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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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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皇上”。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中年人一脸的汗水,身灰尘泥土,不住喘粗气,看愕出,赶了老长时间的路。

“先生辛苦了!”景帝朝面前的矮几一指:“先生请坐。春陀,给先生来杯茶!”

春陀应一声,忙去端茶水。

“先生如何说?”景帝迫不及待。身子前倾。

“回皇上,先生要在下转告两句话。”中年人接过春陀递来的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哪两句?”景帝忙问道。

“第一句是:成大事亲必有大痛!”中年人转述先生的话。

“成大事者,必有大痛?。景帝瞳孔一缩,品评起来。

中年人解释道:“昔年,楚汉相争。项王得太公,耀于阵前,置于鼎锤上,语于高祖,若高祖不降。便烹太公。高祖言,与项王义结兄弟。高祖之父亦项王之父,若项王烹之,请赐一碗羹。高祖非不愿救。势不能也!”

项羽抓住刘邦的父亲太公,在阵前置于鼎镜上,欲烹杀之,以此要挟刘邦。

刘邦以此语反讥项羽,是楚汉相争时很有名的故事。

景帝若有所悟,不住点头。

中年人接着道:“高祖败于楚军,乘车而逃,路遇惠帝、鲁元公主。挟之一起逃。楚军相迫过甚,高祖推惠帝、鲁元公主于地。此亦非不愿救,力所不及也。”

刘邦兵败,逃跑的路上遇到刘盈和鲁元公主,带着一起逃亡。楚军很快追来,为了逃命,刘邦狠心把刘盈和鲁元公主推于车下,藤公忙去抱起来,放到车上。刘邦又推下去。藤公又抱起来。

最后,刘邦火了,拔剑要杀藤公,藤公仍是坚持要救刘盈和鲁元公主。弄得刘邦没办法。

这是刘邦的丑事,为后人指责。细细一想,并非刘邦不想救,是救不了。正好应了“成大事者,必有大痛。这句话。

景帝点头道:“先生的意思,是此战必打?”

“正是”。中年人点头道:“以二十万将士的性命,换得五年时间,对大汉很有利。戈算。五年以后,大汉的铁骑。将会驰骋在大漠上。为将士们报仇!”

“宴婴也是这么说。可是,联心痛如绞,无法决断!”景帝一脸的坚毅:“听了先生之言,那么,纵然天大的痛,联都得忍着。二十万将士之痛,比起太公、惠帝、鲁元的性命,不知道疼了多少倍!”

景帝胸口急剧起伏,双眼通红,双手紧握,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先生的第二句话:成大事者,必有大过!”中年人转述完,没有解释,只是盯着景,帝。

“成大事者,必有大过?”景帝的瞳孔猛的缩成一条线:“谢先生提醒!二十万将士,奉旨而战,为大汉舍生取义,若是战败之后,还要背上罪过,为后人唾骂,岂不是太过枉冤?所有的罪责,都由联来承担!与将士们无涉!”

“皇上!”中年人非常感动,伏,额头触地。

帝王最难做的事情,就是认错,那有损威严。景帝能够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任何赞美之词都不足以赞美。

“先生说了:只有如此,将士们才会感奋,才会奋勇冲杀,匈奴的伤亡才会更大,为大汉争取的时间才会更多!”中年人再次转述先生的话:“这是用哀兵”。

“哀兵?。景帝双眉一轩:“春陀,研墨,联这就给周阳下旨。”

春陀应一声,开始研墨,中年人帮着展开一卷锦帛。

景帝提笔在手。饱瞧浓墨,微一凝思,提笔就要写。却是停了下来。把笔放下,右手一挥,一砚浓墨泼撒得到处都是。

“皇上”春陀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景帝不满意,咋嗵一声跪了下来。

中年人不解的打量着景帝。

“春陀,没你的事!”景帝拔出汉剑。右手食指在剑刃上一划”一道伤口出现,在锦帛上写了起来。

“血诏”。中年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第八十一章 破敌之策

蒸帝用鲜血拟诏,传过的是种决心,是他担待所有罪曳

帝王并非不知道错误,只能知错改错,却不认错。一旦认错,就意味着威望大降,这是要命的事。景帝把罪责全部扛了,这是何等的胸怀?让人感动无已,中年人眼里不由得闪现着泪花:“皇上!”

景帝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左手。接着写下去。

春陀看在眼里,哽咽难言。虽然这道旨意并不是下给他的,他却是见证人,不能不为景帝的胸襟折服。

景帝写完,细看一遍。微微一笑道:“先生看,可有不妥之处?”

中年人细看一遍,有些迟疑道:“皇上,这用词是不是有些”词气恳切,没有穆穆之威,圣弃不应这么写。”

“说对了!”景帝却是点头道:“联这不是命令他们以死相拼。是恳求二十万将士们为了大汉的前途,予匈奴以重创。是恳求,不是命令!”

景帝这道圣旨好象朋友在诉求心声,没有任何的命令之语,这可是开了一代先河。

“这,”中年人迟疑一阵。叹口气道:“皇上以诚心待人,将士们安敢不以死相拼?”

“要是没问题,就给周阳发去。”景帝接过春陀递来的绢帛,擦拭着手指。

“皇上,此战凶险难测,万一战败。后果不堪设想,应该调周亚夫前去,准备收拾败局。”中年人转述先生的话:“这是先生的话。”

“先生的话固然有道理。然而,联相信,即使大败,周阳也能重创匈奴,使其无再战之能,何来收拾败局之说?”景帝却是摇头。

对这个一直未露面的先生,景帝是言听计从,很少有不听的时候。一旦景帝不听从,那就是他有自己的主张,中年人只好不再说。

“先生,联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景帝双眼紧盯着中年人,一瞬不瞬。

“皇上请说。”中年人很是恭敬的道:“皇上有命,在下自当照办!”

“除掉中行说!”景帝顿的道:“这阉祸不除,大汉不宁!”

“皇上,中行说身处匈奴腹心之地,要除掉他的困难太大。”中年人微一沉思。

“贵时高手如云,谋划一次除贼,难道不行吗?”景帝目光炯炯。

“皇上,此事先生已经派人去做了。可是。能否成功,实无成算。”中行说身在匈奴大军中,出入都有人随侍,要除掉他,谈何容易。中年人这是大实话。

“嗯!还是先生料在联先!”景帝大是欣慰。

默默

雁门,帅府。

李广身着戎装,背负硬弓劲矢。笔直的站立在门旁,不时打量紧闭的门。他一直盼望的门开,周阳现,一直没有出现。这两天。他不知道打量这道门多少回拜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冯敬他们轻手轻脚而来,生怕脚步声稍重,惊动了屋里的周阳。

“飞将军,大帅还没有出来?”程不识压低声音小心的问道。

“没有。”李广摇头。有些担忧:“都两天了,还没动静。两天不吃不喝,也不怕饿坏。”

“打仗的,谁个没饿过饭?两天,出不事。”将军固然威风,一旦遇到大战,几天几夜吃不上饭,睡不好觉,再寻常不过了,程不识倒不担心这个:“大帅有没有想明白,要如何才能破匈奴呢?”

这是李广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以汉军如今的实力,与匈奴打野战,胜算连三成都不到,无异于送死。虽然他们拼死一战。也能拼掉十万匈奴,那代价太大了。若是能提高成算,减少伤亡,让匈奴的伤亡更大些,那就太美妙了。

这问题,谁也回答不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言相对。

“吱呀!”

就在他们无言之际,开门声响起。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是周阳。还能是谁?

此时的周阳,双眼通红,脸色疲惫,披头散发,形象很不佳。

“大帅!”李广他们好象见到救星似的,拥了上去。

“我好饿,有吃的吗?”冉阳摸着肚皮,前心帖到后背了。

“有!有!快,给大帅上吃食。”李广的快嘴很有用处,大着嗓子吼起来。

远远传来兵士的应诺声。周阳走到短案前,跪坐在矮几上,李广他们也跪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周阳。虽然没有说话,其意思却是很明白了。

“我推敲了很多方法,只有一种方法,能与匈奴一战,而不落下风!”周阳明白他们的心思。

“不落下风?”李广他们惊讶不已。

原本不到三成的成算,如今却是不落下风,那是何等的让人欢喜,李广他们嘴巴裂开了,乐成了荷花。

“大帅,这要怎么打?”李广的快嘴,永远有大用处,问出了程不识他们最想问的问题。

兵士端来吃食,在周阳面前的短案上摆放着。

周阳没有说话,右手闪电般抓向兵士的胸口。

“大帅!”兵士吓了一大跳。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没你的事!”周阳挥挥手,要兵士出去:“这就是我的打法!只有这种打法,胜算最高,有五成。”

李广、程不识他们目光炯炯。似有所悟,微微点头。周阳抓起筷子,狠狠对付起饭菜。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饥饿程度可想而知了,大口扒饭,大口吃菜。风卷残云,好象八戒二

瞧着周阳那不顾形象吃喝的样儿。李广他们不禁莞尔。

周阳吃完,满足的打着嗝儿,兵士把碗筷撤了下去。周阳这才问道:“这两天,匈奴的动静如何?”“匈奴还是那般,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似的。”李广笑呵呵的,不忘了贬损一句匈奴。

“大帅。要说动静,倒是有一桩。”程不识眉头一拧:“单于竟然下令,要匈奴把营地周围十里内的衰草割了。我想,他是怕我们用火攻。”

“哈哈!”李广大笑起来:“我们一把火烧掉数十万牧民,数百万牛羊,匈奴怕啦!单于破胆啦!”

正是衰草时节,很容易着火。要是汉军用火攻,匈奴还真不好对付。

这话引得程不识他们大笑不已。

周阳笑道:“单于过虑了,火攻当然好,可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扎营那地方,衰草不多,不宜火攻。”

“要不然,我们还不早动手的?”李广笑得特别开心。

匈奴可恨,能奚落仁番,那也是开心乐事。

“大帅,你不会要用火攻吧?”李广挤眉弄眼。

“你想知道我的法子,就明说嘛。用得着旁敲侧击?”周阳哪会不明白李广的用意。

“呵呵!”李广用笑声来掩饰尴尬。

“大帅,我们能听闻否?”程不识脖子伸得老长,可以和长颈鹿一比了。

“你们想知道,自无不可。可是,这只是我的大致想法,具体用兵。要等到交战时才能确定。”周阳微微点头。

“有破敌之策,什么都好办。”李广不愧是名将,一语道破用兵之要:“兵贵奇变,战场上,一切按照事先谋划好的进行,哪有那种好事。真正会用兵的,临机而决。”

这话已经暗含“计发不如变化”的兵家道理了,只是没有明确说出来罢了。

周阳暗中赞叹。名将就是名将,深得兵法之要。

“我就演一遍给你们看。”周阳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李广他们忙快步跟上。一进里屋,李广他们忍不住惊呼起来,只见一地的木头切削物,是给周阳切削出来的弩、战车、步兵、弓箭手、骑兵。

个个切削得似模似样,周阳的切削技艺不错,要是多练习几回,可以当雕刻家了。

周阳坐了下来,李广他们坐。围成一个圈子,睁大眼睛,打量着周阳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周阳拿起木头切削物,摆成两个阵型。一个代表匈奴,一个代表汉军。

那些切削物在周阳的摆弄下,不时移动。不时有切削物相撞,不敌的一方,退出战牛。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李广他们眼睛睁得滚圆,随着周阳的摆弄不时移动。

整个过程,周阳没有作任何解释,李广他们也没有问。他们都是久历战阵之人。自然是看得明白,个个热血如沸,仿佛正率领千军万马冲杀一般。

“啪啪!”

周阳拍拍手,摆弄完了。

“呼!”

李广长舒一口气,大拇指一竖:“大帅,高!”

“五成胜算,很了不起了!”程不识紧接着赞一句。

以汉军的实力,这一战,连三成胜算都不到,经过周阳的谋划,能提升到五成,整整提升两成,这是何等的不易,要程不识他们不赞叹都不行。

众人用尽了言词,把周阳狠夸一通,方才作罢。

听着众人的夸赞,周阳不仅没有喜悦,反到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大帅,你怎么了?”程不识忙问道。

“我在想,要是我们能再提升两成胜算,那就是七成了。七成胜算。那就是胜定了。”周阳双眉拧成一个淡淡的川字:“可是,在哪里去找两成胜算呢?”

“这个”李广微一沉吟道:“大帅,我们现在就这么多军队,要增兵已经来不及了。也不太可能。

我们只能从军心士气上下手。好好激励一番,弟兄们若是人怀必死之心,两成胜算不是问题。”

一番话说得程不识他们不住点头。军心士气对于大战来说,非常重要。

周阳却是摇头道:“这问题,我想过了。激励军心士气是必然的。问题是,世不可能增加那么多呀。我们和匈奴的实力相差过大,虽可用军心士气来弥补,却也不能有这么大的作用,除非”

这是大实话,打野战是汉军的短处,而匈奴却是极为善长。即使军心士气再高昂,也可不能弥补得了这么多。

实力不足,即使军心士气再高昂,仍是败亡之道!

战场上,靠的是实力!

李广不禁叹了一口气,认同了周阳的剖析。

“大帅,除非什么?”公孙贺马上问道。

“除非有很特别的事情发生。使的我们的士气高涨,或者削弱匈奴的实力,也是一法。”周阳的眉头一轩。

不能提升自身的实力,削弱对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种方法。对于目前的汉军来说,都没有用。

胜利是激励军心士气的最好方法。在周阳的统率下,汉军打的胜仗还少吗?士气高昂,没有达到极限,也差不了多少。

削弱匈奴这一法,更别提,一提起来就让人生气。

“那个阉祸!”李广开骂了:“大帅谋划得好好的,利用坚城消耗匈奴,最后与单于决战。匈奴只需要晚个三五天撤退,大帅就可以击破更多的匈奴,决战

中行说那一计,正是在关键时刻打乱了周阳的谋划。

若是再晚上个三五天,以周阳的谋划,汉军会连续作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击破各处匈奴,然后直扑单于本部。

再打三五天,歼灭匈奴四五万还是没有问题,加上重伤而亡的,就是六七万。决战之际。军臣单于手里不过三十来万匈奴。

军臣单于现在手里有近四十万军队,汉军都有五成胜算,少掉六七万。这不是两成胜算?

程不识右手紧紧握着石柄:“阉祸可恨!大帅,此人必除!”

“说来说去,都怪我!”冯敬很是自责:“早知如此,当日在雁门城下,一阵弩矢射杀了,哪有今日之祸。”

“你现在才明白,晚了!”李广气愤愤的埋怨起来。

“飞将军,别怨冯大人了。”周阳眉头一皱。道:“冯大人也没想到中行说如此难对付。我也很是意外。他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广不满的白了冯敬一眼,出主意道:“我们可以试试打埋伏。先伏下军队,再把匈奴引诱出来。一旦进入我们的伏击,那就有匈奴好看的了。”“这两天,我已经试过了,却是没用。匈奴只管呆在羊圈里,吃了睡。睡了吃,我们骂,他们也骂。就是不出来。”程不识抚着额头,很是无奈的道。

李广很是兴奋:“匈奴的肉干不是太多,等到他们的肉干快没了的时候,我们假装运送粮草,匈奴一定会来劫粮。”

“这办法可以试试。不过,能诱出多少,却是很难说。”周阳点、头道:“若是在匈奴肉干耗光之前,我们不与匈奴大战,单于就会退走。那就是后患无穷了。中行说能出这主意,也必然看得明白,是我们急。不是匈奴急。”

没有说结论,众人都明白,匈奴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营地里,吃了睡,睡了吃,除非决战,概不出来。这引诱的办法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可恨呐!”李广不再言语了。

程不识紧拧着眉头:“匈奴数十万大军集中在一起,抱作一团,就象一只缩着头的王八,想咬他一口,都找不到地儿下手。强攻嘛,正好中了匈奴的奸计。”

近四十万匈奴集中一起,围以寨栅。守得跟铁桶一般,汉军要突袭。要夜袭都不可能,还真是棘手。

周阳夫是郁闷,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在另一时空,多学点制造武器的技巧。

倒有一样东西,周阳会造,那就是火药。火药,是中国的四大发明。只要中国人都知道硫磺、硝石、木炭三成份。

木炭不是问题,随处可以找到。

硫磺和硝石就棘手了。硫磺可入药,汉朝人虽是用来治病,却是用的粗品,根本就没有提纯过,因为汉朝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只有那些方士在研究,进展却不大。

就算掌握了硫磺的提炼技术。在哪里去找硫磺矿?

要是有现成的硫磺和硝石,周阳能配出火药来。要是给周阳矿石。对不起,周阳不会提炼,那应该是化工专业的课题。

没有提炼技术,更没有矿,火药只能是个遥远的梦。

别提周阳的后悔劲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一定好好研究一下火药配方,硫磺和硝石的提炼技术。

众人商计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办法。

“大帅,能有五成胜算,已经很不错了。”李广安慰起周阳。

“是呀!五成胜算,我们就不会落下风。即使败,对匈奴的杀伤也会比早先预料的十万多得多。”程不识也来劝周阳。

也对,这一战的目的就是拼。争取三五年练骑兵的时间。

五成胜算。应该能达到目的。

周阳微一点头,打仗没有必胜之事。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好,周阳自我安慰着。

“大帅,去看看弟兄们吧!”李广提议,他这是为了转移周阳的注。

两天没有去军营了,是该去看看。周阳站起身,出了里屋。

在李广他们的簇拥下,周阳出了帅府。网走几步,就给人叫住了,正是赵破奴,大步而来:“大帅。皇上圣旨。”

“皇上圣旨?”李广他们猛的一惊。

彼此对望一眼,那意思是在询问:打,还是不打?

周阳很想知道这个结果,一把夺过来,抽出绢帛,展开一瞧,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俩鸡蛋了。

“大帅,怎子了?”李广急急的问道。

周阳顺手把圣旨递给李广,什么话也没有说。

“血诏?”李广接过,一瞧之下,双手一颤,圣旨差点掉。

“血诏?”

程不识他们不明所以,伸长脖子看起来。

景帝的血诏,动之以情,让人感动,李广他们激动不已,齐刷刷跪,面朝长安,泣声道:“皇上!”

唯有周阳直愣愣的站着,双眼放光,明亮得好象九天之上的烈日。

李广他们饮泣了好一阵,这才发现周阳的异常:“大帅,怎么了?”

“我们的两成胜算有了!”周阳兴奋的一握拳头,用力一挥胳膊。

“有了?”李广他们再次惊讶不置。

刚刚还在苦思不已,现在就有了,人人一脸的难以置信,打量着周阳。绝对没有说谎。

第八十二章 誓师北进

“真有了!”周阳重重点头。

这种事,周阳怎能乱说,李广他们大喜过望,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眼巴巴的望着周阳:“大帅,要怎么做?”

景帝的血诏,用词恳切。让人感动。李广他们激动难已。可是,再感动,也不过是感动,要是把匈奴击败,那才实在,比起感动一万次都更有用。

“把皇上的血诏,一字不易。让弟兄们知道。”周阳语速不快,却是坚定异常。

“把皇上的血诏告知兄弟们?”李广他们的眼睛猛的睁大了:

“这”周阳这手也太让人难以想象了。古往今来,有人用皇帝的旨意激励军心士气的么?没有!周阳又开了一个先例。

“你们看了皇上的血诏,有什么想法?”在他们的惊讶中,周阳问道。

“感佩无已!”程不识激动的道:“我程不识没少接到皇上的圣旨。就没有如这道血诏这般激动过!”

“是呀!”李广他们附和一句。

“你们没少见到皇上的旨意。都激动成这样,兄弟们一辈子也不见的能见到皇上的圣旨,他们能不激动吗?”周阳反问一句。

在这个时代,皇权至上,对于普通兵士来说,能见到圣旨,那是天大的荣耀。更别说,景帝这道旨意与众不同,是血诏,是用鲜血写成的血诏,这本身就够感人的了。

用词恳切,感人肺腑,任谁都会感动。

就是周阳,也是感动无已。帝王。最不能承认的就是错误,景帝愿意担待所有的罪责,还有比这更感动人的事吗?

可以想象得到,要是景帝这道血诏一出,将士们会感佩无已,他们一定会生死不计,奋勇冲杀,战力空前,顶两成胜算不会有问题。

如今的汉军,经过周阳的谋划。已经有五成胜算,再有这两成,就是七成胜算了。有了七成胜算。就不再是血拼匈奴。而是击败匈奴。

血拼匈奴,代价高昂,战果不见得大。击破匈奴,伤亡减少,战果却大,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可是,大帅,这旨,是皇上下给你的呀。”李广迟疑着提醒一句。

“飞将军,你读过,你以为皇上是下给我的,还是下给所有将士的?”周阳再问一句。

“这个”李广有些无,语了。

周阳接着道:“这道旨意,说是下给我的,不如说是以我的名义,下给全体将士的!”

的确是这样,程不识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也这么认为。可是,要是以此来激励军心士气。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皇上会怎么想呢?”

未经景帝同意,周阳把这道旨意公开,那是犯忌的事情,还是犯大忌,难保景帝以后不以此事做文章,找周阳的麻烦。

“是呀!大帅,此事不可不虑。”公孙贺忙提醒一句。

天心难问,圣心难测,谁知道景帝会如何想?

众人不住附和。

周阳笑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两点看法,你们帮我斟酌。一是,除了用血诏激励起空前的士气外,我们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匈奴缩在营地里,引诱不出来,强攻也不行,不能削弱匈奴,也不能增加我们的战力,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众人默然了。

周阳接着道:“皇上能下血诏,能把所有的罪责担待了,如此心胸,还会在乎这点事?”

程不识他们不得不承认。周阳剖析得很有道理。

景帝能下血诏,能做帝王最难做的事情,这份胸襟让人折服,说比大海更宽广,一点也不为过。

“皇上圣明!”程不识他们心悦诚服。

“大帅,用血诏激励军心士气。我也没异议。”李广拧着眉头道:“可是,我们不能把皇上的血诏拿出来,得修改一下。大帅,你瞧。这句拼掉匈奴,为大汉争取五年时间的说法,这不是泄露军机吗?”

这道血诏固然是激励军心士气的最好之物,可是,里面提到汉军的用意,是要拼掉匈奴,为汉朝争取时间。这无异于在告诉匈奴,你就算打胜了,大局于你不利。

军臣单于知道了。他还会打吗?马上开溜。

“飞将军说得对!我们得修改一下。”程不识马上就附和:“冯大人人出身。笔下来得,这事就给你来办了。”

周阳却是笑道:“冯大人,你人,你以为此事要是单于知道了,他会如何想?”

冯敬沉吟着道:“我想,单于不仅不会当真,反而会嘲笑我们愚蠢”

“为何?”周阳再问一句。

“匈奴缺少谋略,虽然单于是个聪明人,对于谋略之事,却并不善长。”冯敬充分发挥读书人的特长,剖析起来:“匈奴中,只有中行说一人善长谋划。可是,这种事。任由他说破了嘴皮,单于也不会信。”

周阳右手一挥,大声道:“匈奴历来只知狼吃羊,却没有见过羊驱狼!”

“匈奴自诩是草原上的狼,哪会把我们象羊一样胆小的人放在眼里。”冯敬接过话头。

再人一唱一和,就把军臣单于的心思给揣摩透了。

李广、程不识他们都是聪明人。一经周阳和冯敬提醒,立即明白过来。对此议大是赞成。

默默

雁门城下,一座巨大的营盘。旗帜飘扬,正是汉军的营地。

此时此刻,边关汉十,除了留下少量守城以外。都调集到雁门城汉军排成一个一个阵势,整齐厚重。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一派肃杀之气。

周阳骑在战马上,驻马阵前。

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冯敬他们驻马周阳身后。

周阳扫视汉军。二十万汉军列成的阵势,那是何等的惊人,波澜壮阔!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红色,好象海潮一般。

“弟兄们:在这一个多月里。我们浴血奋战,斩首九万!”周阳大声开始刮话了。

“汉军威武!”

斩首九万,这是汉匈奴战史上的第一次,汉军虽然知道此战收获颇丰。却是没有想到是如此之多,一闻此言,欢喜难言,振臂高呼。

战号出自二十万人之口,那是何等的威势,声浪直上云霄,把天空的浮云都撕裂了。

“汉军威武!”

周阳听得热血如沸,挥臂高吼战号。

战号冲天,仿佛汉军在厮杀一般。一声比一声高。直到过了许久,方才停歇下来。

周阳接着话:“匈奴缺医少药,重伤而死的至少是三万,这一个。多月里,我们干掉了十二万匈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你们可以自豪的告诉你们的子孙:我们创造了自大汉创建以来最大的奇迹!”

“大汉万岁!”

又是一阵惊涛骇浪的呐喊声。

等到呐喊声停歇,周阳往下说:“皇上很高兴,用鲜血写了一道给全体将士的旨意!”

取出血诏,大声念起来。

这道血诏,用词恳切,没有丝毫的命令语气,仿佛朋友在恳切似的。很是感人。周阳已经感动过,再次念起来,仍是感动不已。

李广他们却是听得激动不已。不住高呼“皇上万岁!”

他们一吼,汉军跟着齐吼“皇上万岁!”

一通血诏念完,汉军不知道吼了多少个“皇上万岁”更是低低饮泣起来。跪,叩起了头。

“皇上诚心待我们,担等所有的罪责。我们要”周阳右臂用力一挥,他后面的话就给一片惊涛骇浪之声淹没了。

“誓杀匈奴!”

“誓杀匈奴!”

惊天的怒吼回荡在九重天,震的大地都在颤抖。

周阳听在耳里,这声音与以前不同。汉军的欢呼声。周阳不知道听过多少回,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

此时此刻,要汉军上刀山,下火海。他们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在周阳的统率下,汉军接二连三的打胜仗,士气空前高涨。再有景帝这道血诏,行哀兵之计,二十万汉军人人怀着必死之心,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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