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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质子为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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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因此将带来的人只让宁远侯指挥,自己却只是在打仗时,一直稳稳地站在中间,显示与众将士同在。
    原本谢含英带来的人和宁远侯的人加起来,就要比显王三人的兵多,又有擅长用兵的常胜将军昭王从后方攻击他们,他们便是想要不输,也是不行的。
    定王想到此处,神色就极其的复杂。
    然而成王败寇,虽然不知道谢含英为何没有立刻朝他们攻击,但是……定王却是不能放弃这个可以喘息的机会,因此,果断送上了谢含英所要的东西。
    而敬王原本只是在等待而已,待发现定王已经认了输后,脸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他这一次,也必须要将谢含英要的东西送出去了。
    就算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异,否则的话,谢含英既有兵又有将士,就算暂时没用确切的理由收拾他这个没用明确反了的敬王,但是,定王是直接打了要反的口号的,谢含英又为何不趁机就将定王收拾了呢?就算不一次性的将定王藩地收拾利落了,却也可以将定王打得基本翻不了身,然后谢含英便可以回长安,谢远就可以回昭地,只留下宁远侯一个,对付那样的定王,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谢含英和谢远如果现在就回去了,只留下一个宁远侯收拾定王,却是没那么简单。毕竟,谢含英必然需要宁远侯在收拾定王之余,还要把显王、北川王藩地上的余孽收拾干净,宁远侯只怕分身乏术,根本无法真正收拾的了定王。
    然而敬王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事已至此,定王把东西给了,敬王边境周围,又有殷王带着人在一旁守着。纵然心有不愿,但眼见谢含英这次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收拾他们,纵然不能彻底收拾了,却也要狠狠削弱他们的实力,敬王也就只能脸色难看的应下了这件事情。
    且不提定、敬二王已然同意了这样的要求,却是谢远与谢含英三年多之后,终于重逢,二人互诉了一番情意后,谢远打量着谢含英的脸色,见谢含英人虽说消瘦了许多,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眉宇之间也是温润潇洒,心里这才放下心来,真正相信了谢含英会一直留下老军医寇大夫,并不是为了谢含英自己的身体,而是为了婉贵妃的有孕一事——虽说寇大夫不能回战场做军医有些让谢远失望,但是,谢含英身为帝王,必然要承受着诸多的压力,这种情形下,谢含英既然非要留着寇大夫为婉贵妃调理身体,也算是谢含英难得的固执和坚持,未尝就不可。
    谢远想到这些,便不再提谢含英的身体和寇大夫的事情,只是迟疑了一会,道:“阿兄,此时时机正好,何不彻底收拾了定王?须知定王在藩地经营了十几载,曾经在大庆朝立国前,定王也为阿翁打了数年的仗。以定王的本事,若不是现下年纪有些老迈,又有这一次的战争并非定王指挥,这一次,咱们未必能赢得这般轻松。是以,这一次若是不趁着定王没有回过神来时,狠狠的削弱定王实力,待定王反应过来,孤注一掷时,就算咱们未必会输,却也定然会大伤元气。”
    所以,与其将来大伤元气,何不现在就去收拾定王?虽然想要彻底收拾了定王有些艰难,但是,能然定王大伤元气也是好的。
    谢含英沉默了一会,才微微笑了起来,缓缓道:“不急。”尔后就举起手中的酒盏,对着谢远笑道,“先不提这些,阿远,如今喜事当前,阿远,你我当共饮!”
    谢远皱了下眉,却也心知自己不能再劝。
    ——他之前听到谢含英的这个决定时,还以为是谢含英的身体出了问题,急急赶来,唯恐谢含英哪里不好。只是现在看来,谢含英的身子极好,与他饮酒用膳,也无半分不妥。只是整个人太瘦了些而已。
    不过,只要谢含英的身子无事,若是当真想要缓缓的进行削藩一事,谢远倒也不会太过催促。
    毕竟,显王与北川王留下的藩地,还需人好生收拾,将其中余党全部抓出来,让百姓不再固执的觉得藩王好,而不念朝廷……如此种种,倒也的确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谢含英想要缓一缓,谢远虽不赞同,却也能理解。
    因此谢远便也不再劝,只笑道:“只要阿兄身体康健,这些人,倒也不急,也省的阿兄太着急,有些人反而要同情弱者,觉得阿兄身为侄儿,不该对皇叔下狠手之类的。”
    谢含英一笑,喝下了杯中酒,尔后又和谢远说了些政事,才将那些事情压下,说起了闲话。
    待二人用膳罢,已然是月上中天。
    谢远许久不见谢含英,心中也有诸多话想要跟谢含英说,忍不住笑道:“阿兄,不若今夜,你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我却有许多话,独独想要说与阿兄听。”
    谢含英咳嗽了一声,然后便笑:“这却是不妥当。之前为兄不知便罢了,现下既知道了,自然不好做此等事情,引得……误会。更何况,阿兄这里,还有婉贵妃在,阿远还是快快回去,独守空房好了。”
    谢远想到殷守,心中一暖,便也不再勉强,只笑:“既如此,也好。”尔后拱手道,“阿兄帮我问婉贵妃好。我在殷地也得了些补身体的好物,待会令人送去婉贵妃那里好了。”
    谢含英只含笑看着他告辞离开,却没有起身相送。
    待谢远当真离开了军帐,谢含英才忍不住掩唇咳嗽了几声,兰墨速速把藏起来的木桶端了出来,谢含英才将刚刚和谢远一起吃下的东西,差不多全都呕了出来。
    兰墨急道:“奴这就去请寇大夫和张老太医过来!”
    谢含英立刻抓着他的手臂阻止,待呕完了,又漱了口,才脸色难看的道:“不必了。让两位先去婉贵妃那里,你我过上一刻,再过去。”
    他心中自然知晓谢远的聪明,不愿意让谢远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虽然,他拒绝和谢远秉烛夜谈一事,显然已经让谢远心中生疑了。
    兰墨心中着急,可是也知晓自己这位主子的性子,因此只好安排下去,待又过了一会,才扶着谢含英走出军帐。
    只是,走出军帐后,谢含英立刻就不许兰墨再扶,而是自己走。
    一旁,谢远的帐篷里。
    谢远看着去请寇大夫,但是无功而返的通草,道:“寇大夫说,太忙,没空?”
    谢远和寇大夫从前在战场上就有交情,且二人相处的还算不错。这次想要见寇大夫一面,也就是老朋友见面而已。却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通草也纳闷,道:“是啊,寇大夫从前也是见过奴的,但是这一次,他看见奴,就仿佛不认识奴一般。只兀自在摆弄草药。”
    谢远若有所思,又问:“他都摆弄的什么草药?”
    通草、桑叶的名字本就是取自两种草药名,他们两个倒是也粗粗学过些草药,想要多学些东西,在谢远面前也能更有些地位。
    因此通草想了一会,就道:“只是些普通的草药而已。像是人参、丹砂、丹皮、忘忧、白矾、决明等等……”通草歪着头,认真想了好一会,忽然拍手道,“对了,寇大夫脚下还有一个金色的器物,像是、像是丹炉!是了,奴记起来了,寇大夫是有那么一个金色的炼丹炉的,只是寇大夫并不怎么常用,奴从前也就是和寇大夫身边的童子有些交情,才偶尔见过一次而已。那个丹炉,之前都是放在角落里生灰的,可是这一次……”
    通草突然停下了说话。
    谢远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候的炼丹术,并不完全是传说和谎言。炼丹之术,自古有之。只是这些丹药有时候虽的确有些奇效,但是,这些丹药因为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炼制出来的,是以大多都有丹毒,很多时候,虽然会让服用者精神大增,但都会让人寿命缩减。
    谢远还记得,阿翁在最后的一年里头,就是服用了丹药,这才在最后一年里头,解决了不少事情,要教导了谢含英很多事情。
    想到这些,谢远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寇大夫从来都不是妄为的人,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不肯来见自己,本身就在暗示些甚么。
    谢远脑袋里忽然挤进了很多事情,忽而又想到自己曾经的糊涂想法,竟会以为谢含英会将家国大事放下,只为了让婉贵妃剩下长子,而放弃真正留下后代,并令对边境将士们极其有用的老军医寇大夫留在宫中的事情,再想到谢含英为何会不趁机继续攻击定王的事情,只觉自己当真是糊涂的紧。
    或许,就是他弄错了呢?
    谢远觉得,他必须要认真查一下这些事情。
    他心中热切的希望,他的这个猜想,完全是错误的。
    
    第89章
    
    寇大夫和张老太医,此刻却是都在婉贵妃的帐篷里。
    只是,他们不是在为婉贵妃把脉,而是在为谢含英把脉。
    寇大夫皱眉:“圣人这病,本就是胃部有伤,如何还能饮酒?且这一次,圣人当是喝了不少酒吧?圣人当爱惜自己才是。否则,就算是丹药……也救不了圣人太久。”
    张老太医也皱眉:“圣人在宫中时,每每饮酒,不都是令人换了清水么?怎的这一次,就亲自饮了酒?还有吃食上,这一次,怕是也没有忌口。”
    清婉在一旁也很是焦急。
    谢含英叹道:“朕此生只得一知己。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与知己共饮。不能畅饮之后,秉烛夜谈,已是一大憾事,连酒也不能喝,岂非要朕,死不瞑目?”
    更何况,谢含英还有句话没有说,阿远那样的聪明细心,他拒绝了和阿远秉烛夜谈已经足够让阿远心中疑惑,若是连酒都不饮,阿远定然怀疑更甚。
    一众人都沉默下来。
    谢含英顿了顿,才笑道:“放心,待明日一早,朕便令昭王离开,以后便不再饮酒。”
    张老太医深深叹息一声,寇大夫哼了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道:“圣人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好好教一教容王,只怕容王半年后,根本撑不起这个朝廷!”说罢,也不理其他人怎么看,拎着药箱,就自顾自走了。
    张老太医也告辞离开。
    清婉这才坐在了谢含英身边,面带忧色的看着谢含英。
    谢含英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无妨。半年时间,足矣。”
    清婉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反手抓着谢含英的手,道:“半年?表哥,你只能活半年了么?为何上天如此不公?表哥为天下百姓付出良多,甚至天灾之事,也是表哥承受了大部分的责任,为甚老天还要表哥生这场病,现下只剩下半年光阴?表哥,我不服!我不服!”
    清婉一时间,泣不成声。
    谢含英揽过佳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良久,才低低道:“婉儿,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之事,我此生能得阿翁阿爹看重,能有一知己知心,能有婉儿伴我左右,我心知足。上天……也算对得起我了。”
    清婉哭的越发厉害,直到又听到谢含英的咳嗽声,才从谢含英怀里起来,照拂着谢含英停下了咳嗽,才突然开口道:“那表哥,留下个子嗣罢。”她见谢含英怔住,扭开脸去,道,“我虽希望表哥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我并不能生育,表哥只留在我这里,却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倒不如去身子好的妃嫔那里,无论如何,在表哥临去前,留下一点骨血,也算是此生真正无憾了。”
    她还记得,表哥是十分喜爱小孩子的。从前的那三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表哥都是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清婉自知不能生育,既是如此,何不让表哥的其他妃嫔为他留下些骨血下来呢?也算是不枉此生。
    谢含英怔楞了片刻,才笑了出来:“好婉儿,我此生,有你足矣。”尔后就抱住了清婉,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其实,这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缘故。可是,他何必说呢?何必让清婉陪她发愁,倒不如就这样好了。
    谢远原本是想要好好思索一下的,但是,到了第二天,谢含英和他一起用了膳,便让他去前北川王的藩地,将那里的人都按压下去。
    谢远微微怔住,半晌才道:“我才刚刚见到阿兄……”
    谢含英笑道:“朕也舍不得阿远,可是,朕想要带着宁远侯回一趟长安,也好让宁远侯能见一见家人,他的长子长女,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才想宁远侯在长安待两个月。至于这里……朕想着,让你和阿守,代替宁远侯守上两个月,两个月后,再令宁远侯回来。”
    谢远一怔,才笑:“阿兄顾念忠臣,也记得帮我和阿守……我当谢过阿兄!”
    说罢,就要起身行礼。
    谢含英立刻要扶起谢远,可是,他虽然及时抓住了谢远的手臂,但是,他久病,又不太能进食,因此身上力气不够,还是只能任由谢远跪了下去。
    待谢远起身后,谢含英才笑:“你与阿守,也为朕牺牲良多,朕如何能不记挂着你们?”尔后又与谢远说了会话,便令谢远往北川王原先的藩地去,还低声道,“阿远与阿守带人来一趟不易,莫要亏待了你们带去的人。”
    这却是在告诉谢远,让谢远可以……私吞些东西回去。
    这也是不能明说的“规矩”。从前先帝征战时,也是有这样的规矩的。
    谢远听了,想了一会,就道:“我明白了。”尔后又道,“我许久没有见过婉贵妃了,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不知是否能拜见一下贵妃?”
    谢含英一愣,随即想了想,手心微动,就道:“朕还有事,不能久陪阿远,但是……阿远便帮婉贵妃画一张小像罢。待过些日子,回了长安,朕便会册封婉贵妃为皇后。将来,若有机会,阿远也能为她画一幅皇后像,自然最好。”
    谢远便笑:“小事一桩而已。”
    谢含英自是想要陪着的。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能熬得住,又有诸多事务要处置,心中更担忧会被谢远看出些甚么,便让谢远去见了婉贵妃,画纸也准备的不大,显见是当真打算让谢远画小像了。
    谢远见了,便道:“画纸太小,反倒不宜下笔,还是用寻常画卷就好。”于是又换了寻常画卷。
    清婉也是许久不曾见到谢远,见状便笑:“也是圣人糊涂了,比起寻常画像,反倒是小像更难画。尤其昭王殿下素来精益求精,若是小像,反倒要浪费昭王更多时间。”
    谢远也笑:“其实就算不见贵妃,我也能画出贵妃像。但是……到底是几年未见,心中觉贵妃许是会更加雍容一些,才想着再见贵妃一面,如此,才能画的更真实一些。”尔后又道,“这画到底是在军营画的,恐有不妥。不若我照着贵妃的姿态画,但是场景,换个旁的?譬如春花烂漫的山上,或是大雪纷飞之际?”
    清婉听得谢远前面的话一愣,随即才道:“昭王随意便是。”顿了顿,又道,“便是不见咱们,昭王也能画出画像来么?”
    谢远笑:“表姐忘了,我于旁的事情上,或许有不足,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是天生的。”
    清婉这才笑了,叹道:“是啊,阿远,很厉害呢。”然后便不再说话。
    新的画卷也拿了来,谢远便不再说话,专心作画。
    清婉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并没有直接面对着谢远,而是侧面对着谢远,低头插花。
    她并不是不想看谢远,只是……她也是知道谢远的聪明的,于是便不想直视谢远太久,让谢远看出她眼中的心思。她想,表哥只想让谢远为她画小像,心中想的大概也是如此吧?
    谢远在边境时,偶尔闲了,也会作画,以解相思之情。因此画人物画的很是自在。
    于是不到中午,谢远就已经画完了。
    他看着桌上微微有些长的画卷,唇角轻轻上扬,笑意却不答眼底。
    清婉身旁的宫人上前瞧了一眼,掩住唇,就轻轻叫了起来:“啊!”
    清婉原本已经走神,陷入沉思中了,听得那宫人的一声叫,回过神来,下意识道:“怎么了?”
    那宫人忙指着桌上的画,道:“昭王殿下好心思,这画,画的极好。”
    清婉怔了下,道:“画完了?”
    谢远收敛了眼中心思,笑道:“画完了。”
    清婉这才上前,看到画后,就是一愣。
    原来,谢远将这幅画的场景,画成了当年清婉所在的公主府里湖心亭。
    一人绿衣婉转,低头插花,一人着明黄衣裳,双手抚琴,然后清亮的眸子,却是一直在绿衣女子身上。
    虽只是画,却仍旧让人看后,便觉画中人定是情意缱绻,情定终身之人。
    清婉愣了许久。
    谢远净了手,却是笑道:“这是祝贺表姐,即将做阿兄的妻子。”不是皇后,而是妻子。
    清婉双目一红,扭脸擦了擦,才转头对谢远笑道:“阿远,多谢。”
    谢远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通草离开了。
    他去最后见了一次谢含英,然后便领了旨意,带人离开了。
    清婉带着画去见了谢含英,并把二人之间说的话,都说给了谢含英,有些忧愁道:“我是不是给表哥添乱了?是不是让阿远误会了甚么?”
    谢含英看了看画,伸手摸了摸画上的清婉,神色温柔,良久,才道:“无妨。”抬头看到清婉还是有些担忧,谢含英拍了拍她的手,道,“婉儿,无妨。”想了想,又道,“这幅画,不若就跟着我陪葬罢。我很喜欢这幅画。”
    清婉果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心中也想,这样也好。她和表哥可以躺在一个棺材里,棺材里还可以放着他们在一起的画。这样,真好。
    谢含英神色微微复杂,良久,才在心中一叹。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阿远。
    比相信任何人都要相信。
    
    第90章
    
    第一次御驾亲征,就直接收拾了两个藩王,重新得到了两个藩地,并且还从定王、敬王手中得到了大笔的物资。
    这样的皇帝,纵然仍旧年轻,纵然之前的佯作不出战让不少人觉得心中奇异,但是,细细想来,也只有这样有毅力和聪慧的少年帝王,才能在年纪轻轻时,就有了如今这等成就。
    因此朝臣对这位少年帝王,更加心悦诚服。
    待到永和三年九月底,这位年轻的帝王回到长安时,无数朝臣都开始出言奉承赞美这位年轻的帝王,觉得此生能追随这样一位出色的皇帝,若是他们能多花些功夫,更勤恳一些,或许,也能在名臣传上留下个名字。
    谢容英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本事。他这一辈子,也不求别的,只求能在阿兄手下好好干,然后为自己弄个藩王也就是了。
    ——现下不是刚刚没了两个藩王么?既然没了,那是不是就要补上?或许,阿兄就会让他去做了。
    至于阿兄之前根本不把计划告诉他,只告诉了谢远和殷守的事情,现下也是让明显更远上一些的谢远和殷守在处理两个藩地的后续的事情,谢容英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们两个各自有各自的封地,将来也不可能在原显王和北川王的封地上住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将这两个藩地上的一些东西占为己有,原本的封地,还是要放在那里的。
    谢容英心中打算了一番,觉得原显王的藩地地大物博,的确是好之又好。若是可以的话,他心中还是愿意将原显王的藩地作为自己的藩地的。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阿兄不在,谢容英代替阿兄处理朝中诸事,虽说初期经常被谢相等委婉的教训,但是到了后面,谢相看着他时,虽仍旧蹙眉,但是孟相几个却常常对着他笑——显然,孟相几个都觉得他作为暂时代替阿兄的人,做的还算不错。
    谢容英也因此心中增加了不少信心,觉得他当再用些心才是。
    只是这段日子,谢容英身边到底也养了几个谋士,除了谋士,朝中也有人愿意跟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在他在朝堂上提出某些想法说,愿意率先站出来支持他。
    这些人里,现下就有人提醒他道:“容王,藩地难得。现下原北川藩地和原显王藩地刚刚回到朝廷,想来圣人也定是正在发愁如何将这两个藩地的百姓的想法扭转回来,也让两个藩地的将士慢慢的愿意将自己当做朝廷的兵,而不是藩王的兵。另外,藩地里还有诸多琐碎事务需要处理。而殷王与昭王各自拥有藩地,这种情形下,再让二人插手此事,难免有些不妥。倒不如待圣人回来,殿下前去向圣人请旨,言道愿意去这两个藩地,接手殷王和昭王,处置两个藩地的事务。如此,圣人瞧见了殿下的本事,说不得,将来一旦愿意封藩王,也就会头一次考虑殿下您了。”
    这样的诱惑果然足够大。
    因此谢容英想了几日,便觉此事可行。
    待到谢含英回来,一番封赏过后,谢容英正要提及此事,就又听谢含英敲击着案几,沉吟道:“另外,还有一事。此次除去原显王与北川王一事中,殷王与昭王立功最盛。因此,朕决意将二王拥兵数目,提升到二十万。”
    一众人脸色有些发白。
    孟相立刻站出来道:“圣人,此事不可。那原显王是因何才会有了那等谋逆的心思和本事?不过是因其拥兵数量足够多,这才有胆子做些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圣人令殷王和昭王也有了足够的兵,那么,是否有一日,昭王和殷王,也会因周围人的撺掇,或是圣人偶尔旨意的不满,再细细一思量,觉得自己手上的兵数量足够多,因此就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臣素来知晓圣人爱护昭王。圣人既爱护昭王,就不该给昭王会生出这样心思的机会。”
    颜张二相也站出来附议。
    谢容英低头沉思了一会,他有些想站出来,却深知阿兄对谢远的感情,更知晓阿兄一向希望他和谢远能站在一边,因此……谢容英终究是学会了忍耐与伪装,并没有站出来,只垂头不语。
    四相之中,三相都提出了反对,其余臣子也有不少人都言道此事不妥。
    谢含英沉默的听了一会,才道:“朕的意思,是令殷王与昭王将其自己练好的八万拥兵送到朝廷这边,如此,二王身边,就只剩下七万拥兵。另外十三万人,则是从原显王与北川王以及定、敬二王送出的五万人中选择。”
    诸臣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
    那些原本属于藩王的兵,其实并不怎么好管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人里,到底有那些人还对着原藩王忠心耿耿。这些人其实倒是好处置,毕竟,他们所效忠的藩王已经被判斩立决,其家人子嗣,北川王家中男丁俱死,女子则是充作官奴,显王的子嗣,则是全都被圈禁在长安城里。这些人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然而敬王与定王各自送出来的五万人里头,怕是有不少真正效忠二王之人。
    只是这些人,朝廷却不能不要。因为朝廷一旦不要,这些人就是二王的助力。与其如此,倒不如先把人弄了来再说。
    因此诸臣听罢,孟相心念一转,便道:“若是如此,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昭王与殷王当从他们训练了三年以上的十九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康健的士兵里送出十万人,而他们必须分别接手定、敬二王分别送出的五万人,以及原显王和北川王麾下的十万人。如此,二王手下,也能有圣人所言的二十万人。”
    孟相的话初听并无不妥,然而细细想来,却是将原本就分别拥兵十五万的殷王和昭王麾下的十万正值壮年的精兵都带走了。尤其昭王拥有藩地才仅仅三年多的时间,练兵时间也只有三年多。而在一年之前,昭王的拥兵数量也只有十万人。其余五万人,都是在一年之前,圣人因要从昭王藩地调取宁远侯手下精兵时,才令昭王重新招收的,训练时间才不过一年。
    而现在,孟相一张嘴,就要了昭王麾下训练时间最长,也对昭王最忠心的十万人。就是对殷王来说,殷王统共也只有十五万拥兵数额,要走了十万人,对殷王来说,也是损失巨大。
    其余有些臣子觉得此事不妥,如此逼迫昭王与殷王,岂止这二位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藩王,会不会因此而心中对朝廷生出不满之心?原本朝廷对外要面对外族觊觎,对内还要防止敬王与定王休养过来,重新对朝廷出手,能有忠心耿耿的殷王与昭王相帮,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再行逼迫,岂知昭王与殷王,再下一次时,会不会开始偏帮定王与敬王?毕竟,别的不提,那敬王却是昭王的亲生父亲,若是敬王认真承诺,下一任继承人只能是昭王一人的话,难保昭王不会心生动摇。而现下昭王与殷王虽不怎么联系,但是,世人皆知,当初是昭王将还是狼孩儿的以往捡了回来,并认真加以教导,老殷王来索要人时,昭王还为殷王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如此情形下,昭王未必就不能说服殷王联手。
    而到那个时候,朝廷……哪里还能立得住?
    因此也有朝臣站了出来,将其中利弊俱都分析出来。
    却又有人道:“正因要防着二王的这等心思,朝廷才更要严防死守,令二王就算有了此等心思,也没有能力帮扶敬王。如此,更该将此事施行到底,必须从他们那里,带走十万精兵才可。”
    “这如何能行?这天下,虽是帝王的天下,然而帝王若想将天下治理好,必须要有诸多臣子相帮扶。而帝王若是一味防备臣子,那么一旦某一日臣子彻底寒了心,朝廷又当如何?须知,昭王与殷王对朝廷功劳甚大,尤其二人还都是真正的少年将才。若是朝廷对他们以信任和尊重,二人不但将此生效忠朝廷,且还会为朝廷收回边境几十载,再择出新的能守护边境的将才,同时,像最近一战,若非二人相帮,朝廷想要像这一次一样,以折损最少的兵力为代价灭了原显王与北川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名老臣苦口婆心道:“帝王待臣子以士,臣子方能待帝王以忠心。且昭王与殷王,又是如此能臣干将,本就忠心。圣人如何能因小利和区区担忧,就容不下他们?圣人心胸,当如海阔,方能容天下能人!”
    这位老臣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显山露水,今日一番言语,倒是颇为惊人。
    谢含英认真打量了一番老臣,然后看了一眼谢相,谢相对他微微颔首。
    谢含英就立刻明白了,谢相老迈,已是耄耋之年,他就算有心想要再帮扶将来的谢容英,却也没那个身体了。因此就将从前并不怎么心甘情愿效忠本朝的一位有宰相之能的朝臣劝了过来,这位朝臣虽然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到底比他年轻的多,若是当真愿意为朝廷打算,自然是最好。
    因此谢含英看了这老者一会,就起身亲自扶起了他,笑道:“许卿所言甚是,朕自当以此日日自省,必不亏待任何忠心于朕的臣子。许卿,且放心。”
    许如诲这才放心从前的那些对前朝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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