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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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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算了下,约莫四千来架。”周阳眉头微拧:“有些部件已经坏了。”

“坏了,可以修复。秦弩嘛,所有部件都是可以互换的。”李广一跃而起,精神振奋:“短时间内要造这么多的秦弩,不太可能。造些部件,却又没问题。”

造整张弩和造部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以汉朝现在的实力,短时间内造千儿八百部件不是问题。

李广实在是太开心了:“大帅,你在哪找到的?自前朝灭亡,秦弩就越来越少,这么多的秦弩,还没有出现过呢。”

“河套。”周阳回答得很简洁。

“河套?你去了河套?”李广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哦,一定是阴山!”

这一来轮到周阳好奇了:“何以见得我去了阴山?”

“阴山呐,自从赵武灵王开始,华夏就在阴山藏兵、贮存粮草、军械。后来有名将李牧,还有前朝的蒙恬,都在苦心经营这里。除了阴山,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发现。”李广的眼睛非常明亮,好象宝石般放光。

周阳不得不服气,不愧是名将,一猜就中,竖起了大拇指。

“大帅,这也不对呀!”李广有些迷糊了:“就算大帅到了阴山,可是,这些藏兵洞都很隐秘,不是那么好找的,你怎么找到的?”

一语切中要害,周阳叫过秦无悔:“他叫秦无悔,前朝遗民,至今仍然坚守在河套之地。”

紧接着,把秦无悔他们的事迹说了。

“太了不得了!太了不得了!”李广抹着眼泪,赞叹无已:“这才是华夏的热血男儿!你放心,我李广担保你无事!”

飞将军的大名,秦无悔是知道的,很是感动:“谢飞将军。”

“不用谢,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李广自来熟,在秦无悔肩头拍拍,亲热得紧,好象见到亲人似的。

你是汉朝大将,我是前朝遗民,怎么是一家人了?秦无悔错愕无已。

李广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笑呵呵的道:“前朝大将李信,就是我祖上!”

李信,是秦始皇时期的后起之秀,以悍勇著称。在灭楚一战时,王翦坚持要六十万大军方能灭楚,李信却说二十万即可。秦始皇赞其勇,命他为将,率二十万秦军灭楚,却给楚国大将项燕杀得大败。

这一败,是商鞅变法后,秦国少有的败仗之一,是秦始皇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大败仗。李信因此而为后世讥嘲。

其实,李信的勇悍是很有名的,陇西之地的游牧民族很是畏惧他,秦始皇并没有杀他,而是把李信派到陇西之地去镇守。有他在,陇西平安无事。后来的河套之战,他出力也不少。

此言一出,秦无悔和李广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亲热劲头立现:“飞将军是名门之后啊,怪不得如此了得!”

“始皇赐给我祖的秦剑,如今仍在呢!”李广策马,与秦无悔并骑而行。

后人虽是把秦始皇骂得体无完肤,然而,秦始皇在秦军心目中却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至高无上,秦军对秦始皇很是崇拜。一闻是言,秦无悔大是激动:“飞将军,我可得一观?”

“供在宗祠里。”李广有些无奈。

“哎!”秦无悔叹口气。

两人并骑而行,越谈越投机,越说越高兴。那些遗民听说李广竟然是李信的后人,对他的亲切之心大增,谁叫他们都是同一出处呢?

得到李广的保证之后,遗民们最后的担心也不复存在了,人人欢欣鼓舞。

周阳策马来到李广身边,问道:“飞将军,军中情形如何?”

“那还用说么?好得不能再好!”李广眉头散开,笑呵呵的道:“大帅,这次滋扰匈奴,我们又添了好几万匹战马呢。牛羊,就不用说了,又多了几十万。杀的匈奴,也有五万多。”

“弟兄们的伤亡呢?”周阳最担心的就是伤亡过大。这些骑兵,可是周阳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组建起来的。

“大帅放心吧,伤亡很小。”李广声调有些高:“阵亡的只有四十七人。受伤的倒有几百,大多是轻伤,不碍事。”

虽然说匈奴的大军在龙城以北,对汉军没有什么威胁,可是,冷刀冷箭是防不了的,一点伤亡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四十七人的阵亡换五万多颗人头,这是惊人的伤亡比了,足以傲视千古!

一天之后,又遇到公孙贺,他也是出来寻找周阳的。周阳身为统帅,迟迟不归,众将哪能不担心的,不少将领率军出来寻找。

不时就会遇到搜索的汉军,合兵一处,队伍越来越壮。当长城在望时,已经有上万大军。

一见到长城,秦无悔他们激动难已,哭成了泪人。

长城是蒙恬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修建的,就是秦无悔他们祖辈修的。数十年过去了,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长城,这份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对他们的事迹,没有人不钦佩的,无不是宽慰他们。越是宽慰,他们越是哭得伤心,惹得周阳他们陪着他们垂泪。

哭了足足半个时辰,他们仍是哀哀难已,周阳没办法,只得命令汉军把他们扶走。秦无悔他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还没有到雁门,就给程不识和冯敬他们迎个正着。

当程不识和冯敬他们得知,周阳带回了四千多架秦弩时,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掉。

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之后,程不识和冯敬兴奋得蹦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周阳原本有四千多一点弩,再加上秦弩,就有八千多架了。还有景帝从长安发来的弩,离万数不远了。

比起河套之战,蒙恬投入的各种弩五万架相比,还差得太远。可是,在如今的情势下,这已经是汉军所能拥有的最好结果了。

四千多架秦弩,加上能与秦弩威力接近的大黄弩,就有五千多架连弩。要是对着匈奴齐射,那后果还用想么?河套之战的盛况,未必不能上演!

回到雁门,不需要周阳的将令,李广、程不识、冯敬他们调集各种人手,组装秦弩,修复部件,忙得不亦乐乎。

周阳反倒没事了,关在屋子里,给景帝写了一道奏章,把河套之事说了,派人送去长安。数千架秦弩,还有阴山中的军械、粮草,这是天大的事情,不能不报。再说了,还有秦无悔他们的安置问题,这奏章是必要的。

消息传开,三军鼓舞,组装秦弩的动作格外麻利,只用了一天功夫,就把四千多架秦弩组装起来了。

望着一字排开的秦弩,好象一条长龙,周阳眼里尽是美妙的星星:要是匈奴敢来,准叫他有来无回!

第四十九章 改弦更张

二日高悬,照在身卜,好象架在火卜棋烤似的。令人帜六

左贤王和左大都尉骑在骏马上,脸色惨白,捏着鼻子,不住干呕。

他们视汉人如猪狗,杀汉人如麻,死在他们刀下的汉人不知道有多少,见过的尸体、闻过的尸臭味、趟过的血水,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然而,当他们面对眼前景象时,仍是不得不生出难以忍受的感觉。

这是一个匈奴营地,此时的营地早就失去了生机,到处都是翻倒的帐幕、发着腐臭的尸体,蛆虫成堆吞噬着尸体,尸水流得到处都是,这哪里是营地,明明就是一修罗屠场。

望着森森白骨、蠕动的蛆虫、抛得到处都是的肢体,左贤王和左大都尉平生第一次震憾了!震憾得无以复加!

这种情景,他们多次面对,当然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汉朝的土地上,是汉朝的村子、城镇给他们屠戮一空后的惨景。

若说悲惨,汉人村镇城池遭到匈奴屠戮更惨十分。

那时的他们,只有快意,只有得意,只有狂笑,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更不会有惨不忍睹的想法。

如今,风水轮流转,匈奴加诸于汉朝的东西,被汉军如数奉还,他们方才知道“惨不忍睹”为何物,眼前就是一副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惨不忍睹情景。

“汉人,可恶的汉人!卑鄙的汉人!他们,竟然把大匈奴的百姓当作猪狗一样屠杀!”

左大都尉双手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有些发青,几乎是仰天咆哮出来的。

双眼通红,胸口急剧起伏,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左贤王,请允准我率军南下,与汉人决一死战!”左大都尉个头极大,骑射娴熟,武艺高强,是匈奴有名的勇士。

若单论武蔑,他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勇士,深得军臣单于喜爱。这次,汉军大规模滋扰,把匈奴加诸于汉朝的屠戮还给了匈奴,左大都尉早就愤恨不已了。

“左大都尉,我知道你是大匈奴有名的勇士,你的勇猛无人能及。”左贤王对他这个军臣单于的心腹很是忌惮:“可是,大单于只是要我们来对付那些深入腹地的汉军

“那汉军呢?你找了这么多天,你看见一个汉军的影子吗?”愤怒的左大都尉冲左贤王咆哮起来。

周阳给汉军的期限是半个月,时间一到,不论有多大的胜利在等着他们,都得回返。两次胜仗,出自周阳之手,周阳在边军中的威信已经很高了,对他的军令,汉军不敢有丝毫违拗,早就回去了。左贤王他们哪里能遇到汉军,连汉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个,”左贤王语塞。

“汉人回去了,我们就追上去。追到他们的村镇,追到他们的城池。把他们杀光,一个不留”。左大都尉右手握拳,碗大的拳头,不住晃动,随时有可能失控。

左贤王位高权重,面对着左大都尉的愤怒,不由得气势一矮。

“你去还是不去?”左大都尉吼起来:“你要是不去,我去”。

也不管左贤王的反应,放开左贤王,大步而去。飞身上马,策马来到阵前,猛的拔出弯刀,朝南方一指,对他的军队刮话:“大匈奴的勇士:汉人来到我们的营地,屠戮我们的牧民,宰杀我们的牛羊,抢走我们的骏马,你们能忍吗?”

“不能!”

这是匈奴数十年历史上的第一次,早就让匈奴气愤难挡了。给左大都尉一激。个个挥着弯刀,大吼起来。

声遏浮云,直上碧霄。

“我,左大都尉率领你们,追到汉人的村庄,追到汉人的城池,把汉人杀光!掠夺他们的财物!烧毁他们的村庄、城池!迫使他们的妻妾痛哭!乌特拉!”左大都尉的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匈奴听得清清楚先

“乌特拉!”

“乌特拉!”

屠戮汉人,烧毁汉人的村庄城池、掠夺汉人妇女,是匈奴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做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无不是大喜,卖力的吼着万岁。

“昆仑神!”

左大都尉再次挥着弯刀吼叫起来。

“昆仑神”。

匈奴大吼。

“杀光汉人!”

左大都尉一声大吼,一拨马头,率先冲了出去。

“杀光汉人!”

匈奴大吼着,策马冲了出去。

一时间,蹄声如雷,烟尘弥漫。震得地皮都在抖动。

左大都尉是军臣单于的爱将。他率领的军队是最精锐的单于本部兵马,威势的确是不凡。这一奔驰起来,如雷的蹄声数十里外都能听见。

要是从空中望去,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直向南方扑去。

默默

未央字,养心殿。

景帝一身燕居之服,跪坐在矮几上,一脸的凝重。

那个中年人跪坐在景帝对面。脸色如景帝一般凝重。

“先生怎么说?。景帝开口相询。

“回皇上,先生说了,秋后大战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年人复述先生的话:“周阳既然想用弩阵对付匈奴,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前朝在河套之朝时,动用了五万各种弩,打得头曼单于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弩,的确是华夏对付匈奴的

“只可惜,大汉数十年来奉行防御策略,谨守城池,不使城池有失而已景帝接过话头,很是惋惜的道:“弩这种利器就不受重视了,分散在各个城池,只是用来守城。周阳此举,虽非新法,却是对付匈奴的最有效法子了。联惋惜的是,大汉的弩很少,长安武库只存一千多架弩,还没有战车多

要是有更多的弩,这一战的成算就更大了,谁都会惋惜,中年人长叹一声:“先生说了,周阳虽是岁在弱冠,却能出奇,用弩来制胜,皇上命他为将,实是英明之举。此战,大胜不太可能,至少不会败。只要不败,那么,北方就是昔日之局,就不必过于忧虑。可是,南方却得重视。若是南越、闽越、东既趁大汉与匈奴大战之时有所异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生深谋远虑呀!”景帝点头赞同:“联接得密报,南越承相吕嘉似有所异动。闽越王也在蠢蠢欲动。东既王求援表章已经送到了。就连老三也在等着大汉打败仗,他好从中得利。他安的什么心?他也是高祖的血脉,联的亲弟弟呀!老三呀老三”。

中年人接着复述先生所言:“先生的意思,南越得安抚,闽越得威逼,使其不敢有异志。三越之中,东既最弱,最需要大汉,不敢有异举。阅越国力最强,骗那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只是大汉这些年国泰民安,他没有机会罢了。再者,吴王世子刘驹在闽越,此祸必除,若是不除,闽越无宁日。是以,南越当以安抚为主,闽越就当用威了

“先生好算计,恩威各杜日同。”景帝大是赞同,问道:“如何安抚南越?”

“南越之事,可遣袁盎。”中年人眉头一拧,仿佛一把利剑出鞘一般。

“袁盎?”景帝大是意外,一双剑眉拧在一起,虎目中精光四射,很是奇怪的问道:“先生就不计较昔年之事?袁盎谗言,联错杀联之恩师呀”。虎目中泪花涌现,声音有些哽咽:“袁盎竖子,说他有息七国之术,联一时糊涂,竟然听信了他的谗言。”

“昔年之事,早已经过去,先生不会计较。”中年人肯定的点点头:“先生说了,袁盎曾出使南越,说得南越王归顺,如今情势复杂,可以再遣他出使。”

“谢先生!”景帝站起身,遥遥一礼:“袁盎能言善辩,有他去,南越自是无忧

“皇上,破奴校尉军报”。春陀快步进来,手里捧着一捆竹简。

“周阳的军报,是捷报?。景帝盯着春陀手里的竹简,紧张的问。

“回皇上,没有说春陀如实回答。

景帝心惊不已,要是捷报,万事好说。不是捷报,那就是败报了。要是北方打了败仗,这形势一下子就复杂了,复杂得连景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南越、闽越、梁王都会跳出来,那就是不可收拾。

“皇上勿虑,看过便知。”中年人提醒一句。

“打了胜仗一定是鸿翎急使传喜讯。不是鸿翎急使,那景帝后面的话没有说,谁都明白。那就是,只有打了败仗,才这般低调报来

接过竹简,景帝的手都有些发抖,紧张得脸上都变了颜色。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竹的掉了下来,砸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景帝身子僵直,手指着竹简,半玉说不出话来,眼珠都无法转动,好象竹简是魔物似的,他中魔一般。

“可是败报?”中年人大吃一惊,脸上变色,急急忙忙的问道。

“谁说是败报?”景帝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捡起竹简。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欢喜,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

到最后,景帝把竹简往中年人面前一推:“先生你瞧瞧,周阳好福气,这种事他也能遇上!天呐,那可是秦弩呀!四千多架呀!”

景帝说得欢喜,几乎是唱出来的,中年人却是听得不明所以。惊讶的看着景帝。他素知景帝为人,稳重之人,很少见到景帝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皇上,你说什么?什么秦弩,四千多架的?”中年人脱口问道。

“你看呀!你看呀!”景帝右手食指用力的指着竹简。

中年人明白过来,拿起竹简一瞧,立时变成了雕像,嘴巴张大,圆乎乎的,一脸的难以置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中年人惊讶中,景帝欢喜得踱起了步,越踱越快,仿佛在飞:“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战,也不过用了上万架秦弩。周阳手里一下子多出四千架秦弩,这一仗还会败吗?无论如何不可能败了!联之忧虑没有了!好多事情,也该重新考虑了。”

略一停顿:“嗯,百越之事,就得另外谋划了。传周亚夫”。

“皇上。你的意思是要对百越改弦更张了?”中年人很是惊讶的问。

“没错!数十年来,大汉对百越都是示恩而不显威,他们真以为大汉无力收拾他们。哼,做梦吧”。景帝眼里闪着精芒:“北方无忧,联为何不趁此机会,把百越问题给解决了,免得将来击胡时,后院起火!”

“皇上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可是,这秦无悔他们怎么处置?。中年人有所顾虑。

景帝笑道:“就依周阳的。池们愿保留前朝旗号,愿自居干前朝溃民随他敌是

“皇上,万一他们做出悖逆之事,那又怎么办?。中年人的顾虑不无道理。

“哈哈”。景帝却是大笑:“先生过虑了,不会有此事。秦无悔他们掌握了那么多的秦弩,那么多的军械,那么多的粮草,他们若要仇视大汉,早就投到匈奴那里去了。先生,你想想,这些东西一旦落到匈奴手里,那会是什么结果?将会给华夏带来巨大的灾难!”

声音很高:“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是秋高草肥之时,那时因为匈奴没有精粮来喂养战马,只能等草黄时节。若是有了这么多的精粮,匈奴的战马一年四季都是膘肥体壮,时时可以滋扰大汉。匈奴缺铁少兵,要是有了那么多的秦剑,战力将会倍增

略一停顿,右手一握拳:“最可怕的就是这四千多架秦弩了。秦弩的威力极大,可射八百步,在秦弩面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存活。要是匈奴得到这四千多架秦弩,那后果还用想么?匈奴只需要对着城门几轮齐射,城池就会给攻破。雁门、云中、代郡、定襄都守不住,那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秦弩不仅仅可以用来打野战,还可以攻城。对着城门齐射,要不了多久,城门就会失去作用。

没有了城门的阻挡,匈奴铁骑就会涌入城里,北方就会是血腥巴片。

秦无悔他们没有投入匈奴,而是坚守在河套之地,还有比这更好的说明吗?

中年人心悦诚服:“皇上圣明!见事明快,在下佩服!”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大多是好听的话,北方无忧之类。

没过多久,周亚夫赶到,中年人避开。景帝笑呵呵的问道:“周亚夫,你可知联叫你前来,有何事吗?”

“这”周亚夫微一沉吟,立时紧张起来:“皇上,可是阳儿打了败仗?皇上,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皇上示下。”

把周亚夫急急忙忙的传来,除非是周阳打了败仗,要周亚夫这员名将去收拾败局。可是,景帝笑呵呵的,这又不象,哪有打了败仗还欢喜的道理。

“你先看看这个吧景帝把周亚夫精彩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好笑。

接过竹简,周亚夫展开一瞧。手一颤,竹简差点掉,结结巴巴的道:“竟有这种卑四千多架秦弩,那是秦弩呀!真是想不到呀”。

“你想不到,联也想不到,就没人能想得到!”景帝很是欢喜:“这个周驱,他不仅善于用兵,还是个福将,有福之人啊!几十年前的秦弩,他都能弄到手!哈哈!周亚夫,你现在该明白联为何召你前来了吧?”

周亚夫微一沉吟:“皇上可是要对百越动手了?”

“没错!”景帝只有两个字,却是不容置疑。

“始皇一统华夏之后,命屠雕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岭南,把百越并入版图,这是华夏的盛事!”景帝双眉紧拧,好象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心悸。

秦始皇的统一大业,远远不止是扫灭六国,还包括把岭南并入版图。要是没有秦始皇,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华南地区。

“大汉创建以来,北有匈奴威胁,国势不振,这才一再忍让,由赵氏称王南海。”景帝的声音越来越严厉:“高祖派陆贾说服赵俏,先帝派袁盎出使,南越是以一直归顺。可是,他们只是表面上称臣,骨子里却是怀着不臣之心,以为大汉给匈奴缠着,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才阳奉阴违,想坐拥岭南之地。联把你留在长安,就是担心北方一旦打败了,你可以去收拾残局。如今,周阳手里有了四千多架秦弩,北方无忧了,你也必再留在长安。你这就南下,设法收复百越之地!”

周亚夫最喜欢用兵,一听这话,哪有不欢喜的,眉梢儿飞扬,笑呵呵的道:“皇上,臣早就在等着你的旨意了呢!百越之力虽不如大汉,却也牵制了大汉很大一部分兵力。将来击胡,必是倾尽国力之战,如今收复百越,那是再好不过了!”

百越在南,匈奴在北,一南一北同时发难,遥相呼应,汉朝在战略上极是不利。先把南越问题解决了,就不用担心后院起火,就可以集中全国之力与匈奴大战,此举意义重大。

福建、广东、广西、海南岛,还有越南北部,这是大片的土地,不能不收!

“周亚夫,你记住,能威逼则威逼,实在不行,就调兵攻入岭南。冉方之兵,悉听你调遣!这是虎符,你收好了。”景帝最后振奋异常的道。

周阳哪里想得到,他一趟河套之行,带回四千多架秦弩,竟然引得景帝对百越改弦易辙,由以前的安抚徒然变为兵威相向。

而此时的周阳,正在边关做着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旺:有朋友在怀疑我美化了秦朝,其实我没有美化,而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朋友们不信,可以去读读孙皓晖先生所著《大秦帝国》,孙先生花了三十年时间收集整理资料写成。这是两千多年历史长河中,第一部正面而且全面评价秦朝的书。我在书中引用秦朝的资料,以此书为准。)

人莫丹垠。草煮青青,夏风吹讨。拂起阵阵草浪,好似出背侧浪花,格外好看。

“隆隆!”

如雷的蹄声响起,一队汉军正在草原上驰骋。

汉军虽是精神抖擞,却是个个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战马张着嘴直喘,毛发上尽是汗珠,他们行军时间不短了。

“这是哪里?”

一个汉军屯长抬头望天,烈日高悬,正是日头最毒的正午时分。

在大草原上行军,到处都一样,东西南北都是草原,没有参照物,一个不小心就迷路了。

“我们行军两天了,这是闹的哪门子玄虚?”又一个军司马嘀咕起来。

“耍你们多嘴!”李广的声音响起,喝斥起来:“一个个的把嘴巴给我闭紧!大帅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谁要是不愿意,马上滚!”

“飞将军,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让人糊涂呀!”一个汉军仍是嘀咕不休:“行军两天,却不告诉我们为何。在这只见青草,不见人的大漠上行军,让人迷糊。”

“大帅要检验我们行军的速度,能不能准时赶到预定地点。”李广大手一挥:“这一次,几万军队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大帅要求我们在今日午时赶到帅帐报到。违者,重责!这点苦,你们就受不了?秋后与匈奴的大战,行军比这更辛苦。你们还怎么办?”

都知道秋后会有一场大战,汉军两场胜仗下来,士气高昂,军心大振,无不是大吼:“打呗!打得匈奴去向昆仑神哭诉!”

在东西南北,数个方向上,都有汉军在行军。

此时,在一个山包上。周阳驻马其上,望着眼前的草原。草深及膝,青青一片草浪,夏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木在风中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周阳身后,是上百面大鼓。上百鼓手手握鼓槌,站在战鼓前,静等周阳的号令。

抬起头,望望天空,日当正午了。周阳右手一挥:“击鼓!”

“咚咚!”

如雷的鼓声响起,百里皆闻,远远传了开去。鼓声足足响了一盏茶时分,方才停歇下来。

这里,除了上百面战鼓和鼓手,以及护卫的建章军以外,什么也没有。在这里击鼓,真不知周阳闹什么玄虚。当然,兵士们不会问出来,只是把这疑问埋在心里。

“隆隆!”

一阵闷雷似的蹄声传来,先是很轻微,要不是耳音好,还听不见。随后,这蹄声越来越响,好象炸雷在轰鸣似的。

一朵火烧云从西边出现,朝着山岗快速移动,不多一会儿,就近了许多。可以看清了,正是骑着战马赶来的汉军。

与此同时,在东边也出现一队汉军,急速驰来,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似的。

一队又一队汉军不时出现,快速集结。不大一会儿,数万汉军就集中在这片草原上了。

周阳看在眼里,大是欣慰。战争嘛,不可能把军队集中在一起,而是要分成很多路行军,他们能否按时赶到,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决定战争的成败。

正是从此点考虑,周阳才决定来一次实战演练,把数万汉军分散到不同的地方,给他们的军令是,要在一天半之内赶到战鼓响起之处。

要让他们能按时赶到,就得让他们辨清方向。在草原上,认准方向很难。周阳现在没法造指南针,就教他们一些辨别方向的实用技巧,看来,他们掌握得不错。

一骑飞驰,正是飞将军李广,飞马赶来。来到周阳面前,以军礼相见,在马上抱拳施礼:“末将李广,见过大帅!”

“飞将军,辛苦了!”周阳回礼。

“末将程不识,见过大帅!”程不识紧跟着赶到。

“末将公孙贺见过大帅!”

众将一个接一个。的赶到,向周阳见礼。

叙礼毕,周阳问道:“行军中,可遇到问题?”

“大帅,没什么问题!”李广大笑着回答,声若洪钟,震人耳膜:“大帅教的法子真好用,带上一根竹竿,往插,把影子连在一起,就能找到方向,真是神奇。”

汉剑太短,找方向不太准,用竹竿就更加准确了。

他这话,立时得到众将一片附和声,个个说这法子好用。要是有时间,把指南针造出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在这些人中,得益最大的就是李广了。历史上的李广,率领军队在大草原上行军,总是“失期”也就是没有按时赶到,那是因为他很难找准方向,跑错地方了。

就是“漠北决战”他也失期了。等他赶到时,卫青都打得“单于夜遁逃”了。

经过周阳的调教,李广对方向的辨别能力大增,再也不会失期了。

“大帅,说好的,我第一个赶到,该归我指挥。”李广拨马来到周阳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令旗,就发号施令了。

“谁说第一个赶到就能发号施令了?”程不识不依了。

“上次你们深入大漠,我留守了的,划旨挥当然归我!”李广当仁不让,一挥令旗:“装弩!布阵!”

汉军得令,跳下马来,把部件从马背上取下来,开始组装弩。

自从弄回四千;亦品乌。周阳就集中精力记练汉军用秦弩六秦弩的使用,珊火杰弩差不多,这不是难点。难处在于,需要大量的弩手,这可是让周阳大伤脑筋。

原先的弩手,因为会骑马,会射箭砍杀,再有此次深入大漠的历练,不少人已经成长为真正的骑兵了。尽管他们和骑兵精锐还有很长的距离,对于急需骑兵的周阳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自然是把他们调入了骑兵。

这一来,这弩手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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