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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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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冯敬率领的云中守军又杀到。这一来,汉军的声威大振,砍杀起来更加有力,出手更加凶狠,匈奴更加招架不住。
右谷蠢王多次想重整阵势,不惜派亲兵砍杀乱蹦乱蹿的匈奴,都没有成功。原因在于,周阳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哪里匈奴多,哪里有匈奴在重整阵势,在周阳指挥下的骑兵就会杀到哪里。
列不成阵势,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
地上的尸体、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喷溅的鲜血,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烈。
竭尽所能,也不能重整阵势,大势已去。右谷蠢王只得带着残部逃走了。
不等周阳的将令,公孙贺率领一队骑兵就追上了去。
此时此刻,周阳终于可以欣赏到一幕奇景,到处都是逃命的匈奴,骑马的、徒步的、断了胳膊的、伤了腿的、爬的,各种各样战场逃命手段都使出来了。
匈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东逃西蹿,完全没有了屠杀汉朝百姓时的凶焰。
反观汉军,却是振奋异常,精神抖擞,挥着汉剑,高吼着战号,好象咸接猫见到咸鱼似的扑了上去。
紧接着就是惨叫、喷溅的鲜血……
匈奴一向以草原上的狼自诩,鄙夷汉人为羊,而此时此刻,正好颠倒过来,汉军才是狼,匈奴是待宰的羔羊!
战号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屠杀在进行……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太阳已经挂在天空正中了,已是饷午时分了。
驻马战场,周阳四下里一扫,入眼的是尸体、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飞溅的鲜血,还有来不及浸入土里的一泓泓血湖,在日光下,发着妖艳的光芒。
“大帅!”
程不识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周阳扭头一瞧,只见程不识的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大帅,你真是高明!太高明了!我程不识打了一辈子的仗,就没见过这么高明的主意!”
程不识一身的鲜血,好象在血水里洗过澡似的,血水顺着脸颊滴落。乍一看之下,程不识殷红一片,活脱一个鲜活的血人。
不仅人变成了血人,就是**战马,也是变成了血马。
周阳一瞧自己,跟程不识差不多,这一战,痛快!
“那还用你说么?”冯敬喜悦不禁的声音传来:“大帅选在匈奴拜日升的时候发起进攻,高明之着呀!”
“我说的不是那个。”程不识一挥右手,一串血珠出现在空中,仿佛红宝石般美丽:“我说的是大帅利用太阳刺激得匈奴睁不开眼睛。匈奴有一句话说得好:雷电不可能劈中同一棵树两次!大帅昨儿晚上,今天早上,一夕一晨,同一计谋用了两次,你说高是不高?”
冯敬没有参与昨晚的定襄大战,听得不明所以,程不识大着声音解释一通,冯敬听后,大拇指竖到天上去了。
利用阳光刺激敌人的眼睛,在战史上并非没有过,而是很少。的确是高明之着。更别说,周阳还夕一晨之间,使用了两次,称得上是空前绝后之举了。
“有那便利。就得用用。”周阳只是笑笑:“冯大人,你派人打扫战场。没死的匈奴,再给一刀,不留活口!凡是能喘气的都不留!”
“大帅,这是为何?”冯敬不解了:“这些俘虏可以献给皇上。”
“要献俘虏,等我们打败单于本部,再去抓。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兵力来看管他们,全部杀了!”周阳一脸的冷漠。
军臣单于有兵力优势。而且差距还不要打败单于本部会很难。每一个汉军都要派上用场。抓住俘虏,就要派军队看守,对兵力差距过大的周阳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冯敬明白过来,点头道:“大帅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略事歇息,吃点东西,马上出发。”周阳手中汉剑一挥,刺中一块肉干。送到嘴边啃了起来。
冯敬忙递给周阳偎好的马**,周阳接过,大口吃肉,大口
汉军吃饱喝足后,略事歇息,在周阳的率领下,又踏上新的征程。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除单于本部兵马以外的所有匈奴全部打败,最好是予以重创。
这些匈奴损失越重,在对付单于本部兵马时,对汉军越是有利。
周阳的计发不错。可是,战场上瞬间万变,并不是事事如人意,总有那么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眼下就有件,打乱了周阳的计划。
默以
雁门,单于王帐。
军臣单于手握黄金权杖,怒目瞪视一众大臣,又要发火了。
一众大臣个个低眉顺目,大气也不敢出。战事不顺,军臣单于的火气越来越大,以前请他们前来,是烤好羊肉。爆好马**,请他们饮宴。而如今,要他们来做“出气筒。”每次前来,都要给军臣单于臭骂一顿。
“你们是猪,是蠢猪!打了这么久,连一个攻破雁门的办法都想不到”。举臣单于手中的黄金权杖指点着大臣,怒吼声响起。
和往昔的痛骂声一般无二,声音高亢刺耳,含有无限的愤怒。
匈奴要是能有攻城的妙法,那就不是匈奴了,一众大臣只有低垂着头颅的份,不敢说话。
骂了一阵,军臣单于的怒气稍息,坐在宝座上,左手抚着宝座上的金鹰,扫视一眼群臣,目光最后落在中行说身上。
中行说自从给周阳的书信一吓之后,这心口疼时不时就会犯,此时正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
“中行说,你有什么办法?。军臣单于只得向中行说求计了。
“大单于,奴才没有妙法”。中行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略带颤抖。
“没用的奴才!”军臣单于大失所望。
“汉狗!”
“没用的汉狗”。
一众大臣趁机把对汉人的不满,发泄在中行说身上。
骂了一阵,一众大臣,再也没有了言辞。
军臣单于坐在宝座上,陷入了沉思,苦思破城之法。破城之法,他是思索过无数回,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匈奴之所以拿汉朝的坚城没有办法,就是因为没有攻城器械,之所以没有攻城器械,就是因为没有工匠,不会造。
要说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不是没有,只需造攻城器械就行了。问题是,要是匈奴能造攻城器械,还能是匈奴?
一时间,王帐中,上自军臣单于,下至群臣,个个愁眉不展。
自从冒顿统一匈奴后,数十年来,匈奴纵横无敌,败东胡、走月氏、破汉军,什么时间如此愁苦过?
这事要是冒顿九泉之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会不会骂军臣单于无能,丢大匈奴勇士的脸呢?
“大单于,大单于,”
一个凄厉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无尽的惶恐。
“右贤王?”
军臣单于猛的抬起头来,只见右贤王一身的血迹,身上带伤,一头扎了进来,一见军臣单于之面,咋嗵一声。就跪了下来。
不等军臣单于问话,先哭泣起来:“大单于,可恶的汉人!可恨的汉人!可憎的汉人,”
“大匈奴的勇士,有你这么没胆的吗?站起来!说!”军臣单于双眉拧在一起,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很是骇人。
右贤王只得站起身,军臣单于喝问道:“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给程不识打败了?”
“大单于,我是打了败仗,可不是程不识打败我的,是周阳打败了我!”右贤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军臣单于,一脸的惊惧。
如今的军臣单于正在气头上,要是得知败讯,还不知道如何对付他,正是如此考虑,他才未语先哭,想用眼泪博得军臣单于的同情心。
“什么?周阳打败了你?哈哈!”军臣单于兴奋得从宝座上猛的站了起来,右手中的黄金权仗猛的朝右贤王一指,声调高得吓人:“本单于一直在找他,找了他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他。他终于钻出来了!终于钻出来了!”
“呃!”右贤王嘴里传出一阵磨牙的声音,万未想到,打了败仗他还欢喜。
“本单于军这就点齐兵马,把周阳的骑兵给打掉。”军臣单于眼里喷着火苗:“然后,本单于就绕过雁门,直奔汉朝腹地。没有了周阳的骑兵,飞将军也无能为力
“毛将军?”
一众大臣不太赞同他的说法。李广可是当世名将,威震匈奴。
“飞将军是很厉害,可是比起周阳,他又不算什么!”军臣单于的声音充满着兴奋:“周阳狡猾得跟草原上的狼一样,没有了这个狡猾的敌人,本单于又有何惧?”
“大单于一个亲卫冲进来,禀报道:“刚刚接得败讯,右谷蠢王在云中给周阳击败,损失惨重
“胡说”。军臣单于根本就不信:“他昨晚上才把右贤王击败,怎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打得右谷蠢王损失惨重?大匈奴的勇士,都是泥捏的么?。
“大单于,这是败报,你看!”亲卫把败报呈上。
军臣单于接在手里,看过之后,双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周阳!本单于这就点齐兵马,来会会你!”
“大单于,不可!”中行说急急忙忙的阻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本立占薪地址曰董改为:刚…口阳…敬请暨陆阅正!
第七十六章 不战而退
“汉狗就不是什么好并西”。
军臣单于还没有说话,一众大臣就冲中行说发起了火。这些天。战事不顺,就没地儿出气,不拿中行说这个汉人出气,还能找谁去?
“有何不可?”军臣单于猛的面对中行说,冷冰冰的道:“本单于找了周阳一个多月,他一直躲着不现身。如今,他终于出来了,本单于要是不把握住这机会。把他收拾了,要是他再躲起来,本单于岂不是错失良机?”
“大单于,周阳既然现身,就不会再躲起来。”中行说很是平稳的道:“周阳之所以躲起来,就是要利汉朝的坚城消耗大匈奴的锐气,消磨大匈奴勇士的士气。如今,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正是他率领汉军四处冲杀的良机。即使大单于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大单于。”
军臣单于眉头一拧,沉吟不语。
“大单于,中行说说得有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伊稚斜。
军臣单于微一点头,坐回了宝座:“中行说说得没错,这就是周阳的用心所在。他现出身了,就定会奔本单于而来。哈哈,本单于就在这里等着他
“周阳要是敢来,就杀他个落花流水!”
“一定要让周阳有来无回!”
一众大臣忙着表忠心,气愤愤的吼起来。
这些天,他们因为周阳而受的气不少,军臣单于骂他们的次数,比请他们饮宴的次数还要多。
“大单于,不能等中行说的话很绕,足以把明白人绕糊涂。
“闭嘴!打又不让打,等又不让等,你这汉狗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汉狗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中行说的话音一落,群臣又叫嚷起来了。这次,不仅仅是因为中行说是汉人,要发泄,还在于中行说的话前后矛盾,让他们费拜。
“都闭嘴,让中行说把话说完!”伊稚斜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伊稚斜这个左谷蠢王,一众大臣还是有着几人畏惧之心,他说话了,不敢再言,乖乖的闭上嘴巴。
“中行说,你说。”军臣单于转着手中的黄金权杖。
“大单于,周阳这是抽丝录茧,要把大单于的军队逐个击破中行说的话正好道出了周阳的用意,周阳正是这样打算的……抽丝录虽?”军臣单于眉头一皱,有些费解。
中行说赶紧解释道:“大单于是知道的,汉朝的丝绸很华贵,大匈奴的勇士们很是喜欢
“汉人胆儿他们的东西倒不错,丝绸美丽!”
立时有大臣美滋滋的点评起来,眼睛放光,仿佛他面前堆着不计其数的丝绸似的。
“可是,大单于知道丝绸是怎么做成的么?”中行说一句话问得军臣单于两眼一抹黑。
要是他问军臣单于,弯刀是怎么打造的,战马如何喂养,军臣单于脱口而答。可是,丝绸这玩意,远非他所能想象。
“大单于有所不知,这丝绸是一种叫做蚕的虫子吐的丝。”中行说的声音放低小心翼翼的解释起来:“蚕吐的丝。叫做虽,把自己缚在中间。哈哈!”
军臣单于开怀大笑:“这不正是汉人的所作所为吗?汉人行军,要立寨栅,做个羊圈,把自个关在里面。雁门城。就是汉人的茧。”
一片欢笑声响起,一众大臣尽情的奚落汉人,狠狠发泄着这些天的怨气。
“大单于英明!”中行说顺手捎个马屁,接着道:“蚕呆在茧里面。化为蛹,再变成蛾,破茧而出。可是,汉人为了得到丝绸,不让蚕破茧而出,而是把茧一丝一丝的抽掉,做成丝绸。茧给抽光了,就露出了蛹。”
“你的意思是说,周阳把本单于当作了茧中的蛹,而他自己就是抽丝录茧的可恶汉人?”军臣单于的眼睛瞪得滚圆,吃惊的站起来。
“胡说!”
“大单于是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怎能是蛹?”
“这汉狗胡说!”
在群臣的叫嚷声中,军臣单于手中黄金权杖一挥,众臣的叫嚷声仿佛给剪刀剪断似的,没有了声气。
“周阳会把本单于攻打定襄、云中、代郡这些城池的兵马逐个击破,然后再来对付本单于,中行说,是这意思吧?”军臣单于紧握着黄金权杖,眉头拧在一起。
“正是!”中行说只回答了两个字。
军臣单于开始踱步了。眉头拧得更紧了:“本单于攻打这些城池的军队,多则七八万,少则三两万。若是周阳突然杀出来,他们一定抵挡不住,会给周阳杀得大败。这一来二去,本单于就损失惨重,等到本单于和周阳对上的时候,本单于还能剩三十万军队吗?”
周阳的计划若是实现,军臣单于手里能不能剩下三十万军队,谁也说不清。要是周阳进行得顺利的话,应该是很悬。
到那时,周阳再来和军臣单于决战,以二十万汉军对三十万,军臣单于虽然仍是有兵力优势,却已不是那么悬殊了。
“中行说,你说怎么办?。军臣单于猛的盯着中行说。
中行说并没有直接献计,而是迟疑了一下,打量一眼群臣,这才道:“大单于,奴才有一个法子,可是,大单于未必能采纳。”
“你不说。卜干,芯么采纳。军臣单千倒也没有着……
中行说向军臣单于躬身施礼道:“大单于,奴才以为,为今之计,只有撤了
“撤?往哪里撤?”
“撤回草原,牛羊损失惨重,冬天一到,还不都给饿死?。
“你这阉祸,是汉人的奸细!”
群臣叫嚷不休,更有人手按在刀柄上,想杀掉中行说。
中行说却象没听见似的,快步来军臣单于身边。在军臣单于耳边嘀咕起来。
军臣单于先是疑惑,后是不住点头,到最后却是狂喜:“哈哈!你这奴才!讨人欢喜的奴才!”手中黄金权技在中行说身上轻打一下,颇为亲昵。
“谢大单于赐打!”中行说乖巧的献媚。
“哈哈”。军臣单于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脸一肃道:“传令:放弃雁门。往北撤!给各部飞鹰传讯,放弃所有的汉朝城池,火速赶来与本单于汇合
“大单于,为何要撤呀?”
大臣不解的问道。
“不必问!到时,你们就会知晓。”军臣单于的心情不错:“等撤到长城脚下,我们再来痛饮!”
“撤到长城?”一众大臣更加不明所以了。
炽炽
雁门城头上,李广站得笔直。打量着匈奴营地。
李当户站在李广身边,很是奇怪的道:“阿父。匈奴怎么没有动静?”
在所有攻打汉朝城池的匈奴军队中,单于本部是最为卖力的。原因在于有军臣单于坐镇,没人敢不尽力。是以,雁门的战事惨烈异常,远甚别处。
象这般,半天没有动静的事儿,并不多见,很是反常。
“看看吧”。
李广也是奇怪。
“呜呜!”
惊天的号角声响起,直上云霄。
“匈奴可恨,可是,匈奴的号角挺好!每当吹起来,就象在哭丧似的!每次吹响。就会有不少匈奴死伤,这是催命符!”李广心情不错,竟然调侃起来了。
在惊天的号角声中,一队队匈奴开出了营地。瞧这阵势,开出来的匈奴不在少数,看来。今日有一场大战了。
雁门城高垣厚,易守难攻。匈奴攻得越是凶猛,死伤越是惨重李广越是欢喜,不住搓手:“单于今日给我李广送大肉来了!”
李当户也是欢喜,父子二人睁大眼睛,盯着匈奴,只盼他们早点赶到城下,好好的杀上一通。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非李广所能预料,匈奴不仅没有前来攻城,反而向北撤了。
“咦!”
李广惊奇不置,匈奴虽然攻城不顺,也没有战败,为何要撤呢?这事太反常了,纵是他身经百战,也是想不明白道理。
这可不是掳掠,打了就走,而是誓在破城。城未破,兵先撤,这和当前的匈奴实情不符。
一队队匈奴开出营地,朝北撤去。溅起的烟尘,遮天蔽日,阳光都透不过。站在城头上的李广,只见一朵巨大的乌云从地面升起。
“匈奴败了。匈奴败了!”
李当户惊喜无已,拳头一挥,冲天咆哮起来。
“匈奴败了!匈奴败了”。
守城的汉军将士齐声欢呼,欢呼声直上九重天。
李广却是毫无喜意,眉头拧得更紧了,陷入了沉思,手按在剑柄上,用力过猛,手背发青。和匈奴大小数十仗,就没有遇到今日这般离奇之事,让人费解呀。
“阿父,快传令,我们去追匈奴!绝不能让匈奴走脱!”
李当户兴备得脸上冒出了火苗。
“传令:谨守城池,凡有敢出城者,折!”
李广的军令与李当户的期望正好相反。
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李当户愣怔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没有听错:“阿父,此时正是追击的良机。为何不准出城?”
“匈奴未败,那是撤退。”李广手指着匈奴道:“堂堂之阵,谨严厚重,若是我们冒然追去,单于必会趁势反击,说不定雁门城都会丢了
李广真要率军出城追击的话,肯定正中军臣单于下怀,回军厮杀是必然的。杀败李广,趁势攻城,很可能拿下雁门城。
雁门城一丢,攻城器械一落入匈奴手中。那后果就太严重了,无法收拾。
“眼睁睁的看着匈奴撤退,这和馋猫枕着咸鱼睡觉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让人难受!”李当户嘀咕起来……难受。你也得忍着。”李广毫不动摇不出城的想法。
李当户深知其为人,,说二是二,说不准出城,肯定不准出城,只得打消追击的念头。
军令一传下,汉军虽然很想追击匈奴。仍是只有凛遵号令的份。
“得得!”
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一个匈奴兵士策马来到城下,冲城头上一抱拳道:“有请飞将军答话。”
“我就是李广,有话直说。”李广声若洪钟,声音远远传了开去。
这个兵士扯起嗓子道:“大单于说了:不劳飞将军相送,来年再会!”
这不是来气人的么?李当户气不打一处来,摘下硬弓,搭上劲矢,就要朝匈奴兵士射过去,却给李广伸手拦住了。
“哈哈!”李广大笑起来:“多谢单于提醒!有劳你转告单于:看好龙城的祖坟,莫要给李广顺”一,
匈奴兵士原本一脸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很是难看。
“哈哈”。
李当户只觉大是解气,比射杀此人更解气,仰天大笑起来。
“还不快走,想吃我的箭矢?”李广脸一沉,怒哼一声,仿佛打个,炸雷。
这个匈奴兵士一个哆嗦。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望着匈奴兵士的背影,李广欣慰的拈着胡须,这般斗口,真是让人快意呀!
默炽
“禀大单于,李广有话捎给大单于。”这个匈奴兵士赶上军臣单于,结结巴巴的回禀。
“哦!李广怎么说?”军臣单于甚感兴趣。
“大单于,我不敢说。”兵士迟疑着不言。
“说!”虽只一个字。却自有一股威势。
“大单于,李广说:看好龙城的祖坟,莫要给李广顺手掘了兵士结结巴巴的复述李广的原话。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好似毒蛇般抽在兵士身上。
兵士惨叫一声,屁滚尿流的去了。
“李广呀李广,你如此气煞人!”军臣单于气得咬牙切齿。原本想,离去之前,气气李广,长下威风。却是没有想到,是自取其辱,李广竟然要挖他的祖坟。
匈奴极为崇拜祖先,对祖先的坟墓看得极为重要,李广此话是莫大的侮辱,由不得军臣单于不毛
以他此时的心中之气,真想下令回军,与李广大战一场。
联炽
匈奴营地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余一座空营。
“得得”。
急骤的蹄声响起,李广带着一队汉军兵士前来查探。李当户策马跟在身旁。
一行人直接冲进匈奴大营,只见土翻草断,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营地,如今死寂一片,除了秽物,什么也没有留下。
“阿父,匈奴这是要做什么?”李当户迷茫的问道。
“我也猜不透。”李广略一思索,摇摇头道:“来人!立即派人查探匈奴动向
立时有兵士领命而去。
“我总觉得,匈奴这次撤退,不同寻常,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李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我却想不透。枉自我与匈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自怨一句,紧接着就撂挑子了:“把这事禀报大帅,让大帅来伤神。嘿嘿!我想不透,大帅应该能想透
这事太过重大,李广丝毫不敢怠慢,在一块绢帛上匆匆写好,束成卷状,塞进一支精致的铜管中,再在飞鹰腿上系好,飞鹰冲天而起。
李广再查一阵,这才回城。
联炽
军臣单于并没有撤远。而是来到长城下,重新扎下营盘。
一安下营盘,军臣单于就下令,要匈奴重新做寨栅,挖壕沟,要把匈奴的营地打造得铁桶一般,绝对不能让汉军攻破。
对这一道命令,一众大臣有的赞成,有的反对。
赞成的主要有右贤王和右谷蠢王,他们的营塞不堪一击,在汉军面前,跟纸糊的一般。若是他们的营盘牢固些,能抵挡一阵汉军,不需要太长时间,一顿饭功夫就好,他们就能重整阵势。
偏偏就差那一点时间,让他们无法重整阵势。血的教巾。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汉人的羊圈有时也有用,至少,羊圈里的羊不用担心给狼叼走。
如今的二人,是立塞栅的最坚决支持者。
反对的大臣,当然是那些没有深刻认识到塞栅巨大作用的大臣了。他们的反对理由,一如既往,永远不会变:大匈奴的勇士不能变成关在羊圈里的羊!
他们的反对很坚决,可是。在军臣单于的严令下,他们只好把坚决埋在心里,带着人做塞栅。
这些反对的大臣,和以前的想法一般无二,以为这次可以蒙混过关,做做样子就行了。
然而,他们却错了,军臣单于却是一丝不芶,派出右贤王和右谷蠢监督,若有不符合要求者,要受到重责。
一开始,一众大臣不当一回事,可是,一天之内,三位大臣受到处罚,他们就不敢不尽力了。
仅仅只用了一天功夫,长城脚下,就出现一座巨大的营盘,连绵数十里。匈奴这寥栅之结实耐用,不在汉军的寨栅之下。
做好了塞栅,军臣单于又下令匈奴挖壕沟。这里没有水源,不能引水护营盘,只能在壕沟里放些尖刺之物,比如断裂的弯刀,削出的木刀木剑竹签等。
做寨栅虽然难受,匈奴还能忍受。可是,这挖壕沟,就让匈奴怨声载道了。原因在于,匈奴就没有做过这种事,那可是汉人农夫才做的事儿。要只会牧羊放牛的匈奴来做,比登天还要难。
更让匈奴不能忍受的是,竟然没有工具。要挖壕沟。就得用到农具。匈奴有农具么?找遍整个匈奴,能找到一百件农具吗?
军臣单于毫不动摇,一定要匈奴挖。还派人监督,若有人违令不遵。直接喂烈犬,匈奴兵士只能忍着一肚子的怨气。把弯刀当农具用,一下一下的挖着壕沟。
至于军臣单于为何要如此做呢?
却是没有任何人知晓。
第七十七章 两难处境
驰骋中的汉军好象一片涌动的海潮,滚滚前去,溅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周阳骑在马上,脸上挂着汗珠,微有疲惫之色。从定襄开始,汉军在周阳的指挥下,好象一股狂飙,席卷了边关,斩首数万。接二连三的大战,固然让人振奋。却也太耗体力、心力,周阳作为统帅,操心的事多。消耗远超常人。
“大帅。大帅,集将军飞鹰传书!”
赵破奴疾驰而来,远远就嚷了起来。
周阳一拉马缰,停了下来。赵破奴驰到近前,把手中的铜管递给周阳。周阳接过。从铜管里抽出一束绢帛,展开来一瞧,双眉猛的拧在一起,沉吟不语。
“大帅,怎么了?”赵破奴一颗心猛的一沉:“是不是雁门出事了?”
“不走出事了,走出大事了”周阳声音低沉。
“啊!”赵破奴惊讶不置,脱口而道:“飞将军把雁门丢了?”
他的声音很大,附近的兵士都听见了,眼里闪过骇人之色,弓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休要胡说!”周阳轻斥一句:“飞将军怎会丢掉雁门。单于撤离了雁门。”
“哦!吓死我了。”雁门城里贮存了很多粮草、攻城器械、军械、被褥,一旦落在匈奴手里,后果很难设想。更重要的是,雁门地处要冲,一旦失守,匈奴就可以长驱直入,赵破奴不担心得要死都不统
“传令:停止前进,就地歇息!”周阳浓眉拧在一起:“把程将军、公孙贺、秦无悔他们请来。”
赵破奴领命。自去办理。命令一传下,汉军停止前进,兵士们从马背上下来,坐歇息,大口喘气,挺是舒畅。骑马很累人,尤其是大战不断的时候,更累人。
“大帅。出什么事了?怎么停止前进了。”程不识率先赶到,一脸的疑惑,远远就问出来了。
周阳并没有说话,而是把李广的传讯递给他:“你看看吧。”
程不识接过一瞧,两道浓眉拧在一起,成一个淡淡的川字,沉吟不语。
“大帅,为何停下来?”公孙贺也赶到了。
程不识把手中的传讯递给他,公孙贺接过一瞧,惊呼出声:“单于撤了?为何要撤?匈奴虽然伤亡不却没有战败呀!”
秦无悔赶到,又是一通惊讶。
周阳叫他们坐下来,四人围坐在一起:“我们议议。你们以为,单于为何不战而退?”
“这个”程不识抚着额头,很是拿不准:“我和匈奴打了这么多年,大小数十战,就没有遇到如此怪异之事。没有战败就撤了,撤也不撤回大漠去,只是撤到长城脚下,重新安下营寨,摆出一副大战架势,令人费解呀。”
一脸的迷惑之色,自打周阳认识他以来,就重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迷惑。
“可以肯定一点,单于没安好心。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公孙贺这话说得气恨恨的,却是没有多少用处。
“单于肯定有目的,问题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秦无悔直性子,直接点出来。
公孙贺、程不识、秦无悔一齐看向周阳:“大帅以为,单于的目的何在?”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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