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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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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后面,还有一排步兵,担任护卫。

从山岗上望去,看得特别清楚,这是数千架弩,组成一个巨在的弩阵。弩阵的两翼,各有一队骑兵护卫,要是敌人想从左右包抄弩阵,就会遭到骑兵的迎头痛击。

在弩阵的背后,还有三队骑兵,分为左中右列阵。这三队骑兵是最精锐的建章军,他们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这是总预备队,哪里有需要,就会扑向哪里。

望着占地数里方圆的弩阵,李广、程不识、窦婴、冯敬,他们的嘴巴张得圆乎乎的。如此巨大的弩阵,汉朝还没有使用过,这是汉朝历史上的第一次。

一种全新的战术,已经出现!

李广、程不识、窦婴、冯敬他们激动难已,眼里闪着炽热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

如此之多的弩集中使用,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毁灭,毁灭一切与之相抗的敌人!不要说匈奴,就是匈奴信奉的神祗昆仑神,在如此之多的强弩面前,也会招架不住!

第三十七章 天崩地裂

“呼呼!”

李广他们激动难已,胸口急剧起伏,喘息不定。

公孙贺和公孙建他们参与弩阵训练,早就激动过了。可是,再次见到时,仍是脸上泛着红光,双手紧握。

“大帅,你真是了得!竟然想出这等妙法!有此弩阵在手,何惧匈奴?”李广振奋异常,这是他这辈子最振奋的时刻了。

程不识没有说话,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想想当初,周阳下令,要他们交出弩的时候,自己还不愿意,那是何等的短视,让人羞愧啊!

“大汉骑兵少,却多弩,弩要多少有多少。而匈奴,却没有弩,他们的弩是掳掠所得,用了之后,没法补充。有此弩阵,匈奴的骑兵又有何惧呢?”窦婴拈着胡须,笑呵呵的,脸上泛着异样光辉,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汉朝在边关上的弩不少,象雁门、代郡、定襄、云中这些大郡,就有数百架之多。即使障城堠堡,也要配备少量的弩。

若算总量的话,汉军在边关上的弩有数千架,可是,却分散在上千里战线上,威力大减。当然,这是汉军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御战略所致。

把弩集中起来使用,这是一个很好的点子。一想就能明白,可是,数十年来,汉军就没有用过,又不得不服周阳的奇思妙想。

周阳为何能想到这点呢?那是因为周阳可不想打防御战,而是想给匈奴痛击。要是打防御战的话,那就是兵连祸结,数年兵灾,消耗大,收效微,这种事,干不得,太不划算。

要痛击匈奴,有骑兵当然是好。可是,骑兵不可能速成,虽然缴获了不少马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

那么,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把弩集中起来,布成弩阵。弩,是中国古代独步世界的利器,成千上万架集中起来使用,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

“大帅,快下令吧!我想看看威力究竟有多大!”李广心急之人,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圆,盯着山下的弩阵。

数千架弩集中使用,那威力肯定大得让人难以想象,可是,还是亲眼过瘾。李广这话,正是程不识、窦婴他们所想,无不是附和。

“大黄弩,准备!”

周阳下令,传令兵展动令旗,大黄弩开始准备。

大黄弩是汉朝最著名的强弩,射程远、杀伤力惊人,可是,对兵士的要求极高,必须是身材高大健壮的人才能使用。

一个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兵士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开始拉弓装箭矢。大黄弩的箭矢很惊人,酒杯粗细,近丈长,全用精钢打造而成,亮闪闪,箭尖更象毒蛇,欲吞人噬骨一般。

大黄弩有几条矢道,主矢道在正中,两边各有数道副矢道,其箭矢长度依次递减。

装上箭矢后的大黄弩,巨大的弩臂弯曲,好象一只只蓄势待发的远古凶兽,让人紧张、激动、期盼。

“射!”

周阳一声令,令旗展动之下,弩机声响成一片。大黄弩的弩机发动,声音很大,上千架大黄弩一齐发威,那声音比起炸雷丝毫不逊色,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疼,就连旁边的人说话都听不清。

“咻咻!”

数千枝弩矢划过长空,带起的声音尖锐刺耳,丝毫不比现代社会的导弹掠过差。周阳一听之下,还以为身处现代战场。

箭矢落在树林里。树林摇晃不已,好象给不计其数的凶兽冲撞一般。更有不少树林禁受不住,翻倒。

只一轮射击,就有不少树木倒下,威力之惊人可想而知了。

周阳眼前浮现出一幅奇景,那就是匈奴给大黄弩做成了人肉串,每枝大黄弩矢上就有数名匈奴给串在一起。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仅仅是周阳,李广他们谁个不是如此想呢?

这种威力,早已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的了,更别说只会盘马弯弓的匈奴了。

“呼!厉害,厉害,真厉害!”

李广他们大声赞叹。

第二轮是擘张弩射击。弩机声如雷,箭矢破空声如同导弹掠过,射得树木翻倒。

第三轮是瘦弩,第四轮是夹弩。周阳这是要检验一下每种弩的性能。

李广摸着下巴,沉思道:“这是怎么回事,弩的射程变远了。大黄弩竟然能射近一里了。”

这事,窦婴他们也发现了,惊奇的皱着眉头。

当然是周阳调整了弩的仰角。弩放箭都是仰射,不可能平射,这是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摸索出来的经验。可是,我们的祖先却不知道,仰射要四十五度角才能射得最远,周阳要汉军以四十五度角度放箭,自然是远了。

周阳没去解释,而是下令,准备齐射。

在战场上,敌人会由远而近的冲杀过来。当敌人进入大黄弩射程时,大黄弩就可以发威了。然而,这时节,因为大黄弩少,杀伤力虽然惊人,却不能构成密集的箭矢,威力有限。

随着敌人的冲近,擘张弩加入射杀,箭矢的密集程度就会提高,威力就会大程。敌人越近,发威的弩越多,箭矢的密集程度越来越高,弩阵的威力越来越大,到了四种弩齐射时,那就是天崩地裂的威力了。

当四种弩齐射时,弩机声、破空声响成一片,就是如李广、程不识这些久历战场搏杀的名将,也是紧咬牙关,才能抵受得了声响对耳膜的刺激痛感。

那种声响,让周阳有身处炮火纷飞的现代战场之感。

有些承受力稍弱的兵士,更是脸上发白。

一轮齐射之后,周阳下令,再次齐射。这次,要弓箭手也加入。只要敌人冲到射程内,弓箭手就要放箭,这威力更增。

此时此刻,密集的箭矢组成一张巨网,密密麻麻的好似雨点一般。这可是数万枝箭矢,其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在如此密集的箭矢面前,不要说人,就是苍蝇也别想活命!

一轮又轮,直到所有人都适应这种声响,周阳这才下令停止。

李广最是心急,二话不说,飞身上马,一拍马背,疾驰而去,下了山岗,直奔树林。

周阳他们赶到时,只见李广嘴巴张大,眼睛瞪圆,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连眼珠都不知道转动一下,要不是他的胸口急剧起伏,一定会把他当作一尊雕像。

“飞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窦婴奇怪的问一句,李广喉头发出几下“咕咕”声,算是回答。

窦婴朝树林一瞧,惊呼一声“天呐”,步了李广后尘,变成了雕像。

周阳朝树林一瞧,惊讶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眼前情景让人震憾!

树木翻倒,断裂,那景象就跟现代社会遭到炮火轰炸没什么区别。唯一让人觉得不同的是,地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而不是一个个弹坑和飞溅的弹片!

第三十八章 无奈的单于

如此威力,毁天灭地,足以毁灭一切,别提众人的心情了,激动、振奋、喜悦……

李广他们足足在树林里欢呼了半个时辰,这才稍抑激动之情。

他们之所以激动,是因为汉朝长久以来,没有找到对付匈奴骑兵的有效战术。为了对付匈奴的骑兵,汉朝大量使用战车。战车,是春秋时期的主要武器。到了战国时代,随着骑兵的兴起,战车已经给淘汰了。

战车笨重,行动迟缓,用于防守还可以,却不能进攻,这在很大程度上拖累了汉军。可是,没有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只有重祭这一法宝。

如今,弩阵一成,就有了对付匈奴骑兵的法宝,谁能不欢喜若狂呢?这可是汉军数十年来,无数人在寻找的办法呀。一朝实现,李广他们的激动之情可想而知了。

窦婴感慨无已,拈着胡须,赞叹起来:“这种战术,自从前朝覆灭,就未再出现过。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大战,就投入了上万架大型连弩,打得匈奴血流成河,头曼单于惨败。五十万匈奴,逃回漠北的不过数万人而已。”

河套之战,秦军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战果,弩发挥了极其重要的地用,很好的压制了匈奴的骑射。匈奴精于骑射,一旦骑射不占优,他们就没有其他的本领能用了,等着他们的只有大败亏输。

赵武灵王在阴山南麓与匈奴大战,以十五六万赵军大破三十余万匈奴,也是因为大量使用了弩,压制了匈奴的骑射。

弩,一直是压制匈奴骑射的利器,可是,自从汉朝创建以来,就没有重拾这一法宝,没有结成大型弩阵,周阳继承了我们祖先的传统。

“好是好,可也有不足。”周阳的眉头紧锁:“一旦匈奴冲到近前,弩就会失去效用,这需要一只能征善战的步兵。”

“步兵?大帅,你就别愁步兵了,我们大汉多的就是步兵。”程不识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担心。

周阳却是摇头:“我需要的步兵,是要能与匈奴骑兵正面对抗,还要打得匈奴无还手之力,不是我们现在的步兵。我们现在的步兵,就是再多,也不能与匈奴骑兵硬撼,这于弩阵不利。”

程不识不说话了,摸着额头,沉默不言。这可是汉朝步兵的短处。

“还有,我们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即使打败了匈奴,却不能进行追击,扩大战果。”周阳有些痛心,上次的雁门之战,要是有数万骑兵在手,单于能不能逃走很成问题。

确如周阳所言,这一战术还存在很大缺陷,没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没有一支强大的步兵与之与之相辅,光靠弩阵,还不能把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弩,我们祖先早就在使用,然而,由于科技的限制,主要是钢铁产量不的足,使其威力一直不能完全发挥。

直到唐朝,由于钢铁产量的激增,弩的威力得到空前发挥。强弩、轻骑兵、陌刀,成为唐军的三大利器,唐军正是凭着这三大利器,纵横无敌,灭国数十。就是新兴的阿拉伯帝国,在唐军面也会发抖!

尽管有此不足,只要运用得当,打一个大胜仗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些建议。这些建议,主要是细节方面的。李广、程不识久历战阵,经验丰富之极,他们提出的看法,非常珍贵,周阳一一采纳,重新调整弩阵。

这一讨论,就是三天时间,方才把各种细节、兵种之间的协调与号令处理妥当。

这三天里,窦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是全程参与讨论。他通晓兵略,提出的一些看法也很宝贵。

三日后,窦婴带着挑选出来的几万匹**、母马、马驹,押着匈奴俘虏,心满意足的回长安去了。

汉朝缺马,景帝要改良马的种性,急需要大量的母马、**。这是周阳特的从缴获的匈奴马中挑选出来,要窦婴带回长安。

可以想得到,有了这些马匹,就象做买卖多了很多本钱一样,要不了多久,汉朝就会有大量的战马,就可以大规模组建骑兵了。

来时的窦婴,很不踏实,景帝把如此重任交给周阳,让人难以放心。可是,如今的窦婴,却是信心满满,他相信周阳一定会痛击匈奴。

临别之际,窦婴说了很多鼓励的话,钦佩之语。

周阳、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他们又扑在训练军队上。

军臣单于斜靠在他的宝座上,摆弄着手里的黄金权杖。如今的黄金权杖,污泥已经除去,又恢复了昔日的光泽,闪闪发光。

“左谷蠡王来了吗?”军臣单于问道。

“禀大单于,左谷蠡王快到了。”

“他还是那么奄奄一息吗?”军臣单于问道。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大臣们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响,伊稚斜一头扎了进来。此时的伊稚斜,不再是给发配去狼居胥山软禁时的模样。当时的伊稚斜,气息奄奄,随时可能会断气,而眼前的他,又恢复了以前的龙精虎猛模样,一举一动,虎虎生威。

“左谷蠡王伊稚斜见过大单于!”伊稚斜冲军臣单于行礼。

“左谷蠡王,你好了?”军臣单于有些惊奇,不住打量伊稚斜。

伊稚斜大声回答:“禀大单于,我接到你兵败的消息,立时就好了。”

匈奴性直,想到就说,没有汉人那么多顾忌。可是,这是军臣单于心中的痛,不由得脸上变色。

只听伊稚斜接着道:“我轻视汉人,给汉人打败,这是我的错!可是,连大单于都败了,大单于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这说明汉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汉人了,败在他们手里,不是耻辱。我的怒气就平了,气也顺了,人就好了!”

拍拍胸脯,不无得意的夸赞:“大单于,你瞧瞧!”

这都是实情,可是,听在军臣单于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脸色有些发绿,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很是无奈。

阿胡儿站在伊稚斜身边,毕恭毕敬。军臣单于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来啊!把阿胡部的人给我处死。”

几个侍卫冲上来,抓住阿胡儿的臂膀,就要拖出去。匈奴此次大败,是大胡儿引起,诛灭整个部落,谁也无话可说,大臣闭口不言。就是伊稚斜他给阿胡儿的马屁拍得很舒服,这时也无法求情。

“大单于,大单于,求你饶了我儿!”

一个美丽得象天仙的丽人冲了进来,挺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奔跑而泛起了阵阵诱人的波涛。俏臀的摆动,似的诉说某种神秘的话语。

一张脸蛋,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剪水瞳仁似是会说话,成熟的女人味,无尽的诱惑,让人心神激荡。

她正是阿胡儿的母亲,阿胡王的阏氏。

自打她一出现,王帐中就出现一阵骚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妇人。

军臣单于一腔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大步上来,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你做本单于的阏氏,本单于就饶过阿胡部。”

匈奴于男女事,没那么多礼节,看中了的女人也可以抢。匈奴贵壮贱老,最锋利的武器、最美丽的女人、最神骏的战马,属于最勇敢的勇士,不服气,决斗解决。

军臣单于大步而去,进了王帐的里间。

“啊!”一声女人清脆而充满另类诱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让人迷醉的声音响起。

王帐中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入眼的尽是淫邪之光。

阿胡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发青,指甲深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

第三十九章 景帝的惊喜

军臣单于的做法,合符匈奴习俗,可是,阿胡儿听在耳里,却总是难以接受。

偏偏军臣单于特别耐战,越战越勇,越勇越兴奋,叫得跟杀人似的。最让阿胡儿恶心的是,他母亲还很配合,很享受,呻吟得如痴如醉,很有杀伤力,那些旁听的大臣们人人眼里射着艳慕的目光,不是瞄着阿胡儿,那意思是说:你有个便宜老子!

阿胡儿脸色青了,白了,又青了,又白了,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回。脑门上渗出了汗水,心理承受力接近崩溃了。

“啊!”

军臣单于一声满足的大叫声传来,叫得是惊天动地。

这一声叫,仿佛军令似的,不少大臣跟着叫唤起来,一脸的满足之色,看着阿胡儿的目光别有用意。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在以阿胡儿的母亲为发泄对象。

军臣单于脸上潮红未褪,整理凌乱的衣衫,大步而来。远远冲阿胡儿一勾手指:“小王子,过来!”

阿胡儿手按在刀柄上,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还不得忍着恶心,屁颠颠的上前见礼:“见过大单于!”

“阿胡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单于的儿子了!来,让本单于疼疼,乖!”军臣单于一双大手抚着阿胡儿的脸颊,脸上有着怜爱之色。

可是,他双手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发着阵阵幽香,这是阿胡儿母亲的香汗,这不是要人命吗?阿胡儿强忍住呕吐,低声下气的道:“谢大单于!”

“从今天起,就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喝,在这里歇息!”军臣单于大手一挥,面对众臣:“等到秋凉了,马上膘了,大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再去打汉人,报仇!”

匈奴久处大漠中,耐寒,却怕热。现在正是炎夏时节,要他们去打汉朝,那就是把他们赶进火炉子去烤,真不愿意。这命令正合他们之意,无不是大声高呼“乌特拉”。

从这天起,军臣单于就有事做了,天天与阿胡儿的母亲缠mian。兴之所致,还要把阿胡儿叫来,让他站到帐外听他母亲的呻吟。阿胡儿屈辱之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与单于王庭败后重振相比,汉朝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败后重振,赶到的兵马越来越多,帐幕一天比一天多,可是,毕竟是败后重振,有一股颓气,汉人追得匈奴无处可逃的恶梦总是挥之不去。

汉朝却是一扫以往的颓丧,喜气洋洋,信心大增。

汉朝,第一次对在匈奴面前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膛。就是长安百姓,见了面,也会笑着说“做汉人的感觉真好”。以往,败仗太多,让他们很是屈辱,如今,挺起胸膛做人,那种感觉非常美妙!

此时的长安大街上,人山人海,从洛城门到未央宫的街道上,全是兴奋的百姓,人人带着笑容,伸了长脖子,盯着行走在大街上的匈奴。

这些匈奴是雁门一战,以及随后的追击中俘虏的,总共有四五千人。追击时,留下的是匈奴老弱,能骑马的都跑掉了,周阳他们的俘虏并不多。

饶是如此,四五千匈奴俘虏出现在长安,这可是汉朝数十年来的第一次,要不引得百姓围观,要不万人空巷都不行。

匈奴个个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了屠杀汉朝百姓时的凶狠,胆小得好象老鼠。

汉朝百姓对匈奴是格外痛恨,这可是数十年仇恨积累的结果。见到匈奴,无不是切齿痛恨,大吼大骂的有之,扔石头砖块的有之,吐口水泼脏水的有之……凡能想到的发泄之法都用上了。

这一天,是长安百姓的节日,他们平生第一次,把愤怒发泄在匈奴身上!

“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

百姓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直上九重天。

窦婴骑在骏马上,听着如雷的欢呼,看着一张张喜洋洋的脸,他是感慨万端。自从踏上回长安的道路开始,窦婴天天都是在这种欢呼中度过。

数万匹战马,数千匈奴,这是汉军大胜的最好明证,他所到之处,百姓围观,有时更是排成数十里的长龙。

到了长安,这种喜悦达到了顶点,窦婴是激动不已,自豪的挺挺胸,好象这仗是他打的一般。即使不是他打的,可是,那也是汉军打的,作为汉朝的重臣,他也能分享一份喜悦。

策马来到未央宫外,只见宫城上站着一个人,日月之表,龙凤之姿,正是景帝。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观,红光满脸,兴奋莫铭。穆穆威严的天子之气,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喜气,发自内心的喜气。

两道剑眉散开,根根向上翻,好象盛开的百花似的。

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一张虎口乐成了荷花!

景帝此时之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已经超过了接到捷报时的喜悦。

捷报虽好,毕竟只存中,而眼前是活生生的匈奴,这才是最好的捷报!

“窦婴!快来!”景帝兴奋的冲窦婴挥手。

“皇上!皇上!”窦婴手忙脚乱的从马背上跳下来,飞也似的冲了进去。气喘嘘嘘的冲到景帝面前,也顾不得君臣礼节,乐呵呵的道:“皇上,臣欢喜呢,欢喜呢!”

“朕也欢喜呢!”景帝的回答也妙:“窦婴,你到边关这些时日,把你的所见所闻,给朕说说。将士们的伤亡大吗?他们可是以步兵打骑兵呀!”

骑兵打步兵,那是屠杀,步兵打骑兵,那是等着被屠杀。纵然周阳用计,限制了匈奴骑兵的发挥,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皇上惦记将士们的伤亡,臣代将士们谢皇上!”窦婴这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伪。他在边关呆的时间不短,所见所闻,无一不是让人激动。

“将士们的伤亡不大!”窦婴如实回答。

“快,,将士们是如何打匈奴的!”景帝迫不及待的催问起来。从奏章上得到的,哪有窦婴亲身听到的详细、生动。

窦婴应一声,略思绪,开始说起当日的雁门大战。窦婴了解得很详细,他口才不错,一一道来,娓娓动听,远比奏章动人了。

容他说完,景帝听得如痴如醉,不住摸额头:“周阳真是了得,他竟然如此用兵,如此用兵啊!神鬼莫测呀!”

汉朝对匈奴骑兵极为忌惮,而周阳只用一场暴雨就限制其发挥,真是神鬼之机。

窦婴在景帝耳边,轻声道:“皇上,破奴校尉已有破匈奴之术了!大汉会打一个更大的胜仗!”

“你说什么?更大的……”景帝猛的想起,这里人多嘴杂,这等军机要是泄露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猛的捂住嘴巴。

窦婴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

“大汉万岁!”景帝情难自已,振臂高呼!

“大汉万岁!”

数十万百姓跟着高呼,呐喊声响彻云霄,百里皆闻。

长安,再一次沸腾了!

第四十章 飞骑,出击!

“窦婴,你再说。”景帝一脸的喜色,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催促起来。

“皇上,魏其侯已经说了三遍了。”周亚夫笑着提醒一句。他是给景帝叫来,一起分享这份喜悦,这是周阳谋划的,他这个做父亲的有这权利。

“三遍了?”景帝摸着额头,有些意外。

自从高祖平城之围后,汉朝一直处于劣势,汉朝皇帝见到的匈奴个个高傲,那是匈奴的使者,奉命来长安索要东西的。绢帛丝绸、瓷器、茶叶、妇人……往往狮子大开口,要是不给,就会口出狂言:不给,打得你给!

汉朝实力不济,只有忍!这一忍就是数十年,这是汉朝皇帝的心病。今日,终于见到低垂着头颅的匈奴,那是何等的让人欢喜。

“皇上爱听,臣这就说。”窦婴深知这份喜悦来之不易。

“算了!我们不能光顾着欢喜,却不做事。”景帝挥手阻止窦婴,剑眉一拧:“窦婴,你才从边关回来,按理,本该让你歇息。可是,时间不等人,有一件事,要你,不,你和周亚夫一起去做。”

“请皇上吩咐!”

景帝的眉头一挑,很是惋惜:“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大战,使用了上万架强弩,十数万骑兵,这才取得如此大的胜利。如今,周阳手里弩才四千多一点,还不到蒙恬所用的一半,这太少了。你们二人赶去武库,清点一下,看有多少弩,全给周阳送去。”

“皇上圣明!即使皇上不说,臣也请旨。”窦婴深知边关实情,能不能打败匈奴的反扑,关键就在弩了。而周阳东拼西凑,也才凑出四千多架弩,这太少了。

边关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弩,守城总得要留下一些弩。

景帝要是把武库的弩送到边关去,那么,这一战,汉军获胜的把握就更大几分。景帝这话,简直就是天音,周亚夫激动难已:“谢皇上!”

摆摆手,景帝长叹一声:“前朝河套之战时,始皇下了一道圣旨,很有豪气的圣旨:让匈奴知道谁才是飞骑的祖宗!”

“前朝是飞骑的祖宗?”飞骑在历史上很有名,周亚夫是知道的,一听这话,既是振奋,更是惊奇。

景帝知道周亚夫读书不多,于这些史实所知甚少,看着窦婴,没有说话。

窦婴明白,景帝是要他给周亚夫解释:“条侯有所不知,前朝起于陇西之地,称为秦部族。秦部族为周天子献马,他们精于骑射,善用飞骑。飞骑嘛,条侯是知道的,他们身着皮甲,骑着战马,腰间悬着人头,挥着武器冲杀。这在当时,远近闻名,附近的部族都惧怕秦族飞骑。是以,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后,周平王求告无门,这才跋涉千里,赶到陇西,求见秦襄公。秦襄公率领五万飞骑,南下关中,与戎狄大战于镐京,大破戎人八万之众,收复镐京。周平王眼见宫室毁坏,东迁洛阳,大乱之世,春秋战国由此开始。”

“哦!原来如此!”周亚夫恍然:“读书人多言前朝残暴,却不知,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能以仁义说事?误矣!误矣!”

在当时,虽有人骂秦朝残暴不仁,却远不及后世,毕竟儒家还未独尊。

景帝接过话头道:“河套之战,蒙恬先是用强弩射杀匈奴,血流成河,匈奴抵挡不住,开始北遁。公子扶苏,亲率十万飞骑,与匈奴硬撼,稳占上风,杀得匈奴无还手之力。大汉何时才能有如此善战的骑兵?”

要是汉朝现在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这局面就大为不同,景帝叹息不已。

周亚夫和窦婴施礼告退,前去武库清点弩。

雁门城下,汉军正在训练骑射,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们的骑射功夫有了长足的进步。当日观兵时,他们仅仅是会骑马,而现在,却是精熟了许多,不仅能骑马,还能开弓放箭,马上砍杀。

个个热汗淋漓,却是精神抖擞,奋力砍杀。

周阳站在山岗上,一身的汗水,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他们在阵中奔驰,指点纠正不对之处,个个衣衫湿透。

日正中天之时,饷午时分到了,上午的训练结束,兵士去用营饭。周阳和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他们聚在一起,各自对付一份营饭。

“大帅,弟兄们的骑射大为精进,不能光这么练,得让他们去厮杀。只有厮杀,才最是让人长进。”李广大口扒饭,大声提议:“大帅,我们有几万匹马,步兵、弩兵都是四条腿,来去如风。不如,我们趁匈奴还在调兵之际,杀向单于庭!”

这提议大胆,却是让人怦然心动,程不识手中的营饭差点摔,激动不已:“大帅,飞将军所言极是有理。数十年来,大汉军队就没到过单于庭,要是我们杀去,匈奴一定不觉,给我们杀一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有大的斩获!”

冯敬也忍不住了:“匈奴现在正在歇息,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炎夏时节攻到他们老巢去!”

“干吧!”公孙贺停止了吃饭,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周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周阳身上,静等他的决断。

李广的提议太有诱惑力了,周阳一颗心怦怦直跳,很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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