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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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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阳的统率下,汉军接二连三的打胜仗,士气空前高涨。再有景帝这道血诏,行哀兵之计,二十万汉军人人怀着必死之心,无异于二十万只猛虎。
一旦与匈奴大战。必会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匈奴的代价将会很大!
周阳一拍马背,策马从阵前缓缓驰过。高举着景帝的血诏,让将士们看得清楚。
血诏上,字迹鲜红如血,字字如刀,深深的刻在了将士们的心中。
凡周阳所到之处,必是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声“皇上万岁!”
周阳手持血诏。从每一个阵势前经过。让每一个兵士都能亲眼看到景帝的血诏。
这血诏,仿佛是魔鬼之誓似的。兵士们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芒。
对,是狂热!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周阳方才停下来。此时此刻,汉军的士气空前。人怀必死之心。正是大战的好时机,绝不能错过。
周阳手一挥,李广、程不识他们二人手执鼓槌,狠狠的擂在了战鼓上。
“咚咚!”
惊天的战鼓声中。汉耸高吼着战号,向北开去。
如雷的战鼓。漫卷的旌旗,冲天的战号,遮天蔽日的烟尘”汉军好象涌动的海潮一般,朝北涌去。
他们的目标:匈奴!四十万匈奴!
他们不再是要血拼匈奴,是要击破匈奴!
默以
雁门城外,一处隐蔽的山岗上,正有五个人。
要是周阳在此的话,一定能认出其中一人,这人正是给周阳烫伤了手的厉方。
此时的厉方,身着寻常深衣,腰悬一把剑,比起当日装神弄鬼,多了一股清奇之气。
“这个周阳,胆儿还真大!竟然把皇上的血诏用来激励军心士气,他就不把皇上迁怒于他?”厉方望着正向海潮一般向北涌去的汉军。
他身边一个大汉,个头比厉方大的多,高了足足一个头,虎口阔嘴。双眉如剑,双眼明亮如天上的烈日,一脸络腮胡。
身如铁塔,浑身肌肉虬结,好象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似的,脸上泛着特有的光辉,双目炯炯:“皇上胸宽如海,方能下如此血诏,又怎能计较这点事。”
产音并不大,却是具有震人耳膜的力量,要是寻常人听来,一定会耳中嗡嗡直响。
“用血诏来激励士气,真是不可思议,也只有周阳这种有着奇思妙想之人才能想得到。”厉方不住摇头。
“管他什么主意,只要有用就成。”这个大汉却是大为赞成:“你有没有听出幕?在念血诏以前,与念了血诏以后,将士们的吼声截然不同,多了一股狂热之气!”
厉方双目一凝,略微一愣道:“剧大侠好耳力,连这都听得出来。”
“不是我的眼力好,而是我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对将士们了解。不象你,整日里逍遥自在
“这次我们奉先生之命前来除掉中行说,剧大侠以为,何时动手为宜?”厉方对这个剧姓大汉信心十足:“剧大侠当年千里追杀刘漆,斩其首而归,天下共赞,必是有万全之道。”
这个大汉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剧孟。要是有人听到这话,一定会很惊讶。
“你太高看我了。
匈奴岂是东佤所能比的?”剧孟摇头道:“我之所以能斩下刘漆的人头,还是东佤王提供了便利。刘漆和东既王是结义兄弟,原本以为。他兵败之后,可以去东既暂避。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东既王怕引火上身,招来条侯大军,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斩其头而归。”
“就算这样,刘漆身边就没有死士了?他苦心经营数十载,身边的死士何其多?你能斩其头而归,谈何容易。”厉方仍是赞不绝口。
这是大实话,刘漆纵然兵败,身边的死士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剧孟能斩下其头,其间的龙争虎斗,必是让人砸舌。
剧孟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中行说身处匈奴大军中,我们要除他,困难重重。”
“我们装扮成匈奴,混进去,如何?”厉方提议。
“可以!”剧孟点头道:“可是。眼下即有一场大战,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完全可以趁双方大战之机,再去杀中行说。”双方大战时,剧孟他们暴起发难,一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厉方大是赞成:“剧大侠好算计。乱军之中,痛下杀手。任谁也想不到。”
“不,不是痛下杀手,是要把中行说抓回去。”剧孟的说法让人震惊,却是最好的结果。
“是呀!中行说教唆匈奴为祸,因此而送命的百姓当有数十万之多。若是结果了中行说,那是便宜他了。”厉方脸色阴沉,语气极为不善:“若是把那阉祸抓回去,明正典刑。才是对他的最好惩治!”
以中行说所犯的罪过,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走!”剧孟一挥手,五人迅速消失。
默默
长城下,匈奴营地占地数十里。
外面是寨栅,在军臣单于的严令下。匈奴做寨栅的本事大有长进,做得结实多了。寨栅外面是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里面布满了尖刺之物。
乍一看之下,一定不会想到这是匈奴的营地,而是汉军的营盘。
单就寨栅来说,匈奴做得还是象模象样,汉军要想象以往那般轻易攻破,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寨栅里的帐幕,仍是老传统,东一堆的西一堆,杂乱无序,不够严整。
对这事,军臣单于倒没有严令,要匈奴把帐幕摆放得整齐有序。
军臣单于认为住进羊圈的狼。仍然是狼!
军臣单于的王帐是寻常帐幕的十几倍大,帐顶的金鹰,振翅腾空,似欲飞去。在日光下,放着金光。格外耀眼。
王帐中,欢声笑语不断,军臣单于与一众大臣正在痛饮。
自从得了中行说之计后,军臣单于的怒气消了,心情大好,没事时。就把一众大臣找来,与大臣痛饮。
战事不顺,军臣单于心情不好,一见面骂得他们狗血淋头,哪有酒肉。如今,军臣单于改了性子,恢复了旧观,酒来肉往,你好我好大家好,大臣们岂能不凑趣,欢宴其间?
是以,这饮宴比起以往更多三分欢喜气氛。更多几分马屁。
军臣单于手中一把黄金小刀。轻轻割着羊肉,割下一小块羊肉,慢吞吞的塞进嘴里。这等待的日子真是难以打发,就连吃羊肉,也得省着点吃,要不然,三下五除二吃饱了,时间怎么打发?
“禀大单于,汉军向北进发了!”
亲卫进来,急急忙忙的禀报。
“好!”
军臣单于手中的黄金小刀狠狠扎在羊腿上:“周阳,你终于是熬不住了!”
“汉人来人!”
“汉人送死来了!”
一众大臣兴高采烈,七嘴八舌的鄙夷起汉军。
和匈奴打野战,那是找死,要他们不高兴都不成。
他们要是知道周阳有对付匈奴的办法,肯定高兴不起来了,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更不会相信。
“大单于,汉军在雁门城下励军,请出了汉皇的血诏。”亲卫接着禀报:“说是要和大匈奴拼命,要拼棹大匈奴,让大匈奴数年不能南下!”
军臣单于会派哨骑侦察。这点。周阳早就预料到了。下令给赵破奴。只要匈奴哨骑不要靠得太近,就由他们去,借机给军臣单于传达一个消息。
当然,周阳要传达的消息,并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这需要费些心思才能猜得出来。
“和大匈奴的勇士拼命?”
军臣单于猛的站起来,仰天大笑:“他们那是找死!周阳拿什么和大匈奴的勇士拼?他有大匈奴的战马多吗?他有大匈奴的骑兵多吗?长城下,一马平”正是骑兵驰骋的好地方,大匈奴的勇士会把他们杀光!你们,要把弯刀磨利,莫要到时刀不利,砍不断汉人的脖子!”
“哈哈!”
一众大臣,开怀大笑起来。和匈奴拼命,嫌自己活得长么?
这是他们这辈子听到最搞笑的笑话了。
第八十三章 对阵
大臣说得口沫横飞,把汉军贬得亢是外,仿佛是牛任由他们去收割脑袋似的。
打野战,的确是匈奴最善长的本领了。长城下一马平川,更是便于匈奴骑射的发挥,要他们不自高自大都不行。连一向头脑冷静的伊稚斜也是兴奋得说了好多必胜之类的话。
独有中行说一人独踞一案,大口吃肉。大口喝着马**,闷声不响。一语不发,好象这事没有发生似的。
“中行说,这计策是你出的,你说,汉人能拼掉大匈奴多少勇士?”
军臣单于对汉军北上一事,也是欣喜难捺,可是,他还没有完全糊涂。明白一点,一人拼命,两人难挡。二十万人拼命,匈奴虽然勇悍,也不好收拾。
此时的中行说,心里翻江倒海。难以平静。他懂得谋略,亲卫的话提醒了他,汉军真要拼命的话,匈奴的伤损必大,不要说来年,接下来的数年很可能不能大举南下。
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他出主意的时候,就说只要把汉军逼到长城下,就可以大破汉军,匈奴大胜。要是他现在说匈奴的代价极为高昂,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再者,即使他说了,也未必有人会相信。谁会相信,羊拼命能把狼踢死?匈奴自诩为草原上的狼,把汉人看作羊!
“大单于,汉军北上,那是自寻死路,大单于不必担心!”中行说决心说假话。
“哈哈!”军再单于大是欢喜,笑不可抑:“中行说,你说,我们就在这里等。还是做点别的事情?”
对中行说的谋划,军臣单于不得不服气,他说会把汉军逼来,还真的给逼来了。
“大单于。汉军行军中,战力最弱。若是趁此机会”中行说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不需要他说,都明白该干什么。军臣单于和一众大臣哈哈大笑起来。
“汉人行军,必是无备。我们趁此机会。大打一场!”
“汉人烧了我们的草原,烧死了大匈奴的牧民、牛羊,他们该付出代价了!”
“那不叫打,那是迎接他们北上!”
在一众大臣的讥嘲中,伊稚斜清冷的声音响起,调侃一句,马上就道:“大单于,我愿领兵前往!”
匈奴今年之败,就是他从安陶开始的,后来就是一败再败,败得一塌糊涂。伊稚斜的气虽平了,仍是引以为耻。这可是报复汉军的好机会。他岂能错过?
“好!本单于给你五万人马。好好迎接一下汉军!”军臣单于大是
喜。
“大单于放心,我一定杀得汉军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伊稚斜信心十足。
五万匈奴精锐,一齐冲杀起来。那是何等的威力?到现在为止,汉军虽是一胜再胜,却从来没有与五万匈奴军队正面硬撼过,要伊稚斜不信心十足都不行。
默蚁
“隆隆!”
汉军行进,蹄声如雷,烟尘若云,往北开去,好象涌动的海潮。
二十万大军开进,加上马匹、装备、插重,占地数十里。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数十里内都是涌动的红色浪潮。
波澜壮阔。震憾人心。
周阳骑在马上,不时打量汉军。于汉军高昂的士气、必死之心,甚是满意。
在周阳身前,有一个大家伙。一辆车。这车很大很重,需要八匹神骏的战导来拉动,所占空间不这是“云车”就是汉朝的指挥车。
在平原旷野作战,将领若,无法把握全局,就需要使用云车了。云车上设有望楼,可以观察敌情,也可以用来指挥作战。
这次,在长城下与匈奴大战。就是在平原之地作战,云车必不可少了。
“大帅,你说,匈奴会来吗?”身侧的李广有些担忧。
“来也好,不来也好!”周阳倒不担心。
“大帅。你这话说得。”李广埋怨起来。
“匈奴来了,我们就好好杀上一场。若是不来。我们就在长城下再杀。当然,匈奴还是来的话,我们可以趁机多干掉一些匈奴,决战之时,困难就小些。”周阳剖析道。
“我们虽有七成胜算。可是。要是趁这次进军的机会,再干掉三五万匈奴,胜算更高。”李广不住点头。
“禀大帅,五万匈奴正杀过来。”赵破奴气喘吁吁的冲过来,大声禀报:“是左谷蟊王伊稚斜。”
“真是伊稚斜?”李广脱口问道。
“是他!我识得他!”赵破奴肯定一句。
伊稚斜败于安陶,正走出于建章军之手,参战的建章军都识得伊稚斜。
“太好了!”李广兴奋得一握拳头:“我们把伊稚斜一口吃掉,这胜算就有九成了。”
伊稚斜本人精通兵道,若是把他给干掉了,军臣单于无异于失去一条臂膀,再损失五万军队,这兵力差距进一步拉近,顶两成胜算绰绰有余。
“到哪里了?”周阳问道。
“离我们只有五十里。”赵破奴喘着气回答。
“五十里?一口气的功夫!大帅。我们赶紧布阵吧。”李广忙提醒。
“传令,停止前进,准备大战!”周阳在李广耳边低语一阵,李广欢天喜地的去了。
命令一传下,汉军停了下来。战车在前,骑兵护住两翼,建章军护住背后。粮草、格重,在中间。
兵士把云车放了下来,先固防止摔阳下了战了云车,站到望楼卿丁肚动绞盘,绞盘声中,云车缓缓升高,周阳仿佛坐电梯一般,越升越高。
升到十余丈,这才停了下来。
周阳放眼一望,心潮澎湃,激动难已。
二十万大军集结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声威。居高临下,尽收眼底,波澜壮阔,让人震憾。
吸口气,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周阳朝北一望,只见北方一条怒龙正向汉军扑来,这是匈奴军队溅起来的烟尘。
“隆隆!”
隐隐的蹄声传来,虽然距离甚远,那种震憾力却是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
再过一阵,蹄声清晰入耳,一条涌动的水线出现在视野里。再过一小会儿,周阳看清了,无数面狼旗在风中飘舞,匈奴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朝汉军压来。
虽是敌人,周阳也不会抹煞匈奴的优点,伊稚斜不愧是精通兵法的,这阵势不错,厚重稳固。匈奴驰突起来,声威惊天,大地狠狠的颤抖着。
“大匈奴的勇士们:汉人可恶可恨,更可憎!汉人烧了草原!烧死了我们的父母阏氏儿女!杀死了我们的牛羊!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用你们的弓箭,射穿汉人的胸膛!用你们的弯刀,砍下汉人的头颅!”伊稚斜挥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呐喊:“乌特拉!”
“乌特拉!”
“乌特拉!”
匈奴大声呐喊着,眼里射着仇恨的光芒,泼风般朝汉军卷去。
数次败于汉军之手,固然让匈奴痛恨。可是,真正让匈奴刻骨铭心的是把草原烧了。牧民和牛羊给烧死一事。草地是匈奴的命根,牛羊是匈奴的祖宗、情人,要他们不痛恨都不行。
匈奴已经冲到射程内,周阳手中令旗一挥,战鼓声响起,汉军的弩阵开始发威了,上千架弩对着匈奴齐射。
一片密集的箭网把匈奴罩住了,匈奴死伤不少。
“弩阵?”
弩是匈奴的克星,不计其数的弩集中使用,结成弩阵,那将给匈奴带来浩劫,这可是两次河套之战,匈奴用数十万人命得出的宝贵教。
伊稚斜乍见之下,还真是给吓了一大跳,随即就有了判断,汉军的弩不多,虽然对他的威胁大,却也不惧,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他当然不知道,汉军有上万架弩。若是万弩齐发,他这五万人会伤亡惨重。
弩阵是周阳最后的王牌,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拿出来的。
用一定数量的弩来射杀匈奴。既能增加匈奴的伤亡,又不会引起匈奴的怀疑,一举两得之事。弩是汉军的利器。匈奴是知道的,若是一弩不发,反倒反常,会让匈奴生疑。
周阳的算计很准,果然,匈奴在经过了短暂的惊讶之后,继续前冲。
经过弩阵的打击,匈奴的伤亡不地上多出了不少尸体。
当匈奴进入弓箭的射程时,汉军弓箭手放箭了,再加上弩矢,这箭网就密集得太多了,匈奴的伤亡更大。
当然,匈奴也在放箭。骑射是匈奴的看家本领,果是非同小可,数万人齐射的场面,非常惊人,箭矢之密集,让人震憾,不少汉军受伤。
好在这些汉军,经过李广的调教,箭术大有长进。尤其是那些云中弓箭手,跟随李广的时间最长,他们的箭术绝不在匈奴之下。
整体说来,还是汉军占了上风,匈奴的代价比汉军高得多。
若是周阳投入所有的弩阵,那么,伊稚斜这五万军队已经伤亡高昂了。可是,周阳没把握全歼他,一旦亮出了底牌,后果会很严重。
在猛烈的弩矢和箭矢的打击下。匈奴冲到阵前,队形已经散乱了,对汉军构不成多大威胁。伊稚斜指挥匈奴退出,重整阵势。再朝汉军冲来
现在不过是试探性的攻击,成与不成,都不重要,周阳也不派汉军去阻止他重新列阵。
阵势重整后。伊稚斜率领匈奴骑兵猛冲而来。汉军对付他们的仍是弩矢、弓箭,然后两军相交,汉军凭借战车,结成阵势,阻挡匈奴的骑兵,步兵在战车后面用戟或研或刺,弓箭手放箭。两军肉搏起来。
在阳光下,只见刀光剑光不停闪烁,两军斗在一起。
匈奴的砍杀凶狠凌厉,刀法变化多端,不容小视,再加上匈奴是骑兵。占尽了便宜。汉军只能靠战车来阻挡匈奴的骑兵,靠车步配合来杀敌。
一时间。两军处于胶着状态。难分高下。
伊稚斜这次虽是雪耻而来,却也不会狂妄到仅凭五万匈奴就击破汉军的程度,汉军如此表现,在他的意料中。
“乌特拉!”
伊稚斜挥着弯刀砍杀,大声呐喊。“乌特拉!”
匈奴齐声高呼,声浪直上云霄。
“汉军威武!”
汉军的战号冲天而起,丝毫不比匈奴的万岁声逊色。
一时间,两军的吼声此起彼伏,直上九重天。
周阳站在云车上,打量着战场。对汉军与匈奴战法兵器进行评判。
汉军对付匈奴骑兵的武器。不外两种,一是弩,二是战车。弩与战车,却是各走极端。弩是犀利的进攻武器,射程远、力道强、威力奇大,是骑兵的克星。可是,弩没有防守之力,一旦给匈奴冲到跟前,就只有任由宰割的份。
战车正好相反,只能防守,无法进攻。匈奴远了,一点办、旧…泛有。若是匈奴冲到跟前就是战车发挥的时汉军的车阵一成,匈奴骑兵虽然凶悍,却也没有办法,不是给弓箭手射死,就是给步兵杀死,打了小半个时辰,一个车阵也没有攻破。
可惜的是,战车笨重,行动迟缓,机动不便。
尽管战车有这些缺点,在汉匈奴战史上,仍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漠北决战时,卫青正是凭借“武网车”结阵自保,把匈奴的锐气消耗掉,到了晚上,专起大风时。派出骑兵抄了匈奴的后路,这才上演了“单于夜遁逃”的壮歌。
匈如的装备并不多,皮甲、弯刀、弓箭,防御力不强,进攻的手段单一。他们的长处就在于。轻便灵活。一旦冲锋受挫,可以迅速拉开距离,重整队形,再来冲击。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失败,还要以凭借四条腿的战马,快速撤离战场,等待战机的出现。
这就是骑兵的好处。
若是汉朝有一支能征兵战的骑兵,再配合汉朝的科技优势,装备精良的武器,研究出全新的战术,多兵种配合作战,匈奴的优势将会给全面压制。
到那时,以匈奴的装备,他们只有给屠杀的份。
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这一仗能不能为汉朝争取到改革军制,练骑兵的时间上。若是能争取到时间。只需要数年时间,汉匈战争的整体形势就会大为改观,战争的主动权就会落到汉朝手里。
若是争取不到时间,汉朝迟迟不能练骑兵,不能改革军制,那么这事就会拖下去,代价将会高得吓人。
就在周阳转念头这阵,场上形势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汉军的车阵有不支之势。
“时机到了!”
周阳暗忖一句,手中令旗一挥。汉军开始向阵内退去。
“终于退了!”
伊稚斜望着缓缓退去的汉军。大是欢喜。
汉军有二十万。他只有五万军队,兵力对比是一比四,他没有想过全面击溃汉军,只需要让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出口恶气即可。
正是从此点考虑,他集中所有的匈奴。攻击中路。经过一番血战。汉军的中路抵挡不住了,开始退却。
他深通兵道,知道若是趁机猛攻必有不错的战果,要是把汉军的中路彻底击溃,那好处就太大了。要是能把云车上的周阳给活捉了,或者杀死,那就是更美妙了!
伊稚斜挥着弯刀。奋力砍杀,大声呐喊“乌特拉!”
匈奴寄吼着万岁。好象海潮一般,对着退却的汉军涌去。周阳手中令旗一展,建章军和骑兵出动,泼风般朝匈奴背后冲去。
李广领着上万弓箭手,在数千步兵的保护下,快速朝匈奴后背涌去。
周阳手中令旗再一挥,左右两翼的汉军开始移动了,整个汉军变成了一轮弯月。四下去的是退却的丰路。月牙是左右两翼。
一旦给汉军左右两翼合拢,那么。伊稚斜五万大军就会给围在中间。
只要把匈奴围住,就有全歼的可能。周阳就不用担心会泄露弩阵的秘密,完全可以架起秦弩,让匈奴去见他们伟大的昆仑神。
这么多的汉军移动,那声势是何等的惊人,别的不说,光这声响,就震得大地狠狠颤抖。
伊稚斜回头一瞧,立时吓得头皮发炸,一旦给汉军合拢,那可是他的四倍兵力,他就算再不把汉军放在眼里,也不敢冒这个险。
更别说,汉军的车阵正是防御战中对付匈奴骑兵的法宝。一旦给车阵围住,匈奴能有几个活命?汉军还有弩,再对匈奴一阵猛射。这杀伤就高得出奇。
“退!退!快退!”
伊稚斜久历战阵,一转念头就知道当前该做什么,得当机立断。在汉军合拢之前。脱出包围圈。
汉军退却,匈奴士气高昂,正是发威的时刻,伊稚斜纵然反应快,又能有多少匈奴听从他的号令呢?
此时此刻的匈奴,巴不得狠狠杀一通。
要是再延挨片时。后果不堪设想。伊稚斜大急,挥手一刀,砍翻一个匈奴,大吼道:“撤!违令者。斩!”
他身边的匈奴停了下来,在他的严令下,极不情愿的朝后退去。
有人退,就好办了,越来越多的匈奴开始退却。
此时,已经有不少匈奴发现汉军正在切断他们的退路。只要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退路给切断,那就是有死无生,无不是大惧。
“汉人在断退路!”
“快退!”
冲锋中的匈奴拨转马头。疾驰而去,妄图在汉军合拢之前冲出去。
周阳在云车上看得清清楚楚。不的不赞叹,伊稚斜的反应够快的。若是换个人,反应稍慢,不需要太长时间,只需一小会儿功夫,匈奴就会给围住了。
现在,就要看双方谁的速度快了。
汉军一定要把匈奴围住,而匈奴一定要在汉军合拢之前冲出去,双方开始了一场追逐赛,比起了脚力。
说到脚力,当然是匈奴占优势了,谁叫匈奴都是骑兵呢?
汉军虽然是两条腿,其速度也不慢。快得吓人,好象飘风一般卷来。
两支军队,在缺口处,轰然撞在一起,一场前未所有的血战,就此爆发。
第八十四章 阵前相遇
只稚斜尽管骑着四条腿的战仅仅是毒功夫所州儿尖他网冲出去,左右两翼的汉军泼风般冲到。与正在疾冲而出的匈奴轰然。
这一撞不要紧,迸溅出了无数的血花。地上多了许多尸体。
此时此刻,匈奴急急忙忙顾着逃命。无心厮杀,而汉军却是士气高昂。战意炽烈,更别说此时正是杀匈奴的良机,无不是把十分力气用到十二分,奋勇砍杀起来。
匈奴毕竟是在马上,有着天然的优势,要么挥刀格开汉剑,要么不理不睬,只顾着冲就是。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后,有几千匈奴冲出了包围圈。
“可惜了!”的阳暗自惋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五万匈奴的冲锋,占地极广,少说也有六七里。这么大的口子要封住,汉军凭两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匈奴。汉军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要想把匈奴围住,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弩阵的兵士骑着马冲来。可是,那会发生一场激战,弩手会出现大量伤亡。
大战在即,弩手伤亡过大,对于汉军来说,那是灾难性的后果。汉军最大的倚仗就是弩阵了,要是弩手伤亡过多,谁来用弩?
即使抽调兵士来补充,也不可能尽复旧观。虽然弩手易速成,毕竟一个优秀的弩手,对弩的使用、把握也是需要经验的。
周阳哪敢把弩手派出去,只能把建章军和骑兵派出来。
匈奴就象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缺口涌出来。而汉军就象一心要堵住洪水的民夫,只不过,他们用的是汉剑,而不是装满泥土的袋子。
前面的匈奴给杀死,后面的匈奴马上踩着他们的尸体朝外冲,溃围而出的匈奴越来越多。
李广指挥弓箭手,飞也似的赶来,远远就放箭。有了弓箭手的加入。匈奴溃围而出的态势就猛然刹住。缺口一点一点在缩
最后,两侧的汉军,终于合拢,匈奴给围在了核心。
李广暗松一口气,总算没有让匈奴全部逃出去。
按照周阳的计发是要把匈奴诱入阵中,然后围住他们,再用弩阵来射杀。只要弩阵一祭出,匈奴必然是死伤无数。一个也逃不了,就是伊稚斜也是插翅难飞。
可是,伊稚斜的反应太快,把匈奴撤出去了。望着围在阵中的匈奴。有一万多人,这与预期少得太多了,总比全部逃出去了好。
缺口一合拢,汉军的战车就运动起来了,结成一个。巨大的圆阵,把匈奴围在中间,外面是弓箭手,步兵,虎视眈眈。
只要周阳一声令下,就会把他们杀光。
周阳是下令了,却不是下令攻击阵中的匈奴,而是下令骑兵进攻。
建章军和骑兵奉命赶来围堵匈奴。按照周阳的设想,只要他们一到。匈奴就会给死死围住。可是,伊稚斜的反应太快。竟然让匈奴在骑兵和建章军赶到之前就溃围而出了。
若是建章军和骑兵赶冲上来,固然可以杀死不少匈奴,却也于大局不会有多大助益。是以。周阳命令骑兵和建章军在别处列阵,准备攻击逃出去的匈奴。当然,周阳如此安排,主要是因为李广率领的弓箭手来得很快,若是骑兵冲上去,两军搅在一起,反倒不利于弓箭手发挥。
周阳手中令旗重重挥下。
“汉军威武!”
骑兵高吼着战号,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泼风般朝伊稚斜卷去。
战号冲天,蹄声如雷,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虽只上万骑兵在冲锋,其声威不下于匈奴的五万骑兵。
冲出来的匈奴有三万人,汉军骑兵不过一万,他们竟然敢对着匈奴冲来,这让伊稚斜很是恼火。
骑射是匈奴的看家本领,就算匈奴只有一万骑兵,他也不见得就处于下风。何况,他手里还有三万骑兵。汉军以一万来挑战,伊稚斜有一种给蔑视的屈辱感。
“杀光汉人!”
伊稚斜略一整顿队形,摘下硬弓。搭上劲矢,对着汉朝骑兵冲了过去。
对汉朝骑兵的四重打击能力,伊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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