细思量!”景帝右手指节不住轻击在御案上,长叹一口气:“但愿不要走到骨肉相残的地步!”
中年人从袖管里掏出一捆竹简,放在御案上:“梁王近日新得一文士,叫司马相如,字长卿。此人是蜀郡人,极善为赋,甚得梁王宠信,这是他作的《大人赋》,请皇上过目。”
“《大人赋》?”景帝展开竹简阅读起来:“世有大人兮,在乎中州。宅弥万里兮,曾不足以少留。悲世俗之迫隘兮,朅轻举而远游。乘绛幡之素蜺兮,载云气而上浮。建格泽之修竿兮,总光耀之采旄。垂旬始以为幓兮,曳慧星而为髫。掉指桥以偃海з猓肘v以招摇……”
“好赋!好赋!笔力雄浑,罕有其匹,就是枚乘也不过如此!”景帝赞叹不已。
“砰!”景帝的赞叹声一落,竹简重重砸在御案上,恨恨的道:“老三,你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文士贤才都到你那里去了,朕这里还会有谁来效力?你就不知道给朕留几个人才?”
景帝的眼睛瞪圆,仿佛九天之上的烈日!
XXXXXX
周阳在柳铁指点下,开始习练武艺。说起武艺,周阳啃过武侠,欣赏过动作片,却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遭练习,颇多新鲜感。柳铁教得认真,周阳明悟,学得快,越来越有兴致,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下了。
脚步声响起,一张冷若玄冰的脸孔出现,正是陈尚快步而来。陈尚是柳铁的上司,忙迎上去:“见过大人。”
陈尚狠狠剜了柳铁一眼,柳铁对他本就有几分畏惧,立时吓得手足无措。周阳问道:“陈尚,你来有何事?”
“公子,丞相要你过去。”陈尚冷冰的声音响起,眼睛仍是盯着柳铁:“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军棍又狠又重,就是柳铁这等武艺高强之士,挨上二十下也是难受得紧,柳铁很是诧异:“大人,为何要责罚我?”
“哼!要你保护公子,你却惹事生非,大行令现在正在丞相府问罪。你说,你有没有罪?”陈尚的脸都快拧出水了。
周阳之所以要折磨栗行,就是要让周栗两家反目成仇,为与太子的决裂制造裂痕,一闻是言,大是欣慰,大包大揽:“那是我下令的,不关柳铁的事。”
“公子的事自有丞相处置,我们做军士的自有军规约束,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丞相还在等着你呢,赶快出发吧。”陈尚走到周阳身后,摆出一副押解的姿态。
“陈尚,你老是板着一张脸,累不累?笑一笑,会死?”周阳调侃一句,大步而出,赶去丞相府。
栗青来了最好,正要再加把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周亚夫和太子的决裂就是必然之事,周阳的心情大好,风风火火赶到丞相府。
丞相府一如既往的忙碌,周阳在陈尚的看管下,直奔周亚夫的房间。一进屋,就见正中的矮几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周亚夫,铁青着一张脸。另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袭朝衣,头戴二梁进贤冠,浓眉大眼,面如傅粉,自有一股上位者才的威严。
此人正是大行令栗青,阴沉着一张脸,瞪视着周亚夫:“丞相,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休怪我不认得丞相你。哼,贵公子还没去陪太子读书就无法无天,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是给栗娘娘说,他还能去陪太子读书么?”
正常情况下,失去陪太子读书的机会,就是失去荣华富贵。如今,不是正常情形,周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接过话头,冷冷的道:“栗青,你治家无方,纵子行凶,打伤百姓,我代你管教管教,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你不仅不感激,反而来兴师问罪,你真会颠倒黑白!”
栗青本来就气得不得了,好象火药桶,只差一点火星。周阳这话无异于火星,立时把火药桶点燃了,栗青仿佛装了弹簧似的,一蹦老高,脸色又青又白,双眼喷火,胡子直翘,指着周阳,想喝斥,却是惊怒过甚,说不出话来。
周阳嘴角一扯,右手一把抓住栗青手指:“你两父子都一个德性,爱指手划脚。我今日就教教你,何谓礼节?你大行令不是管着礼节的么?这么无礼。”大行令后来叫鸿胪卿,专司礼仪之事。
只要把栗青的手指拗断,这仇就结下了,无论如何也是化解不开,周阳一叫力,狠狠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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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赏赐
“逆子!还不放手!”随着周亚夫的怒斥,周阳手腕一紧,仿佛给铁箍箍住似的,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哪怕是一分一毫。
正是周亚夫闪电般出手,抓住周阳手腕,栗青趁机甩脱周阳的控制。
栗青是大行令,两千石命官,还是栗娘娘的长兄。栗娘娘是太子的生母,虽未封为皇后,母以子贵,做皇后是迟早间的事情,栗青这身份就大为不同了,百官见了他的面就得请安问好,谁敢给他一点脸色?
世事多变,难以预料,如此高贵的一个大行令,周阳丝毫不放在眼里不说,还要断他的手指,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好大的胆子!”气怒之下,栗青终于咆哮出声了,眼珠都快砸到脚面,左手食指又指着周阳:“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谁?我是朝堂的命官,是太子的舅舅,栗娘娘的长兄,皇上的大舅子,你目无法纪,藐视朝廷命官,侮辱皇亲国戚,我要上奏,我要禀明栗娘娘……”
口沫横飞,如雷的咆哮不停,说了一大串仗势欺人的话,就没有一句说到正理上。
让他想不到的是,周阳左手一伸,又把他的食指抓住了:“你还没学会礼仪!你这种人,只会仗势欺人,不会用自己能耐,可笑!”
周亚夫一把抓住周阳的手腕,厉喝一声:“逆子!你太放肆了!”右手一挥,劲风陡起,一个老大的巴掌直奔周阳脸蛋。
巴掌未到,风声呼呼,要是给打实了,周阳很不好受,无奈之下,只得用上了流氓动作,往地上一坐,周亚夫的巴掌从头顶掠过,束好的头发散乱,披散在肩上。
头顶一阵隐疼,要是再慢点,给打实了,一张脸会肿得老高。
栗青发威,那可不得了,说动了栗娘娘,周亚夫的日子很不好过。更重要的是,一条光明坦途就此葬送,周家的美好前途没有了,这是何等的让人愤怒?
周亚夫气不打一处来,右手一举,狠狠朝周阳脸蛋打了下去。老大一个巴掌,要是打实了,周阳绝对会晕头转向。
周阳要躲,却给周亚夫控制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巴掌落下来。
“丞相,住手!”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亚夫收住手势,一望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朝服,头戴三梁进贤冠的官员快步过来:“丞相,先把小公子放开再说话。”
“魏其侯,这是我的家事,轮不着你管!”周亚夫脸色铁青,毫无怜惜之色:“逆子胆大包天,我非抽了他的筋不可!”
窦婴一把拉住周亚夫的手,喘着粗气:“丞相,你的家事我是管不着,可是,我是奉栗娘娘的懿旨,前来为二位排解纷争。你瞧我这样儿,我是从宫里赶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先放开,让我喘口气再说话。”
太好了!要是栗娘娘责备周亚夫,这决裂就铁定了,周阳大是兴奋。
“栗娘娘?”周亚夫没想到这事都惊动了栗娘娘,很是惊讶。这事要是惹得栗娘娘发火,周阳就不能去陪太子读书了,到手的前途就没有了,周亚夫气得七窍生烟。
“窦婴,娘娘是不是要你来问罪?你快问罪吧!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欲断我指,你一定要秉承娘娘旨意,严责这无法无天的狂徒!”栗青指着周阳,恶狠狠的,口中白沫乱溅。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窦婴却是弯腰把周阳扶了起来,一双手不住在周阳身上拍动,为周阳掸灰尘:“大行令,你好不鲁莽!要不是娘娘英明,你还不知道闯出多大的祸端!”
“我闯祸?”栗青好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你个魏其侯,你敢妄传娘娘旨意,我这就去见娘娘,看你怎么收场?”
“大行令,请吧!”窦婴往旁边一闪:“娘娘正等着你回话呢。大行令,看在你不是存心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娘娘正在气头上,你要是这时去见娘娘,不知你有没有法子让娘娘消气?”
“呃!”栗青嘴里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娘娘为何生气?”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他竟然敢信口雌黄,言及宫中秘事!”窦婴的声音突转严厉:“这等宫中秘事,严禁外传,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言无忌,就是凭这一条,诛你满门也不是问题。”
栗青想犟嘴,张了张嘴,又找不到说词。
窦婴的脸色更加难看:“大行令,你还不服气,是不是?你可知道,数年前,宫中数十名太监宫女失踪的事?那是他们知道了他们不该知道的宫中秘事!天家之事,岂容泄露?你不好不好反省,却胡作非为。”
“我我我……”栗青语塞。当年宫中太监宫女失踪一事,他也是知道的,皇帝一旦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不由得心生惧意。
窦婴接着数落起来:“大行令,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儿子了,别让他一口一个太子!太子是君,岂容他随口乱说!太子的名声,都让你们这些人给坏了!”
这才说到主旨上,周阳盯着窦婴,此人个头不算太高,却是精明过人,能说会道,明明是要打压栗青,用此事拉拢周亚夫,却给他说得义正辞严,真是好口才。
栗青也隐隐约约猜到栗娘娘发火的原委了,那就是栗行打着太子的旗号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坏了太子的名声,栗娘娘一怒,不理睬他的话,他就没有了靠山,后果非常严重,不由得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大行令,你还有话说?”窦婴脸一沉,两道浓眉一拧,威势立现。
栗青的气焰顿矮:“魏其侯,既然是娘娘的懿旨,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明白就好!”窦婴脸一凛:“娘娘懿旨:栗青,你好不晓事!栗行无状,欺压良善,本该重责,念其年幼无知,暂且记下。你,赶紧向丞相赔罪!”
“赔罪?”
不仅栗青愣住了,就是周亚夫也糊涂了。依他们想来,栗娘娘知晓此事后,必然是怒不可遏,让他们意外的是,栗娘娘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是要栗青赔罪,这太出人意料了。
“怎么?大行令,你可是要抗旨?”窦婴眉梢一挑。
“我……栗青鲁莽,多有得罪,请丞相恕罪!”栗青万分不愿意,向周亚夫赔罪,眼睛余光狠狠瞄着周阳。
“不敢,不敢!小儿无礼,还请大行令不要放在心上。”周亚夫忙回礼。
“带进来!”窦婴双手一拍。
几个佣人手执银盘,端着东西进来,上面用红绸盖着,不知盘里是何物。
“娘娘懿旨,周阳接旨。”窦婴面对周阳。
“听着呢。”周阳已经猜到个大概。
“跪下接旨!”周亚夫喝斥起来。
窦婴摇手:“娘娘说了,周阳不必跪,站着接旨。栗行欺压良善,周阳为百姓讨回公道,此事甚好!甚好!赐周阳黄金百斤,白譬二十双,东珠十颗,锦衣一袭!”
“谢娘娘!”周阳淡淡的道,无惊无喜,仿佛没发生过似的。
周亚夫暗自摇头,要不是此时不宜,肯定要揍周阳了,敢如此慢怠栗娘娘!
窦婴大是诧异,瞄了周阳一眼,随即揭起银盘上的红绸,盘里的黄金、白璧、珍珠陡现,闪闪发光,一时间,屋里光华闪闪。
以栗青和周亚夫的不凡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价值不凡,值很多钱。栗青眼里闪过一丝妒色。
“好手段,好手段!”周阳暗自惊讶,这个栗娘娘不简单,非常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重赏周阳,一分赏赐抵得上平时的十分赏赐,惠而不费,周家和太子就拴得更紧了!
果然,周亚夫虎目中闪着泪花,感激涕零的道:“谢娘娘恩典!”
第二十四章 太子
事已至此,栗青没有达到问罪的目的,略一施礼,带着一肚子的郁闷离开了。临去之前,还狠狠剜了周阳一眼,周阳毫不示弱的回瞪他一眼,差点没把栗青的鼻子气歪。
栗青没有达到目的,周阳同样没有达到让两家结仇的目的,周亚夫对栗娘娘的感激之情更增几分,这事更加棘手了。
这事也说明了眼前局势的可怕,很明显太子的地位快不保了,要不然,栗娘娘不会如此做,宁愿牺牲自己的侄子,也不愿开罪周亚夫。
周亚夫和太子拴得更紧了,离家破人亡就更近,要想说服他,是不可能的,周阳没动这念头,这事得另谋他策。
窦婴一脸的笑容,打量一阵周阳,夸赞起来:“小公子不凡,相貌堂堂,正气凛然,主持公道,窦婴佩服佩服!”
周亚夫原本有些不屑,经他这一夸,脸上泛起了笑容,拈着胡须:“魏其侯过誉了,小儿一味胡闹,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窦婴轻轻摇手,脸上的笑容更增几分,亲热的拍着周阳的肩:“周公子人中龙凤,少见呐少见!丞相,别的不说,就说东市之事,栗公子发威,谁个敢捋虎须?周公子认理不认人,为百姓讨回公道,这等胆识,世家子弟虽多,有几个人有?”
“呵呵!”周亚夫喜悦爬上眉梢。
周阳却是不咸不淡的道:“窦大人,你才了不起呢!”
窦婴忙道:“不敢!不敢!”
“窦大人好厉害的权谋之术,说起假话来,比真的还要真!这些赏赐,都是你的主意吧?不愧是太傅,处处为太子着想,连这种事也能说服栗娘娘,了不得呀!”周阳一抱拳:“窦大人,告辞!”转身就走。
周亚夫脸一沉,喝斥道:“阳儿,不得对太傅无礼。明日,你就去陪太子读书,太傅就是你的先生,快行大礼参见。”
周阳道破窦婴的心思,他却连脸都没红一下,还是那般亲切,呵呵直笑:“丞相言重了,如周公子这般英才,我哪敢为师!能与周公子切磋,是窦婴的荣幸!”
不仅权谋之术厉害,脸皮也是一绝,比长城倒拐还要厚,周阳算是见识了,退了出去。
此时的柳铁给打得屁股开花,行动艰难,周阳叫仆佣套了一辆车,把他送到尚冠后街的家里。回到家,仆佣把柳铁抬到榻上,柳铁屁股生疼,不能仰卧,只向俯卧。
“柳铁,疼吗?”周阳检视着,军棍真不是一般的狠,是够狠,柳铁这样的硬汉子吃了二十棍就皮开肉绽了,要是寻常人,早就趴下了。
“不疼!”柳铁咬着牙,努力把话说得平稳。
“是么?”周阳右手在柳铁屁股上狠狠一拧,柳铁杀猪似的惨叫:“公子,你做什么?”
“说假话不好,疼就疼!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嘴硬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挨军棍虽然疼,你能挺过去,这已经了不起了,叫两声疼有什么不得了的?”周阳拍拍手。
“公子,你说话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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